梅瑞狄斯离开后引出的一些小问题在散兵的默许下,被月见里清也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只要不刻意提起,几个月后,他也就被其他人淡忘了。
卡斯珀虽然不用出任务,但偶尔还是要因公务出差,出差回来后卡斯珀特地来找月见里清也,把一份报纸亮出来:“你要自己看还是我说结果?”
月见里清也懒得和他费口舌,直接抢过那份报。
卡斯珀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人嘴上说着不在意…啧啧啧。”
忙着看报纸的月见里清也没工夫搭理他。
梅瑞狄斯回到枫丹后并没有选择直接杀了仇人,而是耐心潜伏许久收集当年以及他们现在犯罪所留下的证据。
而在他将证据匿名提供给逐影庭后,他没有收手,反而去杀了当年那个杀了他父母的杀手。
逐影庭逮捕了富商的子女们,还有杀了人的梅瑞狄斯。
从人情世故方面来说,梅瑞狄斯是为自己的父母报仇,是二十多年前的受害者。但从律法上来讲,他杀了人,同样犯了罪。
他和那些贵族子女一同被判进梅洛彼得堡,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们来说,梅洛彼得堡的生活不亚于地狱。反而对梅瑞狄斯来说,这也算一个好去处,毕竟来日方长,有些账可以慢慢算。
“要我说这孩子还真是你教出来的,一个都不放过啊。”卡斯珀说。
月见里清也不以为然道,“跟我可不像,我根本不会让他们活着,也不会让官方组织抓到我。”
“嘶……”卡斯珀看着他,“咱能说话别和个大反派一样行吗。”
往后的日子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时光飞逝,愚人众的执行官席位在最近几年得到了极大的变化,除了新个别老换代,原本还有不少空缺的执行官席位,现在已经排到了第十一位。
但最近的备受众人关注的并不是新上任的末席『公子』大人,反而是第四席的『仆人』和她收养的孩子。
跟各种小道消息一同出现的还有回升的气温,至冬短暂的迎来了夏季,街上不再堆着厚厚的积雪。
“斯黛拉!你别跑太远!”卡斯珀冲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喊道。
跟他有着同样金发和毛茸茸尾巴的小女孩不走心的应着,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卡斯珀无奈,但也习惯了,“就不该带她出来。”
月见里清也在一旁取笑他,“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卡斯珀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和母亲,妹妹斯黛拉跟他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现在还在学府进修,母亲因病卧床,全家的开销全靠卡斯珀一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转文职的原因,他的家庭已经经不住任何意外了。
卡斯珀虽然嘴上嫌弃妹妹,眼神依旧紧紧盯住远处的斯黛拉,“先不说她,你听说第四席的事了吗?”
月见里清也压低声音,确保不会被路人听见,“你是指库嘉维娜被刺杀的事?”
“嗯。”卡斯珀应着,“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我出差回来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月见里清也说:“我知道的和流传的差不多,是被她收养的孩子杀死的。”
“但那可是第四席!库嘉维娜的排名比散兵大人还要高,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孩杀死?”卡斯珀不可置信。
月见里清也耸耸肩说:“不知道,你不觉得她那所孤儿院就有问题吗?但我觉得,这次上边没有要严惩的意思。”
卡斯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斯黛拉喊回来,“看来我转文职是对的,这局势真是越看越看不明白。”
月见里清也本想调侃卡斯珀几句,话还没说出口,远处跑过来一个带着斗篷的身影,慌忙逃窜之间撞到了月见里清也身上。
他被撞的肋骨一痛,下意识扣住那个身影,抬眼一看发现不远处追着身影而来的士兵是第二席的人,原本想把这人推出去的手下意识换了个方向,将人藏到了身后。
卡斯珀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脸上闪过一串问号,但追兵以至,他只好揽住斯黛拉防止她被人群冲散。
他语气如常:“发生什么事了?”
卡斯珀虽是文职,但职位也不低,几个追过来的士兵老实回答道:“实验室里有个试验品逃脱了,我们要将她抓回去,不知道长官有没有看见有个带斗篷的身影跑过去?”
卡斯珀回答:“没有。”
另一个士兵接话道:“真的没有看见吗?她刚才明明从这里跑过去……”
“说了没看见,你们耳朵出问题了?”月见里清也突然出声,“闹市追人,你们是准备将第二席看护不严,让试验品跑出来的名声让全至冬知道引起群众恐慌吗?”
某些情况下月见里清也自认为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将自己对博士的不喜欢扩散到了第二席的每个人身上,因此语气说不上好听。
卡斯珀皱眉道:“这里只有我妹妹一个小孩子,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是你们要抓的人?”
二人的官衔都比这几位士兵大,闻言他们也开始发怵,慌忙解释道:“不不不,大人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那还不快走,等着我请你们吃饭?”月见里清也下了逐客令。
几个士兵哪还敢在这里待着,忙不迭的跑了。
几个士兵走后,月见里清也才抽着冷气把按着身影的手抽了回来,卡斯珀注意到他的掌心处被划了一大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里面流出。“你怎么弄的!”
月见里清也还有心情笑出声,冲那个身影略微一抬头。“按着他藏我身后的时候,他在我手上划的,想让我放开他。”
卡斯珀帮着他按压止血,吩咐斯黛拉去商店买酒精和绷带,“你就多余管这事,第二席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月见里清也哼笑着,“话可不能说,能给他们添堵我就开心。”
“对不起。”带斗篷的身影将遮在脸上的斗篷往后扯了扯,在斗篷遮挡下是一个长着绿色头发缠着绷带的少女,她不似刚才那般抗拒,但语气仍有些生硬。
“没关系。”月见里清也给人添完堵后心情还不错,甚至还提醒女孩几句:“他们还没走远,你要不想被抓就最好在这里多待一会。”
带着斗篷的少女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站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月见里清也和卡斯珀注意到女孩身上缠的绑带,彼此对视一眼,联想到她刚刚从第二席跑出来,那她遭遇了什么就再不必多问,直到斯黛拉回来打破了这份沉默。
卡斯珀将酒精撒到月见里清也手心处的伤口上,尽管受伤对月见里清也来说和家常便饭一样,酒精带给伤口的剧烈刺激还是令他眉头紧皱。
斯黛拉将女孩拉到一旁,不让她注视这么血腥淋漓的场面。
卡斯珀之前在底层的时候没少处理过伤员的伤口,三下五除二的包好月见里清也的伤口,将剩下的药交给月见里清也,眼神示意他看向站在巷子里两位女孩:“你打算怎么处理。”
由于附近没有垃圾桶,月见里清也只得将受伤的手带着的那只手套拿在手里,“还能怎么办,她想去哪就去哪,你真以为我养孩子上瘾啊?”
“刚从第二席跑出来,戒备心很重。”说完他用好的那一只手拍了一下卡斯珀的肩说:“帮我盯着点,我去买点东西。”
卡斯珀点点头注视着街上的动静,防止那几个士兵突然折返回来,同时分了一部分心看着自己妹妹和那个女孩。月见里清也则拐出巷子,走进街边的一家店铺里。
不一会,月见里清也从那家店铺里走出,由于他的左手受伤,提东西只能由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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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劳,一只手拎着一大堆东西过来,看着有些滑稽。
他示意卡斯珀将手里的咖啡接过去,随后冲着远处的两个小身影喊到:“斯黛拉,过来。”
斯黛拉立刻就注意到了月见里清也手里提着的袋子:“这是给我和柯莱的吗?”
月见里清也挑眉,点头道:“对,你们俩一人一包。”
在斯黛拉拿东西这个过程中,她冲二人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月见里清也说的没错,刚刚脱离险境的少女戒备心很重,即使有斯黛拉这个女生与她交谈,她依旧十分警惕,除了名字其他的半句话都没透露。
月见里清也直接把东西塞斯黛拉怀里,让她们去分。
卡斯珀上下来回审视他两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你收了梅瑞狄斯后好像变得和蔼了点。”
月见里清也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看着他:“你喝咖啡喝傻了吧。”
卡斯珀被他这个表情逗乐,丝毫不顾月见里清也的脸越来越黑。等他笑够了才招呼斯黛拉准备离开,临走前想在嘱咐月见里清也一句别跟这个女孩牵扯太深,毕竟月见里清也的身份关系到整个第六席,而那个女孩跟第二席有关系。
月见里清也则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安心。
等到两人走后,月见里清也不打算跟这个名叫“柯莱”的女孩有太多牵扯,只是将一个钱袋抛向女孩,里面装着他刚刚买东西没有花完的摩拉。
他出门带钱一向不数,全凭出门前的随手一抓,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多抓点。今天原本就打算给斯黛拉买东西,所以钱袋子里的摩拉还剩下不少。
月见里清也估摸着钱袋里的大体数目说,“这里面的钱够你路费和几件厚衣服的,你要不想再被抓就最好换身行头。”
斯黛拉将大部分吃食都留给了女孩,温饱不成问题后,这些钱留做路费绰绰有余,女孩捧着钱袋看着他,半晌才低低传来一句“谢谢。”
而月见里清也早就离开了巷子。
月见里清也出门一趟就挂了个彩回来,虽不影响日常活动,但依旧醒目无比。
“手怎么回事。”散兵微微皱眉,问道。
月见里清也简略的讲今天下午的事复述了一遍。
由于不是第六席的事务,加上月见里清也也没留下什么证据,这件事便被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跟散兵复述第二席出现的小篓子相比,月见里清也还是对今下午他参加的会议更感兴趣。
毕竟第四席的变故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于那位杀掉自己“母亲”的孩子,大家对她的下场众说纷纭。
散兵不紧不慢的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故意吊月见里清也胃口,“你自己先猜猜?”
“……”月见里清也一点也不想猜,但这局面倒是他真的可以分析一二,“如果要严惩的话并不会拖这么久,她既然可以击杀第四席,相必实力不容小觑。从愚人众的利益方面来说,我猜,该不会留有她有重用吧?”
“嗯。”散兵并未反驳他,只说了结果,“女皇下令赦免她的罪过,由她担任新一任的第四席执行官,赐名‘阿蕾奇诺’。”
月见里清也闻言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以实力来说没什么问题,但就这当上执行官了?!”
他原本以为是封她个一官半职就算了,没想到最后不追究任何过错,反而直接成了执行官。
散兵见怪不怪,“你也知道愚人众执行官按照力量划分席位,她实力够强,也担的起。”
月见里清也说:“那我要把你打败了第六席执行官的席位可以让我坐坐吗?”
散兵闻言一挑眉,毫不在意:“目标不错,我拭目以待。”
月见里清也:“……”
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