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乡里乡亲的,怎么能收钱?”男人们再次推辞。
然而祁同伟坚持将钱分给他们。
他看出了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他们的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手中的钞票。
他知道,这笔钱,或许相当于他们辛勤劳作数月的收入。
他将钱塞给几个男人后,转身扶着父亲上了车。
他清楚地意识到,父亲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
如果不尽快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我们要去医院。”
祁同伟对母亲说道。
“可是,医院说没有床位了……”母亲犹豫着回答。
祁同伟冷笑一声,“他们一定会有的!”
到达医院后,他搀扶着父亲走进急诊室。
“同志,我的父亲病了,请挂一个急诊,并安排一间安静的病房。”护士看到他的气度不凡,不敢怠慢,立刻查看情况。
“正好有一间病房。”护士抬头回答。
这时,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小杨,有位重要病人需要病房,把你的这间留给那位病人吧。”
“可是,院长……”
护士显得有些为难,随后转向祁同伟:“先生,这间房间被预订了,您能不能再等等?”
听到这种无理要求,祁同伟心中顿时燃起怒火。
他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医院会说没有病房,原来都是为这些所谓的“关系户”预留的。
“我说同志,凡事总得按顺序来吧,明明是我先到的。”
祁同伟的目光冰冷地看向护士,吓得她浑身一颤。
护士的目光不断投向那名地中海发型的男人,似乎在寻求帮助。
很快,那名男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皱着眉头大步走来。
“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他……”小护士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把事情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院长用绿豆般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祁同伟和他的父母。
尽管祁同伟举止非凡,但他的父母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农民打扮,这让院长心生轻蔑。
“小同志,我们这里人满了,没有床位,请您再等等。”
“我来的时候,她明明说有床位,而且是我先到的。”
祁同伟耐心解释道。
毕竟,父亲还躺在担架上,他不想与人争执。
“嗯,那是我们一位重要病人,麻烦你等一等。”
院长在谎言被揭穿后,仍然毫不掩饰地说。
“重要?什么才是重要?”
祁同伟听到这句话后,愤怒到了极点,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难道是走后门的关系户?”
一个声音响起,“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有你好看的!”祁同伟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指着院长的鼻尖。
这边的争吵吸引了不少旁观者。
院长的脸色十分难看,被揭穿的行为让他感到羞愤。
“同志,请冷静一些,否则这医院可能就没你的位置了。”
院长虽然语气平和,但话里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祁同伟冷笑一声:“就你这样的一个小医院院长,也敢跟我说三道四?我告诉你,就算我要住进来,你也得给我磕头叫爷爷,你能做到吗?”
这时,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挤进了人群。
“杨院长,我父亲的病房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话,杨院长脸上立刻浮现笑容,像只忠诚的宠物般凑了过去,在那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还不时用目光狠狠瞪向祁同伟,眼神中满是对他的不屑与警告。
那名警察听完后,显得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祁同伟一番,又瞥了一眼祁同伟的父母,那种目光充满了对乡下人的轻蔑。
“同志,我父亲要住院,请让开一下。”他说这句话时,表情冷漠。
祁同伟强压怒火:“警察同志,我是先来的。”
“我不管谁先谁后,总之我父亲要住院。”对方回答得干脆利落。
“请问令尊患的是什么疾病?”
“身体状况不太好,来做个检查。”
警察笑了笑,“所以,请让开吧。”
祁同伟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那名警察的衣领,将他拉到面前。
警察惊慌失措,没想到会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动手。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祁同伟的力量惊人,只能像只小鸡一样被提溜起来。
“我先到的!况且,我父亲从工地摔下来,现在伤势很重,你居然还让我让位?你算哪根葱?”
祁同伟的母亲急忙拉住儿子,“孩子,我们家是农民,惹不起他们啊,还是回去吧。”
“同伟,赶紧给这位警察同志道歉,我们回家去。”
她知道对方的身份背景不简单。
听到这些话,那名警察冷哼了一声,“小子,你完蛋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祁同伟却反问:“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
祁同伟没料到,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竟然会有人胆敢向他示威。
他对赵立春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县城了。
就算把县委领导叫来,他也丝毫不惧。
年轻警察试图挣脱,但未能成功。
“先放开我!”年轻警察愤怒地喊道。
祁同伟看到对方无计可施的模样,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神情,随后松开了手。
他想看看这个警察到底能有什么能耐。
“小子,你完蛋了!”年轻警察指着祁同伟说道,语气充满狂傲。
祁同伟听完后冷笑一声,“你别说空话了,一个警察被我轻易控制住,你连基本的素养都没有!如果我是歹徒,你早就死了。”
他说着拿出纸巾擦了擦手,随后嫌弃地扔在地上。
杨院长这时插嘴道:“这位是咱们县的刑警队长,你惹上他,就等着倒霉吧。”
祁同伟听后笑了笑,原来是刑警队长,难怪口气这么大。
不过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而就在杨院长说话时,刑警队长已经悄悄打了个电话,找人支援。
“告诉你,你死定了。”
刑警队长一脸傲慢地说道。
他虽然是队长,并非局长,但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也算有实权,很少有人敢挑衅他。
他一向记仇,这次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