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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作者:吉她兔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密室四处透着古怪,宋佑芙感觉不对劲,跑出去想推开另外两扇石门,结果却是徒然。只一个没注意,小妮子又从旁边溜走,郭桁有些无奈,追上她,“昨夜你说等从这里出去后咱们就分开行动,可至少现在你我还是一体,行动前跟我打个商量。”


    说到此处,少年神态忸怩,干巴巴加上一句,“好吗?”


    正如宋佑芙了解他一样,他何尝不知女孩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两人要强的个性弄得说话都像打嘴炮,现下郭桁既已服软,目前也不是内讧的时机,“好吧,”宋佑芙点头答应下来。


    “呐,”说罢她右手掌心朝上张开,骄横的看向郭桁。


    “干嘛?”虽是这样问,少年还是伸手交握住她的手,嘴角的笑却止也止不住。


    女孩没理他无聊的问话,牵着他又走入中间那扇门。白虎也从温泉池中爬出来,抖了抖身上湿透的毛发,屁颠屁颠跟上俩人。


    剑冢上的紫光剑闪着奇异的波光,“看来,只能拔剑看看端倪了。”刚说完,宋佑芙就发现一人一虎都齐齐看向她。


    她右手食指朝向自己,难以置信地对郭桁道:“你是让我去拔它?”


    “嗯哼,”郭桁忍俊不禁,左手拉着她几步走上前,“试试呗。”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郭桁你是知道我的,整个大安都知道敦福郡主是一个实打实的武学废柴,”宋佑芙故作潇洒地耸耸肩,慌慌张张地加上一句,“何况是宝剑认主,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我......”


    一直牵着手被少年松开,宋佑芙心腔空了一瞬,知道郭桁肯定要亲自去拔剑了,情绪莫名有些低落。肩膀突然被掰过来,一双大掌包住她的双颊,指尖的薄茧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触感明显,郭桁低头对上宋佑芙泛红的眼睛,语气温柔地说:“你可以。”


    他拍了拍女孩方才松下去的脊背,“郡主大人,挺起胸膛来,”话里带这点毋庸置疑,继续说道:“这把玉芙龙,一定是你的。”


    鼻尖突然泛酸,宋佑芙喊了他一声:“郭桁。”


    “嗯?”


    “郭桁。”宋佑芙又喊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嗯?”这一次郭桁不仅回应她,还动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尖。


    就这样一来一回宋佑芙喊了好几遍他的名字,郭桁也不厌其烦地应着。


    他想,原来芙妹叫他的全名心情也会变美好。


    在郭桁难得的温柔鼓励下,宋佑芙决定大胆一试,她双手握紧使出十成力,却怎么也拔不出这剑。果然,就说不行嘛。可郭桁还用那满载期待的眼神看她,好像刚才她那一试根本不存在。


    一次、两次......第九次、第十次......


    宋佑芙的眼神越发坚定,她一次次握住剑柄尝试,紫光凌凌的剑身映照着女孩那一双琥珀色的杏眸。


    她.....一定可以的。


    “叮——”剑被拔出,撞击在石冢上发出清脆声。宋佑芙一时脱力往后倒去,好在身后郭桁稳稳接住她。


    “你看,宋佑芙果然什么都能做得很好。”郭桁说这话的时候,黝黑眸子亮的惊人,和宋佑芙对视,眉毛微微一挑,带着说不出来的痞气。


    “嗯!”俩人在空中击了个掌,宋佑芙真诚地和他道谢:“郭桁,真的谢谢你。”


    “这是四年来,我唯一成功的事情。”她声音哽咽,连呼吸都带着颤抖,单薄的肩膀不受控的抖动,“其实昨晚,我都后悔接下万水郡的任务了,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她冲着郭桁笑,泪珠在眼眶打转。


    “但是,”宋佑芙攥紧衣袖粗暴地擦过眼泪,笑得更加灿烂,“现在我再也不会那样去想自己了。”


    郭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心脏被一只手攥住,闷闷的疼痛感袭来。他不知道四年来芙妹经历了何事,让她这般贬低自己到一无是处,好在现在她重拾起信心。


    他用手指点点女孩的额头,“那说好了,这句话要记住一辈子。”


    两人相视一笑,温馨的氛围被白虎打断,“嗷呜!嗷呜!”,它又来咬宋佑芙的衣摆,他们这才看到原来的剑冢中间多了个坑洞,里面漆黑一团。


    白虎跳上去,巨掌竟然扒拉出一个锦盒,将它推到宋佑芙面前。打开后里面装着一枚玉印,标着“鲜卑王印”四个鲜红大字。


    郭桁灵光一现,“芙妹,你跟我来。”


    他们走出中室,来到右扇门,郭桁将玉印推入侧首的凹槽里,大门果然缓缓打开。


    鲜卑王印便是开启这扇密门唯一的钥匙。


    两人分别持刀剑缓缓进入,内室每根柱上都盛放有夜明珠,夜珠盈盈的柔光照耀着洞壁上的一切。


    墙壁上的铭文记载了一百年前宇文羚经历的一生,以及,玉芙龙的由来。他的母亲是鲜卑人,生父却是汉人,他自小有着异于常人的模样,是众人口中的野种,饱受欺凌。他无数次埋怨母亲,甚至到了痛恨的地步,他也无数次想和别人打好交道,亲近起来。


    好在他在武学上天赋极高,靠着一身好功夫在鲜卑立足脚跟,成了鲜卑第一勇士。就在这时上苍让他遇见了公主拓跋秀,鲜卑最耀眼的明珠,她对他说:她最爱他那双汉人的眸子。很快他们陷入爱情里,可是宇文羚很快发现,他还是被人鄙夷嘲讽,只是从人前转到了人后。


    可是,人心如何改变?他绝望了,一蹶不振,一次次因为自卑伤害公主秀,后面疯魔到认定公主秀也是个虚伪的骗子,将她的每句话都反向猜忌。


    终于,公主秀绝望地离开了他。


    十年后,以拓跋为首的鲜卑族系分裂,其中室韦和契丹两支旁系势力渐起。而可汗膝下仅有一女便是拓跋秀,孤立无援之际,可汗又被设计毒杀,拓跋秀的可敦章丹心令拓跋秀进入拓跋氏世代守卫的陵墓内带回神剑玉芙龙,而她则独自守在洞外。拓跋秀进入山洞里凭借机智和果敢找到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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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龙,又费尽千辛万苦拿到神剑。


    可等她出来,迎接的却是母亲的尸首。


    拓跋秀好不容易凭借玉芙龙杀出重围,带着神剑和王印逃窜至中原,就是在这座终灵山上与宇文羚重逢,从此二人在此定居,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可惜拓跋秀身逢巨故,还是早早郁郁而终。


    宇文羚后半生一直活在悔恨里,如果当初他不执宥自己的身世血脉,如果他当时还在鲜卑,或许母亲不会死,族人还在,还有他的挚爱拓跋秀不会一个人苦苦支撑不下去。


    看到最后,壁画还雕刻了一女子的画像,透过画像宋佑芙都能看出她皎月般的身姿,想必这便是公主秀了吧?


    “宇文前辈一生都在寻求身份认同的路上越走越偏,最后错过了......”她停住,再次开口时尽是遗憾之情,“错过了许多。”


    大浪淘沙,千百年来,无数王朝更迭,多少豪侠被黄沙掩埋,总有人会被淘汰,又有多少人最后被记载下来?


    他的后半生,是寂寥的,也是痛苦的。


    宋佑芙抬手,抚上公主秀的画像,刚要冲郭桁说话,石壁竟然开始翻转。


    一本册子从中掉出,她赶忙蹲下身去捡,拾起来拍拍上面厚重的灰尘,举起来给少年看,“郭桁你快看,是公主秀的剑谱!”


    “不止如此,”郭桁扶住宋佑芙的肩膀转了个弯,“还有宇文前辈的刀法。”两人惊叹的看着面前的奇观。石壁已经完全翻转过来,而这一面竟然是一块完整的黄玉石,体积之大令人咂舌,似乎玉料和外面的温泉池壁一致,上面还雕刻有宇文羚生命最后留下的绝世刀法。


    公主秀耗费毕生所学倾力创设的碧照剑法,与玉芙龙相得益彰,只有使用神剑才能发挥出奇效,剑法飘逸,招式又带着几分古怪刁钻,宛若游龙般灵动,变幻莫测。


    而宇文前辈晚年痴狂舞出的无题决,古朴拙重、大气磅礴,却又讲求身法和步法,刀招沉猛,总共七十七招全数刻在壁画上。


    最重要的是,许是公主秀和宇文前辈年轻时在情感上纠葛万分,心有灵犀一点通,又或是前辈他后来的刻意为之,他们的独门绝学竟然可以合体使用,女子和男子分别修炼到一定境界便能刀剑合璧,威力强大。


    只是讲究二人配合默契,互相回护才可成。


    宋佑芙细细思量着“互相回护”四字,对宇文前辈这个痴情种又多了另外一层看法,想来老前辈在生命的最后终体悟到人与人的相处,除了爱,更重要的是护。保护对方不受伤害已非易事,能做到排除自己的情绪,率先替对方考虑的人,又有几何?


    公主秀的温暖并没有融化宇文冷硬的心,他打着配不上公主的旗帜一次次伤害她,人心是肉长的,屡次的错误让公主秀不再回头,宇文的刺永远扎向身边的人,先是母亲、再是公主昭。


    经年后,他们已走在背向的人生里,悲剧的最后——公主秀郁郁而终,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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