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和夜翼分手后成了他妹》
1. 第一章 捡了只鸟
“最后一株雪兰草终于活下来了。”
伊妮德顶着雨水的侵袭从木屋外一路奔跑进来,就连眼角眉梢似乎都被一种强烈的喜悦所感染了,她和母亲守护了无数日夜终于在夹缝里幸免于难的透明的花,艰难地活着。
“雪兰草是最珍贵的礼物,当然没有我们的伊妮德珍贵了。”母亲带着笑容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母亲在得知这个好消息时漂亮的笑容,可是当伊妮德跑进房间,话语和壁炉里炸开的火花一起跳出时,她便愣住了。
木屋里安静得有些突兀,只有壁炉的前方火焰舔舐着碎木发出嗤嗤的声音,偶尔细微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又在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里归于平静,她那双如同翡翠绿一般的眼眸安静地凝视着前方,被映照出来灼烧的模样。
她好像想起来了…
那双翠绿色眼睛还停留在四周,在不算大的木质客厅里,包括未曾被捕捉到的角落里,明明已经过去半月,但屋子里仍然是之前的模样,没有半分改变。
但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原来……妈妈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可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他们分明在讨论雪兰草和她素未谋面的父亲。
难以理解的痛楚开始蔓延生长起来,她试图敲响自己,但是窗外雨下个不停,壁炉的暖意好像被驱散了,她有点冷,冷到发抖,冷到。伊妮德的双脚似乎开始发软,她差一点摔了。只能勉强用手撑住,顺势跌坐在了壁炉前的毛绒垫子上,在毫无征兆地苦笑了一声后,被捆在脑后的红色卷发一下子顺势耷拉下来,散落到了地上,和碎掉的玻璃碴一样猝不及防。
“嗷——”
在那之后,灰色的狼长鸣了一声,将空气里的安静驱散了些。
它努力从伊妮德手臂和腰身的空隙里,拼命地钻了进去,试图寻找一个点可以把支撑住,就和往常一样,终于在好不容易后,她把伊妮德的手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得意扬扬的晃了晃自己的狼脑袋,安分地趴下来了。
“妈妈让我去找他,我还是决定不去比较好,”她顿了顿,“我…想把这里彻底关闭掉。”
仿佛骨头被抽离,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跌倒在了狼柔软的毛发上,狼人性化的侧过头,似乎想要安慰她,努力伸出舌头想要舔一舔她,但是被伊妮德敏锐地避开了,实际上她并不是嫌弃狼的口水,好吧…她承认是有一些,仅一些而已。
第一次,伊妮德开始觉得,一个人好像并没有多好。
然而就在此时,剧烈又恐怖的声响在周围似乎弥散开来,她想站起来看个究竟,但又一次差点跌倒,最终还是在狼努力的支撑下站立起来,她翡翠一般的双眸通过遥远的阻碍,似乎好像可以察觉到远方隐隐约约的痕迹一般。
一下子被冻结的门窗大概碎掉了,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奇异的触碰将她涂鸦在圣林四周的符文给压制,或者也许叫作捣乱?她无法准确描述出来这种感觉是如何,只是感觉很怪异。
“走。”
她悲伤的眼神被瞬间收敛起来,身侧的狼眸中也人性化露出了冷酷的眼神,大雨倾盆而下,她们顶着凛冽的雨穿过了充满泥泞和枯枝的树木,风和树叶交替奏响了残酷的乐章,只有雷鸣闪电开始和他们做伴,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别的了。
伊妮德的身躯爆发出来如裂缝一般在挣扎的疤痕,在狂风暴雨里,她被淋湿了个透彻,也刚好浇灭了身上微弱的火焰,这些足以让她清醒过来,不算有力的步伐,虽然还是会让她不小心踩进泥潭。
“抱歉,我好像没看路,没关系的,我会守护好这里的,放心。”
她看向陪着她一起淋雨的灰狼,面色稍微柔和了不少,就在刚刚是灰狼用力支撑住了她,不然她得跌进去,不过现在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赶紧过去关闭掉这个森林的出入口,让外人找不到这里。
因为母亲离去时的留言中,强调了需要关闭森林的举措,所以这是她必须做的事情,要赶在母亲规定的时间内关掉,也就是一小时之内,其实她差点忘了时间,还是刚才灰狼的提醒,以及森林外奇异的声响叫醒她了。
伊妮德不得不承认自己糟糕的体力,这和她最近一段时间不吃不喝有些强关联。在她急匆匆赶到了发出声响的地方时,已经过了半小时了,她还有不足半小时的时间,她皱着眉头,尽量表现得冷静一些,但现实是好像有什么没办法让她冷静。
她看见了,有什么掉落的痕迹,还有她的符文,在二选一之间她来不及做出别的举措,只能拿出自己的法杖补上符文,她尽可能维持自己冷酷的神色,保持理智将符文画完。
“嗷呜呜呜——”
灰狼发出长啸,然后用力叼着什么人试图进来,是个穿着蓝色和黑色紧身衣身材很好的男人,额头和身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不过狼好像表示他的身上有血腥味,是大雨也无法冲刷掉的血腥味,他伤得很严重。
“嘎嘎”
远处有什么发来呼叫,天空上也掠过飞翔的鸟在尖锐鸣叫着,伊妮德原本就紧张的心情越发慌张起来,她听到了他们在告诉她,有人在外面战斗,是昏天黑地的战斗,是即将波及过来的高科技武器的战斗。
你在犹豫什么……
伊妮德这样质问自己,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哪个男人,然后咬住了下唇,手却按照母亲教导的姿势一比一复刻出来,瞬间白色的烟雾从四处开始蔓延起来,雨水不断加重嘀嗒的声音里,男人耳麦里的呼喊声开始逐渐衰弱,直到彻底消失。
森林…不见了。
“不好,夜翼失踪了。”神谕的声音从频道里传出来,行动时的定位一直在闪烁,在刚发出还能追踪到,距离最近的红罗宾已经过去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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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晚了一步,他眼睁睁看着森林消失,这里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平原,“录像已经上传了。”
“我会通知的。”
蝙蝠侠沉稳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来,实际上他也立刻给扎塔娜和超人发了讯息过去,行动还在火热地进行中,不过也许是因为夜翼的失踪刺激到了所有人,行动比预想的更快结束,扎塔娜和超人来得非常及时。
但很遗憾的是,超人的到来没有为寻找夜翼提供帮助,因为在这个宇宙里他感受不到了夜翼的心跳,不过扎塔娜倒是有了新的发现。
“嗯这里是个古老的魔法,不过很遗憾我没办法现在没办法破解。”扎塔娜稍微有些了解,这看起来是德鲁伊教之中最古老传承的魔法,是用来保护德鲁伊教中圣地所用,是非常古老并且强大的守护魔法。
……
“太好了,幸好娜娅和莱拉还有瑟德,你们在…”
名为瑟德的灰狼人性化的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就知道小主人会想要救这个雄性两脚兽,其实他叼过来明明是想要除掉这个两脚兽的,他虽然闻起来是个好家伙,不过他没想到,伊妮德最后让他留手把他带回来。
看着用魔法把湿漉漉裙子烘干的伊妮德刚刚坐下,瑟德立刻趴在她的身边,维持警惕的状态,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而趴在另一侧的小毯子的黑猫娜娅也紧绷着肌肉,甚至就连在鸟架子上站着的渡鸟莱拉也有着警惕的神情,伊妮德赶紧抚摸了身侧的灰狼和黑猫,并对着莱拉安抚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她尽可能表现出轻松的样子,不过很显然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忘记这半个月她如同行尸一般的状态,也更担心这个家伙对她造成伤害,“没关系的,我还是有自保能力,更何况你们也在。”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还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一些为难,“我没办法不管他,毕竟如果丢在外面被关闭时冲击到,本来他看起来就很岌岌可危,如果我不管他在外面出事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喵。”黑猫跳起来在她的膝盖上掠过,然后趴在了床头的位置,她在示意自己会盯着这个家伙的,“喵喵喵喵。”
“我知道啦,我会好好休息的,那就辛苦娜娅了。”
她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悄悄退出去了,娜娅有着赐予人类好运或者坏运气的能力,并且在刚才她也已经拜托了独角兽奥拉来看过了,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似乎是因为森林魔法的关系,他的记忆会受到一段时间的冲撞。
对此,伊妮德稍微有些愧疚,这还是她第一次伤害到别人,尽管她是无心的。
而此时,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很熟的样子,黑猫从窗户跳出去了,在黑猫跳出去许久后,他睁开了那双蓝色的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谁…我好像是叫……迪克?
2. 第二章 夜翼苏醒
“伟大而神圣的万物之灵,我们尊敬的母亲,请您宽恕我的冒犯以及不敬,我将会禁食守夜三日作为惩罚,希望您允许他留下来,弥补我的错失。”
狂风暴雨的侵袭里,只有盛开在中央四周的橡树岿然不动,在正中央无法看清脸的雕像下,常开不败的鲜花似乎完全不理会过分炽热的风雨,温柔地摇摆着,就好像雕像上那双眼睛里温柔的默许。
伊妮德在此时抬起头,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雨水好像也减缓了,风虽然还吹个不停,带着圣光的独角兽在她的身后轻轻地蹭了蹭。
“赞美您,我伟大的自然母亲,愿您的光辉永远明亮。”
她站了起来,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走出橡树林,回到了木屋里,就在刚才她确定了他没事后,并且会因为冲击失忆一段时间后,伊妮德就马不停蹄去祈求母神的准予,毕竟没有非信徒可以在这里停留,但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这是她的错。
好在母神准并且没有生气,虽然讶异她的允许,但她感恩于母亲的宽宥。
就在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怔愣地看着独角兽奥拉借着了挡雨的屋檐,在窗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屋内昏昏沉沉的男人,微弱月光在一闪而逝后,奥拉消失在了屋外,而她看见了男人已经苏醒过来。
于是,男人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下意识升起警惕的心情,轻声开口道:“请进。”
“太好了!很高兴你醒了。”
伊妮德推开门后,就看见已经坐起来了的迪克,他看起来虽然还有些不太好,不过比起刚才要断气的样子好太多了,可能是因为身上的暗伤太多了,奥拉也小小抱怨了一下,没办法一次性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好在他醒了。
迪克注意到了进来的女孩,她那双绿色如同翡翠一般的眼眸,和澄清的湖没有任何的区别,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好像下意识想到了精灵,这是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词汇,只是精灵?他的记忆有些过分生涩,如同缺少了机油的发条,僵硬地转动无能,他居然没办法想起来更多的东西,就好像有什么压制住了一样。
虽然如此,不过迪克并没有表露出来,就好像他自己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下意识的警惕和试探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很高兴我没事,不过抱歉,可以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好意思,这里是我的家,嗯…对不起…”
她有些不好意思,磨磨蹭蹭地靠近了他的位置,然后深呼吸了一下,鞠躬道歉了起来,吓了迪克一跳,但一瞬间他好像觉悟了什么…伊妮德没有看迪克的表情,反而在道歉后,开口:“我没有来得及过来,你应该是撞到了这边的符文,导致你的记忆现在可能会被压制,因为这个符文是之前画上去,我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里把这里关掉,对不起。”
他的直觉告诉他,也许这个女孩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有一部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还需要确切的调查,他几乎是本能地露出了笑容,“好吧没关系,不过也许可以告诉我,大概怎么样才能恢复?”
“半个月吧,最多半个月就好啦!到时候我会送你出去的。”
半个月后,伊妮德需要为这个法阵添加新的力量,完成最终的形态,因此在这个时候,可以刚好把迪克送出去。她的时间不多了,在黑暗风暴即将来临的时刻,这里其实更加危险吧,当然这里是圣林,是未经允许教徒都不可擅自闯入的地方,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露出更加明显的愧疚。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因为这里是圣林,是自然崇拜教(Nature Worship)里的禁地,非信徒者绝不可入内,虽然是因为我的错误导致你不得不停留…”她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不过可以麻烦你遵守这里的规定好吗?”
圣林…自然崇拜教会?
迪克对于这个词语的出现,有了相当高的灵敏度,很显然他深刻地怀疑自己以前的身份并不寻常,也对于这个地方以及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小女孩有高度的怀疑,不过他看起来非常坦然自若,并且很自然的接受了一样。
“这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认为,我需要先了解一下规定是什么?”
“啊!抱歉抱歉,我马上…”她太紧张了,不过好在迪克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他的眼睛里都是温和的笑意,让她稍微好了一些。
“实际上需要遵守的约定很简单,禁止杀生砍伐破坏,对于植物动物,这里存在的生命禁止伤害,如果遇到了出现在面前受伤的落单动物或者其他生命需要进行救助,不能救助可以告知我,毕竟这是我的工作。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会有动物给我们送食物,就这些,麻烦你了。”
她不好意思极了,迪克却突然笑了起来,“抱歉,那蚊子也不可以吗?”
轻快又带了几分诙谐的话语,一下子让伊妮德怔愣了一下,她下意识摇了摇头,“不可以,啊不对,这里不会有蚊子伤害你的放心,你身上有奥拉的祝福。”其实她一开始想的是,蚊子会咬人吗?然后她想起来她优异的生物知识了,因为是如今唯一的大德鲁伊,她拥有着绝对的自然之心,是不会有任何动物会主动伤害她的,嗯包括蚊子。
也因此,伊妮德不会伤害动物,当然并不是代表她完全吃素,她遵循自然的规律和物竞天择的法案,她会救助落单的动物,保护生灵和自然,作为大德鲁伊,她理应得到相应的守护,她的食物是来自其他动物的供奉与礼物,这也是她唯一会享用的肉食,当然,鸡蛋不算肉食。
而此时,听到了规定的迪克耸了耸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这并不是太困难的规则,他很容易做到,于是他显而易见地同意了。
“很好,我想这并没有问题,很容易做到不是吗?”他笑着,“也许,比起这件事,我可以知道一下眼前这位精灵的名字吗?以及,我猜我失忆前身上穿的肯定不是这个对吗?”迪克很怀疑自己穿的这身宽松的袍子并不是他自己的。
“我…我叫,伊妮德·妮娅芙·格雷迪。”她有些生疏地自我介绍了,在她说完后,灰狼瑟德用脑袋推着一个很大的藤编箱子过来,感觉到腿边毛茸茸的触感,她强装镇定,“你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叫我迪克就好,我的姓氏是格雷森,听起来我们的姓氏很相似不是吗?说不定也许是兄妹也有可能,”迪克顺势开了个玩笑,“可以问一下是谁帮忙换的衣服吗?我应该说声谢谢。”
伊妮德快哭了,她发誓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接触男人,她以前被母亲送去过奥科女子魔法学院就读过一段时间,而圣林里也不会存在其他人,她现在紧张极了,因为…迪克的衣服,是她给他换的。
迪克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对着她轻轻眨了眨,她看出来里面藏着少许戏谑的情绪,是分明的调侃,她下意识脸红了,有点不太好意思…并不是因为对面的性别而不好意思,因为不太熟悉做了很熟悉的事情,例如帮陌生人换衣服,让她过分不太适应起来。
“没关系,不过我的身材应该还不错吧?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有锻炼的习惯。”
“嗯…”她顿了顿,别过头去,尖耳朵即使隐藏在红色的长发里,似乎也能被捕捉到那少许泛红的痕迹,“很好。”
“嗯哼,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可以偷偷摸我的腹肌,开个玩笑,那现在我可以四处走走吗?”迪克的脸上展现的是爽朗的笑意,让她有一种莫名被调侃的感觉,伊妮德鼓了下腮帮子,然后无奈点头。“可以的,不过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晚餐可以吃蔬菜沙拉和炖兔肉吗?抱歉,目前家里没有别的食物了,或许还有土豆什么的。”
伊妮德有了少许尴尬,她其实不太会做饭,妈妈很擅长做饭,她…很擅长制药,她的食物很单调,烹调方式都十分原始,母亲和她不同,因为只有她拥有自然之心,所以她是特殊的。
“也许我可以试试?”迪克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会做饭的,不过他不能确认还需要尝试一下,听到这个消息伊妮德有些开心,兴致勃勃带着他去了厨房。
木质的地板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蜡所以少了一些光泽,挤挤攘攘放在一起的物品也有些少许的灰尘堆积,明显是温馨又带了少许严肃的装扮,却都蒙上了看不清的雾霾一样,迪克很显而易见地感觉出来了,这里住了2个人,至少曾经是这样,而现在,他看了一眼伊妮德,现在这里只有她了。
他收敛刚才的心情,目光凝聚在了厨房上,恩…看起来似乎的确,只有盐和糖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其他的似乎调料并没有,蔬菜好像只有土豆圆滚滚地堆积在藤编篮子里,一个硕大的木柜子在一旁有些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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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没错,这是冰箱?”
“嗯嗯,是木柜,但是里面附加了保鲜的魔法所以也可以当作冰箱,里面的食物最少可以保证半年不会腐坏和刚出生一样的。”
伊妮德说到这里有些兴奋起来,一把打开木柜,里面并没有冷气传来,只有食物看起来分外新鲜的样子,被另一个藤编篮子放着的兔肉很随意地被藏在角落里,被他敏锐察觉到了。伊妮德很努力地把装着兔肉的篮子拿出来。
迪克接过来,然后在伊妮德的默许下,拿了一些其他的蔬菜出来,“很好,看起来很齐全,大概也许可以做一顿大餐,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失忆似乎对于他的日常生活甚至各种技能完全不会影响,只要他想就能知道,但是对于他的身份以及来历,甚至是出现这附近的缘由他却无法想起来,只能隐隐约约有阻碍,好在并不会让他头疼,算是半个好消息?
对于迪克的跃跃欲试,伊妮德却摇了摇头。
“抱歉,我需要禁食3日,这里的食物你都可以随意取用,如果缺少什么可以和我说。整个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不能动用的东西,所以请随意就好,如果有问题你可以呼唤我的名字,在森林的范围内,我都可以听到。”
雨渐渐小了,暴风还在毫不留情地敲打着窗户,但雨声已经没有了,她需要去守夜了,按照她对母神所许诺的那样,只能抱歉让迪克独自停留在这里。
“抱歉,只能让你一个人待着这里了。”她看起来很愧疚的样子。
“这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我可以知道你准备要去做什么吗?”他看起来似乎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好吧那是假的,伊妮德却没有察觉,抿了抿唇开口:“因为收留你所以按照我对母神所许诺的,留下你,我需要禁食三日并且守夜。”
三天三夜不吃并且不睡觉?
迪克下意识想法是这个,虽然也许听起来不是太严重的惩罚,但毕竟是因他而起,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伊妮德阻止了,“这是我的错误,当然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不困倦的时候来陪我,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们,不过现在,还是想看迪克先生好好吃饭休息,你不好好休息影响恢复,我会更加难过的。”
“好吧,听起来守夜是个有趣的工作,也许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围观吗?”
对他来说,这份工作稍微有些耳熟,不过很显然他并不认为他所熟悉的工作和伊妮德的守夜是同样的类型,只是出于本心而言,他并不认为让她出去守夜,他在这里睡得安稳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约定好,你困了就必须回去休息好吗?”
伊妮德那双翡冷翠一般的眼眸里透露着再明晰不过的真挚,她仰着小脸认认真真看着他的样子,还故意板起脸装作严肃起来。稍微有些可爱过头,迪克这样想着,于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分外柔软的头发,伊妮德有些意外却又多了几分笑意抿唇蹭了蹭他的手心。
“没问题,谨遵伊妮德大小姐的指令。”
“其实你可以叫我菲娅,我的妈妈最喜欢叫我菲娅了,因为我出生时,赛伦来看了我并祝福了我,所以我叫菲娅。”
她一边等着迪克做饭吃饭,一边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子给他解释自己的小名由来,迪克有些好奇她口中的赛伦是谁,带了几分明显的笑意:“或许能有好心人解释一下,赛伦和奥拉是谁吗?”
早在她之前提到奥拉的祝福时,他就很好奇了,奥拉到底是谁?
伊妮德抿唇笑了笑,“那等会儿带你去看一下就知道啦~!”刚好夜巡的时候会走到哪里,毕竟是暂住的居民,“等下带你见一下我们这里所有的小动物们好啦!你可以猜猜有什么小动物哦。”她笑得有些可爱,迪克没忍住也露出了笑意。
虽然没有说,但是迪克大概知道赛伦是一只鹿,不过奥拉是谁?他有些好奇了。
好奇心还没有来得及过分升腾蔓延,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在用过简单的晚餐后,他跟着伊妮德走出她的木屋,刚好对上那如同玉盘一般的圆月,分外柔和的月光洒在了迎面而来的奥拉身上,她那双眼睛里是温柔的慈和,身上披着银纱一般的月,如同闪烁的光走向了美丽的精灵,而精灵正对着他露出狡黠的笑容。
原来奥拉是独角兽,而伊妮德是精灵。
3. 第三章 相识分离
接连不断的大雨似乎将沉迷在森林缝隙间的尘埃给冲刷掉,突然降临在棉花糖融化掉了只剩下蓝色湖泊的天空上虹色桥梁,伴随着晴光的降落开始格外显眼。
迪克醒来时,恰好可以对上虹桥的突然降临,只是除了窗外的风景,以及风带来的少许树叶和花枝的颤抖声,就好像没什么别的一样,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些安静过头,直到不远处渡鸟越过枝头,发出难听的声音后,他才恍然大悟。
“瑟德,菲娅不在吗?”
眼前刚好是窗户,他单手撑着窗沿用力一跳,就从不算小的窗户里翻越过去,轻轻松松落在地上,很好10分。暗自里给了自己一个满分后,他对上了一双带着人性化无语情绪的狼眼睛,迪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瑟德看了迪克一眼,扭头就走,然后顺势把狼尾巴往他身上一甩,稍微有点用力,迪克点评了一下,倒也不是特别疼…嗯大概?
“好吧好吧,那麻烦我们伟大的瑟德小姐,辛苦您带路了。”
“嗷呜呜呜。”
这下子瑟德才满意地飞奔过去,甚至她没有在意迪克是否跟上一样,加快了速度,好在迪克也稍微有练过一阵子,轻而易举地跟上了,其实并没有太过分的灰狼小姐,穿越了她故意挑选的狭隘树林之间,迪克灵敏的身姿从缝隙间钻了过去。
这是恰好从白天到夜晚,又回到了白天的流转,光从密布的树林缝隙间撒下,在空气里飘浮七彩的光斑,如同被洒了闪粉一般,斑驳的晕恰好打在了她的脸上,可以看见她白皙的肌肤上细小的绒毛,还有绿色裙子上睡着的兔子,正下意识晃了一下它的耳朵。
灰狼小姐的爪子踩在了他的鞋子上,是故意的,她正抬起头示意他做些什么,迪克想了想。
“也许你是需要我帮你把她抱回去对吗?”
毕竟伊妮德前三天不吃不睡,今天好不容易到了第四天,惩罚结束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对此迪克也稍微有些愧疚,毕竟是为了收留他才这样。于是,瑟德挪开了她的爪子,迪克走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抱起正靠着树干睡着的伊妮德。
她几乎是毫无防备,就算是被迪克公主抱起来,也没有察觉一样,睡在了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迪克下意识想的是,也许他该和她说说什么叫作防备之心?
他不只是这样想着,甚至在她睡醒后,也是这样开口了,“睡美人下午好?也许你该知道一下,什么叫作‘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会,在森林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而且…我也不用防备你不是吗?”她的眼睛有些亮,是比刚才的蓝色湖泊一般天空还亮的,他有些说不出什么别的,只能转移了话题,“被漂亮的小鹿信任是我的荣幸,不过现在我们的可爱的精灵,你想要吃点什么?”
“我记得我之前在学校里的同学送过我一本食谱,不过很可惜我从来没有做过,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做饭?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碍事。”
伊妮德的精神恢复得很快,她立刻从床上下来了,赤着脚就拉上迪克跑到了厨房里面,从橱柜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本包装很精致的笔记本,迪克接过去一看,里面是精美的水彩图画和手写出来的印刷般英文字,每一步写的都非常详细,看起来是一份用心的礼物。
“看起来,她是你的朋友对吗?”
“是的,”伊妮德点了点头,她虽然眼睛里全是笑意,但她回答时并不是迅速肯定的,“其实我也是收到礼物的时候才知道,因为她似乎在学校里没有太多和我说过话,而在我离开学校时我的母亲已经病危了,所以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打开,但我希望她不会生气。”
她有些担心,因为半个月,而她收到毕业礼物过去那么久之后,也没有回信。
“朋友是不会生气的,也许你可以试试对她撒娇?嗯…对,视频电话!”
迪克的记忆实在是太过复杂,他思考了很久才生涩的提取出来这样一个词汇,很快迪克翻了翻自己的身上,找到了手机,他正准备打开,伊妮德却一脸慌张的扑过去制止了,她的手覆盖上他的手。
“抱歉…这里不能用这个。”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迪克有些奇怪地收起来,伊妮德不太好意思,“因为这里是禁地,禁地里是不可以使用高科技产品以及其他的外来物品,而且也许这里也没有Wi-Fi和信号。当然我可不是山顶洞人,也许半个月后你就能用了。”
“那太好了,不过那你怎么样和她沟通?”
“莱拉可以帮我送信,嗯就是那只渡鸟,你见过的。”
此时听到自己名字的莱拉,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爪子紧紧抓着窗沿,双眸炯炯有神,看得伊妮德突然生出来几分尴尬,她吐了吐舌头,“我们还是做饭好了!”她原本想说晚上给她写信,但是最终她放弃了,因为现在谁都不能出去。
迪克看出来什么,没有开口再提到信件的问题,他不知道是不能出去,只是以为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还陷入在对于社交的恐惧当中,他打算晚点想办法帮帮忙。
风刚好穿过两侧的窗户,堂而皇之地路过,把笔记刚好带起一页,将后面的内容浮现出来了,皮蛋瘦肉蔬菜粥?一行小字备注着,谨慎食用。
“皮蛋?”迪克疑惑地开口。
伊妮德瞪大了双眼,用力踮起脚尖才看见一丢丢图案,迪克立马把笔记放在桌子上才让两个人都看见,她低头看过去,黑色的鸡蛋用中英文书写,不同于迪克标准的华语,伊妮德则是有些口音,“皮蛋…嗯……”
思考了很久,她好像恍然大悟了。
“是很好吃的鸡蛋,她以前带过来过,不过她说其他人都不喜欢,我是唯一的意外,哦对我这里有,她给我了,你等等!”
伊妮德兴奋的蹦跶了一下,一蹦一跳地跑去“魔法冰箱”的位置,打开了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被干掉的土包裹住的鸡蛋,很好还没坏,于是她把剩下也拿出来,总共有4个,伊妮德拿出来,把土去掉后,洗干净剥壳后放在了盘子堆叠起来。
黑色的鸡蛋似乎和寻常的鸡蛋有着不同的气味,迪克看着他们似乎身体都僵硬了一些,其实他并没有想做这道菜的意愿,但是好像现在…他再看了一眼这个蛋,而伊妮德兴高采烈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你要试试看吗?迪克”
……
远渡重洋而来的鸡蛋散发着令人难以下咽的恐怖氛围,当然不是因为颜色,因为它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它的名字还有包装上的过于真实的图案,如同宗教传说中常常会描绘到的恶魔一般,黑色也偶尔会被沾染上不好的形容词,当然哥谭除外,布鲁德海文也除外。
迪克·格雷森看着同事递过来的皮蛋,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却是伊妮德笑眯眯递给他皮蛋时候的模样,她因为刚刚熬夜而有些发白的脸色,但又刚好将她如同翡翠一般的眼眸水洗过,是澄澈又迷人的宝石。
“怎么在发呆,格雷森。”
“哦没什么,这看起来有点可怕。”
“哈哈哈哈,是我妻子从华国带来的,听说那边的人都特别喜欢,庆祝你终于病好回来了,尝尝看?”
因为太阳的照射让脸上升起雀斑的中年男子,是他在警察局的同事,恰好有一头和伊妮德一样的红色头发,嗯…迪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了,他好像感觉她就在他身边一样,没有离开过,可分明不是如此不是吗?
“那替我谢谢你的妻子,这看起来应该不错,希望我不会下地狱。”
他笑着接过了同事递来的,并且打开了它,好吧很显然和他想的一样,打开后是完全黑色的鸡蛋,就连知道的同事也还是稍微吓了一跳,然后用一种看勇士一般奇异的神态盯着他,迪克却毫不在意的一口气塞进去了。
“味道不错。”和那一天在厨房里,伊妮德递过来的是一样的味道,不…不太一样,“还是那天的更好吃。”
“你吃过这个?”同事突然有些好奇起来,迪克稍微沉默片刻,大概是在斟酌该怎么样去描述哪个画面,“是在不久之前的事情,我的一个朋友,她请我吃过一次。”
“我猜不是因为鸡蛋不同,应该是请你吃的人不一样吧,老屁精(old fart)怎么比得上美女。”
对于迪克·格雷森的异性缘所有同事都有目共睹的,所以只是开了个玩笑,在突发事件到来后又被不约而同地抛在脑后了,只有迪克自己清楚,话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打趣的内容却是千真万确。
他没办法否认一件事,他爱伊妮德,即使是现在。
布鲁德海文的夜晚和哥谭有些相似,今天看起来天气不算很好,月亮被完全遮掩住了,和他在森林里待的最后一个晚上很相似,都是没有月亮的沉默。
沉默到他一觉醒来,就出现了森林外,丢失的记忆完全复苏,作为代价——他失去了刚刚告白的女友。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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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迪克·格雷森的女友名单里交往最短的出现了,只交往了半天就分手了,而且是被分手,这件事还好没成为蝙蝠家族关于他黑历史名单上在最新纪录,因为他根本没说,拜托谁会希望黑历史被父亲兄弟们知道呢,对吧!
“嘿!夜翼,你在发呆?伤势还没好全的话……”
“很显然哥谭有我就够了,你还是回你的布鲁德海文去吧。”
神谕和罗宾的声音从公共频道里传出来,他尽可能忽略掉月亮对自己的影响,开了个不轻不重的玩笑就敷衍过去了,“不说这个,神谕,关于我失踪的那个地方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暴风雨算吗?就在昨天那个地区出现了特大暴风雨,但只有半个小时。”
“这听起来很不寻常,不过……”
“很好,我发现了酱料王,他怎么出来了,我先去看看。”
夜翼很可疑,这是截取自刚才这段对话后,红罗宾听出来了,作为世界第二侦探他有些兴致勃□□来,毕竟没有什么比找出兄长隐藏的秘密更有趣的事情了不是吗?不过不只是他,其他人对此也很有兴趣。
酱料王在被打了一顿后光荣送入了他该去的地方待着,再然后就没有了,除了再寻常不过的抢劫和入室盗窃之类的行为,混沌的夜里也突兀有些安静,当然那些窸窸窣窣的夜间生物密密麻麻的声响不算在内。
夜翼在夜巡结束后,穿越了屋顶和房梁人群,从惯常的方向回到了蝙蝠洞里就对上阿福慈祥的目光。
“如果可以我希望迪克少爷学会什么叫作劳逸结合?”
“嗯哼,那我这段时间该加班了,毕竟我可是休息了半个月不是吗?…放心,阿福我不会再失踪了,我保证!”
他开了个小玩笑试图缓解,不过很显然他对上了阿福不赞同的眼神,于是很快他举手大概是在发誓然后此刻窗外不知道为何突然电闪雷鸣。
“看起来老天也不太相信你。”杰森的声音从公共频道里传出来,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调侃,紧接着还没回来的蝙蝠侠用低沉声音开口:“我赞同,夜翼你最近还是不要参与夜巡比较好。”
和雷电一起消失的还有此刻的氛围,瞬间变成阴沉沉雾蒙蒙的夜里。
蝙蝠侠很显然清楚是因为什么,他其实想要再开口说两句什么,谁都清楚他的目的是出于担心,频道里不约而同保持沉默,也许是在等待某位老父亲的话,只是他还没有说出口,打断他的不是雷电,它们刚刚离开了。
红色头发的女孩子站在了蝙蝠侠的面前,她的眼睛看起来是还没来得及打磨的上好绿色宝石,头发是少了点熨烫的红色丝绸,她坐在一只灰色的狼身上,身上的衣服有些旧了,上面没有脏污只是皱得很厉害。
灰狼的眼神很紧张,女孩也是。
伊妮德也没想到,她会有一天来找自己的父亲。
在母亲死后她曾经嘱咐自己来找过,但是伊妮德当时拒绝,因为她有点厌恶自己的父亲。这也是她和迪克提出分手的理由,在她发现了迪克的养父是布鲁斯·韦恩后,她提出了分手并把他赶走了,不只是因为黑暗风暴的降临。
她其实并不清楚布鲁斯·韦恩是怎么样的人,她只能从母亲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大概的形象:花花公子、不负责、不爱孩子、作风有问题,虽然她也怀疑过为什么母亲会爱上他,但是母亲从来不提到,而她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好吧上学那个当然不算了。她走了快半个周才来到哥谭,还是在使用了血缘寻找魔法的情况下才找到这里,布鲁斯·韦恩的形象磕磕绊绊也听了个模模糊糊,她还是不懂这个人是怎么样的家伙,不过她只知道有一点没错——他很有钱。
“这里是哥谭的夜晚,不是你现在该出现的地方…”面对沉默的伊妮德,蝙蝠侠开口了,他的声音是低沉并且带着几分警告的,他准备先把这个女孩送回去,或者先听听看她准备做些什么,她看起来比达米安好像大不了多少,也高不了多少,面容也有几分熟悉。
“布鲁斯·韦恩,我是你的女儿,请问你可以给我五百万吗?我可以消失在你和你的儿子家里,你的视野范围,不会玷污韦恩家族的,也不会纠缠格雷森先生。”
这就够了,她不需要父亲。
她只需要钱,然后回到圣地里,把被黑暗暴风摧毁的森林重新建立起来。
她的家,只有那里而已。
4. 第四章 和爹相认
声音是无形的风,穿透过电磁数据的世界后,让频道另一端的所有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几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按下来录音的按钮,当然除了当事人迪克·格雷森以外,他甚至此刻还在尽可能驱赶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波澜。
迪克在听到声音的第一秒就认出来是谁了,这并非完全出于智慧的推断,还有因为这将近半个月相处中,所无法消磨掉的熟稔,好吧当然还包括了思念,只是看起来某些人似乎并不是很想他,他不得不承认,他稍微有些挫败。
至于布鲁斯·韦恩本人,在听到伊妮德对着蝙蝠侠脱口而出的是他的真实姓名后,一瞬间脑海里的警报声开始拉起,目光透过阻碍似乎也遮掩其中的锐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起来。
“我会通知布鲁斯·韦恩来接你。”
说完,蝙蝠侠接通了搅局者的频道让她过来看着这个小女孩,不只是因为可疑监视,更多还有因为哥谭的夜晚并不太适合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小女孩独自一个人,即使她有一只狼。
伊妮德止住了想要询问出口的内容,她的魔法分明告诉她,血缘指向的就是这个人,他站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也许这是故事里提到的无法被告知旁人的身份,于是她闭嘴了。
“嘿,女孩,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对吗?我是搅局者,很高兴认识你,你似乎看起来不太喜欢他?”
“我叫伊妮德·妮娅芙·格雷迪。”伊妮德抿了抿唇,她其实不太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所以不意外被发现了,“我母亲告诉我,他不太喜欢我,所以……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来拿钱,拿到钱我就离开绝对不会打扰的。”
实际上,伊妮德并不太需要钱财,只是……被毁坏严重的森林里,她能依靠神明赐予的内心世界保留的只有最中央的一部分,还有许多是她没办法保护的,重建这里需要很多有能量的,以及其他的东西,但这些好像没办法直接拿到手。
老师曾经说过,这些特殊能量的物品,都需要钱,而她身无分文。
“看起来你是第一次来哥谭对吗?”
“是的,我坐着瑟德,恩就是她,”伊妮德指了指身边的灰狼,“是瑟德带着我来的,大概走一段,她带我一段路,有三四天左右就到了。”
她没有说谎,搅局者当然看得出来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实际上在刚才神谕也调动了监控,很显然伊妮德对于监控并不熟悉,所有的行动路径都轻而易举能查询到,所以他们看见了,她甚至只喝了水,还是雨水。
当然他们查到的不只是这个,还有玛丽瑞德·妮娅芙·格雷迪这个人——在布鲁斯有过关系的女伴名单里找到的,她看起来和伊妮德很像。
原本搅局者想说点什么,不过一辆疾驰而来的车打断了她,是布鲁斯·韦恩。
他来得很快,脸上也挂着好像和在电视和杂志上最容易看见的笑容类似,是一种尽量表示自己亲和的状态,他从车里下来后,看着和刚才离开时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包括位置动作都一样的伊妮德,他还是稍微沉默了一下。
“看起来你的父亲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也许你可以试试和你的父亲好好聊聊,布鲁斯·韦恩看起来很喜欢你,当然我也是。”
搅局者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是闪烁着明亮的光辉的,不只是她,其实布鲁斯·韦恩也是,但她并不敢确定搅局者告诉她的是不是真实的,虽然目前离开时曾经说过可以去找父亲,但她也多次告诉她,父亲有很多孩子了,他的家庭不会欢迎她的存在,她不是韦恩家会期待的孩子,她只属于格雷迪,是未来的大德鲁伊。
“谢谢你。”但搅局者是善意的,她对着她尽可能露出好看的笑容,然后走到了布鲁斯·韦恩的面前,“您好,韦恩先生。我听说人类有属于自己的辨别血缘的方式,请问需要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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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也许我需要重复一下我的名字,伊妮德·妮娅芙·格雷迪,我的母亲名字是玛丽瑞德。”
她尽可能地表述清楚自己的身份,而其实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布鲁斯站到了她的面前,借着有些模模糊糊的月光,他能看见那双湖泊里过分澄澈的陌生和害怕。
“其实你可以直接叫我布鲁斯,我是真的没想到原来你都那么大了,其实我记得你的名字,嗯是在恋爱时,玛丽她提到过想给孩子起名叫做伊妮德。我很高兴可以见到你,也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之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回家,然后借我一些你的血可以吗?”
“可以的。”
伊妮德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布鲁斯上了车,车开得不算快,但很稳,一路平滑地驶向了韦恩岛的方向,其实关于伊妮德,布鲁斯有很多想知道的部分,包括关于她和迪克之间的事情,毕竟家里的格雷森先生可就只有那一位,对吧。
布鲁斯想要多了解一些她的事情,于是带着几分温和的口吻开口:“也许你不介意和我聊聊你的生活?或者你需要吃点什么吗?真遗憾作为一个父亲我并不知道我的女儿喜欢什么,希望她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伊妮德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只以为测出明确的血缘后她就可以拿到钱离开,但是…透过后视镜和玻璃的反射,她可以看见布鲁斯那双蓝色眼睛里,是和天空一样温和的光芒。
他的关心是出于真实的,就连善意也是真实的。
她并非无法作答,但伊妮德清楚,所有的都是她的言辞,而布鲁斯·韦恩只是不会魔法的人类而已,血缘魔法的真实性旁人是难以相信的,他们生活在视角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她应当尊重他人视角的肯定,好吧也许是她在拖延而已。
“也许你可以等到明确我是你的女儿后,人类不是常常会担心欺骗吗?”
5. 第五章 回家认爹
“麻烦你了,阿福,小菲娅她比较喜欢一些自然原木的风格,喜欢蕾丝花边和木制的家具,还有很多的花。”
阿尔弗雷德听着迪克如数家珍一般,将伊妮徳的喜好,甚至还有特殊的饮食习惯都说得异常详细,看起来破案了,关于迪克最近这一段时间的不太对劲的地方。阿福把迪克长篇大论全部记下来后,很迅速地拨打了电话,安排好了一系列的工作。
“看起来很可惜,明天早上只能辛苦伊妮德小姐吃素了,不过迪克少爷的好意请放心我会全部转交给伊妮德小姐的。”
“哦不拜托阿福,别告诉她……恩,我不确定她是否会想见到我。”
他分明记得他被迫离开的夜晚,是他来到那边时一样的风雨交加,被雷鸣吵醒了的星幕中,几乎瞧不见月亮的踪迹,只能眼睁睁瞧着开始荒芜和颓唐,他只能透过躲雨的萤火虫余光里,看见伊妮德脸上清晰的难过。
“我很抱歉,迪克,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我才知道你是迪克·格雷森,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是的,在刚才他记起来自己的全名还有代号夜翼,甚至于还有更多,包括飞翔的格雷森,还有那些雨夜里的过去,他都记起来了。
伊妮德言语里过分认真的情绪倒也并不是作假的,他分辨出来谎言,因此变得更加可笑,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因为布鲁斯分手,甚至于他都来不及问出口,就被踢出去了,从这片森林里踢出去了。
好吧,但现在迪克知道为什么了,她是布鲁斯的女儿。
是经过了基因检测后,百分百确定的亲生女儿——刚才伊妮徳的血液样本送来检测了,已经可以确定她说得是真实的。
“所以,你们分手和b有关?”提姆突然开口,打断了迪克的沉思,他的言语非常笃定,让迪克也找不出什么反驳,只能点头认可了。“是的。”
“我想,老爷其实并不会介意他的孩子们自由恋爱不是吗?”阿尔弗雷德的话如同熄灭火焰的清泉,一下子击中了迪克,实际上他也清楚这件事,所以他只能抬起头看着阿尔弗雷德,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一起诉说:“那就拜托你了,阿福。”
“这是我的荣幸,迪克少爷。”
阿尔弗雷德早在伊妮德抵达庄园的时候就贴心地准备好了,伊妮德当前可以食用的水果做成的拼盘,其他的孩子们正在做着夜巡最后的收尾,当他把基因检测结果纸质版送过来的时候,他们也刚刚到家。
“谢了阿福,”他接过阿福递来的检测结果给伊妮德,真诚的蓝眼睛温柔地看着她:“看起来我不用担心欺骗了不是吗?所以现在,愿意给我这个父亲一个了解女儿的机会吗?”
“我…”她有些说不出来话,或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保持沉默,恰好穿着整齐的提姆和迪克从楼上走了下来,当然还有跟在后面的达米安,达米安的目光已经从伊妮德身上移开了,他看的是瑟德,没错是那只灰狼。
“太好了,很高兴可以给你介绍一下,理查德·约翰·格雷森也就是迪克,你的大哥,我猜你们现在已经认识了?你还有个二哥,杰森·托德,目前住在外面,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是你的三弟,现在是他在负责韦恩集团。”他稍微顿了顿,“你还有两个姐妹,我猜你一定会喜欢他们,史蒂芬妮·布朗和卡珊德拉·该隐,卡珊德拉现在住在香港,她比你小,史蒂芬妮…她非常活泼,太好了我们刚刚说到你。”
话音刚落,一个金色长发看起来活泼又性感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了伊妮德的身边,她对着伊妮德笑了笑,“说我什么了?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
“不,在说,我认为伊妮德会喜欢你们。”
“嗯哼,我也很喜欢我们的妹妹。”
气氛好像有些太过热闹了,她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人亲昵地围着她,穿透人群的目光她甚至可以看见迪克那双蓝眼睛,她稍微避开了,看向了史蒂芬妮,她刚好也在看着她,目光里她能读到真诚,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能感觉到,他们在欢迎她,即使是最里面那个看起来面色有点不太好的男孩,恩弟弟,达米安也是,好吧,也许他的欢迎是冲着瑟德来的。
瑟德是聪明的狼,她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达米安的视线,是纯粹对于动物的喜爱,她并不介意,于是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去,用柔软的毛发蹭过他的手边。
“她叫瑟德,是最勇敢的骑士。”其实也许她应该尊称一声长辈,不过很显然瑟德并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你可以摸摸她,她准许了。”
“tt”达米安轻嗤了一声,然后目光却柔和起来,当然那是对着瑟德的,“虽然你看起来非常弱,我勉强允许你留下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承认你是我的姊妹了,你还不够格,”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瑟德的身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柔软的毛发上没有任何的灰尘,就连那双眼睛里也是人性化的慈和。
“你可以直接叫我提姆。”而另一侧提姆对上了她的视线,稍微多了几分笑意看着她点了点头。
“看起来,大家都很欢迎你,你呢?”布鲁斯对于达米安的态度并不意外,不过很显然他今晚上好像稍微收敛一些了,看来瑟德的面子真的很大。“谢谢,我……”
“比起这个,我认为伊妮德小姐现在更需要休息对吗?当然不只是她,我以为诸位还没有进化掉睡眠对吧?”阿尔弗雷德带着笑意和礼貌的语气突然出现,伊妮德对上那张慈祥的脸,“我带您去您的房间,请跟我来吧。”
“好的,麻烦您了,阿福爷爷,”在刚刚进来庄园的时候,她已经和阿尔弗雷德自我介绍过了,“那我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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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各位有一个好的睡眠。”
伊妮德带着几分肃穆的语气落了尾,然后才跟着阿尔弗雷德上了楼,房间被安排在相对靠里面更为僻静的角落,白色的木质大门上爬上了藤蔓,漂亮的花体字被雕刻在木板上,然后巧妙地挂在藤蔓上,上面是她的名字。
她看着阿福推开了大门,是熟悉的木质香气和植物的气息,和在木屋里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又是一样的感觉,是她最喜欢的风格,是在夜里她曾经和迪克谈到过的,希望和他在森林里一起建一个小木屋(不过很可惜没有建成)时,她描绘出来的图案。
“怎么会……”
“希望迪克少爷说出您的喜好没错,不过看来,您很喜欢,那真是太好了。”
“嗯…我很喜欢,谢谢你,阿福爷爷。”
在和她短暂交流过后,阿尔弗雷德关上了房门缓慢退去,伊妮德洗漱完后站在窗台上,可以对上西方星辰的位置开始进行晚间的祝祷,祝祷结束后她才放任自己陷入了柔软的床里,昏昏沉沉的梦境来到时,她只能感觉到…好软,和云一样的,然后睡着了。
门外银光一闪而逝。
“她身上的气息是非常纯粹的魔法气息,”
扎塔娜在收到了蝙蝠侠的召唤后就抽空来了一趟,给伊妮德做了检测,这只是可以打消一部分蝙蝠侠的疑虑而已,更多的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消除,是关于迪克在报告里提到的黑暗风暴的部分,还有Nature Worship(自然崇拜)。
不过在通过玛丽瑞德和伊妮德的名字后,蝙蝠侠查询到了新的线索,关于“妮娅芙”的存在,同名的人很多,但是可以同时与凯尔特一族牵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在当时被打成了异教徒的那一位。
但是由于罗马帝国的入侵,所有有关于德鲁伊和古凯尔特当时宗教相关的内容都被销毁一干二净,在德鲁伊信仰当中,所有关于宗教教会相关的知识是不可以用笔记载下来的,所以所有德鲁伊之间都是口口相传,为此寻找更多的线索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原本应该被赶走的红罗宾还有其他几个,此时都挤在一起,阿尔弗雷德从容地走了过来,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老爷,希望您还没有忘记,明天早上10点的公司会议?还有迪克少爷,看起来您应该不希望明天警察局的同事又一次见证您的迟到对吗?提姆少爷,虽然您明天不需要上学,不过很可惜您答应了要替老爷出席另一场会议,至于达米安少爷…也许您不困,但是伊妮德小姐明天早上要和瑟德小姐一起去晨跑。”
达米安对上了阿福脸上的笑容,然后和其他几个人一起默默地回了房间,至于布鲁斯,在对阿福再三撒娇(?)失败后,也被赶去睡觉了。
在夜晚即将褪去,黎明亲吻上天空时,伊妮德的房门打开了。
6. 第六章 已经认爹
“要试试看,和瑟德一起训练吗?瑟德是跑得最快的。”
伊妮德刚刚结束了晨间的祝祷,并把奥拉、赛伦、莱拉和娜娅一起从心灵空间里放出来,而这一幕恰好被达米安看见了,她仿佛可以感觉到达米安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他们身上挪开,她保证。
他看起来也是出来训练的,伊妮德其实也会有一些关于训练的课程,不过大多数都是和魔法相关的,只是很可惜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黑暗风暴的关系,她没办法长时间使用,因此魔法训练变成了恢复的冥想课程。
达米安稍微有些不太自在地答应了,在伊妮德笑眯眯的表情里,轻声嗤笑了一声后,和瑟德他们一起跑开了,除了娜娅舔着自己的爪子坐在奥拉的身上以外,奥拉和赛伦也都跟着赛跑起来了。
“要猜猜看,谁会赢吗?”
迪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伊妮德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又低下头:“莱拉会赢。”渡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飞了来回,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迪克有些失望地耸耸肩。
“那看来你猜对了,作为赢家你可以得到输家的一份惊喜~”
“不需要惊喜,也许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会,韦恩先生是不是不太愿意给我五百万?”
她不能否认看见迪克的时候心跳还是会有难以寻常的加速度,但她可以很快控制,在明知道的小把戏里,她其实差一点跳进去,好在她刹住了,她得离开的她会离开的…因为,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只是韦恩家而已。
“小菲娅,你很想走吗?”
“不是应该回家吗?这里是韦恩家,可我是格雷迪。韦恩先生不会留下我是个外人,很抱歉迪克…我并不是有意想要伤害你的。”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脑海里却是播放出来了那天中午的时候,彩虹穿过了云层,落在了湖畔的另一端,在母神的恩赐下,云层开始散去,只有如同被糖果浸染的粉色湖泊开始呼吸,她拉着迪克奔向了彩虹的另一端。
迪克拉着她的手,停在了彩虹的最上方,伊妮德转过头对上他手里的一朵又一朵棉花糖簇拥起来的星星花束,粉色的湖泊开始向上喷洒着花瓣,她在迪克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还有星空的痕迹。
风声开始变得很大,大到她突然只能听见一句话:“你可以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吗?”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记忆开始有点碎裂,她只能挣扎里想起他落在自己眼睑上的,糖果色的吻。
突然她后悔了,在记忆碎片播放结束后,后悔当时遵从了内心的诱惑,允诺了不该承认的事情,那就是她似乎也喜欢他,可不应该的,她的一生是被困在了森林里的大德鲁伊,没有人会祝福,所以她对迪克说了一声抱歉。
伊妮德低着头看着修剪整齐的草地,听着远处逐渐明晰的脚步声在她的耳边停下来,听见了是达米安的声音。
“TT,父亲已经允许你留下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冷冽,但是也格外清晰,“虽然我并没有承认你,不过作为一个韦恩,你不应该抛弃父亲留给你的姓氏。”
“好吧,看来小D先说了,”迪克并没有太过在意她最后的抱歉,反而更加轻松地笑了笑,“实际上,布鲁斯很期待你留下的,或许你可以试试和他聊聊看?你也是一个韦恩不是吗?更何况我并不姓韦恩,我姓格雷森,提宝姓德雷克,嘿,除了小D我们都不姓韦恩。对了,我也是。”
‘他也是?他也是期待我留下吗?’
想法一旦生根就无法被拔除,她只能保持沉默,看着迪克对着她眨了眨右眼,伊妮德试图逃避他的目光,然后发现达米安已经开始给植物进行修剪的工作了(剑术训练),她沉默了不太知道该怎么回复,还好阿尔弗雷德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迪克少爷,也许你没有忘记你的工作时间快到了。”阿福提醒了一下完全忘记自己还要工作的迪克,迪克有些懊恼,“太糟糕了,我忘了,抱歉小菲娅我先去上班了,阿福谢谢你的三明治。”说完,迪克接过来阿福递来的三明治,急匆匆地去驾驶自己的摩托车疾驰离开了。
“不用客气迪克少爷,希望下次您可以早点回来。”阿福目送着迪克离开后,“达米安少爷还需要一会儿,伊妮德小姐要先用餐吗?老爷今天要开会,大概中午会回来。”
他其实已经听到了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询问的打算,只是沉默地安排好了所有的行程,这反而让伊妮德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说,说她想找布鲁斯·韦恩聊聊天。
因为她开始觉得布鲁斯·韦恩有点陌生了,他和母亲里说的似乎完全不太像是一个人,这里所有的植物都在亲切述说着,她早上试图向母神祈求答复,可母神并未回答,却让她聆听与看。
先和布鲁斯·韦恩聊聊看吧,她这样想着,于是等到了中午布鲁斯回来了,会议上出了点小矛盾,他这次稍微有点快速地解决了。关于伊妮德的一切侧写都在同步给他,结合了关于神奇女侠那边传来关于自然崇拜的一些消息,他需要更快地掌握到剩下的部分,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回到了韦恩庄园,伊妮德坐得很端正也很安静,她看着布鲁斯,露出来了一个稍微有些腼腆的笑容。
“很抱歉,韦恩先生,打扰您了。”
“哦不,我想你可以直接叫我布鲁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女儿,也许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任何你想说的。”
伊妮德看着他,言语里的真心真意她是可以下意识感觉到的,可是很显然他是真的,于是她有些不自在地低头。
“抱歉,嗯…布鲁斯。请问哪个五百万……”
“也许你可以和我说说看,你需要五百万做什么?当然,你是我的女儿,韦恩家肯定会有你的,只是原谅作为一个父亲,我想要了解一下女儿。”
布鲁斯发觉伊妮德提到了很多次五百万,昨晚上还有今天早上和迪克也提到了,从迪克提交的报告里,他并不认为伊妮德真的对于钱财有什么过分渴望,实际上有也没关系,因为韦恩家并不缺少这个,只是他有些担心她需要这个的缘由。
于是布鲁斯调转了自己坐的位置,尽量和她保持了平视,让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睛和情绪,但伊妮德却突然闭上了眼睛,开始真诚地祈祷了起来,良久她才睁开了双眼。
“抱歉,布鲁斯。母神并没有禁止告诉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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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是,被封印的黑暗风暴再次苏醒,圣地被毁于一旦,我只能保留下来一部分火种和希望,剩余的部分我没有办法,黑暗风暴的出现导致我大部分魔力也消耗了,我需要有能量的东西来重建圣地,然后驱散黑暗风暴。但人类世界里,有能量的东西需要钱。”
伊妮德真诚地向母神祈求,她和大部分的大德鲁伊不同,甚至就连上一任大德鲁伊,她的母亲也做不到的——得到母神的心灵回应。
这是只有伊妮德,和妮娅芙这位自然崇拜教会的创始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母神在她的身上降下了怜爱,所以玛丽瑞德(她的母亲)不允许她离开森林太久,但今天早上的晨祷中,伊妮德分明感觉到,母神似乎希望她多看看。
“如果是重建森林的话,也许韦恩集团可以帮忙,你要知道蝙蝠侠那些紧身衣怪人,打起架来经常不管不顾,重建的事情已经很熟悉了,你完全可以把这个事情交给我们帮忙不是吗?毕竟,我是你的父亲。”
“可你不就是蝙蝠…嗯,抱歉布鲁斯,我……”她没办法答应下来,“我不太相信你们可以重建森林,圣地是纯净的,你们不是教徒我没有办法放你们进去,所以只需要我来就好了。”
“也许,你需要的能量物品我们可以提供,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们黑暗风暴是什么?”提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并且端着一杯咖啡,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刚才的对话他完全听见了,看来果然伊妮德已经知道了布鲁斯的身份了。
“黑暗风暴,是被沉睡在地底的负面力量聚集在一起导致的,是死亡的风暴之子的意识残存下来的浩劫,风暴之子是被妮娅芙阁下消灭的,只是负面力量是不会消失的,风暴之子的意识也永远不会彻底清除。”
因此,每一任的大德鲁伊最终镇守在圣地的目的,是镇守着风暴之子的意识,在他们即将步入死亡时,用灵魂净化负面的力量。而这一点,没有必要告知他们了,伊妮德也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献祭灵魂的准备。
“这就是黑暗风暴…”她低垂着眼眸,“也是我的责任。”
布鲁斯和提姆对视了一眼,心情似乎开始有些沉重起来,关于这个故事,布鲁斯相信了大部分,但他知道伊妮德肯定还有没有解释的部分,黑暗风暴这个其实在神奇女侠递来的资料里面,也有一些提及的。
“我可以叫你菲娅吗?”
“啊…可以啊……”
“菲娅,我是你的父亲,我很欢迎你的到来,我也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对我来说…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从来没有不欢迎你,至于黑暗风暴,我可不会让一个孩子单独去面对的。”
布鲁斯其实很不适应说出这么大段的真心话,但他知道有些时候有些话是需要说的,因为他看见了,伊妮德没有被掩藏起来的深刻的不安,所以他有些叹气只能尽量收敛其他的情绪说出来,大概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穿上蝙蝠战衣帮了很大的忙吧。
而布鲁斯的话,不只是被提姆录下来发到了公共频道里,还被伊妮德听进去了,她只能瞧见对方眼里是真实,还有温和的笑意,她张了张嘴,半晌。
“父亲,我可以暂时留下来吗?”
7. 第七章 关于祝福
“要一起出去逛逛吗?菲娅。”
虽然临时准备了不少关于伊妮德可以穿着的衣物,但是很显然布鲁斯·韦恩认为这对于伊妮德来说其实并不足够,于是很轻松愉悦地把剩下的工作都丢给了提姆,准备带女儿出去逛街的布鲁斯,很开心地发表了邀请。
看起来疲惫过度的提姆,默默地接受了老父亲丢下来的许多工作,伊妮德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并亲切诚恳地开口:“弟弟,需要我帮你祝福一下吗?”他看起来似乎状态不太好,“虽然你并非母神的信徒,可是作为我的家人,母神允许我赐予你们祝福,作为回报请诚恳热爱这片土地与自然。”
“菲娅,祝福是什么样的?”
布鲁斯·韦恩那属于蝙蝠侠的警惕性骤然拉满,伊妮德不以为意,反而稍微翘起了唇角,“作为大德鲁伊,我有赐予其余教徒的祝福的权利,或者举行相应的盛大仪式赐予,通常而言是后者…”她顿了顿,看起来有些失落,“不过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只有教徒众多的时候才会有仪式,仪式可以净化驱逐恢复教徒的能量等等,我给迪克就祝福过,然后奥拉也给迪克祝福了。”
说着,他们就看见纯白的独角兽踏空而来,闪现在了伊妮德的身边,并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伊妮德也笑着回应了她。
“看起来,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客厅。”阿福带着几分笑意调侃道,伊妮德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阿福,奥拉她不太放心我,因为平时我住的地方有很大的窗户,她在外面总能透过窗户看见我,但是现在不行,她很紧张我。”
提姆默默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抬头对上了提姆和阿尔弗雷德的眼神,很显然他们都在表露一个意思,这和你很像不是吗?布鲁斯沉默,布鲁斯无法反驳。
“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菲娅小姐。”阿福的话刚落,马尾扫到了一个花瓶,看起来花瓶好像快碎了,阿福敏捷的身手迅速接住了,“不过看起来,我们的花瓶需要固定了。”
花瓶没碎,奥拉快碎了,她那清澈又明润的眼睛盯着阿福,展露了抱歉和羞愧的表情,走过去试图蹭了蹭他的脸颊,当然这次她注意了没有扫射到身边任何的摆件,阿福顺势摸了摸奥拉的脸颊。
奥拉在靠近阿福的时候,额头的独角白光闪烁,紧接着白光包裹住了阿福,布鲁斯·韦恩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过分严肃,甚至想要冲过去,但没有来得及过去,白光就结束了,他们就看见阿福一下子脸上的皱纹瞬间减少。
“看起来,这就是奥拉小姐的祝福吗?”
“是的,奥拉的祝福。”伊妮德点了点头,“她在为自己弄倒了花瓶抱歉。”
阿福的脸上露出慈和的表情,“我想这并没有什么,对吧老爷。”他看向布鲁斯,暗示他感觉自己好极了,迎接而来的是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我认为需要检测,阿福。”他对于一切抱着强烈的警惕性,包括被誉为光明的独角兽。
伊妮德歪了歪脑袋,然后看着阿福和布鲁斯暂时离开了,当然他有和伊妮德说明,并让提姆留在这里陪她,提姆温声安抚道:“布鲁斯只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给阿福检查一下。”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担忧,但是伊妮德并不在意。
“听起来像是人类会做的事情。”
“抱歉,也许可以问一下,人类?看起来,菲娅你不是人类吗?”
提姆一直在疑惑,从一开始伊妮德对于他们的称呼就是人类,这很显然她并不认为自己属于这个范畴,伊妮德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她轻轻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自己尖尖的耳朵,耳朵上的宝石耳钉和耳坠,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耀眼极了。
“是的,我继承了来自祖先的血脉,也许大概就是你们口中说的精灵,但很可惜我们的历史里没有过多记载这位祖先的事迹,只有关于她曾经是妮娅芙阁下的女儿这一点而已,妮娅芙阁下并没有留下外貌以及血脉的记载,因此我们无法断定这位祖先的血脉是来自妮娅芙阁下,还是她的父亲。”
自然崇拜教会的大德鲁伊从来只有女性,所以她们的丈夫父亲,根本没有必要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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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和记载,虽说不允许文字记录,但是实际上是有相关的文字书籍的,只是出于对教义的保密,只有真正的大德鲁伊以及未来的大德鲁伊有权限翻看和知晓而已。
在提姆亲切的声音里,伊妮德和他达成了非常愉悦的交谈,大概也就是把可以被知晓的全部泄露了出去,在伊妮德本人完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套话非常顺利,而另一侧阿福的检测也非常顺利。
他的身体素质年龄几乎回到了三十多岁的状态,暗伤也得到了消除,甚至扎塔娜也临时叫过来了一下,检测出来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是极为纯正的光明的祝福。
看见布鲁斯和阿福回来后,伊妮德眼睛亮了一下,奥拉也跟着骄傲了一些,“看起来父亲已经知道了,奥拉是不是出色!奥拉是比她母亲更出色的独角兽。”作为母神的使者,独角兽原本只有一只,但一百年前奥拉出生了,在奥拉平安长大后,她的母亲离开回到了母神的怀抱里,因此奥拉是难得比伊妮德就大一些的存在。
“的确很出色,不过这有什么代价?”
“奥拉的祝福,半个月只能一次而已,每个人最多只能接受一次她的祝福,而且只能是奥拉心甘情愿地赠予,至于我的祝福,很可惜在没有盛大仪式的情况下,只能有奥拉一半的力量。”
她稍微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奥拉安抚地蹭了蹭她。
“仪式有人数限制,不然当时就可以直接给迪克举行净化仪式了。”她一直想给迪克举行净化仪式,但很可惜,“净化仪式必须最少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都必须给母神准备礼物,礼物是包含心意的鲜花和泉水。”
“这听起来很不错,”布鲁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菲娅你怎么想到会给提姆祝福。”
“因为他看起来很辛苦啊,作为大德鲁伊,这应该是我责任,目前我住在这里,作为交换我应当赐予庇佑,这难道不对吗?”
她不解地看向了布鲁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作为让她居住,她就应该付出代价难道不对吗?
8. 第八章 继续祝福
“菲娅,不,”布鲁斯的眼神在触及伊妮德那双眼睛里的茫然时,瞬间缓和了下来,他的声音有些过分较真,“家人之间是不需要使用代价这个词的,我希望得到你真心的祝福,而不是你需要代价来换取的,更何况……这也是你的家,孩子。”
提姆对于伊妮德所说的也感觉到了不太赞许,“很显然,我赞同布鲁斯的话,你是我的姐姐不是吗?”虽然她看起来更像是妹妹一些,不过他并没有不承认的意思。
面对提姆和布鲁斯的话,伊妮德开始陷入了深刻的疑问和懵懂之中,布鲁斯稍微有些无奈地温声道:“或许你可以先和我说一下,祝福需要你付出什么?”他不太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这种好事情,相反他非常警惕。
她不太懂布鲁斯的谨慎,话题明显转移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用能理解的意思是,我需要付出的是我的魔力,我的魔力大部分来源于橡树,小部分是其他的自然树木花草之类的,如果需要我更轻松一些,那请在附近多栽种橡树吧,这是神明赐予我的力量,作为我虔诚的赞许,是母神对我的认可。”
关于这一点,布鲁斯并不否认,因为他也知道起来最早的就是伊妮德,她安静地等待日出的第一缕光明的出现,面对着太阳许下作为早起胜出者的赞歌。至于其他的部分,则是由迪克提供了更加详细的情报,以及通过血液检测出来她的基因状况,当然还有现在,扎塔娜过来了,她顺便给伊妮德也检测了。
她的身体非常的健康,魔力的来源是难以置信的温柔的青睐,即使如此,布鲁斯也并不太放心,关于伊妮德口中的祝福。
“我…是因为父亲你不信任我对吗?”她太过敏锐,于是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我其实……嗯,不只是因为代价,祝福是真心的。”
布鲁斯第一次察觉到直觉过于敏锐带来的烦扰,但他并不太想带给伊妮德这样的感觉,于是他稍微适度地解释了一下:“哦不,这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提姆在一旁耸了耸肩,并顺便将刚才的画面传递到了没有布鲁斯的公共频道里。
“抱歉菲娅,嗯也许你可以先对我尝试一下?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父亲您的全名是什么?”
“我的?布鲁斯·托马斯·韦恩。”布鲁斯其实并不意外,在对她不了解自己全名这件事上。
伊妮德并没有拒绝,于是布鲁斯顺理成章拜托了一下扎塔娜,顺便一提,其实布鲁斯已经把扎塔娜介绍了伊妮德,她很喜欢这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士,所以她并不介意在扎塔娜的注视下,对布鲁斯完成了第一个祝福,至于地点,所有人都一起挪动到了户外。
她站起来,身上的白色长袍无风飘动起来,双手合在胸前,大拇指并拢,其他的手指交替合拢,莹莹光芒顺着她的身上缓慢飘散出来。
“请母神降下怜悯与仁爱,以橡树之名为你洗涤,以渡鸦之名为你指引,风雨将洗涤所有的烦忧,草木会祝愿你的安康,以大德鲁伊伊妮德·妮娅芙·格雷迪之名祝福你,布鲁斯·托马斯·韦恩。”
她的身上散发着如同森林一般的气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布鲁斯·韦恩明显察觉到了,身体开始变得更加轻盈,他甚至可以笃定自己的身体状态瞬间得到了恢复,但这需要更多的检测,恰好伊妮德现在停了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伊妮德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能量消耗了太多,“看起来这里是有橡树的是吗?”伊妮德有些奇怪,阿福面露微笑。
“看来迪克少爷说得没错,在他昨晚和我提过后,我已经安排人连夜栽种了橡树,都是百年的,更高品质的橡树大概今天下午就能送到,伊妮德小姐不需要担心,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您现在就可以把您其他的伙伴们都放出来,已经在部分区域放了很多饲养的哺乳动物,老爷会定期检测动物的数量,您不用担心。”
她愣了一下,看了一下面色更加出众的父亲,还有温和笑着的阿尔弗雷德,眼眶竟然不自觉湿润了。
“都是哥哥告诉你们,然后你们连夜准备的吗?”
“是的,希望迪克少爷说得没错。”
“嗯…没错,”她有些哽咽了,“我只是没想到,可是为什么。”她湿润而明亮的绿色眼睛看向了他们,一旁的达米安轻声嗤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打击人的话语,至于提姆他并不打算抢走布鲁斯的风头。
布鲁斯则是对上了阿福鼓励的眼神后,走了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红发。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家人。好了孩子,接下来,方便一起和我下去,我们一起欣赏一下你祝福后我得到了怎么样的增强,怎么样?”
他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接下来需要检测的事情,伊妮德点了点头,跟着布鲁斯他们过去,扎塔娜压低了声音,走到了布鲁斯的旁边,很显然对于伊妮德刚才的仪式啧啧称奇。“这很奇妙不是吗?哦,放心布鲁斯这完全没有问题,从魔法的角度来说。”
不只是从魔法的角度,甚至是科学的角度来说也没有问题,布鲁斯悬着的心跳终于稍微安稳了一些。
“父亲,你现在放心了是吗?嗯…我并没有在意其实,这很正常,因为你们都是第一次接触到祝福,其实我也很好奇…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大概我的祝福有什么样子的效果,抱歉其实我也对于我的能力没有那么了解。”
伊妮德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歉意,她当然不是第一次使用,只是从来没有详细了解过,布鲁斯当然清楚,于是他大概解释了一下,并对于伊妮德使用了多少力量有了更详细的记录后开口询问。
“菲娅,那你是可以控制你祝福一个人时候的力量吗?”
“力量是恒定的,我并不能控制的,只是恢复很快所以这次看起来我力量使用很少,但是其实和之前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以对提姆弟弟祝福吗?提姆弟弟,你愿意吗?”
她不太肯定地开口,眼神有些不自信地看着提姆,似乎在等一个回答。
“这当然可以,菲娅。”
在布鲁斯开口前,提姆率先就回答了,以他对于布鲁斯的了解来说,他肯定是持有异常保守的态度的,但是提姆虽然也有一定程度的谨慎,但在经过刚才的检测一系列后,他的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当然对于伊妮德那异常顺利的侧写和套话也是有相当的帮助。
他并不否认一件事,他对于伊妮德有少许的信任。
而伊妮德,她的直觉只能告诉她,他们没有恶意,所有的信息透露出来的都是真挚的情绪,所以她也笑了起来,是笑弯了眼眉的明媚表情,和哥谭里少有的太阳一样可爱。
“请母神降下怜悯与仁爱,以橡树之名为你洗涤,以渡鸦之名为你指引,风雨将洗涤所有的烦忧,草木会祝愿你的安康,以大德鲁伊伊妮德·妮娅芙·格雷迪之名祝福你,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
除了名字以外的部分没有区别,但很显然一件事,祝福的仪式中,述说被祝福者全名是必要的,而在莹莹光芒后,提姆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身躯相比较之前,好了太多,至少丢失的脾脏看起来长出来了,不是吗?
伊妮德没有任何其他情绪,提姆很详细地观察了,看起来她并不太知道被祝福者身躯的情况?此点待确认,顺便接收到了来自布鲁斯的示意,他礼貌地告别去检测身体去了,伊妮德稍微有些激动。
“太好了,其实很久没有给人祝福过了,稍微有些开心,但很可惜每个人只能接受一次祝福,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治疗。”
“也是魔法?”
“是的,也是魔法。”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布鲁斯,布鲁斯稍微斟酌了一下词句,“不过也许并不需要…”他顿了顿,“嗯,我认为这并不是我们可以全部依靠魔法的理由不是吗?”他看起来很严肃,伊妮德稍微有些失落,她明白这是被拒绝了。
也许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太明显,阿福站在她的身后,对着布鲁斯稍微笑了笑,大概是在鼓励他,布鲁斯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也是在鼓励安慰她。
“孩子,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这还需要更多的检测,你也需要更了解你的能力,不是吗?”
本来想说自己很了解的伊妮德,在话准备说出口的刹那就停住了,她好像没有办法肯定自己对于能力的了解是百分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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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很多能力并没有对人类使用过,即使是在学校期间也是一样,学校里没有人类,奥科女子魔法学院根本不在这个世界里,是世界夹缝中的学院,所以她不了解人类。
“你是对的父亲。”
“很好,也许等会你可以和达米安一起,去逛一下哥谭?达米安会保护你的。”
“TT”达米安看了一眼伊妮德,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大概出于爱屋及乌(?)好吧也许不太准确,或者说因为瑟德的关系。所以他开口道:“我当然会保护她,父亲。”
“这很好,那到时候你可以刷我的卡。”布鲁斯对着伊妮德眨了眨眼睛,并把准备好的副卡交给她,接过布鲁斯递来的银行卡,伊妮德愣了一下,原来不需要交换什么也就这样直接给了吗?“嗯哼?放心这是我的副卡,随便刷。”
“谢谢你父亲,那我可以用这个卡去…”
“可以去买你想买的,至于重建森林,不用担心孩子,交给我好吗?”
伊妮德点了点头,她选择稍微相信一下他好了,看着父女相处愉快的阿福在话题结束后上前,“看起来接下来我们可以先去把菲娅小姐你的小动物们,先放在栖息地了。”阿福准备好了栖息地。
这些小动物不是专门为伊妮德准备的那些,是她在森林里的,因为森林里住的小动物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也许稍微有些住出来会更好不是吗?当然这些都是征得了动物们同意后安排下来的。
至于达米安,当然是跟着伊妮德一起,坐上了阿福准备好的车,布鲁斯表示他们去就行他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完成,车辆行驶了大概12分钟左右就抵达了栖息地。
下了车,森林被打理得恰到好处,布局和隐隐约约传来的气息,就和她在圣地的森林几乎是一样的,除了迪克很显然没有其他人去过哪里,所以是他准备了很多吧,伊妮德的心有些好像被什么触动到了一样,言辞开始失去能力,她只能低声对着阿福道了声谢。
“不用客气菲娅小姐,这是我的荣幸,也许更应该感谢迪克少爷。”
“嗯……”
伊妮德小声地应答了一声后,默默走远了一小段路程,然后在空置着的巨大位置上召唤出来一个漆黑无比的虫洞,动物们井然有序地走了出来,然后按照自己的习性缓慢地开始迁徙到合适的位置上。
除了…除了刺猬。
落在最后面的刺猬不知道怎么滚了出来,撞到了达米安的鞋上,慌乱里她的刺还击中了达米安的脚踝,吓得刺猬开始一动不动,差一点就掉眼泪了,就在刺猬以为会被骂的时候,她瞧见了达米安蹲了下来,手掌摊平靠近了她。
刺猬抬头,对上了那双透亮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爬了上去。
“她叫安妮,其实原本她是不准备离开的…不过看起来,她很喜欢你达米安。”
“哼,明智的决定。”达米安有些高兴,“我要养他,很显然韦恩庄园足够大,并且我有能力照顾好她。”
“我想,这也许应该征得老爷和菲娅小姐的同意不是吗?毕竟安妮小姐是菲娅小姐带来的。”
听到阿福的话,达米安看向了伊妮德,伊妮德歪着脑袋对上了达米安手掌上的小刺猬,她圆圆的小眼睛来来回回看了个不停,是在说了什么一样。
“也许我认为这需要安妮的同意,不过看起来她并不排斥,但是她需要和你约法三章达米安,她要求你以后也不可以骂她……嗯,她很喜欢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被她刺了一下也没有生气的人。”
听到了伊妮德的话,达米安对上了刺猬安妮的视线,语气捎带着多了几分严肃:“我向你保证,不过很显然你需要训练,我会训练你和你的刺,让他们不会再扎伤到…自己人,而是对上敌人,你以后和我一起夜巡。”
布鲁斯在听到了达米安的话通过了公共频道,把他的个人意见传达了出来,“我认为这并不妥当,至少在她通过了训练目标以前绝对不可以,达米安。”
伊妮德不太清楚频道里的话,但她听见了达米安的回复,以及言语里的决心,还有小家伙安妮突然也跟着燃起来的斗志。
“我会向你证明的,父亲。”
9. 第九章 商城异变
“城市真的很不一样,好吧,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城市里…”
伊妮德对着身边的达米安刚想说些什么,但她看见了周围来来去去的人,一下子言语就失去了能力,她突然沉默了起来,从刚刚开始叽叽喳喳不停的伊妮德突然安静下来,因为他们正好抵达了购物中心。
达米安扭过头看向她,他有着出色的侦查能力,可以发现到伊妮德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有看见过往人群时的不自然的神色,她害怕人群?
“TT”他轻声嗤笑了一声后,在手机上似乎操作了什么一般,“走这里。”
她尽可能收敛了一下情绪后,跟着达米安过去,沿着一条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路后,在一个装修很精致的休息室里,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穿着非常职业化的女性,笑容亲切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休息室的中央是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和地毯,茶几上还放着看起来刚刚做好的点心,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达米安走到这里,是因为发现了是吗?
“谢谢你,达米安。”
“我只是不想有个突然在大街上浑身颤抖的人,站在那里丢韦恩家的脸。”
他好像看起来说话很不客气一样,但很显然她听见只是言语背后的声音而已,她想解释一下,然后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又不太好意思,女人却非常机敏地将平板恭敬地递过去,“韦恩小姐,这里是当季所有的新品,如果有您喜欢的,您可以点击这里勾选并且确认,很快就能送达,有什么需要的您可以点击这里呼唤我,我随时到。”
她温柔并清晰地解释清楚后,就迅速退下了,只留下伊妮德和达米安在休息室里,伊妮德转头看向了他。
“抱歉,其实我以前我并没有来过除开学院以外的地方,面对家人我大概会好些,可是…”她顿了顿,目光看向了门口的位置,“我没接触过外人,就算那几天我也是尽量避开了人群,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解释一下,我其实不是害怕人群。”
伊妮德试图解释一下,然后发觉她好像不太擅长解释这件事,她有些头疼。达米安是听进去了的,不过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和刚刚一样,然后过了很久后。
“我会把你训练成一个合格的韦恩的。”
“那就拜托你了,达米安。”
如同被渲染出来的画卷,阳光恰好把所有的星辰都点燃,她突然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了这里,虽然空气里弥漫着尘雾,太阳也遮遮掩掩,血腥气和其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非常污浊的黑色,和她所知晓所见的绿色气息是截然不同的东西,但有一些她没见过的——烟火气息。
伊妮德有些不太清楚她是否会真正适应这里,但现在至少是此刻,她并不讨厌。
和思绪一起的是,她滑动着平板的手指,一件又一件衣服被迅速下单,然后被一起很快送达了现场,那位女人也跟着走了进来,脸上还是挂着和刚才一样温柔亲切的笑容,是职业微笑。
“韦恩小姐,您需要这边为您提供模特试衣服务吗?”
伊妮德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同意,但是又在挣扎的时候,达米安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异常迅猛,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人拿下了,而那些伪装成送衣服的人也突然都站了出来,他们的目标是——伊妮德。
“废物就是废物,”达米安的攻击非常有效,甚至是很快速地将这些看起来武力值并不太行的“绑匪”们给迅速击倒了,然后用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绳子把他们都捆了起来,然后他点了点自己的蓝牙耳机:“德雷克。”
不知道耳机那头传来了什么,只能看见达米安催促着伊妮德快走,很显然会有人处理好善后的工作,就不知道是谁了,伊妮德抿了抿唇。
“也许我可以让他们说实话,嗯魔法有时候很有用,不是吗?”
也许有些人很心动,不过很显然的是,通讯那头有人阻止了这个行为,并催促他们赶紧离开这里,伊妮德刚才选购的衣服会全部都送到韦恩庄园里的,要知道平板上的选购衣服的模型,其实是完全的3D模型,身材是大概参考了伊妮德她的大致,因此可以不用穿着就能看见是否合适,虽然不合适也完全没关系不是吗?反正这里都是韦恩的。
“你能直接传送回韦恩庄园吗?”达米安突然开口了,他看起来表示似乎有一些过于严肃了,伊妮德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需要有一个确切的定位以及传送阵,率先布置好传送阵后,才可以随时抵达,父亲还未同意我……”
“我会和父亲说这件事的。”
达米安似乎看起来并不排斥的样子,不过伊妮德有一些疑惑,怎么会突然提及这件事,但是很快她发现达米安脸色臭臭的,但是递过来了一个防毒面具,态度非常强硬地让她戴上,也并未解释什么,伊妮德不是一个多问的人,于是乖乖戴上了,他也戴上了。
“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召唤出来娜娅跟着你。”说完,在她开始之前,达米安率先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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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个防毒面具给她,这次伊妮德拒绝了,“娜娅是神的使者,是不会有除开利刃之外的东西可以伤害到他的。”
娜娅是黑猫先生的名字,她只在达米安面前提过一次他就记住了,黑色的猫咪在一瞬间很快从阴暗的角落里出来,似乎就好像他一直在一样,只有微微睁开了的眼睛里散发出绿色的光,才让人想起来原来这里有一只猫。
他迅速跳上了伊妮徳的肩膀,和她白色的裙子形成了显目的对比,她沉默着跟在了达米安的身后,达米安的脚步似乎在注意到她可以跟上后,也加快了不少,从隐蔽无人的地方到人群涌动的购物中心地带,建筑设施非常完善,但是伊妮德却感觉到了滑稽,因为这里没有人说话。
购物中心的通风管道被人做了手脚,在达米安意识到这些家伙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气体并不能直接闯入休息室,他其实检查过的,只是让他疑惑的是这个经理。
他当然不会说抱歉,但是达米安的确有些烦躁,因为他只通知了卢修斯,卢修斯安排好的人员,这当然是机密,伊妮德的身份公布不是现在,在后面会有专门的安排,他难得一次的举动,却被旁人利用,对此他非常的生气。
更生气的是,居然就是这些人???他不认为就这样而已,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红罗宾在第一时间就启动了检查系统,并在启动了检测系统后发现购物广场的通风管道出现了异常报错信息,但是在之前被人遮掩掉了,动手的是那位经理(她有一定的权限)。
关于这些气体,达米安已经用随身携带的检测仪分析了简单的数据传输回了蝙蝠洞。
“是空气里有奇怪的东西是吗?也许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成分,不过也许净化是不是更简单一些?”
伊妮德在刚才就发觉到了奇怪,她对于自然的一切都有敏锐的感知,这当然包括了空气,万物一切都是有灵的,她是自然之神唯一的信徒,拥有至高无上的权位。
这下达米安突然来了兴趣,看着她:“勉强还行,说吧。”伊妮德点了点头,她的手指轻轻冒出少许的荧光,然后触碰到了达米安赤裸的肌肤上,一瞬间达米安对于眼前气体的成分有了100%的确定,他立刻输送给了红罗宾。
红罗宾在这边接收到信息后,对比了刚才简要的分析后很显然,是对的,结果他同步给了蝙蝠侠,蝙蝠侠只是犹豫了片刻后,对达米安下达了指令。
“通知祭司,净化。”
10. 第十章 幕后真凶?
第十章
“尊敬的万物之灵,母神在上,请允许我为此处被污染的呼吸找回原本的模样,以我大德鲁伊的身份,恢复。”
绿色的光点从她的身上缓慢地溢出,直到四周的气息被吞噬,目之所及的一切挣扎痛苦就好像只是迷惘中可悲的幻觉,达米安只注意到随时开启的空气监测的设备装置已经实时更新,眼下的气息已经和森林里的快差不多了,含氧量急剧飙升,那些微妙的硝烟味已经彻底消失了。
这时候,伊妮德身上的绿色光芒才消失掉,她恢复成刚才的样子抿了抿唇:“我猜,也许你认为我的咒语是不是太长了?”
“如果我是敌人我绝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达米安说得非常理直气壮并且很有想法一样,看起来他的脑海里已经预设了非常多关于如何对抗的方式,但是伊妮德却拿下来面具,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其实我是可以默念的,只是念出来你不觉得很酷吗?而且我现在面对的是家人,也不是敌人。”
达米安没有讲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伊妮德笑弯了眼眸,他可以很轻易地察觉出来,里面的眼神是真挚的,只是简单两晚上而已,虽然床很软,早餐也很好吃,午餐晚餐也不错…好吧,承认吧,她很不讨厌这里,所以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吗?伊妮德虽然很不想承认的另一件事情,但是关于她那位非常重要的华国朋友曾经点评过,她是一个非常容易相信别人并且受骗的人,因为她总是依赖直觉。
伊妮德有一项出色的能力,叫作直觉,她能很简单地感觉到这个人对他的善意和恶意,任何的行为都可以,只要是对她。
事实证明,她的确容易被骗的,关于这一点布鲁斯当然有过侧写,不只是他…好吧其实她的这项能力已经大概被测试出来了,这里要感谢提姆先生和迪克先生做出的伟大贡献,对此布鲁斯的意见是,她需要接受训练。
这是他的孩子,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未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是对于女儿身上承担的一些东西,他并不认为要完全交给孩子们,事实上他是有介入的打算,当然他也准备好好训练这个女儿,她看起来不够合格不是吗?当然这是针对战斗以及各方面的部分来说。
很好,现在伊妮德和达米安已经开始准备回去了,原因很简单,在他们路过了一家银行时,发生了抢劫银行的案件,达米安让伊妮德躲在暗处,化身罗宾把这群人抓住了,接下来是其他的景点,关于闹市区的炸弹,这也是达米安顺手搞定了。
“我认为这是母神的提示,也许今天不应该出门?”
“随你。”
于是,他们就这样回去了,路上她大概想起来了什么,转头看向了达米安:“我听说人类世界如果要学会驾驶这辆车,是需要获得许可证的是吗?那如果我直接驾驶扫帚可以吗?我在魔法学院读书的时候,获得过扫帚的驾驶许可…扫帚的驾驶最低的年龄要求是10岁,也许你也可以试试?很简单的。”
“很好,我认为这个主意不错。”达米安有点跃跃欲试起来,然而通讯那头的布鲁斯,嗯是车载通讯他顺势关注了一下这边,“但我不同意,达米安。”
“为什么,父亲?”
“是因为担心达米安掉下来吗?其实魔法学院里面的扫帚嗯…哈利○特里面的不一样,我当然看过那个,也许回去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它其实不叫扫帚,只是学生们都这样称呼。”
这下不只是达米安了,其实上听到对话的其他早就很好奇关于这个“魔法扫帚”的事情了,然而…原本他们以为回去的时候,能看见那些男孩子们跃跃欲试的样子,顺便一提杰森也对于这件事很好奇,不过他的打算是等有空再去蝙蝠洞“抢劫”。
但并没有这样,因为有些东西爆炸,是的没错,舆论爆炸了。
“今日上午10点32分,哥谭市最有名的韦恩购物中心爆发了强大的有毒气体,距今已有百人死亡上千人重伤,购物广场内几乎无人幸免都遭到了毒气的迫害,据知情人称这一次的毒气似乎是因为韦恩集团内部员工导致的,那我们是否可以猜测这一次的事件和韦恩集团内部是不是有关呢?”
视频到这里截止了,已经被伊妮德快速净化掉的毒气,并没有导致一人受伤死亡,这应该是最迅速的一次解决,但是事实真相似乎被掩盖了一般。
提姆眼神相当锐利地看着电脑屏幕,并且开始针对这次事件所传播的开始广泛投递信息,可是查到最后相关联的始作俑者只是一个随便什么不重要的人一样…看起来,得从哪些“绑匪”入手了。
“需要我的帮忙吗?我可以让他们说真话,这是最快的办法,难道不是吗?父亲。”
“好吧我赞成。”
提姆投出了同意票,还在犹豫的布鲁斯·韦恩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是片刻后却点头同意了,在他同意的下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迪克从手里拿出来了一个蓝色的多米诺面具,递给她。
“隐瞒身份,这很重要。也许可以试试这个?”
“不能直接用魔法吗?我可以让他们看不到我的脸。”
伊妮德接过来面具却有些犹豫,实际上她对于自己的魔法很自信,但是还没有等迪克开口,布鲁斯·韦恩却率先反对了起来,“不,不能依赖魔法,魔法也许会有失灵的一天。”很好,这是蝙蝠侠不赞许的目光。
皱起眉头的伊妮德鼓了鼓腮帮子,然后默默戴上了,这是夜翼的备用的面具,他哪里有一堆这个,当然韦恩庄园里面也有一堆,嗯哼也许这就是一些人的小心思,反正在座的都看懂了,迪克对着提姆有些戏谑的目光,完全不在意的眨了眨眼睛。
而戴上了面具的伊妮德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给自己迅速也换了一身衣服,一阵绿色的光芒闪烁过去,脸上的面具变成了金色,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具有一些古希腊风格一样的白色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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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金色的腰链,腰部是镂空的,脚上是金色的高跟鞋。
提姆:看起来你的算盘好像没有响,迪克。
迪克:至少这是我用的面具变出来的,不是吗?
收到了提姆调侃的信息,迪克毫不在意地回了一条,并对着伊妮德眨眼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很漂亮,看起来这不太像是临时准备的?”对于迪克,伊妮德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坦然自若,她抿唇低头。
“是的,这是母亲准备的……顺便一提,我母亲最喜欢的英雄是神奇女侠,所以真话的咒语是我母亲学习了很久钻研出来的,我也学了很久…如果可以,我能见见她吗?希望她允许我使用这个魔法。”
“我猜她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迪克看向了布鲁斯,布鲁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给神奇女侠发了消息,收到了布鲁斯发来消息的神奇女侠有些好奇地点开了,知道前因后果后,她很愉快地回复了他:“很有趣的魔法,我并不介意她这样使用,不过很可惜我现在有任务,也许等任务结束了,我可以来见见她。”
“她不介意。”
布鲁斯的话一下子敲中了伊妮德,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声音也轻快了不少:“太好了,这是我母亲一辈子的梦想,希望下次可以见到神奇女侠,哦对签名合照,我朋友说过见到偶像是可以要签名合照的,到时候可以烧给母亲。”
“烧?”
“嗯!我的朋友说,是可以烧给去世的家人,这样也许他们就能接收到。”
其实还是在上一次和迪克说到她的朋友后,在他说她不会生气后,伊妮德才小心翼翼地寄去了信件,虽然信件里她痛骂了她,但是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准确地告诉她,她们是朋友,一辈子都会是朋友的。
“其实要谢谢你迪克,如果不是你我没有勇气去和她写信…”伊妮德看向迪克,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嗯,现在还是找那群家伙比较重要吧,我们得找到幕后凶手不是吗?!”
“的确,”看戏看够了的提姆开始指引方向,那些人已经被关到了秘密的地方,他们坐着蝙蝠车或者其他的交通工具分别前往哪里,被关在屋子里的那些人大概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受到那么隆重的待遇。
当然这是因为好奇魔法的效果,所以都来看热闹了,但不知道是魔法效果太好,还是他们人太多把那些人吓了一跳,他们居然什么都说了,一点没留。
“这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关键信息…嗯,也许我可以试试提取一下图片,但是是随机的。”伊妮德有些懊恼,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然其他人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在安慰她。
“别担心,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搅局者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伊妮德对着她笑了笑。
这次运气很好…他们看见了。
看见了,一座雪山。
11. 第11章 凶手真相
“很棒,看起来凶手有线索了,冰山餐厅?也许是…企鹅人。嗯,我想到了个人…我猜你们也想到了,对吧?”
夜翼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很显然其他人也都想到什么,于是乎目光集体转向了蝙蝠侠的位置,而此刻蝙蝠侠却无视了夜翼的话,看向了伊妮德,言语是和布鲁斯状态下截然不同的冷淡严肃。
“祭司,我需要解释。”他指的是现在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这几个人,伊妮德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请称呼我为德鲁伊,他们陷入了昏迷状态,需要大概半小时左右会醒来。”
很好,在得到准确答案,半小时后那几个如期醒来,并且经过严格的精神检验确保状态并无异常后,蝙蝠侠才放心,回到韦恩庄园,他们正在享用下午茶,很显然此刻提姆正在紧急处理舆论上的问题,他在书房和卢修斯开会,布鲁斯也即将加入进去,在此之前他只能看见伊妮德那双期待的眼睛看着他,身后是阿福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很显然,菲娅小姐不愧是您的孩子,一样很期待夜间的工作不是吗?”
“嗯…菲娅,你的工作是留在韦恩庄园,安排好你的森林的重建的计划图,搞定后你把图纸发给提姆和阿福,他们会安排好的。”
布鲁斯很显然并不愿意新加入的孩子参与进来这件事情,即使她是第一受害者,但是也正因如此,她的身上学院派的痕迹非常重,并不通晓变通,这对于那些实战派的敌人来说,是个很简单的对手。
“看来,菲娅小姐只能留在蝙蝠洞里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了。”
“那就麻烦阿福爷爷了,不过也许我可以提供治疗,”对此她有些跃跃欲试,“不是魔法,是魔药,我带了成品是可以加快伤口愈合的,有草莓味和葡萄味。”
说完,伊妮德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堆装着粉色和紫色液体的水晶瓶,好吧布鲁斯的第一反应是,拿去蝙蝠洞检测一下,但现在他还需要处理韦恩集团的工作,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阿福了,当然阿福很显然明白布鲁斯的含义,对他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
“这听起来有点像儿童药品?”迪克拿起来一个水晶瓶晃了晃,“你好像没有给我看过这个。”
“嗯…是成人用的,因为正常的太难喝了,所以我…改良了一下。”她看起来有点脸红,声音变得异常轻,但很巧的是这里的几位耳力恰好过分出色,然后她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正常。“因为迪克你的伤已经被奥拉完全治好大部分,后面的只需要持续在木屋里就好了,我在你的床上铭刻了治愈的符文,会持续温养你的身体的,因此不需要喝这个了。”
迪克那双蓝色眼睛恰好对上了翡翠,他能看见翡翠里透彻的光亮,不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她的表情和之前一样。那个时候,他记得伊妮德抱着木头兴致勃勃走来,然后不由分说拉着他走,迪克跟着她走了半天才看见,是断开的树木。
“是自然死亡的树先生,我们可以用他创造一个木屋,这样下次可以来这里野营了,我第一次野营诶!好不好啊,迪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和现在一样,眼睛很亮就好像打磨抛光后的翠玉,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令人眩目的光芒,他也和现在一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但是好像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给他了一个拥抱,然后就开始指挥他起来了,但是现在,他好像没办法直接拥抱他了——以除开兄长以外其他身份。
迪克的手掌和之前一样温暖和大,但是情景身份的骤然转变,让伊妮德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蹭了蹭,然后尴尬地转过头,低头看向地毯上精美的花纹。
阿福总能恰到好处地打破不明氛围里带来的尴尬,他温和地笑着开口:“那看起来我需要再为您准备一个炼制魔药的房间,也许菲娅小姐可以给我讲解一下需要什么材料?如果可以,能…”
阿福的话还没有说完,伊妮德扬起了大大的笑脸,把水晶瓶递到了阿福的面前,是粉色和紫色都有,阿福愣了很微小的半秒,就笑着接过来,然后看见伊妮德拿出来了一个大大的篮子,里面全是颜色各异的水晶瓶。
“阿福爷爷,都给你了!里面全是我的作品哦,水晶瓶上写了是什么功能…”说完她突然停顿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是我用的是凯尔特语。”
“不用担心菲娅小姐,我是一个恰好会那么一点凯尔特语的管家。”
“好厉害!”
“菲娅小姐,你过奖了,迪克少爷恰好也会,不是吗?”
伊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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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的眼睛转向迪克,迪克耸了耸肩然后很简单地用凯尔特语轻声道:“我挺想要和你一起去野营一次的。”他的话是带点柔软的刺触碰了她的肩膀,却不小心牵连到了她的心脏,让她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迸发出来了。
“我们可以叫上父亲,阿福爷爷,还有达米安、提姆、杰森、芭芭拉、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全家人一起去!”
“如果父亲同意,我不介意带上他们,不过事先声明,蝙蝠牛、ACE、提图斯、阿尔弗雷德、安妮也要跟着一起。”
达米安稍微抬了抬下巴,声音稍微大了不少,用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听到达米安的话,伊妮德也稍微沉思了一下,“那我需要带奥拉、瑟德、娜娅、莱拉、塞伦!所以地点在哪里!什么时候去!”
“很好,我允许你带他们。”达米安一脸赞同,至于其他人是否同意就不重要了,他也没打询问,阿福则是悄无声息把对话发到了公共频道里,并在频道和客厅里一起同步道:“看来韦恩庄园需要新添加一辆卡车了,不是吗?”
比起布鲁斯,最先看见消息的是杰森,他当然知道老蝙蝠带回来了新女儿,一个比提姆大一点的女孩,还会魔法,这可真妙啊不是吗?于是他率先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很儿戏的野营活动,拜托,他可不想参与这种合家欢的戏码。
红头罩:得,我可没同意这件事。
杰森回复了消息后,正准备关闭通讯,却突然收到了来自蝙蝠侠发的消息,他看了几秒后还是默不作声地点开了消息。
蝙蝠侠:红头罩
红头罩:??
蝙蝠侠:我需要你的帮助,红头罩。
没人知道杰森最后回复了什么,但其他人知道,蝙蝠侠在布鲁斯开完会后,下达的关于的每个人职责划分里,就有红头罩。
只是很可惜,布鲁斯并没有同意阿福采购卡车的意见,因为他并不赞同达米安和伊妮德带着他们的动物伙伴一起,好吧只是暂时没有同意而已…不过他认为野营可以放在韦恩庄园新建的森林部分里。
当然,野营那是在事件结束之后。
PS.卡珊德拉说到时候会坐飞机过来,杰森对此没有回复,但就连布鲁斯在内的所有人都悄悄给他发了消息。
12. 第12章 加入频道
这是伊妮德来到哥谭后的第三个白天。
铅灰色的云块是纯白被全数浸染后,明明即将消散的云丝又被强力胶水揉捏在一起,构成了丑陋又堆砌的胡乱模样,是阴沉着怒视的样子,就连同着白日里还算清醒的草木藤蔓也开始昏昏欲睡了,她的心也开始跟着下坠。
她透过了无遮挡的光束,好像可以看见在空中摇摆着的黑色渡鸟,他那双黑亮的眼睛锐利又冷漠地俯视着大地上腐烂的泥土。
“菲娅小姐,也许不愧是老爷的孩子,你和你的兄弟姐妹很像。”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带着笑意,因为他看见了伊妮德大半个身子探出了窗户,这让他想到了大多数时候走窗户比走门更加顺手的小鸟们,当然还有布鲁斯,伊妮德则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阿福,她下意识缩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都很喜欢窗户,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也许韦恩庄园并不需要门,窗户就够了。”
伊妮德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自以为没人注意的小步挪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微弱,脖子也下意识缩了缩。“可是窗户的确很方便!以及,迪克好像的确很喜欢窗户,在圣林的时候他就经常从窗户走。”
她用力点了点头,以证明自己言语的真实性,让阿福不由得也多了几分笑意,但是玩笑过后,阿福对于刚才伊妮徳的行为有些在意,于是温声道:“那下次可以和老爷报告,把窗户做得更大一些。以及,菲娅小姐,是发现了什么吗?”
对上阿尔弗雷德那双眼睛里真实的关心,她的语言功能似乎短暂的停摆后,迅速恢复了应有的机能,仿佛被咽下掺水的吐真剂,她下意识说了出来。
“我让莱拉出去逛了,可是现在快要下雨了,我有些担心…所有人。”
风暴之子的气息开始逐渐虚弱,自从黑暗风暴过去后,她心头涌上来的微妙是懵懂的摇摆不定,让她几乎陷入了沼泽里无法动弹,她今天早上画好的森林布局相关的也已经发给了提姆,分明进展顺利…
她低下头,坦然面对了自己骤然升起的情绪。
“我在害怕…抱歉阿福爷爷,”情绪可以面对,但是有些东西却没必要详细说明,黑暗风暴始终是妮娅芙阁下留下来,属于大德鲁伊的唯一使命和存在意义,不应该交付于他人,“没有关系的,我只是……”
阿尔弗雷德能大概理解她的情绪,在布鲁斯长大后,从开始成为蝙蝠侠开始,他也一直在担心他到担心家里的每一只小鸟,所以他只是摸了摸伊妮德柔软的发。
“我想他们应该可以很好地面对这次的暴雨,毕竟他们都带了伞,不是吗?”
“也许是的,不过好吧,其实我有点想要帮忙…”
伊妮德的话还未表达完成,就突然中断了,她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里突然陷入了呆滞,片刻后她的神色严峻起来,“阿福爷爷,这个位置是不是属于韦恩家的呀!”她用绿色的光在空气里构成了绝妙的地图,然后用红色点出她所表达的位置。
“很显然,这是的,也许小姐你需要这个。”阿福递过去了一个蓝牙耳机,并轻声教会了伊妮德如何使用特制的蓝牙耳机后,给她绑定上了对应的频道,伊妮德乖巧站在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学会了。
“实际上,莱拉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正在逼近这个位置。”
她的频道在接入时,芭芭拉就已经关注到了,其实上昨晚针对伊妮德蝙蝠洞里有过一场微妙的争执。蝙蝠侠对于是否让伊妮德参与进来并不同意,他不认为这是伊妮德需要参与的任务,或许她更适合森林里,而不是在钢筋水泥里做义警。
但实际上,谁都清楚,从伊妮德愿意留在韦恩庄园开始,从他们知道伊妮德是布鲁斯的孩子开始,从她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分子开始,她就不会只在森林里做大德鲁伊。
“也许老爷你需要考虑一下菲娅小姐的意见呢?”
阿尔弗雷德的话点醒了梦中人,于是蓝牙耳机被放在了他的身上,如果伊妮德愿意参与进来,那就让阿福把耳机交给她,但是她所负责的部分,是和神谕、便士一相同的后勤部分,不过对此神谕表示,也许很快后勤工作就不完全属于她了。
因为,芭芭拉是下一个接受伊妮德祝福的人。
而此刻,收到了关于伊妮徳的设备信息上线的消息,同时收到的还有阿福标注过的地图,当然还有刚才拍下来的影像,是伊妮德虚空画出来的那个地图,很显然她已经清楚是在什么地方了。
“很棒德鲁伊,你帮大忙了。”芭芭拉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出来,伊妮德也不由自主露出开心的笑容:“那真的太好了。”
芭芭拉听到声音明显的过分雀跃,也多了几分笑容,“这个频道是连接我们的私人频道,频道时只能称呼代号,详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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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我今晚会回来,到时候我会教德鲁伊使用的。”
迪克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他微妙地把责任接过去了,原本想让阿福教一下伊妮德的芭芭拉,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实际上她在考虑也许该让谁教教她,怎么使用现代科技的产品了——比如韦恩的掌上电脑设备,是少年正义联盟的同款,但没有那么全能,伊妮德用足够了。
但现在看来,她不用想了,某位先生,应该很乐意把工作全部接过去。
当然,其实上昨天下午,她已经学会了大部分的高科技产品,比如:微波炉、电视机的开关,还有最新的手机设备绑定,以及怎么呼叫等等。
“也许不用那么麻烦你,不是等会儿就要给神谕祝福了,也许我可以麻烦你吗?”
伊妮德并没有接过去,她还是有些不太清楚该怎么面对迪克,她其实有些懵懂对于感情方面,迪克的呼吸也在这一瞬凝滞了,他并非是因为伊妮德的拒绝而难过,实际上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过于莽撞了,所以他稍微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
“看来只能辛苦神谕了。”
“我认为这并不算辛苦,以及我认为这是私人频道?”
芭芭拉挑眉看着频道内闪过的通知,夜翼,下线。很好她就知道,不过也正因如此她对于新来的妹妹和迪克之前的感情生活经历更加感兴趣了,于是她给伊妮德发了消息过去。
“他们给你手机时候,有没有叮嘱你什么?”
“恩…手机不离身,还有紧急呼叫…好吧,也许我认为传送阵不是更方便吗?”
在教授紧急呼叫的时候,伊妮德有些疑惑被放大到了极致,那就是传送阵,关于这点布鲁斯稍微有些考量,他认为有些危险,因为无法保证魔法的安全性,以及传送的确定性,毕竟会魔法的不只是伊妮德一个,也不只有正义联盟。
伊妮德不善于争执,因此传送阵被暂时搁浅了,但芭芭拉了解布鲁斯。
“好吧,男孩们,他们总是这样,也许你需要向b说明关于传送阵的更多的情况。”
“更多的情况?”
芭芭拉是相当敏锐的,她大概听到了一些她言语里的情绪起伏,所以她尽可能放柔了声音道:“当然,比如他的适用范围还有更多,安全性的方面,他对于魔法有些警惕,所以不用担心,他并没有针对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姐姐。”
13. 第13章 是临时工
“德鲁伊上线,莱拉已高空就位。”
黑色的渡鸟在纯粹黑暗的哥谭天空里,是肉眼无法捕捉的程度,好吧氪星人除外。莱拉冷漠地注视着下方所有的人群,包括了在空中跃动的人群。
25分钟前,位于东部地下的实验室突发火灾,火灾在韦恩科技全面的装备下很快被熄灭了,可是也造成了最少半分钟的空隙,一场无辜的火灾构成了最完美的开幕戏码,剧场里的人员已经上演准备,他们是唯一的观众。
摄影机无情地注视着,直到呼吸声开始泛滥,所有脚步停顿,莱拉的视线被传递到了伊妮德的脑海里,她安静地接受着所有目光的汇聚,眉头却开始皱起。
“还能适应吗?”
芭芭拉的声音透过耳麦传递到她的身边,她的定位实时显示在了哥谭的角落,说话时身侧还带了几分急促的痛呼声,她的大腿绞杀很顺利,大概是师承于蝙蝠侠,她和其他人都是,一脚踩上了对方的脑袋,在悲鸣中得到了最佳答案。
“看起来还不错,你教得很完美,不过很可惜我还是没办法直接传递给你们影视记录,不过监控盲区的异动我已经点上去了。”
“做得不错德鲁伊,红头罩刚好在那边。”
半晌后,杰森的声音在通话频道里响起,“抓到了。”说完很迅速地结束通话,其他人大概已经迅速赶过去了,直到一个小时后,所有人完好地归来,她注意到了夜翼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看来小芭今天下午的教学工作很不错。”
“毕竟我可不是个笨蛋,”伊妮德耸耸肩,“简单的操作还是OK的,而且提姆也在一边帮我,不过看起来已经抓到了吗?”
“当然,菲娅可是个完美的学生,很顺利。”芭芭拉也对着伊妮德露出了笑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的伊妮德放心地躺在了椅子上,然后转过头对提姆也道了声谢谢,提姆已经预料到了。
“我认为这不用道谢。”
“那么看起来,这一次是冲着韦恩来的是吗?老爷。”
“是的。”
布鲁斯对于这一次企鹅人的行动有非常多的猜测和分析,但是直到伊妮德说出来异动的哪个区域后,他的分析得到了最关键的证据——那个位置是新能源项目的基地所在区域。很显然,他们对于韦恩家小姐绑架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利用毒气造成舆论风波后,对于韦恩的股价造成一定程度的打击。
紧接着,他们的真正的目标就是盗取和拖延新能源项目,红头罩已经从企鹅人那里拿到了他和阿卡姆家族合作一些证据,而这次他们的新能源项目关键的计划也在哪里,至于怎么拿到的,红头罩表示你别管。
但有一点是真的,项目里的内鬼,依然存在。
“关于这一点,我也许有办法?当然不是读心术之类的,而是分辨善恶的能力,如果骗我,我是可以发觉的。”
伊妮德举起了手,她看起来兴致高昂,很显然这和在森林里的夜巡完全不同,相当刺激,即使安分久了的大德鲁伊,也难免对于这样的活动很感兴趣。
“不,关于这个,红罗宾会负责,今晚是例外,也许你应该早点休息,毕竟圣林的重建工作还没完成,”布鲁斯并不太赞同伊妮德参与寻找内鬼的事情,于是他迅速抛出来另外一个安排,“能量物品已经准备了,阿福明天会带你去看,你可以选什么是最好的。”
“最好的会不会很贵。”
“别担心,我有钱。”
布鲁斯对于伊妮德明显的担心有些无奈,“关于你分辨善恶的能力,也许晚点你可以和…迪克聊聊?嗯当然,你要想和我聊也可以。”很明显,他看出来了迪克对于她的在意,所以小小推了一把,然而很显然的是…达米安开口了。
“TT,你难道不知道吗?欺骗不一定是恶意的。”
达米安的话突然如同闪电击中了她的心脏,伊妮德的手甚至有些颤抖了,也许她大概不太知道自己对于情绪的遮掩真的很糟糕,斯蒂芬妮和芭芭拉对视了一眼,把伊妮德拉了过来,很显然凑在一起她看起来和卡珊德拉快差不多大了。
“抱歉…我,我只是想到了母亲…我好像发现,其实她可能有骗我。”
“这很正常不是吗?如果你想要,也许我可以教你,怎么分辨别人在说谎,当然作为交换,你也得叫我姐姐,你今天可是叫了芭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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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妮的金色长发和她一样看起来很闪耀,伊妮德有些愣了一下,然后抿唇有些害羞:“姐姐…那麻烦你了姐姐…”斯蒂芬妮原本只是开玩笑,不过真听到了她叫自己姐姐,心情反而很好地点点头,“嗯哼,不过其实芭芭拉也许更擅长一些,但我们可以一起教你,当然这里还有个更擅长的。”说完她看向了布鲁斯,意有所指的样子。
伊妮德她看了一眼布鲁斯,犹豫了一下,“那还是麻烦两位姐姐了,嗯…对了父亲,那后续的结果会告诉我吗?”
布鲁斯对上了那双横冲直撞的绿色眼睛,没有直接地拒绝“当然,不过你如果想要参与需要更专业的训练,包括他们。他们都是你的考官。”
让他们都担任了考官,如果都一致同意的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反对,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确定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把你会的所有的魔法全部列出来,包括威力,我会安排人对你针对性地特训。”
伊妮德歪了歪脑袋后,瞬间想起来什么,于是乎蝙蝠洞就听见了一个超级响亮的“咚”,紧接着就是鸡飞狗跳的现场(红罗宾悄悄录下来了,事后可以在频道和电脑加密文件里搜索到),非常多的书籍全部从空中掉落下来,让现场看起来有些混乱。
“抱歉抱歉…我没想到……这是老师寄过来的所有魔法书籍,不过父亲,这里的所有内容不能记录不能传播,只能由一个人观看,抱歉好像有一点多…对不起。”
她好像添麻烦了,但很显然布鲁斯并不认为是麻烦,他点了点头,“这没什么,你并不需要抱歉,看完后我会给你发消息,你把书放回去。不能泄密是书籍自带的保密原则?”伊妮德点了点头,认同了布鲁斯的话。
“我猜布鲁斯应该很高兴,毕竟你这里的书,看起来很完整不是吗?而且我打赌,你的书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对吧?”
她听到了迪克的话,点了点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魔法,我读的学校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也许愿意的话,你们可以明天听我讲讲校史,刚好我明天要准备关于大学开学的问题。”
只是,伊妮德自己也不清楚,这份入学申请她是否有机会提交了。
14. 第14章 魔法大学
“奥科是魔女的名字,而我申请的奥科大学的专业,是综合魔女专业。”
魔女是奥科的自称,因为她拯救了那个世界,也给孱弱的世界留下了魔法的种子,让所有人可以有机会接触到魔法,而不是让魔法成为贵族的游戏,而这是唯一能够让大家可以安稳学习魔法的学校,就统一以奥科命名,奥科魔法学院,奥科女子魔法学院,奥科大学。
伊妮德对于学校的历史娓娓道来,对于这方面稍微有些感兴趣的提姆,有些好奇:“奥科魔法学院和奥科女子魔法学院,有什么区别?”
“因为前者是综合的魔法高中,后者只能女子就读,奥科女子魔法学院是非常难考上的学校,因为这里的学生都是拥有魔女系考试资格,魔女是最难的学科,是包含了所有学科在内的,因此能考上的很少,有考试资格的也很少,所以就连女皇也必须要是奥科女子魔法学院毕业,然后考上奥科大学的。”
说着,伊妮德翻出来一本历史书,将上面的图文流畅地投影到了空气当中,上面描绘了关于隔壁世界的历史,还有位于世界缝隙里面的奥科学校,这是奥科魔女的杰作,她创造了世界缝隙,并用特殊的力量稳固了他们,让里面可以存在魔法和知识,让异世界的人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入学。
“所以,我们这里还有他们的学生吗?”
“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两名…我和另外一位,抱歉她的名字我不能告诉你们,因为她的身份很特殊。但是你们放心,他们来不来,因为世界之间的壁垒很重,我们的世界是不允许他们来的。”
她握紧了拳头似乎想要肯定什么,但是对此,布鲁斯很显然有些不太放心,于是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所以他对着伊妮德眨了眨眼睛,“那看来作为父亲,我可以拥有送女儿上学的荣誉吗?”
“……”
伊妮德陷入了沉默,她看向了布鲁斯,对上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神情是说不出来的情绪,布鲁斯先是一怔,然后正要说什么缓和一下,伊妮德却点了点头,“你有的,其实我一直很期待有人可以送我上学,虽然那是小孩子才会炫耀的事情。”
但按照血脉真正的年龄来说,她也许可以算是小孩子吧?所以可以稍微任性一下对吗?伊妮德有些不太确定,甚至于有些惶恐,但很显然她的心情不太擅长被遮掩,于是乎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嘿,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拥有最庞大的送亲团体,我猜他们应该都很乐意陪你对吧?”迪克率先开口了,他甚至就坐在她的旁边,将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传递到她的鼻尖,是那个时候在森林里,她送给他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尽可能想要忽视掉这个味道,所以她睁大了眼睛,斯蒂芬妮率先举起手来,“先说,我没意见,不如说我还蛮期待的,你也是对吧?”说完她看了一眼提姆,提姆无奈地点了点头,很显然他赞同自己女友的意见。
至于红头罩,好吧他没在现场,不过他语音听着呢:“听起来很有趣,行吧。”一股子勉强的味道,达米安…达米安同意了,他侧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上别了蝴蝶结的小刺猬,“看在安妮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了。”
芭芭拉和卡珊德拉也答应了,送亲是其中之一的理由,但是更多的事实上还是因为,他们对于异世界的魔法也非常好奇,以及世界壁垒这种东西,没有亲自检测过,肯定是不会放心的,甚至于蝙蝠侠都在安排关于具体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以及后续安排正义联盟还是什么,定期巡视的地方增加相应的监控以及保卫措施。
他永远拥有最多的预案来确保安全。
很好,魔法的小故事结束了,伊妮德努力摁下来自己心中明显的喜悦的情绪,最终还是没有压制住,“太好了,看来我也算是做一回被人羡慕的对象了。”
“你永远会是,我保证。”迪克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都是过分闪烁的星星,让她有点不适应地红了脸,“或许可以聊点别的你们好奇的东西?”
“那说说看,隔壁的世界里,都是人类吗?还是有别的——”
“没有人类诶,他们最短的都能活几千岁,应该不算是人类吧,”伊妮德愣了一下,她也不太确定这件事,“但是有很多其他的种族,小说里常有的龙、恶魔什么的。”
说到龙的时候,达米安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龙能捉吗?”伊妮德转过头,露出很遗憾的表情,“不行过不来,我以前试图把学校里的龙蛋带过来,但是很显然不行,不过也许等森林建好了,我可以带你看龙的朋友,迷你火龙。是和童话里火龙差不多样子,但是只有大拇指长的小龙!但他只能生活在圣地里,所以得问问母神。”
“好!”达米安显然有些高兴,伊妮德也美滋滋地看向其他人,眼神示意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提姆到想到了一点:“所以,妮娅芙阁下的种族是来自隔壁世界的那种吗?”
“嗯…不一定哦,因为没有记录,不过我们这一族大概能活大概七八百岁吧?我也不知道诶,反正很能活啦——不过,在隔壁世界里,也都算是短的了。”
她尽可能含糊了过去,但很显然被察觉到了。
提姆很明显捕捉到了其中的异常,不对,伊妮德表达的语序不太对,很显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种族最终寿命是多久,这个年龄是应该接近但是绝对准确。
“这听起来很有趣。”
“嗯嗯嗯…所以…我的故事讲完啦!父亲,该你了…说好了哦,把结局告诉我。”
伊妮德从话题中抽身,她老早就想问了,但是昨晚上答应了迪克他们说一下学校的故事,因此她也没办法,只能先讲完自己要说的,再来问问布鲁斯,今天的行动怎么样,听到伊妮德的话,其他人也纷纷看向了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带着笑意端着小零食过来了,顺便把桌子上刚刚吃掉的补充一下,很显然大家都沉浸在了韦恩家的故事会上,芭芭拉要陪戈登局长,所以和卡珊德拉还有杰森一起线上参加,不过杰森答应了下次野营肯定来(是在打完企鹅人后迪克邀请的,他答应了)。
布鲁斯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头准备开始讲述,毕竟他答应了伊妮德。
提姆和斯蒂芬妮很顺利地抓到了内奸,并且通过了内奸知道了更多的信息,杰森和迪克也分头行动抓捕到了企鹅人,芭芭拉掌握全局,配合布鲁斯和达米安,分别破坏掉了所有关于他们的布置。
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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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没有太着重于故事的表达,他就很简单地描述了整个流程,关于企鹅人和阿卡姆家族的黑手,以及提姆发现的小玩意儿,他是只字未提,当然,伊妮德和其他人都听到了一件事,他们都很出色。
“所以……”
“是的,他们都最棒的,你也是。”
他看着伊妮德的眼睛,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一瞬间其他人也因为他的话,陷入某些情绪当中,也行…有70%的情绪都是高兴?
提姆眼疾手快地录了下来,并上传到了保密频道里,伊妮德也从害羞的情绪中苏醒过来后,有些扭捏。
“其实,我还想知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参与进去,森林的重建安排我已经弄好了,接下来是先准备好地形的重构,以及植被恢复,动物们大部分在我的空间里,地形重构这也许是我来,但是植被的恢复…也许可能要手动栽种,按照既定的位置了。”
“这件事我会安排,”布鲁斯打开了伊妮德的重建计划,他仔细阅读过,“不过也许应该加上一些监控设备?”
上面很清楚的写明的每种植物树木的种植方向以及方法,甚至的养护的细节都有详细的说明,数量很庞大,也许需要更好的保密措施,并且搭配一些高科技的辅助,最重要的是,里面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对于一个有着非凡意义的地方,布鲁斯认为一定程度的监控是很有必要的行为。
“不,我不同意,父亲。”在布鲁斯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伊妮德就发出了强烈的拒绝,迪克大概好像明白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伊妮德似乎有些激动,不过她很快平复下来了。
“抱歉父亲,只是…圣地不需要高科技的设备,莱拉可以指挥鸟类,动物们都会监视着,他们是圣地最好的守护者,监控设备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他们不可以代替我的工作。”
布鲁斯并没有在意,反而尽量的放柔了声音。
“你不需要抱歉孩子,但我认为监控不是代替,而是辅助,也许没有动物可以24小时看着他们不是吗?最重要的是,记录。”布鲁斯说完后,提姆调出来了一段街道的监控录像,甚至是前几天的录像作为凭据,“是的,关于这一点,我是赞同的。”
“也许,应该同意小菲娅的意见。”迪克很显然清楚她不同意的理由,“毕竟,神的意思或许需要我们参考一下?当然,我记得小菲娅你不是有什么符文?”
“嗯,我有一个禁止所有高科技产品入内的符文,只有绘制了配套的允许符文才能入内,不然其他的都会被损坏。”伊妮德感激地看向了迪克,她其实有时候不太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好在,迪克…他在。
感受到了伊妮德依赖的样子,迪克不得不承认,有点快乐。
“菲娅,晚一点你配合一下测试一下符文的效果,如果你要禁止高科技使用,那就在圣地所有入口绘制上相应的符文。”布鲁斯很显然明白了缘由,但是比起一下子觉得,他认为关于符文的作用需要得到测试,如果确保所有高科技产品都无法入内,那反而是很好的保护。
“麻烦你了,父亲…只有圣地里不可以,外面的话,监控设备是可以的。”
“很好,看来你们达成一致了?”
15. 第15章 感情加深
清晨时分的光突破了重叠的云层阻碍,在已经熠熠生辉的土壤上扎根,伴随着令人迷醉的霞光,她看见了云层里动人的蓝色宝石在冲着他眨眼,是迪克·格雷森坐在她的窗台上,手里停着的是咬着面包碎的小鸟。
“嘿,早安。”
他特意等到了伊妮德的早上祝祷结束后才敲响了她的窗台,他和手里的那只蓝色小鸟团子一样,看起来有些无法描摹的相似,让伊妮德有些幻视,没忍住抿嘴笑了笑。
“早安,哥哥。以及,你手里的是你的灵魂吗?”
“嗯哼,被你发现了,我们伟大的大德鲁伊阁下,要准备救救我吗?比如,把我的灵魂塞回去。”
伊妮德伸出了手,小鸟依依不舍看了一眼他掌心的美味面包,然后毅然决然地飞向了她的掌心,用柔软的羽毛蹭了蹭她,嘴里发出悦耳的鸣叫声,伊妮德食指指腹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稍微犹豫了片刻,慢吞吞走上前对上迪克鼓励的目光后,她用同样的食指指腹点了点迪克的眉心。
“恩…现在你的灵魂从小鸟身体里回来了,感觉还好吗?”
“很棒,你的医术好极了,医生小姐,作为回报也许我可以请你吃饭?也许,赏个光我带你去看日落怎么样?就在今晚。”
没有犹豫伊妮德对上那张和窗外晨光一样令人心动的脸,还有透彻过分的蓝色眼睛时,已经稍微有些无法抵扣,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她刚刚答应就察觉到了迪克眼睛里不加掩饰的得逞,她有点后悔,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我可以反悔吗?”
“当然——不可以!很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我到时候给你发消息?或许你可以试试看做我新买的机车,她超酷。”
“好吧,就当见识一下新的东西。”
眼前是两个正在努力找借口的两个人,其实上迪克并没有买新的机车,不过他昨天给机车洗了澡看起来就和新的一样,所以也许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对吧。而伊妮德,就当安慰自己也许可以见识一下机车和日落…这样也许不坏?她不确定地抬头,刚好对上一汪蓝色的清泉。
而此时,窗外看了很久的莱拉,眼神好像有些锐利。
它看了他们,然后飞走跑到了客厅的位置,找到了正在吃饭的达米安,盯着他死死盯着他,达米安抬起头看了一眼莱拉。
“说吧,我可以答应你。”
莱拉得逞地靠过去,大概传递了自己的意思后,达米安明白莱拉是希望自己帮忙,“所以,你让我去打扰格雷森和伊妮德的约会?”莱拉点了点脑袋,他当然不是讨厌迪克,只是作为年龄最大的那位,他有些自己的小任性,也是允许的对吧?
“莱拉先生,是不同意他们两个吗?”阿福给莱拉准备好了他的早餐,莱拉不好意思地飞过去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再次靠近达米安,把自己的意思通过魔法传递给他,达米安看着莱拉,若有所思了一下。
“不,他是想要给格雷森制造点麻烦,并拖延他们和好的时间。”达米安当然对于他们的感情故事没兴趣,不过他并不介意帮莱拉一点忙,“我答应了。”
此刻,刚刚下楼的伊妮德和迪克,恰好错过了最后的话,但她注意到了莱拉和达米安的亲近,稍微有些诧异,却也很开心地笑弯了眼眉,“太好了,看起来莱拉很喜欢你,达米安。莱拉是超有个性的渡鸟,他甚至学会了同类魔法,可以把自己的语言转化为对方的语言告知给他,恩…上次我在商场里面给你用的也是这种类型的魔法。”
“听起来很有用,所以可以用它学习其他语言吗?”
“很遗憾不行,语言是需要自己学习的,这大概是一种传递内心想法的魔法。对了,达米安你今天是不是要上学啊,我可以送你去吗?”
“TT,不需要。”
达米安吃完了,很从容地拒绝了来自伊妮德似乎是无处安放的好意,他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伊妮德稍微有些失落,坐在餐桌上准备享用阿福准备的早餐,她的肉类是特别的,是每天早上小动物打猎后给她送到家门口指定位置,再有阿福处理过的,除了这个以外,她是不能享用其他的肉类的。
“达米安少爷还有一会儿才出门,如果菲娅小姐想去的可以,可以等会儿一起坐直升机过去。”
阿福看透了伊妮德,很愉快地说出来达米安上学的安排,伊妮德眼睛都亮了,看了一眼达米安,达米安没有说什么,大概算是默认了,被忽视的迪克有些苦恼地看着伊妮德,半开玩笑地说道。
“还真是羡慕小D,看起来我是没办法拥有陪着上班的福利了,小菲娅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到时候来接你?”
“欸…我只是有些好奇人类世界的学校…恩。”
迪克吃得很快,他还要赶着去布鲁德海文上班,如果顺利今天可以稍微早点下班去找伊妮德看日落,他已经预订好了约会的地点,还有电影和别的地方,如果顺利的话。
“嘿没事,我不介意你可以到时候来接我下班?嗯哼那到时候见?”
“到时候见。”
伊妮德承认自己有点没办法直接拒绝掉,她也稍微有些期待落日,在挥手告别迪克后,她却在想,布鲁德海文和这里是不是很远?她没问出口,也因此没有人回答,只是在迪克离开后,伊妮德也很快吃完了早饭,而此时达米安也并没有抽身离去,而是偷偷摸摸把安妮试图也带上,阿福假装自己并没有看见,和伊妮德挥手道别目送他们坐上了直升机。
“人类还是伟大,还可以这样飞起来啊,我有类似的飞行设备但是是魔法驱动的,如果可以下次我可以带你坐坐看,是我在炼金基础课的毕业作品。”
“放大版的魔法扫帚?”
“当然不是!是一个巨大的纸飞机,然后就是可能会有点冷,毕竟我没有安装屋子,但我装了腿,下降时很稳。”
说着伊妮德拿出来了自己的纸飞机,是很常见纸飞机的形状,下面却突兀出现了两个“腿”,好吧也许说是腿有点夸奖的意思,达米安觉得和鸡爪差不多。伊妮德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大小是缩小版的,不过现在不能放大,我答应了父亲,不能随便拿魔法道具出来,要和他报备,如果可以放学我可以坐着他来接你吗?”
“可以。”
虽然看起来他好像很嫌弃这家伙的样子,不过实际上,达米安对于这玩意儿也稍微有些兴趣,甚至暗自琢磨这个“纸飞机”和乔纳森哪个更快了,并准备晚点让他们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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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肯定不会和伊妮德说。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他很快就到了大都会他读书的地方,下来的时候伊妮德看一个蓝色眼睛皮肤白皙的小男孩正对着达米安招手,对方也看见她了,很愉快的和她打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伊妮德也很自然的自我介绍了后,她看着逐渐多起来的人群,瑟缩了一下。
“恩…那我先回去了,放学见!”
伊妮德冲着他们粲然一笑,然后迅速坐上直升机跑了,临走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盯着自己,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就挥挥手和达米安告别了,坐上了飞机时,伊妮德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达米安:下午4点。
伊妮德:收到!会准时到的(娜娅卖萌.jpg)
此时,达米安轻嗤笑了一声,但对于伊妮德刚才的举动他却记下来,他转头看向了小乔纳森,“你看见是谁了吗?”经历过商场那件事,比起其他达米安更怀疑是有人准备动手了,小乔纳森点了点头,他也注意到了有个人一直在看这边,于是示意了一下对象是谁。
不过,眼下快上课了,他们也不好明着走,虽然达米安逃学意愿很强烈,但是刚好那个人也要去给隔壁班级上课,于是达米安只能进了班级,但连续了一上午,达米安都没看见这个人过来,但一直扭扭捏捏地抽空找机会从其他地方看着他们。
达米安皱着眉头,终于抓住了一个课间的时机,双手抱在了胸前走了过去,小乔纳森有些不太放心地跟着过去了,而此时躲在角落里偷看达米安的男生紧张极了,他是隔壁班级的老师,纠结了很久一直找机会……但似乎完全没什么机会,正蹲在角落里紧张,直到有什么挡住他的视线。
他抬起头看见了达米安走了过来,脸上和平时表情没什么区别,但他有些慌张,他大概知道自己是被发现了的,于是只能鼓起勇气…
“那…那个,我…我可以问一下,今天早上来送你的那个女生,她的手机号吗?”
达米安其实已经怀疑他的用意了,但是听到了对方的话,脸色难看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嘲讽,小乔纳森似乎预示到了什么,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太过分,达米安假装没看见,但大概是他运气比较好,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来,老师走了进来,正当他以为会被放过一马时……
达米安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上扬,下巴也微微抬起,光恰好打在了他的身后,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声音里好像对他不太在意或者说别的情绪。
“她是我的家人,你呢?TT”
他才想起来,达米安是韦恩集团的少爷,而她?好吧…呜呜呜初恋泡汤了……
而此时,伊妮德刚刚收到了迪克的短信——抱歉,布鲁德海文突然发生了事情,也许会错过落日,不如今晚先一起去看月亮,下次补偿你看落日可以吗?尊敬的医生小姐。
伊妮德答应了。
很显然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又答应了和他的一次约会,不过眼下她只认为太好了可以接完达米安放学,然后再去布鲁德海文找迪克。
在天空盘旋的莱拉:糟了!
还在上课,并即将迎来放学的达米安,转头就看见了在窗户外一脸凝重的莱拉。
16. 第16章 一些比赛
有关于魔法纸飞机和小氪星人的速度比拼第一次,氪星人胜!对此伊妮德表示她后续会加强飞机的速度,并表示了不服气,现场给魔法纸飞机增加了一些符文装置,开始了第二次的速度大比拼…很显然,差一点就赢了。
“欸……你真的很厉害,下次一定要赢你!”伊妮德鼓了下腮帮子义正词严地说道,小乔纳森莫名有了少许的危机感,“那下次我也会飞得更快的!”
伊妮德点了点头,然后兴致勃勃转头看向了达米安,“你要来试试看吗?我可以教你怎么驾驶他,很简单我觉得你应该很容易就学会了。”说着伊妮德拿出来了一大摞关于驾驶魔法飞行设备(人类版)教程。
“这再简单不过了。”
一脸轻松的达米安在接过繁复的教程看了一小会儿后,就非常自信地接过来控制权,走进伊妮德刚才坐的控制位上,达米安才感受到书籍上所描绘的控制室是怎么样的构造,将他们对比成功后,达米安很容易就学会了怎么控制这个家伙。
“一般来说是需要魔法能源,但是我做了简易的能源转换,可以把太阳能转换为能源,只是比较可惜的是,不能在晚上使用,因为太阳能会比较低,但是最能转换的能源只有太阳能了。”
伊妮德话刚刚说完,突然一下子飞机的速度变得横冲直撞起来,达米安就如同开赛车一样开起来这个纸飞机了,吓得伊妮德差点摔在飞机上,额她绑了安全带的放心,当然小乔纳森眼疾手快拉了一把。
“谢谢,好吧达米安,你开得好像比我还快?”
“愚蠢,你上面都有更高速的选项,为什么刚才不用?”
“因为…我有点恐高,因为以前还没有开过那么快,这已经是我开得最快的一次了,快了的话我怕我会吐出来…抱歉!”
伊妮德倒也没有完全被吓到,但是达米安的确开得太快了,不过在她说完后,飞机的速度也突然降了下来,而小乔纳森也恍然大悟为什么第一次飞的时候他很明显控制了速度,但也超出了很多。达米安没有对此表达什么,反而是:“等会让我来和他比一下!”很显然他对此跃跃欲试,小乔纳森也有些兴奋。
“我认为没问题!”
“那我当裁判怎么样?!我会让莱拉跟随。”
伊妮德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些活泼的一面也逐渐被释放出来,她有些激动地举起手表示自己要当裁判,达米安和小乔纳森很显然都没有反对,于是比赛就这样决定了,他们选择好了起点,并且有伊妮德作为终点,莱拉在天空巡视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
此时,远处的布鲁斯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是有叫停的打算的,但很显然被克拉克阻止了,克拉克表示自己会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出事的,对此布鲁斯只能默许了这次比赛。
有关于魔法纸飞机和小氪星人的速度比拼,达米安参与第一次比赛结果——平局!
“好厉害啊,我都没想到可以开那么快,说起来明明是我制作的但是感觉达米安你开得比我还熟悉,”伊妮德是真的没想到达米安可以驾驶得如此熟练,她都有些吃惊了,然后在对上他一脸本应如此的表情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作为开得这么出色的奖励,我可以把这架送给你。”
“平局没有胜者……不过我收下了。”
达米安看见已经缩小的纸飞机乖巧地躺在他的手掌心上,稍微别过头,没去看她笑意盈盈的脸,不过小乔纳森倒是跃跃欲试想要也试试看,和达米安开始打打闹闹起来,伊妮德这时候刚刚收到了迪克的消息,于是转过头去看消息了。
眼下日落刚刚泛着红,被霞光染了色的云在飘忽不定,她突然想看见布鲁德海文的星星了。
迪克收到了伊妮德发来的定位消息,还有刚才拍的图片,是霞光里坐在纸飞机上的达米安和一旁的小乔纳森,小乔纳森还对镜头比了个耶,迪克面带笑容地把照片保存了下来,并给伊妮德发了消息过去。
迪克:恭喜你学会了拍照,看起来很棒,恩这是什么比赛?
伊妮德:是芭芭拉姐姐教我拍照的!是魔法飞机和氪星人的速度大对决!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飞机可以那么快,所以我送给了达米安。
迪克:那还真是令人羡慕。
伊妮德:你也想要飞机吗?不过我现在还没第二辆,但是你可以来帮忙,我可以教你怎么做。
迪克:这听起来真不错,那飞机上可以刻上夜翼的标志吗?
伊妮德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红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回了一个好字,消息刚刚发出去不久,疾驰而来的机车就挡住了一部分光线的陨落,她只能看见眼前突兀出现的蓝色,还有笑容,她也只能回报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等很久,那我先和达米安他们道别。”
说着伊妮德和达米安小乔纳森先道别了,然后坐上了迪克的机车的后座,莱拉降落在了达米安的肩膀上,看着伊妮德抱着迪克的有力的腰身,靠着他的脊背的样子,着急地贴贴达米安,达米安却没说什么,只能听到渡鸦难听的叫声。
“TT,格雷森会把她平安带回来的。”
莱拉表示倒也不是担心安全,是担心别的…好吧,他也注意到了伊妮德很期待的样子,只能沉默地没有选择继续骚扰达米安,让他帮忙,不过达米安最后到底有没有帮忙就很难说了~
而此时,已经飞驰在了公路上的伊妮德,隔着他的有着过于出色肌肉线条的脊背,似乎也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手因为换着他的腰,所以也能感觉到薄薄一层衣服下的腹肌,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是还有很久吗?”
“嗯哼,很快就到了,怎么?是有点冷吗?”
“没有,就是…我有点想知道,那个时候我出现的时候,到现在是真的有在期待我的出现吗?或者说,我的出现是好的吗?”
伊妮德好像感觉到自己说得有点乱糟糟的,但是这个情绪恰好被挤在这里,她没办法遮掩或者吞掉,只能被迫释放出来,飞机时候很开心约定去野营也很期待,临时的晚间行动她也是很开心,但是她还是在害怕。
“当然,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不是吗?不只是我,大家都很喜欢你,这没有不好的,你的来到我们都很欢迎,绝对的。”
迪克的语气是充满了坚定的,即使看不见脸但她能从声音里看见他蓝色眼睛里温柔的情愫,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了另外的蓝眼睛,因此声音反而开始低落起来了。
“那父亲呢…他也是吗?”
“当然,如果你想要知道,需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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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打个电话吗?嘿,我猜他一定很开心直接告诉你的。”
吓得伊妮德瞬间摇了摇头,然后意识到他看不见,于是放大了声音,“不用麻烦了,其实我并不是在怀疑什么,我只是…好吧,我在怀疑我自己。母亲说,父亲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我不应该参与进去,他并不会欢迎我的突然出现,她哪个时候没有骗我,我当时是这样觉得的。”
她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她知道爱她并不是他们的责任与义务,但的的确确她也感觉到了所有人在接纳他,刚才的飞机速度比赛,还有教她拍照和微波炉,父亲的副卡等等,她数不过来的小细节都在说,可伊妮德还是有些害怕,她真的可以吗?
“所以其实我也知道,这和当时不一样,但…抱歉,我不是在怀疑你们,好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不起。”
伊妮德把脸试图埋进他的脊背,体温透过布料缓慢传递过来,随着一起的还有一些迪克的勇气也在跟着一起溜了过来,他的声音刻意放大了,同时里面温柔认真的气息也被放大了。
“不用抱歉的,听着菲娅,你不需要和我们抱歉的。要知道,布鲁斯他爱的是他每一个孩子,我们都知道的,你也是他的孩子,所以你的到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需要为此感到有什么歉意好吗?”
迪克并不打算评价她母亲的话语,或者说他有猜测到是因为什么或者当时的情况,这也许是需要她自己想通的事情,不过迪克知道很快会的,所以他用了很诚恳的声音告诉她,她是他们的家人,永远是。
“抱……我是不是扫兴了?”她正想着抱歉,却又想起来刚刚迪克说得话,一下停住了把没说完的词语咽下去了,抬起头看着风的方向,有些迟疑。
“并没有,其实我很开心你和我说,至少我能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或者告诉你,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布鲁斯他当然是爱你的,我也是。”
迪克的最后那个‘我也是’非常小声,但伊妮德还是听见了,虽然风声很大也很吵闹,但刚好他们都很听话,避开了所有的字眼在吹动,让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迪克,其实我还差你一声抱歉,那个时候我其实答应是…”
“嘿,不用抱歉,也许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
他打断了她的话,实际上他并不太想要听见,或者说他预料到了什么,但这没什么好难过伤心的,迪克没办法否认一件事,他喜欢她或者说爱她,每一刻起,这很难说清楚是为什么,但他不太想要她一下子答应或者拒绝。
“这样好吗?”
“当然可以的。”
伊妮德的脸轻轻贴在了他的脊背上,“那我还是可以叫你哥哥吗?我喜欢这样叫你。”迪克的眼眸里情绪有着一闪而逝的暗色,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然后继续带着笑意开口:“这没什么,不过哥哥和哥哥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
“区别在于,我只想你拥抱我而已。”
伊妮德突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手抱着他的力道突然收紧了一下,星光和月色在此刻漂亮极了,将翻涌的云雾照成涌动的海浪在亲吻着不远处的山顶,她的声音稍微有些闷闷的,是透过衣服布料传递出来的。
“我当然清楚!你还欠我一次日落。”
17. 第17章 生病昏迷
习惯还没有来得及养成,但是达米安却有些奇怪,第一次在早晨的时候没有看见伊妮德对着他挥手,安妮在他的身边也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就连盘旋着的渡鸟莱拉也在不停地叫嚷着。
于是,下一刻小刺猬就一溜烟没影儿,达米安也收回来修建植物的武器,脚步比起平时更快了几分,刚好撞上斯蒂芬妮和阿福。
“菲娅小姐看起来不太像是会赖床的孩子。”
阿福的声音虽然一贯保持的轻松,但很明显听得出担忧,达米安却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会一起晨练,虽然占据了两个不同的方位,而此时奥拉在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虽然韦恩庄园很大,不过独角兽在里面也有些不太方便,她看起来非常着急——因为她的尾巴差一点又把花瓶撞到了。
斯蒂芬妮下意识接住了,对上了奥拉着急的眼神,于是点了点头,很快和达米安一起冲了上去。小刺猬剧烈地抓门的声音引起巨大的骚动。
“让开。”
伊妮德的房门在下一秒就被达米安的刀给划开了,没人抱怨他的行事,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急救的医药箱,斯蒂芬妮作为在场的女性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进去了,淡绿色的微光将伊妮德紧紧的包裹着,娜娅和莱拉也没办法靠近她,只能发出低声的哀鸣。
斯蒂芬妮着急地走上前,提姆也在一开始就跟了过来,他注意到了斯蒂芬妮根本没有办法靠近,当然他也是,于是他看向了达米安:“也许可能需要血亲?”
达米安微微抬起下巴,却快步走了过去,很显然他轻而易举就触碰到了她,她裸露出来的部分手臂都已经开始发烫,更别提额头了。提姆把测温仪递给达米安,经过达米安的手触碰测温仪,这才被允许靠近她,很快测温仪发出清脆的声音,39.2°。
“果然是发烧吗?”
“看来她需要早一点开始特训了。”
一边说着达米安看起来不太耐烦,实际上很小心地把冰的东西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而另一侧布鲁斯也紧急找来了扎塔娜,他一开始就被阿福通知了,因为她并非寻常人类,他不能保证正常人类的药物对她有用,所以他没有着急冲上去,而是冷静地想解决方案。
扎塔娜也只能和斯蒂芬妮一样站在相对比较远一点的地方,通过魔法检测到她的身体里的魔法力量似乎在和这里的某些力量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她的身体现在是战场,双方在进行了激烈的斗争,这并非寻常的发烧,而是因为力量冲突导致,不过好在只要熬过去她的力量就会得到恢复,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她需要降服掉身体里另外一部分的力量。
然而,最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的力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现在该怎么做?”
“也许,她需要待在最令她舒适安心的地方,能够给予她充沛力量的地方。”
“已经准备好在橡树林那边准备好了临时的休息地,是我和提姆少爷准备的,辛苦老爷把菲娅小姐带过去了。”
阿尔弗雷德总是非常及时地出现,实际上这个地方是在扎塔娜检测的时候,他和提姆一起准备的。布鲁斯对着他和提姆点了点头,眼神表示出了麻烦你的意思,然后迅速抱着伊妮德赶往了阿福准备好的地方,达米安和斯蒂芬妮却被拦下了,很显然他们快要到上学的时间了。
“你们先去上学,这里有我和阿福就够了。”
“放心小姐少爷,菲娅小姐的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们的。”
听到这里达米安和斯蒂芬妮才准备吃饭离开,不过比起达米安的用眼神别扭地表示,斯蒂芬妮这是直接地表达了对于伊妮德的担忧,只是寻常的生病还好,但是力量的冲突,会让他们想到更多的东西,例如风暴之子。
至于提姆,好吧实际上他已经在临时休息室里面准备好了监控设备,所以他并不担心,他当然可以随时监控到当前情况,当然他也把这个分享到了没有布鲁斯的频道内,然后和他们一起准备上学前的工作。
“我绝对会帮助父亲,把她训练成一个合格的韦恩的。”
“比起这个,也许可以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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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昨晚上他们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斯蒂芬妮想到了昨晚上和她约会的迪克,不过阿福表示布鲁斯已经联系了迪克了。而此刻正在上班的迪克在接到电话后,听到了伊妮德发烧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是不是因为带她坐了机车的缘故,稍微有些自责:“好吧,也许我昨晚上该多准备一件衣服的。”
“这并不是你的关系,迪克,你们昨晚上遇到了什么?”
“实际上我们就沿着这里转了一圈,除了给你发的录音,好吧后面的部分…等等,”迪克想到了,想到了被翻涌的云雾吹卷起来的海浪,“是风,昨晚上的风比平时更大一些,我记得菲娅提到过,风暴之子的根本是来源于风的力量。”
但昨晚上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在意,因为靠近海岸的路上,风原本就比远处更加直观。这和观察力无关,虽然是难得的好天气,但是昨天行走的路段是布鲁德海文和哥谭的交界,布鲁德海文好吧,经常有时候会风,而靠近海的地方,风来得也更加正常。
如果不是因为伊妮德突如其来的晕倒,谁也不会想到,风暴之子在此时似乎已经有了苏醒的征兆。
“需要我现在回来吗?我…我担心她。”
“现在只有血亲可以接近她,她醒来我会告诉你的。”
通话结束后,布鲁斯难得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特别是这个状态下的伊妮德,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还是很烫,但比起刚才很显然好太多了,这是个好的征兆,于是他收回了手,继续处理他的事情,当然不只是关于风暴之子的事情还需要侦查还有别的,而同步接收到消息的提姆,也在此刻展开了深入调查。
而此时,注意到伊妮德并未苏醒也没有感知时,布鲁斯沉默了很久,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证明存在,直到提姆这边绕过布鲁斯调查的方向,都调查出来了一些小细节的时候,才听到设备那头,布鲁斯用很低的声音悄悄开口。
“迪克说得是对的,我当然爱你,不只是你,我的每一个孩子都是。”
18. 第18章 生病痊愈
风暴的侵蚀是对于所有歇息的海浪的挑衅,在逐渐恢复的橡树前,昂扬高歌起来的赞颂正沉默地将利刃击退,于是仿若置身于火热战场之中的伊妮德,在生命的光辉下,逐渐有了少许清醒的感知,在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了……
听到了父亲说的那一句,我当然爱你,那一句话稍微有些吓到她了,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在朦昧间看见父亲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面有了少许惊慌。再苏醒时,她只能看到应当清冷的月正半遮半掩地露出温和的神情,可天分明是逼近了,她恍惚意识到已经是破晓时分。
月看着的是太阳,而门外看着她的是父亲,还有另外一双蓝色的眼睛里面是更加温柔的情愫。
“很好,看起来你终于没事了。”
布鲁斯很难得没有赖床,他注意到了监控设备那边的异样后就赶紧过来了,正好看见了已经走下床靠近窗户的伊妮德,她和前几天没有什么区别,生病时苍白的肤色似乎已经恢复了,迪克是和他并肩走过来的。
“太好了,你没事,也许我不该带你去兜风,抱歉。”
“这和你没关系,哥哥,其实不是那天也会是第二天,迟早会找到我的。”
伊妮德笑着摇了摇头,“风暴之子的意识似乎有些苏醒的迹象,但并未完全苏醒,阻止可能来不及,这是他泄露出来的力量导致的,现在他的踪影在完全苏醒前我也没办法找到,不过也许重建完成圣林后,我可以寻求母神的指引。”
那天其实她穿得很多,并不会着凉,接着她看向了布鲁斯,稍微有些紧张,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询问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不过看起来迪克似乎看出来了什么,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你是在想布鲁斯是不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嗯,你怎么知道的?”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迪克,布鲁斯有些无奈,因此他很快想到了该怎么样转移话题这件事情了,“圣林的重建工作外围,还有上面的一些其他的已经搞定了,关于你的高科技禁用符文也测试过效果了,非常完美的手段,所有高科技设备进入都会被自动销毁,再无复原的可能性,不过符文一旦被破坏,效果也会跟着消失。”还有更详细的检测报告,包括了伊妮德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他都一并发给了伊妮德。
看着有些陌生的长篇大论,伊妮德都要震惊了,说实话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些符文的完全所有的用途,包括她炼制的药剂准确的功效和用途甚至都非常清楚。
“原来这些用途有那么多?”
“你应该学会了解自己的能力是第一步,如何正确运用他们则是第二步。”
布鲁斯说得没错,伊妮德对于自己的能力其实上是相当陌生的,关于这一点伊妮德本人也并未反驳,实际上如果不是布鲁斯发来的这些内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和这些道具有那么多的功效,不过眼下她了解了。
她悄悄笑了笑,然后又瞥了眼布鲁斯。
“那野营计划,就定在圣林外围嘛?刚好我等下可以去把中心布置了,还有符文。”圣林的重建计划,在原本的拟定的部分又多了一圈,这是布鲁斯安排的圣林外围,是普通树木和特制的监控设备混合树木联合的,是在原本圣林的基础上重新多加了一圈,掩盖了真正的圣林的出入口。
“先去吃饭吧,野营可以等明天,我需要先确保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关于这点我赞同布鲁斯,在还没有确定你身体完全恢复的情况下,我不同意你现在着急过去,阿福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你的朋友们也一直在外面着急。”
迪克轻轻拍了拍伊妮德的肩膀,示意她看向窗外,那是散发着微光的塞伦,塞伦白色接近透明的身躯还有鹿角都在发着光,身上却坐着一只突兀的黑猫,那是娜娅,瑟德也看起来很急切在挨着塞伦差一点要冲过来了,奥拉却悲伤地看着他,莱拉也发出激烈的鸣叫声。
“抱歉…不会有下一次了,放心。”她对着他们道歉,迪克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猜也许他们不需要你的道歉对吗?”
话音刚落,瑟德就长长的嗷呜了一声表示对于迪克的肯定,伊妮德跟着迪克还有布鲁斯走出去,布鲁斯也带了几分笑意开口:“实际上,他们只是担心你,就和我还有你的其他家里人一样担心你,希望你不会有下次这样的情况,所以以后小心一些,有什么不对劲的可以提前告诉我们,好吗?”
实际上在后面的分析里,布鲁斯和提姆一致认为,伊妮德对于风暴之子也许会有一些感应,但是根据提姆对于伊妮德这段时间的了解,他认为,伊妮德也许会一个人去面对这件事情,对此阿福的看法是。
“这不愧是老爷的孩子,不是吗?”
对此,布鲁斯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提出来这件事情,不只是因为掌握欲或者说别的,还有作为父亲对于孩子的担心,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独自面对这一切。
而在布鲁斯提出这个后,其他的五只居然也没有反驳,分别表示了赞许,迪克甚至可以在奥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读到“你做得很好”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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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们也同意我的意见?”
“好吧,那我也同意…如果有什么我会告诉你们的。”伊妮德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奥拉的侧脸,然后分别摸了摸其他几位,然后看着奥拉低头让伊妮德坐上去,于是她笑弯了眼眉,有些狡黠地看向了布鲁斯和迪克:“这是难得的机会,也许你们谁想坐一下神使回去?”
布鲁斯和迪克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瑟德一脸便宜你了的样子,走到了布鲁斯的面前,塞伦这是你小子注意点的表情,走到了迪克的面前,他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坐了上去,很显然他们的速度好像有些快,但是很稳,迪克甚至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鹿角,是有些凉像玉一样。
回到庄园里时,伊妮德明显注意到了,提姆拿出了相机,他对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保密,伊妮德兴奋地点了点头,实际上完全没注意这些小动作根本瞒不住其他人几个人,至于达米安他则有些羡慕,当然只是有一点点,嗯大概?
伊妮德从奥拉身上下来后,对上了阿福的视线,她努力了一下,想要伸出手抱抱他但是,有些害羞,“我以为菲娅小姐和老爷,还有迪克少爷一样,忘记了早餐这件事情,不过看起来很好,至少我的早餐不会浪费了对吗?当然,很高兴你没事。”
阿福主动地抱了抱伊妮德,他当然看出来了,害羞的伊妮德想要拥抱他,可怜的老管家当然只能主动了。
拥抱后伊妮德大概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然后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达米安,达米安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她扔开,冷漠地看着她,挨个把斯蒂芬妮提姆还有布鲁斯迪克挨个抱了一下,甚至连提图斯他们也没放过。
“你没事了真的太好了,我想芭芭拉应该很开心,不过她大概要晚点过来。”
“那我晚一点再拥抱她!还有杰森……记得我还有个妹妹是卡珊德拉?其实我给你们所有人都准备了礼物,不过等都在了我再给你们!”
“听起来很有趣!”
斯蒂芬妮有些期待礼物是什么了,看起来她得准备一下回礼了,达米安虽然看起来不太在意不过也稍微有些好奇会准备什么,当然伊妮德严格执行了保密制度!谁都不说,就连迪克用漂亮蓝眼睛盯着她,她也绝对!不会!说!
“真可惜杰伊不在现场。”有些失落,假装有些失落的迪克,最后带了几分笑意和提姆一起调侃起来了杰森,提姆思考一下:“也许可以等到野营的时候,我猜他一定很乐意得到新来的妹妹的拥抱。”
“我并不需要——”
杰森的话从耳麦里传了出来,但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