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恣早上从谈家出去,谈郗不放心,就派人跟着,眼下得知她的行程,倒是松了口气,
“不用,你继续跟着她就行。”
陈慧不是她亲妈这件事她也是时候知道了,不然总是傻乎乎地被利用。
只是,等鉴定报告出来,得知真相的她,一定会怀疑自己和他母亲的关系。
“唉。”
谈郗沉重地叹了声气。
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拎起一旁的外套,大步朝外走。
“报告出来了。”
医生将几张薄薄的纸交给她。
姜恣忐忑地一页一页翻开。
她和姜山是亲父女。
跟陈慧……没有血缘关系!
姜恣眼睛蓦然睁大,隐秘的喜悦蔓延开来。
真好,她很庆幸,庆幸自己的母亲不是陈慧。
她是有人爱的。
姜恣又想起谈家后院躺着的那个女人。
她会不会就是她的母亲?
一定要想办法再进去一回。
正想着对策的姜恣走出医院,路边的车子嘀了几声,她疑惑地看过去。
车门被从里面打开,谈郗走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跟踪我!”
姜恣先是一愣,然后警惕地将报告往身后藏。
“我来接你去看戒指。”
谈郗像是没看到她的防备,笑得亲切。
“没兴趣。”
姜恣立马拒绝,就准备走人。
“看完钻戒,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谈郗的话成功止住了姜恣的脚步。
她转头看他:“什么?”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办法再次偷偷进去,不用那么麻烦,你乖一点,挑好了戒指,我陪你去取样本。不就是亲子鉴定吗。”
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姜恣当下就同意了:“好。”
“上车。”
谈郗让开位置,手搭在车门上方。
姜恣坐进去。
司机开车去了临安最大的恒隆广场,这是个商圈,什么都有。
下了车直奔二楼,进了一家英文名的首饰店。
透明的橱柜里摆着众多精致的金银钻戒。
谈郗直接走到最里面,敲了敲台面,
“把之前预定的那三款钻戒拿出来。”
店员热情地笑道:“原来是谈少来了,这位一定是您未婚妻吧,长得真漂亮。你们二位真是郎才女貌。”
一顿话说得谈郗心情愉悦。
店员把三个盒子摆在桌面上,一一打开:“谈少,这是您之前设计的实物,保证用的都是顶尖的钻石原料,全球限量款,每一个都是仅此一枚。”
谈郗一眼望过去,满意地颔首,才看向姜恣:“挑一个,看你喜欢哪个?”
姜恣只想赶紧买完去干正事,漫不经心地扫过去,正要随便指一个的时候,目光在中间那枚钻戒的造型上定住。
那枚钻戒的样式,好眼熟。
“小恣,我就知道,你一定记得,那是你亲手为我们的婚礼画的样式图。”
谈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底带笑。
是了。怪不得那么眼熟。
姜恣记起来了。
是在高中的时候,两人去旅游时恰好碰到一对新人结婚,婚礼上新娘骄傲地告诉所有人自己手上的钻戒是她自己设计的。
彼时姜恣很羡慕,就说等以后她也要自己设计一个最漂亮的戒指。
谈郗听了没有嘲笑她,反而摸了摸她的头:“好啊,只要你能画出来,我就能让它变成实物。”
所以姜恣从那时起就自学绘画,从线条都画不直,到可以随意画出看到的任何物品。
她画过的戒指样式有上百上千,每次觉得可以了,等过一段时间再看,就又挑出了些毛病。
所以就那么一直画,一直改。
直到两年前,她终于设计出自己觉得最完美的设计图。
拿给谈郗看。
结果谈郗随便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旁,她还因此生了一天闷气,觉得他不在乎。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气呼呼地把它撕了扔进垃圾桶。
后来缓过来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可让她再画,却是没了感觉,画不出来一模一样的。
再加上工作忙,没时间,设计图的事就那么搁置了。
如今突然看到实物,说不惊喜,是假的。
“你怎么找到的设计图?”
姜恣细细看着那枚戒指,张嘴问道,语气罕见地没了攻击和冷意。
谈郗心上一喜,
“在你扔了之后,我就捡起来了,一点点拼在一起粘贴好。没有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姜恣拿起来端详了一圈,真的很漂亮,每一道纹路都好看到她心坎里。
“很漂亮,谢谢你,让我曾经的心愿得以满足。”
姜恣笑了下,然后把戒指放回去,
“可是谈郗,你我之间就像那撕了的图纸一般,即使勉强拼在一起,也有数不清的裂痕,修不好了。”
谈郗嘴角的笑慢慢敛去,盯着女生半天,又慢慢勾起,
“会的,只要时间够长,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
然后让服务员把这款包起来,带走。
姜恣没再试图劝什么,她知道,劝不通。
买好戒指,谈郗说话算话,带着姜恣去了那间小院。
要走了平日里给江玉擦脸的毛巾。
姜恣也终于知道,床上躺着的女人名叫江玉。
“谈家有自己的医疗团队,也有鉴定中心,如果你需要,一个小时就可以出结果。”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外面鉴定。”
姜恣婉拒。
谈郗知道她害怕自己做手脚,也不再勉强,
“随你。”
煎熬的三个小时后,姜恣看着手中的鉴定报告,期待瞬间落空。
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她的母亲是谁,又在哪?
江玉跟她的相似只是巧合吗?
姜恣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迷雾中。
去问姜山?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姜恣觉得他不会说,不然也不会隐瞒自己那么多年。
接下来的日子,姜恣过得浑浑噩噩的,每天都像是个躯壳一样。
无事可做。
吃吃睡睡。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可再次跟戚稚见面时,戚稚拉着她满脸心疼:“姜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风都能把你刮跑。”
姜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跟我走。”
戚稚刚到,拉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啊?”
戚稚:“上海,我买好票了。”
姜恣停下步子:“三天后我就要结婚了,去上海干嘛?别折腾了。”
戚稚看着她:“明天早上,是《漫雪骄阳》的剧宣发布会,你不想再见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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