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远眼神闪躲:“你在说什么?”
沈云烬心蓦地漏掉一拍,不解问道:“师尊不是一直都很要吗?怎么现在……”
“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谢微远眉心紧蹙,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侧过脸,避开沈云烬灼热的视线。
沈云烬有些委屈,抿着唇:“弟子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帮师尊疗伤。”
谢微远无奈扶额:“你知道炉鼎怎么疗伤?”
沈云烬的脸倏地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道:“弟子没见过,但是大抵猜出来是通过一些肢体接触传递灵力……”
他从小就没看过什么修真秘籍,唯一看的心法就是那个黑衣人给的九幽心法,自然也不懂得炉鼎如何双修,但他不想谢微远看不起他,于是顿了顿又开口道:“师尊若是担心我弄不好,弟子可以学。”
“弟子一定会很温柔的,不会让师尊很疼……”
学?学什么学!
谢微远怒道:“你以后少听这些有的没的,别天天把炉鼎双修挂在嘴边!”
“可是师尊……不是你说的只把弟子当作炉鼎。”
“今时不同往日,反正你以后不准再说那两个字!”谢微远烦躁得转过身躺下,不再搭理沈云烬。
“师尊……”
沈云烬还欲说下去,却被季云澜拉住手腕。
“师兄,兴许师尊需要休息,我们先走吧。”他眼神示意沈云烬,免得这房内的气氛更尴尬。
沈云烬低垂着头,有些沮丧地转过身。他其实只是不想亏欠谢微远,却没想到谢微远这么干脆地拒绝。
两人出了门,沈云烬心中有些郁结:“明明只是疗伤,师尊怎么就不肯答应呢?”
“师兄,炉鼎双修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季云澜有些羞耻开口那几个字,只能这样旁敲侧击。
“不就是肢体接触一下吗?”沈云烬不解地眨了眨眼。
“……师兄,或许你可以问问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季云澜头一次这样躲着沈云烬,略带仓促地就走了。
沈云烬有些不解,还驻足在原地。
背上的天若这时倒知道开口了,它强忍着笑:“这位少年,我收回先前说的话,你们三个挺有趣的,可太有趣了。”
沈云烬眼眸闪过危险的精光:“你笑什么?”
“我天性比较爱笑……”
沈云烬挑挑眉:“是吗?不如你和我说说,炉鼎怎么双修的?”
天若竟然来了兴致,有些雀跃道:“那这个我可太了解了,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来来来,你找个隐私点的地方,我和你慢慢讲。”
沈云烬将天若带到云隐殿的偏殿里面,将他工工整整放在面前,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
几炷香过去,沈云烬的心越跳越快,他喉结来回滚动着:“一定要进去吗?”
天若点点剑身:“一定要!男子之精华,就在此处,若你不那啥的话,就没办法补益到另一个人的身体。”
“这样……会不会很痛啊?”
“那这个就考验你的技术了,来,明日就下山,本剑魂带你长长见识。”
“什么见识?”
天若嘿嘿一笑:“自然是能让你成长为一个真正男人的见识。”
沈云烬的脸更红了:“其实我也感受过。”
“你这么纯情,什么时候感受过了?难道你深藏不露?”
“也不是……就是在黄粱卷梦境里,有个男人帮过我。”
“男的???你怎么做个春梦还梦到男的,不会是个断袖吧?说起来我上一次见断袖……”
“等等,谁说我是断袖了?”
“不是断袖梦到男的?”
“碰巧罢了……算了算了,我和你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剑魂说这些干嘛。”
“没实体怎么了?我们这种剑魂才是方便游历大好河山,这九州就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
它话音刚落,沈云烬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沈云烬尴尬一笑:“我们还是先考虑今天的膳食吧。”
“你们九幽门这么大,难道连个饭堂都没有吗?”
沈云烬说起这个就目光一沉:“不是没有,是他们不让我进去。”
“你不是门主的弟子吗,怎么会如此待你?”
沈云烬眼神带着一丝寒意:“便是他不允的。”
“我今日看他待你挺好的,竟然不允许你吃饭?”
他无奈摇摇头:“从前确实如此。”
“唉,你也挺惨的,既然如此,本神君佩剑便勉为其难地带你去找点吃的吧。”
……
沈云烬乘着剑,天若倒算个有良心的好剑,考虑到沈云烬是第一次御剑,将剑身变大了几倍,御剑并不会太难。
他们飞到后山,如今正是扶桑结果的季节,他摘了几颗紫红色的果子尝了尝,还算酸甜可口。
可这么点显然不够,天若剑又带着他连打了好多野兔和野鸡,沈云烬从来没吃过这么多肉,在后山和天若剑足足烤肉到大半夜才回云隐殿。
云隐殿夜深了,谢微远房内还点着微弱的灯火。沈云烬以为谢微远忘记熄灭灯火就入睡了,刚想进房内熄灭那道灯火。
却没想到那道微弱的烛光直接熄灭了。
“……”
沈云烬自讨没趣,径直回了偏殿,他刚刚进推开门走进屋舍,便瞧见那窗台上放着两个肉包和好几本蓝册子包着的咒决心法。
他的眼中顿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跑过去看着那已经在夜风中冷掉的包子。
那个黑衣人又来了……
看来他找到自己了,明天他要是再来,自己说不定就能拆穿他的真实身份。
他神思翻涌,眸色渐深:“天若,我们再去一趟后山。”
月明星稀,天若剑载着他又回到后山,此时夜深人静,沈云烬撸起袖子,用天若剑割了一些树枝草皮,又砍掉几根粗壮的枝干,用长草捆起来,做成一个稻草人的形状。
天若不解地问道:“你这是要种田吗?还做稻草人。”
“明日你就知道了。”
一转眼忙到都要天亮的时候,沈云烬才回云隐殿,恰巧碰到刚刚起来的谢微远。
那人依然穿着一身白衣,因是刚刚起榻,还没来得及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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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就这样松散耷拉在肩头,眼眸还带着些许湿润。
沈云烬眸色一暗,行了个弟子礼:“师尊,晨安。”
谢微远见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吃惊道:“你去做什么了?现在才回来。”
沈云烬眼神闪躲,搪塞道:“弟子早起练功去了。”
谢微远不疑有他,转过身:“好吧,也不至于如此刻苦。”
他话音刚落,云隐殿又进了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青崖长老。
老头子粗声粗气道:“凌华君,这次真的得你来了。”
谢微远将一只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何事,非得我不可?”
青崖长老反倒有些涩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困扰我太久……”
“你快说吧。”
“就是那个门中流传已久的偷包子的妖怪,又回来了!”
谢微远脸色一黑,咳了两声:“什么偷包子的妖怪,上次不是说了,门中那几名弟子都是沈江临害死的,和那个偷包子的妖怪有什么关系?”
“不是同一件事,是前段时间膳房里忽然出了个偷包子的妖怪,每天都要来偷两个,雷打不动,我本就主修结界器法,居然都困不住他,说起来门主走的那段时间它倒是没来……”
谢微远生怕被青崖长老猜出什么名堂,忙打断道:“区区几个包子,或许是门中哪个贪吃的弟子,偷了就偷了吧。”
“不可,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且修为还在我之上,若是还在门主之上,那必然是心头大患,九幽门可不能再出一次沈江临的事情了。”
谢微远没办法,他将沈云烬打发走,然后跟着青崖长老走到膳房,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给膳房下了道保护结界。
“凌华君,你平日不是擅用弱水结界吗,这次怎么忽然用普通的水灵结界了?”青崖将指尖轻轻触碰着结界,那结界竟然轻而易举就碎了。
谢微远尴尬一笑:“兴许是刚刚从幻境回来,还未彻底恢复,我再试试。”
“好。”青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微远,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错。
谢微远只能老老实实地加了个弱水结界。
他真觉得自己和贼喊捉贼没什么区别了。
这下好了,今晚上估摸着他要费好一阵功夫才能给沈云烬送包子了。
青崖长老见一切准备就绪,冷笑一声:“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谢微远一阵毛骨悚然,随意搪塞青崖长老几句,独自回了云隐殿。
他刚刚走入云隐殿,便看见沈云烬的身影。
少年正在殿中练剑,看起来身形都比一月前壮了不少。
他这个岁数的少年身体抽条本就快,这些时日吃饭吃饱了,长得也更快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长得比谢微远还高了。
谢微远的爹味一上来就有点收不住,他又想去摸摸沈云烬的脑袋,好在最终还是克制住这股冲动。
院中簌簌梨花飘落,夹杂着清香落在沈云烬黑衣的肩头。
这黑衣还是太过沉重,实在有些不衬少年风流的年纪。
但谢微远还没忘记保持人设,于是冷冰冰上前:“别再练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