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珧看着面前的男人。
西服马甲早已被他脱了下来,衬衫的袖口向上挽着,露出了精壮的手臂,倒是多了一丝武人的气息。
大概是熬了一个通宵的缘由,原本平整的衬衫添了几丝褶皱,看起来并不邋遢,反而有着几分浪荡不羁的模样。
尤其是搭配着他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
这份风流更是突出了几分,看起来倒不像是妖局的处长。
是一位风流多情的公子哥。
“南小姐?”。低沉的嗓音响起,陆聿看着南珧,眼眸深邃,让人一看就想陷进去。
南珧面无表情的转开了视线。
这人不会修的狐狸精的合欢道吧。
看谁都这么多情。
“鄙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南小姐也不必如此迷恋吧”,陆聿继续说着。
南珧抿了抿嘴,却不打算跟着他的节奏去,“陆处,这明明是一件小事,你为什么会请我来?”
还拿出了珍贵的上品灵石。
当然,要不是他的灵石她也不会冲昏了脑袋应下了这件事。
他一身灵力,这么纯粹。
没道理这么简单的事他做不到。
“大概是我们妖局没有治愈的人才吧”,陆聿看着南珧,叹了口气,“唉,养了一群白吃干饭的人”。
那一群所谓的白吃干饭的人正在远远的望着他们。
南珧沉默着。
其实陆聿也不算说谎,他的灵力太过霸道,确实没有治愈的能力。
南珧看了一眼不想说实话的陆聿,也没再追究他请她来的目的。
至少那颗灵石确实让她恢复了很多。
虽然体内灵力还是处于干涸状态,但筋脉已经得到了舒缓,疼痛也不是那么剧烈了。
接下来如果不大量使用灵力,想来问题也不大。
陆聿送南珧回到席家便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守在席家,等着侏儒的妖魂过来。
他把龙丹炽留在了席家。
“老大,接下来去哪?”。
林子清自觉的充当着陆聿的司机。
陆聿捏了捏眉头,“南珧的灵力源化验出来了吗?”
他花费重金邀请南珧去治愈那几个学生。
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为他们止血止痛。
而是为了查探她的来历。
“出来了,她的灵力源……”,林子清顿了顿,他看了看陆聿,斟酌着说道,“她的灵力源和老大你的同出一脉”。
同出一脉都是说轻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用人类DNA基因检测来说,两个人的灵力相似度大概属于同卵双胞胎。
“同出一脉?”陆聿看着林子清,确认他说的是事。
“不过,也有些微的差别,她的灵力里还含有一种独特的属于草木的生机”。
“草木的生机”。陆聿的手轻轻扣了扣。
这是他思考时的动作。
他想到房间里的那阵薄荷味以及早上的那阵薄荷味的清香。
难道她是薄荷妖?
可是,席跃房间里为什么是花香。
“薄荷会开花吗?”
“会吧”,林子清不确定的说着。
这几年恶妖在人间作乱,他们妖局一天忙的脚不沾地,谁会去观察这种植物会不会开花呢。
“薄荷花是什么味道?”陆聿继续问着。
“不知道”,林子清摇了摇头。
“老大,你是怀疑南小姐是薄荷妖?”林子清捂着嘴,放低了声音,好似隔墙有耳,生怕再被抓包。
陆聿无语的看着他偷感十足的模样,“你身上有监听器还是她有千里耳?”
声音正常点是怕被听到了吗。
“啊,南小姐有千里耳吗?”林子清瞪大了眼睛,“薄荷妖还有千里耳?”
怎么办?
不会又被听到了吧。
陆聿捂了捂额头,“算了,我建议你今晚多吃点猪头”。
补补脑子。
“再吃点猪耳朵”。
毕竟都说吃哪补哪。
夜晚很快来临。
层层的乌云倾压在席家祖宅的上方。
整个祖宅陷入了静谧中。
黑暗,又无声。
忽然狂风骤起,浓烈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一双绿油油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床上的男子。
尖锐的鸣叫响彻天际,震人心神。
仇恨,怒火喷涌而来。
被笼罩在黑雾中,像狐狸一样的身形敏捷的跳上了男子床。
向他伸出了爪子。
“你要是真的按下去,杀了他,你千年的道行就毁了”,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侏儒转头,警惕的看向房间里的一行人。
只见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裙的女子,她正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她修长的手指。
洁白的脖颈微微弯下,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
“千年修行不易,何必自毁道行呢?”,南珧抬头看向侏儒,一双清凌凌的目光仿佛能直射入心,“你说呢,侏儒”。
侏儒没有说话,他环顾着四周。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身上有着刺眼的金光。
窗边,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子也正紧紧的盯着他。
蠪姪,万年妖修。
侏儒收回了目光。
看来,他是被包围了。
他往床上缩了缩,更加贴近了男子几分。
侏儒直直的看着南珧。
“你是何人?”粗犷又低沉的男声响起。
“救你之人”,南珧看着侏儒在黑雾中隐隐约约扭曲的魂魄。
只有那一双绿色的眼睛格外明亮。
“哈哈哈哈,你如何救我?”侏儒紧紧的盯着南珧,“我已经死了,死在那个山顶”。
想到这里,侏儒加大了力度。
若不是他们。
他怎会惨死。
还有他的孩儿。
绿色的眸子渐渐弥漫上了红色的光芒。
“不好,他要入魔了”,窗旁的龙丹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紧紧的盯着侏儒。
尖利的叫声响起。
黑雾如同漩涡一般拔地而起。
狂风骤起。
整个房间摇摇晃晃的摆动了起来。
红色的血气弥漫,他们眼前笼上了一层血雾色的浓雾,渐渐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耳边凄厉的尖鸣音,一声响过一声。
有稚嫩的童音。
有哀婉的女子音。
还有……
红色的血雾化作利刃直直的朝他们射去。
“小心”,一道灵光袭来,满屋的利刃顿住,回转,又出其不意的朝南珧射去。
这是柿子挑软的捏?
南珧挑了挑眉,身形不动,素手轻挥,利刃就这么朝侏儒回转了过去。
陆聿挑了挑眉,眼中有着几分意外,他迈开的脚步又收了回去。
他看向被利刃射中的侏儒,手掌一翻。
一道灵光直射入他的脑门。
“啊……”,随着一声尖叫。
血雾散去,尖鸣音也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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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来。
侏儒卧在床头,爪子紧紧的按住席跃的脖子,“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你不会杀他的”,南珧依旧坐在沙发上,语气中却满是笃定。
侏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心虚。
她怎么知道?
“杀了他,又怎么完成起死回生之术呢”。
听到她提到起死回生,侏儒的手紧了紧,他警惕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南珧抬头看着黑雾中的侏儒,他的身形越来越淡泊,看起来似乎快要消散了一样。
“千年前,传闻有一种秘术,可令人起死回生”。
施术者,炼化自身血气,以灵魂也为咒,刻于被施咒者的魂骨。
让被施咒者在清醒中反复经历极致的疼痛。
再以绝望和恐惧摧毁其心智。
最后在身心俱疲,灵魂虚弱之际,将想救之人的心头血滴入其魂骨,融化其灵魂。
死去之人就能借用他人之躯活下来。
并且还能保留下自身的灵力。
不过此法过于狠毒,最后被修仙界禁止销毁了。
南珧看着侏儒,“你是从何处得来此法的?”
被说破目的的侏儒也不再伪装,他将爪子从席跃的脖子上放了下来,屈身盘坐在他的身边。
“你是怎么识破的?”侏儒看着南珧。
南珧素手一翻,一张黄符出现在她的掌心,“大概是从发现它开始怀疑的吧”。
最易摧毁心智的不是疼痛,而是身处于无声无息的房间。
幽禁符就有此效。
后来,就是魅魔。
城阳大师说错了,魅魔不是为了让席跃入魔。
而是用心魔摧毁心智。
可惜它没达到效果。
“当然,这些都只是让我有所怀疑”,南珧看着侏儒,“毕竟你想报仇,用魂咒折磨他也就罢了,失智入魔委实多余”。
“最后让我肯定的就是你的灵力”。
“你在席跃身上留下的灵力”。
侏儒在席跃身上留下的灵力和那几个学生身上留下的灵力是不一样的。
那几个人的灵力只能让他们保持清醒,感知痛苦。
而席跃身上的,除了保持清醒感知痛苦之外,那灵力还在拓宽他的经脉。
“大概是因为你想把这具身体改造得更好?”
拓宽了席跃的经脉,等所救之人继承这个身躯后也能更好的修练,更快的恢复侏儒血脉。
哪怕恢复不了,也能以人修的身份继续修练。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席跃才能在重重危机下坚持下来。
不然这一整套下来,大概不疯也得傻。
侏儒看着南珧,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你很聪明。我的确是要让我的孩儿借助他的身体复活”。
“可是,这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因为他们,我的孩儿,我的妻子才会被虐杀”。
如果不是他们,他的孩子,妻子都不会死,他们仍旧在深山里快乐的生活着。
可就是他们,他们打破了他幸福的生活。
害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们难道不应该偿命吗?”侏儒恶狠狠的盯着席跃。
眼中有怒,有怨,有恨,也有后悔。
那一天,他和孩子在丛林里玩耍。
他们发现了被狼群困在帐篷里的几人。
他本想带着孩子离开,不理会这件事。
毕竟作为不被天道喜爱的妖兽,若是随意插手他人命运,一不小心是会被天罚的。
可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