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则谏自语,“看来这次不仅吃醋,还生气……是气我把人放进房间吗……”
见他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江雪瞻溜了。
开玩笑,他才不要被炮灰!
-
言矜在视频被挂后,公司有事情打了过来,他一处理就过去快一个小时。
返回微信,发现闻则谏给他打了几个视频。
言矜在要不要拨回去中踟蹰,都零点了,对方应该睡了。
而且要是有别的事,闻则谏会给他发消息。
言矜等明天再说。
凌晨四点。
言矜到达他们剧组所在的旅馆,裴凌青发来的地址,剧组大部分人都住这儿。
只有闻则谏和少数旅馆房间不够的工作人员住在居民楼,闻则谏是为了更好地体验角色。
他停好车往旅馆走,正好有人吃着包子喝着豆浆晃悠悠往旅馆走。
“super爱豆的笑容,都没你的甜~”
江雪瞻唱到一半,停下,“咦。”
他在昏暗夜色中打量往旅馆走的青年。
墨缎似的长发从他身侧划过,留下一阵香风。
江雪瞻:“美人!”
青年目不斜视路过他。
江雪瞻腾出一只手攥住他,眼眸亮晶晶地说:“美人!你不认识我吗?哦对,你来找闻老师的对不对?!”
言矜突然被人攥住,差点动手,听到“闻老师”才看清对方是谁。
他自认和江雪瞻没有交集,“你认错人了。”
江雪瞻:“不可能!世界上像你这样姿色的美人还找得出第二个吗?!”
言矜:“……”
江雪瞻热情似火,“美人!我中意星舰娱乐很久了!你签了我吧?”
言矜礼貌地拉开他的手,“感谢信任,能让让吗?”
咔嚓。
江雪瞻心碎了一地。
“走后门也不行吗,我小舅舅是闻则谏。”
言矜:“如果不是你小舅舅是闻则谏,在你叫我的时候我就走了。”
江雪瞻伤心啃包子。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不好接近!
可他好想进星舰娱乐,好想被美人奴役嘤嘤嘤。
“好吧,我明天再来自荐。”江雪瞻啃完包子,再次热情起来,“你是不是要找我小舅舅?我带你去啊。”
言矜犹豫了下,拒绝道:“不用。”
江雪瞻眼珠转了转,“可是我小舅舅过敏还挺严重的,昨晚可疼得翻来滚去睡不着。”
言矜音色微哑,“他住哪儿?”
江雪瞻嘴角得意扬起。
搞定!
言矜不想吵到闻则谏睡觉,先开了房洗漱,再去吃早餐。
开车来的十几个小时,他只在服务区吃了一桶泡面。
江雪瞻就是饿醒了出来觅食,等他弄完了,带他往闻则谏住的居民楼走去。
居民楼确实很老了,水泥墙上到处是涂鸦,生活气息浓厚。
他们步行上七楼。
“嘘。”江雪瞻拿出钥匙开门,“我找导演要的备用钥匙。”
眼下才过五点,言矜心想,应该再晚一点来的,去剧组见面就好了。
但门都开了。
言矜抬脚进去,脚步放轻。
他不清楚卧室在哪儿,江雪瞻指了个方向。
言矜借着蒙蒙亮光走去,动作猫似的悄无声息。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窗户漏进些许光亮,男人的身形轮廓映衬在浮沉光影中,低不可闻的呼吸萦绕空气。
言矜走到床边,蹲下去。
男人过敏的手臂露在外面。
言矜有些近视,低下头观察,就看到这只手臂一动,朝他勾来——
天旋地转。
他被人压在床上,男人不由分说亲了上来。
言矜心脏重重一跳。
“你——”
城防失守。
亲够了,沙哑的笑声低低响起。
“哪里来的小美人,闯进我家,是迷路了吗?”
言矜眼眸睁大,“我吵醒你了?”
“别太可爱了。”闻则谏低笑,“快交代,要劫财还是劫色?”
“…我来看看。”
“看能播的还是不能播的?”
言矜改口:“我走错了。”
“不能白走,总得留下过路财。”
影帝先生一只手在他腰间游移,过路财的指向性很强了。
“你是自己主动给,还是我亲自收?”
小美人在他的动作下青丝散落,眸光水泽潋滟,唇瓣红润,好似被欺负了般。
闻则谏不太想做人了。
言矜感受到什么,脸颊绯红,倏然一下推开他。
坐起来,望向门口看戏的人。
江雪瞻瓜子磕到一半,“那什么,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行。”
啪。
闻则谏打开灯,朝他吐出一个字:“滚。”
江雪瞻:“你不能过河拆桥啊!要不是我打电话叫醒你,你就错过占人便宜的机会了!”
难怪闻则谏醒了。
他亲上来时,言矜尝到了牙膏味。
言矜对他说:“你进不了星舰娱乐。”
江雪瞻:“?!”
江雪瞻:“我错了美人!我下次一定不会通风报信了!求再给一次机会!”
闻则谏:“台词背完了?知道下一扬戏怎么演了?觉得自己演得特好能当影帝了是不是?”
江雪瞻幽怨起身,离开。
“站住。”
闻则谏叫住他。
江雪瞻期待回身。
“宝宝,昨晚进我房间的就是他。”闻则谏解释。
言矜:“嗯。”
闻则谏心软软,“我的宝宝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吃醋了还大老远跑来找我。”
言矜微微疑惑,“吃什么醋?”
江雪瞻:“噗。”
闻则谏表示我懂,“好,咱们不在外人面前说这些。”
江雪瞻:“??”
言矜整夜没睡,此刻坐在床铺上,不由打了个哈欠。
闻则谏立马赶人,并心疼地说:“是不是晚上没睡?快睡会儿,真想见我可以白天来。”
言矜撑起理智,“我开了房…”
“我这儿,一晚五十,比旅馆便宜。”闻则谏哄道,“睡吧。”
他关了灯,强行扶言矜一起躺下。
身侧是熟稔的充满张力的荷尔蒙气息。
有人在轻声哼着“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的调子。
连夜驾驶的疲劳袭来,言矜习惯性窝在男人怀里,眼皮再撑不住,沉沉睡过去。
他睡着后,闻则谏也不补觉了,凝视他恬静的睡颜。
近两天的机票和高铁票都没了,言矜凌晨赶来只能是自己开车来的。
就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过敏。
闻则谏无声笑了下。
如此可爱又口是心非,让他想到他们起初认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