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浮玉惊讶之时,门口的医修凑过去看了看,“还真断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竟然还坐着不动,也不帮人止血。
这样对待病人,叫她有点抓狂,那医修回过头看她,“明师妹,你来得正好,不如你来帮他治?”
“是啊是啊,让我们看看玄级医修有多厉害。”
其他人跟着起哄,都想着看热闹。
明浮玉想着赶紧给人止血,那医修又道:“这点小伤,都用不着用药,《妙手医经》心法就能治,师妹会吗?”
“妙手医经不是入门心法吗,人家是玄级,肯定会的吧?”
对于医修来说,灵药和功法是两套不同的体系,疾病多用药,而外伤用功法治疗最快。
明浮玉穿到这个世界,只接触过灵药,没接触过功法,加上和这具身体没有完全融合,修为也很低。
他们宁愿在这阴阳怪气,也没人上去给人医治。
她回头看这一屋子的人,“如果动动嘴皮子就能治病,你们不妨接着说。”
说完不想搭理他们,上前想帮那修士包扎止血,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心守丹元,道炁春生,化灵育菁,外显为雨,内蕴为神。”
口诀传入耳际,她脚步一怔。
像是突然打通了关窍,令她的丹田有了感应,灵气涌入经脉之中。
这就是原本有修为的好处,她立刻懂了这心法是如何运用的,掌心蕴出一团淡色灵气,涌出的灵气像落下一场小雨,落在伤者手腕处。
灵光浅浅,万化春生。
那道剑伤在灵雨作用下,一点点痊愈,断掉的筋脉也被接续,不消片刻,手上就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师弟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了,嘿嘿。”
说完,又客客气气对着明浮玉抱拳行礼,“多谢师妹。”
满意收获【医术值+1】的提示,看着两人告辞离开,她才回过头,满堂寂静。
刚才那医修瞠目结舌:“你、你怎么会了?”
“现学的。”她反问,“不是很简单吗?”
“但是也不能——”
也不能听一遍就会吧?!
谁学功法不是千锤百炼,一部《妙手经》起码也要学个好几年,她凭什么能学这么快?
浮玉没再搭理他,而是看向人群,那个刚刚开口告诉她口诀的人,竟然就是刚才倒头大睡的那位。
站起来后,才发现他高得很,站在一群医修中鹤立鸡群,一身广袖苍青长袍,双手揣在袖中,长发半挽,斜插着三支鹤簪,睁着一双惺忪睡眼,懒散的站着。
虽然长着一张俊朗清隽的脸,但从双鬓的星霜和眼神的沧桑看得出,他已经不年轻了。
“多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表情顿时变得相当古怪。
“你不认识我?”那人道。
“你是?”
“萧云。”
她一怔,原来这就是药堂堂主。
难怪药堂的风气如此懒散,连堂主都在带头睡大觉。
“见过堂主。”毕竟是初次见面,出于尊重,她浅行一礼。
萧云根本没看,又躺下了,随意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该干什么?”她平静的问。
“随便。”
明浮玉:……
你这堂主当的,还能更无语一点吗?
既然没有安排,她只好自己找事情做,刚走到书架边,刚才那医修不依不饶跟了过来,“你真的没学过《妙手医经》?”
“我看她肯定学过,装不会吧?”
“怎么可能有人听过一遍就学会,反正我不信。”
他们跟苍蝇似的嗡嗡个没完,明浮玉刚要开口,萧云睁开眼睛,“很闲是吧?既然如此,本月底安排考试,都给我参加。”
世界安静了。
所有人没了劲头,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好像刚刚宣布的不是考试,而是死亡通知。
浮玉:至于吗?
见她一脸不解,有个女修拉了拉她的衣角,冲她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角落,女修小声道:“考试主考两项,医理和功法。”
“每月都考?”
“不是。”女修道,“看堂主心情。”
“没考过有什么后果?”
“扣除当月月例。”
浮玉倒抽一口凉气,文长老说过,月例可是足足200灵石!别的什么都好说,灵石绝不能没有,不然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要是两门都能评上甲等,还能额外拿50灵石奖励。”
一句话让她两眼放光。
“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她轻咳一声,“考试范围是什么?”
“就是那边的医书。”她指了指对面书架,足足七层的架子上堆满了书。
“重点呢?”
“就是那些书呀。”
很好,那就是没有重点。
“至于功法,你悟性这么好,学起来一定很快。考的也不是修为高低,而是运用,只要好好准备,一定能通过。”女修想了想又说,“别的也没什么了,咱们医堂平日里,就是照顾灵草,给同门看病,除此之外,没什么紧要之事,挺清闲的。”
“为何要帮我?”
女修腼腆一笑,“阿霜姐姐要我多关照你,这些人平时太闲了,就爱看热闹,你别搭理他们就是了。”
眼看离月末只剩下十五天,医堂陷入了临近期末的紧张氛围中,这些人也没功夫阴阳她了。
明浮玉乐得自在,她白天就在医堂看医书、认识灵草,晚上练功法,她也不知道练什么合适,干脆就从《妙手医经》练起。
而且不知为何,她练起来总有种灵气滞涩的感觉,就像是水龙头失灵,能用的灵气一会儿多一会儿少,效果也时强时弱。
系统说:别问,问就是神魂和身体还没融合好。
明浮玉怀疑它根本就不知道。
这几天在第三峰,她也听了不少关于萧云的事,原来他早就名声在外,私底下人家都喊他“萧睡神”,此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每日闲来无事就是睡觉。
而且他兴致来了在哪都能睡,睡在药堂那是稀松平常,有次他在藏书阁的书架顶上睡着了,差点没把打扫书阁的杂役吓死,还以为书架顶上冒出个死人!
转眼过了五天,这一日,她早早从药堂回来,在房中修炼功法,忽然听到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
睁开眼睛,宝儿鼓着腮帮子跑了进来,含糊不清的说,“姐姐,你次糖吗?”
摊开小手,手心里是一颗小小的松子糖。
“又去杂事堂那边了?”
这几天她都没怎么陪宝儿,幸好小姑娘还挺自得其乐,她自己在医堂外面玩耍,要不就是跑去找殊闻和柳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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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离得不远,头两天浮玉还抽空送她过去,后来杂事堂那边换着人来接她去玩,团子不过是去晃了两圈,就成功征服了所有人。
宝儿手脚并用爬上床,终于将那颗糖吃完了,凑近她说,“我今天看到狼狗哥哥吐血了!”
“什么?”她一惊。
“他躲起来偷偷吐,被我看到了。”宝儿担忧又天真的问她,“狼狗哥哥是不是要死了?”
“放心,不会的。”
宝儿说的严重,让明浮玉不得不担心,趁着天色还早,她跑了一趟杂事堂。
走过一段草木茂盛的山路,到了一间小木屋前,这是殊闻和柳扶风暂住的地方。
杂事堂分配的都是一些资质比较差的弟子,住处也更简陋,但比起一贯钱的客栈,还是要好上不少。
她走进院子,就见柳扶风正在院中劈柴,袖子挽起,露出两条细长的胳膊,劈得相当费劲。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见到明浮玉,先是不可置信的呆愣了三秒,接着哇地一声就哭了,“谷主,你终于记得来看我了!”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些人天天让我劈柴,我的手也酸,腰也痛,心更痛,还以为谷主把我给忘了。”
明浮玉:“殊闻呢?”
柳扶风的哭声一下噎住了,不可置信道,“谷主,你不是来看我的?”
浮玉打量他一眼,不走心道,“我觉得你锻炼一下挺好的。”
“是吗?”柳扶风顿时高兴起来,“这几天我都练出腹肌来了,谷主你看——”
他身后,拎着木桶的殊闻快步走过,明浮玉连忙跟了上去。
柳扶风:……
她就这么走了,甚至没说一句“待会儿再说”,柳扶风低落的吸了吸肚子,其实他根本没有腹肌。
算了,还是劈柴吧。
浮玉跟着殊闻到了水井边,他问:“找我有事?”
“看你死了没有。”
“……”
他沉默着将桶挂在挂钩上,摇绳打水。
“宝儿说你吐血了。”
“她看错了。”
“让我把脉。”
“不必。”
“很可惜,你说了不算。”她今天还非要给人把脉不可了。
殊闻动作一停,忽然凶狠道:“躲什么,滚出来。”
明浮玉让他吓了一跳,相处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态度,眉目间的戾气有些吓人。
正不明所以,远处的花藤动了动,几个弟子先后钻了出来。
他们才是真的被吓到了,说话都有些哆嗦,“殊、殊闻,我们是来找你比、比剑的!”
“对!”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云、云剑宗,当年之辱,今、今日报还!”
明浮玉:……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很想告诉他们,喊话的时候发抖,真的很没气势。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拿什么和他比试?
殊闻更是懒得搭理,冷冷道:“不比,滚。”
“哼,你、你就是怕了!”
“看看你如今落魄的模样,竟然跑到我们云剑宗做杂役来了,还能打得过我们吗?估计早就不如当初了!”
这话明浮玉就不爱听了,立刻开口,“他可以跟你们比。”
殊闻看了她一眼。
她接着说:“一万灵石一把,够胆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