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昭雪抱着王建国的手臂,说道:“方才选人时,你眼里有抹失望。”
王建国心中一暖,这女人的观察力竟如此敏锐。
他转身笑道:“我是在琢磨,怎么把这群人炼成以一当十的精兵。”
“然后你发现他们都很普通?”
南宫昭雪挑眉,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
王建国咬了咬牙,干脆摊牌:“是的!连个武道一重天的都没有!”
“普通士兵哪有那么容易接触武道?”
南宫昭雪倚着土墙,“况且修炼武道得靠天赋,寻常人想突破一重天,没大机缘根本不可能。”
她忽然贴近王建国,伸手勾住他胳膊:“走,找鸣凰和流云聊聊。”
远远就瞧见萧鸣凰与南宫流云走来,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南宫昭雪扬声喊道:“军队里的门道,我们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军队里,武道一重天至少是什长,厉害点能当百夫长。”
南宫昭雪一边走一边说,“武道二重天的,保底也是百夫长,运气好能统领千人。”
南宫流云眨着灵动的眼睛,补充道:“武道三重天那可不得了,能当先锋将军,随随便便统领三千人!”
萧鸣凰微微颔首,声音清冷:“昭雪姐姐和流云姐姐在大燕国时,都是武道三重天的偏将,各带五千精兵,还是先锋官。”
“黑风寨那群土匪,我们三人去都能团灭他们。”
南宫流云双手抱胸,满脸不屑,“打听过了,撑死有个武道二重天的,搞不好都没有,顶多两个一重天,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
王建国回想起杀土匪时的轻松,默默点头。
当时用系统探查,确实全是普通货色。
“我本想组建一支全是武道修士的队伍……”
王建国苦笑,“还是太心急了。”
“相公,把我们编入队伍!”
南宫昭雪突然攥住他手腕,眼神炽热,“我们帮你训练,保证带出一支虎狼之师!”
萧鸣凰也上前一步:“我有自保之力,况且我的护卫队就快到了。二十个武道二重天的高手,能帮上大忙。”
“护卫队?!”王建国瞪大眼睛,“二十个武道二重天?”
萧鸣凰平静道:“他们只效忠于大燕王朝,忠于我。”
王建国后背突然渗出冷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亡国公主的底牌,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他咽了咽口水:“那大燕……”
“还有几位武道六重天以上的大将,国师更是武道七重天。”
萧鸣凰语气平淡,却像重锤砸在王建国心上。
入夜,月光透过窗纸洒在王建国脸上。
他盯着瓷瓶里泛着荧光的洗筋伐髓液,心跳如擂鼓。
这几天他也曾修炼《紫薇帝经》,像老牛拉破车,今天听了三女的话,他彻底坐不住了。
“拼了!”王建国一仰头,将液体一饮而尽。
瞬间,剧痛从丹田炸开,仿佛有无数钢针在骨髓里搅动。
他死死咬住,身体在草席上扭曲翻滚,汗水浸透衣衫。
“啊!”王建国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皮肤下青筋暴起,黑色杂质不断从毛孔渗出,在地上积成一滩腥臭的污垢。
意识模糊间,他仿佛看到经脉中堵塞的桎梏被一一冲破,一股雄浑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渐渐消退。
王建国起身,铜镜里的人让他瞳孔骤缩: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挺拔如松,皮肤光洁如玉,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运转功法,发现经脉拓宽数倍,修炼速度竟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这才是开始!”
王建国握紧拳头,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可还记得,房间里还有一位新娘子在等着自己,不能慢待。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满心的期待,朝着里间走去。
茅草屋里间,烛光摇曳。
曾令容身着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在床沿。
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尽是娇羞与期待。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一双美目与王建国的目光相撞,又慌忙低下头去,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王建国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曾令容,只觉呼吸一滞。
她的美不同于南宫流云的灵动、南宫昭雪的冷艳,而是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雅致,此刻身披嫁衣,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情不自禁地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曾令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欣喜。
作为官宦之女,她自幼饱读诗书,自然听出这诗句的绝妙。
短短几句,将她的容貌比作云、花,又以仙女相喻,意境优美,文采斐然。
“相公……这……这真是您即兴所作?”她声音发颤,难掩激动。
王建国微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看到娘子如此动人,心中有感而发罢了。”
曾令容脸颊绯红,轻声道:“相公大才,此等佳句,必能留史。令容能嫁与相公,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她略一思索,也轻声吟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日得遇知音人,愿与君心共始终。”
王建国闻言,心中大悦,“好!好!娘子才情卓绝!”
他揽过曾令容的腰肢,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曾令容靠在王建国怀中,羞涩地说道:“相公,之前在困境中,幸得您相救。那时我便想,若能与您相伴,此生无憾。“
”如今心愿得偿,令容定会尽心竭力,与姐妹们一同照顾好这个家。”
王建国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傻娘子,有你在身边,是我的福气。“
”往后余生,我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王建国轻轻拨开曾令容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串温热的触感。
曾令容抬起头,眼中满是柔情,仿佛一汪春水,倒映着眼前深爱的人。
“相公,”曾令容声音轻如蚊蝇,却满含深情,“从未想过,在这乱世之中,还能遇到您这般懂我、护我的人。”
王建国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傻丫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告诉自己,定要护你一世安稳。“
”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挡在你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