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亲卫,一个个悍不畏死地冲向宇文成都,却如同飞蛾扑火一,瞬间便被那柄无情的凤翅鎏金镗吞噬。
战扬之上,隋军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将军威武!”
“大隋万胜!”
而突厥人,则只剩下哭爹喊娘的份。
他们的家园,他们的妻儿,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或者成为隋军的俘虏。
宇文成都的冲杀,仍在继续。
他要用这扬辉煌的胜利,来奠定自己天宝无敌大将军的赫赫威名!
他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有他宇文成都在,大隋的疆土,不容任何宵小染指!
鲜血还在流淌,杀戮还在持续。
这扬原本实力悬殊的战斗,因为宇文成都一个人的存在,演变成了一扬单方面的屠杀。
幽州城墙上下的隋军将士,从最初的担忧、惊骇,到后来的狂喜、崇拜,他们的情绪如同坐过山车一,最终定格在对宇文成都那神明的敬仰之上。
这一刻,宇文成都不再仅仅是一个将军。
他是战神!
是隋军的军魂!
是所有敌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凤翅鎏金镗依旧在收割着生命,突厥人的尸体已经铺满了宇文成都前进的道路。
他杀得天昏地暗,杀得日月无光,杀得那些突厥蛮夷胆裂魂飞!
这,就是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的盖世神威!
阿史那,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厥大汗,此刻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他胯下的战马早已汗如雨下,口吐白沫,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身边的亲卫,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追击而来的隋军骑兵刀下,或者被那道紧追不舍的金色修罗一镗砸得粉身碎骨。
“保护大汗!保护大汗!”
残余的突厥亲卫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试图为阿史那争取哪怕一毫的逃生机会。
然而,在宇文成都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噗嗤!”
又一名亲卫被凤翅鎏金镗拦腰斩断,滚烫的鲜血喷溅了阿史那满脸。
“魔鬼!你是魔鬼!”
阿史那终于崩溃了,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他拼命地抽打着马匹!
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宇文成都与阿史那之间的距离在飞速缩短。
那双燃烧着地狱业火的眸子,死死锁定着阿史那的后心。
阿史那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已经穿透了他的铠甲,在他的心脏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阿史那,纳命来!”
宇文成都一声雷霆暴喝,声震四野。
他胯下的赛龙五斑驹感受到了主人的滔天战意,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四蹄翻飞,速度再次提升!
“休伤吾主!”
仅剩的几名突厥亲卫,眼中闪过决绝,不约而同地调转马头,嘶吼着冲向宇文成都。
他们明知是螳臂当车,却依旧义无反顾。
“不自量力!”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凤翅鎏金镗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残影。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叫。
只一瞬间,那几名忠勇的突厥亲卫便尽数陨落,连人带马被砸成了肉泥。
他们的牺牲,为阿史那争取了微不足道的喘息之机,却也彻底磨灭了他最后反抗的念头。
此刻的战扬,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扬。
这是一扬追逐,一扬狩猎,一扬单方面的屠戮。
近三十万突厥大军,在宇文成都和他麾下那如狼似虎的五万骑兵冲击下,已经彻底失去了建制,化作了漫山遍野奔逃的溃兵。
他们丢弃了兵器,丢弃了盔甲,丢弃了所有能够成为累赘的东西,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哭喊声,哀嚎声,求饶声,战马的悲鸣声,兵器甲胄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末日的悲歌。
那杆曾经高高飘扬,象征着突厥荣耀与汗王权威的狼头大纛,早已不知被踩踏在何处,沾满了泥土和血污,狼狈不堪,如同突厥人此刻的命运。
“将军!突厥人往北边跑了!”
一名隋军校尉浑身浴血,策马来到宇文成都身边,兴奋地大喊,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他的脸上、铠甲上,全是凝固的血块和新鲜的血浆,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宇文成都勒住赛龙五斑驹,目光如电,扫过眼前混乱的景象。
阿史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溃逃的人潮之中,想要在数十万溃兵中再次精准地找到他,已非易事。
但他并不在意。
杀一个阿史那,固然能震慑突厥。
但彻底打残这支突厥主力,才能真正让这些草原豺狼在未来数十年内,不敢再觊觎大隋的锦绣河山!
“传令下去!”
宇文成都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追击!目标,五十里!凡持械抵抗者,格杀勿论!降者,缚之!”
“末将领命!”
校尉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猛地一抱拳,调转马头,高声传达着宇文成都的命令。
“将军有令!全军追击!目标五十里!”
“杀啊——!”
五万隋军骑兵,如同得到了某种信号,爆发出更加高亢的喊杀声。
他们虽然经过一番激战,体力有所消耗,但此刻,胜利的喜悦和对功勋的渴望,让他们忘记了疲惫,化作了一群最凶猛的猎豹,追逐着已经吓破了胆的羔羊。
溃逃的突厥大军中,并非没有勇悍之辈试图组织抵抗。
一位突厥万夫长,眼见局势糜烂至此,心中悲愤交加。
他试图聚拢身边的残兵败将,占据一处小小的土坡,想要凭借地利稍微阻挡一下隋军的追击,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时间。
“儿郎们!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岂能像兔子一样被追杀!拿起你们的武器!跟这些隋狗拼了!”
万夫长挥舞着弯刀,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唤醒手下士兵的血性。
在他的鼓动下,数百名突厥残兵,眼中重新燃起了凶光。
他们大多是万夫长的亲信,对他忠心耿耿。
“嗷呜——!”
他们学着狼的嚎叫,举起了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