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
“二姑娘。”
“……”
在一众仆婢更为恭敬的态度之中,宁明舒坐马车从福济堂经过,往诚善堂去。
她还剩下12个积分了。
就昨天的情形来看,一天下来,也就她主动出击找了个于满文夫妇,而现在还没有出效果,就算是对方确定有效果了,也不见得对方就会提供感情值。
毕竟,医者只治病救人是常态。
感谢感恩,却又未必能够强烈到可以提供情感值。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传来,宁明舒撩起帘子看去,道:“停下。”马车应声而停。
福济堂外。
一个苍老憔悴的中年妇人,躺在几棵木头拼成的木板上,不停地呻/吟着。
妇人身边,一个衣衫褴褛脸色苍黑的十岁出头的穷苦少年,捧着手上的一捧铜钱,正在跟福济堂的几个小伙子不停地哀求道:“几位哥哥,求求你们让我母亲看看诊把。”
“这里足足有368文钱。”
“是我们家所有的家当了,求求哥哥们给看看吧。”
“就这么三瓜两枣,还好意思到我们福济堂来,当我们这里是叫花子打发呢。”一个小伙计一把推开陈福生。
陈福生手上的铜钱哗啦啦散落,有的更是在地上滚了起来。
顾不上伙计们的嘲笑,陈福生手忙脚乱地捡起四散滚落的铜钱,虽然低着头,但是看他透出一丝红的苍黑脸孔,就可知他有多生气。
等他捡起铜钱,想要继续哀求。
就听一个小伙计道:“算了,看你们可怜,要不,你们还是去诚善堂吧。说不准看你们可怜,还能给你们看个诊呢。那边的价格比我们这边可便宜多了。”
闻言,陈福生顾不得生气,满是期待。
“真的吗?”
“是啊。”
闻言,陈福生转身就拖着自己的母亲要去诚善堂,虽说福济堂的医术高明,但是自己的钱不够看诊,那实在不行,去诚善堂也是可以的。
比起摇铃医,诚善堂可也是大药铺,里面的大夫水平怎么也会更高点吧。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哈哈哈哈~~”见到陈福生真的转身,众伙计哄堂大笑。
“你们捉弄他做什么?”
“切,当我们福济堂是什么地方,来了好几次,倒是折腾得人烦得不行,没有钱,看什么病,那都是命罢了。”
“而且,哈哈,诚善堂那里不是没人么,我们也是帮他们做生意了。”
说到底同行是冤家。
福济堂虽然医术高,但是医药费也是高。
就诚善堂老是拿一些陈旧发霉的药材,倒是让患者们说,自家的价格太贵,作为福济堂的一份子,伙计们哪里不恼了。
将陈福生这样的犟头推去诚善堂的事情,他们可没少做。
走了没几步的陈福生,闻言,憋屈得双眼含了一包泪。
“生儿,我们走吧,娘不看了,不看了,没什么的。”陈母在木板上道。
“娘,我一定会给你看好的。”陈福生小心收好钱,黑亮的眼里满是坚毅,“我们,我们……”
却不料,一个柔婉清灵的女声响起:“这位小哥,是要去诚善堂吗?”
陈福生下意识看去,不料居然见到了一个仙女般的姑娘。
“我是诚善堂的东家,你和你母亲跟我过去吧。”宁明舒道。
福济堂的小伙计,本来看到宁明舒也为她的容貌惊住了,但是听到宁明舒是诚善堂的东家,顿时也不乐意了。
“你怎么能从我们福济堂抢人呢?这也太不讲究了。”
染月柳眉倒竖,“不是你们刚刚介绍人家小哥儿母子,去我们诚善堂的吗?”
那伙计顿时哑口。
他们也没想到,居然被诚善堂的东家,当面看到了他们对诚善堂的轻视。
这时候一个鞋拔子脸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着门口的伙计一顿训斥,又对着宁明舒连连道歉,“都是我的伙计不懂事,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宁明舒点了下头,放下马车帘子,让车夫继续驾车。
“娘,你有救了。”陈福生兴奋不已地跟了上去。
见着宁明舒的马车远离,小伙子候到鞋拔子脸身后,“钱掌柜,你也太好说话了吧。”
钱掌柜笑了笑,“你们啊,太年轻了,知道这东家是谁不?那可是侯府的贵人。没必要得罪。”
“哇~~”
伙计们一片惊叹。
“何况……”钱掌柜嗤笑了下,“如果是老李,我还有点担心,毕竟老李还是有几分医术的,但是现在老李可是已经被赶走了,我倒是好奇,这个新东家到底有什么手段。还是说,就是年纪轻,看得浅,不过被嘲笑几句,就忍不了了。”
“是啊,是啊。”
“何况,就陈福生那三瓜两枣的也想看病,那是拉低了我们福济堂的档次了。”
一众伙计,纷纷赞叹钱掌柜的高瞻远瞩,目光远大,前程似锦。
被钱掌柜的一巴掌拍走了众人。
一路吭哧吭哧拉着母亲,到了诚善堂后,看着诚善堂偌大的门帘,陈福生沉默了。
“小哥,怎么不进来?”
见状,宁明舒让染月去叫人。
陈福生怀着忐忑的心情,拖着躺了母亲的木板,进了诚善堂,只见堂中正坐着那个仙女一般的姑娘,“东……东家。”
“你母亲什么情况?”宁明舒走到陈母身边,看了下妇人,四肢无力的样子。
“我母亲的腰椎受了伤,现在起不了身了,想,想,请掌柜的给我母亲看下。”陈福生眼巴巴地看着宁明舒,满是期待地道。
“李二,你和这小哥儿,将他母亲,抬到那张榻上。”宁明舒道。
陈福生忙和没忍住露出一丝嫌弃的李二,一起将母亲,小心地抬到了榻上,然后就见着仙女东家开始问起了母亲情况。
一会儿又用手轻轻在四肢,腿脚,甚至将陈母翻了下身,摁了摁后背腰椎处。
“东,东家,掌柜的不在吗?”
“还是,还说是姑娘要给我母亲看诊不成?”陈福生说着,喉头一紧,眼里闪过惶恐。
宁明舒点了下头,“我试试看,没有效果不收钱。”
陈福生顿时露出抗拒之色,眼前的少女,在他眼里,长得仿若仙人下凡尘,但是那又如何,他要找的是大夫,而不是仙女。
“放心,我已经出师了。”宁明舒没有多言,拿出了那副系统出品的银针,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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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月已经准备好了蜡烛,银针从蜡烛上掠过,火苗微微,银针色变,如同陈福生的心。
“生儿,算了吧。”陈母苦笑了下,道,“母亲也就这样了,你不用想太多。”
只是陈母脸色布满了苦涩,这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陈福生一咬牙,“我们,我们去福济堂吧,我,我再去求求掌柜的,我,我,我把传家宝带来了,回头送去当铺,总也能当点钱。”
“对,我们去福济堂。”
陈福生猛地站起身来,眼前的仙女东家再好,但是看着十指不染阳春水,娇弱似乎梦中的泡影,随时破碎的感觉,实在让他不放心。
哪怕对方再是好意也不行。
“生儿,生儿,那可是给你娶媳妇用的。”陈母眼眶都红了。
“那也没母亲重要。”陈福生咬了咬牙。
见到陈福生坚持,宁明舒又将手上的银针缓缓收了回去。
染月气得不行,“我家姑娘,可是悯……”说着,想到宁明舒不让她说出悯神医的名字,她憋气道,“我家姑娘的医术可是天下少有呢。”
“对不起。”
陈福生在李二帮助下,将陈母又放回了木板上,低着头羞愧不已。
但是,他只能选择更有把握的方法。
一咬牙,出了门之后,陈福生去了诚善堂不远处的典当行宝聚阁。
他掏出了唯一的一只玉镯子。
翠绿幽幽,看着倒是确实不错。
“掌柜的,多给些钱吧,求求你了,掌柜的,人家都说这是块上好的玉石料子做的镯子,起码也值一两银子。”
“这么一块破料子,给你250文,说破天去也多不了了。”宝聚阁的小伙计,一脸不屑地道。
“那,那,我,我不当了。”在伙计满是怒意的眼神中,陈福生硬是拽回了自己的镯子。
小伙计顿时大怒,将陈福生踹翻了出去,“滚,当我们当铺是来玩的地方。”
陈福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如果只有368文钱,福济堂肯定不会搭理他的,他本来想着,典当了说不准可以的,却没料到当铺的人这么心黑,至少能当一两银子的玉镯子,居然只肯给250文。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正痛哭时,一个老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姑娘,太可恶了。”见陈福生坚定地离开,染月气得不行,“也不看看自己付不付得起医药费用,居然还敢看不起姑娘。”
宁明舒并不在意。
“染月,我们去牙行看看能不能买几个合适的人。”
“对,对,这药铺每天洒扫可不容易。”染月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昨天可是忙了一天,才将诚善堂对外的铺面打扫了干净,但是后面的院子,还是脏的不行,于是她对着李二呵斥道,“你赶紧打扫干净了。”
李二臊眉耷眼的。
没法子,谁让李掌柜不在呢,他势单力弱。
正说着话,却见离开了一会儿的陈福生居然又回了头,正期期艾艾地带着陈母又回来了,“东,东家……”
宁明舒点头,没有多说。
“将你母亲放到榻上吧。”
她是求积分,但是却不会强求病患和他们的家属,虽然不知道陈福生怎么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