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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040

作者:又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琳喷了一款很淡的香水,恬淡的味道,意外的抓人。倒是无意间柔和了凌厉,更衬她的气质。


    “有兴趣聊聊吗?”姜琳开门见山。


    今天她身上的那股傲劲儿淡了些,态度还算可以。


    温珍旎看了眼时间,和电话那头的男人道:“等我二十分钟,跟姜小姐说两句话。”


    那边默了一瞬:“我过来。”


    温珍旎拒绝了:“不用了,你已经出局了,现在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她挂断电话,邀请姜琳到旁边的沙发说话,问服务生要了两杯橙汁。


    “姜小姐有话就请直说,”温珍旎也很直接,笑着说,“还有人在等我。”


    “是慈恒?”姜琳脱口问道。


    话一出口,方才察觉这问题显得多余了,姜琳后知后觉地笑了下:“说实话,同学会那天,我有被狠狠打击到……尤其是那条朋友圈动态。”


    她顿了顿,神情显得有些自嘲:“我承认,当时太不甘了,所以订了那束百合花,想要膈应你。只是没想到,慈恒的态度会那样坚决。”


    道出心里话,尤其是在温珍旎面前,姜琳几乎耗尽了全部勇气。


    但说出口的刹那,她竟有一丝松快,就好像突然卸下千斤重担。


    “你是他太太吧?”她问道。


    温珍旎点头:“结婚快三年了。当初我带了丰厚的嫁妆和他结婚,慈家的股份,除了公婆,我是最大的个人持有者。”


    她这句回答,表面看似炫耀,但更多是在展示自己的底气。


    听到她亲口承认,姜琳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像她这样骄傲自负的人,心有不甘,温珍旎完全能理解。


    她想了一下,轻笑道:“以慈恒的为人,就算是一桩始于利益、没有感情的婚姻,他也会努力去维系。”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愣了愣,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在慈恒身边时,她会卸下心防去依赖他,也总是本能地体谅他的难处。


    她近乎是喟叹地总结:“喜欢上他这样的人,是很容易的事。”


    姜琳攥着发热的手机,心头涌起了万千思绪。那些过于美好的过往,此刻就像锋利的刀,把她的幻想全部绞成了碎片。


    “你知道吗,我的毕业舞会上,他曾作为我的舞伴出席。我记得那天跳的是华尔兹《春之声圆舞曲》。我以为,他对我是有好感的。”


    温珍旎听了,觉得这很荒唐,怎么会有人把跳舞当作好感。


    “姜小姐,那只是高中舞会的正常社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至少有七八个女生邀请他跳舞,但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解读成好感的信号。”


    “当然,如果他让你产生了误会,我会让他当面跟你解释清楚,并且向你道歉。”


    温珍旎戳穿了她的粉红幻想,用最温柔的话,向她泼了最冷的一盆水。


    “我知道,和喜欢的人出席舞会,是很美好的回忆。如果你当时勇敢一点,或许有一半的机会。可惜你太骄傲了,在感情上不够勇敢,你以为默默注视,会等到他先反应过来,主动向你表明心迹。但实际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


    话很直接,姜琳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可能是没有得到过,所以我不甘心。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就像某个领域的最高奖项,如果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就不能证明自己的厉害。


    没有得到过,于是有了朱砂痣,白月光。


    温珍旎笑了起来,“从这点来看,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看上的,也会尽力去得到。只是我比你幸运了那么一点,我看上的人,他也愿意来到我身边,接受我所有的不完美。”


    温珍旎看着眼神迷茫的女人,作为女人,她其实很欣赏她的能力:“姜小姐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一中,参加各类国际竞赛,获得无数奖项,然后出国深造,拿到海外大公司offer,做出很多经典案例,你的履历已经足够让很多人望其项背了。只要你多看看其他人,会发现有势均力敌的人在注视着你。你又何必钻死胡同呢。”


    姜琳怔住,她突然看不明白,坐在面前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即便在她三番五次试图介入她婚姻的情况下,都没有说出太令人难堪的话。


    那份由内而外的从容和底气,让姜琳心底蔓生出一丝嫉妒。


    她忍不住问:“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毕竟你们新婚不久,他就去了海外。”


    温珍旎唇角勾起,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的,“今天能轻易被你抢走,明天也会被其他女人抢走。这样的男人配不上我,而我也不是过错方,不需要自我反省。”


    她的答案和她的气质太有反差了。


    姜琳有点被震住:“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有了变数,你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你要怎么面对这段感情经历?”


    过程是太美好的感情,如果以悲剧收场,那将是何等的意难平。


    温珍旎看着姜琳,眼里是存粹的不理解。她不明白姜琳为什么这么悲观。


    “干嘛要预支未来的不幸?至少我现在很享受拥有的。”


    她眼里带着通透和存粹:“最爱的时候,我会毫无保留地拥抱一个人。将来世事变迁,大不了好聚好散,再寻找下一段幸福。又或者是,单身万岁。”


    姜琳抿紧唇,一时说不出话。


    她自诩聪慧过人,但在感情上,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时,温珍旎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段急促的震动声打断了沉默。


    是一通电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的。


    “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姜琳觉察自己耽误了太久,攥着手机起身,微微颔首,“就不送你了。”


    温珍旎戴好口罩,转身准备离开,姜琳轻声唤住她:“等等,我该怎么称呼你?”


    温珍旎回眸,眼底亮得盛满了星辉,“温珍旎。温暖的温,珍珠的珍,方字旎的旎。”


    “珍旎……”


    姜琳在舌尖咀嚼着这个名字,被触动了一下,“听上去像在说珍你。”


    温珍旎没有回答,只是弯起眸子:“再见。”


    这次没有再停留,她抬手挥了挥,快步朝餐厅外走去。


    姜琳落后她几步,踏出餐厅大门,一眼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安静地泊在门前,慈恒倚在车旁,身影在夜色下分外矜贵。


    他抬眼看向这边,她远远地投去一个微笑,第一次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站在廊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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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直到车子发动,汇进车流,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相册被打开,滑动片刻,最终停在了一张自拍照上,指尖轻触,将其设置新的锁屏。


    换掉背景图的那一刻,陈年旧事也卸下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这个夏日的风都轻盈凉爽了……


    “怎么自己开车,不是应酬去了?”


    宾利汇入车流,温珍旎侧头看了眼主驾上的男人,随口问起。


    “让司机下班了。”慈恒目视前方,回得简洁。


    “你怎么不问我跟她说了什么?”温珍旎眨着眼,带点好奇,“她可是主动来找我的。”


    慈恒表情平静:“你愿意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这么沉得住气啊?要是换成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八卦。


    温珍旎目光在他侧脸上流转,伸手过去,放在他的腿上,“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慈恒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收紧,但表情依旧淡定,只是偏了下头,示意在听。


    “她问我,你在海外的时候,会不会担心你被人抢走。我就告诉她,能被抢走的男人,是配不上我的。”


    温珍旎说完,观察他的反应:“你会不会生气?”


    慈恒的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比这更霸道的话你都说过了,我要是生气,怕是气不过来。”


    “哪有霸道……”温珍旎心头一跳,面上笑得更加明媚,“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放下了吧。”


    “嗯。”


    他不太想在这种事上纠缠,没有表态,低应了一声后,转移话题:“这部戏还要拍多久?”


    “开机都没几天,早着呢,而且过段时间要去古镇取景。”


    新剧里自己的戏份应该是没有了,热度迟早会散,接下来她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手头这部戏,尽力把它拍好。


    “明天拍什么内容?”他问。


    温珍旎:“主角的学生时代,青涩懵懂,又美好存粹的感情。”


    慈恒眼睛微眯:“高中就敢谈恋爱?”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谁还没点悸动。”温珍旎在他大腿上轻挠,“顶多就偷偷牵一下小手,还没到生理性喜欢那步。”


    慈恒没躲,任由微痒的触感蔓延。直到红灯亮起,车子停稳,他才倏然抓住她的手,在掌心缓缓收紧。


    还生理性喜欢?到那步还得了。


    他哼道:“这么有体会,你读书的时候没少青春悸动?”


    “我承认,是有那么两三个有好感的异性。”温珍旎反问他,“我不信你没有。”


    慈恒给她一个眼神,“我洁身自好,感情履历干净,没有前男友,没有前女友,更没有两三个有好感的异性。”


    熟悉的阴阳怪气虽迟但到。温珍旎不甘示弱地反驳他:“是你自己眼光高不愿意,只要你想,爱慕者可以从这里排到法国。”


    “够夸张的。”


    慈恒眼风扫过她鼓起的脸颊,还是惯有的毒舌:“法国到首都是多远,你是真的没有概念,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


    温珍旎被他堵了一下:“……夸张手法而已。”


    接着小声嘟囔:“一点情调都没有。”


    要不是在开车,她非扑过去亲烂这张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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