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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握紧女孩的手就好了

作者:降调曲与无名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春盎惊蛰,魏云弥约我出门时,我只当是场寻常的周末聚会。


    她发来的定位是一家隐秘的私人影院,门悬“会员制”木牌,装潢低调得像间咖啡馆。


    “《小姐》?”我站在门廊下低头看手机上的片名,“没听说过,是文艺片吗?”


    “算是吧,得过戛纳奖的。”


    魏云弥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手指轻搭我的肩头,呼吸扫过耳廓:


    “你会喜欢的。”


    她的语气带着微妙的愉悦,像是揣了个只有她知道的笑话。


    包厢灯光昏暗,沙发柔软得几乎能陷进去。魏云弥选了最角落的位置,膝盖有意无意地贴着我的。


    电影开场,画面精致得像油画。20世纪30年代的韩国,深宅大院,和服裹身的小姐与眼神狡黠的女仆。


    起初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时代剧,直到那场浴室戏。热气氤氲里,女仆的手指抚过小姐的脊背,水珠顺着肌肤滑落,两人的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我猛地攥紧了身前抱枕。


    这根本不是文艺片!


    荧幕上的喘息在包厢里回荡,我的耳根烧得几乎要烧起来。


    余光里,魏云弥正支着下巴看我,蓝光映着她似笑非笑的唇角。


    她突然凑近,带着爆米花的甜香气息。


    “繁郁,你抖什么?”


    我死死盯着泛白的指甲盖,喉咙干涩。


    “……空调太冷了。”


    前几日我们还在探讨两个女孩关于“繁育”的问题,今天她就带我来看这个,还骗我的说是文艺片……


    她低笑着把毛毯盖在我的腿上,手却顺着我的小腿爬了上来,指尖恰好停在膝盖内侧。


    “觉得恶心吗?”她问。


    我摇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那你觉得……”她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我们像不像她们?”


    我拼命摇摇头,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荧幕上的缠绵与膝上的指尖触碰形成诡异的共振,让我的脊椎窜上一阵酥麻。


    魏云弥突然扳过我的脸,拇指按在我的下唇。


    “你就是那个小姐。”她的目光扫过我通红的耳尖,“纯得要命,又总用这种眼神勾我。”


    我红着脸抬头,撞进她含笑的眼里。


    “……我没有。”


    荧幕上的缠绵仍在继续,而魏云弥的手指已经不安分地滑到了我的腰侧。


    “那……喜欢吗?”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指尖轻挑地画圈。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荧幕的蓝光映在她眼里,像是灼灼的磷火,危险又迷人。她突然扣住我的下巴,鼻尖几乎相抵。


    “要不要……实践一下?”


    电影里的喘息声与包厢的昏暗交织成暧昧的情网,我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她的唇压上来时,带着爆米花的甜腻与白茶的清冽,舌尖灵活地撬开我的齿关。


    她眼底翻涌的暗色比电影里的任何镜头都要灼人。她的指尖终于掀开我的衣服下摆时,我浑身一颤,下意识攥住了她的手腕。


    “魏云弥……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恶劣地在我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电影正好演到藏书阁,小姐和女仆在密谋与情欲间交缠,喘息声混着书页翻动的声。


    “你看,她们也在做坏事……”


    “别……”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却只能紧紧攥着她的手。魏云弥停下动作,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我。良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抱歉……我太急了。”她替我理好衣服,揽住我继续观影。


    后半段的电影剧情,我已经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魏云弥时不时把玩着我的手指,顺着我的指缝往里钻,直到十指紧扣。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我浑身发软。


    荧幕上的光线忽明忽暗,照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我突然意识到,她带我看这部电影,是想告诉我什么。


    “魏云弥,”我抽了抽紧扣的手,鼓起勇气直视她的眼睛,“你带我看《小姐》,是想告诉我,我们也可以这样吗?”


    她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神变得幽深。


    “比这更过分的事,我都想和你做。”


    电影里的对白突然在耳膜里消音。我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却发现掌心早已汗湿。


    “别在这里……”


    魏云弥轻笑着将我拉近。在屏幕变换的光影里,她的唇轻轻擦过我的耳廓:


    “那等去栖霞屿,我们包场看完整的《指匠情挑》。”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总是这样,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让人心跳加速的话。


    影片最后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我震撼。这部电影不单单是大尺度的百合片,最令人感动的是淑姬与小姐的双向救赎。


    当淑姬毁书房、砍蛇头,替小姐撕毁经年噩梦时,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春日暮色四起,淑姬牵起小姐的手逃离那座繁华之下尽是压抑的府邸,二人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原奔向远方。


    “那是小姐第一次呼吸到名为‘自由’的空气。”魏云弥在我耳边低语,“耳畔风声搅动着二人奔跑时的喘息,盖过猛烈搏动的心跳声……”


    “那时小姐或许会想,‘前路视野所未及之处,将会如何?’”


    “不重要了,握紧女孩的手就好了。”


    我怔怔地望着荧幕上奔向自由的恋人,突然读懂魏云弥带我看这部电影的深意。


    不是单纯地想调情,而是在用这部电影告诉我——我们的爱同样值得被看见,被铭记。


    “魏云弥……”我小声唤她,声音微微发颤。


    她转过头,眼底映着荧幕的微光,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辰。


    “嗯?”


    “我们也会像她们一样吗?逃到很远的地方……”


    她笑了,牵起我的手,在手背上烙下炽热一吻。


    “会的,繁郁。”


    “我们会像电影了那样,一起逃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看更辽远的世界。”


    “嗯。”我点点头,眼眶微微湿润,“我们会有自己的栖霞屿。”


    “不止栖霞屿。”她轻声说。


    栖霞屿的海景房突然有了更深的意义——那将是我们逃离世俗眼光的避风港和乌托邦。


    电影结尾,小姐和女仆乘船逃离了牢笼般的宅邸,最终在上海携手过上了自由的生活。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像是给这段禁忌之恋镀上金边。


    离开包厢时,我任由魏云弥牵引,澎湃的心潮仍沉浸在震撼里。


    原来两个女孩的爱,也能像电影那样,将扎根于东亚文化、被压抑捆绑的一切禁锢与邪恶打碎,反杀上位者,脱离金丝笼后自由生长。


    走出影院,暮色已经漫过街角梧桐。魏云弥的手始终牵着我的,掌心温热,带着不容挣脱的力度。


    晚风卷着春日的花香掠过鼻尖,我却总觉得空气里还飘着包厢里爆米花的甜腻,和她凑近时那股清冽的白茶香。


    “去吃点东西?”她侧头问,睫毛在夕阳下投下浅影。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她的指腹有层薄茧,那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此刻正在轻轻摩挲我嶙峋的指节,像在描摹一件珍贵的瓷器。


    我们去了一家带四合院的日料店,院里早樱开得繁盛,店面提供和服供客人打卡拍照。


    我回想起电影里,淑姬帮小姐穿和服时,手指在繁复的衣带间穿梭,动作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


    魏云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处。看着更衣室琳琅满目的服饰,她凑近我的耳畔问:


    “想试试吗?”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件淡粉振袖和服,丝绸在暖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腰间的刺绣樱花沾着剔透的晨露。


    “……嗯。”我的喉间泛起在包厢里的干涩,攥紧衣角轻轻点了点头。


    更衣室的空间逼仄,我束手无策地研究着和服的穿法,里三层外三层的带子让我无从下手。


    “需要帮忙吗?”魏云弥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我犹豫片刻,还是小声地“嗯”了一声。


    帘子被掀开,她早已换好衣裳。水蓝和服衬得她肤白如雪,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头发松散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性感。


    “转过去。”


    我顺从地转身,魏云弥的指尖顺着腰带缝隙滑了进来。灼热的指腹擦过我后腰皮肤时,我猛地绷紧脊背,却听见她低笑。


    “这么敏感?”


    “别闹了……”


    我攥紧和服前襟,镜子里映出她俯身凑近的身影。她系腰带的动作很慢,指尖时不时故意蹭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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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腰线,和服厚重的布料也挡不住那点灼人的温度。


    “真美……”她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你看,像不像电影里的小姐?”


    镜中的女孩穿着繁复的和服,耳尖红得像滴血。而身后的女孩眼神狡黠,活脱脱那个心思活络的女仆。


    我回想起电影里淑姬帮小姐宽衣的画面,脸颊更烫了。


    魏云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在腰带末端打了个漂亮的结,指尖顺着我的腰线滑到小腹,轻轻一按。


    “走吧,去院子里拍照。”


    早樱开得繁盛,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坠在青石板上。


    我们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魏云弥举着手机逼近。镜头里的我眉眼绯红,而她的身影一半沐阳,一般浸润在樱花树影里,眼神亮得惊人。


    “笑一笑呀,小姐。”


    快门按下,定格这个瞬间。樱花纷飞中,我们相视而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魏云弥突然放下手机,手指拂去我发间的花瓣。


    “真好看。”


    花瓣簌簌散在她的发梢,也坠在我的衣襟上。远处传来其他客人的说笑声,而我们躲在这片小小的阴影里。


    她的指尖顺着我的发丝滑到下巴,目光落在我的唇上。


    “……可以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混着风吹樱花的声音。


    我的心跳撞着肋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回想起电影结尾那片辽阔的草原。淑姬和小姐肆意奔跑时,风吹起她们的裙摆,也吹散了所有桎梏。


    趁四下无人,我踮起脚尖,轻轻凑近她的唇角落下轻吻,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樱花蜜。


    远处的笑声、风声、樱花落地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那点温热柔软的触感和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繁郁,你学坏了。”魏云弥的声音微哑,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巴。


    我红着脸退开,却见她眼底翻涌的暗欲,比电影里任何镜头都要灼人。


    “跟你学的。”我小声嘟囔。


    魏云弥突然笑了,单边酒窝深深凹陷。她的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领着我走向樱花树下。


    “再拍一张。”她举起手机,镜头对准我们交握的手,“纪念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这算约会吗?”


    “当然。”她按下快门,转头看我,“电影、晚餐、拍照,标准的约会流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在她眼里,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周末聚会,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约会。


    我盯着我们光明正大交缠的指尖,突然回想起电影里的台词——小姐说,她的世界里只有谎言和算计,直到遇见淑姬。


    而我原以为我那普通平凡的人生会像设定好的剧本,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直到魏云弥像颗意外投入湖面的石子,搅乱了所有平静。


    回更衣室换衣服时,魏云弥突然从身后环住我。她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呼吸拂过耳廓。


    “等我们去了栖霞屿,每天早上都去海边散步,看日出从海里冒出来。”


    “嗯。”我点点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晚上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指匠情挑》,看所有你没看过的片子。”她的目光落在我泛红的脸上,带着点狡黠,“看到你脸红为止。”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低头整理自己衣领。“谁会脸红……”


    她低笑出声,声音在小小的更衣室里回荡。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像是一场永不完结的雪。我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就算前路真的有风雨,只要牵着她的手,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就像魏云弥说的,不重要了,握紧女孩的手就好了。


    回程的公交车上,魏云弥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突然想起了电影里的那句经典台词:


    “她是小偷,扒手,骗子,是来颠覆我人生的救星,我的珠子,我的淑姬。”


    我在心里默念:


    “她是雾霭,骄阳,虹霓,是闯入我贫瘠生命的飓风,我的云朵,我的魏云弥。”


    公交车的广播报出下一站的站名,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照亮她安静的睡颜。


    这一刻,我突然无比确信——


    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我们都会像电影里的她们一样,勇敢地奔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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