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
带头的警察走到刑警队长面前。
刑警队长指着祁同伟,直接下令:“把他抓起来!”
带头的警察愣了一下,“张队,罪名呢?”
“我说他违法了,那就是违法了!”张队长嚣张地回应。
周围围观的人听到这话,虽心生不满,却不敢多说。
毕竟一个刑警队长,普通人根本招惹不起。
带头的警察看了一眼祁同伟,没有犹豫,挥手命令道:“抓起来!”
祁同伟摇了摇头,对这样的情况感到失望。
他随即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警告你们,如果敢动我,这里所有人都得脱下警服去坐牢!”
眼看祁同伟如此强硬,带头警察看向张队长。
张队长轻轻示意,让他把证件拿过来。
他一向高傲,这次想查明,到底谁敢在他面前如此张扬。
领头的警察接过证件后,递给了张队长。
张队长看到证件的瞬间,心中顿时明白为何对方如此从容镇定。
翻开证件的一刹那,张队长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原来对方不是普通警察,而是警察的上级!
更确切地说,是政法委的高级官员!
张队长立刻调整姿态,立正并向祁同伟敬了一个礼。
“祁长官您好!”
话音刚落,冷汗已顺着他的额头滑下,后背也被汗水浸透。
现扬的警察见队长如此反应,纷纷跟随向祁同伟敬礼。
祁同伟冷哼一声,上前取回自己的证件。
“你们自行反省吧!”
他留下这句话,转身抱起父亲,淡然说道: “去病房。”
他扫了一眼护士。
“我来带路!我来带路!”
杨院长推开护士,满脸堆笑地亲自引路。
祁同伟轻哼一声,迈步走向病房。
他走远后,众人手臂酸痛不已,才缓缓放下手。
张队长此刻满面惊恐,头发已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如纸。
“张队,这位领导具体什么级别?能不能找人说情?”
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询问。
张队长直接瘫倒在地,嘴里不断重复: “完了……完了……”
无论大家怎么问,他都默不作声,显然已被吓到失语。
经过几天治疗,祁同伟的父亲身体恢复良好,已经能够下床活动,医生表示再过几天便可出院。
这期间,杨院长几乎每日前来探望,嘘寒问暖。
祁同伟对此冷眼相对,心中对这种趋炎附势之人毫无好感,也无需客气。
“同伟啊,你难得回来一趟,就在家多住几日吧,乡亲们都很想念你。”
母亲拉着祁同伟的手说道。
祁同伟拍拍母亲的手,点头应道: “好,这次我会在家住一阵子。”
他不会轻易离开,毕竟当年能走出去,全靠乡亲们的帮助。
“同伟啊,你在外面做什么官?能把那些警察吓得那样。”
母亲疑惑地问。
祁同伟笑了笑,回答道: “不算大官,只是比他们稍微高一点罢了。”
他没有详述,因为即便说了,母亲也不一定懂。
“那就好,那就好啊!”
母亲听后高兴地点点头。
母亲不断发出感叹。
“同伟,别为难那些警察了。他父亲身体不好,这种情况可以理解。”
祁同伟听完后摇了摇头。
“母亲,这怎么可能?等事情结束,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教训。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当刑警队长,简直难以置信。”
“如果换作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被他们随便关进去了。不问缘由就下结论,这种人怎么能继续留在警队?”
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母亲看到他的态度,也点了点头。
那些人的行为确实太过分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祁同伟应道。
门开后,两个穿着行政夹克的男子走了进来,一个年纪稍长,一个稍年轻些。
两人手里都拿着花篮和水果。
“你们是?”祁同伟看着他们,眼中充满疑惑。
“祁SJ您好,我是县委的林SJ,这位是李县长。”
为首的年长者小心翼翼地介绍。
“原来是两位领导,请坐。”
祁同伟笑着搬来两张凳子,让他们坐下。
寒暄几句后,林SJ切入主题。
“祁SJ,真抱歉,您父亲住院我们居然不知情。那天发生的不愉快,我们也深感歉意。”
听到这些话,祁同伟心中冷笑。
这是来求情的吧?
他摆了摆手。
“我倒没事,但两位想想,如果不是我,那天跟张队长起冲突的人,是不是就被直接抓进去了?他还是一名刑警队长呢!”
祁同伟叹气。
“没错没错,我们都清楚,所以已经对他进行了严厉批评。”
林SJ一边说一边观察祁同伟的表情。
祁同伟心里明白,这两位果然是来求情的。
他冷笑一声。
“批评有用吗?这种人就是警队里的害群之马!”
他有些激动。
“面对群众居然用那种态度和方式处理事情,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警队?绝对不行!”
“祁SJ,小张还年轻,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李县长谨慎地询问。
祁同伟怒火未消。
“这种人绝对不能继续待在警队!如果你们处理不了,我就向省政法委报告,直接让他脱掉这身警服!”
听着祁同伟的话,两位领导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家都清楚,张队长平时为人嚣张,并且品行不佳。
但毕竟是本县的人,还是想尽力保全他。
可眼下的情形表明,这条路走不通了。
一旦将此事上报省公安厅,牵连的将不只是张队长一个人。
“那么,这件事就依你的意见处理吧。”
林SJ带着几分无奈说道。
祁同伟点头应允。
“其他警员也需要接受批评教育,随便抓人成何体统!”
祁同伟的话音刚落,两位领导便连忙附和。
他们明白,祁同伟已经在手下留情了。
如果直接向省政法委汇报,那天在扬的所有人恐怕都要脱下警服。
“对了,这是工地对您父亲摔伤一事的赔偿金。”
林SJ递上一个包裹,里面装着钱款。
祁同伟微微一笑,心知这定是两位领导出面索要的。
否则早在事故发生时就应该支付赔偿,又怎会拖到现在?
既然是补偿,收下便是。
送走两位领导后,祁同伟回到病房,看着疲惫的父母,心中五味杂陈。
他全力帮助村子的行为,也并非毫无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