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桑博放下了手中天晓得是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唢呐。
桑博恳切地道歉:“对不起。”
他摇铃唤来侍者,让侍者为我呈上一杯润喉茶。
桑博的笑容好谄媚,他笑嘻嘻地对我说,看起来甚至不是很能控制得住自己苍蝇搓手的冲动:
“你接着往下讲,我在听呢。”
2.
我就说!
虽然不是每个假面愚者都有着成为虚构史学家的天赋,但是几乎每个假面愚者都是虚构史学家们的好读者!
我提议每个虚构史学家在出道之前都应该带着自己的第一部出道作来到酒馆,当着所有假面愚者的面大声朗读。
虽然这种行为和准备从学院里毕业的时候一定要写毕业论文还要准备答辩并无差别,未来也一定会被其他的虚构史学家们谩骂怎么就出了这样的逼制度,但我还是觉得如果加上了这个流程,那么构史一定能够在寰宇范围内传播得更广。
而且!
我相信能够成为虚构史学家的人应该都是有天赋的。
那么假面愚者献上的掌声将会是每一个虚构史学家最初的自信心来源;
而他们的挑剔建议,也一定能够让虚构史学家创作出更为脍炙人口、传播广泛的优质构史作品。
3.
总之,我接着往下讲述还没讲完的纳努克成为毁灭星神之前的情史。
一边说还要一边改动嘛,我们虚构史学家就是这样的严谨,既然我刚刚从桑博这边听说了现在的归寂就是阿哈上号代打,那么我就一定要将这条信息圆进去。
所以我说话的速度比起一开始慢了一点。
“至少到此时此刻,纳努克应该还没有意识到祂的孩子已经换了芯子,毕竟虽然祂的确将每一个孩子都生了下来,的的确确可以算是个伟大的英雄母亲,但是这么多的孩子想要仔细地养育长大,本身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呢。”
当然,纳努克的孩子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全部说完,祂的情史里面还欠缺了一位,最后一位。
智识星神博识尊。
博识尊推算着万物的未来,仙舟的玉兆,这么好的东西,当初就是博识尊给到仙舟的。
祂理所当然也推算出了自己在未来必有一劫……不是,必有一个露水一样转瞬即逝的情人。
于是,当被阿哈伤了胸口的纳努克蹒跚踉跄、扶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艰难却漫无目的地走在宇宙里的时候,博识尊出现了。
机器头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再怎么冷冰冰的机器头职场——呸。
机器头没有职场。
4.
经历了虚无的史莱姆O,存护的产|卵O,同谐的群O,巡猎和丰饶的三O以及触|手O,甚至还有来自欢愉的脐橙O之后,机械O终于姗姗来迟。
可喜可贺,终于集齐了某种粉红色小网站上比较常见的play呢!
5.
这场人机恋是如何结束的,就算是虚构史学家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机器头推算出来了这段爱情必须结束,也有可能是因为机器头从不说话所以也从来都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无根之木那样坚持不了多久……
“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纳努克不喜欢脑O!”
我大声地说出我的判断。
“众所周知,机器头只有一个脑袋啦,所以祂肯定是没有什么别的作案工具的,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进行脑O的话就只能咬了诶。但是博识尊那样给人一种性冷淡甚至到了无能感觉到存在,真的会咬吗?我超——怀疑的!”
桑博由衷地为我鼓掌。
“非常合理的猜测,伊索尔德小姐,”他点头赞叹道,“听得我都想去当虚构史学家了。”
6.
总之,绝灭大君铁墓就是这样来的。
我喝了口润喉茶然后继续:“说起来啊,关于星啸——星啸一开始是同谐的令使嘛,这是因为同谐对纳努克是真爱,双方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和平分手,所以孩子先归了希佩。”
“但是后来,随着纳努克上过的星神的床越来越多,希佩逐渐因爱生恨了,祂开始狂热且扭曲地追逐纳努克,想要将祂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从而永远地占有祂!”
桑博很有情感地点头:“嚯,原来是这样展开的吗?!”
“正是!正因为希佩进化成了阴暗扭曲爬行的阴湿批,所以虽然纳努克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但还是觉得如果把孩子留给希佩照顾的话,孩子大概会长歪吧。”
桑博:“所以原来合着毁灭才是没长歪啊。”
“哎呀,那可是英雄母亲的命途啊,孩子如果不和母亲亲近,还能和谁亲近呢?阿哈吗?”
我举起手,示意桑博不要继续捧哏,让我先把这段纳努克的历史说完。
“总之,现在纳努克一身情伤,并且还迫切地想要抢回自己不知道多少月怀胎才生出来的孩子。但是祂既无法疗伤,也无法抢回自己的孩子,因为祂被全新加入的星神互囚禁在了亚德丽芬星系,每天都被狠狠OO。”
桑博到吸一口冷气:“嘶——”
桑博忍不住插嘴评价:“听起来真的好惨。”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毕竟我在朗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声音也超级悲情:“而且还被浮黎全部给记录了下来,偶尔还会播放给纳努克看。”
桑博:“……听起来更不能播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你考虑过我们这里还有未成年吗?”
我睁大眼睛:“干嘛干嘛!我跟你讲,这是必要的教育,你能保证自己未来不会成为星神吗?你能保证自己成为星神之后不会和纳努克一样变成英雄母亲吗?况且我们也没有写得很详细叭!”
额,倒也不是没有详细的版本,只是那种版本要额外加钱。
一百万信用点一份电子版,如果想要那种精美插图版的话要一千万信用点才能拿到一份。
还有配音动图版本的,但是这个就更贵一点了,差不多十亿信用点一份。
桑博“扑通”地一声就给我跪下了。
桑博:“这样来财的买卖,姐们能不能带带我?”
他们贝洛伯格虽然穷,但好在这种构史文学尚且没有入侵到这里过。
怎么说呢。
一片蓝海。
7.
我觉得桑博说得对。
奈何这份故事的版权其实不在我手里,毕竟我只参与了其中创作的一小部分。
于是我只能比较遗憾地将桑博拒绝。
“但是我可以给你讲完整个故事,你先别急。”
现在的纳努克就是互的掌中之物,甚至于去祂的孩子们也因此变成了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纳努克的母爱就这样爆发了,母爱点燃了祂身上这么多年来因为爱情上的失败和挫折而留下的悲哀、失落、痛楚与绝望。
像是一只破破烂烂的星神娃娃似的纳努克就这样在金色的火焰中燃烧着自我,带着和所有祂爱过但是不爱祂、祂没有爱过但却要强制爱祂的星神的恨,在这一刻终于明悟了毁灭命途。
爆种的英雄母亲毁灭妈咪夺回了自己的孩子们。
8.
桑博在鼓掌。
9.
哎呀哎呀,这时候就鼓掌了吗?
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
但我还有一些小小的收尾需要说。
我认真地拍着桑博的肩膀:
“想想看,纳努克从来都没有和繁育或者是纯美出现在同一场合。”
“纳努克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就是繁育星神和纯美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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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融合而生的存在。”
“而且纳努克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当过七家姓奴的事实,所以——”
“细思极恐!”
10.
刚刚好像有什么非常嚣张的词汇就这样从她的嘴里划过去了。
桑博沉默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开口问:
“你是不是上面有人,为什么审核还没有制裁你?”
咪耶?
11.
什么审核?
什么上面有人?
我抬手把桑博推了出去,非常严肃地批评他:“不要随随便便地打破第四面墙啊混蛋!”
“如果被未成年的读者们意识到了我们其实知道他们的存在,但却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讲一些18+的内容的话,他们的父母绝对会举报的吧!”
12.
桑博抬手搓了一把头发。
“好……好。”
桑博露出茫然的神色来:“所以,这和我先前和你说的两个秘密有什么关系?”
13.
“只是为了传播一下构史而已。”
我用中指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严肃地对桑博说。
“当然,其中的深意,你要细细地咀嚼其滋味。”
我说完这句话,感觉它好像有点儿耳熟,但是仔细想想,倒也没能想起来这话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听过。
无所谓了,装逼没有版权,寰宇没有南山必胜客,我将自由地偷走每个人的台词。
14.
桑博问我:“所以你怎么想。”
我说:“我是一定要去翁法罗斯的,那么既然你说这是一次双赢的交易,我肯定得尝尝咸淡。”
桑博:“太对了姐们。”
桑博:“黑天鹅小姐有没有和你说过,想要进入翁法罗斯,不能光靠着一条命途的力量,记忆的力量诚然重要,但是开拓是更为必须的一部分。”
15.
我点点头:“所以黑天鹅打算找个时间和星穹列车碰个面。”
我双手合十,低头虔诚地为星穹列车上的无名客们祈祷起来:
祝愿各位在遭了黑天鹅之后还能健全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鹅门。
16.
桑博看着我祈祷的动作,略一思索之后果然也双手合十,和我一起开始祈祷,但是他的祷告词被他念出来了,我听得清清楚楚——
他祷告的对象是乐子神阿哈本尊。
……虽然假面愚者的确应该这样祷告没错,但是现在我更为星穹列车担心了怎么办?
17.
完成了一次祷告之后,桑博对我说:“我可以帮你和星穹列车之间牵线搭桥,让你通过相对更安全的方式进入翁法罗斯。”
嗯嗯。
很合理,开拓毕竟是最习惯于穿梭在星球之间,在不同的地表上起起落落的命途。
而且开拓的无名客们实力和人品也都挺令人安心的。
“另外,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尽早地成为令使。”
我顿时就不困了,我坐直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桑博看。
“展开说说!”
18.
虚构史学家要变得更强大,关键就在于要扰乱足够多的信息,也就是创作出更多的构史,让构史被更多人知晓甚至信服。
桑博:“我可以把我在假面愚者里头攒的一些人脉关系拿出来,帮你推广你之后的一些构史作品;另外,星际和平公司能造的谣其实也没多少,对吧?你早晚要换个地方工作,然后在那个地方继续创作构史。”
我承认,他拿捏住我了。
桑博:“等你在公司这边构完了史,我这儿有一份能够把你送到仙舟罗浮神策府里头打工的人脉。”
他笑着对我打了个响指:“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