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你从哪找来这三位妙人?个个都清秀雅致。”琼娘绕着舒兰三人转了一圈后缓缓笑道。
江月黎扯住了琼娘的双手,轻笑道:“琼娘,我与她们来京途中一同遭遇绑架,却在逃亡时失散了。如今有幸相逢,我想给她们找个活计,正巧前些时日雇的闲汉们老是偷懒,您瞧她们三人如何?家世清白,举止又落落大方。”
鼻尖被狠狠一刮,琼娘的轻哼钻进耳朵,“小崽子在这等着我呢?”
江月黎如今也不惧她,笑得眯起眼睛,“好姐姐,首月先给她们一人两贯钱,管吃管住。若是她们做得好了,您再加些赏钱便是。”
琼娘嘴上笑骂着,但眼里却流露着一丝自豪与欣赏,“竟是都算好了,等着捏着我呢。罢了,就许你说的,姐姐我不差她们三人一口饭吃。若是做了糟蹋清风阁的事,便即刻收拾铺盖走人!”
江月黎没想到如此顺利,准备的一箩筐话都无处说,只得开心地抱着琼娘不停道谢,倒是显露出几分十六岁少女纯粹可爱的样子。
琼娘瞥了她一眼,轻叹道:“月黎,你能成长得如此快,我很意外也很欢欣。”
“都是姐姐您的功劳,好心教我,天下哪还能寻到这么好的掌柜?”
琼娘没有应声,神色复杂怔然,似是陷入了回忆。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勾着唇擦身离开了,留下余下四人欢喜地瞧着彼此,轻声欢呼。
次日,晨光初透,清风阁。
“东街宋府要两屉三鲜水晶包,配一份八宝饭,麻烦尽快送到!”
“玉露酥酪与玲珑丹桂冻各来上两份,申时送至西街徐府。”
“一份糟鹅掌与灌汤包......”
......
江月黎的手指翻飞,快速提笔在纸上记着,又从袖中翻出一团五彩丝线,将记下的单子用按送达时辰用不同颜色的线串起,逐个挂在身后的木框上。
这还是江月黎月前的主意,确让索唤一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至今还未出过大的纰漏。
碗盏叮当,沸鼎蒸云,鼻尖萦绕着黏连的焦糖香与热油浇辣的辛气。
堂前和后厨的伙计们忙得脚下生风,可江月黎却稳重地从他们中穿过,在舒兰三人面前定下了步伐。她们未料到清风阁如此热火朝天,都瞪大了眼吃惊地望着这门庭若市的景象。
江月黎瞧着好笑道:“都打起精神来,待后厨烹饪好菜品,我分别带你们去送餐。今日骤寒,眼下的索唤订单便有十份,可有得忙了。但申时后清风阁索唤打烊,留一方清净便楼中贵客饮酒听曲,届时你们即可回房休息。”
舒兰在酒肆做过工而最先适应,温声道:“月黎放心,我们今日定用心学。”
江月黎将她们的手拉起,叠在一起,朗声道:“我信得过你们,差事不难,但需细心,且慢慢学便是。”
江月黎提着食盒,身后跟着素素。两人有说有笑地刚走到东街宋府门前,守门的小厮便笑盈盈地迎了上来。
“今日换人了?这位新来的姑娘面善,瞧着便心生亲切。”说得素素俏脸一红,低头抿着嘴笑了笑,没敢接话只斜眼瞧向江月黎。
江月黎笑着挑眉,心道宋府是清风阁常客,这小厮一熟络便愈发油嘴滑舌,“怎地?若是我送就不舒坦了?”
小厮连忙摆手,“好姐姐,可别拿我打趣了。”
“那今日的赏钱可得多给些。”
只见他爽快一笑:“那是自然!劳烦二位跑了一趟。”
江月黎道了谢,接过赏钱又塞进素素手中,“若是以后客人给了赏银,你便自己留着。等下回清风阁我带舒兰外送,你去柜台挑个时间临近的单子试试。”
素素浅笑着应了,“嗯,此事不难,我自己可以的。”
今日索唤单子拢总记下来,竟有二十单。江月黎四人累得有些睁不开眼,日落后便恹恹地回房歇息了。清风阁空房匀不开,江月黎便与舒兰挤在一间房里,素素与春玉同住一间。
房间内,烛火摇红,更漏人静。
清风阁独有的熏香被点燃徐徐升起,让人沉溺其中,身心舒缓。
舒兰陷在柔软的床榻上,无神地盯着头顶的纱幔,喃喃道:“月黎,我未曾想过我也可以有如今这般好日子,便是在北地,家中父母佃农,上有兄长下有幼弟,都不曾善待我。素素和春玉生于地主家中,常与我说起家中往事,我怎能不心生羡慕......”
说着,她侧头看向江月黎,柔声道:“如今,你给了我她们曾描绘的好日子,有柔软的床榻睡,有酒楼的饭菜吃,衣衫也无需穿别人穿过的打着补丁的旧衣。我很感激你,月黎。”
江月黎有些昏昏欲睡,仍阖眼糊声道:“是琼娘心善,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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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我。你也是凭自己本事在清风阁做事,这不是我的功劳。今日你......定是也累了......早些睡......吧。”
她没瞧见舒兰温柔如水又闪着星辰的眼睛,里面盛着她的倒影。
“好梦,月黎。”
三日后,会仙阁。
“掌柜的,如今那清风阁风头正盛,什么劳什子索唤竟在贵人那口耳相传。昨日,安郡王还遣人来问咱们会仙阁接不接外送的单子,说是贵人体懒,不愿出府。”会仙阁的小厮垂着头低声对张显说着。
张显气得头顶生烟,咬牙切齿道:“竟真让这帮娘们做成了!醉仙楼和柳泉居那边怎么说?”
小厮一听来了精神,“我去私下打探了一番,这两家掌柜嗤之以鼻,坚决不愿做索唤生意,不想自毁招牌。但几家小酒楼有些松动,西街便宜坊已开始做些面向平民百姓的索唤了。”
张显冷哼,抬手抹了抹胡子,身体稍显放松,“果然我说的没错!清风阁妇人之见,上不得台面。你心放到肚子里,若是贵客再遣人来问,便说咱们会仙阁定让贵人来此宾至如归,入座忘忧。”
那小厮恭维道:“掌柜的真知灼见,岂是旁人能比的!清风阁搞得乌烟瘴气的,哪有贵人还愿去店里闲坐,掌柜的说得对!”
而此时,清风阁内。
江月黎垂眸沉吟道:“琼娘,我今日观账本变化,从前清风阁本是饮酒收入占大头,如今倒是白日用餐与外送的盈利更多了。若是按大多人所想定是觉得应转移经营重心,避开三大酒楼的锋芒......”
她眸中光亮突盛,灼灼地盯着琼娘,“但我私以为,索唤为贵客带来新意,何不趁热打铁?咱们两手抓!”
琼娘也来了兴趣,探前了上身兴奋道:“你且说说看?”
江月黎眯眼一笑,在纸上画着图示意着:“这两月,清风阁共赚了一千五百两银,我们从中取出部分用来扩高一层,将白日与夜间生意彻底区分开。再支些银子请文人作诗造势,若是想去往顶楼登高,对月饮酒,便需要在清风阁先预存十两黄金。如此一来,客人便会常来饮酒,我们手中也有更多的现钱拿来流转。琼娘以为如何?”
她等了片刻却没有听到回应,抬头看去,只见琼娘一脸呆滞地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喃喃:“我可真是招来了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