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群里的尖叫声刷了屏,甚至开始抽丝剥茧拉时间线,探讨两人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连乔倩倩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当事人温珍旎不知道八卦群里因为她,已经快吵翻了天。
从发了那条朋友圈动态后,她就没有关注过后续,回家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看手机,天都塌了。
红点把微信塞爆了,家人和共同好友都来探口风,问她是不是要公开了。
奚淼是最先拿截图来问她的:【女明星,你这是搞什么动静!粉丝一睁眼,突然多了个姐夫,天还不得塌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温珍旎回她:【我就给姜小姐看而已,想什么呢。】
奚淼:【吓我!我以为你们俩要公开了呢。】
不过这事干得是真不错,奚淼给她点了一个大拇指:【做的好,姐妹牛逼大发了。】
而且向来对慈恒横条鼻子竖挑眼的奚淼,这回竟然对慈恒的态度表达了高度赞赏。
用她的原话就是:【慈恒这人……调.教一下还能用的。】
温珍旎:【……】
应付朋友圈已经够头大了,真爆出隐婚那天,场面不敢想。
“姐,吃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橙子那边把东西都带齐了,看她还在玩手机,过来提醒了一声。
正式进组前需要确认造型,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定妆。
因为赶时间,温珍旎不好多耽搁,退出微信,三两下吃完了早餐。
昨晚的同学会,慈恒喝了不少酒,还在睡觉。难得的周末休息,温珍旎没去打扰,带上橙子出了门。
试妆拍摄现场已经乌泱泱的一群人,化妆师在检查工具箱,服装助理推着挂满戏服的移动衣架穿梭其中,各部门都在紧锣密鼓地做着试妆准备。
《独家心动》的主演团队全部到场了,配戏的演员多是熟面孔,温珍旎健谈嘴甜,笑盈盈地打过招呼,和大家闲聊了一会儿。
跟大家都打过照面后,橙子小声跟她道:“姐,我看到裘老师了,在服装间里。”
温珍旎还在纳闷,怎么没看到裘司城。听橙子一说,就兴冲冲地去找人。
她刚进服装间,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布景板旁,在和导演说话。
身上就穿了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脸上习惯性地带着笑,便是站在这略显嘈杂的棚里,也让人如沐春风。
跟裘司城合作过的演员,都说他自带令人信服的气场,只要有他在,就像吃了定心丸那般安心。
别人看他气质斐然,总以为是个好说话的主,实际上他很会用这张温柔皮相把人噎死。
温珍旎在他这里吃过的亏,比在慈恒那吃的亏多得多。
裘司城抬眼看到她后,笑容加深,扬手唤道:“旎儿,这边!”
温珍旎走过去,脱口叫道:“裘司城。”
裘司城抬手就赏她一个毛栗子,“没大没小的,叫哥。”
大她两岁就非要当她哥,温珍旎叹了口气,只能改了口:“城哥。”
“这才对嘛。”裘司城满意了,手指虚扶了下她的背,很自然地把她带到一旁的休息区,“状态看着不错啊。怎么样,跟哥一块儿拍戏,兴不兴奋?”
温珍旎笑笑,当然是顺毛捋了,“兴奋得昨晚差点失眠。”
裘司城知道她心口不一,也没戳穿,笑着说:“霸总和舞蹈演员,这部戏挺适合你。城哥带着你,好好演,准没问题。”
温珍旎扫了下他那张过于熟悉的脸,再一回忆他小时候的黑历史,心里实在别扭,“跟你演情侣,总是怪怪的。”
熟悉到连他家里冰箱常备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突然要在镜头前扮演一对深陷爱恨的情侣,怎么想都奇怪。
“简单,想想平时你跟我怎么相处的,要不到两天就适应了。”
裘司城靠在沙发里,那份由内而外的松弛感,旁人羡慕不来。
他随意地划拉了几下手机屏幕,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温珍旎,“昨晚刷朋友圈,看到慈恒发动态了。什么情况?回来才几天,塑料夫妻都发展到吃路边摊了。”
已经被消息轰炸过一轮的温珍旎,不想再被轰炸,“就是去吃了个宵夜而已,你们都跑来打听。”
裘司城轻笑,“是你发的吧,故意发给某些人看的?告诉城哥,是不是情敌出现,让你有危机意识了?”
裘司城还是太了解她了,她那点道行,一眼就被看穿。
温珍旎瞒不过他,“……被你发现了呀。”
“啧,口吻一看就是你的手笔。不过慈恒能让你发那条动态,也蛮有趣的。他领地意识强得很,不想让人染指的地盘,谁来都不好使。”
裘司城想了想,给她出主意:“要不哥假装追你,也给他制造点危机感?”
温珍旎托着腮,“老夫老妻的,能有什么危机感。”
裘司城伸出食指摇了摇,“七老八十的还离婚呢,你们才结婚多久。”
“你就说应不应吧?”他语气夸张,“你要是离婚,城哥明天就上你家下聘。”
温珍旎被他的损招给噎了一下,下意识顺着话茬说:“离婚也不是说离就离了,还有冷静期。”
“你还真的考虑啊?”裘司城眼睛都瞪圆了,满是不可思议,“你们这婚姻也没那么坚不可摧嘛。”
温珍旎:“……”被耍了。
不过轻松的家常话题,也叫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
闲聊几句后,裘司城把话题拉回正题,跟她探讨起剧本。
切换到专业领域,裘司城比私底下认真,但是也很照顾她,“我刚和导演聊了一下,有几场重头戏不好演,哥先简单地给你捋捋。”
裘司城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总能准确地点出她困惑的地方,无异于一个能迅速带着她入戏的好老师。
棚内的嘈杂成了背景音,两人都沉浸在剧本人物的世界里。
就在两人投入时,一个男声插了进来,“两位老师,打扰一下!造型师这边准备好了,麻烦两位老师试妆定造型。”
讨论中断,温珍旎抬头看到橙子站在不远处,旁边站着造型师团队。
“好,马上来。”裘司城应了一声,顺手帮温珍旎收起剧本。
温珍旎也起身,跟着他往化妆区走。
服装组的小姑娘把一条连衣裙取出来,“温老师,辛苦了。
时间只有一天,行程很赶。
确定了服装尺寸,敲定了底妆色号,两点才吃上外卖。
匆匆扒了几口午饭,趁着光线好,主要演员们先去拍摄了外景,接着进入棚拍阶段。
摄影棚里,强光灯烤得空气都是烫的。
造型师上前给裘司城理西装领口,他侧头配合着,灯光勾勒出柔和俊朗的轮廓。
摄影师透过镜头,提醒温珍旎,“温老师,放松一点,嘴角别绷着,头向裘老师这边偏一点……好,麻烦看着裘老师的眼睛……”
温珍旎依言调整着动作,目光再次瞟想裘司城,试图回应他脉脉含情的眼眸。
但嘴角就是不受控制,绷不住想笑。
裘司城伤心了,“我有那么好笑?要不你把难过的事都想一遍。”
他眨眨眼,五官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又深情,反衬得温珍旎很不敬业,NG了一遍又一遍。
“抱歉,城哥,我没找到感觉。”
不是他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对着这张从小看到大的脸,要演绎出刻骨铭心的爱恋,比上班做一天表格都难。
一想到剧本里要上演的亲昵、争吵、乃至亲吻的一幕幕,她的脑子里被塞满的全是捉弄她的画面。
别看他现在温柔体贴,是万千粉丝心中的白马王子,小时候的他可调皮了,变着花样地捉弄人,恶作剧得逞后,还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有了这些前科,怎么深情得起来。
她好努力才挤出了一点情绪,得到裘司城一句:“你不像是要爱人,更像是在想,下班之后要去哪里吃饭。”
温珍旎:“……”
拍摄这一步比预想中耗费心神,还是在裘司城的引导下,努力调动情绪,才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温珍旎只觉得脑子里塞满了棉花,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厨房传来细微的水声。
她像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踢掉鞋子,循着那抹亮光,脚步虚浮地游进厨房。
慈恒是出来喝水的,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看到她疲惫不堪的样子,眼神柔和下来。
“吃过饭了?”声音带着刚饮过水的微哑。
温珍旎连“嗯”都懒得应,软趴趴地扑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我好累……”她把脸埋得更深,声音带着鼻音,“要死掉了。”
她一直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团队行程最紧的时候,不算每天的固定练习,演唱会唱跳两三个钟头下来,都还能高能量地辗转其他行程。
私下里褪去光环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也像她说过的,有了依赖,就不需要一直坚强。
她愿意在他这里停泊,何尝不是把他当作遮风避雨的港湾。
被人依靠的感觉,还不错。
慈恒揉揉她的发顶,既心疼,又好笑,“今天工作不顺利?裘司城自诩入戏最快的表演天才,看来也名不副实。”
“……跟裘司城还是太熟悉了,看到他我就笑场,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温珍旎瓮声瓮气地答话。
工作上的困难不想细说,只想在他肩上靠一会儿。
慈恒拍了拍肩膀,示意她下来,“去洗澡睡觉。”
“不想动。”她声音越来越弱,索性两只手圈住他脖子,树袋熊一样挂身上,让他带着自己走。
慈恒眼底闪过无奈,“也就你把我当工具人使,出了门,谁还惯我们大小姐。”
嘴上说着她娇气懒散,一副很不赞同的样子,却还是俯下身,搂着腿把人抱了起来。
温珍旎脸颊贴着他的颈侧,声音因为疲倦的原因,黏黏糊糊的,“因为你是我老公呀。”
这小嘴是抹了蜜了,什么好听说什么。
就是不走心。
“花言巧语。”慈恒哼了一声,掂了掂臂弯上的重量,嘴角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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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起。
被稳稳托住的安全感,原来是可以抚平了所有疲惫的。
温珍旎像是找到了可以寄托的港湾,掌心覆在随着走动起伏的肌肉轮廓上,舒舒服服地卸下了心防。
有人可以依靠,到底还是不一样。
意识坠入黑暗前,温珍旎不禁遗憾地想,这三年来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沾枕即睡,经过一晚的休息调整,第二天精神上的疲惫已经消散,高能量状态又回来了。
温珍旎哼着歌从盥洗室出来时,惊讶地发现慈恒穿好了衬衣西裤,正坐在桌前吃早餐。
“你这么早出门?”温珍旎疑惑地问,拉开椅子坐下。
“不早了。”慈恒递上热牛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送你去片场。”
他工作有多忙,温珍旎很清楚,何况周一还有早会,“其实不用,片场很远的……”
“奶奶的吩咐,我只是照办。”慈恒打断她。
又拿奶奶说事,温珍旎扁了扁嘴,“好吧,都是奶奶吩咐的。”
慈恒眼神示意她吃饭,“林诺特意过来做的。”
“林诺还会做饭?”
温珍旎说完,忽然想起林诺跟去国外照顾了他三年,做饭应该算是最基础的一项技能。
于是改了口,“林秘书挺全能的。”
慈恒不太赞同,“有手就会,很难吗?”
温珍旎:“……”
她有手,就是不会啊。
不理他,温珍旎默默地低头喝牛奶,顺便给橙子发消息,交代她先走,在片场接应她。
橙子这个机灵鬼,领悟得挺快:【姐夫要送你进组吗?你放心,我誓死保护你和姐夫的所有行程。】
温珍旎:【……小橙子,你是越来越上道了。】
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男人方才起身,捞起她的包,“走吧。”
温珍旎跟他下了楼,才发现并非他惯常乘坐的那辆宾利慕尚,而是换了不常开的劳斯莱斯。开车的也不是林诺,是一个面生的中年司机。
想的挺周到,那辆挂三牌的宾利确实太打眼了,开出去不知道多引人注目。
她还担心呢,没想到他已经考虑到了。
上了车,温珍旎靠着椅背,从包里翻剧本,偷偷瞄了眼身边从上车就闭目养神的男人。
车子启动,平稳地汇入车流,驶离市区,半个小时后在片场外围一个相对僻静的入口停下。
这里蹲守的狗仔相对较少,早上六点多,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水泥路面。
“我到了,先进去了。”
温珍旎伸手去拉车门,慈恒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怎么了?”温珍旎扶着车门看他。
指腹不经意擦过了她手背,一丝痒意直往心里钻。
慈恒眼神不自在地偏开,“拍戏就认真拍戏,碰了不干净的东西要记得洗手,收工了就按时回家,别瞎跑。”
这话听着怪怪的,怎么听都像是嘱咐小学生,放了学就回家。
温珍旎一头雾水,反问:“又是奶奶说的?”
男人的表情一言难尽,“我说的。”
看他吃瘪,温珍旎憋不住笑,“知道了,那我去了。”
“嗯。”慈恒低声应道,唇角微勾,带笑的容貌在晨色里惊人的好看。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看着她拎上包,站在车外朝他挥手,然后跑向等在不远处的保姆车。
清晨的风不燥不热,比起中午的闷窒舒爽不少。
温珍旎刚到车旁和橙子碰面,一道温和清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旎儿,早上好。”
温珍旎转过身,看见裘司城一身清爽打扮地从阿尔法走下来,“城哥。”
天色亮了些,车窗玻璃把车内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车里,慈恒点了一支烟,靠向椅背,视线追随着两人,看着裘司城抬手作势要敲温珍旎的脑袋,被她偏头躲开了。
两人熟稔地交谈着,裘司城的视线扫向这方时,动作突然一顿,对温珍旎说了句什么,随即步履从容地往这边走来。
下一刻,他这边的车窗被叩响。
慈恒降下车窗,对上裘司城带笑的眼睛,“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打招呼呀?”
裘司城手肘撑在车窗框上,俯身看着车内的男人,“慈总也是稀客,居然有时间来探我的班。”
语气轻松得像招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虽然他们也确实认识了很多年。
“裘大明星,你好像很闲啊?”慈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反驳他,也没反驳的必要。
裘司城这人就是喜欢装傻充楞。
“跟老朋友叙旧这点时间总还是有的。”裘司城拖长了语调,一声老朋友带了明显的调侃。
慈恒嗤地一笑,“我不是来探你的班,是来给你挂脑科的。记得去你家医院看看脑子。”
他往对面看了看,见温珍旎已经进去了,便把脑袋快要伸进车内的裘司城一把推出去,将车窗摇上。
锐利的视线先是扫过附近,确认没什么可疑的动静后,掐灭了烟,面无表情地吩咐司机:“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