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安索别墅不过隔了一条长道的距离,便有一家便利店,安索打算买面条鸡蛋热水器什么的,期间要经过一条中式园林似的森林,她双手插进黑色大衣里,路上的灯光惨白,皮鞋在十字路上踏出的声音清脆响亮。
忽的,安索停下了脚步:“真是让你们费心了,派这么多人。”
寒风肃杀,吹起她的刘海,那双鹰眼看过来时,让人有种必死无疑的战栗。
原本躲在暗处的杀手走了出来,每个都蒙面罩,手中拿着火力枪,现在的帝国,早已发展到了使用光枪的地步,但在枪支管制严格的政府通知下,只有少部分高级官员能拿到火力枪,她现在风头正盛,又没有靠山,难免会有人害怕威胁自己的地位而杀人灭口。
对战无不胜的将军来说,躲避火力枪,如吃饭一样简单,况且……
“你是怎么会是空间操控的异能者?!”难免他们会震惊,安索一直以实体攻击的异能示人,少数人知道她拥有两项异能。异能本来是四维星域的异能体所具备的能力,当时帝国被侵略很惨,不得不拼死抓到了一个异能体,作为试验品,研究出他的基因,在帝国人类中散播,实现基因扩散。可惜,物种之间存在太多差别,成功的人少之又少,佼佼者中一般只有一项异能,更别提安索居然拥有两项。
眼见四周靠近的杀手不知被什么神秘力量压制,身躯被渐渐挤压碾碎,刹那间灰飞烟灭,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与无形。她可不想待会沾了一身腥去见阿狸,小少爷有洁癖。
可惜不能如安索所愿。一波刚平,一泼又起,四周又聚集了一波人,他们手持光枪,异能者之间是互有感觉的,彼此可通过能量磁场来感应异能的等级,安索能感觉到,这些围剿她的异能者,等级全在S级之上,异能等级由SABC……依次递减,帝国拼尽全力研究改造人类体质的技术,成功的S级乃可望不可及,能在S之上,还如此至多……安索心里有了猜测。
他们丝毫不废话,个个都使出了杀招,异能频出。可安索既能从四维星域大获全胜归来,就不会只靠异能,也不怕遇到S级以上的异能者。电石火光间,由以安索为中心,释放出了巨大的能量辐射,迸发出五颜六色的火光,倒像是美丽的烟花。
远处的法尔西洗完澡,穿着安索的白衬衫,站在阳台上看风景,眼中刺眼的绚烂瞬间让他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心跳得慌张,那个地方……安索会经过。
随即快速穿好衣服,快速冲下楼。
安索的状况并不算太好,她杀了大半,身上也被伤了大半,却依然像一个常胜将军,轻蔑地打量着对手。
“劝你立马投降,我们可以不杀你。”那群异能者的头头嚷道。
安索轻笑:“告诉我你们的头目,我也可以饶你们全尸。”
“tmd,死到临头还给劳资嚣张,给我杀了她!”
忽然间,一股强大而奇妙的异能磁场冲了进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战栗,这是顶级异能的压迫,安索倒不觉得压迫,只觉得这股异能萦绕着淡淡地茉莉花香,这种熟悉的感觉是她转头,果不其然……是法尔西。
法尔西杀了几个异能者后,冲到她身边,两人对视一眼,便瞬间调整好了战斗方式。有了法尔西的配合,安索战斗趁手了许多,轻轻松松便杀光了余下的所有异能者。
两人面面相觑,未等安索开口,法尔西便解了她的西装扣子,那套衣服被划得破烂,但都是皮外伤,安索擒住了那双颤颤巍巍解自己衣服的双手,她握住法尔西洁白细腻的手腕,责怪道:“阿狸,你不该来,刚刚很危险,他们都是S级以上的异能者。”
法尔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什么意思?你让我眼睁睁看你受伤吗?”
安索没想到他语气这么冲,安慰道:“我做事有分寸,还有,阿狸怎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觉醒的异能?”她笑眯眯的转移话题。
法尔西别过头,努努嘴:“你参军后一个月。”
安索凑近一闻,确认是茉莉花的味道:“阿狸的异能好特别,有茉莉花的香味,倒不像是杀人的,像是……”
安索凑近了法尔西的耳畔,说了句混话,法尔西的耳朵瞬间爆红,他恼羞成怒,用手肘撞了一下安索。
安索“嘶”了一声,法尔西立马扶住她,说:“我已经联系了私人医生,一会儿就到,我们先回家!”
安索趁机将脸埋进了法尔西的脖子,虽然感受过很多次,但每次她都会被这股淡雅的茉莉花迷住,像他这个人一样,细细感受,竟还有些魅惑,勾得人心痒痒。
法尔西一愣,也顾不上别的,他搀扶着“虚弱的”安索的肩膀,一步一步挪回了别墅。
“李医生,如何?”法尔西在一旁盯着。
李医生扶了下眼睛,刷刷几下写好记录和备注:“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外伤,上上药就好了,只不过这道旧伤……安索将军,能否告诉我这道伤的缘由?好对症下药。”
法尔西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拿到泛着青的旧伤葩。
安索沉默了一会儿,说:“被四维星域那帮崽子不小心用刀伤到了,伤的有点深而已。”她观察到小少爷的眉头解锁,便又开玩笑地继续说:“李医生这么关心这处旧伤,不如先回去给我开个药方?剩下这个涂药的工作交给法尔西少爷,少爷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
李医生很早就跟着他们,对他们之间的说话方式见怪不怪了,随即起身要走:“也好,这伤泛紫,需要赶紧医治,我先回去准备了。”
安索笑笑:“慢走啊医生。”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
“解释。”真正的暴风雨来临。
安索僵直了身体:“什么啊,阿狸?”
法尔西扑到安索的身上,腿跨在沙发上,语气愤怒:“你还想瞒我?!李医生不戳穿就当我是傻的?!你那个伤分明是手术的刀伤,而且还有毒!安索,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安索的双手被他钳制住,她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安索垂下了头:“您知道的,我的命是您的,您想从我身上要什么尽管拿去,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告诉您。”
“啪嗒!”
“啪嗒!”
感受到温热的液体划过,安索茫然地抬头。小少爷的狐狸眼噙满了泪水,委屈地让人心疼:“你知不知道,我在首都等你这些年,我有多难熬?安索,我家人都死光了,我只有你了。”
小少爷坐在她大腿上,将哭脸埋在了安索的肩头,一下一下地抽泣,这是他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安索想起了那个夜晚打雷闯到她卧房,缠着她念童话故事的小屁点,那是他瑟瑟缩缩地躲到安索的怀里,小心翼翼地询问:“安索姐姐,你会永远陪着我的,对吧?”
安索温柔地抚摸了小屁点的额头,说:“小阿狸别害怕,我会永远陪着你,保护你。”
如今,安索的手得到了释放,她叹了一口气,将手轻轻地拍在抽泣的人的背上,语气缱绻:“阿狸,我说过,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在这之前,我保证不死。所以……”别害怕。
法尔西咬牙,他无法说出口,他竟然害怕,害怕安索的死亡……就像一直依赖水的鱼,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他会有多窒息。
一向精明的法尔西,还不明白,令人害怕的心里是什么。
“阿狸,你好香,你洗澡了吗?”为了缓和气氛,安索故意开玩笑。
法尔西:“嗯,我一直在等你。”
等她干什么呢?当然是造作啊。
安索轻笑,现下她只穿了个黑色的紧身背心,身上的腱子肉竟然因为伤疤而无故染上性感。她拿起药:“怎么办,李医生吩咐,要阿狸给我上药呢。”
法尔西在诱惑下,接过了药,他下手很轻,像小动物挠痒痒,安索凝视着为她涂药的人,低垂的睫羽如蝴蝶扑闪,红润的嘴唇被抿成了一条线,表情严肃认真。
可……那件在外套之下的衬衫,怎么这么眼熟呢?
法尔西的耳边传来热气,他的领口被轻轻地解开:“阿狸,这是什么?”
法尔西手一顿,他不敢看安索,不用看也知道,这人的表情现在会有多挑衅。
安索一点一点地解开衬衣纽扣,法尔西隔着衬衣,感受着对方手指的温度。
拿手指穿过衬衣伸了进去,游刃有余地掌控了他的感官,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沉重,眼睛看过来时,有嗔怒,也有邀请。
入夜,卧房里弥漫着旖旎的氛围,安索一点一点的品尝着对方湿润的唇,小巧的耳垂,颤抖的喉结,锁骨……
“原来,我不在这些年,阿狸忍得这么辛苦,碰一下就这么……汹涌。”
法尔西害臊她的胡话,干脆闭眼。
“是了,我临走时,阿狸不过二十岁,现在的阿狸已经二十五岁了,应当是……饥渴难耐的年纪。”
法尔西咬住她的耳朵,嗔怒:“闭嘴!”
安索并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想小狐狸发威。在法尔西意乱情迷之际,安索循循善诱地诱哄着:“我不说伤疤的事,阿狸不要怪我,好不好?”
法尔西艰难地挤出一个嗓音:“嗯。”
安索继续解释:“我不说,是因为我还没有把握,等到时机到了,我就告诉阿狸,好阿狸,原谅我,好不好?”
该说不说安索恶劣的态度呢,在法尔西兴头上的时候诱哄他,让他一点点让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