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帮我娶媳妇,我帮她复国》 第1章 穿越而来,遇到官府发媳妇! “老王兄弟啊,你要媳妇不要?” 村长马长河的声音突然从院外飘进来时,王建国正盯着自己那两间才新建两月的茅草房出神。 穿越过来两个月,他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用现代知识盖出砖瓦房,冷不丁被这一嗓子惊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老马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媒婆了?” 王建国咧嘴一笑,搬过张竹椅又递上粗陶茶碗。 “做啥子媒婆!”马长河灌了口凉茶,旱烟杆在门槛上敲得咚咚响,“官府发媳妇,两年一次!你这光棍汉的户籍,按律必须娶!” 这话让王建国心里猛地一颤。 几个月前那场神秘光芒把他从徒步旅行的森林拽到这大胤王朝,伴随而来的当然也有那道冰冷的电子音【叮!检测到宿主穿越成功,系统开始激活!奖励随身空间十立方】 他还记得用圆珠笔被当做水晶从当铺换来千两白银时,掌柜看他像看活神仙的眼神。 然后花五百两白银买下了这片当初穿越而来的山谷和土地,并在这还盖了两间茅草房。 “老马兄弟,你对我的事如此上心,我心中万分感动,只是你看,我这刚来,什么都没有,房子还是临时搭建的......” “日子得往前奔!”村长马长河站起身,烟袋锅子指着远处绿油油的稻田,“你买了二十亩良田和这一片山林,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 “明日巳时,村头迎亲!” 王建国当初在官府报备的是逃难流民,官府根据条律,就地入籍安置。 “好嘞,那我明天也去娶一个。” 村长看着话已带到,就开始离去,他还要挨家挨户的通知。 其实,村里也有好事人曾想介绍女子给王建国,但想着前不久在穿越前刚离婚,心里也还不是滋味,便都回绝了。 官府要求鼓励生育,繁衍人口,凡是适龄的男子必须娶妻生子。 大胤王朝,长期处于战乱,饥荒,瘟疫。 大部分青壮年都服兵役去了,很多也死在了战场。 人口不断减少,许多家庭难以为继,撂荒的土地也越来越多。 村里的光棍都想娶个腰粗腚大的,这样不但能多生,还能帮忙干农活,过日子吗,大家想的还是实在,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日渐黄昏!又一天要过去了。” 太阳要落山了,王建国来到山谷另一处,在红薯地里掐了一把嫩嫩的红薯叶,在水田边捡了几个鸭蛋,准备趁天亮早早做完晚饭,然后吃完睡觉,穿越而来,他还是保留一日三餐的蓝星习惯。 小石村这里的村民是一天两顿,有的家里要是哪年收成不好,还经常是一日一顿,有时还是流食。 红薯是他旅行包里从地球带过来的,系统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没有,所以他特意种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这段时间,王建国通过种植,插扦的方式,将从两个红薯扩种到了五亩多地。 其实还有土豆,奈何土豆只有一个,土豆苗的插扦不如红薯,目前也就十几株的样子。 好在种红薯比种稻谷要轻松很多,二十亩水田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王建国干的活其实也不是太多,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按照小石村的工价,三文钱一人一天雇的村民干的。 他想着等这几天事情少了,也要到郡城的牙行买几个奴仆回来干活。 这样经常雇请村民干活,有的秘密迟早会被传出去。 而奴仆一旦签订契约,忠诚度和保守秘密方面还是可以放心很多。 吃完晚饭后,王建国躺在床上,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手机,刷了几个小电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在这里,手机已经失去它原有通话的功能,但刷点之前存的电影、书籍消磨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穿越而来,他随身行李包还在,里面装着一些现代的物品:折叠小刀、多功能手电筒、压缩饼干、防身弩箭,以及诸如从菜市场买来准备路上充饥的红薯,土豆...... 电子产品手机,电脑,平板也都在,电源也有一个小型太阳能板和一台小型随身风力发电机,用于手机和平板充充电还是没问题,甚至小夜灯照明。 这让他的生活过得没那么无聊,尤其电脑里还有许多单机游戏,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上网。 而这些东西,他都放在穿越系统给他的随身空间里,从不向其他人展示。 几个月了,除了当初穿越而来时,系统那道冰冷的电子音后,便很少再次响起,要不是每天从里面取放点东西,王建国都差点容易把它给忘了。 像个鸡肋一样,有它不多,无它不少。 王建国也曾询问过系统,还有什么功能,但是,每次询问都没有回应,现在干脆不问了。 但作为新手指引,偶尔会告诉王建国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例如这个平行古代的世界就没有红薯土豆之类的物种。 这次,村长告诉王建国官府要发媳妇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蛮期待的,空仓几年,功能又都还健全,谁又不想拥再次有个美娇妻入怀呢? 这熟悉的穿越套路,他在无数网络小说里见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遇到。 既然系统有了,官府发媳妇也有了,接下来还会有哪些? 听说穿越小说里漂亮媳妇没人要,都是给男主留的,希望诚不我欺。 总之,要么发个媳妇解决生理需求;要么突然武力值爆满,天下无敌;要么就回到地球,这些总得有一项吧。 一夜无话,这里的好山好水,负氧离子的好空气,王建国早已经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有时候,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他还真的不想再穿越回去过那牛马的生活。 清晨,王建国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起床后,他煮了碗粥,放了点碎肉,撒了点葱花,就着一个自己前段时间腌的咸鸭蛋,津津有味的吃了一顿早餐。 想着等下巳时就要娶媳妇,王建国不知是早上喝粥利尿的原因,还是心里惦记着什么,他在吃完早饭不久站在菜地里撒尿时,觉得今天的尿撒的特别的远些。 也是为了不让肥料浪费,并且还能雨露均沾,王建国用手拼命地抖着老二兄弟,来回杀欢,让一泡尿硬是在田地里大范围又下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阵雨。 小解完后,王建国低头俯视,喃喃的道:“老伙计,泥鳅又要钻洞了啊!” 辰时刚过不久,王建国揣着户籍册到村头时,差点被眼前的阵仗惊掉下巴。 三十多个光棍挤得水泄不通,最年轻的才十八,最老的看着比他还沧桑。 他下意识挺了挺腰板,现代保养出来的精气神在这群面黄肌瘦的汉子里格外扎眼。 “都别急!二十多个小娘子,管够!” 村长马长河站在石磨上吼得脸红脖子粗。 “老马,挑剩下的咋办?”王建国挤到前排问道。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马长河压低声音,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青楼、军妓、教坊……” 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铜锣声。 “来了!” 第2章 我娶!五个小媳妇全都娶! “当——当——” 远处突然传来的锣声,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乱飞。 村长马长河立即扯着破锣嗓子大声说道:“都给老子站好了!官老爷带着小媳妇来了!”。 几十名村民瞬间挺直腰板,活像一排排被扶正的稻草人。 王建国混在人群里,眼睛死死盯着官道尽头那团逐渐清晰的尘雾。 只见大马车上挂着猩红绸缎,两侧各有四名衙役举着“奉旨婚配”的虎头牌。 队伍末尾跟着十名甲胄锃亮的士兵,长矛尖挑着的铜铃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但最让王建国呼吸停滞的,是队伍中间那两道血色身影。 两名身着残破玄甲的女子并肩而行,铠甲缝隙间的血衣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刺眼。 “这对双生花,啧啧,跟年画里走出来似的。” 身旁的光棍张老三捅了捅王建国,喉结上下滚动。 王建国却看得发怔,双胞胎的眉眼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即便沾着血污也难掩艳丽,尤其是那对笔直修长的腿,裹在染血的绑腿里,竟比他前世在车展上见过的超模还要勾人魂魄。 就在他目不转睛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 “那穿碎花布的姑娘好,屁股大,指定能生!” “我瞅着东边那个壮实的,挑两百斤谷子都不带喘气!” 王建国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心猛地一抽。 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女子站成一排,其中为首的虎妞正撸着袖子跟人拌嘴,露出的胳膊比他大腿还粗。 甚至还有几个村民看上的几个黑妞,那脚毛比他的还要浓密粗黑。 “呕……”胃酸突然翻涌,他下意识往后退半步,鸡皮疙瘩顺着脊梁骨疯狂乱窜。 “都听好了!”村长马长河趁着队伍还没走近,继续压低嗓音叮嘱道:“选媳妇就得选能干活、能下崽的!别学城里那些酸丁,专挑个花瓶摆着!” 不敢苟同,无法认同这些村民的观点,王建国还是喜欢漂亮的。 他再次看向队伍最后面的两名柔弱女子,只见她们相互搀扶着,走路姿势娉婷而婀娜。 待她们逐渐走近,王建国发现,左边的姑娘生得柳眉杏眼,右边的更是肤若凝脂。 就在王建国盯着送亲队伍来回探索时,张老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几个女子,大家可别选!他们很难养活的。” 村长马长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朝着送亲的队伍说道:“各位官爷军爷,辛苦了,我们准备了点心和茶水,诸位先稍作休息,解解渴,稍后再分配媳妇。” 为首的是一名都头,平常管理着百十来号人,颇有地位,一边走向茶摊,一边说道:“你们这是最后一个村了,赶紧选完,选完后我等还要回去复命!”说摆便端起一碗茶水喝了起来。 其他的衙役和士兵见状也纷纷端着茶碗就着点心吃喝起来,也不见他们对这些简陋的点心和茶水有什么嫌弃。 “好,好,我们这就选。” “都排好了!“只见村长马长河转过身子,朝着村民扯开嗓子喊道:”接下来,大家按户籍顺序挑人!” 人群瞬间炸开锅,几个眼疾手快的汉子已经扑向相中的女子,拉扯声、叫骂声混成一团。 王建国看到这些村民猴急的样,担心自己看中的小媳妇被选走,也准备拨开人群往前冲。 “一边去,一边去。” 堵在前面的几名汉子哪管这些,只顾着自己疯抢婆娘,把王建国撞得东倒西歪。 他们都是生拉硬踹的拉着自己心仪的女子就往一边闪开,紧紧的护在身后,生怕又被人牵走。 一时间,那名虎妞却被几名汉子互相拉扯,膀大腰圆的女子真的成了抢手货。 就连一些已经有媳妇的汉子也加入了抢媳妇的队伍,看着能干活的也还都想拉走。 王建国见此情况,他干脆不急了。 很快,这些黑壮腰粗屁股大的小媳妇都被选走了,也都各个喜笑颜开。 汉子们喜笑颜开是自己挑到满意媳妇,小媳妇们庆幸自己被挑中,不用去教坊司或青楼。 而这时,王建国看向场中还没有被选走的几名女子,郝然就是他之前看中的四名绝美女子。 而那四张迷死人的精致脸孔,也都不约而同地朝王建国看过来。 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的长期教育,让王建国意识只是朝着其中的一个女子走去,但是心中却又带着些许期许。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朝着那双胞胎走去,一把攥住左边那个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的手腕。 “等等!” 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这才发现两姐妹正十指紧扣。 “你是要选两个吗?”这时一名衙役的声音响起。 王建国再次看向双胞胎姐妹,心跳如擂鼓。 周围的争抢声突然变得模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两张绝美的脸。 “是的!” 而这时,右边的女子忧郁地盯着王建国,染血的睫毛下,那双杏眼泛着水光:“这位郎君,若要娶我们,需得答应个条件。” “什么条件?” 姐妹俩突然齐刷刷跪地,额头贴着黄土:“请救救我们的小妹!她在马车上……” “胡闹!”老村长冲过来揪住王建国衣领,“马车里躺着的分明是个将死之人!你想背个累赘?” 王建国却鬼使神差地走向马车。 当他掀开散发着腐臭味的草席,同样是身着残破玄甲,却见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映入眼帘。 女子身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滚烫的体温隔着布料都能灼人。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机械般的提示音:【检测到伤口感染,宿主可使用现代医疗知识施救】 “我娶!”他脱口而出,惊得周围人目瞪口呆。 衙役们反应最快,立刻捧着文书围上来,就准备开始登记入册。 “扑腾,扑腾。” 突然又传来两声跪地的声音。 王建国转头,正看见那两名相互搀扶着的柔弱女子正跪在自己身前。 两人齐齐跪下时,鬓边的珠花轻轻晃动,美得却是那么惊心动魄。 “求郎君收留……我们识字,会算账,我们不想被送进教坊司……”左边姑娘哽咽道。 老村长急得直跺脚:“你糊涂啊!每多一口人就多一份赋税!” “无妨!”为首的衙役诡异一笑,“若壮士愿意全包,今年赋税减半!” “我娶!全都娶!”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村口回荡,惊起一片鸦雀。 终究还是没抵住诱惑。 还是那句话什么来的——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了。 很快,五枚崭新的户籍文书摆在面前,王建国看着文书上“王建国妻——南宫昭雪/南宫流云/萧鸣凰/沈归荑/崔令容。”的字样,再看看身旁或羞怯或期许的五张面容,突然觉得,这穿越,似乎也不赖。 这时,村长马长河无奈的走过来,说道:“老王啊,既然都要了,就带回去吧,别搞垮了身子!” 王建国连忙点头,说道:“放心,我知道会节制的!” 四周的人群都笑着摇摇头,这种事情节制的了吗? 不过很快就都散开了,都头特意拉着村长在旁边叮嘱一通,期间村长马长河朝着王建国来回瞟了几眼。 王建国也看到村长瞟过来的眼神,但看着眼前这五张倾城的容颜,心中难免一阵燥热,心想这天要是早点黑就好! 第3章 诸位娘子,我们回家吧! “诸位娘子,我们回家吧!”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掌心贴上萧鸣凰染血的玄甲后背。 当他将那具滚烫的身躯横抱而起时,柔软的触感自臂弯处传来,女子胸前的弹性隔着衣甲若隐若现。 怀中的女子睫毛轻颤,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薄红,虽因伤病虚弱,却仍下意识往他怀中缩了缩。 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跟在王建国身旁向前走去。 沈归荑与崔令容也提起各自的包袱紧跟着离开。 一行人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王建国还不知道这烫手山芋今后会惹来多少麻烦。 因为他怀中的不仅是个伤患,更是大燕国俘虏。 日头爬上中天时,一行人终于踏进山谷茅屋。 王建国将萧鸣凰轻轻放在唯一的木床上,粗麻布床单瞬间被血渍浸透。 “娘子们……”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打开户籍手册,上面写的是先秦时期文字。 “还不知诸位芳名?” “我是南宫昭雪。” 染血的玄甲女子率先开口,眉眼如寒潭般沉静,腰间短刃随着动作轻响,“这是我妹妹南宫流云。” “嘻嘻,郎君可要记住了~”南宫流云眨着灵动的杏眼,指尖把玩着染血的发带,“受伤的是……萧鸣凰姐姐。” 两姐妹话音未落,沈归荑已上前福身,柳眉下的杏眼波光流转:“民女沈归荑,见过相公。” 最后,崔令容抱着一个干净的粗布包裹说道:“崔令容,擅女红,日后还请相公指教。” 王建国看到户籍分别显示——南宫昭雪,南宫流云的年龄十九;沈归荑二十,萧鸣凰十八,崔令容十九。 王建国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众人:“方才在村口,二位说萧姑娘是妹妹,可如今……” 南宫昭雪的手猛然攥紧床沿,南宫流云的笑容僵在脸上,连昏迷中的萧鸣凰都不安地呓语几声。 “罢了。” 王建国突然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块干爽的帕子替萧鸣凰擦去额角冷汗,“既已入了王家的门,便都是一家人。” 他话音刚落,萧鸣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烧得滚烫的指尖像烙铁:“……表哥,救我……” 南宫昭雪猛地跪坐在地,玄甲撞出闷响:“不瞒相公,鸣凰实为大燕国公主,我姐妹是南宫将军之女。“ ”父亲战死沙场后,我们乔装成士兵护她南下,不料……” 她哽咽着看向昏迷的萧鸣凰,“若被大胤发现她的身份,必死无疑!” “先救人。” 王建国的瞳孔骤缩,用匕首挑开萧鸣凰溃烂的伤口,腐肉间蠕动的白蛆让南宫流云猛地捂住嘴,崔令容更是脸色煞白。 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一瓶碘酒:“在我们那里,这叫清创。” 王建国一边用酒精擦拭伤口,一边喃喃自语,“云南白药内服外敷,不出半月便能痊愈。” 半个时辰后,王建国从里面房间走出,他估计萧鸣凰一个小时就会开始退烧了。 【叮,检测配偶萧鸣凰首次接受宿主财物,激活万倍返还碘酒1万瓶,生理盐水1万瓶,无菌纱布1万卷,云南白药3万瓶,棉签1万包,退烧药2千盒。】 “卧槽!”突然,伴随而来的那道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响起,惊的王建国猛地连喊三声:“卧槽!卧槽!” 这苟系统怎么在这里等着他呢? 防不胜防,之前王建国就曾不断问系统有什么功能? 这苟系统就是不回答,早知道这里有万倍奖励等着他,他何不将自己手上的银子送给萧鸣凰,那样返还500万两白银不香吗? 那样穿越还能过着员外郎富家翁的生活。 现在拿那么多碘酒纱布,估计这辈子,下下辈子都用不完了。 这时,正在灶台帮着烧火南宫流云,看着一副生无可恋的王建国就这么呆立房子中间,连忙示意正在做饭的沈归荑。 两人立即对视一眼,吓得连忙走到王建国身边,一左一右地惨扶着他。 她们可不想刚嫁过来,王建国就死了,那样他们还得去青楼或教坊司或者做军妓。 王建国很快知道她们误会了什么,连忙示意他没事。 刚才四女早已经散开,她们看着王建国给萧鸣凰医治,也帮不上忙,便逐个退了出来。 最早是沈归荑,她在家里米缸里找到了稻米,很少,一点点,仅仅够大家喝个饱粥。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王建国的大米没有放在米缸,他都是放在系统空间里。 崔令容其实是最早走出来,只是她一直在吐。 缓过来后便开始帮王建国将散落各地的衣服拾起,开始清洗。 四女各自分工,南宫流云帮着沈归荑摘菜,烧火。 南宫昭雪在远处找了几根方木,准备在外面房间添置两张木床。 很明显,今晚六个人在王建国的木床上是挤不下的,何况还有伤情严重的萧鸣凰。 只是两间茅草房里,想放更多的床就没有空间了。 王建国看着四女都眼里有活,再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萧鸣凰,想着能救活一条生命,还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妻子,系统的鸡肋他也没那么在乎了。 看着沈归荑正在做着清汤寡水的几个青菜,唯一算半个荤菜的还是煎鸡蛋。 他于是边走边像变魔法似的从空间里掏出一只鸡和一眼看上去刚宰没多久的草鱼,放在砧板上。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沈归荑惊讶道:“相公,这些……从何处得来?” 王建国眨眼一笑,抄起菜刀行云流水地片鱼,“教你们道清蒸皖鱼!” “相公切不可做这些,这是我们女人家的事情!”沈归荑直接拒绝。 “咳咳,没关系,我再做道烧鸡,让你们等下尝尝我的手艺。” 王建国可是近四十年的厨艺,他是从十岁就开始做饭烧菜的,中间就没停过,曾经上班的同时还与朋友开过餐馆,他可也烧得一手好菜。 炊烟升起时,六菜一汤摆满木桌。 “夫君,您先用餐吧!” 为了方便萧鸣凰,王建国将饭桌挪到了萧鸣凰的床边。 五女没有动手,萧鸣凰躺在床上,两道菜的时间,她已经开始退烧了。 王建国坐在桌前,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 “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 王建国作为穿越而来的蓝星现代人,他可没有什么男尊女卑,大家吃饭就一起吃,不存在他吃完才女人吃。 王建国夹起块鱼肉喂进萧鸣凰嘴里,南宫昭雪默默往他碗里添饭。 五女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我很好奇,归荑与令容,你们怎么会沦为奴籍!” 知道南宫两姐妹与萧鸣凰是战争沦为的俘虏,王建国也想问问另外两人。 说道这件事,两女瞬间神色悲凉,崔令容说道:“我父亲本事户部侍郎,属于朝廷正四品文官,因为得罪权贵,秋后问斩,我等女眷全部打入奴籍,流放边塞!” “哦,得罪谁了?” “当朝宰相!” 第4章 万倍返还100万两,夫君别急! “咳咳!” 王建国被一口米饭呛得直捶胸口,目光转向沈归荑时,眼底藏着几分探究。“我家与令容家是世交,都栽在了当朝宰相手里,被抄家流放到这边塞之地。”沈归荑垂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陶碗沿,柳眉微蹙,心中不禁想起父母还有兄妹,在她之前,哥哥就已经被人买走,也不知去了哪里父母和妹妹还在牙行。 王建国摩挲着下巴,脑海中闪过前世历史课本里权臣弄权的画面。 在蓝星,他不过是个失业的中年大叔,如今穿越到这大胤王朝,只想在这山野间安度余生,未曾想刚娶的妻子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沈归荑见他神色凝重,心下一慌:“夫君放心,我们绝不再提过往,定与你安心过日子。” “无妨。” 王建国从怀中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若你们家人也在附近,便用这些银子将他们从牙行赎出,再买些田地,也好团聚。” 沈归荑与崔令容对视一眼,眼眶瞬间通红。 “扑通”两声,二女重重跪地,泪水滴落在银子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就在这时,机械般的提示音在王建国脑海炸响: 【叮!检测配偶沈归荑首次接受宿主财物,激活万倍返还白银 100万两。】【叮!检测配偶崔令容首次接受宿主财物,激活万倍返还白银 100万两。】“可算摸到系统的门道了。” 王建国强压下内心的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将跪着的二女扶起:“往后夫妻间,不必行此大礼。” 突然,他脑子里闪现手机里岛国小电影,喃喃自语:“又不是做服务,那样才要跪着!” “什么服务!相公,我们也可以做的。“ “只要相公愿意,我们跪着没事!” 两女听到王建国的话,立即回道。 “咳咳,不是...不要多想。” “吃饭!吃饭!先吃饭!” 王建国又被一口米饭呛得直捶胸口,神色尴尬,转头看向另外三女,刚想说话。 一旁的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不要银两!在这世上,我们姐妹唯有彼此,还有小公主。” 南宫昭雪眉眼如寒玉雕琢,染血的绑腿下,笔直修长的双腿裹着绷带,即便沾着血污,也难掩英气。 王建国有点郁闷,他想赚银子,可是这对姊妹花不要。 他只能耸耸肩,暗道来日方长。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喧闹。 “老王兄弟!”村长马长河扛着两坛酒,身后跟着十几个村民,“大伙来贺喜啦!” 王建国忙迎上去:“劳烦乡亲们了!快请进!” 沈归荑等人端着茶水穿梭其间,粗陶碗碰撞声与谈笑声混在一起。 “老王啊,”马长河拍着他肩膀,笑得一脸暧昧,“新婚燕尔,可得悠着点!” 王建国老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村长,我想盖几间砖瓦房,您看……”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砖瓦房?那可是郡城才有!” “咱们小石村还从没见过!” 村民们议论纷纷。 村长马长河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老王兄弟啊,你想怎么建法?” 王建国于是将这段时间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其实就是他拿钱,村里帮他出人烧砖烧瓦采石头。 在蓝星,王建国可是土木工程毕业,在建筑工地和地产公司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只要有人,他可以在这里保证盖栋蓝星的漂亮大别野出来,只是那样的话可能会太惊世骇俗了。 “成!这事包在我身上!明日就动工!” 他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小石村因这砖瓦房声名远扬的模样。 待众人散去,日头已西斜。 五女围坐在院子里,开始商量排序。 “我虚长一岁,便做大姐吧。” 沈归荑温柔一笑,目光扫过众人。 “我和妹妹排行二三。” 南宫昭雪点头,南宫流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我排第四。”崔令容轻声道。 “我最小,就做小妹吧。” 刚退烧的萧鸣凰靠在南宫流云肩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排序已定,沐浴之事便提上日程。 木桶里热气氤氲,崔令容率先踏入,水珠顺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滑落。 沈归荑一边准备换洗衣物,一边细心地往水中撒着花瓣。 萧鸣凰的烧已经退了,她本来就没伤到筋骨,只是伤口感染化脓,虽在大胤王朝,这种情况只能等死。 但是对于现代蓝星穿越而来的王建国,他可是带着急救包,这点伤,就是小菜一碟。 虽然伤口还得有几天才能愈合,但是去脓退烧后,已经不妨碍萧鸣凰正常行走了。 王建国特意叮嘱:“小公主伤口未愈,切记不可沾水。” 所以南宫昭雪、南宫流云与萧鸣凰三人同时沐浴。 浴室内,南宫昭雪褪去染血的衣衫,完美的身形展露无遗,绷带下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小麦色,修长的双腿笔直而有力。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萧鸣凰,轻声道:“小妹莫怕。” 在南宫两姐妹的帮助下,她们三人互相帮助清理身上的污垢,互相搓洗身体。南宫流云则拿着毛巾,仔细擦拭着两人的身体,水花溅起,在烛光下泛着点点金光。 王建国坐在房前的土坪里,心思却飘到里面房间,想着三女同时沐浴,那香喷诱惑的场景,一定香艳迷人。 也是到这时,王建国才知道,原来双胞胎姊妹并没有受伤。 她们身上的血都是在战场拼杀时对方留下来的,这有点让他吃惊双胞胎在战场上的武力值。 夜幕降临,沈归荑带着众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饭毕,王建国洗漱时,热水是南宫流云烧的,水温是崔令容试的,换洗衣物是沈归荑递的。 当他泡在温热的水中,感受着被五女悉心照料的滋味,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他回到房间,只见外面房间两张床都拉上了床单,而里面房间的烛光摇曳,床沿上坐着一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 桌上的酒壶冒着热气,酒香四溢。 “是昭雪吗?” 王建国轻声问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红盖头下传来一声轻应,南宫昭雪缓缓抬头,烛光映得她眉眼如画,肌肤滑嫩,吹弹可破。 那双被修长笔直的长腿,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比王建国前世在车展上见过的超模还要勾人魂魄。 “夫君……”南宫昭雪轻声呢喃,声音如潺潺流水,荡起王建国心中层层涟漪。…… 紧接着,被子掀开,软香丰腴的南宫昭雪进入被褥之中! 顿时,老干柴遇烈火! “夫君别急!” 第5章 刚好今晚我想与你洞房 “叫相公!” “相...唔......” ...... 沟动天火的一幕,终于在两个时辰后稍作停息。 【叮!检测宿主正式娶妻,检测宿主与南宫昭雪结合,奖励随身空间一百立方。】 【叮!检测南宫昭雪忠诚度100%,奖励武道一重天。】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50%,奖励武技合成一次。】 王建国又又又震惊了,系统这又奖励什么鬼啊,上次突然在空间多出上万急救包就不说,这次怎么奖励武道一重天,武技合成一次。 正当莫名奇妙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内充满了力量! 【叮!恭喜宿主合成地趟拳、点穴、咏春,太极,铁砂掌、截腿等成功,合成奖励混世拳入门。】 脑海里突然闪现自己十二岁贪玩,在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地趟拳和一本点穴的书,自己也练的有模有样,后来遇到一个武术世家的女朋友,跟着她学习过咏春,太极,铁砂掌..... 这样也行,还混世拳。 要不是怀里还躺着光洁曼妙的南宫昭雪,王建国很想起床去外面空地练上几趟,他感觉曾经荒废的武术这时不但很熟悉,还有了更多的新技能被解锁。 搂着怀里的娇妻,王建国才舍不得抛下,半夜跑出去练武,那不成傻逼了。 突然,王建国注意南宫昭雪的头顶有块屏幕,显示: 南宫昭雪:十九,大燕国偏将。 好感度:50%, 忠诚度:100%, 武道:三重天, 剑术:小成, 枪术:小成, 箭术:小成, “卧槽!”王建国心里猛地一惊,他猜到南宫昭雪武力很强,但没想到她是武道三重,还在剑、箭、枪法三方面都是小成。 虽然系统出现,但那也是一刹那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王建国现在不但很快又恢复了,看着南宫昭雪又迎上来的目光,他知道,这女子欲火在动。 于是,两人双唇再次热烈相近,舌尖互探,瞬间两人又如两蛇互缠...... 天雷地火,王建国久旱逢甘雨,南宫昭雪食髓知味...... 旖旎声音不断喘息,隔壁房间四女听的全身滚烫。 知道他们今天洞房,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只有小公主萧鸣凰问道:“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 一夜过后,王建国与南宫昭雪就没睡,两人你吃我吃的到天明。 直到听到了锅碗瓢盆的声音,他两才反应过来,天已经开始亮了。 于是两人趁着精神,起床准备穿衣。 看着床上新换白色粗布床单的那一抹嫣红,南宫昭雪站在王建国身边再次将头埋在了王建国怀里。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70%,奖励武技升级一次。】 王建国看向脑海中的面板,选择将混世拳升级。 【叮!恭喜宿主升级混世拳小成。】 这时恰好沈归荑已经烧好热水,送了进来让他两洗漱。 洗漱完毕,两人依依不舍,十指相扣,你侬我侬的牵手走出里面房间。 一出里面房间,南宫昭雪就被南宫流云和萧鸣凰相拥而走。 三人离去的身影里还夹杂着南宫流云与萧鸣凰的不断地低低的埋怨声。 “你们昨晚怎么那么吵!” “一晚上我们都没睡觉!” “那声音发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啊!” “洞房怎么会这样......” “我也想洞房......” ...... 接下来的虎狼之词就更雷人,王建国知道,他之前在蓝星,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说起洞房之事更雷。 王建国昨晚已经发现,自从系统全面激活后,他已经能看到所有人的属性面板了。 在脑海中,他看向介绍自己的面板。 宿主:王建国, 空间:一百立方, 武道:一重天, 拳术:混世拳小成。 看到自己突然武道一重,感觉全身力量爆燃,以前学的太极只会套路,咏春曾练三年,偶尔也与人切磋,年轻时两三人自己也能对付,现在混世拳小成,也不知咋样水平。 王建国没有去探索其他人的情况,赶紧走到外面空地,捡起一块鹅卵石,两手用力一拍,鹅卵石瞬间成齑粉。 走到一株大树旁边,用力一拳,只见拳头过处,拳风到处,树屑横飞,大树树干硬是被自己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树洞。 站好姿势,抬出右脚,王建国向前用力一蹬,只听到眼前这棵30厘米直径的大树断裂声音炸响:“咔嚓!” 他低头看去,虽然这棵树没倒,但是树干根部齐根裂开几道裂口。 王建国发现,以前十个自己都不够自己打了,轻轻松松一拳爆头。 于是纵深一跃,他跃到了离地五米多高的树上,弹跳能力加强。 落回地面,王建国对着刚才那棵树一顿日字冲拳,直接将这棵树的树干打爆。 这突然疯狂的一幕,立即引起五女的注意。 他们纷纷走向前来,都一脸惊讶地看着王建国。 “相公,你是武士?你是武道一重天?”南宫昭雪问道。 “是的。” 王建国无语的看着南宫昭雪,心想:你都武道三重天,我一个武道一重天的,你惊讶那么大干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知,如果不是在战斗间或特意展示,是看不出武道等级的。 但是现在,王建国可以通过系统得知。 他看向南宫流云,只见南宫流云的头顶上也闪现一块光屏,显示: 南宫流云:十九,大燕国偏将。 好感度:30%, 忠诚度:50%, 武道:三重天, 剑术:小成, 枪术:小成, 箭术:小成。 “果真!” 王建国转头看向萧鸣凰,只见光屏显示: 萧鸣凰:十九,大燕国公主。 好感度:30%, 忠诚度:20%, 武道:三重天, 剑术:小成, 枪术:小成, 箭术:小成。 “卧槽!公主竟然武道三重天。”王建国心里直嘀咕,心想:“这三位姑奶奶要是用武力对付自己,那不是手拿把掐?” “昭雪你们都武道三重天了,我这武道一重天的可不算什么。”王建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王建国感觉到不好意思,自己昨晚还以为捡了个宝,系统亲自奖励武道一重天,并且今天一大早试了下武力值,这棵大树旁边散落满地的树屑,的确也非常哇塞。 可是,自己小媳妇却是武道三重天,还三个小媳妇都是武道三重天。 立即感觉自己在她们面前简直弱爆了,何况自己还不知道武道一重天与武道三重天的差距,中间隔着个武道二重天。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武道三重天?”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看到的啊!” “好吧!”二女再次异口同声。 “相公,你好像没有功法吧?我看你这都是乱打,力量也不集中,气也没跟上,......”南宫昭雪突然问道。 “咳咳,不是练拳,还有功法的吗?” “有啊!我们南宫家练的是《周天星斗决》,可以利用星空提升实力。” “可以教我吗?” 王建国有时对练武还是有点兴趣的,但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就有点后悔了。 他知道,很多家族的传承秘密是不外传的。 “可以啊!”南宫流云嘻嘻的说道:“要不相公我教你吧!刚好今晚我想与你洞房了。” 第6章 难道是传说中的双修功法 “可以啊!”南宫流云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狡黠一笑,“要不相公我教你吧!刚好今晚我想与你洞房了。” “咳咳!”王建国猛地呛住,一口老痰差点喷出。 他原本还沉浸在功法武道的思索中,南宫流云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像一记重锤,敲得他思维瞬间混乱。 刚刚还脑海里还盘旋着功法修炼,怎么话题就陡然拐到了洞房? 难道这功法修炼与洞房还有什么关联? 或者说是传说中的双修功法? 一念及此,王建国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若真是双修功法,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他暗自思忖,正准备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南宫昭雪轻轻抱着王建国的胳膊,温婉地解释道:“《周天星斗决》是要借助晚上星空修炼,要在星空之下吸取日月星星的精华。” “咳咳!”感受胳膊处的坚挺弹力,王建国再次咳嗽,脸上泛起红晕。 幸好南宫昭雪解释,他差点就以为是要双修,这要是不小心说差了,以后这老脸都没地放了。 正当王建国感受南宫昭雪给他带来的坚挺,萧鸣凰娇声说道:“相公,您可以修炼我们大燕国王室的《紫薇帝经》。” 王建国眉头微皱,谨慎地问道:“不是,你们的功法能随便外传的吗?” 在他的认知里,功法秘籍向来都是各大势力的不传之秘,岂能轻易示人。 “功法是不能外传的,但是相公你不是外人啊!”南宫流云和南宫昭雪双胞胎姐妹异口同声,眼神中满是亲昵与信任。 萧鸣凰补充道:“《紫薇帝经》能修炼到宗师境,《周天星斗决》只能在武道境修炼,相公你还是修《紫薇帝经》吧。” 南宫姐妹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王建国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自刚才南宫昭雪刚才说出他没有修炼功法,他还是好奇什么是修炼功法,也想试一试,说不定修炼了之后也能养生长活。 但修炼功法,意味着要卷入这个世界的一些纷争,可这几部功法听起来又极具诱惑。 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定先答应下来,就当是多一项有趣的研究。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保障。 然而,现实很快将他拉回了当下。 今天是砖瓦房开工的第一天,村长马长河带着一众村民马上就要到了,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务等着他处理,根本无暇顾及修炼之事。 王建国将目光转向沈归荑,只见眼前浮现出熟悉的光屏: 沈归荑:二十,富商之女。 好感度:30%, 忠诚度:50%, 擅长:经商, 采买:小成。 看着这些信息,王建国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虽然不太明白这好感度和忠诚度的具体作用,但直觉告诉他,这些数据或许会在未来派上大用场。 紧接着,崔令容的信息也出现在光屏上: 崔令容:十九,官宦之女。 好感度:30%, 忠诚度:50%, 擅长:舞技,琴棋书画,女红,织布。 琴艺:大成, 舞技:大成, 棋艺:小成, 书画:大成。 “卧槽!这好几个大成!”王建国忍不住惊叹出声。 如此多才多艺的女子,在这个世界想必也是凤毛麟角,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建房的事,也无暇过多琢磨。 此时,山谷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远远望去,一大群人簇拥着村长马长河朝这边走来。 马长河大踏步走在最前面,腰间的旱烟袋随着步伐左右摇晃,嘴里还大声吆喝着,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老王啊!我还担心你没起床呢!没想到你比我起得还早呢!是不是不行啊?”村长马长河一见到王建国,便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一脸坏笑地调侃道。 王建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老马啊,您就别打趣我了。” “怎么安排?人我都跟你带来了,你尽管说,我们都听你的。”马长河很快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他心里,王建国虽然是个外乡人,但见识广、有本事,这建房的事还得听他的。 王建国沉思片刻,有条不紊地说道:“这样,老马,你将人分四批......” 四十多个人很快按照王建国的吩咐分成了四批。 张老三带领着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扛着斧头、锯子,朝着树林走去,他们要负责伐木烧木炭,为烧制红砖或青砖做准备; 李明成则带着另一队人,拿着锄头、铁锹,在指定的地方挖土制砖坯、制瓦片; 王虎力气最大,在他的带领下,几人拿着凿子、锤子,朝着后山进发,去开采建房所需的石料; 村长马长河亲自带队,拿着测量工具,开始开挖地基。 山谷里瞬间热闹起来,斧头砍伐树木的“砰砰”声、锄头挖土的“吭哧”声、人们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时,马长河走过来却拽住他的袖口:“老王啊,你这次是管饭还是不管饭的啊?” “不管啊!跟上次农忙时一样。” 王建国下意识回答,目光却被不远处的沈归荑胸前的两团柔夷吸引。 她正蹲在溪边淘米,浅蓝色的裙摆被风吹起,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相公,我们可以管饭,我们五人,足以做这些人的饭菜,不会太累。” 听到两人的说话,沈归荑立时走到王建国身边,发间的香气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马长河一把揽住王建国的肩膀:“瞧见没?你这几个婆娘都是现成的劳动力!自己开伙,工人每人每天吃的不到一文钱,工钱也只需一文钱一天,一个月下来能省出不少钱!” 他的旱烟袋在王建国胸口戳得咚咚响,“你不供饭,工钱就得三文钱,这砖瓦房没两月盖不完,谁家的铜板经得起这么造?” “不用!我有钱!”王建国咳嗽两声,说道:“这么多人的饭菜,家里也没那么多存粮?”心想:空间还堆着两百万了白银,你们帮我节约个屁啊! “相公,我们可以到镇上采买的。”沈归荑的声音软糯如糯米饭,她轻轻拽了拽王建国的衣角,“今日先凑合两顿,明日起早去集市。” 她这两天看着王建国怎也不算个富裕人,两间房子里的存货加起来都不足二两银子。 虽然昨天一口气给了她二百两银银子救她家人,但她感觉得出,王建国那是真肉疼。 何况能节约一份算一分,哪个富裕家庭不是从开始的节俭开始的。 马长河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我让犬子送些腌菜过来,保管比那郡城酒楼的还爽口!” 第7章 修炼《紫薇帝经》武道两重天 王建国连忙说道:“不用!老马,你再帮我请六个帮厨,提供吃食,每天三文钱的工钱照旧。“ ”村里能买到的菜都采买些,不够的去镇上补。” “你这是犯哪门子傻!”马长河瞪圆了眼睛,烟锅里的火星溅到王建国衣襟上,“放着现成的劳力不用,偏要多花钱?大家都不容易。” 王建国掸掉火星,目光扫过远处正做着事的村民。 马长河愣了半晌,突然重重拍了下王建国后背:“你这外乡人,我替村民们感谢你!” 说完,转身离去时用衣袖偷偷地擦走了眼角的泪花。 安排妥当后,已到巳时,王建国回到茅草房。 看着桌上沈归荑给他留的早饭,王建国端起稀饭,剥了两个煮熟的鸭蛋吃了起来。 萧鸣凰坐在旁边,看着正在吃饭的王建国,“相公,可以修炼《紫薇帝经》了吗?” “现在没事了,要不去里屋吧,先帮你把药给换了!” 屋内,王建国很快便帮萧鸣凰换完药,再次绑好纱布。 待上次将伤口处理,退烧之后,萧鸣凰的状态好多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几处刀伤划过肌肉,不断感染,伤口化脓导致生命垂危。 现在虽然伤口还在,行动还是比较自如的,幸好没伤到骨头。 再次包扎萧鸣凰的伤口,又看到公主如玉的肌肤,想着将来要圆房的场景,王建国心情又开始荡漾着。 “开始修炼吧,相公?”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王建国遐思的脑袋拉回了眼前。 他开始按照萧鸣凰的指引,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在丹田附近结印。 对于练功,王建国是排斥的,在蓝星他也曾打坐练过气功,奈何啥感觉也没。 萧鸣凰玉手轻挥,她指尖点在王建国眉心,温软的声音带着韵律:“凝神静气,意守丹田......” 在萧鸣凰的导引下,王建国感觉一股暖流顺着眉心,逐渐游走周身。 他随即按照口诀运转,竟真的感觉有气流进入体内,真气!? 不敢大意,王建国立即提神凝思,仔细感悟身体的这种变化。 随着时间推移,王建国的周深雾气四起,越来越浓,像云海翻涌。 萧鸣凰看到,十分震惊,这么快? 不对,只是简单的入门可是不会出现雾气的。 难道...... 她想起自己当时出现这种雾气,可是在修炼《紫薇帝经》一年以后才出现。 萧鸣凰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瞬间觉得,自己的选择可能是对的,在南宫姐妹同意王建国修炼她们的功法时,她也竟然不假思索的邀请王建国修炼她们王室的功法,刚开始还有点犹豫...... ...... “轰隆!” 一声巨响从体内传出,王建国周身腾起金色光晕。 系统提示音骤然响起: 【叮!检测萧鸣凰赠送功法给宿主,系统协助修炼至武道二重天,奖励洗筋伐髓液一份!】 “洗筋伐髓液!这是什么东西?”王建国不禁问道。 可是系统没有回答。 “又是这样!这个苟系统!” 当王建国缓缓睁开眼,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萧鸣凰满脸震惊,樱唇微张:“这......这才两个时辰!你就通过《紫薇帝经》修炼,从武道一重天晋升武道二重天了?” “侥幸而已!” “怪物!”得到确认,萧鸣凰手握拳头,银牙紧咬。 【叮!检测萧鸣凰忠诚度提升50%,奖励武技合成一次!】 这是怎么回事,修炼《紫薇帝经》,萧鸣凰既然忠诚度提高了? 王建国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感觉非常奇怪,虽是全面激活,但是具体有哪些功能,他还每明白。 奖励武技合成,上次是将自己曾经在蓝星学的各种拳术糅杂成了混世拳,那这次呢? 好像自己没有再学其它什么了啊,所有学过跟武术相关的都合过了。 要不等下找南宫姐妹或萧鸣凰要几门武技,否则他也没有学习过其它的,总不能说年轻时杀过猪,砍过柴也算吧,倒是曾经闹着好玩用杀猪刀练过几天飞刀....... 【叮!恭喜宿主合成杀猪刀法,砍柴刀法等成功,合成奖励杀猪刀法入门。】 瞬间,王建国脑海中多了很多如何怎么杀猪一刀毙命,砍柴如何一刀两开,如何投掷,杀猪刀可以百步穿杨...... 这样也行? 幸好自己没学过闪电五连鞭,要不系统肯定会帮他升级成什么五连鞭。 两个合成的武技,刚开始的混世拳,王建国觉得也挺高兴的,毕竟曾经在蓝星花了几万块学费学的,现在太极,咏春得到提高,尤其是铁砂掌,他年轻时真练过,混世拳也的确厉害,现在估计十来个小伙子他都可以干趴下。 但是,杀猪刀法? 怎么都感觉系统不靠谱,更多的是在戏弄自己啊。 “相公好厉害!”南宫流云不知何时闯进来,打断了王建国的沉思。 “相公,该吃中午饭啦!”南宫流云继续说道。 饭桌上,五双美目齐刷刷盯着王建国。 “吃饭!” 王建国一边说着,一边夹着一块鱼肉放在了萧鸣凰的碗里。 崔令容带着好奇,不经意的说道:“方才后山有许多鸟雀声,听着很动听。” “说起来,山谷后面的林子还没去过呢。”南宫流云咬着鸡腿,眼睛亮晶晶的,“听说有会发光的蘑菇!” “都是些毒虫野兽,有什么好玩的?” 王建国夹起一筷子青菜,却在接触到五双渴望的目光时败下阵来,“罢了罢了,吃了饭就去逛逛,但不许乱跑。” “唉!哪里的女人都有好奇心,可是好奇害死猫啊!” 午后,王建国带着自己五位俊俏的小媳妇踏入后山。 沈归荑的竹篮,很快就塞满了鲜嫩的蕨菜。 南宫流云蹦蹦跳跳采摘着野莓,时不时给王建国喂上一颗,不仅自己指尖都染成了紫红色,就连王建国的嘴唇都变成了紫红色。 崔令容随手折下的野菊别在发间,与她眉间的花钿相映成趣。 当然,同样的装扮也必须给王建国来一份,惹得众女笑得前仆后仰。 经过昨夜的翻云覆雨,南宫昭雪更加自然的挂在王建国两边胳膊。 王建国更多的手牵着公主萧鸣凰,提醒她注意伤口。 穿过第一个山谷时,满地的柳絮被风一吹,漫天飞舞,萧鸣凰伸手去抓,却让种子从指缝间溜走,她追着种子小跑的模样,倒像是个天真的孩童。 停在第二个山谷里,溪流潺潺,水底游过的小鱼惊起圈圈涟漪,南宫昭雪蹲下身,溪水漫过她的手腕,她掬起一捧水洒向妹妹,引得南宫流云笑着回击,水花溅在王建国衣襟上,他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日子竟比在蓝星时还要鲜活。 第8章 打虎英雄万倍返还弩箭一万架 当第三个山谷的轮廓出现在眼前,王建国的脚步突然顿住。 斑驳的阳光落在岩壁上,那里还留着他穿越时被蓝光灼烧的焦痕,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失业的焦虑、离婚时的决绝、徒步旅行时的孤勇,还有穿越那瞬间的惊慌失措。 他曾无数次站在这里,望着天空发呆,期待那道神秘的光幕再现,带他回到熟悉的世界。 可如今,看着身旁嬉笑的五人,他忽然觉得,也许这里,才是真正的归宿。“相公在想什么?”沈归荑的声音轻轻响起,她将一颗野莓喂进王建国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 “看,前面的蘑菇都快成精了!”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空地上,伞状的蘑菇足有人头大小,菌盖上泛着奇异的光泽。 崔令容小心翼翼地凑近,“这蘑菇......能吃吗?” “能!这可是鸡枞菌!”王建国兴奋地挽起袖子,五人顿时围作一团,欢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鸟儿。 南宫流云干脆躺在草地上,将采摘的蘑菇抛向空中,再一个鲤鱼打挺接住,惹得众人笑得直不起腰。 不知何时,日头逐渐西斜。 王建国偷偷从空间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惊觉竟已走了三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已经深入进来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村长该派人来找咱们了。” 他话音未落,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突然炸响,惊得崔令容手中的竹篮“啪嗒”落地。 “是老虎!” 南宫昭雪和南宫流云脸色骤变,瞬间抽出腰间的软剑——可惜,她是俘虏,剑早已被官府收缴走了。 王建国这才看清,从密林深处缓步走出一身长两丈的猛虎,斑斓的皮毛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血盆大口里滴落的涎水在地上烫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相公,带公主她们先走!”南宫姊妹同时挡在众人身前,南宫流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们断后!” 王建国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怎能躲在女人身后? 他刚要迈步,却被萧鸣凰死死拽住衣角:“你若死了,我们宁愿葬身虎口!” 沈归荑和崔令容也分别抓住他的手臂,几人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生怕他冲出去送死。 老虎显然没耐心等待人类内讧,它后腿猛地一蹬,如同一座小山般扑来! 南宫昭雪和南宫流云对视一眼,同时跃起...... “嗖!嗖!嗖!”千钧一发之际,箭矢破空声如惊雷炸响,老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眉心处插着三支弩箭,猩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泊。 五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王建国,只见他手上端着一架小型多功能连发复合弓弩箭,金属特有的冷光在夕阳下一闪。 萧鸣凰的指尖轻轻抚过弩箭的弓弦,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王建国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上前踹了踹老虎的尸体,“今晚咱们有老虎肉吃了!” 南宫流云接过弩箭,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这是什么神兵?” “复合弓弩箭!” 南宫流云爱不释手,问道:“能送给我吗?” “能!” 【叮,检测配偶南宫流云首次接受宿主财物,激活万倍返还弩箭1万架,箭矢20万支。】 王建国话音未落,系统声音便响了起来。 “卧槽!”王建国心里直骂苟系统,这1万弩箭,他要来干嘛!10架最好。 迎着南宫昭雪和萧鸣凰渴望的眼神,他直接选择了无视,他可不想再收系统几万弩箭。 女子喜欢红装不行吗?怎么非要选择武装? 王建国知道南宫姐妹和萧鸣凰都是武道三重,没想到她们不喜欢银子,却喜欢弓弩。 他没敢动用系统空间收取老虎尸体,怕吓到几个娘子,毕竟平时掏出打火机、吃食,几女就已经把他当神仙,要是老虎凭空消失,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下,王建国和几女抬着老虎回到茅草房,这次他终于知道自己武道二重的力量,大概能抗九百斤重物,刚好这老虎八九百斤重。 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的力量还比他要强,毕竟武道三重天。 在砖瓦房工地,村长马长河抹了把额头的汗,望着空荡荡的山道直皱眉:“这老王,带几个婆娘采个野菜,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 “我的老天爷!”李明成手里的铁锹“当啷”落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只见王建国,南宫姐妹三人正抬着一头足有小山般的猛虎从山道走来,那老虎光是尾巴就比人胳膊还粗,斑斓皮毛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马长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旱烟杆差点戳到老虎血盆大口:“这......这真是你们打的?” 他声音都在发抖,要知道大胤王朝的猛虎凶残无比,上个月邻村三十个汉子结队围猎,都折在虎爪下。 南宫流云擦着汗娇笑:“多亏相公,不然我们几个可就交代在林子里啦!”她早已将弩箭藏好。 王建国拍了拍老虎尸体,笑道:“运气好罢了。” “王兄弟,你这是天降神人啊!”张老三激动得满脸通红,“这老虎送去官府,少说能换一百两银子,还能混个武都头当当!咱们小石村要出大人物了!” “不止!”马长河一拍大腿,“这虎皮虎骨拿去黑市,至少能卖三百两!”他的眼神亮得惊人,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 王建国摩挲着老虎皮毛,眼底闪过一丝喜爱。 前世在动物园隔着铁笼看老虎,哪有这般震撼? 这张完整的虎皮,他说什么也要留着:“银子的事先不急,虎皮我有用。不过这官府的奖励......”他挑眉看向村长,“当武都头要做些什么?” “简单!”马长河唾沫横飞,“平日里巡巡街,剿剿匪,油水足得很!隔壁李家庄的都头,靠这职位买了三进的大宅子!还买了好几百亩良田!” 王建国心中一动。 在蓝星时,他见过不少公职人员“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班,私下搞副业。 如今有了系统和现代知识,当个都头说不定能混得风生水起。 “行!”他大手一挥,“明早老马村长带几个兄弟,跟我去郡城领赏!” “好!”村民们齐声欢呼,看向王建国的眼神仿佛在看真神下凡。 夜幕降临,沈归荑端上最后一道虎肉汤,香气瞬间弥漫整个茅草房。 崔令容脸颊泛红:“今日相公威风凛凛,姐妹们可都瞧直了眼。” 南宫流云突然凑近,呵气如兰:“不知今晚,相公有什么‘威风’要使?” 她话音未落,几女顿时笑作一团,羞得王建国老脸一红。 洗漱完毕,王建国故意磨磨蹭蹭。 当他推开新房木门时,红烛摇曳间,一抹倩影端坐床边,红盖头下隐约可见纤细脖颈。 桌上的交杯酒泛着琥珀色的光,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娘子可是等急了?” 第9章 洞房花烛夜,早上起晚了 王建国喉头微动,伸手揭开红盖头。 沈归荑抬眸,烛光映得她脸颊绯红,比白日里采的野莓还要娇艳三分。 “相公让姐妹们好等。” 她轻声嗔怪,却主动倒入王建国怀中。 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女儿家的体香扑面而来,王建国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发烫,心跳如擂鼓。 她玉手轻扬,红烛熄灭,借着夜色的掩护,沈归荑褪去了白日里的羞怯。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格外清晰。 王建国刚揽住那副滑嫩娇躯,便尴尬地轻呼:“错了!” 黑暗里,沈归荑娇笑着轻捶他胸膛,如兰气息喷洒在耳畔:“相公这般猴急......” 春宵帐暖,低语呢喃混着娇喘声,透过薄薄的木墙,直直钻进隔壁房间。 南宫流云趴在门板上,脸颊烧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向往:“早知道今日不帮着抬老虎了!一身腥味被她们赶到最后!” 她跺着脚,恨不得立刻推门而入。 崔令容躲在床角,绣帕攥得发皱,耳垂红得滴血:“这......这声音,羞死人了......” 嘴上嫌弃,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 萧鸣凰望着窗外明月,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大燕王室最后的信物。 亡国灭家后,她们三人成为俘虏,这两天却在王建国身上好似看到了希望。 武道天赋、神秘弓弩,还有那些闻所未闻的奇思妙想,都让她暗暗笃定:此人或许就是能助她复国的天命之人。 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将秘密深深藏进心底。 相较之下,南宫昭雪早已与王建国有过肌肤之亲,此刻更是辗转难眠。 她咬着被角,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的旖旎,心里像被猫爪挠着般难耐,却只能红着脸默念:“接下来几晚,该轮到姐妹们了......” 【叮!检测宿主正式娶妻,检测宿主与沈归荑结合,奖励随身空间两百立方。】 【叮!检测沈归荑忠诚度 100%,奖励武道三重天。】 【叮!检测沈归荑好感度 50%,奖励武技升级一次。】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王建国脑海中炸响。 顿时,一股新增力量如江河般在经脉中奔涌,王建国只觉浑身细胞都在欢呼。 他这次选择将杀猪刀法升级。 【叮!杀猪刀法升级,杀猪刀法小成】 随着提示音落下,他清晰感受到肌肉的膨胀。 原本还算匀称的身材,此刻八块腹肌如刀刻般清晰,手臂上的青筋微微隆起,充满爆发力。 “娘子,我还想要......” 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沈归荑嘤咛一声,再次没入他怀中...... 一夜过去,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村长马长河带着村民早早来到工地,和泥做土坯以及瓦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马长河却皱着眉盯着王建国的房门:“这老王,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他故意提高嗓门,“老王啊!老年人要节制啊!莫要掏空了身子!” 屋内传来慌乱的响动,沈归荑耳尖通红。 片刻后,王建国衣衫不整冲出来。 “老马,吃早饭没,要不再添口?” 他胡乱扒拉了几口稀饭,塞下两个鸭蛋。 “不啦!已经吃过了!我说你,五个老婆,你顾得过来吗?” “咳咳!” 王建国一顿咳嗽,便催促着出发:“走走走!别耽误了领赏!” 一行人登上牛车,王建国、马长河、李明成、张老三、王虎,还有南宫昭雪、沈归荑,载着威风凛凛的猛虎朝着郡城而去。 出发时,张老三嘟囔道:“早去早回,晚了容易遇土匪。” “乌鸦嘴!”马长河气得拿烟袋锅敲他脑袋。 王虎却默不作声地将早已别在腰间的柴刀压了压,沉声道:“有我在。” 王建国这时回头看向王虎,知道他上过战场杀过敌人。 安阳郡郡城衙门,衙役们正懒洋洋地晒太阳。 突然,牛车“吱呀”一声停在门口,王虎跳下车,用力一拽缰绳,老虎庞大的尸体“轰”地砸在地上,石板路都跟着震颤。 “这......这是何物?”看门的衙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长枪“哐当”落地。 其他捕快闻声赶来,看到老虎的瞬间,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 “大胆刁民!竟敢衙门闹事!”一名捕快色厉内荏地喊道,却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马长河得意洋洋:“各位官爷!我们是小石村的,我是村长马长河,这是我们村的打虎英雄!特来领赏!” 为首的捕快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笑道:“几位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县令大人!” 片刻后,县衙后堂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安阳郡城县令李修文快步而出,目光如炬地扫过老虎尸体,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伤口呈三角状,是箭矢所伤?” 他猛地抬头看向王建国,“壮士,这老虎当真是你所杀?” “正是在下。” 王建国淡淡一笑。 李修文眼中闪过狂喜,快步上前握住王建国的手:“王壮士神勇!“ 当即命人取来白银一百两,又盯着老虎尸体,“这虎皮虎骨甚是珍贵,本县愿出三百两买下,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抱歉,已有人预定。” 王建国婉拒。 他怎会舍得卖掉这稀罕物? 这虎皮可是要铺在新房的。 “不知壮士何许人也?”这时李修文再次问出。 “郡城西边山脚小石村人。”王建国回道。 “本县求贤若渴,不知壮士可否愿意担任安阳郡都头?” “日后剿匪平乱,少不了壮士出力!” “都头有何职责?又有何好处?”王建国问道。 李修文眉毛一挑,他没想到王建国会那么直接,但想到有本事之人大概都有傲气,也就不在意,实在当前需要人手。 于是掰着手指解释:“都头一般负责好几块的事项,有负责巡逻,缉盗;有时也押送犯人;最近安阳郡城四周匪祸四起,那么都头也负责治安,协助围剿土匪等。” “是否需要长期坐班?”王建国继续问道。 立时,李修文嘴角露出一丝弧角,说道:“壮士只要同意,可以不坐班。” “哦!还有这种好事?” “本县的确需要人才,像壮士这种,本县的确求贤若渴。” 李修文凑到王建国耳根,悄悄说道:“都头还有虚职一说,无具体事务,每月只需到县衙点卯,还可统领四十名衙役或兵士。” “如今郡城周边匪患猖獗,官府鼓励都头自行组建队伍护村。” “更重要的是,都头可名正言顺持有武器,寻常百姓私藏兵器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10章 成为都头,前往醉仙楼 王建国心中悸动。 家里几个娘子身份敏感,敌国俘虏、当朝流放,有了都头身份,就有了一层保护伞。“那我便领个虚职都头,要四十士兵编制,协助剿匪!” “好!痛快!” 出了县衙,日头已近正午。 马长河望着牛车,直拍大腿:“三百两啊!三百两银子能买多少地!你这败家玩意儿!上次建房舍不得媳妇干活,现在又放着银子不要,虎肉能比白花花的银子香?” 王建国无奈一笑:“老马啊!先吃饭,这事稍后再说。” 他领着众人进了郡城最大的悦来酒楼。 马长河一看到菜单,又开始嚷嚷:“这一顿得花多少银子!找家小酒馆一样的吃,还便宜?” “老马啊!待会吃多点,吃不完打点包,回去带给你媳妇吃啊。” 王建国借口去找酒楼老板,实则悄悄将牛车赶到巷角,把老虎收入随身空间。回来时,他提着沉甸甸的布袋,“老虎卖了,三百六十两,一文不少!” 村长马长河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摸布袋里的银子,嘴里还嘟囔:“败家……真是败家……” 可当王建国给每人发三十文分红,又额外给了村长马长河三十文时,他笑得满脸褶子,把铜板紧紧攥在手里。 “申时三刻,众人在城门口汇合。”吃完午饭,他与马长河五人约好在城门口不见不散。 接着王建国便拉着南宫昭雪和沈归荑来到车行,:“走,等下我们去驿站。” 听到去驿站,沈归荑瞬间眼泪直流,她们流放到安阳成为奴籍,就都是在驿站做苦力,曾令容的母亲妹妹也还在那。 “不过,我们的先换个快的。” 王建国望着街边熙熙攘攘的人流,带着南宫昭雪与沈归荑径直朝着车行走去。 车行老板满脸堆笑,搓着双手迎上来:“几位客官,可是要买车?小店有轻便的驴车,结实的牛车,还有这刚到的豪华马车,任您挑选!” 他指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唾沫横飞地介绍,“您瞧瞧这雕花,这软垫,坐上去比神仙还舒坦!” 王建国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敲了敲车厢木板,眉头微皱:“这马车,多少银子?” “客官好眼光!”老板竖起两根手指,“二十两纹银,童叟无欺!” “马呢?配什么马?” 老板嘿嘿一笑,领着众人来到马厩:“您看,这是驽马,脚力一般,但胜在便宜,一匹只要二十两;这边是良马,日行三百里不在话下,不过价格嘛……” “价格不是问题,麻烦你快点,我们赶时间。”王建国说道。 店老板狡黠地看了眼王建国,“一匹三十两。” 南宫昭雪轻声道:“相公,驽马便宜些,咱们……” “不行!”王建国大手一挥,打断她的话,“如今匪患猖獗,路上凶险,必须得用良马!关键时刻,快上一步就是生,慢上一步就是死!” 他转头盯着老板,“两匹良马,配这辆马车,多少钱?” 老板眼睛一亮,连忙道:“得嘞!客官爽快!一共八十两!” 王建国掏出银两,随手丢给老板:“成交!” 老板接过银钱,道:“客官放心!小店信誉第一!” 出了车行,王建国刚好看到旁边有间铁匠铺,于是直奔进去。 “老板,来把杀猪刀!”王建国一进店门,便高声喊道。 “给我打把杀猪刀!要够大,够锋利!” “好的,杀猪刀有几种,不知客官如何选择“铁匠擦着汗,从火炉旁走来。 “最好的,你们这有吗?” ”有!你看,这是最好的精铁打制......” “好!就这把!多少钱?” “二十两!” 王建国掏出二十两丢给铁匠,接过杀猪刀就走,好像抢劫的一样,从进门到处去,做完买卖,不到三分钟。 “真是个秒人!”铁匠看着手上的银子,转身又走到火炉旁。 离开铁匠铺,南宫昭雪忍不住问道:“相公,为何要买杀猪刀?” 王建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你们不懂,这杀猪刀看似普通,实则威力巨大!” 南宫昭雪一脸疑惑,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相公。 王建国待两女坐上马车,他一只脚踩在马车上,另一只脚虚晃了两下,手忙脚乱地抓着车辕。 他干笑两声,尴尬地回头看向南宫昭雪和沈归荑:“这马车驾车的学问,我还真没学过……” “相公让我来。”南宫昭雪莲步轻移,利落地跃上驭手位置。 她纤细的手指握住缰绳,手腕轻抖,“驾!”两匹良马昂首嘶鸣,马车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 车轮碾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石子,在正午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线。 沈归荑紧紧攥着车厢边缘,脸颊因兴奋而泛起红晕:“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到驿站了!也不知爹娘和兄长们过得可好……”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等接回他们,咱们一家就能团圆了。” 说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王建国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放心,有我在。” 他的手掌带着温热的温度,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马车一路疾驰,路边的垂柳与农田飞速后退。 南宫昭雪不时回头望向沈归荑,眼神中满是关切:“妹妹莫急,咱们很快就到。” 然而,当驿站的青瓦白墙映入眼帘时,沈归荑的笑容凝固了。 她跌跌撞撞地跳下车,裙摆沾满尘土也浑然不觉:“官爷,我爹娘和兄长……他们可在?” 驿站的驿卒翻了翻手中的登记簿,摇头叹息:“姑娘来晚了。你父亲沈青山被送往西边的青岩县,母亲李氏去了南边的芙蓉镇,两位兄长,沈明远去了东边的赤阳镇,沈明辉则被押往北境的苍梧城。” 沈归荑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王建国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身子在剧烈颤抖,泪水决堤般涌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把我们一家人分开……” “还有一事。” 驿卒压低声音,“那位崔姑娘的妹妹曾令瑶,当初送亲不成,并未送去原定的驿站,而是被转送去了郡城的醉仙楼。” “什么?”南宫昭雪柳眉倒竖,“醉仙楼可是青楼!他们怎能……” 沈归荑突然挣脱王建国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相公,求你救救令瑶妹妹!她才十七岁,不能……不能毁在那种地方!” 她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只要能救出她,妾身与令容做什么都愿意!” 王建国心头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他弯腰扶起沈归荑,指尖擦去她额头上的尘土:“起来!我既娶了你,就不会让你的姐妹受苦。醉仙楼又如何?” 第11章 醉仙楼,青楼,再卖水晶神笔 醉仙楼,青楼。 王建国擦了擦额角的汗,望着醉仙楼门口的人影晃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这辈子还没进过这种地方,此刻手心冒汗,却还要强装镇定。 “确定是这儿?” 他扯了扯沈归荑的衣袖,眼神有些飘忽。 沈归荑脸颊泛红,低头攥紧裙摆:“驿卒说,令瑶妹妹就在这里……” 南宫昭雪倒是神色冷峻:“相公放心,我们陪你一起进去。” 说着,抬手推开雕花木门。 门刚打开,一股脂粉香混着丝竹声扑面而来。 浓妆艳抹的老鸨摇着鎏金绢扇,扭着腰肢迎上来,目光在三人身上扫来扫去:“哟,这位爷,大白天带着两位小娘子来,是想尝尝鲜?” 王建国脸“腾”地红了,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是来赎人的!” 老鸨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冷哼一声:“赎人?拿钱赎人,你带钱来了吗?“ “有!带来了!”王建国一听,心想:这么简单,那还不容易,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说吧,赎谁?”老鸨摇着鎏金绢扇,一屁股坐在了大堂中央的太师椅上。 “曾令瑶!”沈归荑急切道。 “赎谁?”刚坐上椅子,老鸨“腾”的站了起来,手上摇着的鎏金绢扇差点被她甩出老远。 脱口而出道:“曾令瑶不能赎!” “为什么?”王建国与沈归荑异口同声道。 ”呵,这丫头不仅长得容貌倾城,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可是我精心培养的头牌苗子,哪能说赎就赎?” “她才刚来两天,怎么就是你们精心培养的?”王建国怒从心起。 老鸨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王建国:“哼,说得轻巧!如此容颜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时老鸨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王建国身边的两位女子,正要说什么。 “您这还没培养出来呢,不算头牌!”王建国脑立即说道,“再说了,从新人到头牌,您还得花多少银子教规矩、请师傅?万一没培养成,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是他!那个卖水晶神笔的奇人!” 王建国抬头,只见当铺掌柜扒着栏杆,满脸激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当铺掌柜已匆匆跑下楼,一溜烟出了醉仙楼。 老鸨狐疑地看着王建国:“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见过。” 王建国的确见过他,当初他刚穿越而来,从小石村一路打听来到安阳郡城。 他用一只圆珠笔坑了人家一千两,要不是这样,估计他现在还是一名乞丐。 看到当铺掌柜见他就跑,他心里直打鼓,他可是用只有五毛钱一支的圆珠笔在他们当铺换了一千两白银...... 想到这里,王建国心里更没底了。 这一件事还没辙,这好像又来一件麻烦事。 这要是当铺掌柜报官的话,他还得是个诈骗犯。 “你就开个价吧,我想总有谈的笼的价格不是吗?”王建国不想拖下去,他只想快点离开。 “这样好的苗子可是摇钱树,我们整个醉仙楼将来都指望着她了,这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老鸨一副油盐不进。 “两百两,我这有两百两,全都给你。”这时沈归荑掏出一个钱袋,双手捧着送到老鸨面前,说道:“驿站的人说你们只花二两银子买的。” “哗!”四周的客人都喧哗起来,二两银子两天变两百两,这生意值! “二百两?不可能!”老鸨“嘁”的一声,说道:“就是一千两,也不可能!” “两千两!”王建国大声道。 顿时,楼里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哟!今天醉仙楼怎么这么热闹?”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大家同时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醉仙楼门口正站着一位锦衣公子。 老鸨脸色骤变,连忙堆起笑脸:“世子爷怎么有空……” “咚咚咚!” 老鸨话还没说完,一群兵士突然从大门口鱼贯而入。 士兵的后面跟着的当铺掌柜,气喘吁吁地指着王建国道:“他!就是他!” “完了!”王建国嘴里嘟囔了一句,心想:还是来了,这当铺掌柜肯定知道上当,选择报官了。 “咻!”王建国眼前一花,南宫昭雪的身影挡在了眼前:“相公,等下你先走,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来殿后。” “误会!误会!”王建国向前走了几步,越过南宫昭雪朝着当铺掌柜拱手说道。 “终于找到你了!”当铺掌柜也朝前走了几步,一把抱住王建国,说道:“我可找你好几月了!” 王建国见状,看到一把抱住自己的当铺掌柜,想着还要救曾令瑶,没有心思与当铺掌柜纠缠,正准备说退钱。 这时,门口锦衣世子朝老鸨冷着脸,指了指王建国,“这位是本世子的贵客。” 老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嘴唇:“这……这……” “......”王建国懵逼,自己什么时候成锦衣世子贵客了? ...... “一百两,把人交出来。”世子谢墨知朝老鸨说道。 老鸨盯着世子阴沉的脸色,最终咬牙接过银子,恨恨地一甩袖子:“带走!都带走!” 说完之后还不舍地朝南宫昭雪和沈归荑刮了两眼,轻声嘟囔道:“都是国色天香......”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你在驿站只花二两银子,要不是建国兄愿意出一百两,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你都得交人。” “出来吧!”老鸨朝着醉仙楼里面呼唤一声。 这时,只见一少女怯生生地垂着头从楼内走出。 王建国打眼一瞧,眉眼与曾令容有七分相似,也显得十分清丽脱俗。 “谢恩公相救!”少女曾令瑶“扑腾!”跪在王建国身前,两行清泪直流。 沈归荑立即迎上,扶起曾令瑶。 老鸨将曾令瑶的卖身契交于王建国,一行人朝醉仙楼外走去。 从醉仙楼出来,世子笑着揽住王建国的肩膀:“王先生,可让本世子好找!今日之事,就当交个朋友!”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茶楼,“走,喝杯茶!” 众人移步至旁边的“悦茗轩”茶楼。 雕花木格窗透进斑驳光影,檀木桌椅泛着温润的光泽。 谢墨知抬手示意小二上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王建国身后的南宫昭雪与沈归荑,微微一怔——在大胤王朝,女子向来不得与男子同桌,即便有陪同,也只能垂手立于一旁。 然而此刻,王建国却自然地伸手招呼三女:“昭雪、归荑、令瑶,坐下吧。” 南宫昭雪微微颔首,沈归荑则抿唇浅笑,二人落落大方地在王建国身侧落座,曾令瑶见状也侧身落座。 谢墨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欣赏。 能摒弃男尊女卑的世俗观念,这王建国果然与众不同,他在心中暗暗钦佩。 一旁的当铺掌柜搓着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王先生,您不知道,自从那日得了您的‘水晶神笔’……” “且慢。” 第12章 今晚该轮到谁与他共度春宵? “且慢。” 王建国抬手打断,目光在谢墨知与当铺掌柜间来回扫视,“在下一直好奇,二位为何对我穷追不舍?难不成……” 他心中暗自警惕,难道当初用圆珠笔冒充水晶神笔的事被识破了? 谢墨知爽朗地大笑起来:“王先生莫要误会!实不相瞒,那日老吴将‘水晶神笔’献给本世子后,我转赠给了朝中一位贵人。“ ”谁知,舍妹婉婷瞧见后爱不释手,非要也寻一支。”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自那之后,王先生便如人间蒸发,数月不见踪影,可把舍妹急坏了!今日重逢,实在是大喜!” 当铺掌柜连连点头,补充道:“正是正是!郡主殿下整日念叨,说那‘水晶神笔’书写流畅,笔迹如流云,实乃神物!今日总算是盼到王先生了!” 王建国听着,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在蓝星花 9.9元就能买一板20支还赠送5支的圆珠笔,到了这大胤王朝竟成了人人追捧的“水晶神笔”! 他的系统空间里还藏着二十来支,原本以为只是穿越时的无用之物,如今看来,却是价值千金的宝贝。 想起当初走投无路时,拿圆珠笔出来“行骗”竟大获成功,再对比现在衣食无忧的日子,他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他张了张嘴,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这东西不值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目光扫过身旁的几女,又想起谢墨知方才帮忙救出曾令瑶的情分,最终化作一声轻笑:“既然郡主喜欢,在下自当成全。不过此物来之不易,制作工艺繁琐……” “明白明白!”谢墨知立刻接话,“上次老吴花了一千两,此次也绝不会让王先生吃亏!” 王建国心中大喜,表面却依旧淡定,故作神秘地从袖中“取出”一支圆珠笔,指尖轻轻抚过笔身:“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墨知接过笔,仔细端详,眼中满是赞叹:“果然是绝世好物!来人,取一千两银票!”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王建国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走出茶楼,王建国捏着厚实的银票,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棂外渐渐西沉的落日,心中猛地一紧——和村长马长河约好了申时三刻在城门口汇合,这眼瞅着都快戌时了! 他的脚步匆忙,脑海中却不受控地浮现出茅草房内摇曳的烛火,还有那几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今晚该轮到谁与他共度春宵? 是温婉可人的沈归荑,还是灵动俏皮的南宫流云? 想到这儿,他的脚步愈发急切。 南宫昭雪与沈归荑相视一笑,默契地跟上王建国的步伐。 曾令瑶怯生生地攥着裙摆,也小跑着跟在后面。 谢墨知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暗暗佩服王建国的品性。 当王建国一行人赶到城门口时,马长河正叼着旱烟袋来回踱步,见他们终于出现,立刻吹胡子瞪眼:“老王!你这是要急死个人!太阳都快钻到地底下去了!”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曾令瑶身上,浑浊的眼珠差点瞪出来,“你……你小子,一下午不见,又娶了个?!” 王建国哭笑不得地摆摆手:“老马啊,这是令容的妹妹,刚从醉仙楼救出来的!” “救出来的?”马长河上下打量着曾令瑶,见她身着绯色华服,面若桃花,忍不住咂舌,“乖乖,这模样,说是仙女下凡都有人信!老王啊,我可得劝你,娶媳妇不能光图漂亮,得找能干活的,你看那……” “老马!”王建国落荒而逃般跳上牛车,“咱们先赶路,有话路上说!” 车队晃晃悠悠出了城门,牛车“吱呀”声和马蹄声混在一起。 王建国本想驾着马车先走,可看着牛车上李明成、张老三几个村民疲惫的背影,又想起自己耽搁的时间,只能压下心底的急切。 夜幕如墨,很快将众人裹了进去。 王虎突然抬手,柴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光:“都别出声!” 他当兵的耳朵捕捉到灌木丛里窸窸窣窣的响动,瞳孔猛地收缩。 “大哥,真的有……有土匪啊!” 张老三牙齿打颤,紧紧抱住身旁的麻袋,“我就说今天不宜出门!” “乌鸦嘴!再吵老子把你扔下去喂狼!”马长河嘴上凶,却悄悄摸出腰间的柴刀。 两辆车,一前一后急匆匆的向前赶路。 “驾!”李明成不断的挥着牛鞭,抽着牛屁股。 南宫昭雪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在后面跟着。 突然,行至大半路程,十二道黑影从山道两侧窜出。 为首的疤脸汉子扛着一把大刀,左眼上的刀疤狰狞如蜈蚣:“此山是我开!留下钱财和娘们!” 他身后,独眼龙晃着铁链,缺牙汉举着锈迹斑斑的铁叉,个个凶神恶煞。 王建国的心“咯噔”一下,从马车钻出,下意识将三女护在身后。 南宫昭雪跳下马车,护在王建国身前。 王建国心头一暖,南宫昭雪多次护他。 沈归荑握住曾令瑶冰冷的双手,说道:“相公是打虎英雄。” “几位好汉!”马长河挤出笑脸,“我等就是普通百姓,身上就几两碎银……” “少废话!”疤脸汉子突然暴喝,斧头劈断碗口粗的杨树,“那辆马车上的娘们留下!” 他贪婪的目光在南宫昭雪身上游走,口水差点滴下来。 王虎暴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率先冲出,柴刀带着凛冽的风声直劈向疤脸汉子。 “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缠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南宫昭雪抄起马车旁的木棍,身姿矫健地冲入敌群,木棍横扫,瞬间放倒两个土匪。 王建国眼神一冷,手中弩箭连发,三支箭矢破空而出,眨眼间便有三个土匪捂着喉咙倒地抽搐。 他将弩箭往腰间一挂,抄起新得的杀猪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找死!”王建国怒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土匪之间。 杀猪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刀刀致命,鲜血飞溅。 不过片刻,已有五个土匪倒在他的刀下。 疤脸汉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王建国一刀飞出,刀芒穿过疤脸汉子,疤脸汉子瞬间分成两半,内脏洒满一地。 场上只剩下独眼龙和缺牙汉见状,”噗通!“”噗通!“两声跪下。 “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婴儿要抚养......” 王建国杀猪刀再次祭出,“噗!”“噗!”两颗脑袋齐脖颈掉落。 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二名土匪,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死的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王建国将杀猪刀的血迹在土匪衣服上蹭了蹭。 张老三从车底爬出来,裤子上沾满泥土:“我就说……说会遇到土匪吧……” 第13章 相公,我两姐妹一起? “闭上你的臭嘴!”马长河笑骂着踹了他一脚,“要不是王兄弟和大伙神勇,今天真得交待在这儿!”众人的笑骂声中,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王建国转身走回马车,钻了进去。 “没事了,土匪已经全死了!”王建国拍了拍沈归荑和曾令瑶的肩膀,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赶走了几只苍蝇。 马车内一片死寂,两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们刚才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是一阵诡异的寂静,还没等反应过来,王建国就回来了。 “这......这就结束了?”沈归荑声音发颤。 曾令瑶更是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两女带着满心的怀疑,颤抖着走下马车。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们胃部一阵翻涌。 地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四处,几颗头颅睁着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呕——” “呕——” 两女扶着马车,吐得昏天黑地。 王建国在土匪身上一阵摸索,搜出一百一十七两银子,一把大刀,几把朴刀...... “还真是穷鬼!”王建国说道。 随即,他将银子分成几份,分给了大家。 村长马长河,李明成、张老三、王虎几人看到手上分的银子,喜笑颜开,这都是他们一家好几年的收入了。 几女也分了,王建国拿的最多,他还要养一个大家,所以银子永远不嫌少。 就在这时,李明成突然指着前方,声音都变了调:“你们看!那是不是有火把?“ ”好多火把,正往咱们这边来!”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远处山道上,星星点点的火光若隐若现。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隐隐约约的吆喝声,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王建国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杀猪刀。 可没过多久,熟悉的声音传来:“相公!姐姐!是你们吗?” 接着,更多的声音响起,“是王兄弟吗?” “老王!可算找到你们了!” 霎那间,南宫流云跳起来直接挂在王建国身上:“相公!终于找到你们了!”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南宫昭雪看着这一幕,嘟囔地说道:“有异性,没人性!” “咳咳!”王建国连忙搂住南宫流云,感觉凶器逼人,既然老脸一红。 原来是小石村的村民们,听说周边有土匪出没,担心他们从郡城回来遇到危险,一百多男男女女举着火把,拿着农具赶来接应。 “太好了!可把你们盼来了!”马长河激动地迎上去。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地上的疤脸汉子:“这不是黑风寨的三当家吗!郡城告示上说,抓到一个土匪赏 20两银子,三当家能换 200两!” “黑风寨?”王建国眉头紧皱。 他早有耳闻,这黑风寨盘踞在卧虎岭,足足有一百多号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大当家“血手修罗”更是凶残无比,郡城悬赏 500两要他的项上人头。 “有人担心黑风寨报复,咱们这次杀了他们三当家,怕是捅了马蜂窝。”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怕什么!”马长河一拍胸脯,“咱们老王现在可是都头!拿着这些土匪头颅去交差,官府说不定还会派官兵帮忙剿匪!” 王建国看着眼前的村民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好淳朴的村民啊。 月色下,众人带着土匪的头颅和尸体,浩浩荡荡地朝着小石村走去。 远远地,村口黑压压一片人影,火把连成一片火海。 萧鸣凰与曾令容站在人群中踮着脚拼命张望,直到看到王建国平安归来的身影,两人才喜极而泣。 “回来了!平安回来了!”欢呼声中,王建国被村民们高高抛起。 曾令容突然拉着妹妹曾令瑶“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石板路上:“多谢相公救命之恩!若不是您……” “快起来!”王建国大步上前将两人拽起,掌心还带着余温。 “都是一家人,再磕头,我可要生气了!”他的话惹得曾令瑶脸颊绯红,躲在姐姐身后偷偷打量这个救命恩人。 回到茅草屋,新的难题摆在眼前。 七个人,三张床,怎么睡? “搭床!”王建国抄起斧头,“南宫昭雪,去砍些木料!鸣凰,找麻绳!今晚咱们就搭个新床!” 实在住不下了,挤挤也不行。 打地铺?好像让谁打地铺都不好。 王建国只能连夜搭床,心里苦啊! 月光下,众人忙得热火朝天。 王建国看着月光下不远的工地,估计最快也还需要一个月,才能马马虎虎的将房子建好。 南宫流云像只欢快的小鸟,不时递个工具,偷偷往王建国怀里塞颗野果。 当第四张木床歪歪扭扭立起来时,王建国抹了把汗:“将就一晚,我们正在盖大别野,保证每人一间房!” 夜色渐深,洗漱完毕的王建国站在房门前深吸一口气。 屋内烛火摇曳,红盖头下的身影若隐若现。 “相公~”南宫流云甜腻的声音传来,带着勾人的尾音。 红盖头掀起的瞬间,茉莉香扑面而来。 南宫流云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人家等了你好一整天,可要好好补偿我……”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王建国心脏狂跳,反身将她压在床上,呼吸灼热…… 窗外虫鸣渐歇,屋内春色旖旎。 “姐姐……”曾令瑶声音发颤,“这……这是什么声音?” 她虽在醉仙楼待过两晚,但从未直面这般情状。 让她既想逃离,又忍不住生出一丝隐秘的好奇。 曾令容叹了口气,将妹妹搂得更紧:“别问,等你成了亲,自然就懂。快睡,睡着了便听不见了。” 【叮!检测宿主正式娶妻,检测宿主与南宫流云结合,奖励随身空间四百立方。】 【叮!检测南宫流云忠诚度100%,奖励武道升级。】 【叮!检测南宫流云好感度60%,奖励武技升级一次。】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王建国脑海中炸响。 顿时,又一股新增力量如江河般在经脉中奔涌,王建国只觉浑身细胞都在欢呼。 系统声音响起,虽然又一股新增力量奔涌而来,但是王建国看到武道没有升到四级,想想也对,越往上越难升,要不然一直升上去,那还得了。 看着系统提示,武技升级一次,他果断的将杀猪刀法升级。 【叮!杀猪刀法升级,杀猪刀法大成。】 随着提示音落下,他清晰感到脑海里又多了很多刀法的信息。 这时,南宫流云环住王建国脖颈,朱唇轻启:“相公,这几日每想你一分,便盼着此刻多一分。” 王建国喉结滚动,他知道,南宫流云的虎狼之词是最多的,现在他也彻底相信这女子说的话。 于是,反身将她轻轻覆于身下,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让我的流云等急了,今夜定要好好赔罪。” “单向我一人赔罪可不行!”南宫流云推开王建国。 “咳咳!”王建国连忙起身。 南宫流云走到房门门边轻轻扣了“咚”一声。 房门打开,南宫昭雪从外屋推门而进,闪进房中。 “相公,我两姐妹一起?” 南宫流云嘻嘻笑道。 第14章 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咳咳!” “......” 新房内,南宫流云突然娇嗔:“相公,你轻些……” 紧接着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声音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隔壁众女心中激起千层浪。 曾令瑶浑身一颤,在曾令容怀中缩得更紧。 萧鸣凰猛地握紧玉佩,指节泛白。 沈归荑将被子攥得死紧,却悄悄凑近墙壁。 ...... 烛火摇曳,又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王建国推开房门,衣袂间似还残留着昨夜的旖旎气息。 他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瞥见水盆里倒映出的面容——皮肤紧致,双目有神,哪还有半点五十岁的模样? 感觉出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是没有镜子,也不能看出自己的面貌变化。 王建国还当自己是原来五十岁,两鬓斑白的样子,但是摸着脸蛋,明显紧致光滑很多。 是不是要做面镜子,王建国想到,房子将来也要玻璃的。 如是想着,王建国觉得自己还是非常不习惯没有玻璃窗的房子。 看着不远处的工地,他想:唉,想住个舒适的房子,还有很多事要做。 “相公!喝稀饭!” 一声脆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曾令瑶脆生生地站在旁边,满脸通红的说道。 ...... “叫姐夫!”王建国楞了半晌,说道:“以后叫姐夫。” “是的,相公!” 王建国端起粗陶碗,滚烫的稀粥下肚,就着咸香的鸭蛋咬了一大口。 他拍了拍肚子,大步走向马车。 昨夜回程路上,他握着缰绳反复练习,如今驾驭两匹良马已颇有几分得心应手。 看着王建国离去的背影,曾令瑶有点失落。 村口老槐树下,李明成正给牛车上的土匪尸体盖草席。 张老三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我说,真要把这些煞星带去郡城?万一他们的同伙……” “怕什么!”王虎猛地将柴刀举起,刀芒闪烁,“有我在,来一个杀一个!” 马长河抢过王建国手中的缰绳,咂着嘴摇头:“老王啊,你昨晚怕是没少折腾吧。“ ”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学小年轻夜夜笙歌,六个媳妇也不知你怎么……” “打住!是五个!”王建国纠正道。 “哦对对对,六个!”马长河浑然不觉说错,扬起马鞭,“听兄弟一句劝,身子骨得悠着点,别到时候……” 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 王建国歪在马车里,听着车外马长河喋喋不休地唠叨,眼皮越来越沉。 等他再睁眼时,安阳郡城县衙的朱漆大门已近在眼前。 “王都头!快请进!” 李修文早听说了昨夜的事,官服都没穿整齐就迎了出来。 他盯着牛车旁横七竖八的土匪尸体,激动的胡子直颤,“十二名悍匪!其中还有黑风寨三当家!王都头真乃神人也!” 四百多银两“哗啦”一声倒在桌上,李修文却面露难色:“只是眼下县衙实在抽不出人手,这四十人的编制,还得王都头自行招募。“ ”不过放心,薪俸由县衙出,兵器甲胄也可到库房领取。” “谢县令大人,大人请放心!” 王建国正想开口自己招人,正愁不知怎么开口。 他已经有几个意向人选,南宫姐妹,王虎,李明成等都不错。 “这是何人?竟如此神勇!”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谢墨知掀开车帘,瞧见王建国的瞬间眼前一亮。 “王先生!昨日一别,竟不想今天又见面了,果真有缘!” 听说王建国壮举,于是说道:“王先生!昨日一别,竟不知你还是打虎杀匪的双料英雄!” 随后世子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土匪颅骨上的箭孔,瞳孔猛地收缩:“这箭法……精准度堪比神射手,力道更是恐怖!” 他又转向疤脸汉子被劈成两半的尸体,倒吸一口冷气,“一刀两断,切口平整如镜,至少是武道二重天的刀道高手!只是这兵器……” 他皱眉,“形似杀猪刀,却有如此威力,不知王先生这是使何兵刃?” “不瞒世子,正是杀猪刀。”王建国解下腰间兵器,刀身映出李修文惊愕的表情。 “咳咳!”谢墨知呛得直咳嗽,盯着杀猪刀上斑驳的血迹,眼神炽热。 “王先生是否愿意入军营,我保你百夫长之职!” 谢墨知的话如同一颗惊雷,在县衙大堂震响。 王建国想到家中几女,道:“世子厚爱,只是在下家中妻小,若入军营,怕是难以兼顾。” 谢墨知却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眼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光芒:“王先生多虑了!这百夫长之职,你大可自行组建队伍,既可从军营挑选精锐,也能招募乡勇。“ ”武器装备、粮饷开销,郡府一力承担!“ ”队伍想在军营训练,随时敞开大门;想拉回村里操练,也悉听尊便!只要郡中有剿匪任务,你率队参与即可!” 他凑近压低声音,又道:“王先生昨夜斩杀黑风寨三当家,那黑风寨向来睚眦必报,以王先生现在的力量,护得一时,护得住一世?“ ”有了这支队伍,进可攻退可守,何乐而不为?” 王建国心头一震,昨夜的血腥厮杀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答应世子,以后就与郡府绑在了一条船上,但是以后也多了很多掣肘。 黑风寨一百多号土匪,若真来报复,仅凭小石村的村民和自己,确实难以抵挡。 他咬了咬牙,目光坚定起来:“承蒙世子信任,王某愿担此任!“ “好!爽快!” ”明日便去军营挑选人手!” 一旁的李修文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里直泛酸,脸上却堆着笑:“世子慧眼识珠,王百户长他日必成大器!” 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毕竟好不容易招揽的人才,转眼就被世子截胡,任谁都得肉疼。 见王建国答应下来,谢墨知心情大好:“王先生且慢!难得来一趟郡城,不如留下用膳,咱们好好商议队伍之事。” 见王建国面露难色,他挑眉问道,“不知王先生还有何事要办?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王建国苦笑着摇头:“实不相瞒,家中人口渐多,茅屋实在住不下,本想在郡城买处宅子暂用,建房子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 “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谢墨知大手一挥,拉着王建国就往外走,“走!我带你去看宅子!” 他转头对王建国随行的众人道:“各位先回村吧,王先生今日就交给我了!” 第15章 苦寻知己,今日方知,真有懂我 王建国思索片刻,叫来村长马长河、王虎等人,叮嘱道:“老马,王虎,你们先回村。“ ”王虎你在村里帮忙招募些退伍老兵和山里猎人,本村的优先,附近村子的也可,待遇从优!务必尽快组建起一支能打仗的队伍!” “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王虎拍着胸脯保证,眼中满是兴奋。 马长河有些不舍,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老王啊,在郡城万事小心,有啥难处就派人回村说!” “老王啊,你家里有六个媳妇了,你不要再带人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是五个。” “六个。” ...... 众人离去后,谢墨知带着王建国在郡城街巷中穿行。 不多时,一座三进的大院子出现在眼前。 朱红大门,青砖灰瓦,门前石狮威风凛凛,光是那气派的门头,就让人望而生畏。 “如何?王先生可还满意?”谢墨知得意地介绍。 王建国打量着院子,心中满是震撼,心想:这院子怕是住个二三十人都绰绰有余。 王建国见这院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心里特别高兴。 他掏出银票要付账,却被谢墨知一把按住:“使不得!使不得!百夫长在郡城任职,郡府本就该安排住处,这院子就当是我替郡府送给王先生的见面礼!”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最终收回银票,抱拳道:“如此,王某就却之不恭了!” 很快,在世子谢墨知的安排下,这处院子的地契,房契便过到了王建国名下。 至此,王建国在大胤王朝也是有房有产的人了。 他哪里知道,郡府给百夫长安排的住处不过是普通的小院,像这般气派的三进院子,全因谢墨知惜才,才特意相赠。 走进院子,回廊曲折,庭院深深。 谢墨知边走边介绍:“前院可作议事厅和练武场,中院住人,后院还有个小花园,没事种种菜、养养花也不错。” 他突然神秘一笑,“对了,这院子离醉仙楼可不远,王先生若是想念那里的花酒……” “王先生,改日定要到府上讨杯酒喝!”谢墨知在酒楼门口王建国一抱拳,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日头已西斜,王建国驾着马车直奔郡城最大的“锦绣布行”。 布行内,各色绸缎在木架上垂落如瀑,金线刺绣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王建国往柜台重重一拍:“老板,把你这儿最好的布料每样来两匹!红的、紫的、翠色的,都要!” 掌柜的笑得眼睛眯成缝,赶忙从柜台后转出:“哎呦客官好眼力!咱们这儿新到的云锦,摸着比那婴儿的脸蛋还软乎!还有这蜀锦,织的是百鸟朝凤图,您几位娘子穿上,那指定比天仙还俊!” 说着,他抱出一匹月白色绸缎,“尤其是这款冰绡纱,轻薄透光,最衬美人了……” 正说着,布行雕花木门“吱呀”推开,一阵若有似无的玉兰香飘了进来。 王建国下意识转头,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襦裙的女子款步而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乌发上一支珍珠步摇摇曳生姿。 她眉眼如画,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竟比布行的绸缎还要夺目三分。 “郡主万安!”掌柜的慌忙行礼,“您今儿怎么有空……” 来者正是安阳郡主谢婉婷,她抬手示意掌柜免礼,目光不经意扫过王建国怀中堆成小山的布料,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这位公子买这么多布,莫不是要开布庄?”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王建国挠了挠头,憨笑道:“家里女眷多,想着给她们都做身新衣裳。” 他低头整理布料时,忽然瞥见冰绡纱上细密的纹路,不知怎的,竟想起蓝星故乡的月光,心中一阵酸涩,不自觉低声吟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他声音不高,却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 谢婉婷手中的团扇“啪”地合上,美目圆睁,快步上前:“公子方才念的……可是新词?此等遣词造句,我竟从未听闻!” 王建国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尴尬地摆摆手:“随口胡诌,让郡主见笑了。不过是心中有所感,便随意说了几句。” “随意几句?” 谢婉婷柳眉轻蹙,眼中却泛起激动的光芒,“‘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如此精妙之语,字字含情,句句沁心!” 她紧紧盯着王建国,目光炽热,“公子胸中所藏,难道只有这半阙词?可否再赐教几句?” 王建国心中一动,思索片刻道:“既蒙郡主垂青,在下便献丑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他故意放慢语速,将李清照《声声慢》的孤寂之感娓娓道来。 谢婉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踉跄半步,扶住身旁的木架:“这……这词中满是哀愁,却又道尽世间沧桑,公子究竟是何方高人?” 王建国苦笑:“郡主谬赞,在下不过一介草民,偶然得了些灵感罢了。郡主才高八斗,想必平日里佳作频出?” 谢婉婷自嘲地一笑:“我所作诗词,不过是无病呻吟。“ ”与公子相比,犹如萤火比之皓月。敢问公子,这词中‘乍暖还寒’‘雁过也’,究竟是何意境?” 王建国耐心解释:“这词写尽了孤身一人的凄凉,乍暖还寒的天气,更添心中寒意。而大雁飞过,勾起对故人的思念……” 谢婉婷听得入神,待王建国说完,她深深一福:“今日得遇公子,方知什么是真正的词中妙境。还请公子将全词相赠,让妾身好好揣摩。” 王建国向掌柜要来纸笔,龙飞凤舞写下全词。 谢婉婷捧着墨迹未干的宣纸,指尖微微发颤。 她自幼熟读诗书,却从未见过这般意境的词作,思乡之情、孤寂之意,全在寥寥数语中倾泻而出。 “公子……”她抬起头,眼中竟泛起盈盈泪光,心想:今日方知,原来这世上真有我懂之人!” 一旁的掌柜看得目瞪口呆,堂堂郡主,竟对着个布衣男子如此失态? 王建国更是手足无措,他不过是一时感慨,哪成想惹出这般动静?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日后若有闲暇,还望能与公子讨教诗词之道。我郡王府中藏书万卷,公子若愿,可随时来翻阅。” 谢婉婷突然福了福身,眼中满是期盼。 “在下王建国,不过是乡野粗人……” “乡野粗人能作出此等词作?”谢婉婷打断他,展颜一笑,“王公子不必妄自菲薄。这是我的玉佩,公子收好。“ ”若有任何难处,持此玉佩来郡王府找我。” 王建国还未反应过来,一枚温润的玉佩已塞进他掌心。 谢婉婷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留下满室惊愕。 掌柜的凑过来,眼神里满是羡慕:“王公子好福气!郡主眼光极高,能入她眼的人,整个安阳郡都没几个!” 王建国攥着玉佩,望着谢婉婷离去的方向发怔。 他本只想给媳妇们买几块布料,怎么就稀里糊涂得了个郡主“知己”? 可当他低头看到手中玉佩,又想起方才谢婉婷眼中的炽热,心中却不自觉升起一丝期待。 第16章 别动我的并蒂莲! 王建国抱着沉甸甸的布料踏出布行,他抬头望了望天,不想再生枝节,赶忙将布料摞上马车,扬鞭喝道:“驾!” 两匹枣红马嘶鸣一声,踏着落日的余晖,朝着小石村疾驰而去。 暮色漫过村口老槐树时,马车碾过熟悉的青石板路。 茅草屋的木门“吱呀”大开,南宫流云像只欢快的雀儿率先扑出来,发间茉莉香混着风扑面而来:“相公可算回来了!我们从日头正晌就盼到现在!” 她话音未落,其他几女相继簇拥上来,目光在马车上逡巡。 王建国跳下车,笑着拍了拍布料:“都别挤!人人有份!” 可他这话音还没消散在晚风里,六双手已经同时伸向了马车上的布料堆。 南宫流云身形最是灵活,率先探手,一把抓住那匹月白色云锦的边缘,得意地晃了晃:“这匹我先看上的!” 沈归荑也不甘示弱,眼疾手快地抱住翠绿蜀锦,整个人几乎要趴到布料堆上,急得大喊:“别动我的并蒂莲!” 她脸颊涨得通红,平日的温婉全然不见,此刻只想着护住心仪的布料。 萧鸣凰虽保持着矜持,可眼中也满是急切。 她优雅却迅速地捞起一摞淡紫色绣着兰花的软缎,轻轻一扯,却发现另一端被南宫昭雪紧紧攥着。 南宫昭雪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妹妹,好东西可不能独吞。” 两人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倒是把平日里的端庄和冷傲都抛到了脑后。 曾令容生怕落下,慌忙伸手去够艳红绸缎,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 王建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而她趁机将红绸死死搂在怀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拿到了……” 她转头看向缩在一旁的曾令瑶,连忙喊道:“令瑶,快!来拿布料!” 曾令瑶这才如梦初醒,怯生生地伸出手,指尖刚触到那匹冰绡纱,却被南宫流云突然探过来的手盖住。 “小丫头,手倒是快!” 南宫流云调笑着,却还是松开了手,冲她眨眨眼,“算了,谁让你生得可爱,这匹归你啦!” 布料很快被瓜分一空,六女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她们抱着各自的“战利品”,像护崽的母鸡般紧紧搂在怀中,生怕被别人抢走。 烛火点亮的刹那,各色绸缎在昏黄中泛起流光,映得六女的眸子比天上星子还要明亮。 曾令容抱着红绸,眼泪突然吧嗒吧嗒落在布料上,她想起之前前在田间劳作,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又望向一旁怯生生的曾令瑶,“妹妹,等做好新衣裳,你会像以前一样比仙女还美。” 唯独曾令瑶站在角落,盯着那匹冰绡纱出神。 她轻轻抚过薄如蝉翼的布料,十七岁的脸庞泛起红晕,小声道:“多谢相公……” “叫姐夫!”王建国脱口而出道。 曾令瑶如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眼中水光盈盈,攥着布料的手指微微发白:“为什么……不能叫相公?” 她声音发颤,失落的神情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王建国的心。 王建国别开脸不敢看她:“你才十七,还小……” 他话没说完,曾令容已“扑通”跪地:“相公!大胤女子十六便可婚嫁,若您不收令瑶,她没了依仗,只能做流民啊!” 她拽着王建国的衣角,泪水浸湿粗布,“她很仰慕您,求您给她个名分……” 南宫流云见状,也拉着王建国的袖子撒娇:“相公,令瑶妹妹生得这么好看,您就收下吧!” 沈归荑、南宫昭雪纷纷附和,连萧鸣凰都微微颔首:“多个人也热闹些。” 王建国看着曾令瑶泫然欲泣的模样,再望向满屋期盼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得等你满十八岁,才能……” 那样王建国内心会觉得没有犯罪感。 “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先叫姐夫吧!”王建国心想:那样听着舒服。 他话没说完,曾令瑶已破涕为笑,如春花绽放,飞扑过来抱住他手臂:“谢谢相公!我等得起!” “咳咳!” 王建国看着六女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裁衣样式,忽然觉得,这茅草屋再简陋,有了这些人,也成了世上最珍贵的家。 【叮!检测曾令瑶好感度提升50%,奖励洗筋伐髓液一份!】 【叮!检测曾令瑶忠诚度提升50%,奖励武技升级一次!】 “洗筋伐髓液!上次还没用,现在又来一份。” 系统声音在王建国脑海中炸响时,他意识看向空间,那里有两份洗筋伐髓液,心想:找个时间用下,不知有什么作用? 武技升级? 上次已经升了杀猪刀法,这次还是升它吧。 【叮!杀猪刀法升级,杀猪刀法圆满。】 顿时,很多刀法的信息涌入王建国脑海,同时很多好似多年的肌肉记忆进入王建国身体的六感。 “老王!”马长河叼着旱烟袋跨进院门,身后二十多个精壮汉子挤得院子水泄不通。 村长马长河上下打量王建国几眼,咂着嘴摇头:“这回没带女的回来,是对的!你都一把年纪了,得学会悠着点……” “老马啊!”王建国立即打断,“您说。找我啥事?” “正事!”马长河把烟袋往鞋底敲得“梆梆”响,“村里三十多个后生,听说你要招兵买马,都抢着要跟你!与其被官府拉去当炮灰,不如在自家人手底下!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咱小石村的人,抱团才暖和!” 话音未落,王虎已经拽着七八个汉子往前推:“这些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杀过鞑子,剿过山贼!” 他又指向另一边十来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些后生虽说没打过仗,但各个能扛两袋粮食,壮实得很!” 王建国目光如炬,挨个扫过众人。 黝黑的脸庞、结实的臂膀、或坚毅或忐忑的眼神——确实都是好苗子。 他暗中运转系统,蓝光一闪而过,心底却忍不住泛起失望。 没有一个达到武道一重天,全是普通凡人。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双手抱胸沉声道:“跟着我,不是混口饭吃那么简单。” 他踱步到众人面前,声音陡然提高:“黑风寨的人,随时可能杀过来!上了战场,刀枪可不长眼!要是抱着侥幸心理,现在就走,我绝不拦着!” 提到生死,人群立即骚动起来。 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咬了咬牙,拱手道:“对不住王大哥,家里老娘还等着我养活……” 紧接着,又有几人陆续退出。 最终,二十个汉子纹丝不动,拳头攥得“咔咔”响。 “好!”王建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嗡嗡作响,“明日卯时,郡城军营集合!“ “我王建国在此立誓,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让兄弟们饿着!但要是谁敢临阵脱逃……” 他眼神如刀,扫过众人,“休怪我不客气!” 待村民们散去,暮色已经浓稠如墨。 王建国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揉了揉眉心。 忽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侧。 南宫昭雪抱着双臂,轻声说道:“方才选人时,你眼里刚才那抹失望,可不是装出来的。” 第17章 令容能嫁与相公,实乃三生有幸 南宫昭雪抱着王建国的手臂,说道:“方才选人时,你眼里有抹失望。” 王建国心中一暖,这女人的观察力竟如此敏锐。 他转身笑道:“我是在琢磨,怎么把这群人炼成以一当十的精兵。” “然后你发现他们都很普通?” 南宫昭雪挑眉,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 王建国咬了咬牙,干脆摊牌:“是的!连个武道一重天的都没有!” “普通士兵哪有那么容易接触武道?” 南宫昭雪倚着土墙,“况且修炼武道得靠天赋,寻常人想突破一重天,没大机缘根本不可能。” 她忽然贴近王建国,伸手勾住他胳膊:“走,找鸣凰和流云聊聊。” 远远就瞧见萧鸣凰与南宫流云走来,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南宫昭雪扬声喊道:“军队里的门道,我们可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军队里,武道一重天至少是什长,厉害点能当百夫长。” 南宫昭雪一边走一边说,“武道二重天的,保底也是百夫长,运气好能统领千人。” 南宫流云眨着灵动的眼睛,补充道:“武道三重天那可不得了,能当先锋将军,随随便便统领三千人!” 萧鸣凰微微颔首,声音清冷:“昭雪姐姐和流云姐姐在大燕国时,都是武道三重天的偏将,各带五千精兵,还是先锋官。” “黑风寨那群土匪,我们三人去都能团灭他们。” 南宫流云双手抱胸,满脸不屑,“打听过了,撑死有个武道二重天的,搞不好都没有,顶多两个一重天,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 王建国回想起杀土匪时的轻松,默默点头。 当时用系统探查,确实全是普通货色。 “我本想组建一支全是武道修士的队伍……” 王建国苦笑,“还是太心急了。” “相公,把我们编入队伍!” 南宫昭雪突然攥住他手腕,眼神炽热,“我们帮你训练,保证带出一支虎狼之师!” 萧鸣凰也上前一步:“我有自保之力,况且我的护卫队就快到了。二十个武道二重天的高手,能帮上大忙。” “护卫队?!”王建国瞪大眼睛,“二十个武道二重天?” 萧鸣凰平静道:“他们只效忠于大燕王朝,忠于我。” 王建国后背突然渗出冷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位亡国公主的底牌,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他咽了咽口水:“那大燕……” “还有几位武道六重天以上的大将,国师更是武道七重天。” 萧鸣凰语气平淡,却像重锤砸在王建国心上。 入夜,月光透过窗纸洒在王建国脸上。 他盯着瓷瓶里泛着荧光的洗筋伐髓液,心跳如擂鼓。 这几天他也曾修炼《紫薇帝经》,像老牛拉破车,今天听了三女的话,他彻底坐不住了。 “拼了!”王建国一仰头,将液体一饮而尽。 瞬间,剧痛从丹田炸开,仿佛有无数钢针在骨髓里搅动。 他死死咬住,身体在草席上扭曲翻滚,汗水浸透衣衫。 “啊!”王建国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皮肤下青筋暴起,黑色杂质不断从毛孔渗出,在地上积成一滩腥臭的污垢。 意识模糊间,他仿佛看到经脉中堵塞的桎梏被一一冲破,一股雄浑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渐渐消退。 王建国起身,铜镜里的人让他瞳孔骤缩: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挺拔如松,皮肤光洁如玉,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运转功法,发现经脉拓宽数倍,修炼速度竟比之前快了十倍不止! “这才是开始!” 王建国握紧拳头,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可还记得,房间里还有一位新娘子在等着自己,不能慢待。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满心的期待,朝着里间走去。 茅草屋里间,烛光摇曳。 曾令容身着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在床沿。 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尽是娇羞与期待。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一双美目与王建国的目光相撞,又慌忙低下头去,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王建国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曾令容,只觉呼吸一滞。 她的美不同于南宫流云的灵动、南宫昭雪的冷艳,而是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雅致,此刻身披嫁衣,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情不自禁地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曾令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欣喜。 作为官宦之女,她自幼饱读诗书,自然听出这诗句的绝妙。 短短几句,将她的容貌比作云、花,又以仙女相喻,意境优美,文采斐然。 “相公……这……这真是您即兴所作?”她声音发颤,难掩激动。 王建国微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看到娘子如此动人,心中有感而发罢了。” 曾令容脸颊绯红,轻声道:“相公大才,此等佳句,必能留史。令容能嫁与相公,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她略一思索,也轻声吟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日得遇知音人,愿与君心共始终。” 王建国闻言,心中大悦,“好!好!娘子才情卓绝!” 他揽过曾令容的腰肢,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曾令容靠在王建国怀中,羞涩地说道:“相公,之前在困境中,幸得您相救。那时我便想,若能与您相伴,此生无憾。“ ”如今心愿得偿,令容定会尽心竭力,与姐妹们一同照顾好这个家。” 王建国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傻娘子,有你在身边,是我的福气。“ ”往后余生,我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王建国轻轻拨开曾令容垂落在脸颊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串温热的触感。 曾令容抬起头,眼中满是柔情,仿佛一汪春水,倒映着眼前深爱的人。 “相公,”曾令容声音轻如蚊蝇,却满含深情,“从未想过,在这乱世之中,还能遇到您这般懂我、护我的人。” 王建国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傻丫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告诉自己,定要护你一世安稳。“ ”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挡在你身前。” 第18章 老王啊,你这夜夜换新娘是啥感 曾令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王建国的脸庞,眼中泛起晶莹的泪花,“以前在家中,虽衣食无忧,却从未体会过这般心动的感觉。与相公相处的每一刻,都让我觉得无比珍贵。” 王建国低头,额头抵着曾令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时光,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走过这世间的每一处风景。” 随着话语落下,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 烛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曾令容微微颤抖着双手,轻轻环上王建国的脖颈。 王建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爱意,低头吻住那娇艳欲滴的唇…… 一夜缱绻,春宵苦短。 【叮!检测宿主正式娶妻,检测宿主与曾令容结合,奖励随身空间八百立方。】 【叮!检测曾令容忠诚度100%,奖励武道四重天。】 【叮!检测曾令容好感度70%,奖励武技升级两次。】 一连串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王建国脑海中不断炸响。 顿时,又一股新增力量如江河般在经脉中奔涌,王建国浑身细胞都在欢呼。 看着系统提示,武技升级两次,他果断的将杀猪刀法升级。 【叮!杀猪刀法升级,杀猪刀法圆满。】 随着提示音落下,王建国身体里感受到的刀法好似精炼无数岁月,方始如今如臂使指。 感受杀猪刀法的进步,他于是将混世拳升级。 【叮!混世拳升级,混世拳大成。】 感受力量的增强,王建国不但不觉得疲惫,反而更加龙精虎猛。 “娘子,继续!” .......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时,曾令容依偎在王建国怀中,双颊绯红,眼神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王建国轻抚着她的长发,心中想着今天大家帮到安阳郡城的安排,那里更安全。 “哟!老王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村长马长河的大嗓门从院子里传来,叼着旱烟袋,身后跟着四十多个扛着锄头的村民,眼神直往王建国腰上瞟,“昨儿个夜里,我在村口都听见茅草屋吱呀吱呀响,“ “老王啊,你这夜夜换新娘是啥感觉啊?“ ”可得节制点,要不哪天老腰废了,看你拿啥带兵!” “老马啊!”王建国说道,“要不咱俩掰手腕试试?” 他作势撸起袖子,惹得围观村民一阵哄笑。 马长河“吧嗒”吐了口烟,凑上前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这新宅子地基刚打好,就要往郡城跑?” 王建国神色一正,沉声道:“人多,挤都挤不下,实在没办法。我打算带着全家先住过去,等这边房子建好再搬回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图纸,“这是宅子的新要求,三进院落要带练武场,旁边建个宿舍要能住下百人,后院得挖个温泉池……” “啥?宿舍?温泉池?”马长河瞪大眼睛,烟袋差点掉地上,“你当这是皇宫呢!还宿舍......” 王建国拍了拍他肩膀,“这些要求,务必给我盯紧了,工钱翻倍。”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王大哥够意思!” “跟着王大哥干,有盼头!”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中,王建国转身对屋内喊道:“娘子们,该启程了!” 门帘挑起,六女依次走出。 南宫流云蹦蹦跳跳地挽住他胳膊,翠色襦裙上金线绣的蝴蝶随着步伐翩跹;曾令容一袭月白长裙,温婉地福了福身;萧鸣凰头戴鎏金步摇,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公主气度。 最惹眼的当属曾令瑶,她特意换上王建国买的冰绡纱,十七岁的少女肌肤胜雪,在晨光中恍若谪仙。 “都上车!” 王建国扬鞭指向马车,南宫昭雪坐在他身边。 “出发!” 马车轱辘辘碾过青石板路,引来不少村民围观。 张老三挤在人群里大喊:“老王啊!,要是在郡城混好了,可别忘了咱!” 马车辘辘,扬起一路烟尘。 当朱红大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南宫流云率先掀开帘子,惊呼一声:“天啊!这是给咱们住的宅子?” 她探出身时,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与门环上悬挂的风铃遥相呼应。 王建国率先跳下马车,伸手搀扶曾令容。 这位昔日的官宦千金此刻攥着他的手微微发抖,仰头望着门楣上精美的砖雕:“这比我家老宅的有得一比了……” 她话音未落,曾令瑶已经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过去,指尖轻轻抚过雕花门框,“姐姐快看!这牡丹刻得跟活的一样!” 萧鸣凰扶着沈归荑走下马车,凤目掠过青砖灰瓦:“从前在宫中,总嫌椒房殿太过清冷。如今瞧这宅子,倒比想象中的烟火气多些。”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正在慢慢放下些什么。 南宫昭雪最后一个下车,目光扫过宅子四周:“院墙足有两丈高,四角设有瞭望口......” 大门缓缓推开,穿堂风卷着玉兰香扑面而来。 众女跨过一尺高的门槛时,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三进院落层层递进,游廊曲折回环,青石小径旁种满了海棠与修竹。 沈归荑蹲下身子,轻抚着回廊下的汉白玉栏杆,声音带着哽咽。 王建国抬手摘下廊下的一盏灯笼,“等小石村的宅子建好,还要比这漂亮!” 他的话语惹得众女娇笑,南宫流云已经拉着曾令瑶往内院跑去,裙裾翻飞间,惊起廊下白鸽。 在挑选房间时,矛盾悄然而生。 曾令容看中了东厢房那间带暖阁的屋子,只因窗台上摆着一盆她最爱的白梅。 而南宫昭雪却盯上了后院独立的小筑,那里紧邻练武场,正合她的心意。 “不如抓阄?”王建国掏出六枚铜钱,却被萧鸣凰按住手腕。 “不必如此。” 她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正房西侧的院落,“我住那处偏院即可,离书房近,平日里读书写字方便。” 她的退让让众人一愣,曾令瑶却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姐姐若是不嫌弃,我与你同住可好?” 两个女子相视一笑,王建国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 安置好众人后,王建国刚要出门,却见曾令容抱着一堆布料追出来:“相公等等!这是昨日买的云锦,我想给你做身新衣裳,去军营总不能穿得太寒酸。”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一吻,“早些回来,我们等你吃晚饭。” 军营位于郡城西北,远远望去,旌旗如林。 第19章 末将自知无功不受禄 军营的旌旗猎猎作响。 王建国与南宫姐妹坐在马车上疾驰而来,老远就望见营门前的人影。 王虎站在最前头,身上粗布补丁衣服洗得发白,却将胸脯挺得笔直,身后二十个小石村汉子手持木枪,活像一排扎进土里的青松。 “王大哥!”王虎扯开嗓子一喊,声如洪钟。 人群自动分开条道,谢墨知从里头踱出来,王先生姗姗来迟,可让本世子好等啊!” “世子折煞在下了,安置家眷耽搁了些时辰。” 他抱拳行礼,目光扫过营门前高悬的“威远”二字,心头涌起股热血。 “走走走!先办正事!” 谢墨知揽过他肩膀往营内带,营房内堆满甲胄兵器,管事的军汉捧着名册扯着嗓子喊:“百夫长王建国!领取制式装备!” 当玄铁锁子甲和猩红披风递到手中时,王建国只觉肩头一沉。 换上百夫长服饰的刹那,铜镜里的人威风凛凛,腰间的令牌泛着冷光。 南宫姐妹换上军士长装束,束腰软甲勾勒出曼妙身姿,将长发高高挽起。 两人都选配了软剑,长枪,弓箭。 当然,他们手上的现代复合弓弩箭是不会展示出来的,自王建国送给南宫流云一架之后,南宫昭雪也是爱不释手,只是王建国不给,她也没向他要。 并且她们也知道,那新奇的复合弓弩箭是真正的大杀器,用于作战,直接可以越几级二战,遇到群攻,也能做到从容面对。 南宫姐妹之前的武器在被俘后都被收缴,这次终于又能手握长枪,立时两人精神抖擞,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当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哈哈哈!这就是新来的百夫长?拿杀猪刀当兵器?” 突然,营房角落爆发出一阵哄笑。 几个老兵油子抱着胳膊,眼神里满是轻蔑。 王建国摸了摸腰间杀猪刀,坦然道:“兵器不在贵贱,能杀敌便是好刀。” 谢墨知眼神一转,拍手笑道:“说得好!来人,取三匹好马,再拿三支精铁长枪!” 骏马嘶鸣着被牵出,南宫昭雪飞身上马,长枪一抖,枪缨如血般散开;南宫流云紧随其后,身姿轻盈似飞燕。 反观王建国,上马时差点摔个跟头,握着长枪的姿势更是别扭,引得周围窃笑不断。 校场上,数千士兵列阵如林。 谢墨知站在点将台上,高声道:“王百夫长需补八十兵员,诸位若有不服,大可下场讨教!” 王建国心知,谢墨知这是让他立威! 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跃出个铁塔般的汉子,胸前“百夫长”的铭牌晃得人眼晕。 “末将赵猛子,见过王百夫长!” 赵猛子抱拳时,肌肉虬结的臂膀青筋暴起,武道二重天的气势陡然放出,周边士卒顿时欢呼。 “听说王百夫长杀匪如麻,不知是否可以指教一二?” 他刻意将“指教”二字咬得极重,故意挑衅。 王建国目看着谢墨知此时神情,顿时明白他是特意安排自己立威,于是拱手回礼道:“赵百夫长客气了,刀剑无眼,拳脚无情,咱们点到为止!” 说罢,他褪去百夫长披风,露出内里劲装,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赵猛子狞笑一声,率先发难。 他身形如虎,拳风裹挟着砂石呼啸而至,《开山拳》显然已入门。 王建国脚步轻移,施展混世拳迎敌,拳掌相交,“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围观士兵耳膜生疼。 “好!”校场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赵猛子身为武道二重天,每一拳都带着千斤之力,可王建国却如闲庭信步,看似笨拙的招式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攻势,偶尔反击,也让赵猛子手忙脚乱。 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尘土飞扬间,看似激烈异常,实则王建国暗中收力,并未下狠手,打的都是人情。 “再接我这招!” 赵猛子怒吼一声,双掌齐出,竟是《开山拳》的杀招“双虎扑食”。 王建国眼神微凛,不退反进,混世咏春日字冲拳瞬间挥出,拳影化作猛虎虚影,与赵猛子的招式接连相撞。 “轰!轰!轰!”气浪四溢,赵猛子踉跄后退十数步,脸色涨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而王建国却稳如泰山,负手而立,他可对自己的咏春日字冲拳炉火纯青。 昔日为了练习咏春日字冲拳,他的旅行包里随时都有两根直径3厘米,长度15厘米的三级螺纹钢筋,手握练习冲拳,三十年如一日。 “承让了。” “且慢!”人群中突然跃出一人,此人手持长枪,身披银甲。 “将军拳法精妙,不知是否愿意与末将切磋一二!” 王建国用系统看向此人,只见眼前浮现出光屏: 燕十三:三十,大胤偏将。 好感度:无, 忠诚度:无, 武道:三重天, 刀术:小成, 枪术:小成, 箭术:小成, 武道三重天? 王建国心中暗忖:此人气息沉稳,竟是武道三重天,且枪法小成。 他看向谢墨知一脸懵然,心知这不是他安排。 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从兵器架上取下杀猪刀,朗声道:“请!” “狂妄!”燕十三怒喝一声,长枪如毒蛇出洞,枪尖直取王建国咽喉,枪影重重,竟带出丝丝破空之声。 王建国不闪不避,待长枪近身,杀猪刀猛地挥出,看似随意的一刀,却精准无比地砍在枪杆之上。 “咔嚓!”精铁长枪应声而飞,余力未消,刀背狠狠拍在燕十三胸口。 燕十三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挣扎着竟无法起身。 全场死寂,数千双眼睛瞪得滚圆。 一招败敌。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持杀猪刀的王建国,能如此轻松击败武道三重天的枪法高手,这至少是武道四重天的实力,堪比大将军! 谢墨知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万万没想到,王建国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实力。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点将台,满脸赔笑:“先生深藏不露,实在是……实在是……” 他知道,现在这个百夫长对眼前的王建国显然是屈就! 王建国抬手打断他的话,微笑道:“世子言重了,末将自知无功不受禄......“ 谢墨知心中大为震撼,心想:此人能屈能伸,这份胸襟和气度,他日必成大器! 接着,他又怀疑郡府人员的办事能力:一个背景调查,这做的偏差也太大了吧! 自县衙知道王建国是打虎英雄,杀匪英雄之后,他特意安排人调查王建国。 南宫昭雪和南宫流云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几天前,王建国才武道一重天,靠着修炼《紫薇帝经》达到武道二重天,如今竟一跃成为武道四重天! 虽然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作为王建国的女人,她们满心欢喜。 南宫流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低声对姐姐说道:“回去定要将此事告知鸣凰公主,或许有......” 南宫昭雪重重点头。 此时的校场,因王建国的展露实力而彻底改变了氛围,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从最初的轻视变成了敬畏…… “我报名!” “我也报名!” 第20章 比弓弩厉害百倍?除非是传说中的神器 校场的空气仿佛被王建国的气势点燃,寂静炸开。 “我报名!”一名精壮汉子抛开手中木枪,大步往前挤,“老子要跟着王百夫长吃肉!” “算我一个!”人群如沸腾的滚水,士兵们推搡着往前涌。 谢墨知折扇猛挥,眼底尽是狂喜:“好!好!本世子就知道没看错人!” 他望着王建国的眼神,从最初的试探变成了赤裸裸的欣赏。 这时,南宫昭雪长枪一抖,枪缨如血绽放:“妹妹,手痒了?” 南宫流云娇笑一声,旋身而起:“正合我意!”两人身影如电,刹那间战作一团。 武道三重天的威压轰然释放,校场地面竟被气劲震得簌簌作响。 长枪相撞迸出火星,围观士兵目瞪口呆。 “这……这两位竟然也是武道三重天?!”有人惊呼。 “王百夫长的队伍,全是怪物吧!”议论声此起彼伏,报名的队伍愈发壮大。 原本高傲的武道修士们纷纷放下身段,连赵猛子都红着脸挤到前排:“王百夫长!赵某愿辞去原职,只求入您麾下!” 王建国环视众人,目光如炬:“我王建国的队伍,只收敢战之士!” “我等愿追随大人!”两百多人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五名武道二重天的百夫长、十八名武道一重天的军士赫然在列,他们看向王建国的眼神,满是狂热的崇拜。 王建国迅速点出八十人,与小石村的壮士组成一支百人队伍。 小石村来的二十人却有些蔫头耷脑,他们虽为王建国的实力骄傲,此时看到如此多的高手加入,却也因自身实力垫底而自卑。 “都把头抬起来!”王建国大步走到他们面前,“当初在小石村,你们敢跟着我,相信我,就是好样的!” 他拍了拍王虎的肩膀,“武道能练,胆子没了可就废了!“ ”三天后攻打黑风寨!” “是!”二十人齐声呐喊,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威武!”刚加入的八十壮士同样齐声呐喊,他们要的就是等待王建国的军功,那样他们才没选错人。 南宫昭雪长枪一横,冷声道:“从现在起,你们的命属于战场!” 她与南宫流云相视一笑,“先围着校场跑二十圈,跑不完的,没资格握枪!” 黑风寨,将是他们的第一战! 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校场,王建国双腿夹紧马腹,缰绳。 胯下的千里马昂首嘶鸣,扬起的鬃毛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一日的苦练,终于让他从骑马时的狼狈不堪,变得有模有样。 “没想到相公学骑马学得这么快!”南宫流云骑马并行,眉眼间满是笑意。 南宫昭雪也难得露出赞许之色:“再练几日,上战场冲锋陷阵都不成问题。” 三人并辔而行,马蹄声“哒哒”,不一会儿便到了新宅门前。 朱红大门内透出点点灯火,宛如繁星落入人间。 门扉一开,曾令瑶便像只欢快的小鹿般奔出来:“相公!姐姐们!你们可算回来了!” 沈归荑、曾令容与萧鸣凰也快步迎出,沈归荑上前接过王建国的披风:“快进屋,饭菜都温着呢。” 一众人围坐在饭桌前,南宫流云已经迫不及待地分享今日军营见闻。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你们是没看到,那些士兵原本还瞧不起相公,结果相公一出手,把那个叫赵猛子的百夫长打得心服口服!” “可不是!”南宫昭雪补充道...... ...... 南宫流云越说越兴奋。 萧鸣凰静静听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王建国这才注意到屋内多了四个丫鬟,正低头小心翼翼地斟茶倒水。 沈归荑见状,轻声解释:“我今日去牙行买了四个丫鬟,家里这么大,人也多,有她们帮忙也好照应。” “荑儿想得周到。“王建国心头一暖,握住沈归荑的手:心想:沈归荑却是主家好手,以后家里的事,便可放心交于她了。 继续说道:“明日我也去牙行看看,郡城和小石村都需要人手,护院、打杂,都得置办齐全。” 他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山谷的守卫之事,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关乎着回到蓝星的希望。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 王建国望着回廊尽头自己的房间,脚步却有些沉重。 萧鸣凰头顶那显示着尚未满值的忠诚度,始终让他有些忐忑。 “吱呀——” 隔壁房门突然打开,南宫昭雪恰好走出,南宫流云紧随其后,发间还沾着训练时的草屑。 “相公?”南宫流云眼尖,立刻蹦到他面前,“站在这儿发呆作甚?” 王建国心里一慌,强装镇定地笑道:“这不……刚在琢磨明日训练的事。” “少骗人!” “哪有!” 王建国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南宫流云拽住袖子。 少女身上带着习武后的汗香,眼神亮晶晶的:“相公,白天在校场看我们练枪,是不是技痒了?” 王建国心中一动,忙转移话题:“我倒好奇,你们空手和持械时,武力值能差多少?” 南宫昭雪将软剑挽了个剑花,沉声道:“赤手空拳遇上武道二重天的持械高手,胜负难料。“ ”刀剑枪戟在手,至少能多三分胜算。“ ”就像你那弓弩箭,若在武道二重天手中,连武道五重天的高手都得忌惮三分。” “但遇上武道六重天……” 南宫流云吐了吐舌头,“人家随手一挥,箭矢就能打落!不过要是有两把强弩,我和姐姐联手,倒有可能让武道六重天的吃瘪!” 王建国瞳孔骤缩。 他猛地想起现代战争中,一把手枪就能让普通人对抗武林高手,要是有机枪…… 他喉结滚动,声音不自觉拔高:“若是有比弓弩更厉害百倍的武器呢?” 两姐妹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南宫昭雪皱眉道:“比弓弩厉害百倍?除非是传说中的神器,否则……” “没什么!” 王建国强行按捺住心头翻涌的激动,“随便问问。” “行了,别岔开话题!”南宫流云突然用力推他一把,“公主殿下在房里等你许久了。” “真的?”王建国眼睛一亮,先前的忐忑瞬间烟消云散。 他整了整衣襟,像个迫不及待的孩童般冲向房间。 “瞧他那样子。” 南宫昭雪望着王建国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 屋内红烛摇曳,萧鸣凰身着大红嫁衣,端坐在床沿,凤冠霞帔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 王建国又惊又喜,快步上前,颤抖着双手揭开她的红盖头。 四目相对,萧鸣凰的眼中含着盈盈笑意:“相公,可是等急了?” “凰儿……”王建国声音有些发颤,“我从没想过……” “春宵一刻值千金哟1”萧鸣凰有点俏皮打断他的话,举起桌上的合欢酒,“先与我共饮此酒。” 两人饮下合欢酒,王建国正要拥她入怀,萧鸣凰却轻轻推开他:“相公,春宵苦短日高起,莫要虚度时光。“ “我想与相公一同修炼《紫薇帝经》,不知可否?” 第21章 一场危机却悄然逼近小石村 王建国一愣,随即点头。 两人盘坐在床上,运转功法。 王建国只觉体内真气如滔滔江水,奔涌不息,修炼速度竟比萧鸣凰快了数倍之多。 一个时辰后,两人收功。 萧鸣凰美目圆睁,满是惊讶:“相公的修炼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王建国思索片刻,心道:或许是因我服用了洗筋伐髓液,改造了体质。 “明日,相公便送你一份大礼,助你提升修为。” 萧鸣凰脸颊绯红,轻声道:“相公……” 她自然知道王建国此时心中所想。 王建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意,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凰儿,现在该是属于我们的春宵时刻了……” 屋内红烛渐暗,罗帐轻垂。 【叮!检测宿主正式娶妻,检测宿主与萧鸣凰结合,奖励随身空间一千六百立方。】 【叮!检测萧鸣凰忠诚度100%,奖励武道升级。】 【叮!检测萧鸣凰好感度70%,奖励武技升级一次。】 一连串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在王建国脑海中不断炸响。 顿时,又一股新增力量如江河般在经脉中奔涌,王建国感受到浑身力量增长。 看着系统提示,武技升级一次,他果断的将拳法升级。 【叮!杀猪刀法升级,混世拳圆满。】 随着提示音落下,王建国身体里感受到的混世拳在肌肉的记忆好似与生俱来。 “娘子,继续!” ...... 【叮!检测宿主配偶萧鸣凰受孕成功,奖励随身空间三千二百立方。】 【叮!检测宿主获得子嗣男婴,奖励武道五重天。】 临近破晓的微光渗入窗棂时,王建国猛地从床上坐起,体内澎湃的力量四起。与萧鸣凰交颈而眠的温热触感还残留臂弯,系统提示音却如惊雷炸响。 他下意识望向身旁熟睡的萧鸣凰,少女般恬静的面容被晨光镀上柔光,腹中竟已孕育着属于他们的血脉。 “一次……就成功了?” 王建国喉结滚动,狂喜如潮水漫过心头,心想:一发入魂,自己还行。 目光不经意扫过萧鸣凰头顶,只见光屏显示: 萧鸣凰:十九,大燕国公主。 好感度:70%, 忠诚度:100%, 武道:三重天, 剑术:小成, 枪术:小成, 箭术:小成。 “原来如此……”王建国知道这是萧鸣凰彻底将自己交付给了他,同时也明白为什么每一个小媳妇都是在洞房之后忠诚度就变成了100%。 他轻抚过萧鸣凰散落的青丝,终于读懂这异世女子对婚姻的执着与忠诚。 那些在蓝星读过的穿越小说里,动辄背叛的桥段,在这片以忠诚为信仰的土地上,根本不会发生。 “系统,萧鸣凰能用洗筋伐髓液吗?” 【叮!萧鸣凰能用洗筋伐髓液,不但不会影响,还能提高她的修炼天赋。】 “凰儿,现在我可以将大礼送你了!” 王建国神秘一笑,掌心白光一闪,晶莹剔透的洗筋伐髓液瓶出现在手中。 萧鸣凰不疑有他,仰头将灵液一饮而尽。 刹那间,她脸色骤变,娇躯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啊!” 她体内仿佛有无数钢针游走,五脏六腑都似被烈火灼烧。 “凰儿!”王建国大惊失色。 “坚持住!这是灵液在重塑经脉!” 萧鸣凰银牙紧咬,却强撑着挤出笑容:“相……相公,我能……” 话未说完,她周身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金色符文如游龙般在肌肤表面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萧鸣凰周身光芒渐渐收敛。 她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瞳孔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芒,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有威压散发。 “我……我成功了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感觉经脉拓宽数倍不止,修炼速度……” 【叮!检测宿主送萧鸣凰洗筋伐髓液一份,奖励洗筋伐髓液 100份】 王建国狂喜,正要开口,却发现窗外天色已亮。 两人对视一眼,匆匆整理衣衫。 推开房门的瞬间,迎面撞上正要出门的沈归荑。 “相公!” 王建国左右张望,“昭雪和流云呢?” “天还未亮就去军营了,说是有军务。” 沈归荑眨了眨眼,笑容里带着几分俏皮,“她们特意叮嘱,让你多睡会!” 王建国闻言,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又有些遗憾。 本想给南宫姐妹也服用灵液,助她们提升修为,如今看来只能暂且搁置。 他目光落在沈归荑手中的名册上,问道:“娘子,是否准备出门?” “正是!”沈归荑将名册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人名和价钱,“相公昨日说要买奴仆护院,我想着先去牙行探探底细,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王建国这才想起确实与她提过此事,心中一动,伸手揽住她的腰:“既如此,不如我们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并肩走在郡城热闹的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马蹄的踏踏声交织在一起。 路过一家铁匠铺时,王建国脚步突然顿住。 昨夜查阅的仿制枪械资料,此刻如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过。 那些精密的构造、关键的零件,似乎都在催促他尝试一番。 “怎么了,相公?”沈归荑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铁匠铺。 只见门庭若市,火炉中火星四溅,铁匠们挥汗如雨地敲打着铁器。 王建国嘴角微翘道:“突然想起有些东西需要打造,进去瞧瞧。” 说着,他拉着沈归荑踏入铁匠铺。 “客官,您要点儿啥?”铁匠铺老板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身上围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手中的铁锤还在“叮叮当当”敲个不停。 王建国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两根细长的铁管和一些奇形怪状的零件:“老板,能否按这图纸做些物件?” 老板接过图纸,眯着眼睛仔细端详,半晌后咧嘴笑道:“这有啥难的!就是这两根铁管得费些功夫,要做成无缝的,得反复敲打熔铸。不过其他的,你确定就是这些方方正正的铁块。” 王建国肯定的说道:“没错,你按这个做就行。” “没问题!下午就能完工!” “那就有劳老板了。” 王建国心中一喜,随即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两根直径 3厘米的短三级钢筋,钢筋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用这个材料,用来做成无缝铁管。” 老板接过钢筋,掂量了一下,脸色微变:“客官,这材料……在下从未见过,坚硬无比,怕是不好锻造啊!” 第22章 流感引发的肺炎症状,掏出几盒西药 “放心,只要能做出我要的东西,工钱翻倍!”王建国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银锭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板眼睛一亮,赶忙将银子揣入怀中:“得嘞!客官尽管放心,小人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沈归荑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疑惑:“相公,这些东西……有何用处?看起来不像是兵器。” 王建国神秘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这可是秘密武器,等做出来,定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沈归荑脸颊微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只要是相公想做的事,荑儿都支持你。” 离开铁匠铺时,王建国抬腿走入旁边铜器铺。 当他在铜器铺要了三百片薄如蝉翼的铜片时,老板终于忍不住吐槽:“这位爷,您莫不是拿我们寻开心?这些破铜烂铁能做什么?” 王建国与沈归荑踏入“济世牙行”时,掌柜丁胖子赶忙迎了上来。 “沈姑娘,您又要挑选几个丫鬟?” “昨日几日刚到一批犯官家眷,姑娘瞧着眼生的,保准是才从牢里清出来的。” 沈归荑下意识看向王建国,小声道:“相公,要不您先看看,然后在挑选?” “成!” 丁胖子见状,立即向王建国递上奴仆名册。 王建国随手在墨迹未干的纸张上,看到密密麻麻记着“罪臣次子”“边军逃兵”等字样。 最终,他与沈归荑敲定四男四女,敲定价钱,准备付钱。 门外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六七个衙役押着二十余人闯进来,铁锈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批是今早刚从玉门关送来的俘虏!”掌柜忙不迭解释,“客官您听劝,这些人骨头比石头还硬,上个月有位员外买了个俘虏当护院,半夜就翻墙跑了!” 王建国刚要掏钱,人群中突然扑出两名男子,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 为首的汉子蓬头垢面,却掩不住眉眼间的英气:“大人!求您买下我们!犬子犬女就在那批妇孺里,发着高热说胡话,再没人管……” 他声音哽咽,身后同伴已泣不成声。 王建国皱眉看向掌柜,后者赶忙指着角落蜷缩的人群:“您瞧,那两个小脸烧得通红的就是。本想等疫病过了再卖,谁知……” 他突然抓住王建国衣袖,“使不得啊大人!那俩孩子中了邪祟,昨天半夜眼睛发直,抓着自己头发往墙上撞!” 两个孩子约莫五六岁,相互依偎着躺在草席上。 男孩脖颈布满猩红抓痕,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女孩面色青紫,时不时抽搐着咳嗽,吐出的痰液带着血丝。 王建国看出,这大概是流感引发的肺炎症状,在这类似蓝星古代的先秦时期恐怕是九死一生,也难怪牙行老板提醒他。 “系统检测两人!”王建国目光扫向两位男子,在心中默念。 于是他看向二人,只见南二人的头顶上方分别也闪现一块光屏,显示: 雷战:二十七,大燕国百夫长。 好感度:无, 忠诚度:无, 武道:二重天, 剑术:入门, 枪术:入门, 箭术:入门。 冯烈:二十七,大燕国百夫长。 好感度:无, 忠诚度:无, 武道:二重天, 刀术:入门, 枪术:入门, 箭术:入门。 “掌柜,这两人加那俩孩子,我要了。”王建国掏出银子,“其余的按原计划。” “哎呦大人!”掌柜急得直搓手,“男人三两银子一个,孩子本就卖不出去,还有两名女子,刚好是小孩的娘,就一起送您了!” 一行人出了牙行,王建国望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扬声道:“先去药铺!” 雷战猛然抬头,眼中燃起希望:“回大人!‘同仁堂’就在西街,可……可抓再多药怕是也没用……” “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他们的。”王建国翻身上马,心想:这流感在这大古代的胤王朝的确治不了,但是自己旅行包里恰好还有一些治感冒的药,再到药店按照药方配点草药,肯定药到病除。 于是对着沈归荑道:“娘子,你先带其他人回家,我去去就回!” 他策马狂奔,在同仁堂门口翻身落地,抓起纸笔就写药方:“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各三钱,板蓝根、大青叶加倍!” 突然他有想到早上在铁匠铺定制的东西,于是再次说道:“再把你们店里的硫磺、硝石、地骨皮、明矾,有多少包多少!” 老药师推了推老花镜,颤巍巍道:“客官,这药方……” “少啰嗦!”王建国甩出一锭金子,“不够再拿!” 待他抱着大包小包回到宅邸,厨房已升起袅袅炊烟。 沈归荑捏着鼻子看着硫磺和硝石,疑惑道:“相公,这些东西与治病无关吧?” 王建国神秘一笑,从空间掏出几盒西药——那是他之前旅行时自己备用的感冒药:“将这些给两给孩子服下,每四个小时再服一次,一日三次。” “快的话,今晚就能退烧。” “好的!”沈归荑见过他救萧鸣凰,不疑有他,立即安排。 “用这硝石晚上给你们露一手。对了,去准备些羊奶和米粉,越多越好。” 他望着屋内喝药的孩子,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沈归荑抱着陶罐踏入厨房时,正看见王建国将一捧青白色粉末硝石倒入木盆。 “相公,这是……” 她刚把羊奶和米粉放在灶台上,就见王建国将一个瓦罐灌满井水,缓缓倒入木盆。 粉末遇水瞬间翻腾起白色雾气,木盆外壁竟凝结出细密的水珠。 “嘶——好冷!”沈归荑下意识缩回手,指尖刚触到盆沿就像碰到冰块。 “看好了。” 王建国手持竹筷快速搅拌,盆中水花翻涌着变成冰水混合物,“这硝石,遇水吸热就能结冰。” 他说着,从随身空间取出个铜制模具,将羊奶、米粉和捣碎的蜜枣泥倒入其中,“等会儿让你尝尝稀罕物。” 沈归荑瞪大了眼睛,看着木盆里渐渐出现的冰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硝石……竟能让水变冰?可这大夏天的……” 她曾听宫里老嬷嬷说过,只有皇室冰窖才能存住冬天的冰,寻常百姓连见都见不到。 “没什么不可能的。” 王建国将模具放入木盆,又撒了几把硝石在周围,“盯着点,等模具边缘结冰就告诉我。” 他转身去切刚买的黄杏,刀刃切开果肉的脆响里,沈归荑仍呆呆望着冒着寒气的木盆,仿佛在看什么仙法。 “我试试!” 第23章 雪白的羊奶雪糕,一场危机却悄然逼 半个时辰后,见王建国用棉布裹着模具轻轻一磕,雪白的羊奶雪糕便滑入玉盘,沈归荑突然来了兴致。 她学着王建国的样子往木盆倒水,手抖得差点把硝石撒出来,直到看见盆壁结出冰花,才捂着嘴低呼:“成了!真的成了!” 夕阳西下时,六角亭里已摆开矮桌。 曾令瑶扒着桌沿直咽口水,盯着玉盘里插着竹片的奶糕:“姐夫相公,这白白的东西能吃吗?看着像……像冻住的羊奶!” “尝尝就知道了。” 王建国将一块递给萧鸣凰,特意挑了块嵌着杏肉的,“凰儿,小心冰牙。” 萧鸣凰捏着竹片轻轻咬下一口,冰凉甜腻的滋味瞬间在舌尖化开。 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凤冠下的脸颊泛起红晕:“这……这味道竟比琼浆玉露还妙!”她从未想过羊奶能做出这般冰爽甜美的吃食。 “给我给我!”南宫流云抢过一块,囫囵吞枣地咽下,冰得直吐舌头却又急忙去拿第二块,“比军营里的酸梅汤还过瘾!姐姐你快尝!” 南宫昭雪本想保持沉稳,却在尝到奶糕的瞬间,握剑的手指都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上扬:“确实奇特,这冰爽劲儿,怕是连酷暑都能压下去。” 曾令容小口小口地抿着,眼波流转间满是惊喜:“相公,这是如何做的?竟能让羊奶变成冰甜糕?” 王建国刚要解释,沈归荑却抢先说道:“姐妹们,这硝石制冰的法子,咱们可得烂在肚子里。” 她顿了顿,看向王建国,见他含笑点头,才继续道,“你们可知,夏日里一块冰块在郡城能值多少银子?” 曾令瑶歪着脑袋,掰着手指:“一两?二两?” 南宫流云嗤笑一声,用竹片刮着盘底残余的奶糕:“傻丫头,去年世子府办消暑宴,从京城运来的冰,一小方就要五两银子!” ...... 夜色渐深,室内烛火摇曳。 五个身影依偎在榻上,南宫流云率先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翌日,清晨。 王建国没有去军营,他来到后院杂物房,反锁房门。 他解开牛皮包裹,两根无缝钢管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钢管已被铁匠打磨得笔直如矢,旁边散落的粗糙铁块,形状依稀可辨出枪柄、枪托的轮廓,只是边缘毛刺嶙峋,棱角锋利如刀。 “就从膛线开始。” 王建国将钢管夹入自制台钳,金属与木头的摩擦声刺耳。 他从空间取出多功能小刀,将上面的小钢锉打开,同时,他还将另一把行李包里的大一号的小钢锉拿出。 “嘶——”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第一缕铁屑飞溅而出。 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滚烫的钢管上瞬间蒸发。 王建国全神贯注,每锉动一次都精准计算角度:“膛线需要六条右旋,间距 0.8毫米……” 钢锉与金属的碰撞声越来越急,火星如流星般迸射,在他手背烫出细密的红点,他却浑然不觉。 三个时辰后,钢管内壁终于浮现出螺旋纹路。 王建国举起钢管迎向光源,幽蓝的光透过膛线在地面投下奇异的光影。 他顾不上休息,又抓起那块形似枪托的铁块。 大钢锉在粗糙表面来回游走,“当当当”的敲击声震得掌心发麻,木屑与铁屑交织着纷飞。 “扳机槽要精准到 0.1毫米。”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钢锉突然打滑,锋利的边缘在虎口割开一道血口,鲜血滴落在铁块上,瞬间晕开暗红的痕迹。 王建国却只是随意扯下衣襟包扎,又继续埋头锉削。 虽然表面布满锉痕,握把处还残留着未打磨光滑的棱角,但枪管、扳机、击锤等部件已一应俱全。 王建国将自制子弹填入弹仓,拉动枪栓的瞬间,金属咬合的清脆声响让他热血沸腾。 “成了!” ...... “一把钢锉在手,天下我有!” “接下来就是制作弹药了!” ...... 正当王建国忘我的工作时,一场危机却悄然逼近小石村。 县衙为震慑其他土匪,将黑风寨被斩杀之人的尸体挂在城门示众,血腥的场景引得百姓们纷纷侧目。 可仅仅两天,黑风寨便查到小石村,他们咬牙切齿,发誓要让小石村鸡犬不宁,一场复仇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到小石村。 村民们慌作一团,马长河叼着旱烟袋,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这可咋办?黑风寨那些畜生要是来了,咱村子可就完了!”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立刻派人前往军营,找王建国和王虎等人求救。 “王虎兄弟!大事不好!”一名村民气喘吁吁地冲进军营,脸色煞白,“黑风寨知道是咱们小石村干的了,说要血洗村子!” 正在操练的王虎猛地握紧长枪,枪杆被攥得发出“咯吱”声:“这群狗东西!敢动咱村子,我跟他们拼了!”他带着几个村民,风风火火地去找南宫流云。 “南宫姑娘!小石村有难,求你救救乡亲们!”王虎见到南宫流云,“扑通”一声跪下。 南宫流云一把将他拉起,柳眉倒竖:“快起来!咱们是一家人,小石村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这就召集人马!” 此时南宫昭雪身形一闪,跃上高台,长剑出鞘,直指苍穹:“全体听令!即刻集合,随我驰援小石村!” 她迅速点齐一百将士,战马嘶鸣,旌旗飞扬,队伍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小石村奔去。 南宫流云一边安排军营事务,一边火速回家通知王建国。 王建国得知消息时,立即放下手中活计,眼神一凛:“昭雪已经带人出发了?走,我们追上去!” 他翻身上马,南宫流云紧随其后,两匹快马如疾风般冲出郡城。 “昭雪他们走了多久?”王建国大声问道,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 南宫流云咬牙道:“半个时辰了!不过他们带着步兵,我们应该能追上!” 两匹快马在官道上飞驰,扬起漫天尘土。 终于,在安阳郡城去小石村的半路上,他们看到了南宫昭雪带领的队伍。 “昭雪!”南宫流云高声呼喊。 南宫昭雪勒住缰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相公、流云,你们来了!” 王建国扫视众人,目光坚定如铁:“黑风寨既然敢动小石村!今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天地,一百将士闻言,士气大振,齐声高呼:“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出发!”王建国一声令下,队伍再次提速。 战马嘶鸣,长枪如林,他们朝着小石村疾驰而去。 第24章 相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和姐姐定能劈开寨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能看到小石村了!”南宫流云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话音刚落,一名骑着快马的斥候从前方树林中冲出,“报!南宫将军!黑风寨的人尚未抵达小石村!据传回消息,他们预计后半夜才会到!” 南宫昭雪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她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远处的山峦,沉思片刻后,果断下令:“所有人听令!分两队,绕过村口,从村后悄悄潜入!务必做到悄无声息!” 她转头看向南宫流云:“妹妹,你我根据地形布置阵型。这次,定要让黑风寨有来无回!”两姐妹默契地点点头,多年的征战经验让她们无需多言,便各自行动起来。 南宫昭雪手持长枪,指着村口前一片开阔的谷地,朗声道:“此处三面环山,仅有一条小路可通村口,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我们在此布置口袋阵型,一队埋伏于两侧山坡,待土匪进入谷中,立即截断退路;二队隐藏在前方树林,等我信号,封住出口!”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透着令人信服的威严。 南宫流云则补充道:“两侧山坡的兄弟,准备弓箭,待土匪进入射程,全力投射;树林中的兄弟,听我口哨声,万箭齐发!记住,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听令行事!” 将士们纷纷领命,迅速按照部署行动起来。 看着两姐妹行云流水般的指挥,将士们心中满是敬佩,执行命令时也更加利落。 很快,王建国悄悄找到村长马长河。 此时的马长河正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旱烟袋在手中不停地颤抖,烟灰落了一地也浑然不觉。 当看到王建国只身一人前来时,马长河的脸色更白了:“咋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这不是去送死吗!” 王建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马啊,您就放一百个心!我既然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 ”走,我带您去个好地方,咱们今晚就等着看好戏!” 说着,他拉着满脸担忧的马长河,朝着村口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走去。 夜幕深沉,弯月如钩。 子时已过,丑时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突然,村口方向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数十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朝着村子摸来。 渐渐地,黑影越来越多,足有七八十人,领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横肉,眼神阴鸷,正是黑风寨的二当家“铁臂熊”张大龙,武道一重天的修为让他在寨中地位颇高。 “都给老子轻点!待会儿杀进村,一个活口不留!金银财宝、女人,随便抢!”张大龙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小石村是个大村,足有一百多户,八百多人,其中女人占了大部分。 土匪们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蹑手蹑脚地朝着村子前进。 当他们全部进入谷地时,南宫昭雪手中长枪猛地一挥。 刹那间,两侧山坡上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有埋伏!撤!”张大龙大喊一声,然而退路早已被截断。 王建国、南宫昭雪和南宫流云从暗处现身,犹如三头猛虎,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土匪们的去路。 “黑风寨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南宫昭雪长枪一抖,枪缨如血,直取张大龙。 张大龙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奋力抵挡,可在南宫昭雪凌厉的攻势下,渐渐落了下风。 另一边,南宫流云长剑飞舞,身姿轻盈,所到之处土匪纷纷倒地。 王建国则手持杀猪刀,冲入敌群,刀光闪烁间,土匪们根本无法近身。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战斗便已结束。 七八十名土匪一半横尸就地,其他的还有二当家张大龙被生擒。 王建国让人将张大龙押到跟前,冷声问道:“你们大当家‘血手修罗’李霸在哪?” 张大龙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瞪着王建国:“呸!想知道?做梦!” 王建国眼神一冷,手中杀猪刀抵在张大龙的咽喉:“不说?那你就去黄泉路上慢慢想!” “我说!我说!大当家在黑风寨坐镇,等我们的消息……”张大龙感受到脖颈处的寒意,终于服软。 “说!黑风寨到底藏了多少人?” “二……还有二百!”张猛牙齿打颤,“大当家李霸是武道三重天,军师也是武道二重天!……” 王建国让人搜遍土匪们的身,最终只搜到不到五百两银子和一些零散的财物,此外就是一堆兵器,三匹战马 “就这些?黑风寨抢了那么多,肯定还有藏宝地!”王建国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索。 “老马啊,您看,这不是没事吗?”王建国转头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马长河,“黑风寨蹦跶不了多久了,下次,咱们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马长河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惊叹:“老王啊,你……你真是让我开了眼!有你在,咱小石村算是有救了!” 夜色中,王建国望着远处黑风寨的方向,眼神坚定而炽热。 要想让小石村彻底解除危机,那就只有将黑风寨彻底剿灭,而从刚才张大龙的消息,黑风寨根本不是郡府消息上说的只有一百多人,而是三百号人。 王建国用张猛的衣襟擦净刀刃,目光望向黑风寨方向的山峦,那里浓黑如巨兽的剪影,“今天不端了老巢,明天还会有更多土匪卷土重来。” 南宫昭雪提着滴血的长枪走来,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相公,将士们虽未力竭,但连夜奔袭百里,只怕到了寨子也成强弩之末。” “我有个主意。”王建国突然转身,看向身后整齐列队的士兵,“从小石村往西六十里就是黑风寨,今日若折返,明日再来便是双倍路程。” 他扫视众人,目光扫过每个士兵的脸庞,“但我知道,你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我问你们——” “愿随大人!”整齐的呐喊声惊飞林间夜枭,震得马长河手中烟袋都差点掉落。南宫流云眼眸发亮,长剑挽出剑花:“姐姐,咱们打了多年仗,还怕这区区二百土匪?” 她转头望向王建国,“相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和姐姐定能劈开寨门!” 第25章 一切安排妥当,接下来,我们可以做点私活了 夜幕深沉,山间的雾气愈发浓重,宛如一层厚重的纱帐笼罩着大地。 王建国一行人如鬼魅般在山林中穿梭,马蹄裹着布帛,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队伍行进得很快,他们心中都明白,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刻到达,就多一分胜算。 待天还未大亮,众人已悄然来到黑风寨对面的山上。 王建国站在一处隐蔽的山坳中,目光扫视四周,随后下达命令:“赵猛子,你带领队伍在此隐蔽,务必保持安静,不可暴露行踪!” “是!大人放心!”赵猛子抱拳领命,迅速组织士兵们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王建国带着南宫昭雪和南宫流云,小心翼翼地在附近山林中探查。 他从随身空间中取出望远镜,这是他之前旅行的装备。 南宫姐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物件,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新奇。 “这东西竟能将远处的景象看得这般清晰?”南宫昭雪忍不住凑上前,透过望远镜向黑风寨望去,眼中满是震惊。 南宫流云更是兴奋得像个孩子,“相公,这‘千里眼’可真是个宝贝!有了它,咱们就能把土匪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王建国笑着点头,“不错,我们就利用它好好观察一番,制定最佳的进攻方案。” 整整一天,三人都在观察黑风寨内的情形。 王建国将望远镜中看到的布局、土匪的巡逻路线,与张大龙之前提供的信息一一对照。 经过深思熟虑,他终于做出决定:“今晚后半夜,我们开始行动!昭雪、赵猛子,你们带领大部分人马,在明天拂晓时分,于山寨正门佯装正面进攻,吸引火力;我和流云,再带上四名武道二重天的兄弟,从后山采药小道潜入,用弩箭偷袭!” 南宫昭雪皱了皱眉头,“相公,后山虽然防守薄弱,但也可能有埋伏,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王建国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放心,我自有分寸。有流云和几位兄弟相助,不会有事的。” “一切安排妥当,接下来,我们可以做点私活了。” ...... 王建国牵着两女的手,漫步在隐秘的花丛间。 三人在这山林间,尽情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情到深处,王建国将两女拥入怀中,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渐深,黑风寨内的灯火也逐渐稀疏。 王建国神色一凛,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时辰到了,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出发。” 翌日,拂晓时分,天色微微泛白。 南宫昭雪的主力部队已抵达黑风寨前。 战鼓轰然响起,如雷鸣般震撼山谷。 “擂鼓!给我做出强攻之势!” 南宫昭雪手持长枪,高声下令,声音响彻云霄。 寨墙上的土匪顿时慌乱起来,纷纷拿起武器,朝着下方射箭。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南宫昭雪的部队巧妙地躲避着,同时不断发起佯攻,喊杀声震天。 而此刻的后山,王建国六人早已潜伏在寨墙下。 他们身着黑衣,脸上涂着迷彩,宛如黑夜中的幽灵。 王建国举起手,示意众人准备。 “开始!”他低声下令。 瞬间,弩箭连发,“嗖!嗖!嗖!”箭如雨下,寨墙上的岗哨还未反应过来,便纷纷倒地。 黑风寨内顿时乱作一团,喊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王建国等人趁机翻墙而入,与土匪展开激烈的拼杀。 南宫流云长剑挥舞,身姿轻盈,所到之处,土匪纷纷倒下。 那四名武道二重天的兄弟也毫不示弱,短剑、大刀齐出,杀得土匪丢盔弃甲。半个时辰后,王建国站在高处看到,南宫昭雪带领队伍正从正门杀来。 正当众人准备围剿残敌时,一声怒吼传来:“找死!” “血手修罗”李霸现身了! 他手持巨大的开山斧,眼神中透着疯狂,武道三重天的威压如实质般扩散开来,不少士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李霸,去死吧!” 王建国踏出,杀猪刀刀锋上寒芒流转。 李霸狂笑一声,声震山林:“就凭你?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 说罢,他猛地跃起,开山斧挟着万钧之力,朝着王建国劈下,空气中传来刺耳的音爆声。 王建国眼神一凝,不退反进。 他脚步错动,施展出独特的杀猪刀法,看似笨拙的招式中却蕴含着精妙的轨迹。 在斧刃即将落下的瞬间,他侧身躲过,同时刀刃如毒蛇出洞,直取李霸咽喉。 李霸反应极快,斧柄横扫,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 “有点本事!” 李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恼怒。 他挥舞着开山斧,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斧影重重,将王建国笼罩其中。 王建国沉着应对,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比,与李霸的攻击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喝!” 李霸突然暴喝,显然是动用了压箱底的绝技。 王建国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李霸的攻击近身的刹那,他身形诡异地一转,杀猪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嗤——” 刀锋直接切入李霸的防御,精准地斩在他的脖颈上。 李霸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他的头颅已飞了出去,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全场寂静,众人看着这震撼的一幕,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相公,干得漂亮!”南宫昭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铛——”南宫流云的长剑挑飞军师手中的朴刀,剑锋顺势一抹,鲜血溅落。 匪首已死,其他山匪都是乌合之众,纷纷跪地求饶。 “清点人数!”王建国扯开嗓子喊道,声音在残破的寨墙间回荡。 赵猛子浑身浴血,却仍中气十足地回应:“大人!我方轻伤十七人,无一阵亡!” 四周士兵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欢呼声惊起林间栖息的群鸟,扑棱棱飞向灰蒙蒙的天际。 负责清点的士兵捧着账本跑来,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报!缴获白银三千二百七十一两,长刀一百零七把,弓箭三十六张,另有皮甲四十二副,粮食两千多斤......” 周围士兵再次发出惊叹,要知道,这相当于寻常县城半年的赋税收入。 南宫昭雪擦拭着长枪上的血迹,目光扫过满地尸体,柳眉微蹙:“黑风寨经营多年,怎会只有这点家当?” 第26章 这民心所向,挡都挡不住啊! 王建国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 就在这时,王虎神色匆匆地挤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哥,后山发现个山洞,里面……里面关着好些人!” 王建国眉头一皱,与南宫昭雪、南宫流云对视一眼,立刻跟着王虎往后山跑去。 山洞外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几人举着火把踏入洞内,昏暗的光线下,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南宫流云赶忙上前,轻声安抚着。 王建国数了数,洞内竟有七十多名女子和三十多名儿童,她们眼神呆滞,脸上布满伤痕,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这些畜生!”南宫昭雪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王建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先把人带到寨门口,等郡府派人来安置。” 待所有人被带出山洞,王建国掏出多功能手电筒,刺眼的光芒瞬间将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他仔细搜寻着,突然发现洞壁一处青苔覆盖的地方,隐约露出一截生锈的铁环。 “你们在外面守着。” 王建国对南宫姐妹说道,随后用力拉动铁环。 “轰隆”一声,隐藏的地道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建国顺着地道小心翼翼地走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洞穴内堆满了金银财宝,白花花的银子堆成小山,金灿灿的金条整齐地码放在木箱中,各种珠宝玉器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粗略清点一下,足有三十多箱铜币,六万两白银,三千多两黄金,还有各种珠宝玉器无数...... 让王建国惊讶地是,山洞内竟然还有大量的铜矿石,硝石,石膏等。 “乖乖,这下发财了!”王建国心中狂喜,赶忙将这些财宝全部收入随身空间。 除了金银珠宝,洞内还有五万多斤粮食,以及数不清的兵器盔甲,显然是黑风寨多年来的积蓄。 王建国强作镇定地走出山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直到午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世子谢墨知带着一众衙役和军士浩浩荡荡地赶来。 “王兄,真是好手段!”谢墨知大笑着下马,“三百匪寇尽数歼灭,这可是大功一件!” 谢墨知拿起账本看了看,笑道:“白银三千余两,战马二十一匹,不错不错!……” “放心,郡府是不会看上你们这点收获的。” “按照规定,王兄可以在缴获与地盘只能二选一,不知王兄是要这些缴获还是要青龙山的地契?” 黑风寨长期盘踞在此,所占良田也足有数千亩,山林、山地不计其数。 王建国抱拳行礼,目光扫过堆成小山的银锭与战马,他暂时还只想在小石村守着,那里有万一哪天他回到蓝星的秘密,于是朗声道:“回世子,我要缴获!” 他又看了看那些被解救的女子和儿童,吩咐道:“将这些人妥善安置,送回各自的家乡,没有去处的就都送去牙行。” 待谢墨知吩咐完安置妇孺,王建国跃上一处断壁残垣,俯瞰着麾下将士。 一百多双眼睛紧盯着他,有人挂着彩,绷带渗着血,却仍挺直腰杆——这是跟着他连破两寨的铁血儿郎! “兄弟们!”王建国声如洪钟,震得寨前枯树簌簌落灰,“连续两战,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黑风寨的三百匪寇,咱们杀得干干净净!” 他猛地抽出杀猪刀,刀锋划破长空,“只有少数人轻伤,无一阵亡!这是何等的战绩?!”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赵猛子挥舞着染血的长枪嘶吼:“大人威武!” “今天,我王建国在此立誓!”王建国将刀鞘重重砸在石墙上,“跟着我的人,绝不会饿肚子!不会流血又流泪!” 他扫视众人,字字千钧,“此次参战,每人赏银二十两!受伤的兄弟,再加十两!若有不幸阵亡……” 他声音陡然低沉,“抚恤金一百两!让兄弟们的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寂静。 全场鸦雀无声。 将士们瞪大了眼睛,有人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二十两?! 他们每月饷银才一两,这可是整整两年的收入! 更别说那丰厚的抚恤金,足够家人在乡下买田置地! “大人万岁!”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瞬间点燃全场。 一百多号人齐刷刷跪地,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震得黑风寨残破的寨门都在颤抖:“愿为大人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墨知站在一旁,望着群情激奋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心想:这王建国经收获忠心与拥护的手段着实了得。 一切安排妥当后,谢墨知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王兄此次立下大功,本世子定会如实上报,我必向郡守大人帮您请功!“ ”走,随本世子回郡府庆功!” 烈日斜照,旌旗猎猎。 王建国与谢墨知并辔而行,马蹄扬起的尘土中,远处小石村的轮廓渐渐清晰。 突然,一阵锣鼓喧天打破了山道的寂静,数百村民举着自制的彩旗从村口涌来,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是王百夫长!王百夫长凯旋啦!” 马长河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领着几个老汉抬着整猪整羊冲到队伍前。 他冲到王建国马前,老泪纵横:“老王啊!要不是你,咱小石村早就没了!” 谢墨知勒住缰绳,挑眉笑道:“王兄,这阵仗可不常见啊!” 王建国翻身下马,亲手扶起马长河:“老马啊,这都是兄弟们卖命!”他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冲出几个妇人,正是王虎等人的家眷。 “当家的!你可算平安回来了!”王虎媳妇攥着丈夫染血的衣袖,又哭又笑。 王虎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沉甸甸的二十两银子塞进她手里:“拿着!给咱娃买新衣裳,再置两亩好地!” 周围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看着那些当兵的汉子掏出白花花的银子,人群里议论声此起彼伏。 “俺也要当兵!”一个精壮的青年突然跳出来,“跟着王百夫长有肉吃,有钱拿!” “算俺一个!”“还有我!”呼声越来越高,隔壁杏花村、柳树湾的百姓也跟着起哄,眨眼间,乌泱泱挤过来近百人。 谢墨知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低声道:“王兄,这民心所向,挡都挡不住啊!” 第27章 往后还要做副将!商业奇才 他提高音量,对众人道:“乡亲们听着!王百夫长不日便要升任偏将,往后还要做副将!想当兵的,尽管跟着他!保准有大好前程!”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王建国环视着一张张热切的面孔,心中豪情万丈:“好!既然大家信得过我,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的兄弟!” 他转头对赵猛子吩咐:“登记造册,明日开始操练!” “遵命!”赵猛子兴奋得满脸通红,扯开嗓子喊道:“想当兵的,都排成队!” 谢墨知拍了拍王建国的肩膀,道:“王兄,这下你可有得忙了。” 王建国望着新加入的新兵队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继续回营,队伍向着安阳城进发。 终于,在马踏斜阳时,王建国与谢墨知并骑来到安阳郡城城门前方不远。 只见前方城门楼金漆匾额下,数十名官员峨冠博带,手中笏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为首的胖官员突然甩开袖子,尖着嗓子喊道:“王建国听令!郡府有赏——升偏将,领三千兵卒!赏银五百两!剿匪按例另奖七千两!” 欢呼声中,王建国刚要下马谢恩,胖官员却突然变了脸色,指着他腰间杀猪刀冷笑:“且慢!本府记得军规有云,兵器需用制式!你这把杀猪刀成何体统?该当——” “刘大人!”谢墨知突然开口,折扇敲在胖官员肩头,“此刀乃王偏将斩杀黑风寨大当家的神兵,世子爷都赞其‘见血封喉’,您这是要驳世子的面子?” 胖官员脸色骤变,赔笑着连连后退:“不敢!不敢!是下官失察!” 王建国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行礼。 待谢墨知宣布“游街示众,彰显天威”,锣鼓声骤然炸响。 八名壮汉抬着“剿匪功臣”的金漆匾额在前开道,王建国的战马踏着红毯缓行,两侧士兵高举缴获的黑风寨大旗,残破的“黑”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快看!那就是灭了黑风寨的英雄!” “听说他一人斩了三百匪寇!” 百姓们挤在街道两旁,孩童站在大人肩头挥舞野花。 突然,王建国瞳孔骤缩——街边茶楼上,几个贵公子正举着晶莹剔透的冰棒大快朵颐;街角小贩的竹篮里,裹着粗布的冰糕隐约可见! “这……”他差点勒停战马。 记忆中出发前,沈归荑才刚学会制冰,不过短短几日,冰品竟已风靡全城? ...... 游行结束,王建国身披夕阳余晖踏入朱红大门,曾令容领着沈归荑、萧鸣凰、曾令瑶早已候在中庭。 “相公!”曾令瑶像只欢快的蝴蝶扑进他怀里,却突然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王建国颈间,带着异常的灼烫。 王建国心头一紧,刚要搂住她的手僵在半空。 借着廊下灯笼的光,他看见曾令瑶脸颊烧得通红,眼尾泛着不正常的艳色,呼吸间带着粗重的喘息。 “怎么回事?”他声音陡然冷下来,目光扫过其他几女。 沈归荑急忙上前,裙摆扫过青砖发出细碎声响:“今早瑶瑶说有些头晕,我们以为是天热……” 她话音未落,曾令瑶又是一阵咳嗽,咳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王建国一把揽过她滚烫的身子,大步往卧房走去:“取凉水!干净帕子!” 他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伸手探向曾令瑶的额头,指腹刚触到皮肤就像被火燎了般——体温高得吓人,连带着枕巾都被冷汗浸透。 “系统,检测症状!”他在心底急切呼唤。 【叮!检测到宿主亲属曾令瑶,风寒入体引发高热,伴随咳嗽、乏力症状,是感冒。】 王建国立即从怀中假装拿出一包塑料包装,将放在空间的旅行袋里里的布洛芬缓释胶囊、阿莫西林胶囊、氢溴酸右美沙芬片等治感冒流感的药,开始给曾令瑶喂服。 【叮,检测配偶曾令瑶首次接受宿主财物,激活万倍返还布洛芬缓释胶囊 1万盒、阿莫西林胶囊 1万盒、氢溴酸右美沙芬片 1万盒......】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王建国脑海响起,王建国没有关注,他守在曾令瑶旁边用物理方法协助她降温。 王建国半跪在床榻边,指尖轻轻试了试铜盆里的水温,又拧干帕子覆在曾令瑶滚烫的额头上。 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晃动的阴影,映得那双专注的眸子愈发深沉。 “水凉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话音刚落,沈归荑立刻端起铜盆去换热水,裙摆扫过青砖的沙沙声里,满是小心翼翼。 萧鸣凰倚在雕花门框上,望着这一幕,思绪不由得飘回小石村茅草屋。 当时她刀伤化脓,也是这般被他抱在怀里,用烈酒清洗伤口,细细包扎。 此刻看着他将曾令瑶散落在枕畔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心口泛起丝丝暖意。 “相公,歇会儿吧。”曾令容递来温热的茶盏,“瑶瑶服了药,定能好转。” 王建国接过茶却没喝,只是放在矮几上:“我不累。” “他总是这样。” 萧鸣凰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为了我们,拼尽全力。” 王建国摇头,目光坚定:“我陪着她。”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们去休息!” 晨光中,王建国望着床上熟睡的曾令瑶,嘴角微翘,喃喃道:“今天又是活蹦乱跳的瑶瑶了。” “相公!”几女这时已经赶来。 王建国摆摆手,微笑道:“没事了,都没事了。” 晨光中,他疲惫却温柔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几女心中。 她们知道,这个男人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乱世中为她们筑起了最坚实的港湾,而她们,也将毫无保留地陪他一起,共赴前路。 ...... 晨光透过花窗棂,在沈归荑的账本上洒下斑驳光影。 她手持狼毫,指尖轻点泛黄纸页,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开业三日,上等冰晶燕窝羹每日限售十盏,次等冰镇酸梅汤日销三百碗,最下等的碎冰绿豆沙反倒供不应求。” 她忽然抬眸,望着倚在旁边的王建国,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相公可还记得当日那碗羊奶糕?” 王建国笑道:“怎么不记得?那晚险些把硝石都用光了。” 沈归荑掩唇轻笑,展开一卷郡城舆图:“我第一日便去拜访了城中十二家茶楼酒肆,以‘夏日消暑独家秘方’为由,免费送了三日冰饮试吃。“ ”待那些达官贵人尝出甜头,立刻推出‘冰品专供契约’——每月百两纹银,每日十斤净冰直送后厨。” 她指尖划过舆图上的码头标记,“又与漕帮谈妥水路运输,硝石从上游三个县城分批购入,旁人只道是药材生意。” 王建国挑眉:“可制冰之法迟早会泄露。” 第28章 足以改变战争格局的硝化棉!相公又偏心! “所以才要抢在前面!”沈归荑将账本推向他,扉页上“冰玉阁连锁规划”八个朱砂大字刺目,“半月内开三家分店,每家设‘冰艺师傅’坐镇——实则是调制不同口味,混淆视听。待周边郡城反应过来,我们的冰窖与商路早已固若金汤。” 王建国望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女子,恍惚间仿佛看到商海翻涌,沈归荑立于浪尖指点江山。 他心中涌起狂喜,暗忖这何止是捡到宝,分明是得了能搅动天下经济的奇人! 这沈归荑要是放在蓝星那个商业发达的社会,估计会能是掌管千亿财富的女企业家。 后院杂物房内,气氛骤然紧张。 王建国将硫磺、明矾与硝石按特定比例倒入陶碗,汗珠顺着下颌线坠入衣襟。 三种粉末接触的刹那,白雾轰然升腾,刺鼻气味呛得他眼眶发红。 “快成了……”他死死盯着碗中逐渐转为淡黄色的液体,这是耗费整整一天,反复验证手机中留存的资料才制出的硝酸。 从空间取出堆积如山的医用棉花,雪白棉絮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他屏住呼吸,镊子夹着棉花缓缓浸入硝酸。 “温度、时间、比例……”他在心中默念要点,突然,陶碗边缘窜起幽蓝火苗! “不好!”王建国瞳孔骤缩,抄起湿布猛地扑盖。 灼热气流扑面而来,他后背紧贴墙壁,看着被扑灭的火苗心有余悸。 稍作镇定后,他取出竹筒将硝酸小心翼翼地转移,改用瓷碟盛放棉花,“得用水浴控温……” 他将瓷碟置于温水中,用竹筷轻轻搅动棉花。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蓬松的棉花逐渐变得紧实,表面泛起诡异的油光。 当镊子夹起那团淡黄色物体时,王建国的手微微颤抖——这就是足以改变战争格局的硝化棉! “还需干燥处理……” 他将硝化棉铺展在竹筛上,又取出从铁匠铺定制的铜模。 倒入融化的铅液,冷却后取出一颗颗圆润的弹丸,再将硝化棉仔细填充进弹壳。 当第一枚完整的子弹成型时,晨光恰好穿透窗纸,在金属表面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王建国小心翼翼地捧着布袋,里面装着他耗费无数心血制作的子弹,每一枚都凝聚着他的智慧与汗水。 走出杂物房时,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脸上却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刚踏入大厅,便迎面碰上从冰玉阁回来的沈归荑。 她今日身着一袭鹅黄色襦裙,整个人清新雅致。 看到王建国手中的布袋,她美目顿时亮起好奇的光芒。 “相公,你手里捧着的是什么?“ ”看着沉甸甸的,莫不是又得了什么宝贝?”沈归荑快步上前,眼神欣喜地盯着布袋。 王建国下意识将布袋往身后藏了藏,干笑道:“没什么,就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不行!”沈归荑却不依,伸手便要去抢,“看你这藏藏掖掖的模样,肯定是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瞧瞧!” 王建国看见沈归荑如此小女人状,想起她这些日子的用心经营。 心里顿时不忍拂她的好奇心,于是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子弹。 金属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烁,7.62毫米与 9毫米口径的子弹泛着冷冽而精致的光芒,竟真如某种特殊的装饰品般夺目。 沈归荑瞪大了眼睛,伸手轻轻拿起一枚 9毫米子弹,指尖在圆润的弹头上摩挲:“这……这是什么?“ ”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物件!“ ”瞧这纹路,这光泽,如此精美饰品!” 她将子弹举到眼前,对着光细细端详,眼中满是惊叹。 王建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实情,含糊道:“算是吧……” “能送我吗?我喜欢!” “这东西危险,你……” “我就要两枚!每样一枚!”沈归荑突然兴奋地说道,她满脸期待地望着王建国,眼神中满是恳求。 王建国本想拒绝,可看着沈归荑那期盼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无奈地点头:“好吧,下不为例。这东西……确实危险,你千万小心。” 【叮!检测宿主送出 7.62毫米口径子弹一枚,触发百倍返还,获得 7.62毫米口径子弹一百枚!】 【叮!检测宿主送出 9毫米口径子弹一枚,触发百倍返还,获得 9毫米口径子弹一百枚!】 刚把子弹递给沈归荑,系统机械的声音便在王建国脑海中响起。 王建国心中顿时一喜一郁闷。 喜的是凭空又多了两百枚子弹,省了不少功夫;郁闷的是暗自懊恼沈归荑为何不多拿些,这样他就能多获得些返还。 “相公,你怎么突然发愣?”沈归荑见王建国呆呆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王建国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就是想到明日回小石村的事。“ ”这都过去好些天了,也不知房子建的进展如何。” 夜幕渐深,房内烛火将纱帐染成暖橘色。 王建国揽着萧鸣凰香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间玉簪:“凰儿身体还没好利索,今夜便早些歇了?” 话虽如此,目光却扫过榻边咬唇浅笑的曾令容,还有摆弄着新制冰品的沈归荑。 “相公又偏心!”曾令容娇嗔着扑进他怀里。 南宫流云突然翻身坐起,月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虎狼之词再现:“姐妹们莫要与我抢!今夜我定要缠着姐夫讨教马术!” 沈归荑放下账本,眼波流转:“冰玉阁虽忙,可明日回村……” 她故意顿住,指尖划过王建国手背,“相公不会真舍得留我独守空闺吧?” 王建国被几人闹得哭笑不得,他就是要回去小石村看两天,盯下工地进度,看下哪里还要提醒,哪些材料要购买。 结果一个个的都要与他同行,想起小石村的事,心想:鸡也有七八只,尤其水田里还有三十几只鸭子要照看,今年田里水稻长得好不好,鸭子很关键。 还有山谷里的红薯,土豆,这些可都不能马虎。 于是说道:“实不相瞒,我此番回村,一是盯着建房,二是惦记那群家禽。你们不知,我养的鸭子每日能下三十颗蛋,怕是堆成小山了!” 萧鸣凰轻轻戳他胸口:“就知道你惦记那些宝贝庄稼。不过……” 她看向其他几女,“姐妹们整日闷在郡城,倒不如一同回去散散心?” “我也要去!” 第29章 不怕又闪到腰!相公,是狼! 曾令容晃着他手臂,“上次见你种的稻子,比我绣的金线还密实,这次定要学两招!” 王建国见沈归荑也点头,无奈摊手:“罢了罢了,只是小石村茅屋简陋,怕是又要委屈你们挤一挤。” 他心中却暗叹,媳妇多了虽是甜蜜的负担,可这被依赖的滋味,倒也让他满心熨帖。 次日清晨,马蹄声惊醒晨雾。 王建国握着缰绳,看着南宫姐妹英姿飒爽地骑马在前,车厢内不时传来几女的嬉笑。 曾令瑶探出头来,鬓边新摘的野菊随着马车颠簸轻颤:“相公快看!那片野花开得比郡城的牡丹还好看!” 骑马和马车的速度,比起之前靠两条腿走路要快多了。 很快,当小石村的早晨炊烟渐次升起时,王建国便看到村长马长河已领着村民候在村口的身影了。 村长马长河摸着胡子直叫:“哎哟!老王啊!带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娘子回来,不怕又闪到腰!” 王建国笑着捶他肩膀:“老马啊!房子建得如何了?” 他望向远处,采石场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王虎的弟弟正指挥村民搬运方石。 马长河领着他走到地基旁,浑浊的眼睛闪着光:“你瞧这排水沟,用的都是整块青石!“ ”还有那砖窑,明日就能装窑。“ ”对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要封男爵?能不能……把小石村要作封地?” 王建国挑眉:“老马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乡亲们商量,每年都要给县衙交粮,倒不如给你交粮!都是一个村的。” 村长马长河接着说道:“年岁好的时候,大家还能保个温饱,年岁不好只能卖地卖妻卖儿,只是希望你能看着大家同村一把,能多帮衬一下......” “实不相瞒!”马长河继续指向稻田,“你看你田里的禾苗,涨势比谁都旺盛!这段时间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往年亩产百斤,你这怕是要破三百!“ ”大伙都寻思着,跟着你干,你也能将你种田的技术交给大家不是?” “那样收成好点,也能吃个包饭,不至于经常闹灾荒!” 王建国望着自己的田地,稻浪随风起伏,长势确实喜人。 这是长在阳光下,谁都看得到的。 说是三百,他自己估计,要是这群鸭子能多吃点虫子,多在水田里走动,那杂草与害虫也少很多,每亩五百斤都有可能。 要是有个农药,亩产七八百斤也是轻而易举的。 还有山谷里的红薯,土豆,现在还没开始膨果,要是膨果了,秘密估计也很难保住。 他又看向屋后连绵的山谷,江水在山脚蜿蜒。 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乍现:“老马啊!我想建个高点的围墙将这山谷围起来,你说如何?” “你是担心你的秘密被人知道?”马长河瞪大眼,以为王建国这是要与他们产生隔阂了,急忙的说道:“你放心,我可以叮嘱村民们不说出去!也保证他们不说!” “我是想在这里加道围墙!然后在村口也建个城门楼子,顺便也建个高高的城墙。”王建国握:“待房子落成,我便着手此事。“ ”你放心,往后这小石村,定要固若金汤!” “行!”村长马长河立即反应过来,两忙说道:“行!行!实在太行啦!” 他开心的像个孩子,哈哈大笑,他知道王建国这是同意了! 王建国肯定同意,这样不但可以保住他的秘密,更加能让他守着里面的山谷。 那里还有他穿越而来的秘密,万一哪天,那里的光幕再次出现,他就可以带着他的小媳妇和金银回去。 “媳妇啊!帮我煮两鸭蛋!我要吃鸭蛋,吃不完要浪费。”王建国一副舍不得鸭蛋的模样。 惹得几个小媳妇哈哈大笑:“好!这就给你捡来煮!” 吃完鸭蛋,王建国几人坐在茅草房门口的草地上其实也没事,房子是大家在建,他们来了也只是看着。 王建国看着茅草房,若有所思,当初就是他站在里看着茅草屋,想着是不是要建几间砖瓦房。 结果,村长马长河担心王建国一个人孤单,跑过来问他要不要媳妇? 现在村长每天一见到他就担心他身体是否吃得消? 现在砖瓦房在建了,媳妇都五个了,还有一个待岗的。 几天时间,变化真大啊,他想着要不要去里面山谷转转。 于是,一个人便往山里走去。 他刚起身迈步,身后便传来南宫流云清脆的呼喊:“相公!你去哪?” 紧接着,一抹火红身影疾驰而来。 “我去山里转转。”王建国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也要去!”南宫流云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期待。 “我们也要去!”曾令瑶、曾令容、沈归荑和萧鸣凰几乎同时起身,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王建国挑眉笑道:“去山里转转,你们不怕老虎?” “不怕!”南宫姐妹齐声喝道,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烁。 “有相公在!我们不怕!”曾令瑶蹦跳着凑过来,“相公可是打虎英雄!” “我要和相公去!”沈归荑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王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那好吧,大家准备准备,说不定今晚要在山里过夜。”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进发,山林间鸟鸣清脆,野花飘香。 穿过前两个山谷,来到第三个山谷时,王建国趁众人不注意,在一棵树上摘下之前放置的小型摄像头。 随后,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意念一动,进入空间查看摄像头记录的画面。 然而,快进播放了近几天的内容,除了偶尔经过的小动物,依旧没有任何与穿越光幕相关的线索。 他有些气馁,轻轻叹了口气,将摄像头放回原处,起身活动筋骨。 此时,在周边玩耍的几女早已按捺不住,南宫流云凑过来,眼神亮晶晶地说:“相公,这里有点无味,我们再往里面走走吧!” 王建国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又望向其他几女同样渴望的目光,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继续前进,但一定要小心。” 越往深山走,遇到的猎物越多。 先是几只野鸡扑棱棱飞起,南宫昭雪眼疾手快,长剑一挥,两只野鸡便落在地上。 紧接着,野兔、傻狍子也不时窜出,曾令瑶兴奋地追赶着野兔,虽然总是差那么一点抓不到,但乐此不疲。 王建国则时不时用弩箭打下几只飞鸟,惹得曾令容拍手叫好。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一只体型壮硕的麋鹿出现在众人眼前。 南宫流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迅速张弩搭箭,弓弦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箭矢如流星般射向麋鹿。 那麋鹿惨叫一声,挣扎几下便倒在地上。 “好!” 众人齐声欢呼,看着这意外的收获,脸上满是喜悦。 “天色不早了,我们往回赶吧,到第三个山谷露营。” 王建国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空说道。 众人正准备返程,突然,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寂静的山林,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曾令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躲到王建国身后:“相公,是狼!” 第30章 这东西太过惊世骇俗,绝不能轻易示人 南宫昭雪瞬间抽出长剑,护在王建国身前,南宫流云也迅速站到她身旁,姐妹俩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萧鸣凰也手持软剑,挡在沈归荑、曾令容和曾令瑶身前。 “大家不要慌!”王建国沉声道,目光扫视着四周。 很快,一群狼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足足有三四十只,为首的狼王体型比普通狼大了近一倍,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绿光。 狼群呈扇形将众人包围,一步步逼近。 “嗷呜——”狼王一声怒吼,狼群顿时如离弦之箭般扑了上来。 南宫昭雪的长剑在暮色中划出银弧,狼血飞溅间,两具狼尸重重砸在枯叶堆上。 南宫流云半跪在地上,弩机连发,箭矢如流星般穿透狼群咽喉,却见更多幽绿狼眼从阴影中浮现,森然獠牙泛着腥臭涎水。 “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南宫昭雪后背紧贴王建国,剑刃上的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曾令瑶死死攥着王建国后襟,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相公……”颤抖的尾音被狼群的嘶吼撕碎。 千钧一发之际,王建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截黑铁长管——在几女眼中,这奇形怪状的烧火棍不过比寻常农具多了些金属光泽。 “昭雪、流云退下!”他猛地扣动扳机,震耳欲聋的“砰”“砰”“砰”声撕裂夜空,三颗银弹如雷霆般穿透狼王与两只头狼的胸膛! “这、这是什么?!”萧鸣凰下意识护住腹部。 沈归荑瘫坐在地,方才狼群扑来的残影与眼前的恐怖暗器在脑海中不断交错。 曾令容、曾令瑶更是瞪大双眼,看着王建国手腕轻转,烧火棍再度喷吐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 眨眼间七八只狼被掀翻在地,血花在暮色中炸开如红梅。 南宫流云的弩箭悬在半空忘了发射,她死死盯着那根不断喷吐死亡的黑管,瞳孔缩成针尖:“这……这比我见过的连弩快百倍!” 南宫昭雪的剑尖微微颤抖,她纵横沙场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杀器,那些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战马,此刻怕是连这武器一响都要惊得瘫倒。 不到半柱香时间,三十余具狼尸横七竖八铺满山道。 王建国吹了吹 AK47枪口的硝烟,金属余热蒸腾的雾气中,几女呆若木鸡的模样格外清晰。 曾令瑶颤巍巍伸手:“相、相公,这……这是神仙的法宝吗?” “不过是件防身的暗器。” 王建国笑着将枪递给萧鸣凰,她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便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沈归荑咽了咽口水:“从未见过如此……如此霸道的暗器,方才那声响,怕是隔着十里都能听见!” 南宫昭雪突然说道:“相公,能给我一把吗?” 她素来高傲,此刻却红着脸不敢直视,“若有此物,战场杀敌定能事半功倍!” “可以!” 【叮!检测宿主首次赠予南宫昭雪 AK47一把,触发万倍返还!获得 AK47一万把,子弹一百二十万发!】 王建国话音未落,系统的机械声音响起,王建国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 南宫流云见状,立刻凑上来扯着他衣袖:“姐姐有了,我也要!我用弩箭和你换好不好?” “也送你一把!” 【叮!检测宿主赠予南宫流云 AK47一把,触发百倍返还!获得 AK47一百把,子弹一万两千发!】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好好好!”王建国大手一挥,指尖白光连闪,两把崭新的 AK47落在南宫姐妹手中。 南宫昭雪抚摸着枪身复杂的纹路,眼中燃起炽热战意。 南宫流云兴奋地端起枪模仿王建国的姿势,却因后坐力预判不足踉跄半步,惹得曾令瑶破涕为笑。 暮色渐浓,篝火在狼群尸骸旁燃起。 曾令容看着 AK47,小声嘀咕:“要是有这东西,冰玉阁那些找茬的混混还敢来?” 沈归荑则若有所思:“此物若是能……” 话未说完便被王建国打断:“这东西太过惊世骇俗,绝不能轻易示人。” 他目光扫过众人,“不过……这件东西,你们都能有。” 王建国话音未落,腰间白光一闪,一把泛着冷芒的仿制式手枪握于掌心,金属枪身倒映着篝火跃动的光影。 他指尖灵巧地拉动枪栓,“咔嗒”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看好了,这也是真正的大杀器。” “试试便知。” 王建国侧身指向十丈外的枯树,拇指轻推保险,扣动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惊飞林间宿鸟,树皮木屑纷飞中,碗口粗的树干赫然出现碗大的弹孔。 萧鸣凰下意识护住腹部,眼中却闪过惊艳:“这……比刀剑厉害千倍!” “这把,给你防身。” 王建国将手枪轻轻放在萧鸣凰掌心,金属的凉意与她的体温交融。 【叮!检测宿主赠予萧鸣凰仿制式手枪一把,触发百倍返还!获得仿制式手枪一百把,子弹三千发!】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王建国表面不动声色,掌心白光连闪,五把手枪如变魔术般出现在眼前。“你们五个,也拿着。” 曾令瑶连忙摇头道:“姐夫相公,这杀人的东西,我不要!” 曾令容也说到:“相公,我也不要!太吓人了!” 【叮!检测宿主赠予南宫昭雪仿制式手枪一把,触发百倍返还!获得仿制式手枪一百把,子弹三千发!】 【叮!检测宿主赠予南宫流云仿制式手枪一把,触发百倍返还!获得仿制式手枪一百把,子弹三千发!】 【叮!检测宿主赠予沈归荑仿制式手枪一把,触发百倍返还!获得仿制式手枪一百把,子弹三千发!】 “哇!”南宫流云欢呼着扑过来,迫不及待地模仿王建国摆弄手枪,“姐姐快看!这比我的匕首轻巧多了!” “小心走火!” 南宫昭雪虽出言提醒,指尖却也忍不住摩挲着枪身纹路。 沈归荑脸色突然涨红,想起自己当初将子弹当成饰品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原来我那日要的是这等杀器……” 王建国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无妨,用空弹做成吊坠,既好看又很飒爽的样子,还是娘子眼光独到。” 篝火噼啪作响,映得六女脸庞绯红。 她们围着篝火席地而坐,时而举枪瞄准虚晃,时而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用法。 夜色渐深,山林万籁俱寂。 六女不约而同地往王建国身边挤,萧鸣凰倚着他的肩头,南宫姐妹一左一右将他护在中间,曾家姐妹则像小猫般蜷在他腿边。 沈归荑红着脸:“相公……可要好好爱我们哟……” 第31章 这是带着娘子们在山上‘安营扎寨\’了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交织着暧昧的气息。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 六人收拾妥当,扛着宰杀好的麋鹿往小石村走去。 远远便听见马长河爽朗的笑声:“老王啊!这是带着娘子们在山上‘安营扎寨’了?” 马长河转头招呼村民:“都来帮忙!把这些猎物分了!王将军长可没忘了大伙!” 王建国拍了拍马长河的肩膀:“老马啊,这头麋鹿我们带回郡城,其他的你们就按人头分了吧。” “好嘞!”马长河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听着!每家都有份!跟着王将军,保准有肉吃!” 突然,村口的马蹄声如骤雨般撕裂小石村的宁静。 一名骑兵身披沾满尘土的玄色披风,在村口猛地勒马:“王将军!世子有令,速回军营议事!” 王建国脸色微沉,看向来人。 萧鸣凰见状,轻拽他衣袖:“可是出了大事?” “先回郡城!” 他揽住沈归荑腰肢,将人抱上马车,对着南宫姐妹说道:“你们先归家,我去去就回。” 车轮滚滚扬起烟尘,六女的担忧目光被迅速甩在身后。 军营校场,谢墨知正来回踱步,金丝镶边的锦袍下摆扫过青砖。 见王建国翻身下马,他立刻迎上来:“王兄!大事不妙!宣你封爵的钦差在离安阳郡百里处失踪,八成是被‘青龙寨’的土匪劫了!” “青龙寨”王建国挑眉,“那是什么来头?” “哼!”谢墨知冷笑一声,折扇重重敲在掌心,“此寨盘踞苍梧郡与安阳郡交界的天险之地,大当家‘血面修罗’赵无常,二当家‘毒娘子’苏媚娘,三当家‘铁臂熊’周猛。“ ”麾下千余悍匪,个个杀人如麻,苍梧郡郡守李长庚多次围剿都铩羽而归!” 话音未落,一名传令兵疾步而入:“启禀世子!苍梧郡李郡守飞鸽传书,愿率三千精兵,与我军共剿铁木崖!” 谢墨知抚掌大笑:“来得正好!王兄,本世子命你为此次主帅,统领三千大军!若能救出钦差,你这男爵之位,定能再升一级!” “末将领命!”王建国单膝跪地,心中却暗自盘算。 铁木崖地势险要,寻常打法必然伤亡惨重,不过……他指尖摩挲着手枪轮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报——!” 校场外突然传来高呼,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策马而来,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南宫昭雪翻身下马,长剑铿锵入鞘:“世子!我姐妹愿随王将军出征!” “好!有两位巾帼英雄相助,此战必胜!”谢墨知大手一挥,“即刻点兵!” 三通鼓响,校场尘土飞扬。 一千精锐士卒列阵如墙,长枪如林,旌旗蔽日。 王建国身披玄铁战铠,腰间悬挂杀猪刀,他猛地抽出令旗,暴喝:“出发!”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出城门,铁蹄踏碎青石板,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曾令瑶站在府中高墙之上,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渐渐远去,攥着裙摆的手微微发抖:“姐姐,相公这次……不会有事吧?” 萧鸣凰轻抚小腹,目光坚定:“有他在,万无一失。” 夕阳西沉,大军在一处开阔谷地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内,烛火映得人影憧憧,王建国、谢墨知和十数名百户长围坐地图前。 谢墨知折扇轻敲地图上“铁木崖”标记,朗声道:“按行程,明日傍晚可至寨下,李长庚的三千兵马,估摸也该到了。” “世子,需遣斥候先行探路。”王建国手指摩挲杀猪刀柄,目光扫过帐内军官,“明日卯时拔营,天黑前赶到三十里外的鹰嘴崖扎营,可借地形隐蔽大军。” “末将愿领斥候!”一名百户长抱拳出列,甲胄碰撞声清脆利落。 谢墨知颔首:“速去速回,若遇苍梧郡军,传我口信,就说安阳军明日酉时汇合。” 议事毕,军官们鱼贯而出。 王建国掀帘回帐,南宫昭雪、南宫流云已卸去甲胄,玄色劲装衬得身姿飒爽。 “相公,我们今晚要和你睡一个帐篷。”见到王建国进帐篷后一刹那,南宫流云便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了他身上。 王建国将南宫流云拔下,从怀里取出洗髓伐脉液,晃了晃玉瓶:“这宝贝,可以助你们提升修炼速度!” 【叮!检测宿主送南宫昭雪洗筋伐髓液一份,奖励洗筋伐髓液 100份】 【叮!检测宿主送南宫流云洗筋伐髓液一份,奖励洗筋伐髓液 100份】 南宫昭雪美目一亮,接过玉瓶:“相公总藏着好东西。” 南宫流云依样饮下,娇喝一声,长发无风自动。 刹那间,两女脸色骤变,娇躯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啊!” “啊!” 她们体内仿佛有无数钢针游走,五脏六腑都似被烈火灼烧。 “坚持住!这是灵液在重塑经脉!” “相……相公,我们能坚持!” 王建国取出老虎肉,他一边在旁边守护,一边用铁架架起一大块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老虎肉,开始滋烤起来,他还拿出从蓝星带来的烧烤料。 很快油脂“滋滋”滴落,香气瞬间弥漫。 南宫姐妹周身逐渐爆发出璀璨光芒,金色符文如游龙般在肌肤表面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周身光芒开始收敛。 她们同时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瞳孔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芒,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散发威压。 一个时辰后,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感觉经脉拓宽数倍不止,修炼速度……” “好烈的药效!我感觉再过几天就可以突破武道四重天了......”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70%,奖励武技合成一次。】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90%,奖励武技合成一次。】 系统声音在王建国的脑海里炸响,王建国看到可以升级或合成两次,想着暂时混世拳或杀猪刀法还够用,尤其是AK47有了后,这些也没那么急了,便没有再关注。 南宫流云抹去额头黑汗,笑靥如花。 “这是老虎肉……”南宫昭雪擦剑的手顿住,美目瞪圆。 王建国边翻转虎肉,边笑言:“还挺好吃,你们尝尝。” 虎肉烤至金黄,油脂浸润肌理,咬下一口,肉质紧实弹牙,武道元气在舌尖炸开。 “这般美味,还藏着元气,相公偏心,只给我们!”南宫流云咬着虎肉,腮帮鼓起,活像只小兽。 王建国刮她鼻子:“等灭了铁木崖,天天给你们烤肉。” 帐外,夜风卷着篝火火星飘向天际,帐内三人笑语晏晏。 “相公,我又想要......” 第32章 营帐内,红烛摇曳,纱帐轻垂,夫妻夜话 “相公,我又想要......”南宫流云的声音响起。 ....... 次日卯时,中军帐外三通鼓响。 王建国披甲出帐,望着列队如松的士卒,杀猪刀直指东方:“出发!” 另一边,苍梧郡边界,李长庚率领的两千将士早已等候多时。 这位年逾五旬的老郡守望着王建国的军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听闻王将军大破青龙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青龙寨易守难攻,还望王将军早做打算。” 王建国远眺连绵群山,山巅处隐约可见青龙寨的寨墙。 他握紧缰绳,沉声道:“李大人放心,此次,定叫这些土匪有来无回!” 夜幕降临,大军在山脚扎营。 王建国铺开地图,与南宫姐妹、李长庚围坐在一起。 大帐内,牛油烛火将五张地图照得透亮。 李长庚的指尖重重戳在青龙寨标记处,沟壑纵横的老脸满是凝重:“诸位请看,这羊肠小道最窄处仅容两人并行,两侧皆是千丈悬崖,山匪只需架起滚木礌石,便是万夫莫开之险!” 谢墨知折扇轻敲案几,眉头拧成川字:“苍梧郡此前三次围剿,折损八百精兵,连半山腰都没摸到?” 南宫昭雪盯着地图上蜿蜒如蛇的山道,银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山道呈之字形盘旋,每处转折都有匪寇暗哨。“ ”若强攻,我方士卒就是活靶子。” 王建国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地图边缘标注的“绝崖”二字:“其他三面当真全无攀爬可能?” 李长庚苦笑摇头:“不瞒王将军,老夫曾悬赏百金招募攀岩好手,结果……” 他伸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二十人上去,连个回声都没留下。” 帐内陷入死寂,唯有烛芯爆裂声清晰可闻。 王建国突然起身:“明日我亲自去勘察地形,或许能找到破绽。” “我等愿同去!”南宫姐妹异口同声。 谢墨知看着三人,无奈一笑:“也好,多些人多双眼睛,只是务必小心,青龙寨附近暗哨众多。” 李长庚也拱手道:“王将军与两位姑娘千万谨慎,这青龙寨的匪寇,凶狠狡诈,切莫中了他们的埋伏。” 王建国点点头,沉声道:“我等自有分寸,明日一早便出发,若寻到突破口,回来再与诸位商议破敌之策。” 众人又简单说了些行军布阵的事宜,便各自回营。 王建国回到自己营帐,南宫姐妹早已跟来。 刚一进帐,南宫流云便红着脸,凑到王建国身边,轻声道:“相公,咱们还未好好……“ ”今夜,不如就让我和姐姐,与将军......” 南宫昭雪虽未言语,可微红的脸颊与期许的目光,早已说明。 王建国望着两位美人,心中一阵温热,他伸手将两人揽入怀中,温柔道:“好,今夜,我们继续造娃......” 营帐内,红烛摇曳,纱帐轻垂,夫妻夜话。 一夜春光旖旎,三人缠绵悱恻,诉说着彼此的情长。 ...... 次日清晨,薄雾未散。 王建国与南宫姐妹踏碎晨露,在青龙寨外围的山林绕行,在不同地方用望远镜观察铁木山。 当望远镜的镜片对上近乎垂直的崖壁时,南宫昭雪倒抽冷气:“这崖壁光滑如镜,连个落脚的石缝都没有!” 南宫流云将弩箭搭在弦上,警惕扫视四周:“西侧悬崖虽有藤蔓,可山匪在崖顶设了三重拒马,根本靠近不得。” 王建国盯着青龙寨那近乎垂直的崖壁,心中不断思索着破局之法。 现代军事知识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他突然想起,特种部队利用绳索和地形进行垂直突袭的战术。 但眼前的悬崖光滑如镜,寻常的攀爬工具根本无法着力,除非有特殊的装备和方法。 但如何避开土匪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接近悬崖? “就它了!”王建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有了这高科技装备,攀爬悬崖便有了可能。 王建国连续切换观测角度,最终将望远镜定格在主峰西侧的阴影处。 那里崖壁峭壁,光滑如镜,山顶却生长着几棵水桶粗的古树。 他瞳孔微缩,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若是能利用这些古树…… “先回营!” 他收起望远镜,“明日我独自再来!” 第三日寅时,残月如钩。 王建国从姐妹俩身边轻轻越过,悄然离开营帐。 南宫昭雪拦住他的去路,寒星般的眸子满是担忧:“相公,青龙寨暗哨密布,您孤身犯险……” “正因为是孤身一人,才不易暴露。”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王建国已潜伏在绝崖下方的灌木丛中。 他从系统空间里,将之前随身携带的旅行无人机拿出,随着他的一通操作,一架银灰色的飞行器嗡鸣着升空。 摄像头将崖顶景象实时投射在手机屏幕上,山上的土匪此时清晰的出现在手机屏幕。 “果然!” ...... 数个时辰后,王建国终于结束了无人机一整天对山上土匪的观察。 他已经从上空清晰的看到下方土匪一天的作息,也看到了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的身影,也通过看守人员送饭的规律,基本锁定了钦差被关押的地方。 他还用无人机发现三当家偷进库房,偷拿细软的过程。 最后,他望着画面中无人把守的古树区域,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 无人机的机械臂精准勾住树枝,将高强度攀爬绳缓缓垂下。 不到半个时辰,三条尼龙绳梯已横跨崖壁。 王建国心中已有计策,一个大胆的想法可以尝试。 他回到军营,召集南宫姐妹和李长庚等人商议。 “诸位,我已找到一处可以攀爬的悬崖,但需要奇袭小队从那里秘密登顶。”他展开地图,指着标记的位置说道。 “可是那悬崖如此陡峭,如何攀爬?”南宫昭雪皱着眉头问道。 “我已经安排了绳梯,可保万无一失。”王建国说道,心想:我这可是妥妥的降维打击啊! 他接着自信地说,“不过,还需要正面佯攻吸引土匪的注意力。“ ”李大人,能否请您率领两千将士在羊肠小道发起强攻?” 李长庚点头道:“没问题!只是这佯攻恐怕会折损不少将士。” “放心,我会让佯攻部队尽量减少伤亡。”王建国转向南宫流云,“流云,你带领五百弓箭手在后方待命,一旦我们第一批登顶,会继续放下更多绳梯,方便你们跟上来。” “是!”南宫流云干脆利落地回答。 “昭雪,你挑选三十名武道二重天以上高手和一百名武道一重天的精锐,随我从悬崖第一批登顶,然后分成两队,一队迅速在周边隐蔽起来,保护流云她们上来。“ ”另外一队,先解决掉山顶的瞭望哨和守卫,警戒的同时等待信号,彻底攻破青龙寨。”王建国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王建国指着自己白天手画的地图,边指边说道:“土匪的聚义厅应该在这里,山寨的中央,这里就是关押钦差的地方......“ 第33章 传令下去,清点匪巢物资 王建国指着自己白天手画的地图,继续说道:”我们奇袭小队登顶后,按计划直接杀向聚义厅,救出王昱。” “此次行动,务必要快、准、狠,不给土匪反应的时间!” 众人听了王建国的计策,差点怀疑王建国是不是刚从青龙寨下来,怎么会对青龙寨了解如此清楚。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建国已通过无人机从高空观察土匪一整天,通过他们白天的活动,已经很准确的知道王昱被关押之地了。 并且山上土匪的分布情况也了如指掌,他们上去的位置可是一整天都看不到土匪,没人会相信从那能爬人上来。 夜幕如墨,六百余将士蛰伏在崖底的阴影中。 南宫昭雪按住腰间长剑,压低声音:“将军,子时了。” 山风掠过崖壁,卷起细碎砂砾。 王建国深吸一口气,他如壁虎般贴紧光滑崖面。 身后三十名武道二重天精锐依次跟上,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 “小心落石!”南宫流云的低语混着风声传来。 突然,上方传来碎石滚落声。 所有人瞬间屏息,王建国的攀爬爪在岩壁擦出火星。 “继续!”王建国咬牙发力,当他终于攀上崖顶,汗水已浸透衣襟。 眼前拒马后空无一人。 “一队警戒,二队放绳!”他抽出杀猪刀警戒。 三十名精锐如鬼魅散开,特制抓钩抛向崖下,坚韧的攀爬绳垂落如银蛇。 远处羊肠小道方向,李长庚的佯攻部队已开始抹黑靠近铁木崖崖口。 “将军,一重天兄弟已全部登顶!”南宫昭雪的报告裹挟着血腥气。 她长剑滴血,方才警戒时,两名赌博到半夜找地撒尿的土匪被她一招封喉。 王建国点头,这时五百名弓箭手如潮水般涌上崖顶,强弓劲弩对准山寨各处要害。 “按计划行动!”王建国将地图摊开,红色光点标记着土匪营房。 他带着突击小队摸向岗哨,杀猪刀飞出,值守土匪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经过马厩时,他往草料里撒下特制麻醉散——这是从李长庚那搞到的,足以放倒百匹战马。 聚义厅内,红烛摇曳,酒气熏天。 赵无常拍桌狂笑,酒液顺着络腮胡滴落:“那官军在崖下蹦跶,能奈我何?来,再满上!” 苏媚娘蛇腰轻扭,将酒壶递到他唇边:“当家的,官军六千人又如何?这青龙寨,是他们的阎罗殿!” 周猛瓮声瓮气附和:“明日把王昱脑袋砍了,丢下去喂狗,看那王建国还嚣张不!” 话音未落,厅门轰然炸裂。 王建国持刀而立,玄铁战靴碾碎木屑,杀猪刀寒芒映得赵无常酒意消散:“你要砍谁的脑袋?” “王建国!” 赵无常惊起,腰间大刀劈出腥风,武道四重天气势陡然放出。 王建国杀猪刀横斩,刀光如电,“当!”同样武道五重天气势炸现。 金石交鸣震得梁上灰簌簌掉落,赵无常连退三步,虎口崩裂渗血:“武道五重天?你不是官军……是杀神!” 苏媚娘袖中抖出淬毒匕首,身形鬼魅如蛇,直刺王建国咽喉,武道二重天。 南宫昭雪从旁杀出,长剑绞住匕首,冷笑道:“毒娘子,你的对手是我!” 周猛挥舞武道二重天狼牙棒砸向王建国后心,南宫流云弩箭破空,精准射断棒梢,银铃般笑道:“铁臂熊,先过姑奶奶这关!” 王建国盯着赵无常,杀猪刀拖出猩红弧光。 第一回合,刀影扫过赵无常胸口,撕裂玄铁鳞甲; 第二回合,刀柄砸中咽喉,赵无常踉跄撞翻酒桌; 第三回合…… 杀猪刀自左肩劈入,右肋穿出,赵无常惨叫着分成两半,血雨溅满红烛。 地牢深处,赵猛子按照王建国指示来到,钦差王昱连滚带爬扑出:“将军救我……” 地牢铁门轰然打开的瞬间,腐臭气息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赵猛子拎着染血的朴刀,如拎小鸡般将锁链缠绕的王昱拽出:“大人!抓稳了!” 王昱官袍褴褛,双腿抖得如同筛糠,险些栽倒在满地稻草上。 “这、这是……”他话音未落,聚义厅方向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众人奔出地牢,血腥味瞬间塞满鼻腔——青石板上,暗红血迹蜿蜒如溪流,残肢断臂散落各处,几名匪寇的尸首还保持着伸手求饶的姿势。 “当啷!”南宫昭雪的长剑挑飞一名匪寇头颅,血珠飞溅在青砖墙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她银甲染血,冷声道:“将军已去取贼首性命!” 话音未落,聚义厅内突然传来惨叫,众人抬眼望去,正撞见王建国身披血雾,杀猪刀裹挟着凛冽刀风破空而出! 苏媚娘脖颈与身体骤然分离,头颅骨碌碌滚到王昱脚边。 那双丹凤眼还圆睁着,眼尾的朱砂痣在惨白面容上格外狰狞。 “啊——!”一名钦差随从尖叫着瘫倒。 更骇人的是三当家周猛,壮硕如熊的身躯被一刀劈成两半。 那具上半身还在抽搐,五指痉挛着抓向王建国,却被第二刀削断手臂。 “咚”地砸在王昱面前。 “呕——!” 王昱膝盖一软,跌坐在地,浑浊的呕吐物沾满衣襟。 他身旁那名清秀俊逸的年轻人更是面色煞白,扶着墙剧烈干呕,纤细的指尖深深抠进砖缝,指节泛着青白:“这、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修罗降世!” 赵猛子却咧嘴大笑,朴刀在衣襟上随意擦拭:“大人别怕!王将军的杀猪刀法,专治这些恶贼!” 他话音未落,聚义厅内传来最后一声惨叫——大当家赵无常的半边身躯从厅门飞出,血柱喷溅在高悬的“替天行道”匾额上,将金漆大字染成鲜红。 王建国提着滴血的杀猪刀缓步走出,玄铁战铠上凝结的血痂随着步伐簌簌掉落。 他扫过瘫倒的王昱一行,沉声道:“受惊了。” “您、您是……”王昱颤抖着想要起身,却被满地脏器绊得踉跄。 南宫流云突然从屋顶跃下,长枪上还挂着两具匪寇尸首:“将军!剩余匪众已降,山寨各处皆已肃清!” 青龙寨主要是地势险要,山上土匪实力除了大当家武道四重天,其他实力并不强,有武道天赋者也是屈指可数。 当王建国斩杀大当家赵无常后,他带上来的一百多名武道天赋者,对山匪就是碾压式的屠杀,山匪很快便被杀破了胆。 她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王昱随从,突然噗嗤一笑:“莫怕,这可比我们在战场上见的干净多了!” 王建国转身望向青龙寨外初升的朝阳,天际染成血色。 他握紧杀猪刀,刀身映出他冷冽的眉眼:“传令下去,清点匪巢物资。” 第34章 不贪钱财,尊夫人已有喜 他顿了顿,看向呆若木鸡的王昱,“大人受惊,且先歇息。待回郡城,本将再向您复命。” ...... 山匪库房的山洞前,王建国对照昨天的无人机标记,推开巨石。 洞内金光晃眼,三十万两白银码成小山,两万多两黄金在墙角堆成金坨,铁矿石、玄铁锭装满木箱,还有珍珠、玉器散落各处,粮食数十万斤...... 他意念一动,系统空间展开,财富如水流般涌入,山洞瞬间空荡如洗。 山寨空地,四百多土匪跪地求饶,磕头声震得尘土飞扬。 武道高手们收刀而立,南宫昭雪擦拭剑上血污:“将军,降匪如何处置?” 王建国望向山下:“等李郡守和谢墨知上来先收录。” 王建国望着山下蜿蜒如蛇的山道,远处烟尘滚滚,正是李长庚与谢墨知的部队。 未时三刻,山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长庚拄着长枪,白发被汗水黏在额前,谢墨知的锦袍也沾满尘土。 两人刚登上崖顶,看到满地横陈的尸体和跪地的降匪。 “这……这是王将军一人所为?” 李长庚目光扫过被劈成两半的赵无常和周猛的尸体,喉结滚动。 谢墨知却死死盯着王建国腰间的杀猪刀,吞了吞口水:“王兄这杀猪刀……端的厉害!” 他突然瞥见人群中的一抹身影,瞳孔骤缩,扯着李长庚扑通跪地。 “微臣李长庚/末将谢墨知,拜见昭阳公主殿下!末将救驾来迟,罪该万死!”两人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声音颤抖如秋风中的枯叶。 众人这才看清,那位清秀俊逸的年轻人正扶着惊魂未定的王昱,此刻褪去沾满呕吐物的外袍,露出月白锦缎中衣,腰间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她柳眉微蹙,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却强撑着挺直脊背,抬手示意:“二位卿家平身,此次若非王将军,本宫性命难保。” 王建国瞳孔微缩,原来这被自己当成随从的年轻人,竟是大胤王朝最受宠的昭阳公主楚云舒! 他想起先前对方看自己时惊恐又复杂的眼神,此刻再看,那少女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望着自己的目光中竟多了几分恍惚。 “李长庚!”王昱突然暴喝,官靴狠狠碾过地上的血渍,“你辖境内匪患猖獗,连公主殿下都险些遭难,该当何罪!” 李长庚浑身颤抖,额头抵着地面:“卑职失职,请大人责罚!” “倒是王将军!”王昱转而握住王建国的手,眼中满是赞许,“单枪匹马斩杀匪首,救回公主与本官,此等功绩,本官定当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谢墨知与李长庚对视一眼,悄悄起身走向库房。 看着空荡荡的箱笼和散落的五千两散银,两人心中皆是一沉。 李长庚长叹:“王将军,这剿匪收获竟如此微薄……” “苍梧郡愿备一万两酬金,聊表谢意。” 他话音未落,谢墨知已在心中盘算——青龙寨盘踞多年,怎会只有这些财物? 想不明白。 王建国拱手笑道:“谢李郡守美意,此次剿灭匪患,只求一方安宁,地盘财物,皆非本将所求。” 最后,王建国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安排赵猛子将五千两散银分给有功将士。 让钦差王昱与李长庚都好一通赞誉,说王建国乃我辈楷模,不贪钱财,与将士同甘共苦。 谢墨知怎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夕阳西下,大军开始返程。 王建国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方,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一左一右并辔而行,南宫流云时不时的伸手戳王建国的腰侧,还故意凑近偶尔贴贴。 楚云舒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的手顿在半空。 她望着前方三人谈笑的身影,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公主殿下,可是路途颠簸不适?”侍女见她脸色微红,关切问道。 楚云舒猛地放下帘子,靠在软垫上,声音发虚:“无事,许是有些乏了。” 她闭眼想要平复心绪,可王建国挥刀时的飒爽英姿,还有他与南宫流云的贴贴,却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 谢墨知骑着马慢悠悠来到王建国身边,瞥了眼后方紧闭的马车帘子,挑眉打趣道:“王兄,我瞧着昭阳公主楚云舒看向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呐,莫不是......” 他取出一封密信,展开泛黄的信纸:“半月前,舍妹给公主寄去一首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公主非要来安阳郡见此人一面,才跟着王昱微服出巡。” “咳咳!”王建国打断他的话,“谢兄!先顾好此次之事吧。” 谢墨知神色凝重,“只是这青龙寨得到消息突然劫人,我与李长庚都怀疑,此事背后有宰相的影子,可……” 他无奈摇头,“毫无证据。” ...... 两日后。 安阳郡城门口,百姓夹道欢呼,爆竹声震天。 王昱拉着王建国的手,笑容满面:“王将军,三日后在郡府,为你颁发军功!” ...... 一番寒暄后,王建国与众人告别,朝着家里而去。 远远地,便望见王府门前翘首以盼的众多身影。。 萧鸣凰身着一袭淡青色襦裙,许是有身孕的缘故,身姿愈发婀娜。 沈归荑一袭月白色长裙,眉眼间难掩关切。 曾令容与曾令瑶姐妹俩,穿着同款的粉色衣裳,翘起脚跟不断张望。 “姐夫相公!”曾令瑶眼尖,率先欢呼着跑了过来。 王建国翻身下马,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随后又依次搂住其他几女,心中满是柔情:“让你们担心了。” 屋内,早已备好了丰盛的饭菜。 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了整张圆桌,香气四溢。 王建国坐在主位,看着眼前叽叽喳喳、忙前忙后的几人,心中暖意融融。 突然,萧鸣凰起身干呕,王建国知道这是开始显怀了,于是说道:“明日请个大夫给凰儿瞧瞧!” 沈归荑点头应下:“相公放心,我现在就安排。” 曾令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沈归荑碗里,心疼道:“归荑姐姐整日管理冰玉阁忙里忙外,辛苦得很,相公是不是要找人帮忙!” 王建国握住沈归荑的手,想起沈归荑的父母还在青岩县为奴,于是道:“等两日王昱颁发完奖励,我陪你一起去青岩县和赤阳镇,去看看伯父伯母和兄长,看能否将他们接来,说不定也能帮到你。” 沈归荑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 ......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将几人的影子映在窗棂上。 屋内,纱帐缓缓落下。 ...... 老大夫捻着白须,目光在萧鸣凰泛红的脸颊与微隆的小腹间来回逡巡,起身朝王建国恭贺道:“恭喜将军!尊夫人已有喜!” 第35章 臣愿以小石村及周边村为封地 “真的?!”几女异口同声道。 王建国按捺住心头狂喜,他早已知道萧鸣凰怀孕,还是男孩。 但是,当大夫说出来,心情还是不一样,内心还是高兴无比。 王建国按捺住心头狂喜,按住萧鸣凰欲起身的肩膀,转头对管家沉声道:“从今日起,鸣凰身边须有两名丫鬟寸步不离。厨房每日备安胎汤,食材要用最……” “且慢!”沈归荑突然上前,素手搭上萧鸣凰腕间,“妾身虽不通医术,却知孕期最忌房事。相公这段时日……” 她意味深长地瞥向王建国,惹得曾令容、曾令瑶两姐妹“噗嗤”笑出声。 南宫流云却突然搂住王建国手臂,胸脯使劲蹭着王建国胳膊:“姐姐说得是……但等公主安稳些,我可要与相公……” 她故意拖长尾音,咬着嘴唇诱惑的说道:“我可要与相公怀孩子!” 顿时,几女都开始走向王建国。 “咳咳!” “我一定努力!” ...... 接下来三日,王建国朱门紧闭,专在家里造娃。 ...... 郡府。 王昱手持明黄圣旨,脚踏汉白玉台阶,声如洪钟:“平寇英雄王建国接旨!” 王建国身着崭新的玄铁将军铠,单膝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建国首战破匪,勇冠三军,赐副将之职,赏银五百两,封县男,食邑五百户;今再荡平青龙寨千余匪患,功盖朝野!特擢升平寇将军,赏银千两,晋封伯爵,食邑三千户!钦此!” 王建国双手接过圣旨,朗声道:“臣王建国,谢陛下隆恩!” 话音未落,郡府内外爆竹齐鸣,鼓乐喧天。 郡守谢晋、李长庚、谢墨知等官员纷纷上前道贺,酒杯碰撞声、恭贺声此起彼伏。 “王将军可有意向之地为封地?”王昱笑问。 王建国目光坚定:“启禀大人,臣愿以小石村及周边村为封地。那里百姓淳朴,臣愿护他们安居乐业。” 谢墨知抚掌大笑:“好!王兄不忘根本,实乃楷模!” 正当众人举杯欢庆时,人群突然骚动。 昭阳公主楚云舒与谢婉婷郡主手牵手,二女对视一眼,同时快步走向王建国。 “原来……竟是王将军!”楚云舒美目含泪,想起那日黑风崖上,眼前人挥刀如修罗,如今却执笔写下“寻寻觅觅”的柔情,这般反差令她心潮翻涌。 谢婉婷攥紧手中丝帕,娇嗔道:“王将军好会藏!让我姐妹好找!” “咳咳!”王建国望向二女,想起自己的抄袭,顿时老脸一红。 心中暗叫不妙,面上却笑道:“在下不过偶然得句,让二位见笑了。” “将军过谦!”楚云舒急切道,“那‘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道尽多少女子心事。不知将军可有其他新作?” 谢婉婷也凑上前,眼神炽热:“正值庆功,还请将军以战事为题,赐诗一首!” 王建国额头微汗,余光瞥见宴会上悬挂的战旗,突然朗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诗句如惊雷炸响,满座皆惊。 谢墨知说道:“没想到王兄竟有如此才情!” 一时间,众人争相传阅。 楚云舒喃喃重复,脸颊泛红:“‘醉里挑灯看剑’,将军心中豪情,尽在诗中!” 谢婉婷却不依:“将军既以战言志,可否再赋咏物诗?” 王建国目光扫过庭院角落的寒梅,吟道:“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话音未落,楚云舒望着王建国:“将军笔下的梅,孤高不屈,恰似将军为人!” 谢婉婷也红了眼眶,轻声道:“若能与将军共赏诗词,此生无憾……” “父亲,那两首新词当真是绝妙!” 谢婉婷不知何时凑到郡守谢晋身侧,“尤其是‘醉里挑灯看剑’,字字都似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她脸颊泛红,望着王建国的眼神里满是倾慕。 谢晋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 目光越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定格在王建国身上,谈笑间自有一股沙场悍将与文人雅士交融的气度。 “来人,取本郡守珍藏好酒!”谢晋突然高声吩咐,震得厅内喧嚣稍稍一滞。 他亲自捧着古朴酒坛走向王建国:“王将军这等文武双全的豪杰,怎能用寻常酒水招待?” 王建国连忙起身相迎,抱拳行礼:“谢郡守厚爱,王某愧不敢当。” “愧什么!”谢晋拍着他的肩膀,故意将酒坛重重放在案上,酒水溅出几滴,“能写出‘零落成泥碾作尘’这般咏志之词,又能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放眼整个大胤,你王将军都是独一份!” 他话音未落,便给王建国斟了满满一碗,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泛起涟漪。 老郡守将酒碗塞进王建国手中,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多交流是好事,说不定……” 王建国望着手中酒碗,一饮而尽,辛辣酒水入喉。 宴会上,众人举杯欢呼。 整个宴会过程中,王建国虽谈笑风生,却始终保持着清醒与警惕。 他深知谢晋作为郡守的影响力,不敢轻易得罪,但也不愿辜负家中妻妾,更不想卷入复杂的情感与利益纠葛之中。 作为几个月前自己还在蓝星打拼的自己,他还是保持着之前的谨慎。 每一个回应、每一个举动,都经过深思熟虑,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如同在暗流中掌舵的船长,小心翼翼地把控着方向。 夜已深沉,郡府宴会上的喧嚣渐渐远去。 王建国回到王府,刚踏入大门,便见六位小媳妇早已等候在院内。 萧鸣凰孕肚微隆,倚在沈归荑肩头,月光为她们的衣袂镀上一层银边;曾令瑶和曾令容姐妹俩提着灯笼,蹦跳着迎上来;南宫昭雪与南宫流云则手握长剑,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放下防备。 “相公,今日宴会上没受委屈吧?”曾令瑶率先扑进王建国怀里,鼻尖蹭着他铠甲上残留的酒香。 王建国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能有什么委屈?倒是你们,在家可安分?” “我们姐妹把家守得好好的!”南宫流云晃了晃腰间短弩,突然凑近,嘻嘻道,“不过听说那谢婉婷郡主和昭阳公主……” 她话未说完,南宫昭雪便轻咳一声,打断了妹妹的话。 沈归荑垂眸不语,王建国却一眼看穿她眼底的担忧,伸手握住她的手:“归荑,明日我便陪你去青岩县,寻伯父伯母和兄长。” 第36章 比那些酸腐书生强百倍 【叮!检测沈归荑好感度70%,奖励武技升级/合成一次。】 系统声音又一次在王建国的脑海里炸响,已经有武技升级/合成三次了,他这次依然没再关注。 沈归荑猛地抬头,眼眶瞬间泛红:“真的?可是军务……” “再重要的军务,也不及你的事重要。”王建国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这些日子我已打听到,伯父在青岩县投靠了老友,只是具体情形还不清楚。咱们备上厚礼,明日一早就出发。” 萧鸣凰温柔地笑着,轻抚小腹:“我虽不便同行,但已让厨房备好了路上的点心。归荑,此番见了爹娘,可得替我们问声好。” “还有我!”曾令容举起手中的锦盒,“这是我新绣的帕子,给沈伯母做见面礼。” 曾令瑶也不甘示弱:“我把珍藏的桂花蜜都拿出来了,听说沈伯父爱喝甜茶!” 次日清晨,王府门前。 雷鸣与冯烈还有之前一起买的两位奴仆,身披玄甲,腰间挎着长刀,身后两匹高头大马驮着沉甸甸的礼盒。 王建国一身玄色劲装,沈归荑身着淡粉色襦裙,外披雪白狐裘,容光焕发。 马车里装满了绸缎、药材、美酒等礼物,每一样都是王建国精心挑选。 “出发!”王建国一声令下,马蹄声响起。 沈归荑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王府,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路,不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她莫名感到心悸。 而此时的青岩县,一座破旧的小院中,沈青山正咳嗽着修补篱笆。李氏端着一碗药走来,心疼地说:“夫君,歇会儿吧。也不知归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请问,这里是沈青山沈老爷家吗?” 沈青山和李氏对视一眼,满脸疑惑地打开院门。 门外,王建国牵着沈归荑的手,身后跟着一众随从,排场惊人。 “爹!娘!”沈归荑再也忍不住,挣脱王建国的手,扑进李氏怀里痛哭起来。 沈青山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归荑,真的是你?你怎么……” 他的目光落在王建国身上,“这位是……” 沈青山布满老茧的手悬在半空,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儿。 李氏颤抖着抚上沈归荑的脸,指尖擦过女儿耳垂上的赤金镶珠坠子,突然呜咽出声:“这、这是你成亲时戴的?” 王建国这才看清眼前二人,年龄不过五十,也才四十多,沈青山剑眉星目依稀可见当年风采,也许流放的原因,现已鬓角霜白、脊背微驼,手掌老茧都已开裂。 李氏四十出头,眉眼与沈归荑如出一辙,眼角细纹掩不住秋水般的眸子,褪色的粗布裙也难掩婀娜身姿。 他心头微动,暗暗感叹沈青山年轻时定是让无数女子倾心的俊朗人物。 “爹娘,这就是我常说的夫君!”沈归荑挂着泪珠的脸上绽开笑容,挽住王建国的手臂。 ...... “平、平寇将军?”沈青山望着眼前的王建国。 王建国抱拳行礼,笑容爽朗:“伯父伯母,在下王建国,是归荑的夫君。” 李氏突然噗嗤笑出声,用袖口擦去眼泪,她上下打量王建国,眼角笑出细密的纹。 雷鸣早已指挥奴仆支起灶台,冯烈掀开食盒,鲍参翅肚的香气顿时弥漫小院。 “夫人放心!”雷鸣扯开嗓子,“将军特地从郡府请了厨师,今日定让二老尝尝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东海龙虾!” 饭桌上,沈青山捧着镶金边的玉碗,手还在微微发抖。 王建国亲自为二老斟酒,琥珀色酒液在碗中晃出涟漪:“这酒窖藏二十年,最是养身。” “使不得使不得!”李氏忙按住酒壶,却不小心按在王建国手腕。 “娘!”沈归荑娇嗔着夹起一只龙虾。 她突然住口,因为沈青山已经呛得满脸通红。 王建国连忙起身拍背,掌心传来的单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这副脊梁,不知扛过多少流放的苦。 酒过三巡,王建国刚给沈青山斟满酒,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马蹄声。 沈青山举到嘴边的酒杯猛地一抖,酒水泼在粗布衣襟上,他慌忙用袖口擦拭,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和恐惧。 “老沈!听说你家来贵客了?”院门被踹开,一个锦袍华服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踏入,身后跟着十余名挎刀护卫。 沈青山强挤出笑容迎上去:“承泽贤弟,快请坐!这是小婿王建国,刚立了剿匪大功……” 话未说完,沈承泽的目光已黏在沈归荑身上,直勾勾盯着她绯红的脸颊。 他又装作不经意地瞥向李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哎呀,侄女出落得这般标致,倒是随了弟妹的好相貌!” 李氏李婉清柳眉微蹙,下意识将女儿护在身后,此刻杏眼含怒,更添几分风韵。 沈青山趁众人寒暄时,突然踉跄着撞向王建国,压低声音道:“小心!这贼子与宰相有染,我实际被他们软禁监视在……” “沈伯父,这桂花蜜可还合口味?”王建国突然提高声音,同时不着痕迹地将沈青山扶住。 他悄悄系统已扫向众人,竟然发现沈承泽身后护卫有好几个武道二重天的高手,顿时心生警惕。 沈承泽眯起眼睛,脸上堆着假笑:“王将军如此年轻有为,不如在青岩县多住些时日?我府上的客房……” “不必了。”王建国打断他的话,目光如炬,“我已备好车马,饭后便接二老回安阳郡。” 沈承泽眼神一冷,余光扫过吴猛,随即又换上笑脸:“如此仓促?不知何时启程?” “即刻出发!” 王建国起身抱拳,腰间杀猪刀寒光一闪,“还望沈兄莫要为难。” 饭桌上气氛骤然紧张。 沈承泽不停地给沈青山夹菜,嘴里说着“一路顺风”,眼神却像毒蛇般盯着王建国。 “爹,跟我们走吧!”沈归荑突然跪地,泪水打湿裙摆,“女儿现在过得很好,夫君会护着我们全家!” 李婉清也红着眼眶劝道:“老头子,咱们不如跟荑儿她们离开,留在这迟早……” 她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沈青山看着沈承泽好似无所谓,漠不关心的表情,长叹一声:“好!今日便随女婿离开!” “速回郡城!”王建国不经意走在冯烈身边说道:“让昭雪和流云带三百精兵来接应,记住,要快!” 第37章 火龙... 火龙... 冯烈眼神一凛,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饭后不久,王建国开始安排雷鸣等人搬运行李。 王建国斜倚在马车外侧,看向围观自己的沈承泽等人目光散漫又随意:“沈兄留步!改日到安阳郡,王某必摆酒相迎!” 他故意打了个哈欠,连马蹄转向都带着几分慵懒。 沈承泽望着远去的车队,嘴角勾起阴笑,这时护卫吴猛凑到他耳边低语。 王建国突然转身,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玄色披风被山风掀起,露出腰间杀猪刀。 直到车队转过第三个山坳,再也看不见沈承泽的身影,王建国周身气质陡然一变。 他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惊得车夫险些脱手。 “雷鸣!”他暴喝一声,杀猪刀出鞘,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呈环形阵型!冯烈的接应没到前,半步不许松懈!” 雷鸣二话不说,寸步不离马车,复合弓弩,连发箭矢上弦,随时扣动扳机。 惊得沈青山掀开车帘:“贤婿,这是……” “爹快进去!”沈归荑一把将父亲拽回车厢。 王建国手持复合弓弩十只箭矢已然装填,随时可以射出。 马车两侧,雷鸣的端着一把复合弓弩始终高度警惕,车尾的奴仆悄无声息抽出长刀。 原本散漫的队伍瞬间将马车四周护卫起来,两匹辕马被狠狠甩鞭。 李婉清隔着车帘望着女婿紧绷的背影,突然想起女儿曾说他“单枪匹马荡平匪巢”。 山道蜿蜒如蛇,枯树的枝桠划过车厢发出刺耳声响。 沈归荑数着车轮碾过石板的震动,感觉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车外,王建国的目光扫过每一处可疑的草丛。 “还有十里到青石镇!”车夫的颤音还在山道间回荡,林间骤然响起令人牙酸的弓弦震颤声。 王建国瞳孔骤缩,密集的箭雨已撕裂空气。 他暴喝一声,猛地拽住缰绳将战马扯向一侧,雷鸣几乎同时反应过来,翻身滚向车轮后方。 “噗噗噗!”四支箭矢几乎同时穿透前两匹辕马咽喉,畜生悲嘶着轰然倒地,溅起的碎石混着血沫喷向半空。 王建国藏身的战马也发出哀鸣,三支箭矢贯穿马腹,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玄甲缝隙流淌。 身后传来奴仆的闷哼,驾车的汉子胸前插着五支箭,像个破布偶般栽倒在车辕上。 “反击!” 王建国手中复合弓弩箭射出,循着密林中的声音不断射击。 雷鸣也怒吼着撑起身子,三棱复合弓弩箭精准射向左侧密林。 惨叫声中,数名黑衣人从树后跌落,但更多箭矢如蝗虫般扑来,王建国咬牙扯过死马尸体挡在身前,箭簇撞击金属的声响震得他耳膜生疼。 密林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王建国透过马尸缝隙望去,五十余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现身,为首的高瘦男子戴着青铜鬼面,腰间佩剑泛着幽蓝寒光。 王建国用系统检测, 应无恒:三十九,死士。 武道:六重天, 剑术:小成, 隐术:小成, 箭术:小成,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沈承泽身旁的吴猛,还有几人赫然是今日在小院见过的护卫。 再次用系统检测,还有两个武道四重天,两个武道三重天,七个武道二重天,四十多个武道一重天。 王建国非常震惊,这五十多人的实力堪称恐怖了。 心想如此实力,足可以组建一支上万人的军队了。 现在竟然用来对付沈青山...... “沈青山,别装死!” 青铜鬼面男子应无恒从黑衣人群中走出,手中长剑指着马车狞笑,“单宰相说了,交出他想要的东西,饶你全家生路!” 话音未落,马车内突然传来沈归荑的哭喊:“爹——!” 王建国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只见李婉清抱着浑身是血的沈青山跌出车外,老人后胸插着两支箭,其中一直还穿出前胸,鲜血染红了衣裳。 “啊?!”青铜鬼面男子当即一怔。 显然没想到会这样,他更没想到车内的沈青山竟然会为了妻女挡箭,当即慌张起来,“找死!” “就在此时!”王建国喃喃道。 随即他从空间取出一支AK47,打开保险栓,轰然吐出火舌,疯狂扫射。 密集的枪声在山谷突然间炸开,黑衣人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秆般成片倒下。 应无恒怒吼着挥剑劈来,却在子弹穿透心脏的瞬间,保持着狰狞的表情僵在原地。 雷鸣的复合弓弩也在此时再次射出,七连射的箭矢将试图逃窜的武道高手钉死在树干上。 硝烟弥漫中,王建国踢开尸体冲回至马车旁,只见李婉清呆滞地重复着:“火龙...火龙...” 她染血的双手紧紧抱住沈青山的躯体,眼神涣散却仍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娘!爹他...”沈归荑泣不成声,王建国一把揽过她颤抖的身躯。 沈青山气若游丝,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缓缓将沈归荑与李婉清的手按进王建国掌心。 浑浊的眼中泛起最后的清明:“荑儿...婉清...与...建国...一起...保...救你...兄长...弟弟...” 他不断剧烈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滴落,话音未落,手便重重垂下,永远定格在托付的姿态。 “爹——!” 沈归荑的哭喊撕裂山林。 李婉清却突然发出尖锐的怪笑,指甲深深掐进王建国手背:“火龙!火龙来救我了!别杀我...别杀我...” 她眼神涣散,突然双腿一软,腥臭的液体顺着裙摆蔓延。 “雷鸣,带她们先走!” 王建国扯下披风裹住沈归荑,“往青石镇方向,南宫姐妹的援兵应该快到了!” “夫君!你...” 沈归荑还欲争辩,却被王建国强行推走。 雷鸣一咬牙,扛起呆滞的李婉清便跑,沈归荑踉跄着跟上,三步一回头,泪水在月光下闪成碎钻。 待三人身影消失在山道拐角,王建国立刻开启系统空间。 指尖划过空气,五十余具尸体连同散落的兵器骤然消失,只留下斑驳血迹在石板上蜿蜒。 他抱起沈青山的遗体,脚尖点地,如鬼魅般掠过林间。 “相公!”南宫昭雪的声音突然刺破夜色。 三百玄甲军如潮水般涌来,南宫流云举着火把,照亮王建国染血的脸庞和怀中的遗体。 “这是怎么回事?!” 她拔刀的手青筋暴起,“是谁干的?!” 沈归荑跌跌撞撞扑进南宫昭雪怀中,泣不成声。 李婉清突然挣扎着要往王建国身上扑,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抱抱...火龙抱抱...” 第38章 我的!都是我的! 她浑身污秽,却像孩童般紧紧搂住王建国脖颈,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畔。 王建国强压下异样的感觉,将沈青山的遗体交给士兵,咬牙翻身上马。 李婉清立刻跨坐在他身前,丰满的身躯紧贴着他,发间的药味混着刺鼻的骚臭扑面而来。 他僵硬地握住缰绳,余光瞥见沈归荑红肿的双眼,硬生生将不适咽回心底。 回到郡城王府时,萧鸣凰等人已在门口焦急等候。 曾令瑶刚要扑上来,却被李婉清癫狂的叫声吓退。 “不许碰他!” 这时,曾令容、曾令瑶发现昔日疼爱她们的表姨母,现在好像不认识自己。 李婉清如护崽的母兽般嘶吼,指甲几乎戳进王建国胸膛,“这是我的火龙!我的!” “先带夫人去沐浴。” 王建国声音沙哑,身上的血痂混着秽物让他几近崩溃。 然而李婉清却死死抱住他不放,甚至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襟:“一起洗...火龙陪我...” “母亲,我是荑儿啊!” 沈归荑泪流满面地试图拉开母亲,却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王建国见状,猛地将李婉清打横抱起,大步迈向浴房。 蒸腾的水雾中,他背过身强行将人放进浴桶,却听见身后传来啜泣:“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萧鸣凰心疼地递来干净衣衫,手指抚过他手背上的抓痕:“夫君,今日到底...” ...... 王建国将青阳县遇袭、沈青山身死的经过简略道出,屋内瞬间陷入死寂。 萧鸣凰抚着微起的小腹,指尖微微发颤:“竟有这等歹人?夫君你当时……” 话未说完,眼眶已泛起泪花。 曾令瑶直接扑进他怀里,“幸好相公平安无事,不然瑶瑶……” 南宫昭雪握紧剑柄,银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定与那狗沈承泽脱不了干系!相公,不如我现在就带人……” “先等消息。” 王建国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扫过沈归荑苍白的脸,“当务之急,是安顿好岳母。” 沈承泽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紫檀木棋盘上的棋子已被他掀翻在地。 烛火摇曳,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墙上,宛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困兽。 “怎么还没消息?” 他攥着半卷密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应无恒那废物带了五十多高手,对付几个丧家犬还能失手?”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跌跌撞撞冲进来:“老爷!去青石镇的兄弟传回消息,离镇子五里处发现打斗痕迹,地上……地上全是血!” “好!是不是全部将他们带回?” 家丁“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老爷,现场一个人也没看见!连尸体也没有!” 沈承泽手中的茶盏“啪”地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在绣着金线的靴面上。 他踉跄着扶住桌案,大声喊道:“废物!人呢,这么多人去哪了?” 突然,他盯着墙上“宁静致远”的匾额,喃喃的说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应无恒他们应该还在追击,只是没时间回来汇报。” 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冷笑:“他们也不需要向我汇报,他们汇报的可是......”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脖颈间狰狞的胎记,“但单宰相要的东西,谁都别想拦!” 与此同时,京城宰相府内,书房。 单立言把玩着翡翠扳指,听着手下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沈青山那老东西,他会将秘密带进坟墓?” 他突然将茶盏砸向地面,瓷片飞溅,“我就不信,你沈家几代人的财富能凭空消失?” ...... 浴室蒸腾的水雾中,王建国搓洗着身上的血污与秽物,耳畔却不时传来院子里的喧闹。 李婉清刚洗完澡,湿发凌乱地披散着,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她赤着脚在宅子里乱窜,嘴里不停念叨:“我的火龙呢?火龙去哪了?” 沈归荑红着眼眶追在后面:“娘,您别闹了,先回房休息……” 话未说完,李婉清突然瘫坐在地,双手抱头尖叫:“别杀我!你们别杀我!火龙救我!救我啊!” 凄厉的喊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宿鸟,吓得几个丫鬟脸色煞白。 待王建国匆匆披上外袍走来,李婉清立刻眼睛发亮,就像两三岁小孩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立即兴奋的像只灵巧的猫儿般扑进他怀里,双腿缠上他的腰:“火龙!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她的头在王建国身上拱来拱去,滚烫的脸颊不停的贴着王建国脖颈撒娇,湿润的唇瓣来回蹭着他的脸。 王建国浑身僵硬,下意识要推开李婉清,却被她抱得更紧。 “伯母,您先下来……” “不要!”李婉清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撒娇似的晃着脑袋,“我要我的火龙一直抱着我!” 满屋震惊! 但是所有人都没说话,都在掩着鼻子,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们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很可怜... 自此,宅子里便出现诡异的一幕。 王建国不论在哪里,李婉清都挂在他脖子上,脑袋枕在他肩头,时不时在他脸上啄一口。 她就像树袋熊般缠着他,嘴里念叨“火龙好厉害”。 就连吃饭时,她也要坐在王建国腿上,由他亲自喂饭。 夜渐深,几女捧着被褥来到王建国房门前,却见李婉清像八爪鱼般死死抱着他,脑袋埋在他胸口,嘴里嘟囔着:“我的!都是我的!” 南宫流云气得直嘟囔:“这成何体统!让我把她……” 但是细一想,又无可奈何。 “罢了。” 王建国无奈地叹了口气,替李婉清掖好被角,“她受了太大刺激,等她缓过神来……” 话未说完,李婉清突然睁眼,示威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几女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无奈离去。 屋内,王建国望着怀中沉睡的李婉清,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思绪却飘向远方——宰相的阴谋、沈家的秘密、沈归荑兄长和弟弟的安危,这重重谜团,如同一张巨网,将他越缠越紧。 而怀中这个痴傻的女人。 王建国在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39章 何时突破的?正被一场诡异的瘟疫笼罩 晨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投下斑驳光影。 王建国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胸前沉甸甸的,低头便见李婉清衣裳半褪,雪色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柔光,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他胸膛,嫣红的唇微张,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锁骨。 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这般旖旎场景,饶是久经沙场的他也不禁耳尖发烫,喉结重重滚动:“这……” 他强压下心头躁动,小心翼翼地想要推开怀中的人,可李婉清却似察觉到动静,无意识地嘤咛一声,柔软身躯更往他怀里钻了钻,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王建国只觉血气上涌,猛地一咬牙,攥紧拳头才克制住自己,低声暗骂:“王建国!你给我忍住!” 好不容易从床上抽身,他整理好衣衫,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门,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却见萧鸣凰一袭红裙猎猎,与南宫昭雪、南宫流云并肩而立,另有两名绝美女子押着个灰衣男子走来。 那男子双臂被反扣,脖颈青筋暴起却动弹不得。 “相公,这耗子想摸进内院。” 萧鸣凰手持宝剑,眼中寒芒闪烁,“我们将人制住了。” 王建国目光如电,眼前浮现信息面板: 应司立:三十三,死士。 武道:五重天, 剑术:小成, 隐术:小成, 箭术:小成。 他心头微震,再看向萧鸣凰,系统显示:武道:五重天! 于是再次转头看向南宫姐妹,系统显示都是武道四重天。 王建国知道,一个武道五重天加上南宫姐妹两个武道四重天想生擒这名武道五重天的死士,是很难做得到的。 这名武道五重天只要不死战,逃走是没问题的。 显然,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王建国的目光落在两名押解死士的女子身上,周身气息瞬间凝滞。 系统屏幕显示: 清霜:二十,大燕国公主影卫。 武道:六重天, 剑术:小成, 隐术:小成, 箭术:小成。 冷雪:二十,大燕国公主影卫。 武道:六重天, 剑术:小成, 隐术:小成, 箭术:小成。 只见二女眉眼清冷,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暗影,竟皆是武道六重天修为! 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竟然有着两名武道六重天,王建国十分吃惊。 “这两位是我在大燕国时,父皇赐下的影卫。”萧鸣凰见状轻笑,“之前为引开追兵失散,前日才寻来。” 王建国记得,之前萧鸣凰曾经向他提过,她的护卫队不久之后将会过来寻她。 当时他还为此受过刺激,将第一份洗筋伐髓液用掉,从此修炼速度明显加快。 但是近期太忙,修炼时间并不多,自己武道提升并不大。 没想到,萧鸣凰的修炼速度在服用洗筋伐髓后,竟然也达到了武道五重天,修炼速度确实惊人。 现在,就连南宫姐妹也已经突破武道四重天。 现在,院子里又多出两名武道六重天的美貌女子。 “还有两个——”萧鸣凰继续说道:“出来吧!以后他也是你们的主人!” 只见她指尖轻弹,虚空突然泛起涟漪,两张绝美容颜自虚无中浮现。 王建国看到从虚空中突然浮现的二女,震惊的说道:“这是什么法术?她们怎会凭空出现?” “她们修炼的《影诀》,若非主动现身,便是宗师强者也难察觉。” “这名奸细也习有类似的技能,所以他今早潜入进来时,幸亏清霜几人察觉,现在还不知道他潜入进来的目的?” 王建国这时才意识到,今早他其实也没感知到有闲杂人等进入王府。 不仅仅是他不知道此人的进入,就连萧鸣凰身边一下子多出几人他也不知道? 这时,他感觉到,他其实穿越到这里,也才几个月而已,这里的很多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里的很多与蓝星相比还是有很多令人费思的存在,这里虽然科技不如蓝星,但是武道方面却与蓝星区别很大。 这边南宫流云正用长剑抵住应司立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死士却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字。 王建国发现,此人应司立,死士。 之前在密林围杀自己和沈青山的叫应无恒,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很可能就是冲着沈家几人而来。 “应无恒已死!你来不过也是找死!”王建国突然说道。 瞬间应司立眼睛睁大,好像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但是环顾周边几女后,好像又很释然。 看到应司立一连串的变化后,王建国已经确定,应司立与应无恒是一伙的。 他们都是宰相单敏派在沈青山周边的人无疑,这时他突然想到沈归荑的兄弟,知道他们应该也处于被监视中,甚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于是,王建国王建国说道:“昭雪,流云,火速召集军中一百名武道一重天以上的兄弟,我们去赤阳镇救人!” 然后看着应司立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那你就准备上路吧!” 杀猪刀祭出,寒芒闪烁,眼看就要逼向应司立。 “噗通!”应司立急忙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我是被派来监视李婉清的,昨晚相府指示应无恒对沈青山打草惊蛇,没想一夜毫无信息,今天派我来只是监视李婉清......” ...... 沈承泽已经将情况汇报上去,一夜过去,应无恒无果。 现在派应司立前来探查,并继续监视李婉清。 “杀了!”王建国说道。 “你答应不杀我的!”应司立急忙喊道。 “我什么时候说的,不杀你?” “......”应司立瞪大眼睛。 “噗嗤!”南宫流云一剑落下,应司立身首异处。 王建国在他身上一阵摸索,搜出一百两银子,一本武技《潜行诀》,一把匕首...... 《潜行诀》,王建国拿在手上,看向萧鸣凰问道:“这本《潜行诀》与你们的《影诀》相比怎样?” 萧鸣凰看向冷雪,冷雪见状,抬手抛出一本古朴小册子:“将军若不嫌弃,这《影诀》请您过目。” 王建国接过,假装放入袖中袋,实际已经放进随身空间,他想着等有时间用系统合成升级。 于是继续看向萧鸣凰,道:“你已经武道五重天了?” “是的!已经有几天了。” 王建国这时目光扫向南宫姐妹,问道:“你俩何时突破的?” 南宫昭雪微微颔首,眼神坚定:“昨夜。” 这时,南宫流云晃了晃手中短弩,挑眉笑道:“城门口一百名武道一重天以上的兄弟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相公一声令下!” 王建国点头,牵着沈归荑,大步往外走去,沉声道:“出发!” 城门口,一百名天赋卓绝的战士身披玄甲,胯下战马昂首嘶鸣。 王建国扫视众人,朗声道:“此番前往赤阳镇接人,必有凶险。怕者,现在可退;随我归来者,必有重赏,绝不食言!” “愿随将军赴汤蹈火!” 第40章 整片大陆,正被一场诡异的流感瘟疫笼罩。 众人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 一路上,王建国骑在马背上,将空间里的《潜行诀》与《影诀》拿出,心中默念:系统,合成! 【叮!检测到特殊功法,启动武技合成!】 刹那间,他周身腾起灰色雾气,将阳光都染成诡异的灰色。 “将军小心!”南宫昭雪见雾气中王建国的身影如水中倒影般扭曲、重组。 原本棱角分明的轮廓渐渐变得模糊,竟与廊下阴影融为一体。 “这是...入门了?” 王建国身躯的阴影开始流动,像活物般吞噬周边光线。 他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带着回音:“入门的影匿诀,可融于三丈内阴影,连呼吸声都能藏进风声里。” 话音未落,他的气息骤然消失。 南宫姐妹同时抽剑戒备,却见马背上的王建国随着一路树林的阴影中,不断缓缓浮现出王建国半张脸。 “小成境界,五百米内所有暗影都是我的眼!” 随着他意念一动,远处树梢的阴影突然扭曲,竟将一只栖息的夜枭轮廓勾勒出来。 王建国身影再度消散,这次连地面的影子都恢复如常。 直到南宫昭雪背后传来轻笑,她下意识挥剑格挡,却只扑了个空:“大成之境,我即是影。” 他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惊得她脖颈泛起鸡皮疙瘩。 “这等天赋...”萧鸣凰喉咙发紧,“那圆满...” “圆满?” 王建国的身形从正午的阳光中凝实,周身却不见半点影子,“两千米内,只要有一丝暗影,我便能知晓蚊虫振翅的方向。” 他抬手轻挥,远处山峦的阴影突然翻涌,将三只潜伏的山猫逼得现形。 “《潜行诀》与《影诀》,在影匿诀面前,不过是孩童把戏。” 脑海海再次轰鸣:【影匿诀圆满!解锁技能“暗影监察”,方圆两千米内所有隐匿气息实时呈现!】 王建国嘴角勾起弧度。 王建国一行很快抵达赤阳镇。 在一间破旧民房内,沈归荑一眼便望见了兄长沈归川。 “哥!” 她眼眶瞬间通红,飞奔过去紧紧抱住对方。 沈归川红着眼圈,颤抖着抚摸妹妹的头发:“荑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 王建国用影匿诀探查四周,发现一道武道一重天的身影正快速离去,显然是在报讯去了,王建国嘴角翘起,泛出一丝冷笑。 得知王建国要带自己离开,也知道妹妹已经嫁给王建国,沈归川突然神色凝重道:“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 众人跟着他来到一处黑暗隐蔽山洞。 王建国令人点燃火把,照亮沈归荑兄妹前行。 山洞内,一少年突然听到山洞外突然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立即抄起石块躲在暗处,紧紧的盯着洞口。 火把照亮来人,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姐姐! 她的鬓角沾着碎叶,少年眼睛却亮得惊人。 “阿鸿!” 沈归荑扑过来时带起熟悉的皂角香。 少年这才发现,来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姐姐沈归荑和兄长沈归川。 姐姐怀里还搂着个身披玄甲的高大男人,腰间一把杀猪刀泛着幽幽冷光。 “这是你姐夫。” 姐姐破涕为笑,“放心,以后没人能欺负咱们沈家。” 沈归荑惊呼,沈归鸿正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堆上,止不住地颤抖。 “姐!” 少年冲出来,扑进沈归荑怀中泣不成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在去北境的路上逃出来,找了好久才找到哥哥……” 王建国看着相拥而泣的兄妹三人,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他发现沈归鸿的鼻腔被浓重的鼻音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粗粝的砂纸。 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咳嗽声在空荡荡的山洞里回荡,震得少年眼眶泛起泪花。 良久,少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王建国摸了摸沈归鸿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意识到沈归鸿已患流感,而且比较严重了。 沈归荑也学着王建国,用手摸向沈归鸿额头,滚烫的额头。 “相公,救救我弟弟!” 然而,还未等王建国说话,四周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两百余名官兵手持长枪,将山洞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两名百夫长,一为武道二重天,一为武道一重天,满脸嚣张。 “沈归川!我们奉宰相之命,已在此等候你们很久了!” “就等你们这一天!” “今天,束手就擒吧!” 武道二重天的百夫长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直指王建国。 沈归荑下意识抓紧王建国的衣袖,却无丝毫惧意,她对王建国很信任,他相信他会安全带他们兄妹离开的。 南宫流云握紧长剑,眼神嗜血:“相公,怎么办?” 王建国眼神瞬间冷冽如冰,一字一顿道:“清场!一个不留!” 他早已用影匿诀知道,这些人在他们来到山洞不久就开始围过来了。 他早已暗中安排南宫流云带人进行了反包围。 今天这些人,必须死在这。 话音未落,他手中杀猪刀寒光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官兵。 雷鸣怒吼一声,复合弓弩箭连发,瞬间射倒数人。 南宫姐妹双剑齐出,剑光霍霍,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赵猛子带着一百名武道骑兵如虎入羊群,在官兵阵中肆意拼杀。 那些步兵官兵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武道高手,毫无还手之力,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地上已是尸横遍野。 王建国看着满地尸体,沉声道:“你们先撤,我善后。” 待众人离去,他开启系统空间,将两百具尸体尽数收入其中。 现在他的空间里放着几百具尸体,需要找个地方处理,要不太占空间了。 王建国翻身上马,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传令下去,加快速度!丑时之前赶到青阳县!”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蹄声骤然响起,队伍如同离弦之箭,在夜色中疾驰。 夏风呼啸,卷着细雨扑在众人脸上。 沈归鸿靠在姐姐怀中,高热让他意识模糊,却仍能感受到战马奔跑的颠簸。 沈归荑紧紧搂着弟弟,眼中满是担忧,时不时伸手探探他的额头。 “夫君,阿鸿他……” 她抬头望向王建国,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已经吃药了,很快就会退烧!” 【叮!检测沈归荑好感度90%,奖励武技升级/合成一次。】 系统声音又一次在王建国的脑海里炸响。 王建国勒住缰绳,转头看向沈归荑,眼神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伸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轻轻盖在沈归鸿身上。 队伍一路疾驰,途经的村庄寂静无声,唯有犬吠声在夜空中回荡。 王建国裹着玄色披风疾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南宫姐妹的银甲映着冷月,宛如流动的星河。 此刻,整片大陆,正被一场诡异的流感瘟疫笼罩。 第41章 没药了,真的没药了!灭沈庄 此刻,整片大陆,正被一场诡异的瘟疫笼罩。 北境,匈奴部落的帐篷里,孩童的咳嗽声混着牛羊的哀鸣,萨满巫师摇晃的铜铃再也驱不散帐中弥漫的腐臭气息。 牧民们蜷缩在角落,滚烫的额头抵着结冰的羊皮,嘴里喃喃念着听不懂的祷文,可就连最受尊崇的大萨满,也在咳出黑血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成群的秃鹫盘旋在部落上空,等待着收割这些被死神选中的生命。 秦淮河畔的画舫不再传出悠扬的歌声,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咳嗽与痛苦的呻吟。 街边的药铺前排起长队,可抓完最后一剂麻黄的掌柜颤抖着双手宣布:“没药了,真的没药了!” 病人们绝望地瘫倒在地,有的咳得满脸通红,有的开始呕吐黑色的黏液,整条街道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大胤王朝的都城临安,巍峨的皇宫也未能幸免于难。 太医院内灯火通明,太医们围着高烧不退的九皇子急得团团转,银针扎遍了穴位,珍贵的千年人参熬成浓汤灌下,却依旧无法阻止皇子滚烫的额头和急促的呼吸。 皇帝站在寝宫外,听着儿子痛苦的喘息,龙袍下的双手攥得青筋暴起:“朕要你们三日之内找出药方,否则——” 话音未落,贴身太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猩红的血迹溅在明黄的宫墙上,宛如盛开的曼珠沙华。 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从皇城到州县,从贵族到平民,无人能幸免。 青州知府全家染病,临死前还紧紧握着尚未写完的奏折;边塞军营中,士兵们咳着血坚持站岗,可手中的长枪却因颤抖而哐当作响;偏远山村的老人们蜷缩在祠堂里,祈求祖宗庇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棺材铺的生意空前火爆,可木匠们却哭着说:“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流感瘟疫,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整片大陆的咽喉。 各王朝的太医院纷纷派出医官,在民间四处寻找良方;江湖上的神医们也被重金请出山,可面对这前所未见的病症,他们也只能摇头叹息。 丑时三刻,沈庄的琉璃灯刺破夜幕。 这座占地百亩的庄园堪比王府,汉白玉石狮驮着三丈高的朱漆大门,屋檐下悬挂的水晶灯笼将积雪映成血色。 王建国眯起眼睛,斥候提前搜到的信息:护院总管周泰,武道三重天;四大武教头,十名武道二重天,二十多名武道一重天,一百多名护卫... 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庄内角落的暗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护卫的实力已经不弱,但是面对他今天带来的人,那还是小菜一碟。 沈承泽猛地从床上惊醒,怀中小妾的娇嗔化作刺耳的尖叫。 “来人!”他踹开压在身上的女人,“让周泰带死士守在门口,今夜谁都不许...”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 “杀!”王建国的杀猪刀劈开雕花窗棂,木屑纷飞间,南宫流云的短弩已射穿两名武教头的咽喉。 沈庄的护卫们还未反应过来,一百名武道高手如黑色潮水般涌入,战靴踏碎满地瓦碎。 周泰怒吼着挥出开山斧,却被王建国单手握住斧刃,“就这点本事?” 沈承泽裹着锦被缩在床角,看着赵猛子铁塔般的身影破门而入。 他的小妾尖叫着用被子捂住脸,而他颤抖的手指还抓着床头的翡翠烟杆。 “王、王将军!”他膝盖一软跪在床上,“都是单宰相的命令!我也是被逼的!” “逼你杀人?逼你软禁沈青山?他可是你族兄!” 王建国将杀猪刀抵在沈承泽喉间,刀锋挑起他颤抖的下巴。 “饶过我,我有密信!单宰相通敌的密信!”沈承泽突然嘶声力竭地喊道,“在密室暗格里,我带你去...” “不必了。”王建国反手一刀,鲜血溅上精美的云锦帐幔。 杀猪刀抽离的瞬间,沈承泽瞪大的双眼还映着王建国冷冽的面容,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溅上云锦帐幔。 “把人都押到庄外!” 王建国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杀猪刀与玄甲相撞发出清越鸣响,“一个时辰后,这里鸡犬不留。” 庄园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喝令声。 雷鸣一脚踹开檀木衣柜,将瑟瑟发抖的管家拽出来;南宫昭雪长剑挑开绣楼帘幕,吓得躲在胭脂堆里的歌姬花容失色。 他转身走向沈承泽的书房,在《清明上河图》真迹前驻足。 指尖划过画轴,整幅价值连城的古画瞬间消失在系统空间,连同墙上的和田玉璧、案头的翡翠笔洗,都在幽蓝光晕中化为虚无。 当最后一个护卫被推出朱漆大门,王建国独自走向庄园最深处的库房。 两扇青铜兽首衔环的大门足有两人高,门上九道铜锁泛着森冷的光。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猪刀挥出残影,“轰”的一声巨响,铜锁炸成碎片,腐锈混着檀木香扑面而来。 库房内的景象令见惯沙场的他都瞳孔骤缩。 金砖堆成的小山足有三丈高,每块金砖都刻着“户部官造”的篆文;银锭如溪流般铺满地面,反射的银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铜钱串成的长链从房梁垂下,仿佛金色的瀑布。 东墙根处,翡翠雕琢的竹林七贤栩栩如生,西墙角的珊瑚树足有一人高,顶端镶嵌的夜明珠将整个库房照得亮如白昼。 “这老匹夫。” 王建国摩挲着一尊羊脂玉观音像,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李婉清痴傻时滚烫的体温。 系统空间的入口在他身后张开,金砖银锭如流水般涌入,翡翠竹林轰然倒塌,夜明珠串成的帘子在虚空中闪烁成星河流转。 当最后一枚铜钱消失,他的目光突然被墙角暗格里的紫檀木箱吸引。 箱盖开启的瞬间,璀璨光芒几乎将人灼伤。 鸽血红宝石在绸缎上泛着妖异的光,每颗都有鸡蛋大小; 库房内,王建国抬手一挥,两百多具尸体如潮水般从系统空间倾泻而出,重重砸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建国抓起一桶火油,黑色的液体顺着他的玄甲流淌,“沈承泽不是喜欢奢华吗?就让他的葬身之地,比皇宫还‘气派’!” 火油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在整个库房,当最后一桶火油倾倒完毕。 王建国从空间拿出打火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拨开打火机的防风盖,拇指轻轻一按,“啪嗒”一声脆响,豆大的火苗猛地窜起,橙红色的光芒瞬间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他将打火机举向半空,手腕轻抖,火苗如灵蛇般跃向脚边的火油桶,漆黑的液体瞬间化作翻滚的火浪,“轰”的一声巨响,火舌顺着地面的血痕,朝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扑去。 第42章 这场火,烧得痛快!她太可怜了 众人望着那片遮天蔽日的黑烟,眼神泛着冷光。 “相公,这场火,烧得痛快!”三女站在王建国身边。 当王建国的队伍出现在安阳郡城的地平线上时,沈庄的浓烟还在天际翻滚。 这场大火直接烧了三天三夜,一直未灭。 郡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沈归鸿骑在马上,虽然仍有些虚弱,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姐,你看姐夫,就像传说中的战神!” 沈归荑轻轻摇头,眼角却藏不住笑意:“别贫嘴了,快些回家。” 王建国在城门口勒住马,转头对南宫姐妹和沈氏兄妹道:“你们先回府,安顿好家人。” 他的目光扫过沈归荑有些苍白的脸色,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告诉鸣凰她们,我稍后就回。” 待众人离去,王建国带领一百将士直奔军营。 “恭迎平寇将军!”营门前的守卫望着王建国腰间流转着幽光的虎符,齐刷刷单膝跪地。 赵猛子翻身下马,望着军营内猎猎作响的玄色军旗,“将军,咱这趟可算出气了!” 王建国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都随我来进营帐!” 他扫视着一百名浴血归来的将士,目光锐利如鹰隼,“今日,我要让你们知道,跟着我王建国,值!” 话音未落,他打开旁边一路带回的财宝箱,抬手一挥,百锭雪花银顿时出现众人眼前。 士兵们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成箱的白银,有人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说话算话!每人二百两!” 王建国的声音响彻云霄,“但这只是开始。” 他从怀中掏出一百个玉瓶,瓶中淡金色的液体流转着神秘光晕。 “洗筋伐髓液,能重塑筋骨、突破修为。” 王建国将玉瓶抛向众人,“信我,就饮下!” 赵猛子第一个抢过玉瓶,仰头一饮而尽。 刹那间,他青筋暴起,皮肤下仿佛有万千蚯蚓涌动,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啊!这感觉...像是有千万把锤子在敲骨头!” 其他士兵见状,也纷纷灌下药液。 营帐内瞬间被金色光芒笼罩,地面开始剧烈震颤。 有人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原本破旧的衣衫被暴涨的肌肉撑得粉碎。 有人头顶升起实质化的武道气息,修为瓶颈如薄纸般被轻易捅破。 二十道耀眼的突破气势接连冲天而起,当场突破。 “我...我突破武道二重了!”一名士兵跪在地上,抚摸着自己充满力量的双臂,泪水夺眶而出。 另一名壮汉挥舞着拳头,虎虎生风的拳劲竟在空气中留下残影:“将军!这、这是仙药吧!” 一个时辰后,一百名士兵个个气息沉稳如山,眼神中透着前所未有的锐利。 王建国看着系统面板上齐刷刷的 50%忠诚度,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尤其是赵猛子,双眼通红地跪在他面前:“将军若有令,猛子这条命就是您的!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他们知道以后修炼速度提升近十倍的意义,犹如再生父母。 夜幕降临,王建国回到王府。 还未踏进门,便听到屋内传来阵阵笑闹声。 六位媳妇身着华服,眼含春水般迎上来,却见一道身影如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中。 李婉清穿着半透的纱衣,丰满的身躯紧紧贴着他,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膛游走:“火龙......抱抱......” 沈归川和沈归鸿刚跨进门槛,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地。 沈归川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母亲?” 沈归荑红着脸,赶紧解释:“哥,娘受了刺激...现在就认夫君...” 李婉清突然嘟起嘴,在王建国下巴轻轻咬了一口,娇嗔道:“不许说话!只能抱我!” 她的手不经意间滑向某个敏感部位,王建国浑身紧绷,耳尖通红,却又不忍推开。 她太可怜了,一下智商好像只有两三岁,整天就知道要抱抱,饭都要人喂着吃,不是哭就是地上滚,不小心还尿湿。 屋内气氛瞬间变得旖旎又尴尬,六位媳妇面面相觑,而沈氏兄弟只能无奈地别过脸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王府正厅内,烛火摇曳,王建国施展影匿诀,发现萧鸣凰四周不远分别隐藏着四道身影,如果不是自己修炼影匿诀,王建国确定自己之前的确无法发现。 这时,王建国身影一动,消失在原地。 直到王建国身影突然出现在冷雪眼前,她才反应,立即做出警觉,同时,清霜、清影、冷月三女立即朝冷雪的方位扑来。 当她们看到是王建国时,立即撤回原处,但是她们内心的震撼是无比的。 昨天早上,王建国对隐匿还一无所知,现在,她们四人既然捕捉不到他的任何踪迹。 王建国又一次消失,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萧鸣凰身前。 “昨日此时,我还对隐匿之术一窍不通。” 王建国的声音突然在萧鸣凰耳畔响起,惊得她手中书籍险些落地。明明三息前,他还在十丈外的庭院中,此刻却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前,周身未带起一丝风声。 王建国目光如电,通过“暗影监察”技能,将四周情况尽收眼底。街道巷尾的阴影中,二十名武道二重天高手如毒蛇般蛰伏;居民房的屋顶暗处,十名武道三重天强者气息若隐若现;更有八名武道四重天的精锐,正以玄妙阵型将王府包围。 而这一切,皆在萧鸣凰四位武道六重天影卫的掌控之下。 “好一支暗卫大军。” 王建国似笑非笑地看向萧鸣凰,“鸣凰,这些守在我府邸四周,都是你的护卫?” 萧鸣凰盯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惊叹:“不过两日,相公的隐匿与监察之术竟精进如斯!” 她抬手轻挥,虚空泛起涟漪,方才那些隐匿的护卫如潮水般现身。三十余名高手整齐列队,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齐声高呼:“见过驸马!” “这些都是我大燕国曾经的的死士暗卫。” 萧鸣凰说道,“也都是父皇生前派来护保护我的。” 王建国望着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知是萧鸣凰的护卫,心中大安。 但是,这样一支队伍,却也曾让萧鸣凰身受重伤,由南宫姐妹护送在敌国被俘,可见当初追杀他们的势力的强大。 王建国将青瓷茶盏重重搁在檀木桌上,茶液溅出的声响惊得沈归鸿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 “回临安或老家,无疑自投罗网。” 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紧绷的面庞,“单宰相的眼线恐怕早已遍布各处。” 沈归川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可在安阳郡城下葬,消息一旦走漏,父亲的尸身怕是...” 话音未落,沈归荑突然起身,素白裙摆扫过满地月光:“葬去小石村!” 她望向王建国,眼中泛起水光,“茅草屋后的那座山,很安静,爹生前喜欢安静!” 哽咽堵住了她的喉,泪水顺着脸颊砸在绣着并蒂莲的鞋面。 曾令瑶轻轻握住她颤抖的手,温言道:“那里偏僻,倒不失为一处清净地。” 南宫昭雪说道:“如果没有争议了,我即刻安排暗卫沿途布防。” “小石村好——” 李婉清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在撒娇又像在哼唱童谣,一副疯疯癫癫的不知从哪又跑了出来。 “小石村好——” 她一边呢喃,一边像两三岁小女孩向长辈撒娇一样,用鼻尖摩挲着王建国颈间的皮肤,发间混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将王建国包围。 她的手指不停地揪着王建国的衣襟,“萤火虫,闪闪亮……” 她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眼神清澈得如同稚子,“火龙哥哥,我们去小石村看星星,吃糖糕……” 第43章 可您说要建城墙... 比县城还大! 王建国浑身紧绷,双手僵在身侧,不敢随意动作。 他瞥见沈归川握紧又松开的拳头,沉声道:“既如此,明日便着手准备。” 他转向雷鸣,“去棺材铺打造一口空棺。” 又对南宫流云道:“你带一队人马,先行清理小石村方圆十里。” “遵命!” 众人齐声应和。 李婉清突然“咯咯”笑着,在王建国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惹得几位媳妇面面相觑。 她歪着头,眼神清澈得可怕:“等埋了老头子...我们就吃糖葫芦!” 屋内气氛骤然凝固,沈归荑捂住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王建国轻轻抚上李婉清的背,触感柔软又温热。 卯时三刻,晨光刺破窗棂。 王府正厅已摆满白幡,沈青山的棺木通体黑漆,镶着金丝寿纹。 沈归川手持哭丧棒,泪水砸在粗麻孝衣上:“爹!您睁眼看看啊!” 沈归荑哭得几近昏厥,靠在曾令瑶怀中,纸钱纷飞中,她的素白孝裙沾满灰烬。 雷鸣红着眼眶,将沈青山生前的佩饰轻轻放入棺内。 “小石村好——” 欢快的童谣突然刺破悲戚。 李婉清赤脚踩过满地纸钱,发间插着的野菊花随着蹦跳轻颤。 她一把抱住王建国的腰,她的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引得南宫流云耳尖通红:“成何体统!” 王建国僵成木桩,任她温热的身躯贴着自己,李婉清咯咯笑道:“吃糖葫芦咯!” “起灵!” 赵猛子一声暴喝,八个精壮汉子抬起棺木。 王建国强压下异样,披上玄色大氅,腰间杀猪刀寒光一闪:“暗卫分三路,但凡有风吹草动——” 他目光扫过远处的密林,“格杀勿论。” 送葬队伍蜿蜒如白蛇,纸钱如雪片纷飞。 小石村村口,李长河领着村民跪在黄土路上。 村长马长河白发凌乱,磕着头。 当棺木抬入山间,阴沉的云层压得极低,纸钱在山风里打着旋儿,糊住了送葬队伍的视线。 沈青山的棺椁缓缓落入墓穴时,沈归荑突然瘫倒在孝毯上,凄厉哭喊撕破山间死寂:“爹!您一生苦累,却落得...” 话未说完便昏厥过去,曾令瑶红着眼眶将她揽入怀中。 沈归川颤抖着捧起第一抔黄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父亲走好,不孝子定当...” 他的声音被李婉清突兀的童谣打断。 “小石村好——” 李婉清不知何时挣脱众人,赤脚踩在坟头新泥上,丝绸睡袍沾满草屑。 她歪着头,将野花别进王建国发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火龙哥哥填土土,填完去摘野果果。” 说着竟抓起泥土往棺椁上撒,惊得雷鸣伸手阻拦,却被王建国抬手制止。 当最后一铲土压实,李婉清蹲在坟前,用树枝画着古怪的符文,嘴里念念有词:“封住啦...都封住啦...” ...... 王建国看着沈归荑几人坐马车和骑马远去的背影,心底泛起一丝怅然——若不是李婉清整日黏人,他何尝不想让几位媳妇都留在身边。 王建国从安阳郡一直到小石村,在沈青山的安葬途中,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全程也是如普通老百姓的规格安葬着沈青山,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等下葬完毕,已是旁玩时分,所有人都回安阳郡城,王建国留下。他望着初具规模的砖瓦房工地,主楼三层高的飞檐,马头墙层层叠叠如黑色浪涛,却又与现代建筑的硬朗线条奇妙融合。 “是该将玻璃烧制出来了,再不烧房子都要停工成烂尾楼了。” 王建国站在村口喃喃说道:“只是依靠现在的木炭肯定做不到,需要纯碱加入降低二氧化硅的熔点,这样才能将没有气泡或少杂质的玻璃造出来。” “老王啊!这主楼当真要装会透光的琉璃?” 村长马长河仰头望着高耸的楼宇,旱烟袋在掌心磕得梆梆响。 王建国摩挲着腰间虎符,目光扫过漫山遍野的工地:“不是琉璃,是比琉璃更透亮的玻璃。” 他指向远处新开辟的砖窑,浓烟滚滚直冲天际,“等门窗装完,我们就在村口开始建城墙。” 马长河惊道:“可要建城墙...这圈地下来,把张家寨、李家沟都包进去?这比县城还大!” 村长马长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震惊。 “正是此意。” 他抬手遥指群山:“这方圆百里皆是封地。从明日起,组建民团、开采石料,村口筑三重瓮城,后山设暗堡机关。” 他顿了顿,看向村民,“想过好日子的,工钱翻倍!” 李婉清还是挂在王建国身上,两腿紧紧的夹着王建国的虎腰。 “将军,这草木灰...” 马长河抱着陶罐的手微微发抖,罐中灰白色粉末混着秸秆碎屑,“真能变出琉璃的引子?” “我们先想办法提纯草木灰,将纯碱制出来。” “然后你安排人从河边将河沙送到砖窑那,在要村长将我之前要他安排做的鼓风机也送过去。” 王建国蹲下身,抓起一把草木灰在掌心碾磨。 “纯碱能降低二氧化硅的熔点,这是关键。”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新砌的砖窑,火焰映得瞳孔发亮,“去召集二十个手脚麻利的汉子,连夜搭蒸发皿!” 话音未落,李婉清突然从背后扑上来,丝绸裙摆扫落半罐草木灰,“火龙哥哥玩灰灰!” 夜色深沉时,临时搭建的作坊里火光冲天,村长马长河与雷鸣带着其他人已经开始制作草木灰。 王建国带着李婉清回到茅草屋,夜风卷着茅草屋的缝隙钻进来。 烛火摇曳,清湿漉漉的长发扫过王建国手背,带着皂角混合山花的香气。 她攥着浸透温水的粗布巾,踮脚要擦他的脸,丝绸睡衣顺着肩头滑落半寸,露出如玉般的肩头。 “火龙自己洗!” 王建国别过脸,耳尖泛红,伸手去夺毛巾,却被她躲开,咯咯笑着把毛巾按在他鼻尖。 洗漱完毕,李婉清像只小猫般钻进被窝,两条纤细的手臂立刻缠上他的脖颈。 王建国僵硬地躺着,望着头顶漏风的茅草棚,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喷在锁骨,小腹处泛起一阵燥意。 他悄悄摸出藏在枕下的手机,屏幕幽蓝的光照亮他专注的眉眼——土木工程的专业知识在脑海中飞速运转,手指在屏幕上不断勾画城墙设计图。 “底层射孔要加装可开合铁栅,防止敌军倒灌...” 他低声呢喃,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 突然,怀中的李婉清扭动起来,嘟囔着“骑马马”,温热的掌心无意识地往下滑。 王建国浑身紧绷,喉结艰难地滚动,正要将她推开,却感觉下身一凉——李婉清已经跨坐在他身上,睡衣下摆高高撩起...... 【叮!检测宿主正式娶妻,检测宿主与李婉清结合,奖励随身空间六千四百立方。】 第44章 三丈高城墙,墙体内嵌三层射孔 【叮!检测李婉清忠诚度 100%,奖励武道升级。】 【叮!检测李婉清好感度 5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叮!检测李婉清好感度7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叮!检测李婉清好感度 9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叮!检测李婉清好感度 10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一连串的机械音在脑海中炸响,王建国却无暇顾及,他此刻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李婉清的突然行动,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他还有点懵逼。 这些天来,他为了自己不产生邪念,每次都把自己想成僵尸,没想到被她钻了空子。 还有系统!这个苟系统!它怎么能这样就认为正式娶妻呢? 事已至此,王建国虽然心里狂骂,但也只能如此。 谁叫自己一个不小心,他被眼前疯女人给推了...... 李婉清俯下身,发丝垂落如帘,温热的呼吸与他交缠。 茅草屋外,山风呼啸而过,仿佛在为这场意外的结合欢呼。 王建国搂着怀中的李婉清,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目光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忠诚度 100%?好感度 100%? 晨光透过茅草缝隙洒在床榻,王建国睁开眼时,正对上李婉清眸。 她发丝凌乱地散在枕间,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却一改往日疯癫模样,眼神沉静得可怕。 “你...” 王建国喉间发紧,话音未落,李婉清突然抬手勾住他脖颈,翻身将他压回床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这次换你来。” 茅草屋内衣袂纷飞,粗布床单被攥得发皱。 良久,两人倚着土墙喘息,李婉清指尖无意识绕着他胸前的汗珠,突然轻笑出声:“将军可后悔了?” “当朝宰相单敏...单家早盯上沈家祖产了。” “沈庄那些财宝,不及沈家祖产冰山一角。” “沈家主家数十代积累的财富,足够买下几个大胤江山!” ...... 事情与王建国昨晚猜到的差不多,李婉清一直在装疯,只是没法接受当初沈青山的安排...... 那天沈青山将李婉清的手和沈归荑的手一起放在王建国手中,她就知道沈青山的意思,只是她无法接受。 当沈青山看到火龙,他就相信王建国也许能护他们全家,但是护沈归荑没问题,毕竟他们是夫妻,护李婉清也没问题。 但是要王建国护住沈归川,沈归鸿,沈青山没把握,毕竟宰相在大胤王朝的力量太大了,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沈家主家数十代人留下的财富,不仅仅是可以富可敌国,而是富可敌几国,宰相单敏的单家已经盯他们很久了。 巨大的财富面前,任何人都有贪心,而这一代沈家依靠的很多势力都被单敏废了,曾令容,曾令瑶的曾家就是例子,曾父现在还京城在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沈青山临死前的意思,希望李婉清的美貌打动王建国,保住沈家的根——沈归川,沈归鸿。 但是,这一切,李婉清一开始无法接受沈青山的安排,所以一直在装疯来麻痹自己。 看到王建国救回两个儿子沈归川和沈归鸿,她下定决心。 王建国问她接下来怎么办,李婉清说,她还必须装下去。 因为,现在李婉清是唯一知道沈家秘密的人,只有她疯着,所有人才能暂时安全。 单敏手下可是有着许多武道九重天的高手,可能随时在旁边监视他们。 要是有擅长隐匿功法的,王建国肯定无法察觉,他从穿越来到这里时间还不长,这里的武道明显比蓝星要高很多,有的只是他还接触不到,一切只能尽量多做打算。 “只有等单家倒台......” 王建国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进玄色中衣,他挥舞着铁铲,将草木灰与河沙倒入陶瓮。 “加大火势!”他的吼声盖过木柴爆裂声。 当第一滴泛着青灰色的液体从陶瓮底部渗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建国的手却稳如磐石,用青铜勺接住那团滚烫的物质。 “还不够纯。” 次日破晓,王建国站在村口断崖边,“老马啊,看见这两山夹道没有?” 刀锋转向开阔的官道,“三丈高城墙,每隔十丈设弩台,墙体内嵌三层射孔——” “射孔?” 马长河挠着白发,旱烟袋在掌心敲得梆梆响,“从没听过城墙要打洞的!” 王建国眼盯前方,“底层射孔离地三尺,配连弩;中层五尺高,架火油罐;顶层七尺,弓箭手可探身齐射。” 接下来王建国白天在工坊忙碌,李婉清依旧在众人面前装疯,整日就像小孩一样玩的不亦乐乎,只是现在不会那么的在王建国身上蹭来蹭去了,晚上两人在茅草房里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 期间,王建国还给了雷鸣一份洗筋伐髓液,雷鸣体质提升的当天,武道便升到三重天。 李婉清看到后震惊不已,沈家当初要是有能改变武道修炼天赋药液的话,也不至于回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两日后的黄昏,临时作坊里蒸腾着刺鼻的热气。 王建国钢钳,钳口夹着一块泛着幽蓝光泽的半透明物。 李婉清在一边的地上画圈圈,嘴里还嘟囔着“吹泡泡”。 王建国掌心摊开的刹那,现场骤然安静。 一块巴掌大的玻璃,平滑如镜,将跳动的烛火完整倒映,没有一丝气泡与杂质。 “成了!” 雷鸣的眼睛瞪得浑圆,“这...这比皇宫里的琉璃盏还清透!” 深夜,当王建国将一面镜子翻转,忽然愣住。 镜面中倒映的青年剑眉星目,眼角细纹消失不见,紧实的下颌线透着锐利锋芒——这分明是他穿越前三十岁的模样! “将军,好神奇...”雷鸣突然惊呼,道:“这比铜镜清晰一万倍!” 李婉清突然踮脚,“火龙哥哥变好看了~” “明日起,抽调十人烧制玻璃。” 第45章 商场其实就是战场!开仓放粮! 翌日正午,安阳郡王府朱漆大门洞开。 王建国与一袭素白襦裙的李婉清回到府中。 “夫君!”曾令瑶最先迎上来,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轻轻擦去他额角的薄汗。 南宫流云嘟囔出声:“这些日子可把我们晾得好苦,有些人倒好,占着相公...” 沈归荑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见王建国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望向沈归川、沈归鸿兄弟,沉声道:“你们随我来。” 转身便往内院走去,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坎上。 穿过九曲回廊,踏入书房,王建国反手关上门,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李婉清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娘,您...” 沈归鸿率先打破沉默,看着眼前与在小石村疯癫模样截然不同的母亲,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李婉清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川儿、鸿儿,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她的目光扫过三个儿女,最后落在沈归荑身上,“荑儿,你自幼聪慧,想必也猜到了几分。” ...... 书房内,李婉清掏出一枚羊脂玉佩,玉佩上雕刻的图像栩栩如生。 “这玉匙,能开沈家三百年的宝库。” “但是,现在沈家已经没人能守住,它随时能要掉我们的命,就像之前要掉你们父亲的命!” 李婉清的声音发颤,将玉佩郑重地按在王建国掌心,“那里的财富能买下几个大胤王朝,可守财比夺财更难...” “我希望你能护住我们一家......” 她猛地转身,目光如刀剜过沈归川和沈归鸿,“你们听好了!往后若敢打玉匙主意,我第一个不认你们!” 沈归川扑通跪地,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娘!父亲临终嘱托,儿子怎会...” 他话音未落,沈归鸿已跟着重重磕头,发冠散落在地:“娘!父亲临终嘱托,儿子定当谨记!” 王建国看着着玉佩上凸起的纹路,竟然是一副地图,沈家宝库的方位图,但是,王建国知道,现在他还远远没有实力去取走。 “接下来,归川、归鸿有什么打算?” “父亲身前曾告诫我,我经商天赋不如荑儿,我想我还是帮妹妹打理冰玉阁。” “我想当兵,等强大了,就不用这么被欺负了!” “川儿的话,我支持。但是鸿儿,你要知道,要强大,不一定要当兵。” “商场其实就是战场!” “你们三兄妹从小跟着你们父亲历练,一身本事都在经商上面,虽然你们兄弟都不如荑儿,但是你们合在一起。” “在大胤这块土地上你们还是可以掀起波澜,要不然,单家也不会非要将我们整的家破人亡。” “要变强,我相信建国会帮你们的!” 王建国掏出四枚玉瓶,“洗髓伐骨,可以让你们能变强!但是要经历痛如千刀万剐” “准备好了?”王建国问道。 “请妹夫赐药!” “请姐夫赐药!” 玉瓶打开,二人同时仰头痛饮。 刹那间,沈归川、沈归鸿的肌肉如波浪般起伏。 王建国目光扫过沈归荑攥紧的裙角:“归荑,你既想要...” 【叮!检测宿主送沈归荑洗筋伐髓液一份,奖励洗筋伐髓液 100份】 “我也要!”李婉清突然娇嗔着挤过来。 【叮!检测宿主送李婉清洗筋伐髓液一份,奖励洗筋伐髓液 100份】 ...... 一个时辰后。 沈归荑握着拳头,听着骨节发出细密的脆响。 “我...我真的做到了!” “姐夫!这力量...”沈归鸿声音颤抖,胸腔剧烈起伏, “武道一重天只是开始,单家欠沈家的血债,我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武道一重天!” 王建国看着四人蜕变的面容,用系统扫过,四人现在都是武道一重天。 这时李婉清忽然从袖中抓出一把流光溢彩的珠子。 沈归鸿“哇”地扑过去:“娘!这是西域进贡的猫眼石?” 李婉清咯咯笑着将珠子放在掌心,碎钻般的光芒映得众人睁不开眼:“荑儿!你看!” “这是玻璃。”王建国捻起颗靛蓝色珠子,在阳光下轻轻转动,内部的气泡缺陷反而成了独特纹路,“小石村工坊还不完善,每日只能产出百斤。” 沈归荑猛地抬头,杏眼中燃起炽热的光:“夫君!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抓起一把珠子,任其从指缝间倾泻而下,“世人追捧宝石,不过因其稀少!这就是宝石,它比很多宝石还珍贵,只要我们控制产量...” 王建国说道:“那就叫‘钻石’!” 他想起蓝星那则风靡全球的广告,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钻石恒久远,爱情价更高......” ...... 安阳郡县衙大门前,两个衙役裹着浸透草药的布巾,正将一具蒙着破席的尸体抬上板车。 王建国刚过门槛,腐臭味混着浓烈的艾草气息扑面而来。 “王将军!” 谢墨知的声音从议事厅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沙哑。 这位平日意气风发的郡守世子,此刻眼眶凹陷,眼底布满血丝,“您可算来了!” 李修文案几上堆着厚厚一摞文书,最上方的加急军报被烛火烧出焦黑的洞。 王建国扫过“瘟疫横行,北疆戒严”的字迹,瞳孔微缩:“何时开始的?” “半月前城西药铺爆发病例,现在...”李修文回道。 谢墨知说道,“连军营都有人咳血、高热,士兵们腿软得拿不动刀!” “朝廷已令家父率军队去北疆了,如今安阳郡内忧外患,万一...” 窗外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 王建国掀帘望去,只见十数个百姓被铁链捆着,像驱赶牲畜般被衙役往城外赶。 人群中一个孕妇倒在地上抽搐,嘴角溢出白沫,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这是何意?”王建国的声音冷得像冰。 “按旧例,染病者一律驱逐出城。” 谢墨知擦去额头冷汗,“可...可越赶越多,现在城门都快守不住了!” 王建国怒吼:“蠢!” 他想起蓝星处理瘟疫的方式,目光扫过谢墨知惊恐的脸,“驱赶病患只会让瘟疫扩散!” “立刻封锁四门,同时阻绝周围县镇交通要道,断绝往来!” “封城?” “封城!并且通知周边城镇乡村,一律不准随意走动!” 谢墨知说道:“商贾停摆、粮道断绝,百姓会造反的!” “开仓放粮!” 王建国说道:“将染病者集中安置在城西义庄,派医官每日诊治。健康者每户发艾草、硫磺,违令者...” 第46章 你就已经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安阳郡,王建国麾下的三千将士手持浸透艾草水的火把,滚滚浓烟中,硫磺与草药的气味交织,试图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疫病之气。 “所有人听令!封锁四门,未经查验者,一律不得进出!”赵猛子骑在战马上,声如洪钟。 一队队士兵迅速行动,将沉重的铁链缠绕在城门之上,巨大的铜锁落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彻底切断了安阳郡与外界的联系。 城门口,军医们严阵以待,手持银针与草药包,但凡有人进出,必先验看舌苔、探脉测温,稍有疑似症状,便被立刻带往城西的隔离营。在城内,军队分成数支小队,日夜巡逻。 他们手持铜锣,一边敲打一边高喊:“居家闭户,勿生事端!违令者,军法处置!” 遇到试图强行闯关、哄抢物资的暴徒,士兵们毫不留情,长枪如林,瞬间将其制服。 对于染病的百姓,士兵们虽然心中恐惧,但依然遵照王建国的命令,戴着浸过药汁的面纱,将患者小心翼翼地抬上板车,送往隔离区。 每一次接触,都像是在与死神博弈,但他们没有一人退缩。 军营之中,气氛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王建国亲自坐镇,指挥若定。 他下令在营地四周深挖壕沟,灌满药水,设置重重关卡。 所有士兵每日三次用草药熬制的药水沐浴,饮食也经过严格把控。 同时,他抽调精锐,组成应急小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瘟疫当前,我们不仅要守护百姓,更要守住安阳郡,不能让外敌有机可乘!” 王建国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军营中回荡,点燃了将士们心中的斗志。而在城墙之上,士兵们日夜坚守岗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这日,王建国收到雷鸣传递消息,小石村出现零星染病症状,村长马长河请求帮忙。 “绝不能让瘟疫在小石村蔓延!” “王虎!”王建国一声令下,王虎即刻出列,身姿挺拔如枪。“你带领三百精锐,携带草药、石灰、麻布,火速驰援小石村!记住,务必在三日内控制住疫情!” 暮色中的安阳郡城,艾草与硫磺的气息混着中飘散。 王建国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即便抗疫事务堆积如山,每天他都是踏着最后一缕夕阳赶回郡王府。 朱漆大门缓缓推开的刹那,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仿佛所有疲惫都被家中的暖意熨平。 “相公!”曾令容如彩蝶般扑进他怀中。 南宫昭雪银甲未卸,却眉眼含笑递来醒酒汤;南宫流云踮脚取下他肩头披风,嘟囔着“又不懂得爱惜自己”。 最让他牵挂的沈归荑,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拨动着算盘,珠玉相撞的脆响与翻动账本的沙沙声交织,目光如炬地扫过密密麻麻的账目。 冰玉阁今日进了多少牛奶,粮铺又售出多少石糙米,“钻石”生意在临安贵女圈的盈利,都在她笔下化作精准的数据。 时不时,她还会停下笔,与身旁的掌柜低声交谈,三言两语便敲定一桩生意,尽显商界巾帼的风采。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沈归荑立刻放下手中狼毫,算盘珠还在微微晃动。 她快步迎上前,眉眼弯弯,将头轻轻靠在王建国肩头:“夫君回来了。”身上淡雅的熏香萦绕,让王建国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他环住她的腰,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躯,心底满是踏实与安心。 这一夜,纱帐低垂,烛火摇曳。 【叮!检测宿主配偶沈归荑受孕成功,奖励随身空间一万二千八百立方!】 【叮!检测宿主获得子嗣女婴,奖励武道六重天。】 机械音响起,感受体内澎湃的力量四起,王建国猛地坐起身,眼中满是惊喜,下意识看向沈归荑微微泛红的脸颊。 “怎么了?” 沈归荑疑惑地抬头,却被王建国再次搂入怀中。 “荑儿,我们有孩子了,会是改变一切的开始。” 王建国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意识沉入识海,只见随身空间如宇宙般不断扩张。 沈归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将脸埋进他胸膛,轻声笑道:“那我们可要好好准备,迎接我们的小宝贝。” 【叮!检测沈归荑好感度7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叮!检测沈归荑好感度 9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又一日,烛光摇曳的寝殿内,侍寝的节奏从未间断。 南宫昭雪执剑起舞后投入他怀中,炽热的吻落在他颈间。 寝殿内,烛火被南宫昭雪舞出的剑风成赤红色。 她银甲半解,长发如瀑倾泻,剑尖挑起王建国的下颌:“将军,可敢接我这招?” 话音未落,人已如蝶般扑入他怀中,炽热的吻带着硝烟味落在颈间。就在王建国扣住她细腰的刹那,脑海中炸响惊雷般的提示音: 【叮!检测宿主配偶南宫昭雪受孕成功,奖励随身空间二万五千立方!】 【叮!检测宿主获得子嗣女婴,奖励武道升级!】 璀璨金光在脑海炸开,王建国感觉武道修为如火箭般蹿升。 未等来得及反应,第二波提示音再次轰鸣: 【叮!检测宿主配偶南宫昭雪受孕成功,奖励随身空间五万立方!】 【叮!检测宿主获得子嗣男婴,奖励武道升级!】 王建国猛地做起,眼中金芒暴涨,心想:“双胞胎!!” “昭雪,我们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 南宫昭雪的瞳孔剧烈震颤,随即眼眶泛红,抬手轻轻抚摸着王建国的脸庞,指尖划过他刚毅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真的...真的有孩子了...”她声音哽咽,嘴角却扬起幸福的弧度,“我还以为...以为你只会将我当成并肩作战的伙伴...” “傻瓜。” 王建国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从你第一次为我挡下敌人的暗箭时,你就已经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7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 9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叮!检测南宫昭雪好感度 100%,奖励武技合成/升级一次。】 他说着,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辗转亲吻着她的脸颊、鼻尖,最后重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饱含着他所有的深情。 南宫昭雪反手勾住他脖颈,银甲碰撞声混着娇笑。 南宫流云突然从锦被中探出脑袋,发梢扫过王建国滚烫的胸膛:“姐姐有了,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