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试试看,和瑟德一起训练吗?瑟德是跑得最快的。”
伊妮德刚刚结束了晨间的祝祷,并把奥拉、赛伦、莱拉和娜娅一起从心灵空间里放出来,而这一幕恰好被达米安看见了,她仿佛可以感觉到达米安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他们身上挪开,她保证。
他看起来也是出来训练的,伊妮德其实也会有一些关于训练的课程,不过大多数都是和魔法相关的,只是很可惜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黑暗风暴的关系,她没办法长时间使用,因此魔法训练变成了恢复的冥想课程。
达米安稍微有些不太自在地答应了,在伊妮德笑眯眯的表情里,轻声嗤笑了一声后,和瑟德他们一起跑开了,除了娜娅舔着自己的爪子坐在奥拉的身上以外,奥拉和赛伦也都跟着赛跑起来了。
“要猜猜看,谁会赢吗?”
迪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伊妮德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又低下头:“莱拉会赢。”渡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飞了来回,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迪克有些失望地耸耸肩。
“那看来你猜对了,作为赢家你可以得到输家的一份惊喜~”
“不需要惊喜,也许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会,韦恩先生是不是不太愿意给我五百万?”
她不能否认看见迪克的时候心跳还是会有难以寻常的加速度,但她可以很快控制,在明知道的小把戏里,她其实差一点跳进去,好在她刹住了,她得离开的她会离开的…因为,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只是韦恩家而已。
“小菲娅,你很想走吗?”
“不是应该回家吗?这里是韦恩家,可我是格雷迪。韦恩先生不会留下我是个外人,很抱歉迪克…我并不是有意想要伤害你的。”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脑海里却是播放出来了那天中午的时候,彩虹穿过了云层,落在了湖畔的另一端,在母神的恩赐下,云层开始散去,只有如同被糖果浸染的粉色湖泊开始呼吸,她拉着迪克奔向了彩虹的另一端。
迪克拉着她的手,停在了彩虹的最上方,伊妮德转过头对上他手里的一朵又一朵棉花糖簇拥起来的星星花束,粉色的湖泊开始向上喷洒着花瓣,她在迪克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还有星空的痕迹。
风声开始变得很大,大到她突然只能听见一句话:“你可以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吗?”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记忆开始有点碎裂,她只能挣扎里想起他落在自己眼睑上的,糖果色的吻。
突然她后悔了,在记忆碎片播放结束后,后悔当时遵从了内心的诱惑,允诺了不该承认的事情,那就是她似乎也喜欢他,可不应该的,她的一生是被困在了森林里的大德鲁伊,没有人会祝福,所以她对迪克说了一声抱歉。
伊妮德低着头看着修剪整齐的草地,听着远处逐渐明晰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边停下来,听见了是达米安的声音。
“TT,父亲已经允许你留下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冷冽,但是也格外清晰,“虽然我并没有承认你,不过作为一个韦恩,你不应该抛弃父亲留给你的姓氏。”
“好吧,看来小D先说了,”迪克并没有太过在意她最后的抱歉,反而更加轻松地笑了笑,“实际上,布鲁斯很期待你留下的,或许你可以试试和他聊聊看?你也是一个韦恩不是吗?更何况我并不姓韦恩,我姓格雷森,提宝姓德雷克,嘿,除了小D我们都不姓韦恩。对了,我也是。”
‘他也是?他也是期待我留下吗?’
想法一旦生根就无法被拔除,她只能保持沉默,看着迪克对着她眨了眨右眼,伊妮德试图逃避他的目光,然后发现达米安已经开始给植物进行修剪的工作了(剑术训练),她沉默了不太知道该怎么回复,还好阿尔弗雷德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迪克少爷,也许你没有忘记你的工作时间快到了。”阿福提醒了一下完全忘记自己还要工作的迪克,迪克有些懊恼,“太糟糕了,我忘了,抱歉小菲娅我先去上班了,阿福谢谢你的三明治。”说完,迪克接过来阿福递来的三明治,急匆匆地去驾驶自己的摩托车疾驰离开了。
“不用客气迪克少爷,希望下次您可以早点回来。”阿福目送着迪克离开后,“达米安少爷还需要一会儿,伊妮德小姐要先用餐吗?老爷今天要开会,大概中午会回来。”
他其实已经听到了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询问的打算,只是沉默地安排好了所有的行程,这反而让伊妮德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说,说她想找布鲁斯·韦恩聊聊天。
因为她开始觉得布鲁斯·韦恩有点陌生了,他和母亲里说的似乎完全不太像是一个人,这里所有的植物都在亲切述说着,她早上试图向母神祈求答复,可母神并未回答,却让她聆听与看。
先和布鲁斯·韦恩聊聊看吧,她这样想着,于是等到了中午布鲁斯回来了,会议上出了点小矛盾,他这次稍微有点快速地解决了。关于伊妮德的一切侧写都在同步给他,结合了关于神奇女侠那边传来关于自然崇拜的一些消息,他需要更快地掌握到剩下的部分,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回到了韦恩庄园,伊妮德坐得很端正也很安静,她看着布鲁斯,露出来了一个稍微有些腼腆的笑容。
“很抱歉,韦恩先生,打扰您了。”
“哦不,我想你可以直接叫我布鲁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女儿,也许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任何你想说的。”
伊妮德看着他,言语里的真心真意她是可以下意识感觉到的,可是很显然他是真的,于是她有些不自在地低头。
“抱歉,嗯…布鲁斯。请问哪个五百万……”
“也许你可以和我说说看,你需要五百万做什么?当然,你是我的女儿,韦恩家肯定会有你的,只是原谅作为一个父亲,我想要了解一下女儿。”
布鲁斯发觉伊妮德提到了很多次五百万,昨晚上还有今天早上和迪克也提到了,从迪克提交的报告里,他并不认为伊妮德真的对于钱财有什么过分渴望,实际上有也没关系,因为韦恩家并不缺少这个,只是他有些担心她需要这个的缘由。
于是布鲁斯调转了自己坐的位置,尽量和她保持了平视,让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睛和情绪,但伊妮德却突然闭上了眼睛,开始真诚地祈祷了起来,良久她才睁开了双眼。
“抱歉,布鲁斯。母神并没有禁止告诉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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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是,被封印的黑暗风暴再次苏醒,圣地被毁于一旦,我只能保留下来一部分火种和希望,剩余的部分我没有办法,黑暗风暴的出现导致我大部分魔力也消耗了,我需要有能量的东西来重建圣地,然后驱散黑暗风暴。但人类世界里,有能量的东西需要钱。”
伊妮德真诚地向母神祈求,她和大部分的大德鲁伊不同,甚至就连上一任大德鲁伊,她的母亲也做不到的——得到母神的心灵回应。
这是只有伊妮德,和妮娅芙这位自然崇拜教会的创始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母神在她的身上降下了怜爱,所以玛丽瑞德(她的母亲)不允许她离开森林太久,但今天早上的晨祷中,伊妮德分明感觉到,母神似乎希望她多看看。
“如果是重建森林的话,也许韦恩集团可以帮忙,你要知道蝙蝠侠那些紧身衣怪人,打起架来经常不管不顾,重建的事情已经很熟悉了,你完全可以把这个事情交给我们帮忙不是吗?毕竟,我是你的父亲。”
“可你不就是蝙蝠…嗯,抱歉布鲁斯,我……”她没办法答应下来,“我不太相信你们可以重建森林,圣地是纯净的,你们不是教徒我没有办法放你们进去,所以只需要我来就好了。”
“也许,你需要的能量物品我们可以提供,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们黑暗风暴是什么?”提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并且端着一杯咖啡,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刚才的对话他完全听见了,看来果然伊妮德已经知道了布鲁斯的身份了。
“黑暗风暴,是被沉睡在地底的负面力量聚集在一起导致的,是死亡的风暴之子的意识残存下来的浩劫,风暴之子是被妮娅芙阁下消灭的,只是负面力量是不会消失的,风暴之子的意识也永远不会彻底清除。”
因此,每一任的大德鲁伊最终镇守在圣地的目的,是镇守着风暴之子的意识,在他们即将步入死亡时,用灵魂净化负面的力量。而这一点,没有必要告知他们了,伊妮德也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献祭灵魂的准备。
“这就是黑暗风暴…”她低垂着眼眸,“也是我的责任。”
布鲁斯和提姆对视了一眼,心情似乎开始有些沉重起来,关于这个故事,布鲁斯相信了大部分,但他知道伊妮德肯定还有没有解释的部分,黑暗风暴这个其实在神奇女侠递来的资料里面,也有一些提及的。
“我可以叫你菲娅吗?”
“啊…可以啊……”
“菲娅,我是你的父亲,我很欢迎你的到来,我也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对我来说…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从来没有不欢迎你,至于黑暗风暴,我可不会让一个孩子单独去面对的。”
布鲁斯其实很不适应说出这么大段的真心话,但他知道有些时候有些话是需要说的,因为他看见了,伊妮德没有被掩藏起来的深刻的不安,所以他有些叹气只能尽量收敛其他的情绪说出来,大概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穿上蝙蝠战衣帮了很大的忙吧。
而布鲁斯的话,不只是被提姆录下来发到了公共频道里,还被伊妮德听进去了,她只能瞧见对方眼里是真实,还有温和的笑意,她张了张嘴,半晌。
“父亲,我可以暂时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