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之行这天上午去公司拿了一部分资料,就去了工地。
中午从工地出来,没有再回公司,直接回了林远的别墅。
在工地前前后后的转悠大半天时间,浑身都是尘土,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干干净净的衣服。
这段时间流感频发,王婶的孩子也没能幸免,只能休假回家照顾生病的孩子。
所以,现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曾之行一个人,不过这种日子他也习惯了。之前,林远晚上不回来的日子,这座别墅中都是只有他自己。
曾之行从冰箱中随意找了几样食材,给自己简单地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当做午餐,也没有去饭桌上,靠在料理台上端着面碗,几口就解决完了。
他的吃饭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
小时候天不亮吃晚饭,就要走很远的路去上学,为了赶上早八的课程,他要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床吃饭出门;大学的时候,他要在繁重的课业之外抽出时间打工,能压缩的只有睡眠和吃饭的时间;工作之后,他经常需要下工地,工地的饭菜都是大锅菜,吃饭的时间又短,去的晚了,吃的慢了,往往只能是馒头就菜汤。
快速的吃完饭吃饱饭,是他必备的生存技能。
将碗洗干净放回橱柜中,曾之行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跟母亲视频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头摆放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
曾之行起床下楼,轻点了冰箱中的食材,哼着歌准备自己做晚饭。
他今天心情很好,他上一个项目的奖金今天到账了,王婶休假,他想自己动手给林远做饭吃,之前他做的饭菜林远都会多吃一些。
虽然,他也不知道林远会不会回来吃晚饭,但是万一呢。
想到这里曾之行又从冰箱里面多拿了一些食材,准备多炒两个菜。
林远走进客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个菜,王婶休假了,家里会做饭的只有一个人。
他走进厨房一看,果然如此,在厨房做饭的是曾之行。
“需要我帮忙吗?”
曾之行冷不丁的听见林远的声音,微微怔忡了片刻,转过身说道:“不用了,我我很快就好了。”
林远也就是意思一下,他会做的也就是简单的饭菜,能吃饱但绝对算不上好吃,这些简单的糊弄肚子的厨艺还是当初出国留学的时候,逼不得已学会的。
林远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下楼,曾之行已经将饭菜整齐的在桌上摆好了,正坐在餐桌上等他。
林远拉开椅子坐下来,曾之行盛了一碗汤放在林远的左手边,他夹了一口清炒芦笋放进嘴里,才发现桌上摆着的都是他爱吃的菜。
林远快到易感期了,没什么进食的**,随便吃了几口填饱肚子,起身上楼走进了书房继续忙工作。
等林远走后,饭桌上就剩下曾之行一个人,他也没有继续吃饭的胃口,将剩菜和碗筷处理干净后,回到了客厅。
其实,曾之行很喜欢看电视,最近在追一个演员的古装电视剧,但他太忙了,每天除了上班工作,还要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母亲,很难有时间安静的坐下来追剧。
他给自己切了一小盘水果,坐在柔软的沙发中,打开了客厅摆放的超大超薄的电视机,找到正在追的电视剧,津津有味的追起来。
林远的易感期应该快要到了,这几天公司被林远周身的低气压笼罩,一众高管根本不敢在林远面前露头,生怕那件事做错了,被老板骂个狗血喷头。
林远在书房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受易感期的影响整个人都出燥热难耐的状态,他想要发泄,想要熟悉的信息素安抚他。
他合上电脑推开书房的门走出去,本能的循着信息素的味道来到曾之行的面前,驻足片刻,最终抵不过内心对信息素的渴望,敲响了他的房门。
林远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应,他握住门把手打开曾之行的房门,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
他往楼梯的方向走去,站在楼梯口往下看去,发现曾之行正抱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致志的看电视。
“曾之行。”
曾之行寻着声音抬头向上看,仰视的动作露出他那张清绝雅致的脸,林远目光在他穿着睡衣的身上停留片刻,冷声道,“来我房间。”
“我知道了。”
从今天吃饭的时候,林远的脸色就不好看,眉头一直紧皱着,很明显他的易感期快到了。
曾之行的腺体发育不完整,他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在床上的时候也没办法像其他Omega一样,被Alpha引诱,自动调整身体的状态迎合Alpha。
他走回房间,从床头的柜子中抽出一管东西,走进了对面林远的卧室。
曾之行关上林远卧室的门,一回头发现他,闭眼仰着头,靠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眉头紧皱,十指交叉紧握,很明显在忍耐身体的不适。
他走到林远面前,脚步一转绕到他的身后,抬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林远的太阳穴上,轻柔按压缓解着林远的头疼。曾之行的母亲经常水肿难受,他学过一些按压穴位的手法,对缓解头疼同样有效。
林远仰头睁开猩红的双眼,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紧地盯着曾之行的动作,推着自己的腿,沙哑着声音说道:“坐上来。”
曾之行从沙发后面走过来,一提松垮的睡衣裤腿,跨坐在林远的怀中。在他的注视下,解开身上的扣子,丝质面料的睡衣光滑,从他身上掉下去,露出没什么趣味的身子。
林远将头埋在曾之行的脖子里,轻嗅他的信息素。
他的手指捏着他的耳垂轻揉慢捻,汹涌翻滚的乌木香一点一点蔓延开,慢慢撩拨他的渴望,好捕捉那一丝迷人的信息素味道。
“把腿放上来。”他揽住曾之行单薄的腰身,抱着他站起身,回到床上。
“……我明天要去见材料商,脖子……”
易感期的林远占有欲爆棚,根本不容许反抗,曾之行越是挣扎不让在脖子上留印子,林远越是反骨,偏要在明显的位置留下标记。
林远捏着他绯红的脖颈,难得好脾气的说道:“忍着点。”
曾之行抱住林远的肩膀,皱着眉不再吭声。
林远握住曾之行的腿,换了一个姿势,让他跪趴在床上,像一只撕咬猎物的野兽一样,一口咬破他残缺的腺体,从中汲取那微不足道的信息素。
就是这一丝丝的信息素,便足以让处于暴躁期的林远,平静下来。
风过雨歇,曾之行趴在床上,侧躺着的脸上透着满面绯红,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等一会儿……没力气了。”
林远抬手拨弄着曾之行被自己咬破的腺体,舌尖在口腔中转动,终是没有忍住,低头伸出舌尖在他红肿的腺体上来回舔舐。
他低着声音说道:“好香啊。”
曾之行的身体还处在麻木的阶段,反应迟钝,林远舔他的腺体,他会下意识的躲避,结果换来再一次撕咬,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昭示着自己的痛与乐。
第二日,曾之行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林远的床上,浑身清爽,应该是昨晚事后林远给他清洗过,除了腰身酸疼以外,没有别的不适感。
曾之行躺在床上轻微的挪动身体,抬头看了一眼身旁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的林远,小小的叹口气。
跟林远在一起这三年,除了最开始那次不知道轻重,让他受伤之后,其余的时候都挺快乐合拍的。
合拍到他总是忘了他们之间是协议的关系,快乐到曾之行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他的感情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言之于口。
天之骄子的爱情,太昂贵了,他承受不起代价。
更何况他还有未婚妻。
曾之行伸出手,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描绘着林远的眉眼。再过不久,他就是褚悦的未婚夫了,他能这样看着林远的次数也没有多少了。
况且,他清醒的时候也不会允许自己靠他这样近的。
曾之行收回自己的手,最后几乎是完全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在林远的唇上偷得一个吻,很轻很浅,只是在碰触的一瞬间就起身了。
“我只能这样获得你的一个吻,毕竟清醒的时候你是绝对不会吻我的。”
曾之行将内心的动摇和遥不可及的情感,再次封印在心底。
确定林远没有被自己的动作惊醒后,曾之行掀开被子放轻动作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推门离开林远的房间。
半明半暗的房间内,林远在曾之行离开后,睁开双眼,那眼中清明澄澈,没有一丝困倦和睡意。
作为一个Alpha,在曾之行刚靠近他的时候,林远就醒过来,他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在自己的唇上偷了一个吻,就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林远只是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但他在情感中不是一个傻子。
他知道曾之行喜欢自己,那种透着爱慕的眼神,他在很多人的眼中见过,并不陌生。
从他第一次和曾之行发生关系开始,他就一直表现的温顺听话,在床上被他折腾的狠了,也就是轻哼几声。
他们之间一直是金钱交易关系,不知从何时起,曾之行看向他的眼睛中有了感情。
但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感情的位置。
更何况,从择偶标准来说,他也不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要求,曾之行将感情寄托在他身上注定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