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清虞正在河边欣赏风景,高湛路过,以为沈清虞受了欺负,要跳河,他一个飞身过来拽住沈清虞,沈清虞身穿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确实像落水女鬼。
沈清虞吓了一跳:“高将军,你这做甚?”
“我以为你要跳河!”
“我为何轻生?我好端端在赏景。”
高湛笑了,自己多心了,不知为何,就是怕她受欺负:“这样吧,我多有冒犯,我请你吃面,权当赔罪吧。”
沈清虞不好推迟,就去了。那面条清汤寡水,撒了点葱花,沈清虞想起小时候父母带自己吃的面,眼眶竟有点湿润。
高湛看沈清虞变了脸,便开始讲冷笑话哄她。沈清虞不多做停留,跟高湛告别回了宅院。
而高湛心中挥之不去沈清虞白衣胜雪在河边的一幕。他沉寂多年的心,活了。
他开始有意无意路过沈清虞的商铺,看见无人闹事,他也放心了许多。他见沈清虞多次疏远自己,只客气称呼“高将军”便忙别的去了,高湛心直痒痒。他登门几次,有时候甚至一口茶水喝不上,没人理他。
高湛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他便借口要给沈清虞介绍客户,约她吃饭。席间约见了其他各种身份的人作陪。
本应无事的夜晚,偏有一盘糕点被人下了毒,高湛被拿了下去,沈清虞也被关了店铺。
“大人,我是冤枉的。”
“别喊了,这事冲你来的,你看不出?”
“对不起啊高将军,受我连累,你还是离我远点吧。”牢房中二人耷拉着脑袋席地而坐。
“说什么蠢话呢,我等行军之人怕牢狱之灾?圣人也不是傻子。”
“别乱说话,你知我无法翻案。只要我活着,当年之人不会善罢甘休。”
“你没想过亲口告御状?”
“你高看我了。”此后,多次严刑逼供,沈清虞都没承认自己下毒,高湛更是习武之人,嘴硬到没法屈打成招。
好在之前行商接触了些高官妇人,派人采买,听说了此事,闲聊之间传话到宫中嫔妃耳中,才知如此事端。官家虽不管,但下边妇人少了这争奇斗艳的门路,有些可惜议论,妃子最爱参与宫外事,经调查还了二人清白。高湛知道自己就算不喜欢沈清虞,二人也已然捆绑在一起,幕后之人伤害不到沈清虞,便算计自己。
“商妇贱妾也敢攀附妃嫔,好大的狗胆!”
“那沈清虞不可小觑,此时再议,不可再动。”
“诺!”
密谋陷害沈清虞的背后之人也不敢得罪宫中妃子,那是能给官家吹枕头风的,只能作罢,好在当年贪污之事该处理的卷宗也处理了,无人知晓真相,量她小小一个商人,能翻出什么大浪。
这边经历多次危险的沈清虞,对高湛生出了别样的情谊。二人时常会面,坊间竟传言高将军跟沈清虞互生情愫,婚期渐近。
高湛每次见沈清虞,都有些不好意思,而沈清虞也有了些脸红,二人气氛越来越怪异。身旁作陪朋友们开始撮合二人,最终稀里糊涂,沈清虞在一次醉酒中,表白了高湛。
高湛装没听到,以为沈清虞是酒话,他让小厮先回了宅院,而他背着沈清虞走了好几条街,只为了独处多一片刻,怕酒醒一切又化为泡影。
临近子时的街上,无人路过,高湛也不怕被人看见二人过于亲密。他背着沈清虞,感受耳边呼来的热气,有点痒,心也痒,沈清虞柔软的嘴唇离高湛耳朵脖子都特别近,他竟有些脸红脖子粗,身体也有了反应。他将沈清虞送至别院,起身离开。却不巧被沈清虞拽了一下,脚下拌到床边,高湛居然没站稳,跌到沈清虞身上,二人亲到了嘴唇。
高湛正想起身,沈清虞居然半梦半醒亲了过来,高湛的头脑即刻晕乎了,居然回应了沈清虞。二人解了衣衫,高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跟沈清虞抱在一起。只听沈清虞闷哼一声:“疼!”高湛立刻愣住了:“你不会还是处子之身吧?”
“不是…”沈清虞扭捏应了一句。她实在太疼了,忍不住浑身打滚。
高湛看她这样,只得起身穿好衣服快速离去,走的急,涨的满脸通红。沈清虞则迷糊着睡去。
第二日,沈清虞找人约见了高湛,高将军站门口不敢进,蹲在地上不看沈清虞,沈清虞实在回忆不过来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怎么对方这个样子。
沈清虞主动拉了高湛的手,给高湛搞得更不好意思,他窘迫样子让沈清虞忍不住轻笑,逗他:“高将军才是小男孩儿吧?”
“那我说我是,你当如何?”
“嘻嘻,那我就对高将军负责呗。”
“此话当真?”
“当真!”
“那你且等着,过几日,你入我府,见我母亲。”
“啊?这么快?”
沈清虞不知不觉多了个伴侣,还要见对方父母。她有些紧张,怕之前遭遇被对方知晓,怕这段姻缘又不得善终。
高湛有个毛病,爱喝酒,尤其喝多爱找沈清虞,沈清虞也理解他,二人相处多日,如胶似漆。
每次见面,高湛都急不可耐拉床幔,搞得沈清虞羞红了脸。
“你讨厌,你来找我就为了那点事?”
“怎么会呢,我明明是想见你…”
“呸!”
“难道你不想?”
“嗯?~”
沈清虞在一声声娇憨逗趣中沉沦,二人见面恨不得大战三百回合,满室香汗淋漓。
下人们知道自家小姐跟高将军感情好,都远离内院,不听二人欢好。整个内院无人打扰,二人更是放纵。
高湛比沈清虞大了六岁,沈清虞爱他爱的痴迷,只要高将军不喜欢的衣服,沈清虞都不穿。
朋友小厮都打趣沈清虞马上要嫁人了。沈清虞沉浸在幸福中,根本忘记以往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