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恙的手有些抖。
许荀的肌肤很白,浴光灯下仿佛一颗透着光的白润珍珠。
“恙恙,你在干什么?”
许荀回过头,朝着程恙莞尔一笑,纤长乌黑的眉毛微挑:“怎么还不帮我脱衣服?”
“嗷。”
程恙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好,马上……马上就好。”
许荀没穿内衣,外衣脱掉后,整个人赤.条.条地站在程恙面前。
毫不掩饰。
程恙的目光首先是被Omega白到醒目的肌肤所吸引,而后才是她左手手臂上那片刺眼的黑色纹身。
那是一条鲜活灵动的黑蛇。
黑蛇盘桓在许荀雪白的左臂上,吐着粉色的蛇信,蛇尾还勾着她的手腕。
程恙刚才所有的旖旎心思,在看到这条蛇的那一刻分崩离析。
“老婆,原来你有纹身啊。”
“好酷。”
程恙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尖缓缓擦过许荀右臂上的黑蛇纹身。
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目光上下移动。
一会儿在这条蛇纹身上,一会儿又在许荀清丽温和的面颊上徘徊。
这样温柔内敛的人,竟然会在手臂上纹那么大一条蛇,还是刺眼的黑色。
怪不得程恙之前看许荀拍戏或是新闻采访的时候,不管天气多热,她一直都是穿长袖出席活动。
在家里,程恙也没发现对方身上居然还有一条纹身。
只因为失忆后都没怎么亲近过,更不要说是当着自己的面脱光衣服了。
许荀见程恙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的左臂上:“不好看吗?”
程恙摇摇头。
许荀这样的气质,这样一张脸,她实在难以将这样一条黑蛇纹身,和对方放在一起。
“好酷。”
紧随其后的是这样一句话。
“肯定很疼吧。”
许荀弯了弯唇角:“还好,我不怎么怕疼。”
“不怕疼和不疼是两回事。”
程恙眉头紧锁,握住了许荀的手腕,呢喃说:“我怎么之前没发现呢,这么明显我都没看见。”
“那你为什么要纹这么一条蛇呢?”
程恙问。
她现在对两个人的过去越来越好奇了。
许荀愣了愣,解释说:“为了……遮伤疤。”
“什么?”
程恙不可思议,她紧握着许荀的左手,仔细检查着这条蛇纹身的纹路,终于发现了端倪。
许荀手臂上有几条颜色浅淡的痕迹,看着像是用锋利的刀刃划出来的。
被黑色纹身遮挡之后,痕迹就没那么明显了,却还是能从缠绕的缝隙中看出一些。
程恙鬼使神差低下头,在许荀手臂纹身那只蛇头上吻了吻。
许荀笑着问:“很喜欢吗?”
程恙点点头:“很喜欢,很酷,不过我不敢纹,我怕疼。”
许荀的目光落在程恙的头上,掌心贴着她的后颈,凑上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一开始也怕,后来疼得麻木了,就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疼。”
程恙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自从看到许荀手臂上的伤痕,程恙很清楚,那明明是自残留下来的伤疤。
经过时间的风化过后,颜色渐渐变淡,与肌肤融为一体。
可是还是会留有当初流过血的证明。
许荀笑了笑:“我没有,这是碎玻璃划伤的。”
“你把我当成小孩哄吗?”
程恙直勾勾地盯着许荀,喊了一声:“阿荀。”
许荀垂下眸子,唇角的笑意渐渐凝固:“真的不是。”
程恙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头部受伤,却不是把脑子装傻了。
她很清楚这是许荀的秘密,是对方无法诉诸于口的伤痛。
哪怕自己真的很想知道。
程恙转移话题说:“好啦好啦,快洗澡吧,简医生说你那里不能碰水,我来帮你擦身体。”
“好。”
许荀乖乖地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
程恙站在她身后,把柔软的毛巾用水打湿,轻柔地擦拭着她的后背,尽量避开后颈的腺体。
许荀的身体被热水浸润之后,肌肤泛着一层浅浅的粉色,仿佛剥开外皮之后熟透的水蜜桃。
程恙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触碰到许荀的肩头。
温热的鼻息洒在肌肤上,许荀慢慢转过头,对上了程恙慌张心虚的眸子。
程恙在亲上去的那一刻紧急离开。
简繁说得对,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欲望,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尤其是两个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不着存缕、共处一室的Alpha和Omega。
许荀在程恙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程恙摸了摸鼻子,迅速给许荀擦完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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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巾递给她。
“老婆,我还是出去等你吧,我怕我把持不住……对你那个……”
许荀明知故问:“哪个?”
“就那个。”
程恙支支吾吾,再也说不下去,转身撒腿就跑。
许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地弯了弯唇角。
浴室门外,程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于Alpha来说,一个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还时不时说些诱人话的Omega,是对她最大的诱惑。
程恙咬着下唇,坐在床上两手托腮。
刚才许荀手臂上的纹身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所以她迫不及待打开了手机,搜索有关“许荀纹身”的内容,却什么也没找到。
不过许荀作为公众人物,纹身还是需要遮挡一下的,尤其是这么一大片。
程恙坐在电脑面前,原本只是想搜一搜和许荀纹身有关的东西,结果没想到刷关于她的视频刷了半个小时。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这才发现许荀在浴室里呆了半个多小时。
只是擦个身体清洁一下而已,怎么用了这么久。
程恙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
她合上电脑走到浴室门口,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老婆,你还没好吗?”
里面没什么声音。
程恙似乎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她赶紧说:“老婆,你在淋浴吗?你后颈不能碰水的!”
话音刚落,水声就停了。
程恙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是不放心,也不知道许荀究竟在里面做什么。
她把手按在门板上,趴在门上倾听里面的声音,生怕许荀出什么事,自己能够及时破门而入。
可程恙不知道的是,一门之隔,许荀和她掌心贴着掌心。
那条纹着黑蛇的左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许荀左手手背青筋凸起,指尖泛着粉,手指都被热水水泡软了。
掌心湿漉漉的。
五指在门上擦出的痕迹斑驳交错,一滴滴温热剔透的水珠顺着磨砂玻璃门缓缓下落。
许荀红肿嫣红的唇瓣微张,粉嫩的舌尖抵在牙齿上。
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轻.吟.细.碎的声音。
“恙恙。”
“我的恙恙。”
嗓音低沉压抑,可音色却勾人放.荡。
可惜。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