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瘫在床上,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五天。
整整五天。
沈昭这个疯鬼像是不知道什么叫累,白天不见踪影,天一黑就缠着他,从浴室到书房,从沙发到阳台,甚至有一次把他按在餐桌上,逼着他一边哭一边喊“哥哥饶命”。
祁遥现在听见银链的声音就腿软。
“沈昭……”他有气无力地踹了一脚身侧的男人,“你他妈是不是偷偷嗑药了?”
沈昭单手撑着头,银链松松缠在腕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玩着祁遥汗湿的发尾,闻言挑眉:“鬼需要吃药?”
“那你他妈——”祁遥嗓子哑得不像话,愤愤地瞪他,“——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沈昭低笑,指尖滑过他的腰侧:“憋了百年,总得讨回来。”
祁遥:“……”
操。
他早该想到的。
这他妈是个千年老处男鬼!
祁遥生无可恋地翻了个身,腰酸得像是被卡车碾过,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咬牙切齿:“沈昭,你再这么搞下去,我迟早死床上。”
沈昭眸色一暗,忽然将他捞进怀里,冰凉的唇贴在他耳畔,低声道:“你死了更好。”
“……”祁遥一僵。
沈昭轻咬他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死了,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祁遥后背发凉,猛地推开他:“你他妈认真的?!”
沈昭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骗你的。”
他抬手,银链缠上祁遥的手腕,轻轻一拽,将人拉回怀里。
“我怎么舍得。”
祁遥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听沈昭慢悠悠道——
“毕竟……”
“活人的反应,比较有趣。”
祁遥:“……”
妈的。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