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一脚踹开凶宅大门的时候,嘴里还叼着半根没点燃的烟。
“就这?”他眯着眼打量眼前阴森森的老宅,斑驳的墙皮上爬满枯藤,门廊下悬着的铜铃早就锈得发黑,风一吹,发出嘶哑的咯吱声,像是谁在磨牙。
带他来的中介搓着手赔笑:“祁先生,这房子虽然旧了点,但胜在便宜,而且……”
“而且闹鬼是吧?”祁遥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啪地点燃烟,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里他眯着眼笑,“巧了,我就喜欢刺激的。”
中介干笑两声,递过钥匙就溜了,背影活像被鬼追。
祁遥叼着烟,拎着行李大摇大摆进了屋。
——然后当晚就后悔了。
凌晨三点,他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睁眼就看见自己身上压着一道黑影。
那影子修长冰冷,手指掐着他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骨头捏碎。祁遥张嘴想骂,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半个音节都挤不出来。
黑影俯身,在他耳边低笑,嗓音沙哑又危险:“你胆子很大。”
祁遥浑身汗毛倒竖,心里骂了八百遍脏话,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黑影的手指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
“操!”他猛地一挣,终于从梦魇里挣脱,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冷汗浸透后背。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外惨白的月光渗进来,照在他凌乱的被褥上。
祁遥喘着粗气,抬手抹了把脸,咬牙骂:“……哪只鬼他妈□□?”
话音刚落,铜铃无风自动,叮铃——
像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