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来参加党煜然先生和赵括先生的婚礼,他们的爱情走过四季,终于在相爱的第……”
主持词戛然而止,司仪尴尬抬头迷茫看向台下的观众席。
“不好意思,党先生,赵先生方便问一下婚礼当天是二位在一起的第多少天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主持词需要?”,赵括不满,两只眼睛不舍得离开手机屏幕,“这也太麻烦了”
他仰头想了一会儿,食指摁下关机键,“应该是不到两年,具体多少天,没记过,要是非得说个数的话,你看着办,随便编一个就行”
赵括对明天即将到来的婚礼不甚在意,反正他和党煜然又不是正经结婚。
结婚证是昨天心血来潮领的,婚礼彩排是上午匆匆忙忙定的,就来此时此刻站在台上的主持人都是从隔壁酒店临时叫过来的。
炮友和炮友之间结婚,没必要隆重,一切从简,早结束早办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仪没得到答案,秉承着难得的专业素养,继续询问这场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
“党先生,请问你还记得吗?”
党煜然正襟危坐,相比赵括西装配T恤的风格显出一种超越年龄的稳重。
“五百二十天”,党煜然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如此浪漫的数字落在他的嘴里就像羽毛落在无风的水面,毫无波澜。
话虽如此,赵括还是有些惊讶,他笑眯眯把脑袋搭上党煜然的肩膀,欲盖弥彰问他,“记得这么清楚,你就这么想跟我结婚?”
党煜然没有反驳,顺着赵括的话应下,“是挺想,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陪你胡闹”
赵括吃瘪,侧头凑近党煜然的脖颈,衬衫衣领散发出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勾着他想立刻咬上一口。
“去你的,谁给闹着玩呢,昨天哭着要和老子领证的人今个就不是你了是呗”
“你知道,我昨天喝多”
喝多你个大傻逼,玩了就想跑,门都没有。
赵括坐直,睨眼在党煜然脸上扫视,目光不由自主汇聚到那张薄唇。
他妈的,不光好看,还很好亲。
他心里暗骂,嘴上却不饶人,“怎么现在反悔了,这样吧,你让我艹一次,咱俩明天就去领离婚证”
赵括语出惊人,党煜然脸上总算出现大表情,他嘴角抽搐,恶狠狠回了一句:这辈子不可能。
话出口,空气陷入凝固,赵括愣住几秒回过神来,靠在党煜然身上笑得七扭八歪。
“哈哈哈哈哈哈,喜欢艹我就直说,别找借口”
党煜然:“……”
党煜然懒得反驳,抬起手臂把还在捧腹大笑的某人拦进怀里。
赵括任由对方拉扯自己,挑了个舒服姿势靠在党煜然结实的胸膛上。
靠,他记得党煜然这狗东西好像有腹肌来着,而且比自己的快/多,还/大,简直灭绝人性。
赵括托腮沉思,努力寻找对方偷偷健身的痕迹,想着想着思绪就容易跑偏,一下子飞到他们上高中的时候。
“诶,你还记得咱们高中时候的校花吗,叫什么来着?”
“记得,但名字忘了”,党煜然低头轻轻亲吻赵括的头发,“你高中不是还喜欢她来着”
“是啊”,赵括感慨,撑起党煜然的右手把玩,“谁能想到老子一个钢铁直男十多年后会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床,还他妈的是自己曾经的情敌,说出去别提多丢人”
党煜然微微蹙眉,明显不同意赵括自作主张的说法。
“我高中不喜欢校花”
赵括又笑,上半身向后故意去蹭党煜然,“我知道,但没办法谁让校花喜欢你呢”
两层布料之隔,党煜然的体温明显升高,他反手掐住赵括的下颌让后者和自己对视。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讲道理的话,老子就不会看上你”,赵括不甘示弱。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党煜然松开手,一路下移灵活的手指顺着T恤下摆钻进里面。
他用力攥住赵括劲瘦的腰肢,让他们的下半身贴的更近。
“所以,为什么答应结婚”,党煜然问。
“因为到年纪了,想找个伴儿”,赵括吊儿郎当,转身骑在党煜然腿上,和他面对面。
党煜然嘴角上扬,捏了把赵括的屁股,“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赵括下意识颤抖,“那我换个谁让你满意的说法行不行”
“什么说法”
“因为你是所有pao友里我最喜欢的一个”
赵括嗓音沙哑,挑衅般挺腰在党煜然的下唇轻啄。
一下,两下,三下,后脑勺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发丝,啃咬着加深这个氤满雄性气息的吻。
直到不能呼吸,二人这才缠绵着拉开距离。
赵括全身酥软,摔在党煜然肩上,迷迷糊糊间
他听到对方张嘴嘟囔了三个字。
好像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