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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舒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水乳交融。


    路慎东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她,只是这一回,他首先将电话关机,连带苏淼的一起,扔到沙发上。


    去他妈的工作,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打横抱起进到卧室。猴急得像愣头青,开过荤,就食不知味。


    那么小的床,却容得下两个交缠的人。


    苏淼还是那么生涩,明明已经亲过很多次,却还是拘谨又被动。


    “亲我。”路慎东的脸近在咫尺,突然停下来,反主为客。慢慢引导,慢慢教她成长。


    “我不要。”苏淼别开眼,脸颊飘着红晕。


    路慎东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却不安分。


    身下人轻轻喘息着,像是和他角力,紧咬着唇,更添魅色。


    路慎东败下阵来,心想算了,以后再慢慢教吧。


    现在还是不管不顾,先抓来做了再说。


    更深入的接吻,路慎东喜欢她的推拒,欲拒还迎也是一种情调。


    想到第一次,她抱着开始就是结束的心态,毁灭式地献身,如今想来只让他心痛。


    “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不要再有愚蠢的想法。”


    苏淼意乱情迷,听不清他的话,“……你……才愚蠢。”


    伸手去脱她内衣,当然又是躲。路慎东紧紧扣住她的手,终于坦白他当时的感受,“我真是差点气死了。”


    那天她睡完他就走,其中深层次动机路慎东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苏淼绝不是随意与人一夜情的性格,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直到某天电视上放着《金粉世家》,正放到金燕西抱得美人归那段。


    熟读原著的陈教授对此嗤之以鼻,留下经典总结——冷清秋的悲剧,很大程度上正是源于金燕西这种“得到即结束”的爱情观和婚姻态度。


    随即又转头教育路过的路慎东,勿做纨绔,要懂得尊重与负责,绝不能被征服欲与新鲜感迷惑。


    他从中悟到苏淼心境——得到即结束,这个看似聪明却一根筋的女人,竟自以为这样就能换他彻底放手,自作聪明地认定他是那种玩过之后就翻脸无情的男人。


    这想法简直蠢得没边。


    “什么?”苏淼喘着气,却又见路慎东吻了吻她的额头,低低一声叹息,“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我不笨……我高考全省前五百,读大学年年拿奖学金……”苏淼的话又被路慎东吻得断断续续,她仍在同他抗议,“我绩点全优……跨考也是一次上岸,她们都说我学习能力很强……”


    “再听你的读书史我都要睡着了,还怎么做,嗯?”路慎东温柔地捂住她的嘴,“乖,你的学习经历下次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苏淼呜呜地发出声音,张着嘴忍不住想咬他,最后也舍不得用力。


    路慎东被她的齿贝啃得麻酥一阵又一阵,按耐不住,松开她。


    避孕套盒子就那么扔在床头柜上,路慎东才不会装模作样地将它藏在抽屉里。


    在他的领地,一切都按他心意。


    “不是说学习能力很强?看过怎么做的了?”


    路慎东这个无耻之徒,从盒子里抽出一个,抓住苏淼的手撕开,“你来戴,别说你学不会。”


    苏淼被他架在火上烤,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路慎东往后一躺,彻底开摆,等着她来。


    “学不会就叫老师,老师教你。”


    苏淼知道这是激将法,脸已经红的不成样,但也不愿服输。手却哆嗦,碰到的瞬间,路慎东都忍不住痉挛。


    “先握住再戴。”


    整个人都烧得感觉飘起来,苏淼听见路慎东嘶了一声,“反了。”


    苏淼茫然,“那怎么办?”


    “重来。”路慎东很快扯开扔掉,又拿了一个新的,“仔细看看,有区别。”


    苏淼这才认真研究起来,发现区别其实很明显,再试一次就成了。


    “舒服吗?”


    没等来回话,嘴巴又被封住,这下是来真的。


    起先是女上,苏淼羞耻又不得要领。


    折腾了几下,路慎东觉得这样下去,他要先忍不住。


    于是将她翻过身,然后用最喜欢的姿势,彻底拥有她。


    第二天是周六,餍足的路慎东一早就提出要陪她去看家具。苏淼被他折腾得浑身酸软,懒得驳他,正好他愿意做司机,那就随他去。


    新房状态很好,她没打算大动干戈,再添点新家具就能住。这天计划主要是看床和沙发这种大件,出门前她查好家私城地址,又盘算了遍手里的存款,将预算卡得死死的。


    赵国乾给她的那五万块,她并没打算动。


    “有多大碗吃多少饭。”她对陪她逛家具店的钻石王老五路慎东这样说道,眼神扫过那些昂贵的标签,丝毫不动摇。


    选沙发时,两人有了分歧。苏淼看中一款小巧玲珑的沙发,十分省地方,摆在客厅正合适。


    “就这个吧,我在客厅待的时间少,舒服够坐就行。”她甚至没打算买电视。


    路慎东却径直走向旁边一款宽大厚实的墨绿色法式沙发,一屁股坐下去试了试,发出满意的喟叹:“你那个不行,太小了,坐感也差了点意思。”


    “不仅差点意思,还差点人民币。”苏淼试图讲道理,“沙发太舒服了容易犯懒,看书去书房,吃饭在餐厅,什么地方就做什么事。”


    路慎东站起身,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苏淼同学,根据我多年当老板的经验,计划的完成要靠自制力,而不是口号和幻想。”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低头,笑容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霸道,“赵国乾能当长辈给你钱买家电,我这当男朋友的,也要表示表示。你要是拒绝,那就是双标。这沙发算我送的乔迁礼,不准拒绝。”


    苏淼气得直瞪眼,但路慎东行动力惊人,根本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没过几天,随着那套气派的墨绿色法式沙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70寸的大电视,浩浩荡荡地送进了她还没完全收拾好的新家。


    苏淼一个电话飚过去,声音带着火:“路慎东,你买这么大件东西都不跟我商量?不说这沙发占了我半个客厅,那电视谁允许买了,大的像堵墙!”


    电话那头,路慎东听着她气呼呼的抱怨,非但不恼,嘴角反而藏不住笑意。


    “不买电视我买那么大沙发干什么?好锅配好盖,当然是要一步到位。”


    苏淼被他这歪理邪说堵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知道再辩下去也是被他带跑偏,干脆挂了电话。


    等工人麻利地安装好,偌大的客厅瞬间被这两大件填满。苏淼独自坐在那墨绿色的沙发上,柔软的靠垫瞬间支撑住身体,比她出租屋那个硬邦邦的小沙发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她试着往后靠了靠,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袭来。再加上70寸大屏滚动鲜艳壁纸,视觉效果拉满。


    好吧……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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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是挺舒服的……万恶的资本主义。


    一分价钱一分货,诚不欺我。


    盘算着卡里的余额和未来几个月的开销,苏淼计划着七八月份租约到期再正式退掉出租屋搬过来。


    正好利用这几个月散散新家具的味道,再慢慢添置些零碎小东西。


    趁着放假,她回出租屋搬一些书籍和摆件过来。


    走到门口,脚步停住——门虚掩着。她记得锁好了门,心猛地跳着,眼神沉冷下来。


    破旧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头发花白稀拉,眼窝深陷,一件空荡荡的衣服挂在干瘦的骨架上。


    是苏文伟,快十年没见了。


    曾经的苏文伟身材保持得很好,浑身散发着有钱人的气质。即使比赵倩大了十岁,但还是使得初出社会的她,被他的精贵气质吸引,甘愿为他飞蛾扑火。


    而现在,苏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副衰败样子没在她沉静的眼里激起一点水花,只有漠然。


    恨得太深,只剩彻底的无关紧要。


    屋里一片死静。


    苏文伟猛地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枯瘦的手死死抠着沙发边,咳得像要背过气去。苏淼面无表情地看着,等咳声歇了,她才转身去厨房。


    倒水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响,她把水杯放在离他有点远的茶几边上,动作干脆。


    没说话,也没看他。


    苏文伟抖着手捧起杯子,艰难喝了一口,声音沙哑:“我这辈子罪孽多,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


    他说的字字费劲,是迟来的,没用的忏悔。


    苏淼慢慢抬眼,目光落在他油尽灯枯的脸上。


    声音平静得吓人:“你现在说这些,死人听不见,活人不需要。你对我来说早就是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永远不见是最好的结果。”


    苏淼字字清楚,言辞冰冷,力求斩断所有联系。


    心里却忍不住情绪翻涌,苏文伟这样的人,从来只会居高临下,不会低声下气的。


    苏文伟浑浊的眼里全是绝望的哀求,他放下杯子,“我来这里,是希望等我走了,你能看着点你姐姐。毕竟你们也是亲姐妹,她已经被我惯坏,恨我……恨我拆了她和那小子。也不该,”说到这,他又猛咳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我不该选择替她选择檀家,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苏淼不愿再听这些过往,“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回忆往昔,那你找错人了。”


    苏文伟气若游丝,做着最后的挣扎,“所有孽都是我造成的,只求你别因为我怪苒苒……她以后……”


    “我有什么资格替你照顾苏苒?”苏淼打断他,声音带着残酷的讽刺,“你是不是病糊涂了?钱、地位、关系?她哪样需要我照顾?你死了,她也照样会过好日子。她的福她的祸,自有她的命。如论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


    苏文伟身子猛一抖,他知道苏苒做得错事太多,他就是看清这点,才像个乞丐拖着一口气找到这里来。


    “所以这么多年,你找我,派人监视我,只是为了替苏苒求情?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


    苏淼静静看着他眼里沉到底的哀求,眼神没一点松动,只剩冰冷。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算盘——想用这副快死的样子,绑住她的良心。


    这请求,听着都荒谬。苏淼忍不住冷笑,却又无比的难过。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她逼死我妈妈,我绝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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