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秋月晴就被鳞泷先生给叫醒了。
他先是伸出一只脚试探了一下外面的温度后,迅速将其收回到被子里,把自己再次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外面好冷啊好冷。并不想起床...
但是一想到,自己要起来训练,秋月晴就只好尝试睁开一只眼睛。
嗯...还没睡醒,眼睛睁不开,怎么办啊...那就只好再睡一会了,这么想着,秋月晴再次安然地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事实上他的眼睛就没睁开成功...
就在意识消失的一瞬间,秋月晴还在想,好命苦啊好命苦,训练开始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猫猫哭哭脸.jpg
最终在和鳞泷先生的斗智斗勇,以及和自己的左右脑互搏中,秋月晴睁开了双眼,并被鳞泷先生从那个无比温暖,让人无法自拔,沉溺在其中的被窝中给拽了出来。
我的被窝(QAQ),是我没有保住你,让他人将你我二人离间,并分开。如果我足够强大的话...
咳咳,秋月晴也自编自导过足了戏瘾,当然了这并没有表现出来。
最终秋月晴只好满脸怨气地穿好衣服,跟着鳞泷先生出门。
“要上山吗?”秋月晴问。
“嗯。”
两人刚进山,寒气就立刻包裹住了秋月晴的全身。比刚刚在屋子里的时候更加的刺骨,却刺激着秋月晴的大脑,使其在此刻变得无比的清醒。
山路崎岖,树根盘错,有几次稍微不注意,脚踝就差点要歪掉扭伤。而且狭雾山上的雾很大,越往上走空气就越发的稀薄。
汗水很快就浸透了秋月晴的后背,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想起昨天鳞泷先生所教导的方法,秋月晴迅速调整呼吸,很快便觉得没那么吃力而变得轻松了许多。
“欸?兔子!”
突然从侧面窜出来了一只看起来体型就不小的野兔,秋月晴瞬间就惊呼了出声。
毕竟这小东西对他的吸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目睹这只兔子是如何一头冲向他旁边不远的树根处,然后...撞死了?
秋月晴:哈???
满脑子的问号,摸不着头脑。这对吗?孩子,这对吗?秋月晴有点破防了。不是,这玩意有这么好抓吗?
如果几天前他上山打猎的时候可以碰到像这样的兔子一头撞死在他的脚边,根本不敢想他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小孩。
他不甘心地走到这只兔子面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死死地恶狠狠地盯着它,恨不得在它的身上盯一个洞出来。如果眼神具有杀伤力,这只兔子已经死了千八百次了。
哦,不对,它已经一头撞死了。(耸肩摊手,点头并给予肯定)
鳞泷左近次有些疑惑地走近,看到这只兔子也有些诧异,毕竟他也是听秋月晴说过他是为什么会碰到那只食人鬼的。一切的一切的起源都是为了想打到一只兔子而已。
嗯,有点想笑,但他不能。
见秋月晴迟迟没有动作,他便上前拎起这只兔子的两只耳朵,说道:“那中午就吃这个吧。”
“好。”秋月晴咬牙切齿地应道。
待两人到了山顶,鳞泷左近次告诉秋月晴,让他在太阳正式升起来之前,独自下山返回山脚下的小木屋中之后。就消失在雾中,不见了踪影。
秋月晴独自一人站在山中,冷冽的山风夹杂着浓雾吹来,刚刚才出过汗,被这么一吹,冷的秋月晴一激灵,直打哆嗦。
回想起刚刚鳞泷先生消失前所说的话——太阳正式升起来之前,独自下来。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狭雾山上的浓雾足以让人看不清四周,进而迷失方向,就像刚刚那只兔子。而且保不齐鳞泷先生会在山上设置什么陷阱或者埋伏,来加大下山的难度。
这是秋月晴的第一个训练,来锻炼他的体能,敏捷度以及反应速度。
秋月晴抬头看了一眼天边,早上他耽误的时间太长了,目前估计距离太阳正式升起的时间也不长了。他深吸一口气,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啊。随即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回忆着刚刚上山时的路线,尽自己最大的速度向下跑去。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秋月晴就踩中了鳞泷先生提前布置好的机关陷阱,只好狼狈地闪躲。
“砰!”的一声,落脚点下的地面突然坍塌,使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猛地向下坠落。秋月晴本能地抓住土坑的边缘,然后借力向外爬出。
可恶啊,果然不会那么轻松地就让我下山,而且山上雾太大,根本注意不到脚下和旁边的陷阱,这陷阱又设置的一套接着一套的,躲开这个就中了另一个的计。这可怎么办啊,实在是伤脑筋。
而且他发现自己并不能持续地使用呼吸法,总是在触发陷阱的时候一紧张就断掉了。现在还能收回昨天晚上所说的“好像并不是太难的样子。”这句话吗?啪啪的打脸声好响,他的脸好疼。
但是秋月晴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秋月晴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前方的雾气这才终于有些散开了,隐约间可以看到木屋的轮廓。
快到了!秋月晴的嘴角微微扬起。在推开木屋大门的时候,没刹住闸,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地,浑身狼狈,满是泥土和灰尘,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鳞泷左近次就一直坐在屋内等他,听见声响,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向他看来。
“嗯。已经超过了所规定的时间。”
原来如今已经时间已经临近中午,秋月晴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山中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然后看见鳞泷左近次指了指自己天狗面具的鼻子处,向他示意。
“嗯?怎么了吗?”秋月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一开始他并没有明白鳞泷先生的意思,但见鳞泷先生还是没有放下手,于是顺着他的动作摸了一把鼻子,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的鼻子处沾上了一块不小的泥土。
他瞬间爆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月晴洗完澡之后,便坐在了鳞泷先生的对面,和对方一起吃午饭。顺便询问起了他在下山途中所意识到的自己的一些问题,等鳞泷先生对此一一解答过,两人也吃好了午餐。
轻松愉快的午餐时光就这么快速地过去了。秋月晴伸了伸懒腰。没想到鳞泷先生的手艺这么好,他甚至吃得都有点撑了。早上的那只兔子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慰籍了他的内心。
但美好的时光毕竟总是短暂的。接下来迎面向秋月晴走来的是更加水深火热,痛苦的训练。
秋月晴模仿着刚刚鳞泷先生示范和讲解的动作,举起木刀,还没等他的姿势摆稳。
就只听“砰。”的一声,鳞泷左近次的木刀已经轻轻点在他的手腕上了,力道不重,却精准地使他的整条手臂发麻。
一次、两次、三次...不停地挥刀,纠正姿势,再挥刀...
秋月晴的手臂已经酸痛得几乎要抬不起来了,但他依旧紧咬着牙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应该什摆出么样的动作,又该是如何使力向正确的方向挥刀,他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天青色的眼睛异常的明亮,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夕阳逐渐西沉,木屋被渲染成橘红色。
鳞泷左近次这才终于喊停:“今天就到这里。”
秋月晴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手臂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木刀,他忍不住甩了甩胳膊来试图缓解不适感。
今天终于结束了吗?
“明天继续。”鳞泷左近次丢给他一条毛巾,刚好盖在他的脸上。
欸?什么?偶买噶,鳞泷先生36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呢。:)
秋月晴将毛巾推到头上,就看到鳞泷先生转身要走进屋内,他望着鳞泷先生的背影,急忙站起身来,凑到身边,突然开口问道:“好像从没见过鳞泷先生摘下过面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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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鳞泷左近次一手按住秋月晴的头,让他不再一直围着他转悠,然后弹了个结结实实的脑瓜泵,“我看你还是不累,要不然还是再去挥刀五百次吧。”
“啊?哒咩!我才不要,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结束了!鳞泷先生你不能这么对我!”秋月晴后退一步,双手捂着额头,发出哀嚎。
“所以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呀?”
“鳞泷先生为什么不摘面具呀?”
“鳞泷先生?”
秋月晴就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人,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见鳞泷先生一直没有告诉他答案,就一直缠在他的周围问个不停。
“鳞泷先...”
鳞泷左近次被秋月晴吵得有点头疼。但见对方还是一脸渴望的求知欲,也拿他没有办法。看来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只好回答道:“因为长相的原因,所以一直带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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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