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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诊治

作者:淼淼禾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先不论容彰打算如何掖起他的狐狸尾巴,璟王府这边尚还处于一片岁月静好。


    “阿棠只睡一觉的功夫是真将前事全部回想起来了?可还觉得哪里记忆模糊?”容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疏棠点点头表示她确实恢复了完整记忆,只一-夜的功夫,也是叫她纳罕。


    容峋继续道:“不行,阿棠还是再等会儿吧,待请太医过来为你诊治一番,确认身体无大事了我才好安心送你回府啊。”


    疏棠却觉得自己身体健康得很,没什么大碍,想来诊治也诊治不出个什么,但毕竟这回闹出的事情不小,未免旁人担忧,还是答应了容峋就医的请求。


    太医来得很快,没等一会儿的功夫,疏棠已经端正坐在了桌案旁等着问诊。


    花白发的老太医眯起眼睛首先观望了望疏棠的气色,又随口问了三两句近期的身体状况,最后探出三指,轻轻搭在疏棠手腕处,随后力道逐渐加深......


    疏棠只觉这老太医看着白发婆娑的模样,手上力道却不小,不过顷刻腕上已经被太医力道深厚的指尖压出指甲弯月印子。


    起初她还不觉有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太医却一言不发,时不时还皱两下眉头,疏棠见之兀自有些坐不住,心里头也打起了鼓。


    难不成那线香还真是伤身之物?可她并未觉身体有哪处是不舒适的啊......


    ............


    疏棠脑中止不住地胡思乱想,终于,在她等得心力交瘁之际,老太医颤巍巍收回了冷铁一般的手。


    老太医搓搓两下花白胡须,斟酌着用词,开口道:“蒋姑娘,你......可还想活着?”


    疏棠:“?”


    容峋:“!”


    疏棠没料想老太医一开口就让人猝不及防,什么叫她还想活着不?她若不想活着难不成今日便得发丧出殡刨个坑给她埋了不成?


    容峋面色沉重,道:“楚院判,你这话是何意?可是阿棠前几日闻的那香是什么毒物?”


    先前问话时容峋已经将线香之事遮掩去前情后事告知于楚院判,是故容峋当下最怀疑的还是那根不知来源作用的线香。


    楚院判又捻捻鬓发,道:“璟王殿下此言非也非也,二位勿要惊慌,蒋姑娘的脉象并未看出有中毒的迹象,不过是蒋姑娘自身的身体状况算不上十分健康罢了。”


    容峋听到疏棠并非中毒胸中刚舒出一口气,转而下一瞬又听见疏棠原本身体就有恙,喉头一紧面色又焦急起来。


    只听他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楚院判莫要再卖关子了,阿棠的身体情况可否要紧?”


    楚院判叹了口气,又摇摇头,道:“哎,蒋姑娘兴许现下还察觉不出身体哪里不舒适,可实则不过是仗着自己年纪轻轻在硬扛罢了。


    “我观蒋姑娘脉象,实乃脉沉无力,阳虚气衰之相,且肝郁气滞,常年心绪不佳,最严重的还属脾胃不和,敢问蒋姑娘是否有腹部隐痛的情况?”


    疏棠以往很少寻郎中给自己诊治,顶多是有个风寒发烧之症,直接去抓药拿回家自己熬了药汤服下便好。


    可若要去寻郎中,总是冷不防地冒出这个小病那个小病的,治这些小病既费时间又费银钱,不治也没什么大碍,索性干脆不治,全当没这回事。


    时间久了,身体也没出什么大毛病,人还是活蹦乱跳的,自然而然,疏棠也就把这些小毛病抛之脑后再也想不起来了。


    今日却被这老太医楚院判一一指出,疏棠不得不回忆起往常一段时日确实有腹痛症状,隐隐作痛,疼一阵就过去,扛过去那一二月,又不痛了,本以为是自愈,没想到是病源早已扎根。


    见疏棠点头承认确有此症状,容峋不禁眉头紧蹙,想责怪疏棠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当回事,又想起她此前的种种经历,心脏似被人抓皱,难受至极,红着眼眶问楚院判该怎么调理。


    楚院判道:“眼下最要紧的也是最容易医治的症状还属脾胃之症,观此症状,我猜测蒋姑娘胃中恐有瘀血,是常年于吃食上不注意导致的结果,以后应要注意勿食辛辣生冷刺-激的食物,勿引牛乳,此外我再开几个方子,早晚服用,约莫月余便可缓解。


    “再之后,阳虚肝郁之症还需慢慢调理,不可操之过急,不过殿下和蒋姑娘放心,只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总会痊愈。”


    容峋一直紧紧攥着疏棠的手,手心都渗出汗,直到从楚院判口中听到“总会痊愈”四字,手上力道才泄了几分。


    “那就拜托楚院判了。”


    趁着楚院判写药方的功夫,容峋心下开始琢磨如何帮疏棠调养好身体。


    上次去到蒋国公府上,还是送阿棠回府那日,那时他便瞧出蒋国公和国公夫人二人对于两个女儿许有一二偏颇。


    可当时他觉得阿棠毕竟才刚回府,同府中亲人的感情需得慢慢培养,算不得什么塌天大事,故而并未太过在意。


    直到这次出事,阿棠失踪了许多日,他派人整日整日地出去寻人,却一点消息都不曾有,那几日整个人如坠冰窟,昏沉不已。


    反观国公府众人呢?蒋国公一听说他派人出去声势浩荡地寻人,声称有璟王殿下出手,小女定然无恙,转而象征性地也派了几个人手出去寻一寻,而府中众人的日常事务一概未受影响。


    蒋国公同其夫人能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鸠占鹊巢的假女儿用心抚养,尽心尽力,哪怕她做了错事也要保住这个假女儿,却对自己亲生的姑娘不闻不问。


    得知亲姑娘遭遇险境后竟然把救人的任务安然交到旁人手上,自己却半点不上心,这哪里还是一二分的偏颇,是压根没把心思放在阿棠身上。


    阿棠自己对自己的情况不以为意,必须要有人在旁看顾多加提点才行,本身这种事情交给自家亲人才好放心,可换到阿棠这里,他反倒提心吊胆的。


    让蒋国公刘夫人去照顾阿棠,他们照顾得明白吗?


    容峋又回忆起那日的落水之景,阿棠倒下前那一刻惨白的面容深深烙在他心底,容峋不敢想,若之后调理不到位,那日之景是否会重现于他眼前。


    惶恐至极,容峋不敢赌,下定决心要把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做好了决定,容峋对疏棠道:“阿棠,正好一会儿我和你一同回府,有几句话要交代给蒋国公。”


    疏棠应下,容峋深深望了眼她,暗自决意要彻底把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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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进他的领地,往后大事小事他都要关照到才肯放心。


    适时,楚院判放下手中笔,捻着胡须道:“殿下,蒋姑娘,药方这就拟好了,这里还有一份调养脾胃的食谱,我这就回去抓药,晚些时候再将药送来,明日蒋姑娘可以开始服药了。”


    容峋接过食谱,同疏棠大致扫了一眼,随后将之收拢进袖中,谢过楚院判,又示意小泽送楚院判回宫中抓药。


    “阿棠,车架已经侯着了,我送你归府。”


    赤乌当午,马儿跺跺脚能淌下一地汗珠,身上浮起一层厚厚的白沫子。


    蒋国公站在天井下抬头望天,炎天暑日,热得人心里直发燥。


    一柄团扇自他身后轻摇,送来缕缕清风。


    刘夫人轻轻摇着扇柄道:“也不知道璟王殿下能不能找到疏棠那孩子,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热的天,偏偏整日里要往外头跑,上次出过事了没当回事,这回又出事,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搞的。”


    蒋国公抬脚向屋内走去,道:“等璟王将她寻回来了,还是得借机提点她一下,不若总任由她在外头抛头露面也不是个事儿啊。”


    刘夫人在身后点头应和:“老爷说的是。”


    “国公爷!夫人!”一侍从匆匆赶来。


    蒋国公心里本就生着燥气,听来人这么大喊大叫心头更是不舒畅,虎着一张脸叱哆道:“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侍从急道:“璟王......是璟王殿下来府上了!殿下还带回了棠姑娘!国公爷赶紧去迎迎吧!”


    蒋国公同刘夫人一听,忙步履匆匆相迎而去。


    “殿下安。”蒋国公见到容峋后先行了礼,再将他请进门,进入正厅后,蒋国公继续道,“谢殿下相救小女,臣就知道,有殿下出手,小女必定安然无虞。”


    刘夫人紧随其后,附和道:“是啊是啊,真是托了三殿下的福,疏棠,还不起来谢过殿下。”


    刘夫人有些不满疏棠亦步亦趋跟在容峋身旁的模样,示意她起身对容峋行大礼,疏棠受她眼神暗示,刚想起身却被容峋按了回去。


    容峋微冷着脸对刘夫人道:“我同阿棠的关系在这,她不必对我行礼。”


    刘夫人只得尴尬笑笑,打了个哈哈将这茬糊弄过去,而在心中觉得容峋这话说的颇有意思。


    什么关系?友人关系还是什么关系?


    先前成王来退亲一事她还被蒙在鼓里,后来是老爷隐隐听说了是璟王寻了成王之后,成王世子和疏棠的婚事才作罢。


    可要是疏棠和璟王仅仅是单纯的友人关系,璟王何至于为她做到这一步?


    可疏棠嘴又是个严实的,半点不曾透露过她与璟王平日里相处的细节,以至于她这个做母亲的到如今也只是暗暗猜测二人的感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璟王肯定是在乎疏棠这孩子的,想必璟王也不愿意再看到疏棠因为不安分再出事,未来的璟王妃也不可能整日在外头经商,干脆趁着他在这坐镇,一不做二不休,让疏棠放弃花店生意,在家安分守己。


    想着想着,刘夫人对蒋国公使了一记眼色,凭着夫妻两个多年的默契,蒋国公看一眼即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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