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死了两个?
板仓卓捕捉到重点,诅咒也会死人?作为唯物主义的他一点都不相信这种说辞,不过这家伙说的像模像样,死了人应该没有假,可连续死了两个人在这家伙眼中竟然被视作实验!
疯子!
加入那个组织的人都是疯子,这家伙果然得到了他们的重用,诅咒不过是借口,一定是那个组织替他处理掉的人!
被谢安的言语再三折磨,板仓卓快被这种钝刀子整崩溃了,不过现在他不想忍了。
大不了就一起死,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是他,他恶狠狠地看向谢安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轻笑一声道。
“你尽管来,就让我也看看你的诅咒是不是很灵验。”
要是那个组织替谢安桐治来处理他,只管来便是,横竖都是一死,早死和晚死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他倒要看看这家伙为那组织效力又能活多久。
对于板仓卓的反应,谢安并不意外,再忍下去都要成忍者神龟了,不过这次做局的目的他已经达到了,至于这家伙,就让他过两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了,权当是收一点他咒骂自己的利息。
谢安将那杯美式咖啡又往板仓卓面前推了推,顺手还加了点料,只不过速度极快,板仓卓并没有发现。
他虚假微笑地说。
“特意给你点的,不尝尝吗,想当初我们还在一起上班的时候,你可是很喜欢我送的咖啡呢。”
板仓卓听他这些话就想吐,眼神在那家伙的表情和咖啡之间来回游走。
这咖啡里不会被他下毒药了吧?
不过怀疑一瞬,他心里又忍不住嗤笑一下,这里是公共场所,谅那家伙也不敢。
板仓卓端起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见他走了,谢安也没拦着,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一声。
“胆小鬼,诅咒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事,要是信了就吓死你。”
看似在说板仓卓,实则他是故意说给窃//听器背后的人听。
戏演完了,谢安也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就在他刚走几分钟后,那个伪装的女店员走过来,在收走杯子的同时把窃//听器也收了回来。
通过组织的情报网,库拉索很快拿到了板仓卓的信息,刚才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虽然她觉得诅咒这种事很抽象,但既然是朗姆的命令,她也只能验证到底了。
而被琴酒安排来盯库拉索行动的爱尔兰一直暗中跟在对方身后,从咖啡厅出来,他发现库拉索突然更换了目标,难道她的目标不是新人?
是琴酒搞错了?
谨慎起见,爱尔兰给琴酒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琴酒眼中划过一抹意外,朗姆那家伙派出库拉索如果不是冲着花瓶去的,那又是因为什么?
他咬着烟思索片刻沉声道。
“想办法弄清楚库拉索的目的。”
接到新指令的爱尔兰继续跟在库拉索身后,两人先后来到板仓卓家附近。
而谢安在察觉两道盯梢的视线都离开后,就近走到一处商场的洗手间,在确定没有监控后他闪身进入男厕,将正在维修的立牌放在门口,便从空间里拿出工具,开始给自己做伪装。
这几天那两个人一直跟着他,今天也该他来当一回尾巴了,他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很快,谢安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相貌平平无奇,身材有点壮硕的中年男人,从洗手间出来,他没立刻动身,反而在商场里找了家咖啡店的角落坐下。
他在等。
等夜幕降临。
夜色是最好的伪装色,夜黑风高,正是暗中行事的好时候。
等待的过程中谢安也没闲着,他黑入板仓卓的电脑,把今天发的邮件内容全都做了修改,还顺手将电脑的外置摄像头劫持,只要有人动用计算机,摄像头就能清晰的照到是谁。
不过让谢安意外地是板仓卓居然在自己家里还装了监控,这下更方便了他,他将监控拍到影像转接了一份到自己电脑上,经过几次调试,很快画面就出现了。
监控里板仓卓刚进家门,镜头距离有些远,画面里拍到的脸很模糊,不过即使这样,谢安也能透过屏幕感受到那家伙一身的怨气。
板仓卓在家发了一会儿牢骚,便拿着手机似乎在和谁发消息,看上去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谢安对窥视他的生活没兴趣,想到加的那点料也该生效了,他将监控关掉,手指有节奏的轻敲桌面。
在不知道那两人底细的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今晚亲自走一趟,万一对方十分警觉,又或着也是一名黑客,从而排查掉他挟持的摄像头,那他也能有所应对。
夜晚的东京下起了雨。
到时间了。
谢安将电脑收好,避开监控走进了商场里的安全通道,通过大楼背面的窗户,他从六楼一跃而下,借助外墙管道和空调外机,身体轻盈如燕几个起落便悄无声息的降到了地面,雨水掩盖掉他所有的气息,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板仓卓住的地方不是公寓楼,而是只有三层,每层都住了好几家的那种房型。
他住在二层最里手间的那家,上下左边都有住户,这里的楼房建成时间久远,隔音做的很差,想要没有任何动静的潜入是很困难的事。
即便是行动矫捷如库拉索也只能先藏身在对面的大楼另做打算。
她隐匿身形在附近开始蹲守,如果今天板仓卓死了,那便印证了谢安桐治的能力,若这家伙没死,就说明诅咒之事不过是巧合。
是真有诅咒这种能力还是巧合,今晚就能得到结论。
爱尔兰跟在距离她五百米远的地方,他不敢靠的太近,虽然没见识过那女人的实力,但听琴酒说,对方是朗姆手下的得力干将,心腹成员不可轻视。
刚接到跟踪任务的时候,他还担心自己会找不到人,毕竟没见过库拉索的样子,想要找出来恐怕要费一番功夫,不过琴酒说那女人一定会出现在谢安桐治附近,所以几番确认后他才锁定了对方。
尾随的这几天,他大致对库拉索的实力有了一些认知,对方的伪装相当厉害,若不是他一直跟着,只怕早就丢失了目标。
两人都按兵不动,似乎在寻找合适时机。
当谢安来到附近的时候,通过内力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气息,他快速扫过两人的大致位置,随后藏身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栋未完工公寓楼里,虽然看不到两个尾巴的具体所在,但却能看到板仓卓的家,他们若是想潜入,自己这个视角会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他料定对方一定会潜入的。
藏在公寓楼里,谢安拿出电脑调出监控画面开始盯梢,虽然屏幕光线十分暗淡,但为了防止反光暴露位置,他又拿出黑色遮光布挡在他所在的窗口上。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距离零点只剩一小时,对面蹲守的库拉索此时却开始疑惑,她傍晚的时候亲眼看到目标走进房间,之后也没出来过,可目标房间的灯居然从未亮过。
对比在他上下层的住户,按道理晚上只要人在家就会开灯,那目标为什么不开灯?
难不成目标已经死了?!
这个猜测让库拉索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板仓卓全程都在她的监视范围内,现在对方若是死了的话,难道诅咒之说真的存在?
想到这里,库拉索决定潜入房间确认目标的情况。
耐心等待了一个小时,谢安察觉到其中一道气息终于动了。
他从空间里拿出夜视眼镜戴上,先前给板仓卓下了点安眠药为的就是现在。
好了,就让他来看看尾巴到底是什么人。
通过夜视仪他清楚的看到一个女人行动矫健的从四楼跳下,借着快速助跑一跃翻到了板仓卓家所在的二层。
那身形显然不是基安蒂,看样子确如他所料,是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见对方翻进板仓卓家里,谢安随即看向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对方很谨慎,在潜入前切断了电源,不过她肯定也没想到,板仓卓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设的监控和家用电没走同一线路,用的是备用电源。
板仓卓不愧是‘好同事’,又一次方便了谢安,监控里很清楚的拍到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潜入,反而通过阳台丢了什么东西进来,依谢安猜测应该是催眠用的。
她在阳台蹲守了几分钟后,才戴着面罩进了家里。
借着外面路灯昏暗的光,库拉索看到板仓卓就躺在床上,她伸手探了目标的脉搏,眼中划过一抹意外,还活着?
她还以为板仓卓死了,那不开灯,纯粹是目标睡着了?
不过目标既然活着,恐怕朗姆要失望了,那个所谓的诅咒之力纯粹是巧合。
朗姆要求证的事已经得到了结果,不过防止变数发生,她决定再盯几天情况。
而全程盯着她的爱尔兰,见她从房间撤出来,便将情况汇报给了琴酒。
琴酒这边刚处理掉一个叛徒,察觉到了内侧口袋的震动,他咬住手套一指将套在手上的黑色手套扯下来,随后掏出手机。
“什么事?”
他一边讲话,一边把枪递给伏特加。
“处理干净。”
爱尔兰将他看到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猜测。
“库拉索潜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琴酒眯了眯眼,询问潜入的地方是哪里?
爱尔兰如实将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对了琴酒,今天白天新人和这个人见过面后,库拉索才转移的目标。”
花瓶认识的家伙?
琴酒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闪着危险,虽然可能性很小,但直觉让他有点怀疑这件事恐怕是花瓶故意设下的。
会吗?
那个清澈又愚笨的家伙也会有这样的脑子?【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