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趴在床上,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组,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沈昭坐在床边,银链缠在指间把玩,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过祁遥汗湿的后背,声音餍足:“疼?”
“……”祁遥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哑着嗓子道,“……你说呢?”
沈昭低笑,指尖划过他腰上的红痕:“疼就记住。”
祁遥闭上眼,心想这鬼简直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来索命的,现在倒像是自己欠了他百年的债。
“沈昭。”他忽然开口,声音闷在枕头里,“你到底想怎样?”
沈昭动作一顿。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良久,沈昭才缓缓开口:“我要你。”
“……”祁遥睁开眼,转头看他,“……就这?”
沈昭眸色深沉,银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这。”
祁遥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哥,我怀疑你简直想要了我的命。”
沈昭俯身,冰凉的唇贴在他耳边:“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
“百年前就是。”
祁遥呼吸一滞,脑海中又闪过那些零碎的画面——血色的嫁衣,漆黑的棺材,还有自己颤抖着扣上锁链的手。
他忽然伸手,拽住沈昭的衣领,咬牙道:“那你他妈倒是说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沈昭盯着他,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你真想知道?”
祁遥点头。
沈昭沉默片刻,忽然将他拉进怀里,银链缠上两人的手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好。”
“那我告诉你。”
“百年前,你是我的新娘……”
“——也是杀我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