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件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后,我就回到客厅随便看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的是最近新出的番剧,大概就是关于,“一个少年穿越异世界的故事”。
反正我也正闲,索性就看上一看。
“...”
“铛铛”,手机响了。
是清子的消息。
不知不觉已经9点多了,我暂停了电视,回复他的消息。
他又跟我讲,关于那个转校生的事。
那个女生怎么怎么样可爱,又怎么怎么样有趣。
自己又怎么怎么样找机会和她一起去医务室,又怎么怎么样和她搭话。
我真服了,就这个女生,他已经跟我念道好几天了。
每天给我发消息三句不离这个女生。
等到开学了,真让我把她拿下了,清子就老实了。
“你退烧没?”
——“退了吧”
“?”
——“反正现在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哦”
“明天好像有什么活动”
“我一会要睡了”
——“那你快去睡吧”
“晚”
——“嗯”
结束聊天,我接着看番剧,因为只出了几集,很快就看完了。
我从口袋取出烟盒,摇了摇,不多了。
“顺便出去透透气吧。”
我带上钥匙,接着就往下走。
边下楼边从烟盒里抖出一根,取出我那个银亮的打火机。
清脆的翻盖声回响在楼梯间。
“嚓!”
我住的那条街,路灯一直坏着,不过依稀可以看清路。
我走出那黑暗里,拐进灯火通明的街角。
“老板,来包烟。”
“谢谢。”
离开商店,我又重新回到那片昏暗的街道里。
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醉汉在胡乱的摔酒瓶。
我抖出一支烟点上,远远跟在他身后。
靠在楼下抽完那支烟,我走进了那个酒气弥漫的楼道。
我回家了。
直接去到我的房间里,锁上了房门。
我不想跟客厅那个醉鬼起冲突。
吃了药,我就睡了。
(周五晚上)
“喂!”是清子打来的电话。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给我打来电话。
“喂?听不清,你那边在干嘛?”
他那边谁好像在放音乐,太吵了。
“你说什么!?你等我一下!”
“...”(嘈杂声越来越小)
“喂喂喂,你刚才说什么?”
“我问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哦,今天晚上没训练,教官组织大家表演才艺。”
“...”
“明天彩排一下,后天早上收官,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不一起去看节目?”
“我偷跑出来的,没啥意思,还吵。”
“别一会又被哪个教官抓回去了。”
“应该不至于,我现在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挺好。”
“我给你讲,昨天我们方阵有个人说吆西,被我们教官听到了。”
“...”
“就让他先别训练了,说给他安排别的任务。”
“你猜让他干嘛?”
“不猜。”
“没劲...”
“...”
“今天训练,教官让他去当匪徒,那小子直接就是本色出演。”
“嗯。”
“你发烧好了没?”
“不知道,应该好了。”
“再后面你没测吗?”
“没。”
“还得是你,那你把药吃上。”
“嗯。”
我拆开一袋饼干,取出一块,塞进嘴里。
“这几天都要累死了。”
“?你还累?一天都训练不了几分钟,你还喊累。”
“不行吗?就坐那也是很废精力的。”
“行行行。”
“星期天早上过来接我。”
“几点?”
“10点多吧。”
“哦。”
“到时候带你见识一下她的可爱。”
“谁?”
“就我这几天跟你提到的那个新转来的女生啊。”
“到时候见我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那你就老实了。”
“不能吧。”
“对我一见钟情的人还少吗?”
“那你还挺危险的。”
“...”
“那我到时候还是不要让你们相见吧。”
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行吗?总是要开学的。”
“那我也没办法了。”
“行了,回操场去吧。”
“ok,那你等候通知。”
“什么?”
“等我消息,然后周天来接我啊。”
“那你等着。”
“我等着。”
“你看我来不来。”
“别啊顾少,我错了。”
“求我。”
“求求你了顾少,来接我吧。”清子嗲里嗲气的回复我。
“...”
“好了好了,枫哥,记得来接我。”
“嗯。”
“我回去了。”
“嗯。”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醒了。
被“铛铛铛铛”的消息声音吵醒了。
“醒了没?”
“一会吃完饭,我们就要准备去操场了”
...
“还没醒?”
“我们大概9点多就完了”
“你赶10点来我这边”
“记得看消息”
服了,我就该把他屏蔽了。
——“别吵,在睡觉”
发完消息,静了音,定了个9点的闹钟,手机扔一边,我又睡了。
我坐起身关掉闹铃。
我坐床边清醒了一会儿,然后去穿衣洗漱了。
出门去买了两个包子,就往军训基地那边走。
军训基地离得不算太远,从这里走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吧。
等我到了,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临近10点,基地门口已经围满了等候接孩子回家的家长们。
我给清子发去消息。
——“还要多久”
过了半天也没回。
基地大门开了,可以让家长们进去了。
我跟随着人流往进去走,然后去到了操场边上。
里面正在进行方阵训练成果验收,对此我并不怎么感兴趣。
穿过人群,我从一旁挤了出来。
兜里震动的手机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取出手机,是他打来了电话。
我离开操场,往旁边房子的方向去了。
“喂?你到了没。”
“嗯。”
“你现在在哪里?”
“马上到操场旁边那个房子。”
“哦~那边是食堂,你往反方向走,来宿舍楼这边。”
“哦。”
“我刚回宿舍,正在收拾东西,收拾完马上就可以走了。”
“嗯,那你赶紧,我在大门口等你。”
“嘶...行吧。”
挂断电话我直接往出走,去外面商店买了两瓶可乐,又回到大门口。
等了一会,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我。
我寻声望去,是他来了,我朝他甩去一瓶可乐。
他双手接住,“还是顾少懂我。”笑嘻嘻的走过来了。
我打开喝了一口,他也打开他那瓶,可能是因为刚才扔过去的原因,他那瓶一打开就溢出来了好多。
“咦~”清子拧紧盖子。
我没看他,直接往回家的方向走。
他甩了甩手,也跟了上来。
“还想带你去远远看一眼那个女生呢,你的跑这么快。”
我没回话。
他上步过来,翻开手腕,得意的给我看那个白纱布系的蝴蝶结。
我看了一眼,从烟盒抖出一根来,还没说话。
他就这一路上跟我讲这几天的军训,跟我讲关于转校生和另一个女生的故事。
我看到路边有家凉皮摊。
“吃凉皮不?”
“你掏钱?”
“你就说吃不吃。”
“吃。”
我过去跟老板要了两份凉皮和肉夹馍。
“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胳膊吧。”
“?什么?”
“你不是跟班主任说你骨折了嘛,不得装的像一点。”
“哦。”
他一言我一语,我俩边吃边聊着关于开学。
喝完最后一口可乐。
“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