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藤高中的大门气派庄严也奢华精致,哥特式的西洋铁门阑珊,精美繁荣的花纹交织着,独特的还属铁门上爬满盛开的红玫瑰,当红玫瑰凋落后,采购员会从国外订购黄玫瑰以及各色各季的花朵,大门需要两位专业保安手动推开,车辆才能按序进入。
致藤高中内部的建筑很具有观赏性,现代与复古风相结合。
礼峥柔按开车窗,闭眼呼吸着街道两旁的樱花味:“司机叔叔,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
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侧过身不解道:“孩子,看时间也只剩十分钟了,距离学校还有三百多米,致藤大门前还有条长坡路,来得急吗?你礼阿姨让我送到门口,这让我怎么交代。”
峥柔笑了笑,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放心吧,以后都在这里下车,不然同学看见了,会怀疑的,三百米小意思,我先走啦。”
关好车门,她脱下校服外套,绑在腰间,戴上有线耳机,伸展四肢,跑了起来,不带喘的。
她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对她来说足够了:“余强那小子从小就喜欢放恶犬追咬她,虽然听上去挺命苦的,好在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一辆辆豪车太多了,有点堵,都开得慢,萧炼在车上开起了直播:“李叔,帮我把车顶打开,我要让粉丝贝贝们见见世面,瞧瞧咱致藤的新气象。”
萧炼半个身子探出车顶,转着圈给直播间的粉丝看,不巧,萧炼看直播间吵吵闹闹的,人数也突然翻倍,以为是自己的盛世美颜惹得祸,照着自己的脸摆起恶心人的表情,左摆右摆无意间瞟见了评论。
直播间评论:“那是谁啊,跑挺快”
“别说,侧颜还挺美”
“她怎么不坐车?”
“天哪,她不会是网传的普通生吧”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明明是致藤的校服”
萧炼眯着眼,一脑子都迷糊着:“贝贝们,你们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看车外那个跑着的长发美女”
“快看啊炼炼”
“她快进致藤了”
萧炼半信半疑的往致藤大门看:“我去,还真是,那谁啊,人才,谁家上学用跑的?”
评论区突然炸开了锅:“你几个意思?”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啊!”
“就是!”
“粉转黑!”
“我就是用跑的!”
“呸!取消粉丝灯牌”
萧炼急忙解释着:“哪能啊,贝贝们,明早直播跑步进致藤,给贝贝们赔罪,消消气。”
评论区:“那还差不多”
“跑也不原谅,是你心里话吧”
“明早我就蹲直播”
“我也要”
萧炼被车内的宁诩迟一把拽进了车里,萧炼磕碜到手臂也不忘直播,他把镜头对准了宁诩迟:“看啊贝贝们,这是我兄弟宁诩迟宁大少爷,昨天他的爱车被扣了,今天和我一起上学。”
萧炼的镜头怼近宁诩迟的脸越怼越近,宁诩迟一掌遮住:“过分了啊,萧炼。”
评论区又炸了:“哇塞,金屋藏娇啊”
“太帅了!!”
“主播手别抖,等我多截几张”“要疯了,这颜值”
“这是爱豆?”
“不知道啊?还挺帅”
萧炼为了增加粉丝量对宁诩迟大割特割,宁诩迟抢过萧炼的手机,关了直播:“粉丝朋友们,我们要进学校了,就先下播了,拜拜。”
评论区:“别啊,在播一会儿呗”
“拜拜”
“好有礼貌哦”
“再见(哭哭)男神”
萧炼夺回手机:“啧,哎呀,多播一会儿说不定粉丝涨一翻,下次拉你一起直播。”
宁诩迟看向窗外,唉声叹气:“我的爱车啊,超想的。”
萧炼搂着宁诩迟:“别叹气啊,学校可比赛车好玩多了。”
两个人的意味深长的相视而笑,宁诩迟将手臂伸出窗外,玫瑰瓣落在他手上,被他蹂躏着,放缓了口吻:“你上次说谁惹着江唳了?”
萧炼刚要开口,宁诩迟眼神晦暗了许多:“哦,我记起来了。”
萧炼噎了噎口水。
宁诩迟手里的玫瑰瓣滴着红水,被他随手一扔:“Pleb”
致藤广播站:欢迎各位新生入读致藤,各位同学一分钟后会收到一则私人信息,此信息包含每位同学所分班级以及课程表等,请详细阅读。
礼峥柔刚跑到学校花坛泉水池旁,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点开信息条:
“学生:礼峥柔(普通生)
性别:女
所分班级:高一(1)班
学号:9号
课程表(及附件)
请普通生按时完成第一学期所有课程,遵纪守法。”
礼峥柔跟着手机指示的班级走,抬头又仔细确认了一遍教学楼,嘴里念叨着:“致明教学楼一栋,没错,就是这里了,居然只有两层,这楼气派宽敞,和电视里播的一样。”
致明教学楼的楼梯修在正中央,共上下两层,外人看来就如同城堡建筑。
忽然教学楼拥进许多学生,站在门口等着谁。
礼峥柔问了其中一位同学:“同学,你们在等什么?”
峥柔这一问像戳中那同学话闸:“当然是江唳,宁诩迟这几个人啊,你不会都不知道吧,江唳是江氏娱乐的唯一继承人,冷峻狠厉,我们预测他几年后会成为Daddy烟嗓总裁,宁诩迟他家本来就是商业大股,俊俏郎儿一枚,要是他当个爱豆什么的都不在话下,萧炼嘛....”
要知道峥柔早就走神了:“那个...同学,高一(1)班怎么走啊?”
“哦,二楼往左走就是了”
“好的,谢谢”
她正往楼梯上走,门外尖叫声鼎沸,宁诩迟搂着江唳并排走着,萧炼他们走在后面。
“啊啊啊!江唳!”
“宁诩迟!啊啊啊”
即使是在白天,江唳冰冷的气焰多少沸腾的尖叫声都盖不住,更何况和宁诩迟他们站在一起,就是行走的预定模特。
峥柔被这场景怔住了,她放下悬在楼梯口的脚,让他们先走。
全场只有她镇定自若的站在梯子旁,惹得江唳斜眼多看了一眼。
人家女孩眼里是恩赐的宠爱,在她眼里总觉得这眼神儿瞅着挺不得劲儿,她心里犯嘀咕:“帅是帅,这人脸可真臭,都拉地底下了。”
宁诩迟问江唳:“你刚刚斜眼看的那女孩儿是谁?你从来不正眼瞧其他女生,今天还特地停下来斜眼看了一下。”
江唳微微弯起那不被人察觉的嘴角:“自然是好玩意儿主动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