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十几分钟后程津才开口:“现在送我回律所,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给阮熹的那份离婚合同,经过今天之后,恐怕还能再做一次细化。
起码能给她再争取到一点点……不,他可以大胆的往上加许多条件。
谁让宋墨川不争气,自己要和林月吟睡到一起呢?
想到这,程津眼底掠过一抹厉色。
第二天一早,阮熹被闹钟吵醒。
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她坐在床头呆愣片刻,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回想起宋墨川和林月吟拥吻着进入房间那一幕,她还是感到一阵恶心。
从床上起来后,阮熹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盯着镜中的自己,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和宋墨川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宋墨川用那样珍惜的热情的目光盯着她。
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起码对宋墨川来说是这样的。
阮熹深吸口气抬起头来,听到一阵门铃声。
这么早,在酒店会是谁?
阮熹好奇的走到门口问了一句,只听到门外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阮小姐您好,我是程律派来的助理,我给您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顺带把程律的外套取回去。”
听到这话阮熹微微一震,没想到程津贴心到这个地步,居然还给她送了新的衣服。
想到昨晚自己的确是披着人家衣服进了酒店,忘记还给他……
阮熹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那件衣服收拾起来送到门口。
那助理是个短发的女生,看到阮熹之后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她赶紧把手里的纸袋子递过来,小心翼翼的说:“程律师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找他,在您的案子确定之前他会腾出充分的时间帮你打这个官司。”
听到这话阮熹心中的不安一扫而空,点点头说:“替我谢谢你们程律。”
“不用客气,你是我们律所的客户,这是应该的。”
那助手对阮熹点点头,拿着衣服离开。
一直到她的身影走远了,阮熹才回过神来。
她关上门,想今天这套衣服应该给程津转多少钱合适?
想了很久,最终从袋子里拿出那套衣服看了一眼牌子,又从官网搜了一下价格,这才从手机找到程津的头像点开发了一笔转账。
【谢谢你。】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用说,因为程津一定会懂。
经过昨晚的事,阮熹总觉得他已经从委托律师上升到战友的身份了……
不过阮熹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程津的事,急匆匆的洗漱,换了衣服之后直接打车回家。
她的车子已经被代驾停在门口。
宋墨川似乎还没有回来,或许是直接去了公司,家门口并没有他的车。
不用回来就看到那张脸,阮熹倒是松了口气,匆匆回家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结婚两年,她的物欲其实一直不高,这也是之前在部队训练养成的习惯。
如果不是为了上班,阮熹几乎不会买太多衣服。
首饰也就那么两三套,来来回回换着戴,只是为了给自己撑场面用的。
其他衣服几乎都是宋母看不过去,给她送过来的,说是宋家本来就有很多宴会,让阮熹一定要穿礼服。
盯着自己的衣柜,阮熹最终决定宋母送的衣服,她一件都不会带走。
等离了婚,她大概率也不会经常参加家宴那样的场合,没有这样刻意打扮的必要。
而且她也不想再被抓住什么把柄。
最后收拾出来的行李只有两个小小的行李箱,大部分都是阮熹的书籍,还有这些年在公司积累的商业合同。
她刚收拾好,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动静。
宋墨川一回到家里就觉得不对劲。
阮熹的车好像停在门口,而且楼上也有收拾东西的声音……
他加快脚步朝着楼上走,却被身后的女人抱住胳膊。
“墨川,这是急什么呀?”
林月吟如一条无骨的毒蛇一样缠绕过来。
宋墨川在这一刻突然有些懊悔。
昨晚他酒劲上头,而且一直在等阮熹,对方却没有来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让他和林月吟……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怀里的女人,宋墨川其实愣了一下。
他没想过这么快和林月吟发生关系,或者说还不到这个时候!
尤其是林月吟现在对他的需求到了明显的地步,还总是开玩笑说离婚之类的事。
宋墨川不想为了娶林月吟而放下自己对家产的争夺……
这么想着他只能敷衍道:“昨天阮熹没有过来,我好歹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还把林月吟的手推开。
“毕竟是我家,我和她的关系你也知道的,还是不要这样。”
这会儿阮熹刚好从楼上下来,听到这句话便笑着说:“不要怎么样?”
她一出声,楼下两人顿时都朝着楼上看去。
宋墨川庆幸自己刚好推开林月吟,这会儿看着阮熹,心虚的感觉只在心头弥漫一瞬,随即大声质问:“昨晚我在会所喝了酒,不是让你过去接我吗?”
“怎么没去?最后还是林月吟把我送回来的。”
这会儿宋墨川为了撇清关系,对林月吟的称呼都已经连名带姓。
林月吟就在他身旁,听出这么明显的区别,手指抓紧自己的裙摆。
这个男人的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看来之前和她在一起时,回来也都是这样搪塞阮熹的吧?
不过没有关系,昨晚她可是趁着这个男人睡着的时候偷偷拍下很多照片。
比上次他留宿还要劲爆许多!
她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甩在阮熹面前。
林月吟刚这么想着,就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阮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步步下了楼梯。
“我昨天去了声色会所,你不在。”
她直接走到宋墨川面前,一字一顿的说。
这下不光是宋墨川愣了,旁边的林月吟也是一样。
“你昨晚去……什么时候?”
宋墨川明显是紧张了,语速都变得急速起来。
阮熹瞥了他一眼:“这种事谁会记得清楚?我当时去了你常去的包厢,看到了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