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25章 势度月云结丁迫 栽倒花枝心余轻

作者:酷酷的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鲍家一片乌烟瘴气,熏的遍处草木不生,苏无故亦觉难闻不已,掩鼻捂口,视线模糊不提,因着那扁肉葫芦酒鬼时时吐出浊气,生生熏的人睁不开眼,他却能找准苏无故所在之地,趁时将肉拳往这砸,苏无故飞跳出去,地上教他砸来出横沟。


    苏无故得见他身形,立即抛出月矛刺他,触及身形,他却融于瘴气,行踪难捉,且暗中戏弄苏无故几回,几掌拍的地面尽毁,没个安稳的落脚地,时而朝苏无故吐口浊气,惹令苏无故好不羞恼,他且嘻嘻大笑,忽而鹤描痕骂说:“死肥肉,你这嘴里吃了多少蛆虫,既爱吃,何不在粪坑里好好住着,倒跑出来祸害人了?”


    闻言,扁肉葫芦气恼,不再管问苏无故,朝鹤描痕接连施山一般的大掌,鹤描痕一面躲,接连骂他,扁肉葫芦不堪她如此羞辱,气的浑身涨红,一股火焰烧身,浑身欲爆,连连吼叫,朝鹤描痕吐了几口酒气毒火。


    苏无故见他身形现来,浑身红胀,生来无数疙瘩,活像个吹气鼓起的□□,一身皮肉压不住火,寸寸崩裂,流血岩浆似的吓人,打过之处,血水融铁消金。


    苏无故唤银丝先且罩住鹤描痕,再瞄准他的头,将身飞上,肉葫芦方觉,急忙转头冲他吐了几口毒火,滚滚黑焰滔天,苏无故冲身挑矛,并招封火,因苏无故身形较他之小,且火焰如潮,扁肉葫芦吐了会儿,火光中不见苏无故身影,只当他被烧没了骨灰,这会儿口中无气,便歇了歇。


    谁知就此间隙,一挑银光杀过,苏无故飞杀落地,顺势斩掉他的头颅,没了盖的肉葫芦瞬间吸满瘴气,身体爆胀,霎时他如烟火爆炸开来,赤魔红蟒,火浪淘天,滚滚不息,并在此刻,携百数飞花滔烟,断火吞息。


    虞沾月和老镇令斗了几个回合,一听那面轰轰的响声,顿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拖他,下手愈发狠重,遂老镇令的肩将他钉在地上,随即跑过去,可见红焰赤血,满地坑裂破碎。


    虞沾月叫喊二人,久不得回应,心内愈发不安,过了半晌,火焰渐熄,遍地灰土尘烬,鹤描痕出来拍拍灰,虞沾月见她身旁有月尘游丝护着,心内稍稍安定,不多时,浓烟退散后苏无故也从浓烟里出来。


    虞沾月两眼一红,跑去要搂抱,又恐他受伤,便围着他仔细查看,苏无故问:“你怎么过来了?”


    虞沾月说:“我放心不下,盲秋那处有岫姐姐守着,还有一件,方才我过来,那老镇令就在转角处躲藏。”


    说着,又领他们过去,老镇令见他们无事,脸色大变,虞沾月拔出枪来,抓起老镇令,他脸色灰败,虞沾月问他是怎么回事,老镇令闭口不答。


    苏无故说:“去找岫岫。”


    谁知街道忽然闹哄哄的,一众镇民游街围堵她们二人,回头见鹤描痕等人手里提着老镇令,纷纷围上道:“你们竟在此谋害镇令!”


    那众男子都是一个绳上的结来的疙瘩,齐齐义愤填膺,并持器具,卞常泰拦住众人,“各位暂且安心,这几位原是镇令请来降鬼除怪的隐世高仙,他们如此行事,必有缘由,先容我一问。”


    众人一听,更是唾骂道:“说是除怪,又因何要绑镇令?并将人伤至此!”


    众人纷纷附和,又说众人是妖魔鬼怪到镇上杀人来的。


    卞常泰好声说了几句才勉强止住骂声,又对几人道:“敢问各位仙军,何故伤镇令?”


    虞沾月啐道:“问我们?方才鲍九家化作恶鬼,他在此躲藏,那会动静跟雷劈得都不见你们动静,而今他一死,你们就跟苍蝇一般的涌出嗡嗡乱叫,你们是何居心?”


    闻言,众人甚羞恼,骂声连连,口齿漏缝,关不住唾沫的要往他身上吐,眼见还要抄家伙打,卞常泰急忙拦手,“不要打,万万不要和他们打!”


    卞常泰好声央求三人将老镇令还来,鹤描痕说:“若是不给,你们又能如何?”


    卞常泰假意笑道:“鲍九家一死,亡夫者盲秋再无立身之地,必受乱棍打死,你们且将镇令还来,我们自也放了盲秋。”


    鹤描痕道:“鲍九家今作恶鬼,并有意残害盲秋,凭何死后却要盲秋受罚?”


    卞常泰笑了笑,“凭何?就凭这罚规由我们而定,既到了我们鸳鸯镇上,她是生是死,也权由我们所管,再说,你们不过外来者,而今却残害鸳鸯镇镇令,你们为何不受责罚!”


    鹤描痕气的正要再与他辩话,苏无故说:“既然如此,就放了他罢。”


    盲秋见几人因此退步,心内不是滋味。


    虞沾月十分不愿,却依他的话,将老镇令推出去,卞常泰急忙扶住老镇令,苏无故笑了笑,“原是镇令请我们过来除鬼,不想鬼在家中坐,鲍九家是为恶鬼之一,方才我见镇令亦有被恶鬼附身之势,险失理智,一时情急才打伤于他,还望见谅,为保镇民安宁,每日我都会到镇令那处坐察一回。”


    闻言,老镇令脸色煞白。


    卞常泰怒道:“你们不去抓鬼,自源头连根拔起,时时察镇令大人做甚!”


    苏无故笑道:“我们有心抓鬼,怎奈你们不说,分明知晓鲍九家是为恶鬼容身,却对我们避之不谈,通以常理,触及性命之事,不求我们日日守在身旁,免恶鬼之袭也罢,我们问及其中细情,你们还推三阻四。”


    苏无故佯作苦恼,“枉费我们追查数日,”他想了想说:“若不是你们要借刀杀人,就是你们已遭恶鬼相逼,或受之操控心神,他日祸害连及旁人,怕是我也解救不得,只能把你们一并除去。”


    卞常泰按住怒气,强颜欢笑,“我镇镇民常蒙镇令之厚爱,不能轻信他为恶鬼附之,仙人之言万分严重,此后任凭仙人问话,我们必知无不尽。”


    苏无故笑而颔首,“如此就好,都回去罢。”


    众人对几人心存不满,满目恶怨,因卞常泰在此阻拦,只得忍气吞声。


    苏无故又叫卞常泰予她指一处住所,卞常泰说:“如今住房满了,无处为她腾空。”


    苏无故嗤道:“前儿我才见几处住房无人。”


    卞常泰说:“那些屋舍是谭赋才的,我如何能动。”


    苏无故便说:“我买一所。”


    盲秋摇头,苏无故叫她安心,卞常泰带几人去了,这会儿谭赋才正好好睡着,他虽无多少姿色,在鸳鸯镇上一干男人中还算清秀,丫鬟来报是卞常泰等人来拜,谭赋才随意拢件衣去见,可看除了他,还有苏无故等人,不免奇怪,卞常泰随口说了几人身份,又提几人是来买房。


    谭赋才立即提起精神,连连笑邀众人进屋,待选定一所房,中规中矩,原是四五十两,他却提是一百两,盲秋一听连连摇头,苏无故说要买下,谭赋才两人藏光,又说:“里面布置又费十两。”


    盲秋说:“我不困。”


    苏无故拍着她笑道:“你就安心住下。”


    苏无故取了一盒钱予他,谭赋才两眼一亮,当即把房契给了盲秋,恨不能把他们当祖宗般供上,忙对几人嘘寒问暖,卞常泰拉他衣裳,“行了!”


    谭赋才甚是不舍送走他们,卞常泰被泼了墨般浑身阴沉,抓着谭赋才合上门说:“鲍九家死了。”


    谭赋才抱着钱盒爱不释手,闻言一怔,“怎么死的?”


    卞常泰:“正是方才你见的那些人所害死的。”


    谭赋才沉思半日,偷偷摸了摸钱,何等满足,嘴上叹道:“鲍兄可怜呢。”


    卞常泰见他一心钻进钱眼里,哀声叹气,“你且小心他们,他们心计过重,手段非常,还有十分厉害的本事!”


    谭赋才含糊而应,卞常泰又说:“还不知他们钱从哪抢来的。”


    谭赋才浑身绷紧,守着钱袋说:“我会仔细提防他们。”


    卞常泰摇头作叹,“明日咱们到冼兄的酒馆去,仔细商议一番。”


    谭赋才随口答应。


    这面伏应岫送了盲秋,盲秋对几人深深拜谢,又将衣裳还予伏应岫,伏应岫推去说:“先披着罢。”


    盲秋由不得心暖意软,别过几人,未曾进屋,倚门望却。


    苏无故回屋,正要合门,虞沾月扒着缝,苏无故问:“怎么了?”


    虞沾月:“你疼不疼?”


    苏无故解不得这话,“疼?”


    虞沾月往衣裳里掏,半晌翻来许多药瓶塞入他手中,苏无故方才解他的话,又推还给他,“我不疼。”


    虞沾月不信,“有用无用,你都吃些,如今我找不到更好的了。”


    鹤描痕歪身靠门,哈欠连天的瞧着他们。


    苏无故道:“我不曾被他伤到半分,不必担忧。”


    虞沾月眼中蕴泪,“你胡说,我刚见了,那火浪都能把人骨灰吃尽,你又不好护着自己,说是无伤,我如何能信!”


    苏无故连连推拒,虞沾月偏是要给他,鹤描痕原要喊苏无故,可见虞沾月急的两腮涨红,因也不管他们,先回去睡了。


    这面伏应岫见虞沾月未进屋门,出来正听见这句话,因也出来急问,虞沾月便见方才所见讲予她听,伏应岫也急道:“苏无故不要勉强撑着。”


    苏无故:“未尝勉强。”


    伏应岫也掏来膏药,正想递给苏无故,心下想了想:苏哥哥要强,一定不会涂它,因转手把膏药递给虞沾月说:“你给苏哥哥涂上。”


    虞沾月怔了怔,伏应岫又说:“你们去那间住一夜,我到小鹤儿那处。”


    苏无故开口言拒,伏应岫扯他出来,推进那门,又命虞沾月好好照看。


    虞沾月心下羞热,微微抬眸看他。


    苏无故眉尽疲惫,揉眉叹道:“这一闹,天都亮了。”


    虞沾月忙道:“等我给你涂了药你再歇。”


    苏无故不理这话,径自往屋里地上的床铺躺下睡了,虞沾月摇着他的肩说:“你就依我,把药涂了的好,要是不涂,岂不拂了岫姐姐的一片好心?”


    苏无故打掉他的手,“我就是累,别的可都好着呢。”


    虞沾月撇撇嘴,但见他不肯起,摸到床铺里解他衣裳,苏无故惊着拿手抵住他,“滚开,我要睡觉。”


    见此,虞沾月更是大着胆子,手脚并用的压到他身上,虞沾月就摸准了苏无故不好揍他,因道:“你不从,我就缠的你睡不了觉。”


    苏无故瞅他半刻,闭眼叹息,自去解了衣裳,“随你随你。”


    虞沾月见他并无伤处,心下疑惑,又问:“你真未被烧及?”


    苏无故把衣裳穿好,虞沾月急忙拦着,“我再看看。”


    苏无故佯作恼火,“你要再这样闹,我就不理你了。”


    这话说的好生严重,虞沾月不敢再作闹他,无奈罢手,同他一并睡着,不觉间还凑着鼻子往苏无故身上嗅了又嗅。


    吓的苏无故浑身一抖擞,起身将他的脸推远,“才惹了些味道,我已使咒除去,怕是残留一些,你不喜欢就到别处睡,老在我身上闻算什么事?”


    虞沾月忙道:“没味,”他嗫声不满道:“就是除的太干净了些。”


    后一句是蚊子般的哼哼叫,苏无故无心管他说了什么,只听出他有抱怨之味,因又推他一把,“快走,别歪在我这,让人连觉都睡不好。”


    虞沾月笑嘻嘻抱住他说:“你睡,我真不恼你了。”


    说着,虞沾月闭目,鼻子里呼呼的打气,苏无故盯看半晌,见他确实没了动作,遂才歇下,待苏无故熟睡一些,虞沾月便轻轻摸着他的背,点醒花魂,释出些香气才肯罢休。


    鹤描痕正睡着,有人站在面前,心内感知并非苏无故,睁眼看来人,不由起身,“怎么是你过来的?”


    伏应岫说:“我听虞弟弟说苏哥哥被火烧着,便叫他拿药替苏哥哥涂抹,”她又坐在这面,“也想来看看你曾伤否。”


    鹤描痕听二人处在一处,心内不爽,想是虞沾月当守分寸,如此反复劝导,方掐止住了火,却对她和颜相笑,“苏哥哥在,我如何伤到?”


    伏应岫撇撇嘴,“你们所言,难道是打一地印出来的不成,穿耳百回亦是不休。”


    鹤描痕几番拒她,偏她言强势烈,为免之忧心,只得依她去了。


    伏应岫仔细查看,但见她生的舒美健实,锻骨浇钢,却隐遍粉淡伤痕,是以杂草蛮生之态,伏应岫吃了一惊,轻触即缩,问道:“这是从哪伤来的?”


    鹤描痕看着她道:“多少年前的旧伤,已经记不清了,无甚可提。”


    伏应岫说:“怨不得从前咱们一处,你总要扭扭捏捏不肯和我一同换衣裳,可是因为这个?”


    “我只是心里羞。”


    “什么羞,想来是旁人苛待你,你早该与我说,让我替你出头,偏要忍着,那会儿不疼吗?”


    鹤描痕哈哈笑道:“无人苛待于我,先前我在学堂总要坐不住,禀过师父就到各地方去,和那些鬼怪打闹,一个不慎,被他们刮破些皮罢了,都好了。”


    说罢鹤描痕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而后合衣,伏应岫按住她的手,“那我也替你抹些,能除去伤痕最好,便是除不去,这药膏还对身体有益。”


    鹤描痕笑而拒她,“原我师父也给了,我说留些疤痕不见是坏事,她说世人甚是爱惜皮囊,你却不以为意,我想这些是我凭本事杀来的路迹,为何要抹去。”


    鹤描痕慢垂眉眼,低头沉吟,几息后问道:“伤痕丑也?”


    伏应岫笑道:“不见丑,我要有你几分厚实,得了刀枪不入的本事,高兴还来不及,为何嫌丑?今见你身上斑斑痕迹,就怕你遭外人欺辱,多受恶磨,却不愿吭声,自吞委屈,生咽疼痛,我岂不忧心?”


    听了这话,鹤描痕愈发觉得她是深雪内的一捧温火,喜之不尽,展颜舒心。


    可抬头见伏应岫垂头深思,鹤描痕忙补上一句,“你可不许这样,那会儿我年纪还小,性格淘气,心里想什么是什么,若你伤到,可要及时抹药吃药,不然难受着。”


    伏应岫点头。


    休息一个半时辰,苏无故同几人说了几句,旋即四人应帖拜到谭家,经人带路乃至厅堂,可见一容貌烈艳,气势威严女子斥责丫鬟,恨气至极,正要往她脸上甩两巴掌,这面见苏无故等人来,暂且收手,叫她退下,命几人入座。


    可见苏无故同虞沾月立在左右,闻夏问:“二位郎君何不入座?”


    鹤描痕笑道:“他们不爱休息,因是夫人命我们来,我们只聊我们的,管他们做甚。”


    伏应岫抓了一把瓜子磕了,闻夏心说:外面男人传这两人一个胆小卑贱,一个傻人情痴,可听姐妹们说他们样貌俊雅,视妻为尊,今日见了,果真如是,再较我家那个,无论样貌举止竟连他们半分都比不上!今日我势要从她们那取得真经。


    闻夏笑道:“姐妹丈夫之谦和,令我相敬,家夫甚不能比二位,令我尤是费心!”


    鹤描痕问:“我见夫人品行样貌俱佳,令夫因何不爱?”


    闻夏叹说:“原我对赋才多有喜爱,他亦与我心意相通,而后我纳他为夫,他既不愿留在西陆城心,为表忠心,我将家财搬至鸳鸯镇供他挥使,来时带几丫鬟,她们却时日勾与赋才!如今我们每日隔心,再不复从前。”


    伏应岫磕着瓜子,问道:“夫人待他如何?”


    闻夏扶额叹道:“自然事事顺从于他。”


    伏应岫摇头叹道:“正因如此,你纵他得寸进尺,因也不将你放在眼中。”


    闻夏忙问:“这要如何?”


    二人相视一眼,鹤描痕佯作为难,“我们虽有法子,可不能轻易传授。”


    闻夏急道:“无论什么,我都愿许的。”


    鹤描痕想了想说:“过两日我们就要搬出鸳鸯镇,只是手头并不宽裕。”


    闻夏心了,命人抬来一箱子银子,“这些全供二位姐妹所使。”


    鹤描痕笑道:“我不要多,只需一百一十两。”


    闻夏心中奇怪,既她提了这话,银从一箱银两里取来一百一十两予她们,鹤描痕这才起身和她说了几句,闻夏一怔,心下思疑,可当下既无对策,暂且采用,随即招人过来吩咐,命人将谭赋才屋中各等金银财宝搬空。


    鹤描痕又道:“我们虽有法子,可难保人心混浊,若是没心没肺的,再使千方百计,也不过水中捞月,望夫人牢记此话。”


    闻夏含笑点头。


    屋外人影匆忙,鹤描痕想了想道:“夫人家财无数,搬了还怪费时,不若让我家夫君也帮上一手。”


    闻夏答应,苏无故与虞沾月便朝谭赋才屋舍去,可见屋内金银耀眼,各等珠宝夺目。


    有个丫鬟两颊通红,正是被闻夏打的那个,她立在一对半人高的金银瓶前暗自抽泣,闻夏命她亲自搬走,虞沾月过去替她搬了,丫鬟说:“这是谭公子最爱宝物,若外人动了,他势要杀人的。”


    虞沾月道:“夫人都说是要搬空,岂能留这等宝物给他?我动我的,大不了让他来和我打一打。”


    丫鬟感激不尽,虞沾月一面搬,一面问她为何遭闻夏打骂,丫鬟哭道:“我时刻避着谭老爷,只是昨天不防撞见他,他强要带我进屋,又被夫人撞见,夫人今日要打死我。”


    她泪流不尽,虞沾月安慰两声,聊了半日,她又愁叹道:“也不知子春姐姐如何了。”


    虞沾月一顿,“这与子春姑娘何干?”


    她说:“前些日子,夫人邀子春姐姐过来,谭老爷看上她了,我见冼大人意将子春姐姐送去,第二天谭老爷到酒馆喝了一日一夜。”


    虞沾月大惊,“这……竟能如此?”


    丫鬟道:“我们早已见惯这类事了,更甚者言不能说尽。”


    将财宝移尽,可经一个房间,虞沾月又见那尊泥塑,因问了一嘴,丫鬟说这是夫人房间,虞沾月心下沉重,与苏无故说了这两件事。


    苏无故想了想说:“我要想法子留这一夜。”


    虞沾月道:“刚儿我搬了一个金银瓶,听闻是谭赋才最爱的宝物,不若我借此留在这里。”


    苏无故迟疑不定,虞沾月说:“无论你我,谁留在此都得消息,依我说不若我在明你在暗,倒好对付他。”


    苏无故道:“万事小心。”


    且把财宝搬罢,再返厅堂,几人笑吟吟的聊话不尽,见他们回来,鹤描痕与伏应岫便要告辞。


    苏无故说:“这地上脏了,我且扫一扫咱们再走。”


    闻夏不禁调侃道:“别人家都是冠夫家之姓,某某之妻,到姐妹这来,我倒以为该冠妻家之姓,是以鹤夫君之称。”


    闻夏一面说着,一面察苏无故神色,可见他并无恼色,更是气恼谭赋才不能比人家。


    扫罢,虞沾月说:“才刚我搬了金银瓶,经人提醒才知是谭公子爱宝,还请夫人许我同他作歉。”


    闻夏听那金银瓶非是丫鬟所搬,本该气恼,可转念一想虞沾月提了这话,我倒要试试他们之间是否真如外人所言要好,闻夏问伏应岫之意,她沉思片刻,嘱咐两句适才答应。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