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渚,等等我啊,你要急着去哪儿?”戈乌跟在奚渚身后,从传送门出来之后踉跄了一步,奚渚就消失了踪影,“怎么走的这么快啊,伊文捷琳长官跟我说回来之后不用找她,因为她不在这里......”
古语站在二人身后,看着奚渚紧绷的背影,缓缓叹了口气,她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啊,又饿了,去吃饭吧。”
戈乌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她扶着墙,奚渚越走越快,周围的联军疑惑地看过来,主动给她们让开一条路。
嗵嗵嗵。
奚渚抬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伊文捷琳难道是知道自己回来第一个就会找她,所以提前躲起来了吗?”奚渚眉头皱起。
正在这时,葵金懒散地双手插兜走了过来,“刚才在楼下好像看见你了,果然是你,奚渚。”
奚渚转过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口袋里的小白鼠塞到了葵金怀里,“能帮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吗?多谢。”
“你怀疑它的身份?交给我吧,我最喜欢小动物了。”葵金提溜起可可,一双眼睛凶光毕露,她俯视着这一团肥肉,跟提塑料袋一样甩了甩,“你这个老鼠不太对劲儿啊。”
可可在空中持续仰卧起坐,拼命想逃出这个人的魔爪,但敌不过对方一记手锤把它敲晕了。
“伊文捷琳刚才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好像是在躲什么人。”葵金挥挥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奚渚。
奚渚转身推开身后办公室的门,里面十分十分简朴,可以说是清汤寡水的,跟那个“花孔雀”长官一点都不符。
戈乌喘着大气赶上来,“奚渚!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私自进长官的办公室。”
奚渚没搭理她,径自绕到了桌子后面,“她是故意让我进来的。”
戈乌听的一头雾水,但同时也无法再忍受门外其他联军们的目光,闪身进来后关上了门,“什么意思啊,长官故意让我们进来要做什么?”
“不知道。”奚渚站在桌子旁,这里的人似乎都喜欢拍照片,她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
倒扣在桌面之上的相框旁边,有一张纸,被伊文捷琳夸张地写了一句话——所有真相都是拥有代价的,奚渚。
那个相框,被奚渚立刻翻了起来。
四个人。
四个女人。
这张陈旧的褪色照片,完全没有任何构图可言,就像是随手一拍,逆光中,伊文捷琳站在最前面笑的明媚单纯,白儒无可奈何地站在一旁,第三个人蹲在角落,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年轻女人,背靠在一桩繁盛的大树之下。
戈乌注意到奚渚身子一僵,好奇地凑了上来,“那个是菲蕾长官,蹲在旁边的,这三个长官我都知道,但是那个靠着树干的却从来没有见过。”
她了一眼奚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奚渚,你认识那个谁吗?”
奚渚啪一下将照片放下,一股难以言喻地感觉从心底涌起,她不知道那是谁,她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没有任何记忆,但是这是第一次,她莫名的害怕,没错,她害怕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但同时,她脑海中又响起另一个声音,“是因为你忘了!是因为你忘了!你这个胆小鬼!胆小鬼!你这个怪物!怪物!”
“奚渚!奚渚!”戈乌在旁边焦急地大喊,因为奚渚竟然突然抓着脑袋嘭一声撞到了墙上,“奚渚!你怎么了!”
她摔倒在地,脑海中是更加刺痛的反噬,千万根针扎在脑子里同时发力。
奚渚强忍着疼痛坐在地上,身旁是不知所措的戈乌,她强撑着抬起头来,门口处白央恰巧移开了视线,“奚渚,有任务。”
“知道了。”她逼迫自己站起来。
这种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
“沃珂小姐,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啊,一个极端信仰之人,明明都算不死之身了竟然还会有拜神的欲-望。”伊文捷琳站在一间奢华的屋内,不客气地对着正趴在地上主动“受刑”的金发女人道。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偷-窥别人的兴趣。在神面前,将我的欲-望完全赤-裸,才是我的选择。”丝伯凌披上衣服,遮盖了背部的鞭痕,“还有,不要叫我的姓,我有自己的名字。”
“好好好,丝柏凌。”伊文捷琳抬起头来,“据我所知,你应该没必要来这里吧。”
丝柏凌反讽一笑,“我当然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为了另一个人罢了,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伊文捷琳挑了挑眉,“才见了两次情谊就变得如此深厚了吗,要是让奚渚知道的话,还以为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变-态贵族呢。”
“彼此彼此罢了,你难道不是为了躲她才逃到我这里的吗,我还记得你最厌恶我这种人了。”丝柏凌毫不退步的回嘴,“我这种戴着假面,时刻演戏的人。”
伊文捷琳摊开手,“我认输总行了吧。”
丝柏凌站到侍女面前,换上了一套极为普通的衣服,她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身后几个侍女问:“怎么样?跟我第一次见奚渚的时候完全一样吧。”
侍女们连连点头,“一样的。”
她满意地摸了摸金色的头发,声音扭扭捏捏的,“那就好,据说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对初见印象极深。”
伊文捷琳叹了口气,心里吐槽一句,“奚渚可不是个正常人。”
“见到她之后我就明白了,我这样的不死之身才是唯一有资格站到她身边的人,我要记录这一切。”丝伯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胡乱言语起来,精神状态十分不正常。
伊文捷琳随意笑了笑。
再次听见丝柏凌雀跃地说:“当此地湮灭之时,当一切合二为一。你说对吧,伊文捷琳。”
“可能吧。”伊文捷琳恢复了惯常的表情,十分慷慨地推开了华丽的大门,“请吧,美丽小姐。”
***
“队长,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阿斯兰随手拦下一个侍者,将盘子上的甜品拿到手中,一口吞了下去。
白央缄默不语,盯着门口。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阿斯兰扫了一眼,“啊,伊文捷琳在那儿。”
奚渚靠在墙上,无聊地盯着这一圈人看。
脑袋依旧很疼,她能站在这里纯粹是为了“抓”伊文捷琳问个清楚。
但真的到了这里之后,她才发现感知能力又变强了,一堆又一堆贵族挤在这间灯火辉煌的大厅里,那么多不一样的波长和频率干扰着她的大脑,让她无时无刻紧绷着。
“这里是在干什么啊,还有,我在这儿真的没事儿吗?”戈乌从角落里钻出来,她一边吃一边捡了几个稀罕的小玩意装到口袋里,准备之后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白央转过身,官方地解释,“下区多少年一次的收获日要开始了,这些人聚在这里是为了筹资。”
“啊,那为什么不在上区完成这些事情,非要在这里,很奇怪吧。”戈乌是真的不懂,现在这地方,就已经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奢华的地方了。
阿斯兰扯了扯嘴角,“人前办事,人后装死,风光之下都是些蛀虫罢了,小戈乌,你没听过吗?”
戈乌睁大眼睛,连连摇头。
阿斯兰叹了口气,一把拽过戈乌,掰过她的脑袋让她注意到远处宴会大厅中被围起来的那几个人。
“伊文捷琳长官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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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哎!”戈乌嘟囔着嘴说。
“你猜她为什么会在里面。”阿斯兰问。
白央见怪不怪,只要她们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就好了,她转过身,望向身后一直沉默不语闭着眼的奚渚。
“我知道了,是因为长官想去那儿拿什么食物。”戈乌心虚地回答。
阿斯兰看了她一眼,“你,没准儿会和吉蒂琼相处成最好的朋友呢。”
“唉?是吗!”戈乌硬生生塞下去一个甜点,她嘴边乱七八糟的,“说起来这次守卫的任务还没有见到吉蒂琼呢......”
“饿了吗?”白央站到奚渚身边,一起靠到了柱子上。
奚渚睁开了眼,白央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喜笑颜开的伊文捷琳身上。
那家伙,正和几个贵族打得火热。
“在想什么?”白央随手拦下了一个侍者,要了一个类似纽扣似的食物,注意到奚渚状态不佳,“这东西还不错。”
奚渚接过食物,只是在手里拿着,她没什么心思吃,“在想为什么要在这里呆着。”
“只是因为命令罢了。”白央说。
“会有敌人来袭击吗?”奚渚随口问。
白央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站在这里的理由不是这个。”
奚渚盯着和众人嬉笑着的伊文捷琳,还有那些装作不经意但却频频望向她的眼神,“是吗,我知道了。”
——这场聚会的焦点是奚渚。
伊文捷琳要在这些人面前“展示”她。
没错,像货物,像花瓶,像东西。
……
“奚渚,好久不见啊。”丝柏凌突然出现在几人身后,挤开白央,硬生生夹到了两个人中间,她盯着奚渚的脸,还有……
“有事儿吗?”奚渚拽住了她突然伸过来想要摸她脸的手。
“你嘴边有东西。”丝柏凌可怜兮兮地解释。
奚渚松开她,看着这个之前装作可怜记者的贵族,“有事儿吗。”
“不要这么冷漠嘛,奚渚,我和你都好久没见了。”丝柏凌扭扭捏捏地说。
“您好。”阿斯兰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丝柏凌一杯酒,“我们刚见过不久,在医院。”
她接了过去,但一双眼还在奚渚身上盯着,“那也很久了好吧。”
阿斯兰讪讪地笑了笑,几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和奇怪,不动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缠上了奚渚。
但唯独事件的主人公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完全跟大家不在一条线上,她一把推开了丝伯凌想要继续靠近的身体,“你离我太近了。”
丝柏凌话音一转,“离近点不好吗?”
阿斯兰调解着说:“奚渚应该太累了吧,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连轴转确实不好受。”
不远处,一阵嘈杂的声音传过来。
几人看过去,只瞧到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衣着华丽直喘粗气的胖子。
他举着一杯酒,推开众人跌跌撞撞奔过来。
奚渚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对方那个非常有特点的名字来——淳霍。
淳霍扯着标准笑容,但因为脸上肉太多,八颗牙的笑容也变成了四颗。
他砸吧砸吧嘴,表情有一丝压抑着的怒气,似乎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过来。
啪!
他一把推开面前一个碍眼的女人,直直杵到了丝柏凌面前,恭敬地提起一杯酒,“沃珂大人,上次把您误认成了小小的记者,真是罪过啊。”
淳霍眼神飘忽,立刻看到了丝柏凌身后站着的奚渚,他咬了咬牙,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大喊:“你怎么还没死!”
这话如一阵惊雷,震得所有人都向奚渚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