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余鹤并不在房间内,而是换了一身衣服跳窗去见了一位商人。
“Ama,你又漂亮了。”商人慢慢搅动着杯中茶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夫人笑了笑,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推向他,对他的嘉奖并不感冒,毕竟受到对美貌的评价实在是太多了,“谢谢夸奖,这是你要的货。”
商人正想拿过盒子,却被夫人摁住了,就见她笑眯眯的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入行这么久了,我的规矩,阁下还不清楚吗?”
商人大笑不止,连说好好好,从旁边拿出首饰盒,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正闪闪发光。他挑了挑眉,“早就听闻你钟爱这些,特地从世界各地搜寻来的,喜欢吗。”
夫人轻哼一声,松手拉过旁边的首饰盒,随意拿起一条项链对着光细细的看着。商人见他这幅模样,手撑着下巴,“我的东西,你还不放心吗?”
“没听过,熟客最好宰吗?”夫人手里捏着一块金币把玩,上面印着十几世纪前的国王头像。
商人轻笑一声,“Ama倒是让我长了见识,不如我们合伙吧。我们合力就可以把这一块的生意全部吃下,到时候谁不仰仗你的存在?”
“不必了。”夫人摇摇头拿起首饰盒便准备离开。一个女仆走了过来,低头说明情况。
就见夫人的脸色越变越黑,最后咬着牙说好。商人看见她这样轻轻笑了笑,等女仆离开后,便开口道:“看起来,你的家庭并不和谐。”
“据我所知,这里的公爵喜欢一起换女人玩。”他故意停顿,看了一眼余鹤,继续刺激他,“这样看来,是真的了。”
夫人平复了一会心情,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嘲讽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我可是很惜命的。”商人讪讪的笑了笑,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夫人没再理他带着东西就离开了这里。而商人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Ama,y。商人勾起嘴角,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余鹤从正门回到房间,里面的两人早已分开,一个处理公务,一个啃水果。啃水果的一下子就看见从门口回来的余鹤,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余鹤走到她们身边,将首饰盒放在桌上,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瞥了一眼她,“哑巴了还是退化了?”
她无语凝噎,深呼吸几次,安慰自己他这样的,别和他置气。但余鹤没理她,而是打开首饰盒,把里面的珠宝都倒出来,在里面摸索寻找着什么。
很快他在里面一处夹层摸到了一张合照,上面是一对夫妻,看起来恩爱极了。
可讽刺的是,照片上的人和看照片的人一模一样。
余鹤淡定收起照片,将珠宝整齐的放进盒子里,像是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两人,“要吗?”
叶锦摇摇头,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何允却放下手中的东西在里面寻找着什么,紧接着揪出一条简约大气,挂坠是一个星球的项链。
她坐到叶锦身后,将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冰凉的项链触碰到后者的脖颈,伴随着某人指尖的轻点,她安静的坐着等待。
“好了。”何允拿出小镜子递给她,让她自己调整。她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好喜欢!谢谢阿允。”
“嗯。”何允摸了摸她的头,“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
余鹤打了个哈欠,把东西收拾好便回房间待着了。也有一点原因是,不想在这当电灯泡。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着房门隐隐感觉不太对劲,然后就看了门上的一处缝隙。这条痕迹之前的时候有吗?
他狐疑看了一眼那边卿卿我我的两人最终还是决定不管。一进屋就躺在床上玩手环,静静的盯着那段文字。
虽然知道那不是他,但看到还是有些伤心。他嘟囔道:“离婚……闫轻尘这辈子都不准和我离婚。”
“我怎么会和你离婚,我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余鹤没看都知道是谁在说话,慢吞吞坐起来就看见他光着上半身躺在那看书,实则一字没看下去,余鹤一阵无语,无奈的说:“衣服穿好。”
闫轻尘放下书背着光站起身向他走去,阳光描绘着他的身躯,每一处肌肉都暗含着力量,余鹤看了一眼偏开头脸颊微微泛红,闫轻尘得了趣故意挑逗他,“鹤崽不喜欢吗?”
“喜欢,但你……不冷吗?”
闫轻尘装作很冷的样子,抱着手臂可怜兮兮的更加靠近他,“冷,你帮我暖暖好不好?”
“滚。”余鹤白了一眼他,孔雀又在这开屏。
“离开你我会死掉。”闫轻尘坐在床边垂眸看着他,“真的。”
这句话属实是把他惊到了,两人一起长这么大,大部分时候,闫轻尘总是喜欢开玩笑说情话,正式说这些还是很少见。
他们是彼此的软肋和盔甲。
闫轻尘如愿以偿抱到了余鹤,后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有另一个你?”
“这个说来话长。”
余鹤伸手把玩他脖颈的项链,不耐烦道,“那就长话短说。”
“昨晚我们几个去探查情况,我们分开行动之后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但每次都没看见人,我就开始钓鱼执法。”
“结果,真被我钓到了,我看见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而他手里握着一把刀,见我发现了他便要杀我,但我没让他得逞,我还揍了他一顿。我本来没想什么,但在早上的时候听见你们说的,我就想到了这个计划,他也很‘自愿’参加我们的计划。”
余鹤听到后面憋不住笑了,“好一个自愿。”
“可是,尘,我好伤心。”他抬眸看着闫轻尘,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害怕,明明这件事不是真的,但余鹤还是觉得害怕,“我被送给别人了。”
闫轻尘:……我老婆,没了?我那么大个老婆就要没了?
“这个畜生……干了什么混蛋事?”果不其然,闫轻尘怒了,咬牙切齿问道。
余鹤被逗笑了,伸手抚摸他的脸,“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可是他要伤害你。”
“笨蛋,这不是计划吗?”余鹤揉捏他的脸,忍不住凑上去亲一口。
“哦……忘了。”
余鹤下床穿鞋,换一身衣服。闫轻尘在床上静静的观察老婆的身材。不错不错,老婆又胖了一点,老婆真可爱,好想亲。
“闫轻尘。”余鹤突然叫他的名字。
闫轻尘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闫轻尘开始萎靡,慢慢转过身去,声音也变得低落,“喔……”
余鹤无语,看了一眼身后的拉链,无奈叫他过来,“我拉不上这个拉链,你过来帮我。”
“来啦!”闫轻尘伸手捏住拉链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上拉,另一只手看似在给他整理,实则在到处摸。
拉链快拉完的时候,闫轻尘突然停下一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拉开他肩上的衣服,低头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然后才迅速把拉链拉好。
余鹤痛的皱眉,但也没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属狗了?”
“嗯,属于你的狗。”闫轻尘点头。
“有病。”余鹤笑着拍他的脸,“那你怎么不挂一个狗牌?”
“主人。”闫轻尘蹭了蹭他的手,“我挂了。”
“哦。”余鹤迅速拉开房门光速逃跑。
外面的叶锦懵逼看他,这是在干嘛?何允没看他,感觉后者很久没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回神。
“噢噢,我忘了。”叶锦继续给她扎小辫子。比起被何允打扮,叶锦更喜欢打扮她,她也会装作不经意的向众人展示自家小孩给自己的打扮。
叶锦又想到了什么,手上动作不停,“你们昨晚怎么样?”
“我们遇见了同行。”何允沉思一会开口道。
“同行?”
何允点点头,时间来到昨晚十点,叶锦和余鹤前往教皇殿后,三人便前往目标房间打探。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他们并没有找到其他队友,便成了闫轻尘等人的首要目标。
到的时候两人还未睡下,首先是烛知乐去敲门求助,他们见是一个男人来到这,心里十分紧张,而后烛知乐向他们表明身份,在剧本上几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其中一人有些迟疑,不希望因此招来惩罚,但这人的出现实在是诡异,贸然让他人进来……
但烛知乐给他们展示自己并没有队友,也没有技能,把自己说的很是可怜,两人有些动容。
见此,烛知乐加大力度,胡编乱造自己的故事,站在旁边的何允对此并不感冒,只是握紧手上的棍子时刻准备着进门。而闫轻尘听着他的话思考,最后挑眉一笑,玩弄着指尖缠绕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