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贵族造反的声势越来越大,胆子也越发狂妄,在月见里清也看来,他们像是准备直接讨伐女皇,让至冬再换一位神明。
不过这也达到了女皇和执行官的预期,铲除贵族的最后一步,也终于被提上日程。
具体实施计划下发后,月见里清也意外发现第六席的队伍正好对上的是斯米尔诺夫的军队。
“啧,不是冤家不聚头。”月见里清也半开玩笑的感叹一句。
散兵还在看地图,顺着他话说:“嗯,我们下一步……”
“不不不。”月见里清也伸手压住地图,迫使散兵抬头看他,他伸手指指自己说,“不是‘我们’而是‘我’。”
不等散兵开口说话,月见里清也打断道,“毕竟在他们眼里中已经将你杀死了啊,按剧本来你现在应该还在躺板板才对。”
“贵族里都是老家伙了,对超自然现象的接受能力不好,就别吓他们啦。”
“我要没记错,在他们眼里你也应该死了才对。”散兵表情有点摊,不咸不淡地说。
“五年前他们就杀了我一次,我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我可没丧心病狂到给自己心脏来个对穿。”月见里清也说。
散兵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他。
月见里清也被散兵盯地头皮发麻,连忙找台阶,“好了好了,这不都是为了大计嘛,况且你伤又没好利索,再说你不还给贵族准备了一份大礼么?”
“……随你安排吧。”散兵没再说什么。
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连忙跑去第六席基地安排任务去了。
计划开始的前一天,月见里清也派人去第四席找卢西安,同意了他加入第六席行动的请求。
月见里清也带先遣队伍驻扎在野外的雪原里,散兵坐镇大本营后方,分工明确。
营地里的条件和普通先遣队差不了多少,不比家里,但月见里清也不畏寒,自然比其他人要好一些。
夜晚气温骤降,天上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雪花,即使点燃了火堆也于事无补。
士兵们交谈的声音透过帐篷传进来,帐篷里生了一堆火,卢西安正守在一旁取暖。
他站起身跺了跺自己被冻的发麻的脚说:“你不冷吗?”
月见里清也外边只穿着愚人众的制式大衣,没和卢西安一样把自己裹的里三层外三层,想了想回道:“冷,但还好。”
卢西安小声嘀咕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和小火炉一样的人。”
月见里清也和卢西安的队伍没有一开始就跟斯米尔诺夫的队伍碰上,这几天里他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带队伍靠近贵族关押孩子们的所在地。
一方面是为了借机让卢西安的人接手那里边的孩子,另一方面则是如果斯米尔诺夫不改变行军路线,月见里清也就可以直接带队袭击他队伍后方。
夜晚的大雪可以很好的将他们的行军路线抹除。
月见里清也挑开帐篷的门帘,冷风顺着缝隙灌进来,让在帐篷里的卢西安打了个哆嗦。
外面零星的雪花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月见里清也松了口气,但还没等这口气吐完,他借着外边火堆的火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刚要开口便冷不丁被风呛住,等平复下来之后那个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卢西安被他咳嗽吓了一跳,忙过来拍他背,“怎么了这是,外边有什么东西吗?要不先喝口水顺顺。”
“没事,被冷风呛了一下。”月见里清也当然不能说外边有什么,顾不得卢西安拍他时的触碰,连口水来不及喝,顺过气来就要往外走,“我去巡查一下守夜的,天太冷要是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哦好。”卢西安不疑有他,他基本没有带队在雪原执行任务经验,这种情况下只能相信月见里清也的安排。
出了帐篷的月见里清也避开周围守夜士兵的视线,走到远离营地的一处地势较高的树林,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应该在后方的吗!”
“避开他们的视线并不是什么难事。”散兵从树后走出,耸肩回道。
月见里清也就不该指望散兵能好好的呆在后方等他回来,在叛逆这方面他们出奇的相似,“但问题是这个吗,哥哥?”
散兵反问:“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我会待在后方吧?”
月见里清也:“……”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用手比划了一段距离,“但我还是有那么一小点的期待。”
“那还是真为你的这一小点期待感到抱歉。”话虽如此,散兵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
“言归正传,”散兵打了一个响指,“‘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想跟我一起去送吗?”
今夜队伍里无事,他都千里迢迢的过来邀请了,月见里清也当然不会反对:“走吧。”
他们要去的地方离营地并不远,顺着树林一直往地势高的地方走,越向上风刮的越大,尽管散兵在他前面抵挡了部分风,但透过来的冷风依旧刮的凌冽。
月见里清也看了一眼没戴斗笠反而是把大衣帽子戴上的散兵,有样学样地也把大衣的帽子戴上。
虽然他私下调侃过散兵这样穿衣服毛茸茸的像个紫薯面包,但不得不说这种穿法真的很暖和。
在好看和温度之间,他暂时选择温度。
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空地,没有树林的遮挡后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远处建筑的灯光。
散兵指着远处隐约的灯火问:“猜猜那是什么?”
距离太远,月见里清也看不真切,他摇摇头:“看不清,大约是个建筑?”
散兵点头:“还记那帮被贵族关起来的孩子吗?”
“我本以为这帮孩子能力有限,翻不出太大浪花,但他们出乎我所料。”不等月见里清也回答,散兵饶有兴趣地说,“那是他们储存军火的位置。”
月见里清也觉得自己刚压下没多久的咳嗽又要犯了,他有些不确定:“这种消息光靠一个孩子就能打听出来?会不会有些巧……”
“我怀疑过。”散兵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眼线传回来的消息,“查过了,他们还算老实。”
不仅仅是军火库,那帮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远超二人想象,从军事要地到宅邸密道,甚至还有违规药剂的配方。
可以想象,贵族酒后都是大漏勺,喝了点酒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说出来了。
要不是散兵先一步找上他们,凭着这些东西,那帮孩子靠自己就可以把贵族闹得天翻地覆。
至于不远处矗立在黑暗中的军火库,除了毁掉之外,月见里清也实在是想不出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接着。”散兵向他抛过来一个东西,月见里清也下意识地接住,发现是个启动装置。
月见里清也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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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看向散兵,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至冬没有夏日祭,准备请我看场‘冬日祭’?”
散兵闻言失笑片刻:“那这个烟花还真是造价高昂。”
月见里清也没着急按下按钮,反而将装置转了个方向,让按钮朝向散兵,“送礼是不是得本人来。”
二人都知道那位贵族老爷是个金玉在外的花架子,炸掉军火,断掉贵族的火力来源,这场战争的胜利归属那方已经不言而喻。
都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可惜自己无法见到斯米尔诺夫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了,散兵无不遗憾地想。
他并没有将装置拿过来,而是直接握住月见里清也的手,手指搭在按钮上,忽然一笑,“希望你喜欢这个惊喜。”
“轰——”
刺目的白光骤然炸开,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火舌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热浪甚至让远处的两人都感到一阵灼热。
硝烟味随着夜风飘来,月见里清也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两人静静地注视着这场盛大的“烟花表演”。
直到那座建筑彻底沦为一片火海,散兵才说:“走吧,你离营地太久了。”
这场烟花声势过于浩大,即使位于地势低的营地并不能直接看到远方烧起来的军火库,但刚刚的巨响也足以引起队伍的警戒。
如果这时全营地上上下下找不到月见里清也,显然不合适。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至树林,月见里清也要回营地,散兵要回后方,二人不同路。
月见里清也突然停下脚步,散兵回头看他,疑惑道:“怎么了?”
月见里清也犹豫片刻说:“你保证你老老实实的回营地。”
散兵挑眉:“怎么,不信我?”
“没有。”月见里清也抓了抓自己额前的碎发,“主要是你经常嘴上答应,转头就……”
“啧,这是该对哥哥说的话吗?”散兵不满。
“一码归一码。”月见里清也开始翻旧账反击道:“那今晚散兵大人是不是应该按照约定的那样在后方帐篷里休息呢?”
散兵:“……”
“气温低不利于伤口恢复的你知不知道。”月见里清也继续说着,“虽然咱们体质比一般人好,但你也不能……唔!”
散兵为图耳朵清净,直接上手捂住了月见里清也喋喋不休地嘴:“快别念叨了我的副官大人。”
“……”被捂嘴说不出话的月见里清也只能拿眼瞪他。
散兵挑眉说:“知道你眼睛大,瞪出来我还得找个碗接着。”
月见里清也气结,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陪你耗的架势。
散兵没法,只能说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在后方待着,等着你凯旋的好消息,满意了?”
月见里清也说:“……勉为其难?”
“……”散兵头疼,“心甘情愿总行了吧。”
月见里清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散兵:“……”
真是个要命的祖宗。
走出树林后就要往不同的方向走,月见里清也正想打个招呼离开时,却被散兵拍拍肩膀:“接下来交给你了。”
月见里清也不由得一怔,想回话时散兵已经走出几步路了。
他说:“放心好了。”
散兵冲他摆摆手,身影逐渐融入雪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