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封知道自己想错了,亦或是低估了人的兽性。
在拍卖场后场,应封仔细观察了他“哥哥”的动作。
哥哥是左撇子,而台下的“哥哥”无论是举杯还是做什么,都是惯用右手。
哥哥喜欢脖子前倾,看起来会稍稍有些驼背,而台下的人姿态舒展,哥哥喜欢摸脖子的小动作也没有了。
很明显,这人不是他的哥哥,而贵族豢养漂亮男女的目的也就出来了。
交换身体,拥抱永生。
起初应封以为公爵对他也只有这一个目的,但塞巴斯蒂安现在揶揄的动作却令应封有些忧虑。
显然塞巴斯蒂安对他起了心思,也就会留他更久,他也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找到离开副本的方法。
但,他可不是同性恋啊。
应封强忍肌肤相贴的不适,伸手推了推男人。
“乖一点,再磨,我可不确定会做些什么。”塞巴斯蒂安沙哑着嗓音说。
应封顿时停住了。
塞巴斯蒂安伸手揉了揉应封被蒸腾热气染得嫣红的唇,“真乖。”
“现在。”男人把应封抱上浴池边,提起做工精致的身体链,哑着嗓子低声道:“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凉气侵肌,美人瑟缩。
原本应封不认为公爵是同性恋,这才爽快地下了浴池,谁想这货……
“嗯?”塞巴斯蒂安嘴角含笑,提起身体链,眼神示意应封赶快穿上。
银链缠身。
塞巴斯蒂安神色暗了下来。
视縻其体,若噬若萦。
“真漂亮。”男人嗓音低哑。
少年肤若冷玉,蒸霞生绯。银链缀钻,皎若星蛇,盘绕修躯。
高傲不耐的神态之下又透着不易察觉的羞耻。
手抚遍体,无遗寸肤。
随后。
塞巴斯蒂安轻松搂住应封的腰,把他抱起来。
被同性抱起,应封觉得别扭,但男人却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突然傻傻地问:“你是谁?”
“嗯?”塞巴斯蒂安挑眉。
“塞巴斯蒂安,你是谁?”
问了后,应封忽地有点想笑,叫着别人的名字,问他是谁。
但男人却没有轻佻地把这个话题掀过去。
他把应封抱得更紧了些。
“你是我的哪个哥哥么?”应封问道。
“我是你的主人。”
语罢,塞巴斯蒂安又说:“来要你。”来找你,塞巴斯蒂安在心里说。
应封被男人公主抱回了旁边的卧室。
床很大,并且很明显这是塞巴斯蒂安的卧室。
塞巴斯蒂安把应封放在床上,提了提细长的身体链。
银链紧锁,刺过肌肤,应封被勒得浑身一颤。
锁链把应封漂亮的身体上挤压出红痕,更加惹得人想凌.虐。
见塞巴斯蒂安眼中的**几乎要爆发,应封扯了扯身上的锁链,想要解开。
塞巴斯蒂安按住应封的手,哑着嗓子道:“我来。”
假手解链,泰欲自起。
纤细柔韧的双腿被紧紧扣住。
“好孩子,做得很棒。”
月光下,床上两人交叠的身形映出光洁地板上纠缠的影子。
许久,塞巴斯蒂安舔了下应封带着薄怒、浸着泪光的凤眸。
想一直养着他。
塞巴斯蒂安微加思索,在心底下定主意。
而被男人紧紧抱住的应封累极了,经历几个小时,他没空再猜测塞巴斯蒂安的想法,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浮动的光影跳动在应封优越的面庞上,细细亲吻他精致狭长的凤眸,窄直的鼻梁,小巧挺翘的鼻尖,慢慢移到粉嫩柔软的薄唇上。
不待阳光继续亲吻比神祇还要耀眼的容颜,一个人影抵开了光。
塞巴斯蒂安模仿着光影,细细亲吻应封。
“嗯……”应封呼吸被掠夺,喘不上气时,终于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
见应封清醒,塞巴斯蒂安勾了下唇。
韶颜被迫,强作芳华。园叟勤灌,倾露滋玫。娇蕊敛瓣,不堪霑濡。叟反诘之,谓染其裾。弱质难抗,遽遭刈除。植诸玉甖,复浸醴露。
浴池里的水雾袅袅升起。
“好浪啊,宝宝。”
“……”
“我是说水。”
“叫我的名字。”
“……塞巴斯蒂安。”
喘息不停,轻唤不止。
最后,塞巴斯蒂安餍足,他把应封抱回卧室,安排了一些仆人侍奉。
“好好休息,任何地方我都允许你去。”男人吻了吻应封轻颤的羽睫。
“别让人跟着我。”应封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他忍不住脸色一黑。
塞巴斯蒂安轻笑,命令仆从离开,“当然。”
腻歪了会,塞巴斯蒂安离开了。
对于靠出卖.身体得来的特权,应封羞耻,应封警惕,应封接受。
床上已经放了一套衣服,但包括那贴身衣物都明显偏大,这是塞巴斯蒂安的衣服,还是他穿过的。
应封整理好自己,走出了卧室。
守在外面的人都被撤走了,应封倒不觉得公爵心大,只是想塞巴斯蒂安似乎很自信他在这里做不了什么。
亦或是男人对应封会做什么毫不在意。
应封上了电梯,他来到了顶层,挂着钟塔的房间。
门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关上门,应封走进去,只见昏暗的房间中央,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
不待应封再看,紧闭的门发出响动,应封立刻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
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赵婉。
她看了一会阵法,柳眉紧皱,“艹,这里是有个阵,但和残页上的对不上。”
她似乎在和别人说话,过了一会儿,赵婉凭空变出一个类似于相机的东西,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继续说:“你那边怎么样?”
“说不定就是那东西呢。”
“再难办又如何,有了这东西,可就由不着汤家独大了。”
“就这么个简单副本,还送了这么多人进来,我会出事?”
“想要出去,不就……”
应封屏息,侧耳倾听。
“有人。”
应封呼吸一滞,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抬头一看,门被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暴露在视野中。
是李想。
“呵,想不到黑市的人也要来分一杯羹。”赵婉看到李想戴上黑市特有的攻击型指环,认出他的身份。
“红会为了那个东西倒也狠得下心,竟让整个酒店的人陪葬。”李想冷笑,转而又继续说:“不过这也方便了我们。”
“装什么清高,混到现在,几大势力谁的手是干净的。”赵婉冷呵,凭空甩出一道鞭子。
“红寡妇?组织倒是没猜错。”李想阴狠一笑,甩出两把长刀,接住攻击。
两人纠缠到了一起。
信息量有点大啊。
应封心想,看来死后进入副本这种事早在几年前就有了,又或许更早。
毕竟他们口中的汤家培养小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不过离开副本的方法,想到这应封就一阵无语,小说中一说到关键词就被打断对话的设定怎么在这里也有啊。
真是俗套,应封心中暗暗嘀咕。
两人持续搏斗,很快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了一会,确定两人不会返回,应封走出角落。
地上的阵法极其繁复,对于普通人来说恐怕束手无策,但对上应封,这算是撞枪口上了。
汤家不会培养没用的人,他虽是一路被应隋之护着才活到现在,但他却有汤家身份顶尖的人都艳羡的天赋。
他过目不忘,虽然是个练武废材,但在阵法、炼药、制傀儡、御兽等辅助手段上有着别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
而他随手画出的阵法被汤家人视作神迹。
不过后来,应隋之被家主选中后整个人都变了,甚至在出来后碾断了应封的双手,在应封昏睡几个月后,汤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变成了对阵法等一窍不通且双手残疾的废材了。
汤家人心中或许还有疑虑,但在那之后也没再任用过应封了。
应封不知真相,但在看见应隋之的态度后,也随着他的意思装成了纨绔废材,甘愿当起了普通人。
后来,应隋之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他的手伤彻底恢复了。
眼见各势力盘根错节,纷争不停,看来哥哥的行为没有表面上那么冰冷。
应封堵了几年的心结终于缓缓解开。
看着脚下的阵法,应封认出,这是一个普通的疗愈阵,有东西住在这里。
这东西应该就是赵婉和李想争夺的了。
城堡内人们时间的变化可能就是这东西捣的鬼。
又或者祂还能交换人的身体。
阵法周围用血画了一个人的名字。
贵族们知道他们得到的青春永生靠的是祂么?又或是有人哄骗公爵青春永生靠的是脚下的阵法?
毕竟这种疗愈阵是不需要刻上使用者的名字的。
而更令应封发笑的是,阵法周围写的是亨利·瓦卢瓦公爵,而非塞巴斯蒂安。
看来跟应封亲密的男人不是公爵,或是说就连那俊美的身体里住着的都不是公爵本人。
应封掩下神色中的探究,走到门口,忽地看了眼头顶。
只见上面刻着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死于火灾么。
应封悠悠地想,看来这个副本确实简单。
房间侧面刻着繁杂的古文。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入死之人,纵然存活,不过行尸走肉
向生之士,即使困顿,终将涅槃重生】
这样么。
想清楚后,应封不再过多停留,走出了房间。
那凤凰可能不止一层含义。
他快步走向电梯,塞巴斯蒂安大概不是他的敌人,而当下有了男人的助力,大家或许可以更快地安全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任何人阻拦,应封径直回到地下的佣人宿舍。
一下来,应封撞上神色惊恐的左涛,“现在什么时候?”
“过…过去快二十分钟了。”
果然,每层楼的时间是错位的。
应封敛下眼中的思索,抬头问道:“其他人现在如何?”
“听到了一些人的尖叫,好像是……张梁和廖易莎……”
走过昏暗的地下室,到了人群混乱之处。
地板、墙壁以及天花板上都残留有似黄似黑的粘液。
和顶层残有的干涸粘液很像。
同一个东西么……
部分露.骨地方是用人工智能翻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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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亨利·瓦卢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