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渊》 第1章 我们一起组队? 世间突然出现一个游戏,据说他能满足你的一切愿望。但是在里面死亡也会……真的死亡。 但人们听见能满足一切愿望便蜂拥而至,没有人会考虑后面会发生什么,于是他们付出为此惨痛代价。再后来,游戏选择抽取一部分人去参加,而每个人都有被选中的机会,包括孩子。 这样,每一场都有自愿与非自愿参加,伤亡大大增加,到后来,没人再期待这个游戏。 毕竟很少人从里面出来,出来的人有些过得很好有些变得痴傻,最后浑浑噩噩而死。有人曾采访过他们,他们却对里面的经历只字未提。 就这样,余鹤、闫轻尘、烛知乐、叶锦、何允等人就来到了这里。他们在台下各怀心思,为能活下去做足准备。 “欢迎各位的到来。”台上突然出现声音,众人目光被吸引过去。只见来人一头金发,单片眼镜,看起来这个人文质彬彬,嘴里说的话却是让人寒毛竖起。 “我是这次的负责人,沅绎。” “每个人都会下发一个手环,里面有身份牌,生命牌。还会得到一个技能,这个技能会陪伴你们很久。” “规则书已放在各位的房间,选择好队友进入同一房间,注意查收。请注意,死亡既是终点。” “提示:伙伴也会是一个好选择。” 众人听完提示后,有些开始寻找队友,另外一些则放弃这一阶段挣扎。 就在闫轻尘打算带余鹤去房间的时候,男生阻拦了他们的脚步。闫轻尘冷冷的看向来人,不动声色将身旁的余鹤护在身后。 只见来人一头红发,半扎头发只留几根发丝在那垂落,自信且张扬。无袖上衣加工装裤的搭配,脚踩最新款AJ,脖子上挂着一条含苞待放的栀子花吊坠,手臂内侧隐隐约约有一处纹身。 “烛知乐?”余鹤扶着闫轻尘的手臂眼睛抬起似是受不了对面来人的闪耀,他微微皱起眉,眼睛不能直视表情艰难的问“你有事?” “鹤崽,你认识?”闫轻尘低头看他,语气是温和眼底却没有一丝表情,但余鹤却听出他隐含的意味。这个人他从未见过。 “嗯,一个卖唱的。”余鹤点点头,似是对他并不在意。即使是这样,闫轻尘也没有太放下心,但余鹤就是这样的性格。他抬眸看向烛知乐。 烛知乐无所谓摊手,和他对视保持距离,话里是在问余鹤眼神看向闫轻尘,看起来闫轻尘才有点可商量的余地:“哦,小疯子,要不要来跟哥组队?” “你有确切消息?”闫轻尘皱了皱眉,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压低了声音。 烛知乐点点头嗤笑一声,抬眸看着闫轻尘同样压低了声音,他的语调像是带着钩子,勾引人上钩,“真实性不知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闫轻尘听着他的话,垂眸沉思,分析其中利害关系,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太多恶意,再加上他和余鹤认识,以余鹤的性格,如果是有恶意早就说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调侃。 “喔,不信。”在旁边的余鹤也同样听到了这句话,他微眯起眼睛,似是有些困,话语里也是懒洋洋的。 烛知乐心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差点就和往常一样上手整治他了。但他又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人,瞬间不太想说话。不就是有个对象有什么好神气的。 这时,一对女生向他们走来,烛知乐吹了声口哨,识趣的后退一步,静静观察战局。 来人单刀直入,没有给任何铺垫,她似是笃定闫轻尘不会有任何疑问,“组队加我们一起,怎么样?” “何小姐……”正如她所想,闫轻尘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很意外何允会找到自己,毕竟在这里不只有他们的实力是强悍的。 烛知乐对他们的事感到无聊,伸手打了个哈欠,然后悄悄观察着两个女生。另一个看起来蛮活泼的,跟余鹤有的一拼。都长得挺好看,但小秋最漂亮。 不过…… 烛知乐垂下眸,看向两人紧握的手。 这两个……不会也是? ……艹。又是狗情侣,本来都有一对狗男男,现在又来了一对狗女女。 想到这,烛知乐捏了捏鼻梁,表示不想说话。最后是几人组成了五人队,然后广播就开始说所有人回到房间。众人根据npc指引回到房间,一场属于观众的盛宴即将开始。 房间内,闫轻尘正观察着刚下发的手环和桌上的规则书,上面奇怪的花纹和扭曲的字有些难以理解,转到某个方向字的形状又开始发生改变。 旁边的余鹤将手环放在自己手上,而后皱了皱眉四处张望,似是发现有什么东西。叶锦回到房间后,拍了拍胸口,害怕交织在心口,没有人被选进游戏是不害怕的,除了烛知乐。 何允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别害怕,拿起规则书递给她,希望能让她放轻松。她点点头接过规则书,躺在沙发上仔细观看。 画面一片祥和,没有人说话只有纸张翻阅哗哗的声音,而背后却是波涛汹涌,本不平静的水更是被搅得浑浊。 水至清则无鱼。 场外的某一处正直播着这一幕,二十个房间整整齐齐的在这里摆着,在这里观看的人基本都是希望能从这次的百人副本里面挑选出有实力的新人招揽进队,以此来增长团队实力。 [哎呀,又来新人本了,来这的都是老朋友了。] [别提了上次来的那个有实力的新人被那个姓阮的带走,老大发了好大的脾气。] [姓阮的也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凭什么能不断穿梭在同一副本里面啊。] [现在那姓阮的是真的出名了,他家老大还没他出名呢。] [也就那样,没有团队的保护,也就一只小猫咪。]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就是有这个技能,所以他才一直在百人本里面一直停留。这日子过的可真舒坦啊。] [别讽刺他了,他又听不见,还是找找新人吧。] 大家这才认认真真观看起直播,这个本前奏向来都是有些无聊,毕竟都是扮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血腥的场面让人心潮澎湃了。 另一边,烛知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手环里的身份牌对照着一旁的规则书研究起来。 【规则一:请各位玩家扮演好自己的身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城堡内没有出口与入口,请不要妄图寻找。】 【规则二:npc很讨厌红色,得到npc好感,他会指引你走向胜利。】 【规则三:请不要在14点进入花园,花园内没有玫瑰,看到请立即回到房间。】 【规则四:晚上十一点禁止出房间。】 【规则五:所有人需每天早上十点在大厅等待神明审判,教皇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烛知乐皱了皱眉,将规则书再重新看一遍。不是……规则就这么少,搞什么啊? 另一边的余鹤、叶锦等人也注意到了这点,规则少的离谱。 那么说明——隐藏规则需要探索。 这时广播响起,通知众人前往大厅聆听神谕。 烛知乐将手环收好,走出房间就看见了其他几人,脸上也是一脸凝重,只有何允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好像什么都不会让她有所动容。 来到大厅之后,沅绎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目光来到自己身上。他勾唇一笑,美如冠玉,某些时候他比女人还美,美的让人嫉妒又爱而不得。 [沅绎这个npc到底是谁捏的,真的很喜欢他这张脸好吗,天呐,谁家把这样的当成npc啊。] [我懂我懂,我当时还以为他的身份是这个,我去撩他结果人一眨眼就不知道去哪了,每次出现都是神出鬼没的。] [求,给个联系方式好吗?] [我一个男的看的都喜欢。] [楼上你南桐吧,别装了。味已经出来了。] 场外在疯狂讨论他的容颜,同时场内他薄唇轻启,嗓音却是不同于外貌的温润,缓缓开口:“本次活动以积分制排名,杀一人得五分,解开谜题得三分,活过一晚得一分。” “最终结果取前十五人,剩下人……都会化为城堡的养分。” “各位……找到自己的伙伴了吗?” 众人哗然,找了队友的松了口气,没找队友准备单打独斗的皱眉不解。 但沅绎没有搭理他们,继续说道:“请队伍上来抽取任务。” 几人走上前,沅绎递给他们一个盒子让他们抽取。闫轻尘拿到纸条,走到一旁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展开——让所有人出局。 烛知乐看着上面的字,耐不住心中疑惑,立马问出口:“这是什么意思?” 第3章 夜探教皇殿 最后,烛知乐闭口不言,“乖乖”坐在沙发上,众人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来来来,接着说你们都是什么阵营的?”叶锦招呼着众人一起坐下。 “我是教皇,教皇是直接隶属于国王,也就是我没有阵营。” 而何允就不用说了,本身身份就是公主,领导者。 余鹤抬手打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闫轻尘身上,“我是公主阵营的。” 而到闫轻尘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才道:“公爵。” 余鹤一下子从他身上弹起来,对他指指点点:“你个叛徒,你还不如中立的呢。” 闫轻尘无奈扶额,那边乖巧的烛知乐挣脱了束缚跟着一起骂。余鹤踹了他一脚,白了一眼他,把布捡起来接着塞回去,烛知乐呜呜叫了两声也无济于事,“你跟着骂什么?回去坐着。” 烛知乐点点头,回去坐着。叶锦趴在何允肩上指着他们三人哈哈大笑:“允,不是,他们……” 何允摸了摸她的头:“别笑了,笑久了肚子疼。” “好,我不笑了,不行了。” 余鹤虽然佯装生气,但也没说什么继续躺回他身上,开始说自己计划:“阵营什么的,在外面装一下,在里面就算了,这里就不点是谁了。” 闫轻尘表情有些无奈的说:“我当然听你的,我不想晚上不能上床睡。” 叶锦挑挑眉,捂着嘴,在原地疯狂拉着何允激动。后者很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结果被她拍开。 “别捏了,疼。等会我也不让你上床睡觉。” 何允迅速抱住老婆,低头哄着:“我错了,让我上床睡觉。” “看你表现。”叶锦高傲的说。 “别秀了别秀了,接着说。”余鹤打断了这个氛围,毕竟再说下去,游戏还玩不玩了? “这样,今天晚上你俩其中一个跟我,我们一起去研究一下你们的问题,正好想去玩。” 何允和闫轻尘同时说:“不行。”而后又相视一眼,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叶锦和余鹤:……我们貌似还没发表意见吧。 最后变成了两方对峙,气压逐渐变低。叶锦一下站起,说道:“我决定了,我今晚跟他一起,你们不准有意见。” 闫轻尘还想说什么,就被余鹤瞪了一眼咬了咬牙不敢再说什么了。何允也想说什么,看见叶锦的脸色逐渐冷漠,索性闭嘴不说话。 “快快快,换衣服,晚上参加舞会去。”叶锦催促着众人,其他人都还好都回房间换了衣服,一旁的烛知乐终于解开束缚,苦哈哈的去穿衣服,只有余鹤慢吞吞的走。 很快,众人到齐。这时沅绎再次出现,宣布舞会开始,音乐缓缓响起,一扇扇彩窗坐落在大厅的正面,灯光将玻璃的每一处光彩映出。旁边的壁画是各种教皇与国王的画像,身上的服饰精美程度在此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到处都在诉说着金钱的味道,称为纸醉金迷也不为过。 突然其中一人向他们走来,余鹤维持着人设整理着自己的面纱,今晚的他是个病患。按他们的话,隔绝交流以免传染到他们身上。 但这人却没有和其他人说话,而是直勾勾看向他:“阿特斯爵夫人,我可以邀请你与我共舞吗?” 公爵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一手揽住了夫人,蔑视眼前人毫不客气的说:“我家夫人不大舒服,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来人没搭理他,紧接着路边夫人耳边说了一句话,而后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很快恢复正常,静静待在公爵身边,跟之前别无二致。 教皇和公主不能呆在一块,于是公主时不时往教皇那处看。而在她阵营下的下属也观察到她的行为,旁敲侧击跟她提了一嘴。她也很快回过神,注意听他们的话。然后,收集他们说的信息。 最后发现有可能不只是两人相争,还会多加一个私生子。而国王那边更看好私生子,据说这场舞会就是为了私生子办的,要当众给他公布身份。 但本该出现的国王到现在都没出现,而是迎来了烛知乐的上台,“各位,遇到突发情况,还请各位配合检查,禁止任何人出入大厅。” 站在一旁的教皇皱了皱眉,思考着其中缘由。将军怎么上去了?什么突发情况?国王这么久没来……不是会死了? 而不止她一个人会有这个想法,公主正紧张的看向她,她挥了挥手让她安心一点。随后看向在那的病患,病患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抬头看她。余鹤点点头,手在底下牵住闫轻尘的手把玩。 那么这么久没见的烛知乐到底去哪了呢,他按着人设先去见了国王。然后就见到了突发疾病的国王,他瞪大双眼就看见国王要说什么,凑上前听就听到了——帮小。 帮小?他是谁?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国王就已经没有气息了。因此他走向外面带兵封锁城堡,将所有人困在这里查凶手。 这时教皇走上台,小声询问:“可是国王出了事?” 将军嗯了一声,然后教皇说让她去看看国王,查查死亡原因是什么。将军点点头放她走了,但众人却没有太大异议,教皇和将军是隶属于国王的,关系不坏。 叶锦快步走到国王寝宫,看着倒在地上的国王时嘴角抽了抽。不是这人都不带扶一下? 然后将尸体放平开始检查,越检查越不对劲。国王身上并没有受伤,而是病死,可没有记载国王生病了。再者国王身上有着和公主一样的气味,到底是为什么? 叶锦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开始在房间内寻找起来,然后就看见了一副壁画,壁画上的人叶锦确信从没见过,若是见过就绝不会忘。毕竟她长的实在是美丽。少女眼里含着笑,那是朴素的服饰也盖不住的精致五官,背景是在一片向日葵地。 再看到国王的桌面,是一篇书信——教皇大人,为何我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往,不是说跟公主绑定就会越来越年轻吗? 叶锦看着信,疑点越来越多。所以还跟我有点关系?先收起来,回去研究。 再次检查房间内没有自己遗漏的地方便离开回到了他们的房间等待其他人。结果就看见三个人整整齐齐坐在那边聊天边等,还有一个还在查。 “你们回来这么早?”叶锦带着疑惑在沙发上坐下。 何允端起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她一饮而尽,静静等待他们的回答。 “溜出来了的。”余鹤轻轻摇了摇小扇子,“你检查的怎么样?” 叶锦将自己检查出的情况一一说了,最后留下了一个结论:“国王病了跟我有关系。” “猜到了。”余鹤拿着扇子挡住下半张脸,轻嗅上面的味道,“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 “这扇子有什么好的吗……”叶锦嘴角抽了抽,很快回到正事上,“你还有什么猜想?” 余鹤打了个哈欠,没有说自己的猜想,只是再问了一些其他的,“你在那里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壁画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叶锦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把自己看到的别的东西也和他说了,并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但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我找了其他地方也没有表明她的身份。” “等卖唱的回来让他查一下。”余鹤收起扇子,缓缓走向更衣室,进去之前转头跟叶锦说,“换衣服,我们晚上夜探你家。” “卖唱的是谁?” 闫轻尘在一旁无奈解释,余鹤总是不爱叫他名字,于是大家都知道烛知乐的这个新称呼:“是烛知乐。” “喔,那家伙啊。”叶锦点点头,转头就看见自家的在那画圈圈,“你干嘛呢?” “你夸别的女生漂亮。”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别生气。”叶锦伸手揉捏她的脸,做各种表情。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控诉自己的不满。 闫轻尘选择回避,低头看手环里的身份牌,慢慢的也研究出来了一些不对劲。公爵总是风流的,那公爵到底有几个呢? 这时,烛知乐回来的第一句话打断了他越飘越远的思绪,“又有人死了。” 叶锦窝在何允怀里啊了一声。何允淡淡的撇了一眼他,对这个事情并不感兴趣。而后叶锦很快回过神问道:“死因是什么?” “没有任何外伤,单纯被吓死的。”烛知乐有些无语的解释,对这个死法感觉有些想笑,被吓死的,半夜还有什么东西去吓他吗? 众人一愣,换好衣服的余鹤出来刚好听见这一句,沉思了一会说道:“可能是技能。”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前有什么动静吗?” 烛知乐拖着下巴眯着眼沉思了一会,点点头道:“有,他突然间晕倒了,然后身体猛然抽动,之后士兵去探鼻息,就发现死了。” “还记得负责人说每个人都一个技能吗?既然死者是突然晕倒然后才死亡……那人的技能大概是入梦了。”余鹤摸着下巴一点点分析。 第4章 计时开始 叶锦提出自己的疑问:“或许不是技能,只是这人梦到了自己害怕的东西被吓死的呢?” “晕倒怎么解释?难道是为了躲避检查,装晕然后被自己梦见的东西吓死了?”余鹤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 “别争了,等你们晚上自己去看看尸体不就能分辨了?”烛知乐伸手倒了一杯水喝,忙了那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上,这是真不把我当人看。 但余鹤却说不用,走到闫轻尘身边坐下。一旁的叶锦思索一会便道出答案:“因为凶手晚上还会再下手,你们晚上多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噢,那你们注意安全。”烛知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瘫在单人沙发上。两人都没搭理他,他也不需要。 余鹤跨坐在老公腿上,拿起自家的老公手指,亲亲指尖。结果他以为是要含,在余鹤呆愣的眼神下手指伸进口腔,玩弄他的舌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口水蔓延开来,滴湿了胸口处的衣服。最后他玩够了才把手拿出来,这时候余鹤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埋进他的怀抱,呜咽。 何允不动声色瞥了他们一眼,而后继续注视着她,她正把玩着她衣服上的装饰,看起来不紧张实则一直在想对策。 最后叶锦起身亲在她的唇瓣,细细舔着唇缝慢慢撬开,伸进去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块。某人的手慢慢顺着往上摁住了她的头,使两人更加贴近。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置,伸手抱着她的腰,让她没那么难受。 一旁的烛知乐表示:真不把我当人看。 等收拾好,叶锦和余鹤一拍即合,迅速前往教皇殿,生怕后面两人反悔生气。等到了教皇殿,才发现或许不只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东西别有洞天。 叶锦注意到桌上摆着的祭祀书,坐在椅子上翻开,然后就看见了古老的法术,可以用年轻貌美的女子还阳寿,其死法显现为病死。 她沉默良久,下意识往一个方向看,她又看见了一个壁画,壁画上依旧是女子,那位女子和国王宫里的是一个人。只是在这里的女子换上华丽的衣裳,端庄的坐在那,眼睛里没了光彩,看待所有人就像只是一个东西罢了,不过她的旁边多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起来有些眼熟。 打开旁边的抽屉还有一封信,里面的文字翻译过来就是——用我死换女生。 什么意思……这是谁写的?等等,那个小女孩长的……好眼熟。 叶锦再次转头看壁画,然后发现小女孩长的格外像小时候的何允,已经不是格外像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说,壁画上的女生就是何允名义上的母亲?那这个信会是谁写的呢? 余鹤这时也来到了桌前看到了那封信,将刚刚找到的东西递给了叶锦。叶锦一看是牧师的书,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但是横竖都是指着一个结果——神是最伟大的。 “你说……每个人会不会不只有一个身份?”余鹤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摆件把玩,眼神看向坐在那的叶锦,而她身后的墙壁是光滑的,没有任何东西,这不符合常理,教皇的正后方为何会没有任何东西,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墙面。 叶锦关上书,靠在椅子上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我的答案是,yes。” “对,我的眼睛理论上是看不见的。”叶锦拿起抽屉里的东西蒙住了眼睛,后面光秃秃的墙上缓缓出现一个壁画,而叶锦现在的样子就像极了那副壁画上的神明,“并且我的后腰有一个奇怪的图腾,这是我在换衣服的时候看见的。” “而这个图腾和圣经封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时,桌面上出现一行字翻译过来就是——神明借助凡人之力造福人间。 余鹤看完顿时呼吸不畅,说着好听是献祭,说的难听点就是强夺。然后刚刚又听见她说眼睛看不见。眼睛……后腰的图腾……桌面上的字,这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 神明为了降临人间,让世人选出神使献祭。所谓的造福人间更不过只是一个谎言。如果神明真的想要赐福,现在的人间就不会生灵涂炭,还有什么所谓的为大我牺牲小我,就更加可笑了。 受罪的永远是教皇,有好处给的都是神明。这就是个活受罪的职位,但又显得很大义凛然。 叶锦很久没听见他的声音睁开眼,也看到了桌面上的字,她抿了抿唇说道:“教皇献祭双眼传达神明旨意,图腾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囚禁的开端。” 这时叶锦的手环亮起:神明阶下囚完成度达100% 获取技能:聆听神谕。(给予队友技能加成达150%,与xx相配合加成达300%) 这个xx是谁?可别让何允知道了,不然就说不清了。 “技能?”余鹤问道。 叶锦点点头,看着他怀疑的目光,以为是自己的技能怎么了,正想说什么他就先开了口,“你说会有那么神奇的人吗?游戏刚开局个人线就打完然后拿到技能了?” 她眨了眨眼睛。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回去跟他们讨论一下?” 余鹤点点头,两人出来的时候指针已经过了十一点。 【规则四:晚上十一点禁止出房间。】 走廊内空无一人,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加阴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要跑出来了。叶锦余鹤两人对这个感觉毫不在意,打算慢悠悠的回到房间,等待其他人归来。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这个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了。面前的浅棕色地毯被渲染上鲜艳的红色,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场游戏下的真面目。 就见刚刚倒下的人,再次站起。而手环上显示存活人数迅速减少。单方面的杀戮,开始了。 看到这个场面,直播大部分看好戏,也有看好他们的,毕竟他们俩联手就是两条规则,不带任何拖泥带水。见到如今这个场面,他们又会做出什么。 [oi,终于有点血腥的场面了,这npc还是挺低级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应对了。] [我赌五枚玫瑰晶,他们会赢。] [这么有钱?是玫瑰晶诶,天呐,我也赌,赌三枚玫瑰晶他们会输。] [超超超,你们那么有钱?我赌十枚玫瑰晶赌他们会赢。] [口嫌体正直,哈哈哈哈哈,不是,大家都是玫瑰晶,我拿玫瑰币是不是不符合队形。] 场外参与赌局的人还在上升,赌他们是否会赢形成了一个平衡的局面,大家在期待着看着这个赌局。他们如饥似渴蹲在直播面前,等候最后的审判,眼神变得痴迷浑身血脉偾张,心跳与他们的动作同频,这是高压与疯狂的产物。 “怎么回事?”两人面对眼前的一幕冷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后,有人注意到了他们,阴森的目光缠绕在他们身上,潮湿恶心,这是他们第一想法。 两人迅速跑回原来的房间,那些东西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但又不那么快追上,就像是享受追逐。进入房间后,叶锦抱着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余鹤打开猫眼,扫视着外面,外面的东西见他们进入房间之后就停了下来,化作一团黑雾隐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突然,窗外乌鸦的叫声异常响亮,而房间外的黑雾猛然从黑暗中窜出,朝着窗外袭去。余鹤看着那些东西接二连三的往那走,出去窗户外便掉落下去。他来到桌子前,叶锦正在研究她的技能,见他来了,头也没抬问道:“看出什么了?” “他们没有思想。”余鹤想了想,说出了自己新的猜测,“他们可能靠声音确定猎物。” “啧,听起来就好麻烦。我家阿允还在等我呢。”叶锦烦躁的靠在椅子上,嘴里嘟囔着,想念冰山美人。 余鹤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淡淡叹了口气。教皇殿里的壁画就像是带着魔力,一步一步引诱着人沉沦,只是它迷惑错人了,余鹤是个无神论者,“我家的也在等我呢。” “没有办法出去了吗?” “……”余鹤沉思一会,恶趣味看向她,认真给了一个建议,“那,爬窗?” 第5章 另一个他 叶锦震惊,浑身都写满了抗拒。余鹤看她那反应也懒得说些什么,闭上眼思考各种办法的结果。 突然间,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两人迅速警惕起来,相视一眼,余鹤率先起身,轻手轻脚行至门口。叶锦跟在后面,手里召唤出自己的武器。 “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听起来怪异极了,含糊不清的发音,一时间分不清门外是男是女。 “我是教皇殿值夜的仆人。” “可我以前从未听过你的声音。”门外很快回道,余鹤迅速做好准备,舔了舔嘴唇。后面的叶锦咽了咽口水,期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而后,门外大笑一声,“罢了,我只想问,教皇阁下是已经睡下了?” 余鹤向后看去,只见叶锦点点头,他回话:“是的,需要帮您转告教皇阁下吗?” “看来这次运气不佳,下次我再来找她吧。”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两人也暗自松了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叶锦端起杯子喝水,“吓死我了,真的服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晚来找你,而且……门外的怪物似乎也没了声音。” 叶锦放下杯子,看向余鹤,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勾起嘴角向门口走去。一打开门,什么怪物、什么杀戮、什么阴森统统消失,只有淡淡的月光撒在浅棕色的地毯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像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手环上减少的人数却在一遍遍告诉他们,这里发生过什么。 [刚刚出现的那人是谁,为什么我过这个副本并没有这个桥段?] [我见过他但不是在这个副本。他会帮助玩家,但是出现的概率很小。] [啊啊啊啊啊啊,求好运让我遇见吧,选择困难症有福了。] [我赌赢了,哈哈哈哈哈给钱给钱。] 他们贴着墙借着月光摸索向前,路上没再遇见什么人,偶尔惊起的鸟飞也没有了怪物追逐。他们回到了原先的房间,里面有两个人在等待着他们。 余鹤走到他身边做进他怀里,靠在他身上,勾出他脖颈的项链轻吻,做完之后抬头问他:“为什么不去睡觉?” 而他只是注视着他,慢慢伸手抱紧怀里的人,埋在肩颈闷闷的说:“你会回来的,我要为你留一盏灯。” “困,想睡觉。” 闫轻尘点点头,抱起他走进房间。另一边的叶锦牵起何允的手也进了房间,她做不到像余鹤那样……开放,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何允了。 翌日,烛知乐踩人字拖打哈欠走出房门,就见其他四人已经坐在那讨论战术了。他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睛,把背到身后的项链拽到前面放好。 几人看着他慢慢悠悠走到位置上坐下,余鹤率先发出疑问:“活久见,你居然和他们与众不同。” 叶锦跟着探出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烛知乐白了一眼他,手撑在桌上,吊儿郎当的听着他们叙述昨晚。 “陌生人敲门?”听完他们的描述,闫轻尘皱了皱眉,“会是剧本吗?” 一直没发表看法的何允却摇摇头,“感觉不像,像是提醒他们的。” 十点,钟声响起。npc敲门催促着各位前往大厅集合。几人相视一眼,整整齐齐往外走去。各位来到大厅,便开始了各自的演绎。 率先开始的是闫轻尘,毕竟只有他能光明正大对老婆好,“夫人,最近渐凉,多穿些衣服。” 公主低头轻声向教皇询问何时有空闲,有些疑问想请教一番。将军走在最后面,手紧紧握住剑柄,眼神环视大厅内的所有人。 很快,审判开始。 叶锦在台上手指清点台下人数,“一,二,三……人数不够。” “请各位在五分钟内选择出你认为的杀人凶手,选择错误,该人死亡。选择正确,游戏结束。” “那么……计时开始。” 众人熙熙攘攘,互相推举着对方,无法投出最终人选将由教皇来抽选。没有人愿意出局,而后,便有人靠近教皇,企图将教皇扳倒,毕竟教皇,可是神的代言人。 公主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拦住他,依靠自己的身份,联合众人把他当做那个倒霉蛋投出去。很多人暗自松了口气。还没摸清现状便得罪人可是大忌。 当然,出局者死亡,存活者继续。 几人打算回房间,但闫轻尘停下脚步拒绝了,他让他们先走,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做。人群中间的余鹤没看他自顾自的离开。 叶锦在他身旁眨眨眼,看了一眼闫轻尘又看向余鹤,一时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边的烛知乐摇摇头叹息,跟着余鹤走。只有边上的何允眯了眯眼,随后带着叶锦走了。 路过的一个npc吸引了余鹤的注意,这位npc在此之前并没有在这边见过,在这边的所有npc早就被自己熟记于心。 他收回视线,慢悠悠回到房间,余鹤便走进自己的房间不见人。烛知乐在门口敲了敲门无人应声,向外面的两人摇了摇头。叶锦正头疼的拿起何允待处理的公务,不由得感叹:“你怎么到哪都要干活?” 何允“嗯”了一声,偏头亲了亲她的脸。很快,所有人的手环上都收到一条密文:Latice公爵(闫轻尘)公然告知众人,自己不日将与夫人y(余鹤)离婚。 叶锦瞪大双眼,看向身旁的人,只见她点点头。她还是无法消化这条消息,“他们那么恩爱,然后要离婚了?” “嗯。” 烛知乐也收到了这条消息,拼命拍门喊道:“余鹤,你在吗,这是真的吗?”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这时,一把水果刀擦过他的手腕扎在门上,他呆愣原地转过身,就看见收回手的何允,而桌面上的果盘里赫然少了一把水果刀。 “你什么意思!” 何允没有看他,继续处理手上的事,就像是他的存在真的在妨碍着他们,“你很吵。” “他们俩这样,你不慌吗?”烛知乐愤怒的说,随后又想起什么,含着嘲讽意味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哦对,你确实是不慌,毕竟交情本来就不深。” “跟你们这样的人组队,可真让我恶心。”烛知乐摔门离去。 叶锦走到余鹤的门前把刀拿下来,拿起桌上的水果削皮,扫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心,“真的不用担心吗?” “不用。” 叶锦啃了一口水果,很甜,“你咋知道,我早上都没听太明白要干啥。” “嗯,没事。”何允放下手中的东西,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偏头直勾勾的看着她,“现在没有人,宝宝不想做些什么吗?” 叶锦轻咳一声,声音越来越低,“他们要是回来了可怎么办?” “没那么快。” “不太好吧……”叶锦指了指余鹤房间的方向,“他不是……啊。” 何允牵起她的手轻咬,抬眸看着,“那可怎么办呢?” “我想亲你,宝宝。” “好。”叶锦起身跨坐在她身上,手撑在她的肩上,低头亲吻。后者抱着她的腰,顺着脊柱向上抚摸,仰头索吻。 这边甜甜蜜蜜,直播很识趣没有播这边的后续,而是跟着烛知乐的脚步,烛知乐带着一身怒气找到了闫轻尘所在的位置,他也不想搭理什么角色会不会ooc,他只想好好揍他一顿给余鹤出气。 他快走到大厅就看见坐在那左拥右抱的某人,上去就是一拳,周围的人都被他这一拳吓懵了。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直接揪起他的领子摁在沙发上揍。 [内讧,哎呀,这个我就爱看。] [这一段要干嘛来着,我忘了,嗷嗷嗷求解答。] [感觉是剧本本身没有只是他们强加的。] 等到有人反应过来要把人拉开的时候,双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闫轻尘在这期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眼神里充满了凶狠,拳拳到肉。 有人不服气的问道:“Conktry这是做什么?” “公然打人,是连国王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就是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多,藏在暗中的npc走了出来,带着烛知乐离开了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闫轻尘在他转过身之后抬眸看他,勾了勾嘴角。 众人要扶他起来,他摆了摆手,不在意似的站起身,重新成为人群中的主角。而烛知乐则因为做出与人物ooc的行为被带去了禁闭室,对外则宣称是自省。 公爵总是风流的,公爵若是不止一个呢? 闫轻尘张嘴咬住美人递来的水果,面前的人们都在讨论着各自夫人的美貌。而后有人引话题到他身上,问他对自己的有什么看法。 闫轻尘沉默,没试过,不清楚,而他便说的比较中肯。有人提议换夫人玩,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乐趣,之前从不参加的闫轻尘却在这次参加了。 第6章 属狗 另一边的余鹤并不在房间内,而是换了一身衣服跳窗去见了一位商人。 “Ama,你又漂亮了。”商人慢慢搅动着杯中茶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夫人笑了笑,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推向他,对他的嘉奖并不感冒,毕竟受到对美貌的评价实在是太多了,“谢谢夸奖,这是你要的货。” 商人正想拿过盒子,却被夫人摁住了,就见她笑眯眯的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入行这么久了,我的规矩,阁下还不清楚吗?” 商人大笑不止,连说好好好,从旁边拿出首饰盒,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正闪闪发光。他挑了挑眉,“早就听闻你钟爱这些,特地从世界各地搜寻来的,喜欢吗。” 夫人轻哼一声,松手拉过旁边的首饰盒,随意拿起一条项链对着光细细的看着。商人见他这幅模样,手撑着下巴,“我的东西,你还不放心吗?” “没听过,熟客最好宰吗?”夫人手里捏着一块金币把玩,上面印着十几世纪前的国王头像。 商人轻笑一声,“Ama倒是让我长了见识,不如我们合伙吧。我们合力就可以把这一块的生意全部吃下,到时候谁不仰仗你的存在?” “不必了。”夫人摇摇头拿起首饰盒便准备离开。一个女仆走了过来,低头说明情况。 就见夫人的脸色越变越黑,最后咬着牙说好。商人看见她这样轻轻笑了笑,等女仆离开后,便开口道:“看起来,你的家庭并不和谐。” “据我所知,这里的公爵喜欢一起换女人玩。”他故意停顿,看了一眼余鹤,继续刺激他,“这样看来,是真的了。” 夫人平复了一会心情,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嘲讽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我可是很惜命的。”商人讪讪的笑了笑,双手举起表示投降。 夫人没再理他带着东西就离开了这里。而商人在后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Ama,y。商人勾起嘴角,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余鹤从正门回到房间,里面的两人早已分开,一个处理公务,一个啃水果。啃水果的一下子就看见从门口回来的余鹤,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余鹤走到她们身边,将首饰盒放在桌上,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瞥了一眼她,“哑巴了还是退化了?” 她无语凝噎,深呼吸几次,安慰自己他这样的,别和他置气。但余鹤没理她,而是打开首饰盒,把里面的珠宝都倒出来,在里面摸索寻找着什么。 很快他在里面一处夹层摸到了一张合照,上面是一对夫妻,看起来恩爱极了。 可讽刺的是,照片上的人和看照片的人一模一样。 余鹤淡定收起照片,将珠宝整齐的放进盒子里,像是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两人,“要吗?” 叶锦摇摇头,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何允却放下手中的东西在里面寻找着什么,紧接着揪出一条简约大气,挂坠是一个星球的项链。 她坐到叶锦身后,将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冰凉的项链触碰到后者的脖颈,伴随着某人指尖的轻点,她安静的坐着等待。 “好了。”何允拿出小镜子递给她,让她自己调整。她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好喜欢!谢谢阿允。” “嗯。”何允摸了摸她的头,“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 余鹤打了个哈欠,把东西收拾好便回房间待着了。也有一点原因是,不想在这当电灯泡。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着房门隐隐感觉不太对劲,然后就看了门上的一处缝隙。这条痕迹之前的时候有吗? 他狐疑看了一眼那边卿卿我我的两人最终还是决定不管。一进屋就躺在床上玩手环,静静的盯着那段文字。 虽然知道那不是他,但看到还是有些伤心。他嘟囔道:“离婚……闫轻尘这辈子都不准和我离婚。” “我怎么会和你离婚,我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余鹤没看都知道是谁在说话,慢吞吞坐起来就看见他光着上半身躺在那看书,实则一字没看下去,余鹤一阵无语,无奈的说:“衣服穿好。” 闫轻尘放下书背着光站起身向他走去,阳光描绘着他的身躯,每一处肌肉都暗含着力量,余鹤看了一眼偏开头脸颊微微泛红,闫轻尘得了趣故意挑逗他,“鹤崽不喜欢吗?” “喜欢,但你……不冷吗?” 闫轻尘装作很冷的样子,抱着手臂可怜兮兮的更加靠近他,“冷,你帮我暖暖好不好?” “滚。”余鹤白了一眼他,孔雀又在这开屏。 “离开你我会死掉。”闫轻尘坐在床边垂眸看着他,“真的。” 这句话属实是把他惊到了,两人一起长这么大,大部分时候,闫轻尘总是喜欢开玩笑说情话,正式说这些还是很少见。 他们是彼此的软肋和盔甲。 闫轻尘如愿以偿抱到了余鹤,后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会有另一个你?” “这个说来话长。” 余鹤伸手把玩他脖颈的项链,不耐烦道,“那就长话短说。” “昨晚我们几个去探查情况,我们分开行动之后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但每次都没看见人,我就开始钓鱼执法。” “结果,真被我钓到了,我看见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而他手里握着一把刀,见我发现了他便要杀我,但我没让他得逞,我还揍了他一顿。我本来没想什么,但在早上的时候听见你们说的,我就想到了这个计划,他也很‘自愿’参加我们的计划。” 余鹤听到后面憋不住笑了,“好一个自愿。” “可是,尘,我好伤心。”他抬眸看着闫轻尘,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害怕,明明这件事不是真的,但余鹤还是觉得害怕,“我被送给别人了。” 闫轻尘:……我老婆,没了?我那么大个老婆就要没了? “这个畜生……干了什么混蛋事?”果不其然,闫轻尘怒了,咬牙切齿问道。 余鹤被逗笑了,伸手抚摸他的脸,“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可是他要伤害你。” “笨蛋,这不是计划吗?”余鹤揉捏他的脸,忍不住凑上去亲一口。 “哦……忘了。” 余鹤下床穿鞋,换一身衣服。闫轻尘在床上静静的观察老婆的身材。不错不错,老婆又胖了一点,老婆真可爱,好想亲。 “闫轻尘。”余鹤突然叫他的名字。 闫轻尘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闫轻尘开始萎靡,慢慢转过身去,声音也变得低落,“喔……” 余鹤无语,看了一眼身后的拉链,无奈叫他过来,“我拉不上这个拉链,你过来帮我。” “来啦!”闫轻尘伸手捏住拉链头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上拉,另一只手看似在给他整理,实则在到处摸。 拉链快拉完的时候,闫轻尘突然停下一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拉开他肩上的衣服,低头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然后才迅速把拉链拉好。 余鹤痛的皱眉,但也没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属狗了?” “嗯,属于你的狗。”闫轻尘点头。 “有病。”余鹤笑着拍他的脸,“那你怎么不挂一个狗牌?” “主人。”闫轻尘蹭了蹭他的手,“我挂了。” “哦。”余鹤迅速拉开房门光速逃跑。 外面的叶锦懵逼看他,这是在干嘛?何允没看他,感觉后者很久没动,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回神。 “噢噢,我忘了。”叶锦继续给她扎小辫子。比起被何允打扮,叶锦更喜欢打扮她,她也会装作不经意的向众人展示自家小孩给自己的打扮。 叶锦又想到了什么,手上动作不停,“你们昨晚怎么样?” “我们遇见了同行。”何允沉思一会开口道。 “同行?” 何允点点头,时间来到昨晚十点,叶锦和余鹤前往教皇殿后,三人便前往目标房间打探。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他们并没有找到其他队友,便成了闫轻尘等人的首要目标。 到的时候两人还未睡下,首先是烛知乐去敲门求助,他们见是一个男人来到这,心里十分紧张,而后烛知乐向他们表明身份,在剧本上几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其中一人有些迟疑,不希望因此招来惩罚,但这人的出现实在是诡异,贸然让他人进来…… 但烛知乐给他们展示自己并没有队友,也没有技能,把自己说的很是可怜,两人有些动容。 见此,烛知乐加大力度,胡编乱造自己的故事,站在旁边的何允对此并不感冒,只是握紧手上的棍子时刻准备着进门。而闫轻尘听着他的话思考,最后挑眉一笑,玩弄着指尖缠绕的银丝。 第7章 双生子 最终,两人还是让烛知乐进入了,随后而来的是两个瘟神。 瘟神迅速进门,银蛇上前迅速将两人困在原地,让其动弹不得,两人挣扎一会见没什么用便自暴自弃看向三人。闫轻尘便控制银丝将两人捆在椅子上。 “呵,我就不该相信你。” 烛知乐在后方双手抱胸,指点江山,听见他们的话走上前低头看两人,“对啊对啊,就不应该相信我,我也没想到你们那么好骗。” 另外两人听见他这话,相视一眼,自顾自的忙着手上的事,默契的选择了不认识他。烛知乐自说自话也觉得没趣,便查看外面的情况。 闫轻尘走到他们面前蹲下平视着他们,笑着说:“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两人都不说话。何允直接上前将其中一人踹翻在地,一脚踩在那人的手上,咔擦一声,是骨头被硬生生踩断的声音,眼神冷漠的看着旁边完好的人,“不配合?” 即使是痛的冷汗直冒,他们还是不说话。何允点点头示意闫轻尘将脚下的人吊起来。那人咬着牙坚持不说话。 “闫总,先拔牙还是拔舌?” 完好的人瞪大双眼,一时间被他们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们要干什么!” “既然不会说话那要这些多余的东西做什么?”闫轻尘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狠毒,像是在阴暗潮湿环境下爬行的蛇,,这是他们对他的第一印象。 完好的人已经不再想什么坚持,她只要那人完好就行。他们依照三人所说,点着灯在桌前坐着,她拿出药箱给他包扎伤口,泪珠从脸颊坠落,滴入人心,却没人欣赏这一景象。 三人躲藏起来等待着一个新人物,他们确定那人一定会来找这对夫妻,毕竟上次他便把所有单独作战的人杀的一干二净。 如他们所愿,那人真的来了。他先是打开门,而后悄无声息的走到他们身后,他们并没有发现他,甚至门被打开也没有半点反应。 何允注意到他们的表情,他们脸上是幸福之情,隐隐约约看见眼神没有聚焦,已然是进入了某种遐想。 就在他拿出匕首准备把两人解决之时,闫轻尘出手银丝缠绕着刀刃制止前进,他有些惊讶勾唇一笑看向他们躲藏地,“出来吧,小老鼠们。” 几人慢慢走了出来,烛知乐一脸凝重看向他,这人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是,不妙。何允幻化出剑,趁人不注意,大步流星上前给他来个致命一击,谁知他竟将银丝瞬间割断,拿起匕首挡在身前。 就听砰的一声,兵器相撞,两人被气势推开,但皆毫发无伤。闫轻尘一惊,再次操控银丝困住他,并且不断勒紧。何允也改变策略,换种方式进攻,使他无瑕其他,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攻击轨道被人修改了,但她没时间多想,重力一击。 他依旧用匕首阻挡,但这次,匕首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他一惊,准备运用技能离开之时,一个人的出现瞬间扭转了局面。 那人长着和闫轻尘一模一样的脸,并且用的兵器和闫轻尘也一模一样。他迅速离开战场,没有人的注意放在他身上,全都看着不请自来的到访者。 “闫轻尘,有兴趣比比吗?”他看起来兴奋极了,像是找到有趣的东西那般,眼睛里满是痴迷。 闫轻尘沉默,盯着他看了很久,“没心情。” 他并不意外这个人的出现,只觉得,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刚刚好就差一点点,那个人就死了。 ‘闫轻尘’不在意他这幅样子,走到那两个陷入困境的人身旁,用银丝缠住他们的脖子用力一拉,两颗头颅掉落在地,血液喷涌而出,溅到他的脸上。 他直勾勾的看着闫轻尘,眼底闪烁着疯狂,天蓝色的眸子逐渐变的发红发黑。 他说:“你就是个懦夫。” 还没等他继续说,闫轻尘的拳头就触碰到他的鼻尖,而后眼镜碎片深深嵌入他的面部。闫轻尘看着倒地不起的人,脸上都是玻璃碎片,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鼻子缓缓流出鼻血,嘴里也在不断冒血。 听到这,叶锦也给她扎好了头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头,让自己看看怎么样。 这边余鹤看了看时间,慢悠悠走到目标房间。里面已经有人在等他了。他淡定的看了一样坐在那的人,不搭理。 “y,果然是个娇娇啊。” 夫人不答安静坐下,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杯喝了一口。他凑近余鹤,调笑:“不怕我下药吗?” “你会吗?”夫人淡淡抬眼。 商人嗤笑一声,靠在沙发上,看着夫人,简直太符合自己的胃口,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她呢,那位公爵可比不上他,“我可真是一位善人。” “但同样,我也是一位商人。没有利益我可不会帮忙哦。” “想要什么?”夫人嗯了一声,没在意他的视线,轻轻抿了一口茶,这是她的习惯。她惯爱饮茶,于是公爵总会带来最新的茶叶给她品尝,其实她并不爱饮茶,只是她的家乡盛产茶叶。 “你的秘密。”商人目光炯炯看向他。眼神里都是对她期待。她的秘密太多了,总要让她说实话才好玩。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夫人皱眉,找不到这人想做什么,心情不是很好。 “知道什么?”商人挑眉,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抬眸看向她,“Ama和y的区别?” “勒特斯爵夫人,我想听你告诉我。” “……”夫人垂眸,无意识舔了舔唇瓣,“想知道的太多,你有命听吗?” 商人点点头,赞同这个说法,没有继续问下去,做商人的总会惜命一点,“那就不勉强了。” 夫人眨眨眼,嗯,这么听话?不是说没利益不干吗? 商人看他这副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眯眯的说:“Ama,我很惜命的。” “嗯。”夫人端起茶杯再次喝下,“我什么时候能走?” 商人啧了一声,“你不知道吗,你的剧本是,呆在这里陪我。” “……”艹。 “I love you.” 夫人沉默。 “听不懂英语吗?不应该啊,Ama,怎么会呢,你怎么会不懂英语。”商人手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夫人。 夫人没说话。 “沉默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y。”商人伸手握紧了一旁的杯子,咔嚓,杯子碎开了一条裂缝。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夫人没看他,只是静静盯着茶杯里的水,杯中水掀起淡淡波纹,模糊了很多东西,最后却在夫人的眼中形成了一张脸。我想你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了。”商人无奈耸肩,似是对这件事没能成功而感到难过,“你在房间里睡,我就在外头,有事可以找我。” 夫人张口还想说什么,就被商人摆摆手打断,自顾自的整理好沙发上的东西,抬眸看向她,“让女士睡在外面可不是绅士所为。” 这样说着她也不好说什么,道了谢转身进了房间,一夜无梦。 推开房门,商人已经在那准备好了早餐。余鹤一坐下,商人装作不经意的说:“听说昨晚,Latice犯了错误被司法部惩罚了。” “?”夫人皱了皱眉,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什么错误?” 商人双手无奈摊开,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只是一个无关的观众,“我怎么清楚啊。” “……算了。”听到这个消息,夫人随便吃了几口然后摆摆手离开,“走了。” “y,我这里有渠道收Y洲的单子,你要吗?” 夫人听到这个,勾唇一笑,但转身恢复原样,“要。”鱼,终于咬钩了。 “跟我合作。” 夫人看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嘲弄,“可以,希望你遵守诺言,可不要像他们一样,妄图……过河拆桥。” “那是自然。”商人对上他的目光,你还是这幅模样更吸引我一点。你还是适合张狂的样子,若只是那般柔弱,可就不是你了,Ama 等余鹤回到房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闫轻尘,但他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去和他黏黏糊糊,而是坐在了离他较远的位置,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自顾自的整理资料。 叶锦疑惑的看着他,他变得反常,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询问道:“你们不是假离婚吗,怎么搞的像真离婚一样?” “他不是闫轻尘。”余鹤淡淡的说,他没有一丝惊讶。准确来说,除了叶锦之外,没有人对这件事感到惊讶。 “啊?”叶锦更懵了,她伸手扯了扯旁边的何允,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那他是谁?” “那就要问问他了。”余鹤看向‘闫轻尘’,质问的话从他凉薄的嘴里出来,“你到底是谁呢?” [求你了]就是就是,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