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裴凛……”
她双眼迷蒙,瞳孔涣散,眼尾泛着动情的绯红,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发出破碎的呜咽。
她从未想过,裴凛手上功夫竟能如此了得,让她溃不成军。
这时,裴凛忽然压了上来,带着压迫和滚烫的体温。
一个完全超出她认知的物体,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强势地抵住了她!
温久的瞳孔骤然收缩,“裴凛!你不是……”
裴凛身上的大红喜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扔出帐外。
皮肤白的过分过分,宽肩窄腰,腹肌分明,腰侧经脉凸显。
“殿下,是什么?”裴凛在她耳边低语。
温久声音陡然变了调,修长白皙的脖颈扬起,绷到极致。
“唔,啊···裴凛······我杀了你!”,温久指甲深深陷入他坚实的背脊。
裴凛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阻止了她任何退缩和逃避的可能。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冷峻的侧脸滑落。
他顺势低头,一口咬在她仰起的、绷紧的纤细脖颈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灼热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肌肤上。
“殿下,抱歉……忍一忍就好了……”
温久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抛上高高的浪尖,又沉入灭顶的深海。
意识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下彻底模糊,只剩下紧紧攀附着身上这唯一的浮木。
裴凛粗重地喘息着,汗水沿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汗湿的白发有几缕黏在额角。
他看着她泛着泪光、失焦的凤眸,“殿下……”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低头在她被汗水濡湿的锁骨上重重吮吸啃咬,留下一个深红的印记,“你终于是我的了······”
“殿下,叫我的名字······”
“裴···裴凛···”温久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够了······”
“好。”
裴凛嘴上说着好,然后继续做着他的事。
哪怕她已经开了尊口求饶,他也只是嘴上应着,然后在她的求饶声中更加疯狂的继续。
温久长睫上沾着泪水,她头一次切实体会到,大都督裴凛,磋磨人的手段果然是名声在外,绝非浪得虚名!
亏她之前还想着让墨岚来给他解毒……怎么就没毒死这个混蛋!
···
与此处满室春光、激烈纠缠截然不同,首辅府的新房内,红烛高烧,却只映照着一室冷清。
身着华丽嫁衣的阿史那云公主,头上的红盖头依旧纹丝未动。
她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的喜床边,从最初的期待、紧张,到后来的焦灼、难堪,最终只剩下麻木的等待。
新婚之夜,他的新郎官,在书房与烈酒为伴。
门外,传来值夜丫鬟低低的叹息。
桌上,象征合卺的酒壶和酒杯,冰凉地摆放着,未曾动过。
苏韫的书房内,烛火通明。
他独自一人坐在案前,脚边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壶,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跳跃的烛火。
酒气弥漫,却驱不散心头的冰冷和孤寂。
···
重重宫阙深处,紫宸殿的烛火也燃了一夜。
年轻的帝王,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里,面前铺陈着无数张雪白的宣纸。
他手握画笔,蘸着浓墨,一遍又一遍,近乎自虐一般描摹着同一个女子的容颜。
时而巧笑倩兮,时而凝眉沉思,时而英姿飒爽……每一笔落下,都带着刻骨的眷恋和绝望的痛楚。
地上散落着许多被揉皱的画纸。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那个此刻正在别人怀中辗转厮磨的身影,牢牢锁在纸上,锁在他能触及的视线里。
这漫漫长夜,唯有孤独和疯狂的思念与他为伴。
···
大都督府的婚房内,烛火一夜未灭,来来回回叫了六七次水。
温久累极,在裴凛最后一次凶狠的索-取后,终于彻底昏睡过去。
她露在大红锦被外的肩颈、手臂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痕和清晰的齿印。
裴凛侧身支着头,白发垂落,目光幽深地凝视着怀中沉睡的女子。
她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在睡梦中仍在控诉他的暴行。
他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拂过她微肿的唇瓣,眼底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他俯身,在她汗湿的额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殿下……”他低低呢喃,声音沙哑,“无论你心底有谁,你终于彻底是我的了。”
这一夜,有人沉沦欲海,有人借酒消愁,有人画地为牢。
而裴凛,是唯一心满意足,拥着毕生所求入眠的人。
新婚有三日的休沐期。
白日里,大都督府门紧闭,闭门谢客,隔绝了外界所有探询的目光。
无人知晓,那位令朝野上下闻风丧胆、白发如霜的大都督裴凛,卸下锦袍后,是何等模样。
唯有那间被重重锦帐笼罩的新房,成了两人昼夜颠倒的天地。
红烛燃尽又续上,暖炉熏香袅袅不绝。
裴凛像是要将前半生所有的克制与压抑都倾泻在她身上。
他痴缠着她,不知疲倦,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掠夺和深入骨髓的占有欲。
他吻她,从微肿的唇瓣到敏感的耳垂,从纤细的颈项到起伏的锁骨……每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留下点点暧昧的红痕。
他的白发垂落,与她的青丝在枕畔痴缠。
温久试图挣扎,却被他轻易化解,禁锢在滚烫的怀抱里。
她的抗-议最终都化作细碎的呜咽,被他尽数吞没在更深的吻中。
窗外日升月落,光影在锦帐上流转。
侍女们捧着洗漱用品和膳食在门外徘徊,听着内间隐约传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最终都红着脸悄然退下,不敢惊扰。
三日休沐,大都督府的新房成了与世隔绝的温柔乡。
那位凶名在外的煞神,此刻只是一个沉溺于新婚妻子、不知餍足的痴情郎君。
而温久,在裴凛不知疲倦的痴缠中,度过了她此生最腰酸背痛的三日。
首辅大人新婚第二天就开始上值了,大有要住在工房的架势,一件接一件的处理公务,连陈年旧事也翻出来重新审理。
首辅大人身上气压很低,底下办事的人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偷半点懒。
阿史那兰在新婚夜枯坐了一夜,第二天苏韫也没来看她,让人去请,苏韫的小厮回话,大人在忙公务。
一连几天都在忙公务,阿史那兰气得砸了屋子里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