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就这样消失了,云栖看着明显不太高兴,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登势婆婆,但婆婆却没有赶她走,白天让她帮忙干活,晚上把她赶回二楼。
二楼成了云栖的暂时的避难所,登势婆婆说房租等她以后长大了换,帮婆婆白天做的琐碎事是算抵了她的饭钱。
她百无聊赖地擦着登势酒馆的桌子,心里想着银时能去哪?刚刚引起了对他的好奇,转眼之间人就消失不见,真的很挠她心窝啊。
“你看你擦成什么样了?抹布这么脏了不会用水搓一下吗!”登势一烟斗敲在擦某地方已经快半个小时,明显已经走神的某人。
“嗷!”云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得到一爆栗,抬眼微蹙眉头含泪地看着登势。
她可是对着镜子练过千百遍,这样做猫眼瞬间变无辜忠诚的狗眼。
“看我也没有,快点干完,不干完没饭吃!”登势转移视线,忽视被戳中萌点的心软,厉声道。
失败……
云栖慢吞吞地捏起湿冷冷的抹布,拿去水池冲净,拧干,继续去擦另一张桌子。期间路过厨房里的登势,就瞧见她漫不经心地舀了一勺米,云栖贼兮兮地按压住偷偷上翘的嘴角了。
嘿,口是心非的女人,拿下你小菜一碟哈哈!
“婆婆,你每天晚上都在干嘛呀?”云栖用筷子截截盛了满满一碗的米饭,装作不经意提起。要知道,每天晚上听到楼下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与嚎啕大哭真是挠得她心痒痒。
登势眼睛睥向云栖,神态慵懒含糊地说,“你今晚可以来看看。”
没想到老婆婆一下子就猜透她想干嘛了,云栖瞬间像偷腥的猫一样笑眯了眼,“嘿嘿婆婆,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工作的!”吃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吃完后还很麻利地收拾了碗筷。
当晚她搬了一个小凳子拿了一份报纸缩在柜台下期待解密登势工作之谜。
“婆婆,天人是怎么来的?”失忆的云栖对所有事都很好奇,尤其她看到的外面千奇百怪的天人。
“外太空来的。”登势也无聊地坐在一边客椅,懒散地满足着少女的好奇心
“为什么叫天人啊?”自诩为天?
“因为是外星人。”呃,好像是因为这个吧…
“为什么他们长得跟动物一样?”外星人啊,那就说的通了,丑得理所当然!
“我是百科全书吗!闭嘴小鬼,有客人来了!”这问的什么问题啊,无聊。
“噢…”
听着那些买醉的客人哭诉老婆出轨了,孩子也不想跟着他,说他窝囊又不中用…
云栖真的忍不住想笑,真的是他们讲述得太搞笑了啊,绝对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啊喂。
登势婆婆顺着男人的话斯条慢理地安慰、鼓励下去,最终那男人喝着酒掏光了钱,被登势给赶了出去。
“笑够了没?”等客人走后,云栖想到那客人搞笑的话语,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登势无奈地看向因为怕自己笑出声,拼命捂住自己嘴巴,脸上都出现手红印子的云栖。
这几天相处,她也算是知道云栖是什么性格了,感觉是很容易变成无法无天小霸王的那一类
“噗…哈哈够了够了。”云栖赶紧站起身,又忍不住“噗”一声。
登势皱着眉头,抽着烟,垂眼睥她。
“哈哈连小黄都知道上完厕所刨一刨土,他怎么就老是忘冲厕所啊。还老是讲上厕所呕吐的情形,连酒馆都感觉一股味了!”小黄是她经常看到在外面溜达的小黄狗。
登势默默抽着烟,没反驳,确实她也感觉酒馆被那客人给传染了,感觉得让烟味给冲冲。
“来了。”离门更近的登势很快听到脚步声,她前去打开门。
“我真感觉对不起俺老婆啊,可是…可是他老是在我面前晃悠,我把持不住,很正常吧,男人都是这样…”
这位是个家里都有老婆孩子,结果出轨了自己好基友的人,还一直说自己是钢铁直男…
听了这么多,最后登势淡淡地总结,“大多数男人还是具有道德底线的。”
由于这位客人说得话实在有辱耳朵,没一会儿,登势就把他赶出去了,恰好门外又来了一位。
这天云栖算是见识到了物种多样性,害大家都是太闲了啊。
不过也有正常的,因为暗恋对方焦躁不安,这段时间对方突然没联系她,不过这一般都是小年轻。
已经挺晚了,这一会儿等了几分钟也没人来。
“看够了没?”登势吐出一口烟,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嗯嗯,不看了,婆婆,你也早点休息啊!”云栖也觉得没啥可看的,有些困倦地给登势道别。
云栖打着哈气爬上楼梯,登势在门口看着,等她转了个弯才过了会儿把门关上。
已经来到二楼的云栖抬眼望了一圈灯红酒绿的歌舞町,眼中闪烁着兴味,登势婆婆不允许她随意出门,更别说那些一看就引人好奇的店面了。
啊!那个白头发!
云栖往前走几步,就在酒馆侧边上二楼的楼梯顶上,往酒馆后看去可以看到巷子里坐着一个白头发的身影。
云栖忍不住大声喊他,但想到什么,她“噔噔噔”下楼去了,快到一楼时还特意放小了脚步声。
“哥……哥…哇啊真的是你!”不断接近那个白头发,云栖更加惊喜,就是那个银毛卷啊!
少女清脆的声音砸响了寂静,银时瞬间下意识绷紧身体,非常排斥地微微侧过了身体。
云栖可没注意到这么多,她非常霸道地一屁股蹲坐在银时面前唯一那一块儿雪地,抬身去瞧银时的眼睛,还是那双非常具有特征性、放空无神的红色死鱼眼。
只是他眼中厌烦越来越重,似乎像被云栖的视线激发一样,爆发得快要溢出,表情挺凶的。
但云栖眼中他一直就是这么模样,凶一点儿跟凶没有什么区别,“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呢,我都还没好好感谢你!”
银时还是不说话,云栖往前挪了几步,也接不上什么随便地说,“我都不知道恩人你的大名呢!我叫云栖你应该知道吧。”
银时掀起眼皮看向云栖。
“你这几天在外面咋样呀?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可云栖此时却没瞧他眼睛,视线正在银时身上游离,他似乎更落魄了啊?
啊?那是什么,“你的手!”云栖伸手要去抓银时的手腕。
呃……意料之中地被挡住了,但是云栖也看清了他的手怎么了,一条狰狞的血痕在虎口处,手掌那侧还看不到。
云栖吞了吞口水,这…这家伙是混□□的嘛?莫名有种兴奋是怎么搞得,云栖你清醒点,混□□可是很凶残的,可是他救了我的性命哎。
话说混□□的武力值是不是很高?显而易见。
银时可没管云栖活跃的心思,挡开她的手后,就打算撑起身体离开,云栖却突然朝他一推,他又跌倒在雪地上,反倒云栖借力站起身来,这次,他直接用眼睛微眯,危险地警告她。
云栖虽说胆大不怕,但被这眼神瞧着心里也紧张,她讨好地露出一个微笑,“哥…你这伤?”
她垂眼瞧他的手掌,辛好,已经结血痂了。
云栖汕汕地放开手,她刚也就推了一下他后很快拉开了距离,其余都没碰到他,要不然银时可就不只是眼神不善了。
随后像想到什么,云栖快速地在身上摸索,然后将口袋里藏着的各种零食糖果一把砸在他胸膛上。
这哥又拒绝靠近,她只能以非常手段赠送她的一点小心意了,但就是方式感觉有点侮辱人啊,所以云栖砸完赶紧跑了,“下回见。”
银时垂眼看去,包装纸折射出微弱炫丽的色彩纷纷扬扬掉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