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柔的触碰,是一个带了惩罚意味,夹杂了失控情绪的吻。
他几乎不会在外面表达亲密关系,何况是失控。
电梯的数字无声变化着,轿厢内只有交错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在安静密闭的轿厢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彼此的感官。
就在温珍旎觉得自己快被吻到窒息时,慈恒的动作顿住了。
他拉开一点距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依旧灼烧着她的唇瓣。
眼眸里面翻涌出来的情绪还未平息,却多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迷惘。
温珍旎更是懵的,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尖绞得他衬衣下摆发了皱。
看着她因为缺氧而发红的脸颊,拇指轻碾眼角,“不是说想我了,现在当面回应你。”
温珍旎脑子一片空白,只是茫然地点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慈恒没有再看她,却捏紧了她的手腕,盯着不断下降的数字,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平稳地停在负层停车场。
温珍旎茫然地被他牵着,坐进副驾。
“下班了为什么不回家?”
低沉的嗓音裹着凉意,惊得她后背一僵。
亲都亲了,怎么还有秋后算账啊?
“那个……”她嘴里支吾着。
“怎么说?”慈恒盯着她毛燥燥的后脑勺,解了衬衣两颗扣子,一副看你怎么编的神情。
温珍旎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把责任推到工作上去,“下午开了大会,工作没做完,留下来加班了。”
“是吗?”慈恒语气听不出波澜,“看来是得重新评估一下,总裁办的工作量。”
温珍旎将信将疑,“你说真的?”
他没有立刻回答,把人轻轻拉进怀里,低头蹭着她的发顶。
温珍旎伸出指尖,戳弄他胸口,“那我给慈总一次机会,考虑要不要放水。”
这个称呼总是带着点公事公办的疏离,此时此刻却染上了难以言喻的挑逗色彩。
慈恒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完全仰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今晚提前收点定金,我再考虑可行性。”
低沉沙哑的声线磨过心尖,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吻划过她的眼角。
密闭的车厢里,温度急剧攀升,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又莫名地粘稠……
还好是周末了,不用早起上班,温珍旎安心地睡了个懒觉,到中午才慢吞吞地起床。
慈恒去公司加班了,她吃过午饭,回家看望了老父亲,然后回樟园,过完最后一个轻松周末。
周一清晨,温珍旎照例打扫完总裁室。
刚回到工位,打开小程序上订好一束粉百合,李薇就踩着点走了进来。
“十一点慈总有个会议,三点还有一场CXO述职会,倩倩,记得准备好会议室,调试好投影仪,不要出现任何技术上的失误。”
她在温珍旎的桌沿轻叩了一下,加重语气,“还有董事会汇报PPT,明天要用,你最好下班前做好初稿,发我过目。”
交代完毕,利落地抽走了温珍旎手边的待签文件,转身离开。
温珍旎捻着文件页角,外面走廊又响起一阵错落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她以为是其他部门的同事来核对资料,头也没抬,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家中午好。”
温珍旎翻文件的手顿住,扭头看去。
姜琳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深灰色西装裙剪裁合体,衬得她身姿挺拔,气质干练。
“姜总!”
露西起身迎上姜琳,“姜总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
姜琳脚步在温珍旎的工位旁停住,“今天过来谈观景楼方案。想着麻烦大家这么久,很是不好意思,就给大家带了点小礼物。”
跟她一起来的助理手里拎着两只包装袋,“这是姜总买给大家的甜品。”
袋子上印了醒目的logo,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南门的皇家蛋糕,这可不便宜啊。”
姜琳的视线扫过众人,在温珍旎脸上停留一瞬,语气带着生疏的亲和感,“小小心意,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她示意助理,“你给大家分一下。”
“我来帮忙吧。”
露西过来给助理搭手,两人配合着,将纸盒里的小蛋糕分发给总裁办的每个人。
奶油和水果香气在空气里弥漫开,同事们捧着蛋糕,脸上挂起受宠若惊的笑容,连声道谢。
“姜总太客气了!”
“谢谢姜总的蛋糕!很好吃。”
姜琳颔首微笑,“喜欢就好。”
带着助理离开时,她的目光再次掠过温珍旎。
等到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办公室里热络的气氛才渐渐散去。
同事们的窃窃私语顺着蛋糕香味飘了过来。
“什么意思啊,突然给我们买这么贵的蛋糕?”
“谁知道呢,无功不受禄,以后都不好八卦了。”
“喂,你们瞧见没,还有一盒蛋糕在她手上,猜猜是给谁的?”
还能给谁,这不明摆着吗。
“倩倩,这块给你。”露西递上一盒蛋糕,摇头感慨着,“这家蛋糕是真不便宜啊。”
皇家蛋糕的品牌定位就是高端人士,姜琳送的这款蛋糕是最贵的那个系列。
温珍旎低头看着点缀了各种新鲜水果的小蛋糕,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奚淼:
【天海一中的女神给我们总裁办每个人都买了蛋糕。】
奚淼回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买人心的蛋糕,就说吃不吃吧。】
温珍旎:【吃啊,269一个呢,不吃多浪费。】
她用叉子尖狠狠地戳破了蛋糕,表面的焦糖壳裂开,流出酥雪般的奶油。
不愧是三位数的小蛋糕,不论颜值,还是味道,都属上品。
真有意思,一个事业成功的女人要什么没有,怎么就热衷于挖别人的墙脚。
**
姜琳从总裁办出来后,打发了助理,提着那盒精心包装的蛋糕,推门而入。
“阿恒,我带了苹果派,一起吃吧。”
慈恒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沿,在打量面前的骨瓷花瓶。
一捧粉百合插在瓶中,他看得极为认真,窗外漏进来的光线将一向冷峻的轮廓描得分外温柔。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方才转过头,平静地迎上姜琳的的视线。
刚才那一瞬的温柔荡然无存,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姜琳把蛋糕盒放在办公桌上,“酸甜口味,不会发腻的。”
“谢谢。”慈恒道了谢,并未看那盒苹果派。
他将最后一粒袖扣戴上,视线落向平板上的日程安排,“我还有个内部短会,中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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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隔壁接待室里休息。”
逐客令下得很委婉。
姜琳默默蜷缩了一下手指。
高中时,作为经常和他搭档参加赛事的固定伙伴,虽然他也总是与人保持着社交距离,但至少还能感受到基于共同目标的默契。
可自从上次在饭局上,她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试探过后,他的回避就变得清晰而冰冷。
一丝涩意爬上心头,姜琳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好,那你先忙。”
她转身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住脚步,状似随意地问起,“对了,班长他们定好了同学会的时间,就这周六的晚上,你去吗?”
“嗯,文老师问了几次,我答应她会到场。”
慈恒回答了她的问题,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拉开门,温珍旎抱着文件正站在门外,一只手悬在半空,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
他眉宇间的冷硬舒展开,声音里透出柔和,“站着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温珍旎收敛起八卦的神情,正了正色,将手中的文件夹递上,“慈总,会议室准备好了。另外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过目签字。”
“嗯,先放桌上,我开完会回来看。”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补充道,“会议大概两点结束。”
这是……在报备行程?
“好的,慈总。”
温珍旎脸上堆起笑,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老板。
那姿态和表情,娴熟得已然是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了。
而办公室里的姜琳,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温珍旎维持着微笑,“姜总打算等慈总回来吗?”
姜琳没有回答,她靠在在办公桌边缘,双臂交叠,目光毫不避讳地将温珍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里的审视,让人想无视都难。
片刻后,姜琳才慢悠悠地开口,“听说慈总的办公室都是你在打扫。”
温珍旎没想到她连这种琐事都要打听。
她大大方方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确实是我在负责。”
她坦荡自然,反倒显得姜琳有些心虚。
为了掩饰那一瞬的落败,姜琳的视线转向那束粉百合,“阿恒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小家子气了?”
她托起一瓣花瓣,目光有些嫌弃,“我记得他不喜欢花,办公室从不许有任何花草出现。”
听上去是说花,但不只是说花。
温珍旎听得出来姜琳话里有话。
她刻意睁大了眼睛,装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笑着反问姜琳:“是慈总亲口告诉姜总,他不喜欢花的?”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噎住了姜琳。
姜琳脸上的表情滞住。
但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任何时候示弱。
她下巴微微扬起,“我们高中同班三年,又是参加竞赛的固定搭档,对他的习惯和喜好,自然比别人了解得多。”
她重点强调他们是搭档,证明自己与慈恒之间那段她自认为特殊的过往。
“噢,原来姜总和我们慈总是同学。”
还以为你是他的老婆呢。
温珍旎在心里小声吐槽,歪了歪头,张口却是和笑容不符的平静,“从我负责总裁室以来,没有接到任何反馈。慈总没有表达过不满意,是不是说明,他没有不喜欢?”
“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以前不喜欢的,也许后来就喜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